白书妤乖乖的平躺在大床上,双手平放在身体两侧,然后紧紧闭上眼睛不敢直视不远处正走向她的蒋昊恩。
看着她的从容就义痛苦的模样,蒋昊恩的嘴角不禁微微扯开一抹线条。
若不是清楚她有多爱钱,蒋昊恩真的会喜欢上这个单纯的女孩,不过,她所呈现出来的一切很有可能是伪装出来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骗取高额的过夜费,想到这里,他冰凉的心又变得残忍了一些。
“将妳的浴袍月兑掉。”压下对她的莫名好感,蒋昊恩用着冷硬的声调命令着。
白书妤将眼睛微微睁开,然后再度咬着下唇将白色浴袍褪去。
就豁出去吧!反正过了今夜他们之间就半点儿瓜葛也没有,她只需要拿着二十万元回去救女乃女乃就行了。
浴衣一褪,粉女敕的娇躯无保留的呈现在蒋昊恩面前。
她光果的身体就如同他想象中女敕美,丰满的、纤弱的腰枝、细直的双腿……不过令人血脉贲张的娇躯,都不如她身上所穿着的那件令他深觉不可思议的卡通图案内裤……
想不到在特种职业中,也有不爱穿性感内裤勾引客人的女人,这个发现倒是让蒋昊恩觉得新鲜。
“把我的裤子月兑掉。”上床后蒋昊恩如同君王般下着指令。
他的要求叫白书妤一惊,不过她并没有拒绝他,她害怕他一不悦就取消两个人的交易,于是她顺从的将手放在他的裤头上。
生涩的动作加上颤抖的手让她的行动进行的很不顺利,尤其裤子里那巨大的也是令她动作迟缓的主要因素之一。
她的笨拙就像是无声的挑逗,加上因为半坐在他面前,使得她丰硕的胸部无保留的绽放在蒋昊恩眼前,他的双眼盯着那顶端的两点粉女敕,想象它们溶化在他口中时的甘甜……
终于,她将他的西装裤头解开了,她娇稚脸上所挂着的紧绷才消失。
“裤子解开了,你能自己月兑吗?”白书妤轻轻碰了他的手臂一下,以着极轻柔的声音傻气地问。
蒋昊恩一直盯着她的小脸,好一会儿了都不回答她。
见状,白书妤只好抛开礼教与尊严,硬着头皮将他的西装裤月兑掉,在看见那有力结实的双腿肌肉时,她再次红了小脸。
她这辈子从未与男人这般亲密,没想到头一回接触就这么令她瞠目结舌,看着他平口裤中的巨大隆起,白书妤内心又紧张又害怕。
没有让她有多发愣的时间,蒋昊恩弯身将她推倒,沉重的身体压覆在她上方,同时冷凉的嘴唇吻上她的小嘴。
蒋昊恩大胆的动作使白书妤娇小的身子再次颤抖,她首次觉得,原来男女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只有跟未来的伴侣才能发生……此时,她正跟一个认识不到十分钟的男人上床。
“妳太僵硬了,柔软些。”他低沉地在她的唇边说,然后再次吻上她。
即然决定要做她就抱着豁出去的决心,于是白书妤放软紧绷着的四肢,并且鼓起莫大的勇气生涩且笨拙的回吻他。
过去与女人的经验中,蒋昊恩不曾亲吻过任何女人的双唇,不过这个年轻女孩竟让他首次破例。她的唇尝起来相当香软,没有令他厌恶的口红味,只有绵绵的甘甜,就像是品尝绵花糖一样的诱人。
蒋昊恩的亲吻叫白书妤恐慌,从他经验老道的接吻方式,她突然有种想问他曾吻过多少女人的冲动,但这一切只是她想象,若她真开口只能说她傻气的不识相。
她已经渐渐明白自个儿现下的处境,这个男人是买主,花了二十万买下了她年轻的身体,她只需丢开一切道德的枷锁就能顺利的将钱拿到手,为了病危的女乃女乃白书妤心甘情愿这么做。
他的舌尖窜入她的口中,在她绵密的嘴里与她的粉舌嬉戏……
这个拥有了她纯真的初夜,俩人却不可能再有任何交集的男人!
当一切平静后,白书妤缓缓的穿回自己的衣物。
“这里是二十万,拿了钱妳可以离开了。”蒋昊恩手中拿出一迭千元大钞丢在茶几上,点了一根烟后说。
彷佛受到了万分羞辱的白书妤咬下着唇,要自己认清她只是个妓女的事实。
行尸走肉般的走至书茶几前,白书妤双眼无神的瞪着那迭钞票。
这就是她用初夜的换来的报酬,想不到她竟会沦落到这种不堪的地步……
不!现下她不能再悲恸地哀悼自己已失的清白,目前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拿着钱回去救女乃女乃!
蒋昊恩将白书妤的反应全看在眼底,他不想去猜测她心中的想法,他不应该如此在意一个女人,更何况对方还是个为了金钱出卖的妓女。
一撇身,他熄了烟走入浴室,消失前还残忍的丢下一句:“我沐浴完后不想看见妳还留在房间内。”
蒋昊恩的话重重伤了白书妤,她强忍着泪水打理好自己的仪容后收拾桌面上的二十万准备离去。
就在她转身欲离开时,突然眼尖的看见他所褪下的西装外套中还放着一迭钞票。
如果多了那些钱,她不但能缴清女乃女乃的医药费,还多了一笔预算能替女乃女乃补补虚弱身子……
白书妤正直的心开始动摇了……
她的脑海浮现一个邪恶的坏念头,没有多想的,她走至西装外套前,将那些钱一并收入自己的背包中。
明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很不堪,但一时贪念怂恿了白书妤,让她犯了一个即将影响她一辈子的大错。
正转身欲逃离现场之际,白书妤又被一阵心罪恶感袭上心头,于是从自己脖子取下多年佩戴的玉佩,拿起了桌上的纸条写下一行字。
很抱歉偷了你的钱!但我真的非常需要这笔钱……有朝一日我会连本带利的归还!这条我挂了二十年的玉佩就当信物,我会永远铭记您的大恩大德!
白书妤留
将字条放在西装上后,白书妤急忙着离开了房间,赶着夜车回老家,这一夜的事就彷佛没有发生过般……
蒋昊恩走出浴室后,那个年轻女人已经不在房内了。
他略带些失望的穿回自己的衣物……
突然,一张纸条吸引吸他的目光,他疑惑的将纸条拿起……
看完纸条上的留言后,蒋昊恩一张俊脸马上转成铁青。
该死的!那女人偷了他的钱!并且留下个不值分毫的仿玉与承诺。
很好!白书妤是吧!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玩弄他,想不到他竟被个妓女欺骗!
拿起一旁的手机,蒋昊恩拨了一组号码。
“陈总管,马上给我查清楚今夜这个女人的底细。”他粗狭着声音命令。
“老板,发生什么事吗?”蒋昊恩相当不悦的语气叫陈总管有些紧张。今夜这个女人是他在楼下接应的,难不成出了什么问题?
“马上帮我查清她的底细。”蒋昊恩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他的头因为那个该死的女人而疼痛不已。
“是。”老板的吩咐,陈总管连忙通知下去处理。
没一会儿,消息传来了。
“老板……那个女人不是今夜该来的『紫小姐』。”陈总管没想到一直处于战战竞竞状态的自己竟出了这样的纰漏,整个人也处于讶异之中。
“那她究竟是何方神圣!”蒋昊恩几乎是用吼的。
“她的身份……无法确定。”陈总管颤抖着声音说。
“该死!”蒋昊恩挂上电话,心中的愤怒瞬间升至高点。
很好!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竟轻易的进了他的房间,并且与他上床,然后大胆的偷了他的钱,蒋昊恩这辈子从来没有遇过如此荒唐的事,他在意的并非是那三十万,而是一个女人的欺骗与玩弄!
蒋昊恩手中握着那张纸条,并且在心中大声吶喊,白书妤是吧!天涯海角妳就别再被我遇见,否则我要妳付出惨痛的代价!
一切都来不及了……就算她拥有再多钱也来不及挽回女乃女乃!
白书妤趴在铺着白色床单的病床上,拥着女乃女乃冰冷的遗体痛哭出声。
“书妤,别难过了……女乃女乃的死对她而言是一种最后的解月兑,妳自己不也清楚,就算她老人家能渡过这一关,接下来的疗程对她言而也只是另一种上的折磨,不如让她安心的离开!”老女乃女乃的主治医师阎子聪对哀恸不已的对白书妤安慰道。
“我知道继续延续女乃女乃的生命对她只是另一种折磨,但我就是舍不得……我根本还来不及报答她老人家的养育之恩,她就撒手人寰了……”想起女乃女乃将她一手拉拔长大,自己却无法回报她的养育之恩,白书妤就不禁不舍的鼻酸。
“生死有命,妳就看开些,女乃女乃在天之灵一定不愿看妳为了她的死去如此哀恸,她要的是坚强的活下去!”望着白书妤悲凄伤心的模样,阎子聪眼底满是心疼的安慰。
一路走来,身为老女乃女乃的主治医师阎子聪将白书妤的善良与孝顺全看在眼底,而且她不只乖巧温柔,出色的外貌更让阎子聪对白书妤起了爱幕之意,不过碍于医师与家属之间的关系,他一直没有将心中的情意显露出来,只是暗中的帮助白书妤。
“阎医师……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的帮助……你为我们做的,我这辈子都不晓得要如何偿还……”白书妤收起泪水,不想用最哀伤的方式送女乃女乃最后一程。
“我不要妳还,我说过了,只要妳开口,在我能力所及的我都愿意去做。”阎子聪突然握住白书妤的手,这是认识三年来,他首次将真心在她面前表露。
白书妤却慌张的抽回自己的手,她知道阎医师对她有好感,但她配不上他,她只是个被父母遗弃的孩子,没有显吓的背景,只有一身沉重的负债,她没有资格谈情说爱。
“阎医师,欠医院的钱我会还的……”
“我说过那些医疗费用我会支付,妳不用担心钱的问题。”阎子聪再说。
白书妤就是这样善良的一个女孩,从不接受他的金钱支持,他不只一次提出无条件替女乃女乃治疗,但白书妤还是坚持要自己付费。
“不,我身上有钱,我有足够的钱清偿女乃女乃积欠的医药费。”白书妤坚持的说道。这时,她的脑海里浮现那个与她发生一夜的男人……不晓得此时的他好吗?他一定很忿恨她的低劣的行吧!
“妳怎么会有钱呢?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我已经跟朋友借到钱……”白书妤显得略为心虚
“妳哪有什么朋友能借妳钱?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认识白书妤三年,阎子聪模清她单纯的交友圈,也明白白书妤根本求助无门。
“阎医师……这是我的私事,请你不要过问……”白书妤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说。
“对不起。”阎子聪这才发现自己越矩了,以一个医师与家属的关系来说,他与白书妤实在过于亲密,或许白书妤所需要的并不是他这样的关心!
“不,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太无礼了……”她直接了当的拒绝应该是伤了阎医师的心吧?不过,白书妤希望自己能打消阎子聪想要进一步发展的念头,毕竟门当户对这句话她很清楚。
“妳先休息一下,有什么需要的话再告诉我。”目前,阎子聪只能选择让白书妤独处,他不希望他的存在会让她感觉到丝毫的不自在。
“谢谢你。”白书妤微微颔首。
看着白书妤弱不禁风的体态,阎子聪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后离开病房。
“阎医师,我听说你向院方提出辞呈了,是真的吗?”白书妤气喘呼呼的来到阎子聪位于市区的租赁处,一见到他就急忙着问。
今日一大早,白书妤到医院缴女乃女乃积欠的医疗费用及办妥简单的入敛手续时,意外中听见护士们在谈论阎子聪辞职的消息,白书妤不懂阎子聪为何会求去,于是以朋友的身份来到了他的住所。
“是真的,我前不久跟医院递辞呈且院长也应允了。”阎子聪没想到来拜访的会是白书妤,他又惊又喜的邀她进屋。
“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不是做的好好的吗?莫非你遇着了什么困难?”白书妤一脸忧心的问。
“不是这样,我没有任何的困难……事实上不瞒妳说,我真正的职业不该是医师,我尚有家族的事业要继承,书妤,妳听过『阎海集团』吗?”阎子聪从没将白书妤当成外人,于是打算将自己隐藏已久的秘密说出。
“嗯,我知道。”阎海集团是国内数一数二的软件研发中心,公司资本额大到足以买下小岛型国家,知名度向遍世界各地,白书妤当然知道它的存在。
“那正是我要接下的事业。”面对自己心怡的女人,阎子聪将不避讳的将自己真正的身份说出。
白书妤难以置信的瞪大眼,不敢相信眼前陪伴她数个岁月的医师竟是一个跨国集团的接班人,她用手捂住嘴以免自己失态的尖叫出声。
“书妤,我想问……妳愿意跟我一起回台北吗?”阎子聪深深吸了口气后才大胆的问道。
这下白书妤的眼睛瞪得更大,她连忙摇摇头说:“不,阎医师,你把我带在身边只会连累自己,况且你已经帮助我太多了,我实在没有理由能再接受你的援助……”
“书妤,在这个乡下妳能做什么?妳当初坚持留下的目的不也是为了照顾女乃女乃?如今女乃女乃已经走了,我想妳已经没有任何留下来的理由,不如跟着我到外头的世界去看看。”阎子聪试着说服白书妤,他疼惜她不幸的遭遇,希望自己能为她做些什么来解决她目前所面对的窘况。
“阎医师,虽然未来的路我还没想好,但我不想那么草率的决定我的人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面对阎子聪的大力邀约,白书妤半点儿心理准备也没有,只好拒绝他的好意。
“书妤,我并不想勉强妳做任何事,我的出发点是为了妳好,妳就接受我的提议,我知道妳介意的是什么,我保证我不会强迫妳接受我的感情,我还是会一直以大哥的身份留在妳身边照顾着妳,不会有任何越矩的行为……这样妳还是不愿意跟我上台北吗?”阎子聪看得出来每当他大胆的表露出自己的情意时,白书妤总是显得冷淡,于是他选择用另一种方式来溶化她的戒心。
“阎医师……你能让我考虑几天吗?”白书妤咬着下唇有些迷网的说。
面对阎子聪的提议白书妤略为动摇了,若是他能不再随意将对她的喜爱表现出来,她就能免去许多尴尬与麻烦,况且能离开小镇到外头的世界去见见世面也一直是白书妤的心愿,如今相依为命的女乃女乃过世了,对于这个小镇她的确没什么好留恋。
“不管多久我都会等妳的。”阎子聪笑着握住白书妤的手,让他这阵子以来郁闷都消失了。
望着阎子聪期盼的眼神,白书妤的心再度迷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