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艳整个人躺在树干上,双腿紧急的勾住他的腰,除此之外,她的双手根本没有办法抓住任何东西,只能无助的要他拉她起来。
哪里知道他根本不想拉她起来……应该说他本来有,却见到她仰躺在面前,双腿还紧紧的勾住自己的腰,这样暧昧的动作让他改变了心意。
「不要动。」他乘机撕裂了她的亵裤……
殷玨心满意足的呼出一口气,但是仍紧紧的抱着她,火热的还在她温暖的身体里,没有要拔出来的迹象。
「殷玨……」她不好意思的想移动身子。
「我想就这样跟你连在一起一辈子。」他霸道的说。
「又不是孪生子。」她娇羞的说着。
虽然很不愿意,但还是任她缓缓的离开他的身体。
她看到自己被撕裂的亵裤挂在旁边的树枝上,差点昏倒。
他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这样狂浪的事情天天做一样。
她抓起亵裤迅速的擦拭一下自己,就在快要擦好的时候被他的大手抓住。
她不解的望着他,看到她的小手被他拉到他的双腿之间,就着她的小手清理着,然后便像是一个任性的小孩般伸出手将她拥入怀里。
天艳将脸靠着他的胸膛,安静的享受着激情过后的幸福余味。
「他们不会痛的。」他突然说了这句话。
他轻轻的抚模着她乌黑亮丽的长发,放松的把自己当成她的靠垫,两人就这样坐在树上。
「什么?」她还在惊滔骇浪的欲海中没有完全恢复,全身酸痛却满足的躺在他的身上后,就一点也不想动了。
「他们死之前,我有点了他们的麻穴,所以他们不会感到疼痛。」
她听到这句话,眼泪忍不住滚落下来,他怜惜的吻去她的泪水。
「谢谢你。」她知道自己已经无可自拔了,就算跟着他的未来是直奔地狱,她也不后悔。
殷玨在整理行李,因为此地不能再待了。
他今天应该要去砍人头的,却缺席了,事实上,自从发现爱上天艳后,他再也没有办法当刽子手了。
这样下去,那个人一定会知道的,他必须带着天艳躲起来。
虽然这座山已经很隐密了,但是他不想冒险。
他收拾好时,却仍不见天艳的踪影。
一大早,她就说要去山脚下的王大娘那里拿东西,到现在还没回来,他有些担心。
这几天,不安的情绪让他一直很闷,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更教他确定要快点带夭艳离开这里。
不行,他等不下去了,他要去山脚下把那个爱聊天的女人抓回来。
当他打开门,整个人却愣了一下,黑色的眼眸立刻迸出冰冷阴暗的光芒。
「是你。」
一个身穿华服、模样贵气高雅的男子用坚定的眼神迎上殷玨,他慢条斯理的说:「好久不见了,爱卿。」
高大浓密的树叶遮去屋顶大半的阳光,却还是有着光亮及凉爽的通风。
虽然窗外的小鸟啾啾的在叫,感觉像是个悠哉无事的一天,但是殷玨知道今天绝对不会平安没事。
「这间小屋真是够破旧了,朕不明白,你跟朕一样一向很讲究享受,现在却甘愿屈就在这样贫穷又脏乱的地方,真是让朕感到很心疼。」华服男子的口气里听起来并没有心疼,反倒是较多的气愤。
他转过头瞪着跪在地上的殷玨。他以为经过这么久,殷玨应该过得很不好,受尽良心的折磨——至少以前的殷玨是会这样的。
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如此。
「朕以为你会承受不了选择自杀了。」
「皇上没有允许臣死,臣一定会赖活着。」殷玨淡淡的回答。
「喝!这句话说得很酸啊!」
「臣不敢。」
这句「臣不敢」让龙枭听了很火大。
殷玨是跟他一起读书、一起玩耍、一起练武功的好朋友……不!比好朋友还要好,可以说是好兄弟,比其他皇兄弟跟他还更亲密,但是听到殷玨说这三个字,令他很想当个昏君,大开杀戒。
「你知错了吗?」
殷玨沉默不语。
「你在砍了那么多人头之后,还是不认错?」龙枭挑着眉。
「臣不觉得有错。」
「难道是朕错了?」龙枭眯着眼。
「臣……」
「不要再说不敢了。」他大声喝止,神情愤怒的瞪着殷玨,「你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不敢?」
「臣只知道皇上跟臣约定的事情。」
「是是是,朕说过,只要你砍掉一千个贪官罪人的头之后,就可以自由了。」他的嘲讽却被殷玨认真的遵守。
「谢主龙恩。」
谢你的大头。龙枭瞪着他的头皮,很想这样大声的吼着,但是从小受到的教育让他忍住这份冲动,更是因为内心对这位挚友的爱。
「其实,只要你一句话,你就可以得回你所属的一切,你的权力、你的地位、你的财富,只要你承认当初的争执是你错了。」
殷玨保持沉默。
「朕真的不懂,冷宰相从朕父皇掌政时就已经贪污到朕登基,原以为他会罢手,没想到他自认为可以瞒天过海,欺君之罪让他满门抄斩又有什么错?」
历代君王都是这样做,他不过是遵循传统而已,没有必要受到别人的教训。
当时,大家也都同意他的判决,唯独他的挚友殷玨认为新王刚登基,应该要大赦天下。
如果殷玨在私底下说,也许他就不会老羞成怒,偏偏殷玨却在众臣面前力谏,刚好让一向眼红殷玨备受他宠爱的对手拿这个大肆作文章。
后来,更加让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是他得知原来冷宰相的女儿跟殷玨指月复为婚。
他原本想将自己的十二皇妹许配给殷玨,但是殷玨却婉转拒绝,他想,只要时机成熟,这桩姻缘自然会水到渠成。
可是大家都在谣传殷玨会如此努力替冷家求情,就是为了他的未婚妻。
为此,十二皇妹哭了好几天,让他感到愤怒,殷玨不但不心疼,居然当着大家的面,要他不要当昏君,不要当个残忍的杀人凶手。
他气得下旨要殷玨当冷家满门抄斩的刽子手,并且得砍满一千颗罪人的脑袋才能停止,要让殷玨彻底变成一个满手血腥的杀人魔。
他要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杀人魔。
「朕以为你看清楚了那些罪人为什么该死。」
「可是他们身边的人都是无辜的。」殷玨回道。
听到殷玨这样说,龙枭忍不住更加火大,「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
「这是臣的个性,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意思就是明明知道还故意这样做,自讨苦吃。
「朕要你马上收拾东西跟朕回宫,以前的事情朕全不追究,你还是可以当朕心目中最完美的爱卿。」
「恕臣无法遭旨,因为臣快要自由了。」殷玨淡淡的回绝。
龙枭看着他的脸,想起在宫中苦苦等待的十二皇妹,又想起两人之间像亲兄弟一般的感情,不禁感到痛苦,「难道你一点也不怀念以前的美好时光?」
「臣——」
「难道你忘了还有个人在苦苦的等着你?」龙枭打断他的话。
殷玨沉默了。
「殷玨,你看,我帮你做了一件新衣服……」天艳拿着刚完成的新衣服,开心的冲进屋子里,直到撞见屋里的两人后,脚步猛然停住。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客人。」她充满歉意的说。
龙枭似乎很讶异这间小屋里会有女子出现,他探索的目光落在殷玨的脸上,却发现不对劲,他又缓缓的将视线落在天艳的身上,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样。
天艳也察觉到不对劲,因为她看到殷玨眼中闪过她从没见过的恐惧,那种神情让她本能的想转身离开。
但是两个男人更快一步的挡住她的去路。
天艳想要跑到殷玨的身边,却被龙枭一把抓住,他深深的看着她,像是在确认什么一样。
「你很面熟。」龙枭缓缓的开口。
「我——」
殷玨快速的打断天艳的话,「她不过是臣泄欲的对象。」
这句话震慑住现场的所有人,连殷玨也吓了一大跳。他知道他一定会被天艳骂到臭头,也可能会伤了她的心,但是他不得不这样说。
他必须表现出她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然龙枭将会把她夺走。
「殷玨,你说什么?」天艳感觉到自己被伤害了。
「我在谈事情,岂容你这个下贱的奴隶来打扰。」殷玨近似凶狠粗暴的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从龙枭的手中拉开,然后往门口拖。
「你弄痛我了。」
总比害她丧命的好。殷玨心里这样想着。
「等一等……」
「臣马上把这个大胆的奴婢赶走。」
当殷玨快要成功的将天艳赶出危险的时候,门口两名大将挡住他们的去路。
「她对你来说真的只是奴婢吗?」龙枭缓缓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