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在空中飞行,一切似乎都很顺利。
突然,林子心注意到一个问题,他碰碰占星师,“好像有点不对。”
占星师警觉的观看四周,“怎么了?”
“太阳的方位。”
占星师自飞机的窗口向外望了望,突然低叫道:“噢,该死。”
“这是去德黑兰吗?”
占星师取出了登机牌再次查看,低声骂了一句什么,“我把航班搞错了。”
林子心取过登机牌,“2019,这是,飞往巴西利亚的航班。”
占星师点头,“是,看来,我们得去南美了。也不错,有巴西咖啡喝,可以跳桑巴舞。”
林子心愣住了。
占星师安慰他,“算了,别想了,那些想要追我们的人,一定也想不到会是这种情况。”
林子心无奈的点头,“是,你说的对,连我们自己也料不到。”说着,他看了占星师一眼,“你居然会犯这种错误。”
占星师老实的点头,“我又不是神。”
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林子心没有再开口。
最终,飞机降落在了巴西的首都巴西利亚。
这是一个热闹的城市。
带着艾塔,两个人住进了一家五星级的酒店里。
林子心看着豪华的室内装修,瞪着占星师,“你为什么一定要住在这样的地方?”
占星师耸肩,“反正有朱雀付帐,你担心什么。”
知道这一路将会受治于人,林子心没有再说什么,去为艾塔检查身体去了。
淋过浴,占星师换了衣服,出去了。
深夜,林子心安排艾塔睡好,自己坐在客厅一角的沙发上,身旁,一盏古董落地式的台灯,照亮他的侧影。
请服务生送了几份本地的英文报纸,林子心在灯下静静的看起来。
占星师回来了。
他的脸颊染了一层薄薄的红晕,显然是喝了酒,他坐在林子心对面的沙发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端着酒杯,却不喝,靠进沙发里,握着水晶杯,紧盯着林子心。
原本占星师就勾魂夺魄般的眼神,喝过了酒,益发的眸光涟滟,眼波流转之际像是能听到流水的声音一般。
林子心小心的抬起眼帘,看了占星师一眼,两个人目光相遇,空气中仿佛都激出火花。
林子心马上就转开了眼波,低下头,看着手上的报纸。
占星师沉声的笑,“如果,可以每天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看着你,也不错。”
林子心语带讥讽,“你的理想还真是远大。”
“是啊,”占星师点头,“相比较而言,功成名就倒是比较容易做到。”
放下水晶杯,占星师说道:“有件事,不知你答应吗?”
林子心的身体马上呈现出戒备的状态,他坐直身体,看着对面的人。
占星师摆手,“不,不是我。实际上,我身边的人,一直都想见见你,可是,你总是到总堂去,而他们不得传召,是不能入总堂的,所以,他们很想见见你。可以吗?”
“你身边的人?”林子心反问,表情疑惑。
占星师点头,“一生堂之内,每一位十二星宫将军的身边,都会有侍卫,是死士。他们为我而生,为我而死,这一生都会效忠于我。天蝎宫将军,历来都是拥有死士最多的一个将军,现任天蝎宫将军的我,也不例外。我有四个侍卫,不过,其中一个我派她常年保护我的弟弟。”
林子心眉心略蹙,显然,他对于这样的事情,很不能理解。
“可以吗?你愿意见他们吗?”占星师身体趋前一点,认真的问。
“他们,在哪里?”林子心问。
占星师一笑。
就在这一笑之间,林子心突然发现,占星师的身后,灯光照不到的暗影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站立着的人影。
如同鬼魅一般的人影,他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林子心不得而知。
不过,人既然都已经来了,林子心也没有不见的理由。
站起身,林子心说道:“如果,已经来了的话,请现身一见。”
“啪”的一声,客厅内灯光大亮。
林子心看清了站在占星师背后的四个人。
为首的一个,有一头极淡的金发,骤眼看去那几近及腰的长发宛如银丝,用黑色的丝带系着,顺贴的垂下来,挑高的眉毛,细长的凤眼,眉宇之间流露出几分邪魅的感觉,可是笑容却十分的温和,嘴角弯弯,眼角亦是弯弯。那人注意到林子心的目光,点头示意,“林医生,我是夜叉。”
一听这名字,林子心不由怔一下,眼前这人英俊不凡,竟然有如此的名字,不由在心里感叹一生堂果然不能以貌取人。
再下来的一位,穿整齐的三件套西装,外形一如大公司的行政人员,天然的金发,流海滑落遮住了额头,一双含笑的桃花眼,挺直的鼻梁,绯色的薄唇,笑容很爽朗,眉宇之间却隐隐流露出一丝阴狠的感觉。那人也对林子心点头示意,“我是毒蛇。”
一听这个名字,林子心不由又怔一怔。
第三位,一身黑衣,太阳棕的皮肤,看起来亚洲血统似乎更多一些,这个人剃着光头,他的容貌却是格外的清秀,气质清朗,剑眉星目,脸上还有几分稚气,笑容很纯真,吸引林子心注意的是,这个人的眉心,有一粒黑色的痣,像一粒佛珠一样。那人冲林子心一笑,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林医生,我是黑鹰。”
最后一位,是女性,一头酒红色的野性的长卷发,披散在身后,那头发仿佛都是有生命的一般,缦卷起来,女子穿着酒红色的低胸大V字领超短裙,显露出丰满匀称的身材,足下踏一双长靴。女子有着雪白的皮肤,碧绿色的眼睛,那双猫儿眼自灯亮起的一霎,就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林子心。
注意到林子心的眼神,雪肤花貌,性感迷人的女子冲林子心飞去一个媚眼,腻着声音说道:“林医生,久闻大名,如雷贯耳。我是罗刹。”
占星师挥手示意,这四个人都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林子心不知要如何打招呼,索性什么也不说了,静静的端坐着,眼观鼻,鼻观口,任凭那四个陌生人打量自己。
八只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林子心不放。
过半晌,罗刹笑道:“林医生果然是比小易要更美。”
“林医生有一种凛然难犯的气质。”夜叉说道。
毒蛇笑了笑,“将军的眼光果然是一流。”
占星师看了看自己左右手边各坐着的人,哼了一声,“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们,不要死盯着他看。”
“不过也就是看看罢了,难道还怕我看跑了他不成。”罗刹说道,把脚翘到茶几上,显露出修长的美腿。
黑鹰看了看罗刹的坐姿,轻轻用肘撞撞她,“喂,就算身材有料,也不用这样卖弄本钱吧。”
罗刹盯了黑鹰一眼,嘴角一勾,“你懂什么,身材好而不穿显露身材的衣服,那是一种资源浪费。”
占星师看了看罗刹,想一想,对她说:“如今看过了,你回去吧。”
罗刹的俏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扁着嘴回答:“我一年到头也不能见将军几面,干什么一来就赶我走。”说着,看了黑鹰和夜叉他们一眼,“喏,他们都没有走。”
“你应该很清楚我让你做的事情是什么。”占星师的语气淡淡的,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罗刹低下头,“是。”
占星师想一想,“两天之后,你回去小易那里去。”
“是。”
虽然不满于占星师这样的安排,可是还能在这里停留两天,罗刹的表情看起来仍是很高兴,她伸手拉住黑鹰,“你陪我。”
黑鹰抽回手臂,紧皱眉头,露出害怕的表情,“不。”
“你敢不陪我?”罗刹拉紧他不放,整个身体都贴了过去,丰满的胸部压在黑鹰的手臂上。
黑鹰涨红了脸,吱吱呜呜的说道:“你,你找毒蛇。”
“他,他最无聊了,跟他在一起闷得死人。”
毒蛇听了这话,并没有生气,露出优雅的微笑。
夜叉站了起来,“我们不要打扰将军休息了。”然后转脸看向占星师,“将军,我们先告退了。”
占星师摆手,“去吧。”
四个人齐齐站了起来,罗刹仍是拉着黑鹰不放,边往外走边小声说着什么。
夜叉提议,“我们四个人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了,一起喝一杯如何?”
“好啊,好啊。”
说着,这四个人齐齐出了门。
整个客厅,又剩下林子心和占星师两个人。
占星师撑着脸,看着林子心,“你觉得如何?”
林子心摇头,“我不知道。”
“接触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他们都是我最忠诚的侍卫,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他们。”
“你们,就小就认识?”
“是啊。”占星师笑了,“从我有记忆开始,这四个人就在我的身边,他们注定了是我的侍卫,为我而生,为我而死。这是他们的命运。”
林子心摇头,“我从来不相信命运这一说。”
“那么,是什么令你我相遇呢?”
林子心转开脸,“那是意外。”
占星师笑着站起来,“晚了,你休息吧。明天,我让黑鹰陪你去买东西。两天之后,我们离开这里。”
“好。”
躺在床上,林子心又睡不着了,牵挂着自己的家人、病人,又担心因为自己的离开,怕会让医院受到骚扰,左思又想中,心绪难平。
另外一边,一生堂黄组名下的一家高级夜总会之内,豪华包间里,四个人正围坐在一起喝酒。
罗刹握着杯子,轻轻摇动手腕,看着葡萄酒在杯中漾出晶莹的光泽,眼神充满陶醉,“啊,真是太帅了,我从来没想到过东方人中会有那样英俊的面孔。”
“将军不英俊吗?”黑鹰听见了罗刹的自语,问道。
“嗯,将军和他是不同的,小易和他也是不同的,林医生就是林医生,他是独一无二的。呵,东方人居然有那样英俊美丽的面容,令人过目不忘,太斯文太儒雅了,怪不得将军紧紧跟住他不放。”
夜叉想一想,说道:“林医生,他有一种圣洁的感觉。”
“所以连带我们将军都转了性。”毒蛇轻笑着,“将军那一身血腥气褪掉了不少,欧洲帮美洲帮这上下可得感谢林医生了。”
“将军现在是什么事情都不想做了。我还想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今天一见,那果然是一张叫人眼目清凉的面孔,怪不得将军只想着天天看到他。”罗刹一口气喝掉杯中的酒。
黑鹰拉拉罗刹的手臂,“喝慢一点,这可不是水。”
罗刹靠在黑鹰肩头,笑道:“怕什么。在岛上我都没怎么喝过,今天可要好好喝一下。”
夜叉握住酒杯,看着毒蛇,“我觉得,小易是牡丹,林医生是百合。”
毒蛇摇头,“不,林医生是梅花。”
“水仙?”
“郁金香?”
这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君子兰。”
原来,占星师来了。
占星师坐在了夜叉等人的中间,此时,这四个人看起来,完全就是知交多年好友的样子,亲密无间。
伸手揽住罗刹的纤腰,占星师斜看着她,目光中带着勾询的味道:“想我吗?”
“想。”说着,罗刹就靠了过来,嘟起丰满的红唇,意欲亲吻。
占星师抬手挡开她,“罢了罢了,嘴上擦的那都是什么,不要粘的我一脸都是。”
罗刹知道占星师是同她开玩笑,并没有介意,瞟了占星师一眼,“哼,你现在倒是假正经起来了。”
占星师拨一下滑落的金色发丝,“我几时正经过?”
“你在他面前正经的紧呢。”
占星师语带遗憾的说道:“正经不正经的,他都不会正眼看我一下,我还管什么正经不正经呢。”
说着,占星师脸色严肃起来,看着其他四个人,问道:“他是最好的,对不对?”
夜叉等人齐齐点头,毒蛇笑道:“我们不虚此行。”
黑鹰热情的问道:“将军,几时订婚?”
占星师愣了,过半天才说:“不知道。”
“你不打算?”
罗刹注意到了占星师略显无奈的表情,笑着推了黑鹰一下,“他现在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你别问了。”
黑鹰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看了看占星师,不敢再问。
毒蛇拍了拍占星师的肩,“将军,你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吧。”
占星师抚着嘴唇,点点头,“他没有弱点,他的意志力无比的坚强。更重要的是,他没有,他什么也不要,包括我。”
罗刹听了,悄声的笑,想出一个主意,“干脆,捉到岛上去,关起来。”
占星师听了,倒没有笑,想一想,摇头,“你们把他当成什么?他是那样的一个人,又傲气,他不会肯向我低头的。再说,他医术那么好,关起来,浪费了。”
夜叉问道:“将军,接下来,打算要怎么走?”
占星师挥挥手,“你们不要管我了,你们去做你们自己的事情。”
“可是,你只凭一己只力,对抗阿美尼加共和国军,你……”
“怎么,我不行?”占星师一扬眉,语气变得不屑。
“如果只是你一个人,那我没什么可多说的。可是现在,还有林医生在,我想你一定不会希望他有什么意外。”夜叉回答。
“我只是希望,他知道,我可以做到什么。”占星师说完,站了起来,“我要回去了。明天,黑鹰,你陪林医生去买东西,其他的人,我有话要和你们说。”
其他的四个人都站了起来,目送占星师离开。
回到旅馆,占星师悄悄推开门,林子心和艾塔都已经睡了。
走进林子心的卧室,占星师静静坐在沙发上,看着躺在床上进入梦乡的林子心。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
静静的坐了很久,占星师才起身离开。
第二天一早,林子心就和黑鹰出门去购物。
看着黑鹰熟练的驾驶着跑车,开在巴西利亚的街头,穿过条条大街,林子心问道:“黑鹰先生,你对这里,很熟吗?”
黑鹰咧嘴一笑,“林医生,叫我黑鹰得了。我来过这里几次。”
最后,车子停在巴西利亚的唐人街上,一家最大的药店前。
林子心看着手上的清单,“不知道这里能不能买的到。”
“一定可以。”
林子心持着清单,推着购物车,在药店里一排排货架间流连,不时拿起一只只盒子,看着包装上的说明。
黑鹰默默的跟在林子心的身后。
一直注视着林子心身影的黑鹰,突然冒出一句话,“林医生,你真的好英俊。”
林子心听了,愣一下,然后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对不起,我想,你一定不喜欢听别人这样说。”黑鹰似乎觉得自己造次了,又用抱歉的语气说道。
“不,没什么,你不要介意。”
“从小到大,你一定听过无数次这样的话了。”
“是。”
黑鹰笑了笑,“真想知道小的时候的林医生,是什么样子。”
“就和普通的小孩一样。”
“不,林医生是不一样的。”
买好了需要的药品,又购买了一只专用药箱,林子心和黑鹰上了车,打算回旅馆。
在路上行驶着,突然,黑鹰沉声说道:“林医生,有人跟着我们。”
林子心一惊,“什么?”
“有一辆黑色轿车,五分钟前开始,一直在尾随我们。”
林子心刚想回头,黑鹰叫道:“林医生,不要回头看。请你坐低一点。”
林子心依言而行。
黑鹰打开了通讯器,“是我,有人尾随我们。什么?啊,是,是。”
紧接着,黑鹰说道:“林医生,将军让我送你去机场。”“机场?”
“是,旅馆外面有人埋伏了,将军已经带着艾塔往机场去了,我们在那里汇合。”
林子心抱住药箱,叹息:“这么快。”
“对方是职业军人,不能低估,不论人员素质亦或工具手段都训练有素。将军想要凭一已之力与之相抗,实在不易。”
林子心喃喃自语,“我实在是不想他跟我走这一程。”
黑鹰笑笑答,“没有人能拦住他,他想做什么就会去做的。所以,医生你不必想太多,你只要相信我们的将军就好。”
黑鹰一边说话,一边驾驶着跑车,在巴西利亚城内四处打转。
“机场不是往那边走吗?”林子心突然注意到窗外头顶上方的指示牌。
黑鹰一笑,从向视镜里看了林子心一眼,“我们不从那个机场走。”
“要离开的话,还会有别的机场吗?”林子心疑惑的问。
“首先,我得甩掉‘尾巴’,然后,市郊有一个私人的机场,将军的意思是你和他乘坐私人飞机离开。”
林子心点头,心想,原来,占星师的意思是不走正规的国际机场,他这是为了躲避那些军人,这样也不错,只要可以尽早离开南美,去到爱尔兰,就可以了。
在市区足足绕了一圈之后,黑鹰把车子驶离了巴西利亚市,开往市北郊的某一处。
跑车穿过一片又一片庄园,足足行驶了近二个小时,最后,停在了一处村庄的农场前。
林子心带着疑惑和忐忑,跟在黑鹰的身后,穿过农场,最后,出现在林子心眼前的,是一个小型的停机场。
占星师正站在飞机前,和几个陌生人不知要谈论着什么。
林子心注意到,夜叉、毒蛇,都不见了,只留下了罗刹,她抱着艾塔,静静的站在一旁。
正在和人说话的占星师感觉到林子心的气息,他转过头,果然,那个熟悉的黑发黑眸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正和占星师谈话的几个人,也同时转过脸来,看着林子心。
林子心看着那几个面相不善的人,心中狐疑,又无法问出,不由皱紧了眉头。
占星师一扬手,“阿林,快过来,要走了。”
黑鹰把林子心送到占星师的身边。
占星师伸手,抱过罗刹怀中的艾塔,然后看着林子心,“我们走吧。”
“去哪里?”
“跟着我就可以了。”
林子心有点无奈的悄声叹息,他什么也没有再问,默默地跟在占星师的身后,上了眼前的那架双翼单引擎飞机。
另外的四个陌生人也上了飞机,一阵轰鸣之后,飞机由慢至快的滑行、升空,最后,飞离出黑鹰和罗刹的视野。
目送飞机消失于视线之中,罗刹这才转过脸来,对黑鹰说道:“我们也走吧。”
“你要回岛上去?”黑鹰问。
罗刹轻俏的伸个懒腰,“不然怎么样,将军命令我守护小易,不得不从命。”
“很闷吧。”
“闷也没办法。还好,小易走到哪里都是迷哥迷姐成群,还不算太闷。”
“他们呢?”黑鹰又问。
罗刹笑一笑,“各自领命而去。”
黑鹰一惊,“咦,那我呢?”
“将军有令,着你回欧洲的黑风堂待命。”
“什么?”黑鹰怪叫。
罗刹一扬手,“得了得了,叫什么叫。”
“他们去哪里?”黑鹰拉住罗刹急问。
“毒蛇有他的事情要做;夜叉受命去查查那小女孩的来历。”
“我也去。”黑鹰摩拳擦掌的接口。
罗刹秀眉一挑,一手叉腰,喝道,“行了。将军让你留在黑风堂自有他的意思,你老老实实的回去是正经。”
黑鹰低下头。
两个人一起上了车,黑鹰发动车子,驶离了农场。
开着车,黑鹰又问道,“将军他这是打算去哪里?墨西哥?还是打算再换机去美国?”
罗刹摇头,“他要去马瑙斯。”
“什么?他往亚马逊河去了!”
“叫什么叫。”罗刹不满的瞪了黑鹰一眼。
黑鹰急忙放轻了声线,“将军去那里干什么,太危险了。”
“他说,去度假。”
“度假?”
罗刹点点头,“他最终的目的地,是内格罗河的莫拉再往西北的地区,他说,要去玩。”注意到了黑鹰的惊异表情,罗刹又补充了一句,“他说的。”
“将军如果一个人想去热带雨林探险度假,那我能理解,可是带着林医生,还有那个生病的小女孩,去往那么危险的地方,将军在想什么?他不管自己,难道就不怕林医生受到危险?”
罗刹露出古怪的表情,“谁知道,我想,天底下也只有我们的将军会带着自己的爱人往危机重重的原始森林里走了。”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们各司其职就是了,你不会想要反抗他吧。”
“我当然不会,可是我不明白,他带林医生去南美的热带雨林这种地方到底要干什么?”
罗刹想一想,“大概,带去那里求婚吧。”
“噢,上帝。”黑鹰再一次怪叫。
“好啦,你给我好好开车。”
同一时间,亚洲,香岛市,一生堂的亚洲总堂之内。
紫枫看着站在窗前的翼宿,“喂,翼宿,现在阿星走到哪里了?”
“如果照他原定的线路,应该到达安卡拉了。”
“如果?什么意思?”
“阿星原定的线路,不过是说给某人听的罢了,他绝对不会那样走,所以,谁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紫枫“啊”一声,托住脸,思索着,“他会往哪里走呢?要怎么走才能避开政府的军队的追捕?”
“他才不怕后面的追兵。”
“那他怕什么?”紫枫马上问。
翼宿回头,神秘的一笑,“你说呢?”
同一时间,大西洋上的亚西提岛。
一生堂位于岛上的火宿堂内,狮子宫将军萨南沙和射手宫将军迦楼罗,面对面的坐着,正在下国际象棋。
凝视着棋盘,萨南沙突然说道:“来打赌如何?”
“赌你输吗?”
“闭嘴。我们来赌,阿星要花多长的时间,才能知道事实的真像。”
迦楼罗慢慢抬头,咖啡色的眼眸内闪过一道光,“这么说,你清楚?”
萨南沙摇头,“不会知道的比你多多少。”
“那你是什么意思?”
萨南沙移动了一枚棋子,然后说道:“阿美尼加不过是个小国,发战争财,我们不必怕他。可是,我也想知道知道,阿星的胆量究竟有多大。”
迦楼罗没有看棋盘,而是盯视着眼前的同伴,“他,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
萨南沙晃动着右手的食指,“未必。”
“怎么说?”
“我的眼线收到一条消息,从某一时间之后,阿美尼加政府之下的某几个研究机构,背后的支持财团中,有我们自己人的股份。也就是说,也许事情发展到最终,阿星不是要对抗一个政权,而是,要对抗一生堂内部的某个人,或是某个势力。”
迦楼罗沉默片刻,“我不想看到这种事。”
萨南沙露出一个带着冷漠的微笑,“这不是你我能够控制的了的事情。”
“是谁?”
“你认为呢?会是谁?”
迦楼罗正想继续问下去,突然感觉到有人来了,于是闭上了嘴。
一阵脚步轻响,身穿华丽汉服的双鱼宫将军易天翔走了进来,“你们在这,好悠闲,在说什么?”
“没有,没说什么。”萨南沙回答。
易天翔坐在迦楼罗坐的椅子的扶手上,靠在迦楼罗的肩头,看着对面的萨南沙,美丽的脸上露出一抹轻风般的微笑,“小萨,不要以为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是,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瞒得过最敏感的你。”
抬手放在迦楼罗的肩头,易天翔低下头,俯看着棋盘,黑色的发丝自望头滑落,“我看看,这棋下到什么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