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错,我人在台湾。”龙行风直对电话另一头的人报告行踪。
他无奈的表示,-我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回去。”
“大哥啊,我也想,可惜身不由己啊。”完全是推托之词,留在黎燕家不仅像度假
,还有美女陪伴,不用回公司做牛做马。
所谓偷得浮生半日闲,龙行风会放弃得来不易的机会,那他就不叫龙行风。凑巧有
这次半推半就的休假,他一定会尽情享受。
为免家人担心,得到自由后的第一件事,当然是打电话报告不凑巧的是,刚打回去
,正好碰上大哥茬主持原本是他负责的会议。
龙行云动怒的要他回来效力,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大哥,我正处在人生最紧要的
关头。”
其实听到弟弟安全,龙行云心已放下,想来他是有心躲避,既然多说无益,也劝不
回他,只好随他去,二弟为公司卖命辛苦,让他休息几天,以后-操-起来也比较好用。
兄弟俩心照不宣的奸笑。
“好啦,没事早点回来,我正在开会-大哥威严的长话短说,兄弟俩之前的生疏
,虽然短期之内没办法弥补,但这几句话对他来说已经很难得。
“大哥,我有事想问你。”
“说。”
“当初你是怎么爱上大嫂的?”龙行风问的题目果然深奥,龙行云无话。这种别人
认为简单,他们颇为看重的情爱之事最马虎不得。
“你怎么知道她是你未来的伴侣?”他再提一个问题。
龙行云揉揉太阳穴,叹气的问:“你是认真的吗?”
“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龙行云抬眼,看看会议室里的下属,他们全盯著他的举动,发觉他责备的目光后,
又心虚的低下头看文件。
他挥挥手,-会议下午再开。”
赶走外人后,兄弟又开始交谈起来,这是他们第一次真心的交会,像普通的兄弟一
样。
虽然口中烦恼著龙行风的行踪。但是一想到他的诺言,说会一直待在家里,她一下
班后,脚步不如不觉的加快,害怕他离开了。
一想到此,她跑得更快。
站在门口,她抚平胸口,放慢呼吸,拢了拢头发,尽量让自己的外表看起来很平常。
打开家门的一瞬间,黎燕怀疑的停住,接著又往门口看看门牌号码,确定是自己的
家之后才踏进去。
“你回来啦-龙行风套著红色围裙,贤慧的端著热汤上桌,微笑的问她,看起来
有点像是宣导家庭和谐的短片,只是男女角色对调,他的笑容殷勤的让她起鸡皮疙瘩。
“这……-她不确定这是她原本的房间,太过温馨,漂亮,也太陌生,一点都不适
合她。
咖啡色气派的沙发,质材良好的衣柜,檀香书架,大电视如音响,冰箱,电脑,书
桌,还有一张大床,连窗帘都换成蕾丝边的花样。
地板也换成亮光的木头材质,看起来颇有质感,屋内还有几株大盆栽,显得绿意盎
然。
屋子空间很大,从前和母亲住的时候,阴暗又空旷,她已经习惯这种色调,如今他
这样一改,心情有点不安。
“如何?不错吧,比较有人气,之前的太低调了,不舒服。”
急于要得到黎燕的赞美,以至于忽略她脸上的表情。
“你没资格动我的屋子-她闷闷不乐的步进浴室。
“你生气了?我想昨天一场大火,弄得家里头又焦又湿的,忍不住请人设计一下。”
手脚那么快,肯定是预谋许久,她瞪著他不语。
以为她在意别的事,龙行风举手招供,-我可是用电话请人来的,一步也投踏出门
口。”
“那又怎样?谁要你改我的屋子,我就喜欢之前没人气的样子。你不喜欢可以走,
没人留你-她赌气的骂,事实上,她怕自己慢慢的被他改变之后,万一他离开,那她
又该如何是好。
不要对她太好,真的不要,她会迷失自己,再次陷人爱河。
龙行风修长的身体靠在浴室门旁,黎燕的怒火并没有激起他的反应。他只是摊摊手
,没辙的挑眉,语气却落寞的充满歉疚,-对不起,我以为这样你会高兴,才自作主张
,你不要生气,我明天找人把这些送走-他自责的说。
听他这么内疚的声音,她有点羞愧,自己为什么那么拗,人家的好意接受就是了,
何必泼冷水。
她听到自己心软的:“算了,买了就算了,搬来搬去挺麻烦的。”
“真的?”他狡猾的盯著她妥协的背影,嘴角一抹邪笑。
“真的啦,钱我还你-她不再生气,洗完脸步出浴室,龙行风高大的身影挡在门
口。
“嗯?”她讶异。
他放肆的抽走她的发譬,任长发落在身后飘摇,又拔走她的眼镜,-钱的事,你就
当是我的住宿费。”
“你?”她欲拿回眼镜。
龙行风迅速的抓住她的柔夷。拉她到餐桌前,-来、来、来、精心制作,别无分号
,冷了就不好吃,快,给点意见-他硬把她压坐在椅子上用餐。
望著满桌热腾腾,香味四溢的菜看,她怀疑的问:“你做的?”
“当然,别小看我。我是新时代的好男人。”
“我以为你……-她又沉默不语,低头喝了一口汤。
他摇头,“你以为,都是‘你以为’这念头害了你。”
“什么?-她没听到他喃喃咕咕的话,再问一遍。
黎燕才刚对他有好感,不能让他前功尽弃,抱怨的话以后再说,别坏了当前的和气
才是。
他殷勤的夹了块排骨到她嘴边要喂她,-快吃,这红烧排骨是我自创的喔。”
她呆住了,眼怪罪于他的鲁莽,但是他又是那么好意。
“来,吃啊,太烫了,是不是?”龙行风不在乎的吹吹冒烟的肉块,又递到她嘴边。
黎燕望著他的笑脸,无法拒绝。她微微的张开嘴,信任的让他喂食,她慢慢的咀嚼
,心想果然美味。
“好吃吧?-他得意的凑过来。
“嗯,手艺真的比我好-她又吃了口青菜。
“对我的印象是不是又加分了?”龙行风热切的凝视黎燕。
她讶的脸红低下头,左右而言他,“你胡说什么?”
大哥说得对,这种事急不来,要慢慢的攻陷她的弱点,他放慢追求的脚步,恺恺而
谈起来,-我在伦敦念书时学的,在异地什么都要自己来,打工缴学费,帮人溜狗,去
华人餐馆打工,厨师看我灵敏才肯教我,在伦敦读了那么久的书,总算学得一间有用的
技巧。”
“真的?你是龙家二少爷,从小是天子骄子,钱财对你们来说应该是用之不尽,你
是担心自己会变成散财童子或绒裤子弟吗?”
他说:“连你都那么认为,那我是不是也要证明看起来不是那么无用。”
“你怎么证明?”
“当然是靠我的双手-他打个赌,-信不信我丢掉龙家的特殊身份,依然能养活
我自己。”
“我相信。因为你之前已经享用了龙家给你的恩惠,从小到大的栽培,见过的世面
,还有身处的环境的特权,众人的称赞,对你的人格都是一种无形的宝藏,龙行风,今
天就算你犯了滔天大罪,也没人拿你怎么样,顶多是判个三年,缓刑两年,搞不好来个
特赦。所以,我当然相信你靠双手就能养活自己-她无所谓喜恶,单纯的把话说出来。
要说今天他断手断脚,他也能活,但是她没说出口。
龙行风不由得拍手鼓掌,-燕燕,你真是算得分明,让我不知要接什么话,才能扳
回颜面。”
“没什么?我太多话了。”她有点懊悔。
“不、不、不,一点也不,我喜欢你多话,你就是话太少,憋在心里才会生病-
仙赶忙阻止,能听到她表示意见,他高兴都来不及了。
所谓“言多必失”,他的那句-有病-让当事人愣了一下,更沉默下来。
黎燕最在乎也最忌讳的是,她认为自己有病,又不肯去面对。
我这笨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的,明明是能言善道的人,怎么一到她面前
,完全都变了样。
难不成这就是大哥说的与众不同。因为特别在乎她,所以更希望讨好她。
没错,没错,果然是这样。
龙行风卷土重来,深呼吸一口气,挥掉方才口误的阴影,笑逐颜开的问:“听说你
曾经跟随青年团到国外救助落后国家,那是什么样的情况?”他热情洋溢的谈著。
黎燕却眼一抬,语气肃杀的问:“你想住多久”
“你赶我?”
“是。”
看来她已经不在乎后果-我的存在令你厌恶?”
“没有?不习惯-他的攻击性太强了,一不小心便踩进她的防卫范围内;一两次
就算了。偏偏他是计划性的试探她的容忍度。
他双手交叠在胸口,“那当初为何绑我来?”
就是这个委屈的借口,逼得她无地自容,无话可说,早知道他咄咄逼人,报复行动
绝不会进行。如果能够再一次绑起他的手脚,塞住他的嘴巴,她倒是能忍受。
“你在想什么?”
“没有。”
“告诉我,我想知道-他凝她的眼睁,想更一步深入她的心,她的灵魂。
她美丽的长睫毛,不自在的眨动几下,而后闭上红艳的唇,静静的吃饭。
他又自讨没趣了,不是吗?但是他不相信自己对她一点意义都没有,光是她冒险冲
进来这一点,就是有力的证明。
或许,她还没有准备好。
夜晚时分,当他们又分床而睡时,有客人来访,对方急切的按著门铃,泄恨似的音
乐变调了。
“不准你出现。”她压低声音。
“悉听尊便。”
她开玄关的灯,所以屋内有点看不清楚。“是谁?”她开了小小门缝,想不到却被
撞开。
一阵酒臭味冲上来,她差点被迎面而来的醉汉压倒,之所以没发生,是因为一只大
手隔离他们之间的距离,稳稳的把她的身躯纳入自己的怀中。
龙行风没有听从黎燕的话,当他在床上听到不寻常的声响时,早已俐落的跳起来,
以第一时间护住她的身体。
“哼!这么快就有男人了,你不赖嘛!”醉汉醉醺醺的,被他推倒在地。
龙行风用眼神询问她,“是谁?”
黎燕表情凝重,-没有正常的外表,你就看不出来。”
“嘿!-你这女人,以前交往连手都不给我碰。装成一副高洁圣女样,我还当你是
矜持,想不到啊,连男人都住进家里-他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摇摆不定的身体随
时有可能再跌倒。
龙行风仔细一看,少了敦厚的外表。没了整齐的衣裤,加上虚假的语言,不就是-
冠医-的医生王道元,如今称他畜生还算是抬举。
“你来干什么?”她硬声说:“我跟你已经没关系了。”
王道元狰狞的笑,-现在又跟我撇清啊,当初我要分手追别人,你不是哭得死去活
来,有了新人忘旧人。”
龙行风卑睨他一眼,心想就因为这种男人,她才报复的绑架他?这实在太侮辱人。
“我跟你毫无瓜葛-她怕分手的男人纠缠不清,一旦对方落魄,形象不再如从前
清新,有的只是更加猥亵,她不想让龙行风看到这场面。
“没问你今天是什么反应,竟故意误导我在龙行冰前的形象。
吃醋啊,没……没关系,我现在来安慰你-他露出邪笑,婬秽的要欺上来。
龙行风浓眉獭起,反手推倒他,使不上三分力,对方已东倒西歪的跌坐下来。
“你敢打我?”要是平常的王道元,必是谦逊有加,现在的他只是茫茫然的醉汉一
位,站都站不稳,连龙行风都认不出来,他来寻黎燕的晦气,更认为她破坏他的好事。
“以后不准你靠近她一步-他完全以男主人自居,把六神无主的黎燕挡在身后,
不要她再受第二次伤害。
“你……你是谁?”他胡乱的说。
“我是他的男友-他笃定的说,虽然他想说是-丈夫-,但是他不敢妄为。
王道元仿佛听见世界上最大的笑话般,唐突的大笑起来-不可能。”
“你说什么?”
“她怎么可能有男朋友,你我都一样,不就是贪她老子的钱,不过最后一定会放弃
,像我,像之前的所有人,你一定会后悔,她啊,可不是真凤凰-他诅咒的发出警告
,根据他对她的认识,这笨男人也一定会失败。
“我不会放弃,更不会后悔-他严正的说,感觉身后的人儿一震。
王道元恶毒的恐吓,-这女人什么都没有,脾气又臭又冷。”
“我就欣赏她这样。”
“嘿!话不要说得太早,她不会爱你,她根本不会爱人,她是感情白痴,你对她好
没用。”这样他该知难而退吧!
可以感觉到黎燕的哀拗,从身后的指尖透过衣物,完完整整的把悲伤传递给他。他
全部了解,也接受了,大手绕到背后抓住她冰冷的小手,鼓励的拍拍给予温暖。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你不是我,所以你不知道燕燕对我多热情,我们爱得死去活
来,间不容隙,更不用说你这废物想介入我们-他演一出情深意重的好戏,明显的要
对方惭傀。
恼羞成怒的王道元,离间不成反被龙行风侮辱,气不遇便抡起拳头,要扑上来诉诸
武力。
龙行风瞧都不瞧一眼,修长的脚有力的一顶,他又跌个四脚朝天,哀哀呼痛起来。
“滚-他沉声一喝。
王道元纵使醉得识人不清,也晓得他不好惹,模模鼻子,拍拍,踉跄的走人。
直到他走后,龙行风都没回头,他感觉一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背后,指甲挣陷他的
皮肤,情绪激动但缄默,接著有热液湿透衣服,灼烫他背部的肌肤。起初他觉得疼痛,
心里猜测是心还是皮肤,渐渐的变成酥麻,让他习惯这种信赖的美感。
黎燕无声的哭泣,倚靠在他宽阔又坚实的背部流泪。
“哭吧,尽量哭,以后不准再为这种事落泪。”
她哽咽,喉咙发不出声音,以额头在他背后允诺的点头。
睁开眼,半掩的窗户吹进初秋的凉风,水蓝色的丝帘,轻飘飘的晃动,有点冰冷。
今天有什么不一样?
黎燕缓慢的转动眼珠子,什么都不想。以往她一定起床,全副武装冯不停蹄的梳洗
准备好上班。
但是现在她什么都不想,心情如窗外的天空无云,很平静,像在母亲的肚子里一样
安全温暖。
有改变吗?也没有啊!
“呼!-一阵秋风吹了进来,她往后更缩进温暖的怀抱里,环腰的那双大手拖得更
紧更牢。
昨晚,她泪如雨下的任他哄上床睡觉,然后……然后……天啊!她想起来了,昨晚
的记忆如潮水般涌进脑海里,她记得自己哭哭啼啼的要求龙行风抱她。
全想起来了,喔!不!她羞愧的抱头申吟,难道经此挫折后,行为也变开放了?
但是,心情一转,她扬眉又洒月兑的笑了。
她不在乎,第一次毫无压力,不求回报的爱上一个人,原来如此轻松。
她如汤匙般的倚躺在他怀里,随即不安分的转了个身,和大手的主人面对面。
胡子长长了,她好奇的轻抚他如雕像般的俊脸,觉得那刺刺的感觉十分新奇,他也
会长胡子?
龙行风眯著睡眼,沙哑的发声,“没人告诉你,不要一大早挑逗男人吗?”
她温柔的凝视他,小心仔细的模索,从眉毛、眼睛,到簿而性感的下唇,无一放过。
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呵护她像是婴儿般,见不得她受一点委屈,没有指
责她一点过错,无理的全面包容,即使她的所作所为已侵犯他的安全,他还是原谅她。
“想什么?-他张开大眼,让她看个够。
“想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想都不想,月兑口而出,“因为我想爱你。不要问我理由,我就是想爱你。”他表
情真诚。
她感动得想哭,对于感情,她一直是保守的,虽说谈过几次恋爱,悲惨的如王道无
所说,她是没有感觉,只求表面,害怕付出真心。
这次她真的想信任他,即使那是同情她,可怜她的遭遇。对像是他的话,她宁愿被
骗,就这一次。
“我可以相信你吗?”她表情坚决的问。
龙行风无比愉悦,自大的说:“除了我,你最好把世界上所有的人当成敌人。”
她眼睛盈满笑意-虽然从前就知道你这么自以为是,但是亲口
听你说,还是有识人不清的遗憾。”
放纵自己一次吧!第一次,她想依照自己的感觉走,她想用轻松无负担,没有比较
的心情爱上一个人。
她从没有被人爱过,父亲,母亲把她当利用的物品,那些男人更不会因此而爱她,
现在即使知道这段恋情没有未来,她仍然想走下去。
“你完了,已经来不及,被我缠上,你永远月兑不了身-说罢,他真的用大脚去夹
她的身体,本以为她应该会反抗,然后老学究的斥责他,再骂一口,-神经病。”
然而,她却回搂他,热情的说:“好啊,最好别放开我。”
他惊讶的俯视她,-我永远会记住你的话。”
“喜欢我哪里?”她常常这样突如其来的拷问他,而且规定每次答案都不一样。
龙行风就像天生的诗人般,说些颠三倒四的话赞美她,例如:“你说话的姿势,撞
击我的心。”“戴黑框眼镜的时候,我会认为世界更美好。”“绑架我的时候,动作熟
练、潇洒,有如专业人士。”
她皱眉头抗议,“那不是赞美。”
他也反对,-爱是毫无道理、不怕恶心,没有逻辑、自设规则的。”
偶尔,他也吊起嗓音学她-为什么接受我?”
耳懦目染之下,她耍赖如他,“因为可减少战争,增加芬多精,还有最重的是,你
被我下药的时候,虚弱得如小猫眯,好惹人怜哦。”
“好过分!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我决定对你如法炮制,把你绑在我身边,没有人敢
开口跟你说话。”
“来啊,我不怕,小猫眯-她反激他。
初秋的下午,他们倘佯在漫无边际的幻想空间,说著无关严肃人生的话题:讨论哪
种牛女乃好喝,缝钮扣以哪种姿势最不费力,和电视的存在是否会造成第五次世界大战…
…黎燕在医院,从最敬业的护士变成最爱请假的护士。
她听从龙行风的话,放下头发。拔掉眼镜,不再化恐怖妆,也学习对人微笑。因此
,家里的电话通数倍增。
打来的除了追求者,还是追求者。母亲给她的美丽,她大方的展现,吓傻了一堆男
人也迷惑住他们。
隔天,龙行风别扭的要求她恢复原状,他不想让人见识到她的美。
“不要,我就是要让你嫉妒-她坏心的拒绝,看著这个男人为她苦恼,她的优越
感十足。
这些日子,可能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吧,因为充分享受爱与被爱。
她的心底深处有随时他将离开的恐惧,怕他一回到龙家,一切都会改变。
这是一场最真实的骗局,龙行风好心的解救她,而她也甘愿被他蛊惑,这样就好;
等梦醒,她会感谢这一切。
龙行风明白她无法言喻的恐惧感,也绝口不提龙家的事,不步出大门,让黎燕一回
家就能看见他。并给她一个安心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