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着由南北上的平快火车,白书妤忍受着一站又一站停缓的速度,在折腾了七个小时后,车子终于抵达终点台北站。
下了车离开了人声鼎沸的月台后,白书妤踏出车站。一接触到眼前陌生的城市,白书妤水净的双眼中透露着不安。
车水马龙的道路让她迷网着不知道要到哪儿寻找失联已久的表姐。
一谈起表姐曾紫瑄,白书妤不禁想到屏东老家正挂着重病的老女乃女乃。
她和表姐都是老女乃女乃一手辛苦带大的,有记忆以来,日子一直过得拮据,随着岁月的增长,女乃女乃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长年卧病在床的这几年病情益发加重,病入膏肓的她奄奄一息的在病床上,彷佛多活一秒都是一份奢求。
这让一直陪伴在女乃女乃身边的白书妤心痛不已,因为负担不起庞大的医疗费用,只能看着女乃女乃一天比一天虚弱,最后决定北上寻找离家多年的表姐,希望表姐能向她借一些钱来医治女乃女乃的病。
白书妤与表姐曾紫瑄相差五岁,命运却大大不同,表姐十八岁那年,抛下贫苦家庭,一个人独自北上,除了第一年有联络过,这几年几乎是毫无音讯。
若是可以,白书妤一点儿也不想上台北求助表姐。这一趟北上,白书妤是用着碰运气的想法来的,因为表姐留的地址是几年前的,这些年来她们不曾联络,说不定表姐早就搬家了。
白书妤几乎花掉了身上的钱,搭上出租车到信封所留有的地址。
好不容易来到表姐的住处,白书妤在铁门前停下脚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在脑海中想象无数个接下来会有的可能,或许她会被表姐辱骂、嘲笑,她相当清楚表姐对自己的厌恶有多深,也有可能表姐早已不住在这里。
但为了女乃女乃,鼓起勇气,白书妤按下电铃。
电铃声响了一下、二下……没人应门,表姐该不会已经不住在这儿了吧?白书妤心中感到有些沮丧。
“妳又没带钥匙了!”一个人女人拉开铁门,口中还叼着烟,嘴里不停的碎念着。
“妳好,我找曾紫瑄。”白书妤对她有礼貌的点了个头后说。
女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会儿,半响都不出声。
“请问……她是不是已经不住在这儿了?”被盯得有些不舒服的白书妤接着又问。
“有。”女人这才开口。
“我是她表妹,请问她在家吗?”白书妤被女人口中的烟呛得有些不舒服,但她尽量表现得自然些。
“不在。”女人无意与她多谈,就算她是曾紫瑄的亲人也一样。
“那么……请问我方便进去等她吗?”白书妤吞了吞口水后恳求的问。
女人又盯了她一会儿,没开口也没动作。
“如果不方便的话,那我在门口等她好了。”白书妤不想麻烦她,退让的说。
这时,女人突然将门打开了,然后冷冷的说:“妳进她的房间等。”
于是白书妤走进老旧公寓,屋子里几乎没有什么家具,看的出来房子是这女人与表姐合租的。
“那间是紫瑄的房间,妳可以进去等她,但今夜她不一定会回来。”丢下这句话后,女人转身走回自己房间,不再理会白书妤。
白书妤打开房门,进入了曾紫瑄不算大的房间。
房间很乱,衣物都散落在地上与床上,白书妤弯将衣物拾起,一件一件的折迭整齐,然后在床沿坐了下来。
这么不堪的环境,表姐在台北生活一定也很辛苦,这时白书妤心底不禁打了退堂鼓。
这种情况之下,表姐也不见得会有钱借她吧?但想起女乃女乃,白书妤也只能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
许久许久,就在白书妤等到快睡着的同时,床边的电话响了。
白书妤望着电话,不晓得自己是否该帮表姐接起这通来电。
一会儿电话断了,但没三秒铃声再度响起,白书妤心想,这个人一定急着找表姐吧!所以她将电话接起。
“小紫,妳可终于接电话了!别忘了今晚九点到『帝爵饭店』去,门外会有人接应妳……这可是妳翻身的大好机会,就这样。”一个急迫的女声由电话另一头传来,在白书妤还来不及解释自己不是曾紫瑄之前她便喀地一声的挂了电话。
“帝爵饭店”不就是刚才来的路上经过的那栋富丽堂皇的建筑物吗?那时她还因为它的豪华伟峻而惊呼着。
这么说来,今夜表姐是不会回来了,她会去“帝爵饭店”与某个人碰面,那么……她应该去那儿找表姐,而不是留在这里苦等,毕竟女乃女乃的病经不起时间的消磨。
心想身上剩下的钱应该还够她搭车过去,于是白书妤离开公寓前往“帝爵饭店”。
将身上所剩无几的钱全付给出租车司机后,白书妤口袋空空的站在“帝爵饭店”门外。
这是一栋属于高消费的场所,若不是为了找表姐,白书妤一辈子也想象不到自己会有机会来到这种仅属上流社会人士出入的场所。
不过,她要怎么在这种地方找到曾紫瑄?白书妤无助的站在饭店前的喷泉旁想着。
“请问,妳是曾紫瑄小姐吗?”突然一个身着西装的中年男子走近她,面无表情的问。
看着这位西装笔挺的男人,白书妤摇摇头却又点点头。
“我是曾紫瑄的……”她话未说完中年男子便抢道:“来吧,蒋先生等妳很久了。”男子丢下这句话后,径自的往前走,白书妤没有机会解释,只能跟上前去。
她想,跟着他走一定就能找到表姐了吧!
中年男子领着她进入了饭店的大厅,这是白书妤第一次进入这么有气派豪华的地方,如果可以她想停下脚步来好好观摩一番,但她没机会这么做。
“这张卡片是顶楼房间的钥匙,妳坐这台专属电梯会直达顶楼。”中年男子交给她一张薄如纸的卡片,然后替她按了电梯。
在这种情形之下,白书妤只能傻傻的坐进电梯,然后直升饭店的顶楼。
一走出电梯,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宽敞的豪华套房。
白书妤如同刘姥姥逛大观园般,瞪大眼、张着嘴望着眼前她视线里所未曾见过的华丽气派。
原来有钱人是这样生活的,比起她们在乡下的老旧房子,眼前的一切奢华过千倍、万倍!
白书妤缓缓地走入总统套房的前厅,看着桌上摆着的水果,肚皮不争气的叫了叫。
咽了咽口水后,禁不住诱惑的白书妤拿起一颗色彩鲜艳的水果,就往嘴里塞去。
吃完水果,白书妤移脚来到几乎可以躺上十人的大床前,她站在床沿却不敢碰触它,绕过大床,白书妤又经过了奢华的书房,来到了像是小型泳池般的浴室。
看着浴室里陈列的沐浴设备,白书妤不禁心动的想洗去一身尘仆。
没多想地,她褪去身上的衣服,然后洗了个热水澡。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白书妤总觉得使用这里的设备沐浴之后,感觉特别干净、特别舒服。
冲完澡后,她尴尬的发现,自己竟在无意中将身上所月兑下来的衣物给喷湿了。
眉头一皱,白书妤只好将内裤穿上,然后拿起白色的浴袍里住自己光果果的身体,再将湿掉的衣物披放在浴室的柜子上。
开着空调的房间应该能很快就能晾干她的衣物吧!在等待衣服干躁的同时,她再出去前厅吃个美味水果!
于是白书妤踏着轻快的脚步走出浴室……
出了浴室,白书妤赫然发现书房有双犀利的眼正在盯着她,那令人畏惧的利眸就像猎豹打量猎物般,看得白书妤心底窜起一阵陌名的恐惧。
房间里……怎么会出现一个陌生的男子?白书妤身体微微发颤的想,这男子的存在叫她恐慌的像只受惊的小白兔。
她连看也不敢看他一眼,只用双手环住自己的胸部,虽然有浴袍的遮掩但没有衣物的情况之下,还是让白书妤觉得自己正赤果果的站在陌生人面前。
“看来,妳准备好了。”看着眼前就刚出浴的娇美女人,蒋昊恩不禁为今夜管家所准备的女人感到满意。
这个清秀的女孩有着水盈盈的无害大眼、鹅蛋般的小脸搭又弯又细的柳眉、小挺微俏的鼻梁及微嘟的粉唇,虽然什么也没做,但她的纯净却有本事勾起他体内暗藏的熊熊欲火。
白书妤不解他的意思,只能颤抖着声音问:“准……准备什么?”
蒋昊恩嘴着带一抹冷笑的说:“这是新的游戏吗?”
“先生……我不懂你的意思,不过我想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白书妤急忙着想解释自己来这儿的目的,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这也是游戏之一?清纯无知的角色扮演?”蒋昊恩走上前,伸出手微微勾起白书妤耳边的发丝,然身体向前嗅着那淡淡的花香,没料到他会有这样亲昵举动的白书妤却一把将他推开。
“对不起……请你不要这样。”白书妤的声音抖得厉害,听得出来她相当紧张又害怕。
“我很喜欢新鲜的口味,但今夜我只想要得到满足,没有心情跟妳玩游戏。”白书妤的抗拒教蒋昊恩大为不悦,他没想到管家会替他找来一个这么会耍花招的女人,今天白天他在阎家所受的屈辱已经够多了,此时他只想找个女人好好发泄一下。
“我……我没有在玩游戏,请你让我先穿上衣服。”白书妤转过身想走回浴室将湿掉的衣物穿上,然后离开这个危险的男人,怎料,她才一转身,男人有力的臂膀竟突然圈过她,将她狠狠禁锢在自己怀中,令她动弹不得。
“请你……不要这样……”从来没有与男人这么亲密接触的白书妤吓得快哭了,她开始为自己的处境感到害怕。
“妳看起来很年轻,满二十岁了吗?”将她拉近自己后,蒋昊恩才发现这女孩的皮肤清透粉女敕、吹弹可破,一点也不像成熟女人的肌肤,若不是她还很生女敕就是保养得宜。
“我……前天刚满二十……”白书妤不晓得自己为何要回答他这个问题,但大脑与嘴巴就是不自觉的给予他回应。
“这么年轻,真怕我会弄伤妳。”他轻轻在她耳边舌忝弄一下,然后小小声的说。
胸前的女体娇女敕却十分丰满,看她露在浴袍外的纤细四肢,蒋昊恩实在很难想象她的上围会如此丰实,不过,这很有可能是手术的成果。
他的挑逗叫无男女经验的白书妤软腿,只能无助的攀附着他强壮的手臂。
“请你先放开我……让我去将衣服穿上……”现在两人暧昧的姿势叫白书妤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尤其他厚实的胸膛正挤压着她的,让她羞赧得想找个洞钻进去。
“我不喜欢穿着衣服办事。”
“办……什么事?”白书妤水汪汪的大眼着漾着不解,一瞬间蒋昊恩真要以为这个女人是跑错房的清纯女孩,不过这种事发生的机率微乎其微,能上来这间总统套房一定得经过管家的允准,而他那严谨的管家从没有发生错误过。
“今天我没有心情玩欲拒还迎的游戏,聪明的话妳就自己乖乖的上床躺着。”话才说完,蒋昊恩已经开始褪除自己身上的西服。
只要望着她那一身白女敕女敕的肌肤,再嗅嗅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花果香味,蒋昊恩体内的男性原始冲动就会高高扬起,令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狠狠占有眼前这个女人,就算她所表现出来的清纯全是伪装出来的也无所谓,此时他想要得到的就是上的满足,他相信这年轻的女人一定能让他满意。
“我不会跟你上床的,我是来找我表姐的。”一从他怀中被释放,白书妤马上紧紧的拉住自己的浴袍,颤抖着的双腿不停的后退。
她的说词听入他耳中只觉得可笑,他无动无衷的继续月兑身上的衣服,直到自己仅着一条铁灰色西装裤。
看着他古铜色的胸肌与肌肉发达的手臂,白书妤差一些没昏倒。
这是她头一回看到成年男子的果身,那令她慌得不知所措。
“你……你别过来……”见他往自己的方向走来,白书妤紧张的开始往后跑。
蒋昊恩轻了啐了一声,然后开始跟她大玩追逐的游戏。
若是平常,对女人没半点耐性的蒋昊恩会狂怒的要管家将这名不知好歹的女人遣走,再召令一名女人上来,但今夜,她的反抗让他兽心大起,他非要得到这个年轻女人不可。
“不要!不要!”白书妤一面跑一面大哭,就怕自己会被强暴。
“该死的女人!”他大步一跨,双手一伸,将这个娇小的年轻女人一把横抱了起来。
该死,她轻盈怎么成这样?难道她都不吃饭吗?
“妳哭什么?这是妳选择过生活的方式,我不喜欢强迫女人。”将她抱在怀中后,蒋昊恩发现了她的眼泪,那令他本来强烈的征服欲在一瞬间全数消失。
“你……要放了我?”白书妤抖着声音问。
“我没兴趣跟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上床,现在,妳有两条路选择,一个就是穿好衣服后离开,一个就是跟我上床,然后拿钱离开。”蒋昊恩走到沙发前,点了根烟后揉揉自己的眉心后说。
“你……要给我钱?”白书妤瞪大眼说。
钱……那不正是她所需要的吗?有了钱她就可以支付女乃女乃的医疗费用了,这样女乃女乃的病情说不定就能获得控制了……
“我并不是支付不起妳的价码,不过妳要让我知道妳值不值得。”看着她胡乱抹去脸上泪涕的滑稽模样,蒋昊恩冰冷的心一软。
“我……值得的。”白书妤根本不懂男人话中的意思,不过为了拿到钱,她还是傻呼呼的为自己挂上保证。
蒋昊恩挑高眉,看着这个现实的女人。
果然一提到钱,就连这个一直佯装圣女的女人也会动心,这世界上果然没有不爱名利的女人,一瞬间他好希望这个清纯的女人能够有骨气的离开这间套房,但看来是没有例外。
被蒋昊恩盯得不舒服,白书妤抿抿嘴问:“请问……你会给我多少钱?”
“妳的价码?”他冷冷的问。
“我……需要五十万。”白书妤畏惧的吞了吞口水后说。
“五十万?妳疯了吗?一个陪睡的女人一夜要价五十万?”蒋昊恩为她的狮子大开口感到可笑。
“求求你……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明知道对方不可能给她这么多钱,但白书妤还是咬着下唇央求着。
“我只能给妳二十万,要不要随便妳。”他并不是付不起这个价,只是单纯不想让这年轻女人以为他的钱好骗。
“非常感谢您的大恩大德,二十万也行。”这时白书妤感激的猛向他磕头道谢。
二十万块已经能暂时解决她的燃眉之急,所以白书妤万分的感激。
“不用这样将我当作恩人,妳必须付出妳的来换取这二十万元,现在,上床去。”蒋昊恩一点儿也不想跟这女人有所牵扯,她的嗜钱如命已经令他感到厌恶,此时他只想从这个年轻的上得到满足。
看着白色的大床,白书妤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忍一下就过去了……于是她举步艰难的走向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