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是那混世魔王的灿烂笑颜和死皮赖脸的个性,天芜就算不想原谅他的夺的吻之恨,也拿他无可奈何!
不过在她的一张冷脸之下,风倾城在抱着她这个超级大枕头昏睡了一个星期之后,带着一张睡饱的明亮脸色和不情不愿,足以掉起二两猪肉的嘴,上班去也!
经过一个礼拜的缓冲,他手下的员工也终于拿出一套让他满意,行之有效的方案,不过在有幸目睹老板变脸的员工看来,就算是拿不出劳什子方案也没什么关系吧,他顶多是哭两声个这些人听听吧!
可是,这下打着如意算盘的精英万万没有想到,那个曾经哭到打嗝的老板,虽然走进办公室时还是一副小孩子的样子,可是下午开会的时候,又变成原先那个冷漠到和冰山媲美的人物了,甚至有过而无不及。
呜呜呜呜!这下该哭的可又是他们了,他们又变成受虐儿了,还日子才刚刚过了一个星期而已,老板干什么这么着急上班嘛!
自从上班的第一天,风倾城就派了好多分给陆磊所辖的部门,不知道是故意报复还是蓄意的提拔,工作虽然又多又累,可都是关乎着公司未来的重大企化呢!
陆磊的焦虑和不安,他看在心里,不过那才不关他的事情呢!谁让他趁着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企图肖想段天芜的!
段天芜?也是他能接近的人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就是故意要整他,把重重的工作压给他,一来减少他和段天芜约会的时间,二来有他这么“努力不懈!”的员工为公司做事,除了让他可以赚进多多的money外,他也乐的轻松呢!
哈哈,他真的是好聪明呢!
风倾城盘腿坐在沙发上,一手托腮,一手从身侧抓过暑片大口大口“喀喀”的嚼着,不知道他是在思考事情还是在发呆。
天芜从卧室里出来就看到光着上身的他,“把衣服穿上!”
听到天芜的声音,风倾城才在裤子上模了模那有些油的手,“我不要,好紧!”要是可以的话,他连裤子都不想穿!不过段天芜一定不答应,所以他也不敢提!
他站起身,一回头,才发现天芜的脸色有些不对,整个人看起来也比较虚弱。
“段天芜,你怎么了?”他扶着她问。
“没事!老毛病了!”她有气无力的开口。
“什么老毛病?”他才不相信呢!“你以前都不会这样的!”她看起来真的好脆弱呀!
天芜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我真的没事!”
“真的吗?”他抬着明亮的眼睛问。
“啊!”她虚弱的笑笑。
“你当我是傻瓜呀!”风倾城突然很用力的开口,“你明明就很虚弱怎么会没事呢?走,我送你去医院!”她是个女骗子,她的话是不能算数的。
“风倾城!”天芜拉住他粗壮的手臂,示意她要坐下来,“我真的没有事情,休息一下就好!”
“我不管,要去医院才行!”医生才是最有发言权的人。
天芜似乎有些不高兴,“风倾城,我的身体我自己最知道!”似乎想到什么,“你去帮我把药拿来好吗?”
“哦!”风倾城一溜烟跑进卧室,拿起桌子上的瓶子就出来。
看着她喝下药之后明显好很多的脸色,他依旧担心,“不去医院真的可以吗?”
天芜点点头,“太累的关系!”
“那你以后就不要老是上网了嘛!”他都说了多少次,她就是不听,好象网络上有什么比他这个极至到完美的人,更值得她关注的东西。
“我在工作嘛!”很动容他的贴心,“风倾城,你放心,我真的没有事,你不是也看见了嘛,药瓶上写的是常见的维他命!”
风倾城哼了一声,坐在了她的身边,“要是让我知道你骗我,我是不会饶了你的!”
“是,是,我的风大少爷!”微笑着,天芜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同时把腿蜷曲在沙发上,整个人像是躺在他的怀中似的!他身上某种安宁的力量让天芜昏昏欲睡。
像是有默契般,风倾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天芜的后背,像是诱哄女儿的父亲,又像是呵护妻子的丈夫。
“段天芜,你睡了吗?”他轻声开口。
“没!”此刻她只想汲取他身上的温存与柔情。
“你的生日快到了对吧?”
“可能吧!”
“今年和我一起回秋蓝湖好吗?”
“……”
“你知道你走的那年我准备了什么东西给你吗?”
“……”
“今年你不会在走掉了吧!”
就在天芜要张嘴答复他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响起。
“混蛋”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来人是谁,还真是阴魂不散呢!
他气呼呼的刚要站起身去开门,却被怀中的段天芜拉住,她慵懒的在他的身边磨蹭着,“别去!”她就想这么靠着他,只有这么靠在他的身上自己的心才不会那么的疼!
风倾城心中一阵狂喜,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表示要自己留在她的身边,虽然自己也不想动,可刺耳的门铃按的他烦心,应该把它拆下来的——
“等我把门外的人解救就来陪你!”
失去了他温暖的身体,天芜感觉一阵空虚,她怎么会这么的依赖一个人?哪怕他只是离开一秒她都会觉得冰冷,什么时候开始迷恋上他温暖的身体呢?“果真变的软弱了——”她小声的开口!
爬在沙发上,她的脸磨蹭着风倾城坐过的位置,慵懒,倦色,疲惫,娇媚……种种的颜色席卷上段天芜……
“你是谁?”尖锐的女音让风倾城十分的不舒服,长这么大,还没有哪个人用这种质问的口气和他讲话。
“你又是谁?”风倾城不满的看着颐指硕气的女人。
“你这个小白脸还没有问我是谁的资格!”珠光宝器的女人开口,“段天芜呢?把她给我叫出来!”
小白脸?这个像母夜叉一样的老女人说他是小白脸?
见风倾城站着不动,珠光宝器的女人推丧了他一下,径自闯进了房间。
竟然推他?这个老女人活的真是不耐烦了——
揪着段天芜的胳膊,老女人把她从沙发上拽了起来,二话不说的给了她一个巴掌,段天芜的脸当下就肿的老高,“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竟然敢背着我儿子跟男人鬼混?你以为你似乎什么东西!也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我肯答应你和我们家的磊磊交往,对你已经是多大恩赐了,你这个不要脸——”
她的话之所以没有说完,是因为她已经被风倾城来回赏了两个大大的锅贴!
这个巫婆似的家伙竟然当着他的面打段天芜,当他是死人不成!
捂着肿的老高的脸,女人吃惊的看着他,“你打我?你知不知道——”
“我管你是谁?”说着抬起腿就朝女人的肚子踹了一脚,照着他的少爷脾气,没抓着她的头发往墙上撞就算客气的了,然后他走到天芜的身边,“你怎么样?”
天芜摇了摇头,不解的看向趴在地上的人,问了一句让风倾城绝倒的话,“你,是谁?”
“妈——”一道急切的声音传来,接着一道人影冲了进来,“您怎么样?”
看见陆磊,老女人抓着他的胳膊哇哇的哭着,“儿子呀,你看看这个女人,你到底看上她什么,妈给你介绍那么多女孩子你不要,偏偏要这个早就不是什么黄花闺女的女人!”
“妈!”陆磊脸色一僵,看向天芜,“天芜——”
他刚一张口,就听见一阵风刮过耳边,然后茶杯在身后破碎,“你再叫一次她的名字试试?”风倾城不满倒。
陆磊握了握拳头,歉然的看着天芜,“对不起,我妈她——”
“原来是你的母亲!”天芜仿佛才恍然大悟,不过没什么印象。
“你,忘记了吗?陆磊颤抖着问,
“唔!没什么印象!”她如实的开口。
“儿子呀,你看看这个女人,赶紧和她分手!”陆母眼带怨毒的看着天芜,一开始她就不满意这个女人,只因为儿子喜欢才不得已同意他们交往。
谁知道这个女人却不安于室,更可怕的事情是——要不是听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外甥说起,她差一点就被这个女人蒙混过去了。
“妈,我爱她!”陆磊斯文的脸上有了裂痕,他是真的爱她呀。
那样文静典雅,如画中才有的细致女子,叫他如何放手。
“儿子!”陆母苦口婆心的开口,“你不知道这个女人多可怕,她早就不是什么清白的女孩子了,她——”
“我不介意,我什么都不介意——”
“可我介意呀,我的宝贝儿子怎么能和那么肮脏的女人交往,我的宝贝儿子呦——”
风倾城站在一旁嘴角抽筋,还真是三流的电视都不上演的烂俗情节呢!不过这个老女人说的“不清白”是怎么回事?
脑子沉沉的段天芜站在一旁也有些发懵,她是不是清白,是不是黄花闺女,这位伯母怎么会知道?她又没有告诉过她!真是奇怪的人。
不过这母子两人犹如噪音的嗓音让天芜的脑神经受到极大的挑战,心绪也变的烦乱起来,现在她什么人也不想见,什么声音也不要听,她只要风倾城一个人陪在她的身边就好,除了风倾城,任何人,任何事她都讨厌。
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天芜的口气有些不悦,“可以请你们出去好吗?我有些累!”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该走的是你,这个房子可是我儿子的!”
她的说辞也多少让风倾城有些吃惊,这里是陆磊的房子?
似乎很久以前的事情回响在脑海中,天芜更加的不耐烦了,看着陆家母子的神情也有些恼火,但最终她还是平静了下来,“一直都是他追求我的,而我只是没有拒绝他罢了!”当他知道她没有落脚地是,是他主动把这里借她住的,她并没有像陆磊要求过什么!
“你,你没有爱过我吗?”陆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怎么可能不爱他?那她为什么对他那么温顺?
“爱?”因为这个字眼,天芜有些须的迷惑,然后摇摇头。
她的话如霹雳一般让陆磊不能动弹。
看着儿子的样子,陆母像是疯了一般跳了起来,想上前在掴天芜的嘴巴,可被眼疾手快的风倾城拦了下来,他抓着她的手,阴沉的开口,“要是你再动她一个手指,我可不保证你能活着出这个屋子!”
惊摄于他的气质,陆母向后退了几步,惨白着脸看了看跪在地上失神的儿子,又看了看柔若无骨依靠在风倾城身上的段天芜,陆母恶狠狠的看着她,忽然唇边扬起恶劣的笑容,她看着风倾城,“看你的样子也像是富贵的人,我告诉你,你可不要被这个女人骗了,她表面上看起来冷漠又正经,其实骨子里是个的女人呢!”
听她这么说风倾城握住的拳头就要挥向那肥胖的脸,可被怀中的天芜拉住,不过是空穴来风的话,她才不会介意,让她发泄一下倒无所谓。
“你知道吗?我那个不争气的外甥是个混帮派的小子呢!前不久他才告诉我,这个女人竟也不简单呢!才十几岁就钻进男人堆,竟然还给自己起了个叫什么月的外号!我呸——”
风倾城低下头,看着怀中不大正常的段天芜,刚才任那个女人说了多么过分的话,她也没有生气,现在她,她——
直到那个女人提到“什么月”的时候,天芜就已经听不见她后面的话了,她知道,她竟然会知道,一个不属于那个圈子中的外人竟然知道她的事情?
天芜趴在风倾城的身上,因为陆母提起的话题而全身的颤栗,血液在沸腾,她说什么都无所谓,可偏偏提到这件事情,只有这件事情是不能让风倾城知道的,那样透明单纯的傻瓜呵,怎么能让他知道自己龌龊又肮脏的过去呢!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离开她的!
猛然间,天芜抬起头,眼中露出凶狠又噬血的光芒,像个捕食的野兽扑向陆母,她揪着她的衣领,眼神涣散,神情癫狂而又透着丝丝诡异的妖诡,哪里还有半点平时温文冷淡的模样,“你再说的话,就杀了你!”
那是从地狱来的声音,清冷的没有一丝的温度,鬼魅的带着血腥味踏着尸骨传来的声音,太过空泛,幽暗。
那种渗如骨髓的冷让在场的人全身一抖,而陆母更是吓的两腿颤抖,不能言语。
天芜像兽瞳一样灼红失去焦距的双眼扫过陆磊,“滚!”
而陆磊也因天芜失去常性的样子吓的不能动弹,处于失控状态的天芜却自行的把他们的行为解释成对她话语的反抗,她再一次着警告,“不滚,就杀了你!”
那样刻板又冷漠的声音,不是恐吓,而是阐述即将要进行的事实!
再也看不下去的风倾城一手拎着陆磊,一手拖着陆母,把这痴呆母子二人组仍出了门外。
“段——”
“别,过来!”他的声音淹没在天芜带着嘶哑的颤音中,天芜转过身,散落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大半个脸孔,整个人看上去显得阴沉很多。
“段天芜——”风倾城才不理会她说什么,径自的走到她的身边,一把抓着她的胳膊。
“不是叫你不要过来吗?”天芜激动的喊着,她甩开他的手,向后退着,直到退到墙角,方才站住。
他又叫着她的名字,靠了上去。
段天芜挥舞着手臂,狂乱的锤打着眼前的人,“不是要你不要过来吗?不是要你不要接近我吗?为什么不听呢!为什么你总是像个傻瓜的来惹我呢——”虚弱疲惫的段天芜被风倾城钳制住手臂的同时也强行的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怀中。
这样的段天芜——狂乱,迷惘,阴森,诡谲的段天芜啊——真是叫他心疼呀!
“没事的,没关系的,我在这里,我就在你的身边——”他轻轻的喃喃着,安抚着他怀中那受伤的野兽。
她趴在他的身上,失声痛哭着,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这么放任自己的情绪奔腾。
“哭出来就好……”风倾城如此说着。
他的安慰成了天芜的催化剂,她紧紧的抱着他,纵情的哭泣。
“风倾城,风倾城……”她哭着,嘴里呢喃着他的名字——
打横的将哭到几乎晕厥的天芜抱起,他走进了卧室——
段天芜,你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的,你不要怕呵!
像个虾子一样,天芜蜷缩着躺在床上,肩膀偶尔还会抖动一下,而风倾城就坐在床沿上等待她安静下来。
时间像是过了几个世纪般的漫长,那啜泣的声音也好像停止了,屋子里静的连掉一根针都听的清清楚楚——
这种几乎死亡的寂静让风倾城浑身不痛快,他是个从来不掩饰自己情绪的人,他认定的道理就是有话直说,才不会藏藏掖掖,像天芜这种几乎憋住自己呼吸的方式让他憎恨到极点——
“你到底要怎么样吗?你想把自己憋死吗?你是想死吗?所以连气都不想喘?”他大叫着,为什么她就是那么不相信他呢?他不已经说了一切有他嘛!她到底要别扭到什么时候?真是气死他了!气的他几乎想跳脚的开骂!
他恶劣的口气让天芜咬了咬唇,渐渐的放松了呼吸,她并不是存心想憋住自己呼吸的,只是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而已,自己竟然失控到那种地步,竟然让他看见那样疯狂的自己——
“哎——”一道细不可闻的叹息声从风倾城的嘴里溢了出来,同时也传进了天芜的耳朵——他那样的一个人,那样一个精致无邪,璀璨的琉璃之人,竟也在叹气。
忽然感觉身后的床凹了下去,风倾城甩开鞋子爬了上来,他靠在她的身边,单手环绕过她的小月复,整个人没有丝毫空隙的和她严丝合缝的贴合在一起,他的头靠着天芜的颈项,他一开口,灼热的口气扑向她的后项,“段天芜,我该拿你怎么办?”
无奈的,怜惜的,宠溺的……带着无限暧昧情愫的话语烫上天芜的心。
风倾城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只是抱着他。
他想让她知道他是温暖的,他是可靠的,他不再是当年那个会撒娇的娇纵少年,10年呀,漫长的岁月早就把他锻造成一个可以抵挡风雨的男人,他要她知道只要她想,她就可以随时靠在他的身边汲取他的能量,他只想靠近她,看着她快乐,看着她幸福,只想让她依靠着他!
10年前,段天芜曾经说过:“风倾城,我是一个对未来没有任何梦想的人!”其实那时侯的他并没有真的睡着,当他听到段天芜的话时,心情竟然变的褶皱起来,那时,他特别想爬起来告诉段天芜,“就算你没有梦想也没有关系,我们两个人可以合用一个梦想的!”但终究他也没有说,而这一错过便是10年。
风倾城靠在她的颈边磨蹭着,一如少年青涩的少年时代,“不管段天芜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希望可以这样靠着你!”
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要靠在我的身边吗?风倾城呀,你可知道这句话对我来说是多么的珍贵吗?
可是我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你又了解多少呢?就像我们曾经做过的约定,那不过是骗小孩子的把戏罢了!
真正的我根本算不上一个完整的人,充其量是一个半人半兽的怪物罢了,我有着自己无法摆月兑的命运啊!
如果我没有享受过温情,那今天我们就不会相逢,今天的我也会如那个人一样像头随时发疯发狂,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因为体内的疯血而死的野兽吧!
风倾城,这样的我,连我自己也感到鄙夷和恶心呢!风倾城——10年以后依旧是一个让人伤痛的名字呀!
“段天芜——”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转身来的天芜用手捂住。
笑,璀璨如花;泪,晶莹如玉,将两种不同的情绪悬挂在脸上,段天芜抬起头,用自己那哭到惨白的唇瓣扫过风倾城的嘴唇,泪,顺着她的唇滑到风倾城的唇上,可是那明媚的笑颜却映入他的瞳孔。
那个夜晚,女子沾着泪水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像街边妖艳鼓惑的霓虹灯,她的唇边绽放着惊艳的花朵。她的嘴一张一合的向他说着——
“风倾城,你可以抱我吗?”眼,如丝妖媚,气息如兰!
“啊!”他真的做了,真的做了这种禽兽不如,泯灭天良,人神共愤,天理不容的事情吗?看着自己光果的上半身,然后又鸵鸟心态的掀开被子,唔,什么——也,没,有!
目光再次调回那依旧熟睡的女子身上,她身上那青青紫紫的痕迹,那如草莓般的印痕,那深刻入肤的牙印,不都是自己的杰作吗?
呜呜呜呜!他,他怎么可以做了呢?怎么可以对自己的亲生姐姐做这种事情呢?虽然他是爱着段天芜的,虽然他也无数次想对她做这么禽兽般的事情,可是,可是他还是忍住了呀!就怕这大逆不道,和变态没什么区别的扭曲情感吓跑了她,从而一辈子都鄙视他,可是昨天,昨天晚上,他竟然真的对她做了——
呜呜呜呜,这下段天芜一定恨死自己啦!
看着床上那殷红如血的证据,他真想一头撞死算了,这么明显颜色不就更加证实了自己是夺走段天芜童贞的大坏蛋,大变态,大禽兽吗?
呜呜呜呜!他不要她讨厌他,他不要她恨他,他不要她离开他啦,他,他没法活了啦!
他怎么就做了呢?风倾城不停的锤打着自己的脑袋,唾弃着龌龊的自己,忽然,他的脑袋猛然间清醒过来,不对呀,昨天,昨天晚上不是他的错吧!
他机械似的转过头,僵硬的看着那安然的女子,昨天主动的人应该是——她吧!如果说变态的话,应该也是她才对吧!风倾城呆呆的想着,脑袋中还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那么严格的说,被吃干抹净的应该是单纯又善良的他才对吧!
自己竟然,竟然被自己的亲生姐姐给,给——
风倾城真的是欲哭无泪了!这下他真的不纯洁了,呜呜呜呜——
可她为什么要对他说那种话呢?为什么要让他抱她呢?在她清楚明确的知道自己和她的关系之后,为什么还要那样呢——
或许在她看来,在那个脆弱的晚上,身边的男人是谁都无所谓,只要抱她就可以了?这样想着,风倾城心中燃烧着无边的火气,如果真的像他想的,他是不会放过她的,竟然把那么纯净的自己和那些猥亵的男人放在同等的位置上!
可是,他收敛了胡思乱想的心神,当时,他明确的听到她叫了他的名字呀,就是因为听到,所以才热血沸腾到忍不住嘛——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可能,昨天的段天芜的确是需要一个男人来抱她,而那个男人就是他——风倾城!
在明知道他和她的关系下,她还明确无误的叫着他的名字,心甘情愿的让他来抱她,这说明什么呢?
当然答案也只有一个,嘻嘻!答案当然就是段天芜爱他嘛!就说像他这样一个非凡到无敌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不爱呢!
一定是这样,风倾城自负的想着,一定是因为太爱他了,所以才想到用这种手段得到他,把他捆在她的身边,其实她不用这样啦,只要她说一句话,他就会像猫咪乖乖的趴在她的脚下啦!
风倾城笑呵呵的捂着嘴巴偷乐,比偷了腥的猫还快活,没想到段天芜竟然爱他爱到这种地步,竟然不惜做这种违背天理纲常的事情,呜呜呜呜,他真的好感动啦!
爱情果然可以战胜一切,包括这种违逆伦常的事情!
风倾城重新趴回到天芜身边,舌忝着昨晚他不知道尝过多少遍的娇躯,“段天芜,你不要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即使是天打雷劈也尽管朝着他来好了,段天芜,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不管发生什么,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