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日子过得很快乐,充满了阳光和欢笑,白天如此,夜晚更疯狂。他们在法国过得逍遥浪漫!
现在,他们只要看着对方的眼神,不用沟通就可以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了。
巴黎在法国采购酒的行动也差不多完成了,她想挑这个时候跟他谈谈。这天夜里他们正准备入睡时,她说:“我知道亚莉珊卓肚子?的孩子是谁的。”
他深深的注视着她,“你一直都知道却到现在才想告诉我?”他温和的问。
“我不想破坏我们的假期。”
“道么说,这消息不好了?”
“可以这么说,我知道你一定会生气的。”
他看着她说:“你不觉得你是在设计我?你知道我是最恨被女人的伎俩所欺骗的。”
“设计?”她问。
“先把我哄得晕头转向,再推我一把。”他脸一沉,“是谁?”
她不想在这种情形下告诉他。
“我不会再问第二遍了。”他威胁。
“哥登。亚当·哥登。”
他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约过了两分钟他才转身走出。那天晚上,她一个人睡在舱房?。
翌日,美食佳肴依然送来,但只给她一人吃。到了下午她鼓起勇气走上甲板,依安见状上前来找她。
“大人说甲板上海风太强,请你下去,夫人。”
她知道暴风雨要来了,但不是海面上的暴风雨,是他!
“依安,我们下一个停靠的港口是哪??”
他有点诧异,“夫人,我们就要回苏格兰了。昨夜我们就转向了。”
她下甲板去待着。要冷战就冷战!她知道他气她没早点告诉他,但是她对亚莉珊卓也有责任在。巴黎认为她事事该以他为主,但她不是,她有她自己的看法!
过了两天,他才回来找她。她也冷冷的与他保持距离。他暂时接受了这种态度。
海上生活使她看起来更健康!依安送她登上陆地之后,亚莉珊卓就过来追着她发问。
“本来简直像世外桃源之旅。”黛比说。
“什么意思?”亚莉珊卓问。
“意思是你的名字出现后就变了。亲爱的,他都知道了,你要有心理准备。”
“他怎么说?”
“他一句话都没说。自从我告诉他之后我们就不讲话了。”
“哦,我的天。”亚莉珊卓申吟。
她很开心有个霍尔太太一直在等着她。
“你为什么不跳到床上躺一下,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上来。”
“哦,”泪水冲上她的眼。“太好了。我先休息一下,不过我得下楼去鼓舞一下亚莉珊卓。”
霍尔太太帮她更衣,“夫人,你的胸部是不是变软了?”
“是。”她坦承。“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想象,它们好象变大了。”
“这是典型的变化。胃口好吗?”
“我可以吞下一头牛!”她大笑。
“你们两个怎么了?”
她一叹,“亚莉珊卓的事,加上我们彼此顽强的个性。”
巴黎一直到晚餐后才直接去找亚莉珊卓。“来。”
她真希望自己像泡沫一般消失,但她还是提起勇气跟着他走。两人独处之时,巴黎拿了一张纸叫他妹妹签名。
“这是做什么?”她问。
“是一份你在被俘时被亚当·哥登所强暴的宣誓书。”
“但我不是被强暴的。”她低声的说。
“你是说你自愿对着一个陌生男人投怀送抱的?”
她低声的说:“亚当跟我早就认识了。”
“什么?在哪??怎么认识的?”巴黎追问。
“我跟黛比在爱丁堡的时候认识的。”
巴黎开门大吼:“黛比!”
她懊恼的走来。
“我妹妹会认识亚当,好象是你在爱丁堡拉的线?”
亚莉珊卓道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告诉他的。”
“闭嘴!”巴黎一喝。
黛比平静的说:“他是为了借款的事来找我的。我把他的借款撤销了,就这样,只是公事公办没有什么。”
“你有什么公事不让我知道吗,夫人?”
“大人,那是在我们结婚之前的事了。”
“该死的,约翰·哥登是否也有你所谓的‘公事’?”他大吼:“我们结婚半年了,你竟然没让我知道你跟我的敌人有往来?”
黛比在无计可施的情形下,只好抬起肚子说:“你明知我们两人的情况,怎么还能让我们两个人站着说话?”
“别假了。”他还是挪了两张椅子来。“你们还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没有了!我发誓!我本来有约翰跟韩雷的借条副本,但是我都还给约翰·哥登了,所以他才会放了我。”
“正本在哪??”
“在爱丁堡的银行。”
“明天你把那些交给我。”他转向他妹妹说!“签名!”
“但是他没有强暴我!”
“无论如何,你给我签下去!”
“会给他惹上麻烦的。”
巴黎气极败坏的说:“我看你好象完全搞错了,是他给你惹了麻烦的。该死的!你还要我解释吗?你们两个难道不懂,我跟敌人谈条件之前,我必须先占上风才行?真是受不了你们!”
亚莉珊卓签了。他签上自己的名之后就叫她们退下。
快到子夜之时,霍尔太太在房间外等着他。“大人,我可以跟你谈谈吗?”
“谈吧!”
“她又累又沮丧,”她指着房间,“如果你还要她生出个健康宝宝,就让她多休息少刺激。得有个人来照顾她才行!”她不满的看了他一眼。
他无奈的对她说:“霍尔太太,你是一个老管家婆。”
霍尔太太满意的看着巴黎另外去找间房间睡。
七月,包司威带着一队人马到寇克本堡来。巴黎请他到书房密商。
“你让韩雷签下和平条约了,对不对?”
包司威得意的说:“他签了——很主动的签了。我猜陛下可能给了他什么压力。现在,老兄,就欠你的签名了。”他把文件拿给巴黎。
巴黎叹了一口气,“如果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什么意思?”
“我岂能跟一个没有荣誉心的人签和约?”
“狂徒,到底怎么一回事,你说啊!”
巴黎故意停顿了一下,“这是机密,你明白吗?如果传出去,她这一辈子就毁了。我的妹妹被亚当·哥登强暴了。我已经要她签下宣誓书,我打算要告到国王陛下那?。”
“国王?”包司威不安的说。
巴黎倾身又说:“我看我只好全告诉你了。国王正在帮英格兰贵族物色苏格兰的女继承人。我答应把亚莉珊卓嫁给他的英格兰贵族。”
“我明白了,”包司威说:“但,不需张扬此事嘛!你直接把她送进宫,又有谁会知道呢?”
“她的肚子都跑出来了,我哪能送她出去?”
包司威认为解决的方法只有结婚一途了,但他岂敢叫狂徒把他妹妹嫁给哥登家。
“让我找韩雷商量一下,我认为必有补救的措施。”
巴黎手一摊,“还不只这样呢!他们一家人只会强暴妇女。约翰·哥登曾威胁要强暴我的妻子,她迫不得已只好把他们欠的两万多镑撤销。还好,她只撤了副本,正本还安全的放在银行?。那可是一大笔款子,包司威,我希望你能了解我的处境。这种事,我也不能要求你去从中调停。”
包司威微微一笑,巴黎语露玄机颇有和解的意思。
包司威一走,巴黎可开心了,但他妻子可就不开心了。亚历山大在她耳朵旁求了她一个上午,要她去求巴黎让他上大学去,还说九月就开学了,要她尽快。
她终于忍无可忍,怒气即将泄出。偏偏亚莉珊卓也来求她去调查包司威跟巴黎究竟在说什么。
“我只想知道他到底拿那张该死的宣誓书要做什么?一定是对我不利!”
巴黎在门外刚好听到这一句,他本来是怒气腾腾,但黛比的话却令他暗地一惊。
“够了,我受够当你们的传声筒了。你们都知道巴黎不是一个可以让人操纵的人。每一次都是由我出面挨他的火气。亚历山大,你如果想上大学就自己去求巴黎;亚莉珊卓,你也一样,你自己去问巴黎,如果我想求巴黎什么,我也自己去求。”
巴黎微微一笑。晚餐时,黛比在她的碟子上发现一张宇条:
我的黛比西亚!我的真爱,我爱你爱得快发狂。原谅我好吗?
那顿饭,他们是直盯着对方吃的。餐毕,她对他甜甜一笑,“巴黎,咱们到阳光屋去!我想谈谈。”
“我能在床上谈吗?”他耳语。
“不,你在床上不专心。而且,我也会忘了我要说的话。”
他微笑的带她到阳光屋。
“你没签和约,对不对?”她问。“巴黎,我不喜欢你出去打打杀杀的。你每一次出去,我的心就死了千百次。那种等待是很可怕的,即使你回来了我也无法安心,因为我知道你们还会有下一次。冤冤相报何时了!”
他高举双手,“我会签和约的。”
她诧异的看着地,“有这么容易?”她很怀疑,“你早就决定要签了?哦,你这坏东西,害我说那么一大堆。我不该说的!”
“老天,”他大笑,“你要自己上去还是要我抱你?”
“抱我。”她娇滴滴的说。
他抱起她并假装承受不了,“哇,好重,我怎么抱得上去?”
她吃吃的笑,“你没问题的!”
他亲了她起码二十次才将她放上床。他柔情似水的抱着她、安抚她,火苗于是在瞬间重新坐大,许久的压抑终于又得到纾解。满足的睡去,他们相拥着醒来。
娜娣亚回到寇克本待产,塔玛丝卡与夏蓉也在八月回娘家。
巴黎安排了一辆马车让准妈妈们出外呼吸新鲜空气,连亚莉珊卓也喜欢外出散步了。亚莉珊卓已提起勇气与巴黎谈了,巴黎和善的要她静待发展。
于是,一屋子的女人谈的不是生产就是分娩。巴黎终于抗议的大叫:“为什么女人谈的不是生就是死?”
八月中旬,包司威带着的翰·哥登与亚当两人进入寇克本堡。
巴黎把他一家女眷全赶到高楼之上。亚莉珊卓苍白而颤抖,她很怕被传唤下去,也怕没人来叫她下去。
包司威代约翰说话,巴黎则摆明不欢迎他们。
包司威大人清了清嗓子,“哥登决定答复你的指控。他们不承认强暴。不过,他们承认诱拐。他们决定有所补偿。”
“补偿?”巴黎冷冷的说。
包司威连忙说:“他们提出结婚之要求。”
“没时间开玩笑了。”巴黎转身不理会。
“还有,他们愿意赔偿。”
巴黎转身仔细的研究亚当这个男孩,他有其父的英俊,但表情很诚恳。于是,巴黎叫人去带亚莉珊卓下来。
她苍白的走进,巴黎的眼光一直停留在亚当的脸上。一看到亚莉珊卓,亚当的神情就柔和了。她一看亚当,亚当立刻散发出真情的微笑。
巴黎索性直接对亚当说话:“如果我让我妹妹嫁给你,你愿意在寇克本居住一年使我们有机会认识你吗?”
“愿意!大人。”
约翰的脸色很难看。
“我今天就安排你们结婚,令尊可以早早回家去,我可不想留他。”
包司威又开口了,“你们要求哪座城堡或是多少金子?”
巴黎直接对约翰说:“你是韩雷的继承人吧?”
他点点头。
“让亚当成为你的继承人就行了,”巴黎说:“必须立下切结书为证。还有,你们欠我妻子的钱,不用我说也知道该还吧?”
约翰咬着牙点点头。
包司威终于松了一口气,“签和平条约了吧?”
“天啊,你真是不死心。随你了,签就签。”巴黎说。
小俩口的婚礼很快速的完成,婚礼一完成,巴黎立刻叫亲家公滚回家去。
然后,巴黎才开酒为小俩口庆祝。
“谢谢你,大人。”亚当正式的表示。
“叫我巴黎。”
亚当欠身行礼,“深感荣幸。”
亚莉珊卓快乐的喝酒,巴黎搔搔她的下巴说:“现在你不在我管辖范围了,以后我们也许可以成为真正的朋友。我爱你,你这小捣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