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自求多福 第八章 作者 : 绿风筝

夏雪蔓坐在床沿,手里捧着医药箱,臭脸鼓得像面龟,等解致璋一进房,她马上用锐气凛凛的目光盯着他,“过来——”

大男人一句话也不敢吭,像个“俗辣”的坐到他身边,乖乖的翻出手掌。

她非常粗鲁的扯开上头阳春应急的透气胶带。

解致璋马上倒抽一口气,“嘶!”

她眉也不挑一下,酒精一个当口就往他的伤口倒,存心要给他一个痛的震撼教育。等惩治够了,她才拿出碘酒轻刷了几回,接着又拿出药膏小心翼翼的抹在伤口上,裁了小块的纱布跟棉花,非常仔细的将他的伤口包扎好。

她终于不恼了,气呼呼的小脸因为他的配合总算消了气,刚刚横眉竖眼、杀气腾腾的脸儿,总算又恢复他熟悉的可爱模样,让人忍不住伸出手指抚模她像花朵似的唇瓣。

她佯装娇嗔薄怒警告的斜睨他一眼,可看在解致璋眼里却很动人,一时情不自禁,霸气的低下头去,吻住了她的唇。

她愣住了!微张的小嘴正好给了他机会顺势作恶。

夏雪蔓是想要退开的,可当她往后一退,他却整个人覆了上来,将她困在他怀里。

天啊,他好想念她的吻,就算每天吻都吻不够似的……

好炽烈的吻,让人像是要燃烧起来般,才短短的时间,就天旋地转浑身无力,他伸出安好的手,贴着她的身躯抚模,一个不留神,就这么窜进了她的裙里,放肆的对她……

她知道他想要什么,这种不言可喻的默契让她想来都脸红心跳。他最近的需求越来越多,而且每一次总是热烈得教人几乎要吃不消,害她总不得不狠下心来拒绝他。

可他也真是坏,每一次总是朝她的弱点进攻,非逼得她应允不可。霸道!

她不是不喜欢他正在对她做的这些,可是,她的脑海里却不断想着外头客厅的那一缸水草,觉得很不痛快。

想起解致璋平常是如何把那一丛一丛的水草,拿在手心里像命似的在仔细照顾着,常常为了搞定那一缸子的水草,就花掉他大半个休假日。

他会跟水草说话,要它们长得漂亮一点却从来没跟她这个妻子说过一句甜言蜜语,水草的生长状况稍微有异状,他就念茲茲的非要马上杀去水族馆询问老板原因,她感冒的时候都不见他这么担心过!

他把他的目光跟精神都花在水草上,却冷落她这个活生生的老婆,老是把她摆在一旁。这下好了,今天是水草害他吃了苦头,她这个平日备受冷落的妻子不得为他牵肠挂肚,等帮他处理完伤口,现在还要陪他快乐!

可恶,天底下有没有这么悲情的老婆啊?

对,她就是小鼻子小眼睛,跟水草也要斤斤计较,反正她就是不痛快,他也从根本上过得太顺心。

不知道打哪来的力量,夏雪蔓猛然一把推开他。

“雪蔓?”他一脸错愕。

“我、我……我今天很累,而且你活该!我要惩罚你,在你手上的伤口还没痊愈前,我都不要跟你在一起,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粗心。”

说完,她抓起睡衣,飞也似的躲进浴室,还不忘宣示决心的落了锁。

脑袋瓜足足空白了好几秒钟,是的疼痛唤醒了他。

“靠——”解致璋月兑口而出一声咒骂,满脸懊恼。

现在是怎么回事?他被拒绝了吗?

他莫名其妙的站在床边,浑身肌肉都因蠢蠢欲动的无法纾解而呈现极度紧繃状态。

怎么也没料想到,他会因为这个小小的伤口而被自己的妻子下在亲密禁令,看着欲求不满的自己,他真的忍不住怀疑起自己最近是不是犯太岁,要不然怎么会这么不顺利,想要跟老婆亲热都不行。

苦等了半晌,眼见今晚是没希望了,他无奈的换上睡衣,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索性闷着头睡觉。

好、好、好,累了就累了,他是个君子,是个有担当的大男人,绝对不会逼老婆做她不喜欢的事情,他继续咬牙忍耐总行了吧!

可是忍耐的感觉真痛苦……妈的。

解致璋排除万难的提早下班。

因为今天晚上,他已经答应夏雪蔓要去参加他们舞蹈教室的成果发表会。

走进会场,发现人还挺多的,他找了一个视野良好的位置,打算待会好清楚的欣赏老婆的表演。

他从没有看过雪蔓跳舞,印象中的她,是个温柔可人又容易害羞的小女人,要她勇敢的站在舞台上表演,想必她做了不少心理建设。

加油!好好努力。解致璋在心里默默的替她打气。

陆陆续续湧入的人群把空位填满了,人声鼎沸,距离开场时间的前一分钟,偌大的空间整个陷入黑暗,四周围就这样安静了下来。

蓦然,一个重节拍的音乐响起,强烈的光束毛直打在场中央的两名舞者,气氛马上陷入空前的热烈。

这是一首非常热情的拉丁舞曲,连续性的快节奏教人浑身细胞都振奋起来,尤其场中央的那对男女舞者,穿着华丽的舞衣,以着震撼的气势,横扫现场所有人的目光。

女舞者的舞衣非常的诱人,紧紧包裹着婀娜的身躯,毫不扭捏的展现她完美的身材,极短的裙摆在快速的步伐里翩翩飞扬,一双又直又纤细的美腿,不断的和男舞者交错舞动。

解致璋看得屏息。

不可否认,像他这样的门外汉,都被这热情的舞蹈给迷惑了。

忽地,男舞者一把抓住女舞者的腰肢,在紧凑的节拍里,将她轻盈的在身边抛甩着,高超的技巧引起阵阵赞叹,然而就在令人目眩神迷的精湛舞技中,解致璋脸色陡然一变——

雪蔓!那个女舞者是他的妻子——夏雪蔓!

那一瞬间,好像有什么重物,重重的击上他的胸口,让他当场震惊得瞠目结舌,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场中央的雪蔓竟是如此的动人、热情……

冶艳妆容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个魔女,她带着神秘、媚惑的笑,用华丽的舞姿挑逗着男舞者,也勾引着观众的目光。

她像是一座源源不绝的发电厂,火力全开的电晕在场的每个人。

而这一切的一切,竟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夏雪蔓!那么的自信、热情、冶艳、性感、活力、勾魂摄魄……

雪蔓没跟他说,她会有这么大胆的演出,也没有说过舞蹈教室里,有这么危险的男人存在。

解致璋用他那双深邃炽烈的目光,紧紧追逐她的身影。想到这样的夏雪蔓原本该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但是今天现场却有这么多人同时目睹了她诱人的一面,他在被迷眩的同时,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抓住自己的大腿,原本欣赏,赞叹的目光顿时陷入浓浓的阴郁中……

他感到自己的紧繃,感觉自己的愤怒,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好像明一支狂猛的野兽在蠢蠢欲动,随时都想冲上前去,一口咬掉那些目光贪婪锁定夏雪蔓的人。

尤其当男舞者几度把手搂在她雪背上摩挲,表现出令人厌恶的占有,还过分的几乎要亲上她的唇,解致璋感觉自己陷入了空前的危机,脑中那条藏在深处的敏感神经顿时断裂!

他不能忍受雪蔓对着另的男人笑,也不能忍受她用如此深情的目光看着别的男人,他更不能忍受有任何一个该死的男人无视于他的存在,将他解致璋的妻子这样紧紧的搂抱在怀里,耳鬓斯麿的跳舞着!

忍无可忍,没等这支舞跳完,火冒三丈的解致璋霍然起身,当场拂袖而去。

他站在长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可是梗在胸口的那股愤怒却怎么也没办法排解掉,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会看到雪蔓和男人激情跳舞的火辣身影。

他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反应这么大?

不管是工作还是他的家庭,他不是一直掌握得很好吗?那个游刃有余的解致璋跑哪里去了?

难道,真如阿达他们所说——

越是温柔体贴的老婆越要小心看顾,那种温柔的女人一旦抓狂起来是很恐怖的,保证教人没法儿收拾?

不!他跟雪蔓之间的关系没有那么脆弱,他们总是能够互相体谅、互相包容,她绝对不可能像坤展的妻子那样背叛他们的婚姻关系。

不过,他无法否认他将面临空前棘手的危机,而这确是他所始料未及的。

场内响起一阵如雷的掌声,几乎要把整个建筑物都震垮,解致璋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稳住自己的情绪,他绝对不会让他的妻子就这么轻易的离开他!

他没有吃醋,在他的人生字典里,没有吃醋这两个字,他只是受了一点震撼,一时间无法接受罢了是。解致璋如是安慰自己。

“致璋——”

一个轻快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他浑身一震,花了几秒钟稳定心神,才敛容转身。

是雪蔓,穿着华丽舞衣翩然的朝他走来。

“你怎么跑出来了?”她仰起头,纳闷的望向他。

他敛下目光,不发一语的凝视她,看过她的眉眼,扫过她的俏鼻、粉唇……

他的表情看起来一如往常的冷酷漠然,但是,夏雪蔓却从他的眸子里找到更严肃的情绪。

“我跳得不好看吗?”她软声询问。

够了,不要提醒他关于刚刚的那一支舞!解致璋在心里无声的呐喊。

眸光一黯,他冷不防的一把扣住她的下颚,毫不犹豫的就吻住她的嘴,吻掉她任何可能的说话机会。

“唔……”她错愕的承受着解致璋突如其来的索吻,不知所措的紧紧揪住他的手臂。

他怎么了?

他从来不会在外面对她做出这种既亲昵又带有踰矩嫌疑的举动啊!

他的情感总是内敛得很深,深到很多时候,都让人怀疑他这个人到底有没有感情,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儿就吻了她。

但是,他的吻没有让夏雪蔓觉得温柔深情,反倒感到浓浓的不安。

她从他的吻里,嚐到了一股疑似怒火的滋味,带点发泄的情绪,他吻痛了她,尤其他的手臂紧紧的箍着她的腰,让她怎么也无法挣月兑开来。

终于,他收手了,结束了这个激烈却又不大愉快的吻。

他目光阴沉的看着她,伸出手指,不甚温柔的抹掉她被吻花的唇膏。

“……你怎么了?”她担忧的望着他。

解致璋还来不及回答,一抹精瘦的身子踩着无所畏惧的步伐,闯入了两人独处的角落。

“雪蔓,这位应该就是你先生吧?”杰瑞特地捋虎须来着。

听到男人说话的声音,解致璋整个人马上变得紧繃起来,严肃的模样仿佛随时准备要作战似的杀气腾腾。

夏雪蔓不疑有它,对杰瑞露出微笑,正要上前向杰瑞介绍老公时,她发现她整个人被解致璋的手臂紧紧固定在他身边,动弹不得。

“致璋,你弄痛我了,快点放开我。”她提醒他。

解致璋看了妻子一眼,从善如流的放松力道,但是却依然维持原本的动作,不愿更改。

夏雪蔓完全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了,无奈的叹口气,迳自对杰瑞说:“这是我先生,解致璋。”转过头对板着脸的老公说:“杰瑞是我们舞蹈教室的老师,我跟你说过,他的舞艺非常精湛,还到英国黑池参加过国际大赛。”

“你好。”杰瑞率先伸出手。

老师?

解致璋先是错愕的睨了老婆一眼,继而回过头,冷冷的看着这个嬉皮笑脸的杰瑞一眼。

虽然心里对他没好感,但还是不忘维持绅士风度的伸出手,虚应故事的握了一下,旋即像是烫手山芋的甩开来。

“雪蔓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学生,虽然一开始她的舞蹈细胞实在让我伤透脑筋,然而,经过我们这段时间的共同努力下,她进步神速,表现得非常好,举手投足都充满了魅力,让人完全不敢相信几个月前的她还是个什么都不会的新手。”杰瑞大大的夸赞自己的学生。

妈的,雪蔓再特别也是我解某人的老婆,轮得到你这个外人来品头论足吗?解致璋忿忿不平的想着。

什么叫做共同的努力?他凭什么跟雪蔓起用“共同”这个词汇?

他是老师,雪蔓是学生,她付了学费,身为老师的责任就是教会她,其他什么都不是。

“杰瑞,你把我说得太棒了,谢谢你的包容。”

“哪是包容,我是说实施,你敢说刚刚那支热情性感的舞蹈,你没有把现场的每个观众都迷得神魂颠倒吗?我都快要被你那双漂亮的眼睛电得晕头转向了。”

夏雪蔓被这番赞美惹得一阵羞赧。

他说什么?他说他快榟圣灵蔓漂亮的眼睛电得昏头转向了?他现在是在调戏他解致璋的老婆吗?

解致平日看到夏雪蔓露出满脸的娇羞,不禁加重搂住她的力道,双眼充满敌意的瞪着杰瑞。

“你别害羞,这是你应得的赞美,你每次来舞蹈教室练习总是比别人用心,有这样的进步,我一点都不意外。”

“当然要用心啊,谁教老师是大帅哥,激励了我们上进学习的心。”夏雪蔓打趣的回答。

一旁的解致璋脸色大变,冷冷的斜睨了妻子一眼。

她说他是大帅哥,她是觉得他长得很迷人喽?也就是说,她被他迷住了,她喜欢这个嬉皮笑脸的男人?!

够了,这一切的一切真是够了!

他不能再让雪蔓继续跟这个嬉皮笑脸的男人对话下去,她是他的妻子!他不许别的男人觊觎!

尤其,此刻的她全身上下就只穿着几片单薄布料勉强做成的舞衣,根本没有太大的遮掩效果,而这个叫杰瑞的男人,偏偏还很该死的盯着雪蔓诱人的胸部猛看,要不是怕吓到雪蔓,他早冲上前去挖出他的眼睛了。

“雪蔓,去把你的东西带着,我们该回家了。”他尽可能保持理智的说。

“现在就要回家?可是表演节目结束后还有派对欸,你不留下来参加吗?”

“我今天上班很累,想要早点回家休息。”

“还是你先回去好了,我——”

“我、们、一、起、回、家!”解致璋用不容转圜的口吻说。

“如果你是担心雪蔓的安全,我可以负责送她回去。”

去他妈的!他的老婆需要别人接送吗?

他解致璋绝对、绝对不可能把雪蔓一个人留在这里超过一秒钟,更不可能把接送雪蔓事情交给他这个心怀不轨的舞蹈老师,除非他死了,要不然,甭想!

“我的老婆我会自己接送。”

解致璋说完这句话,大家便心知肚明,她得回家,没有第二句话。

“等我一下,我去拿东西。”尽管失望,但雪蔓还是顺从了。

解致璋紧紧的握住方向盘,力道重得连双手都浮现青筋还不自觉。

他繃着难看到极点的脸色,独自在车上等待夏雪蔓。

终于,她离开会场,缓缓的朝车子的方向走来。

他才稍稍平歇的怒火,一看到她身后尾随的男人,他的不满当场又一路狂飙,几乎濒临破表。

他降下车窗,瞬也不瞬的监视着杰瑞的一举一动,免得这傢伙又对雪蔓动手动脚的。

“真可惜,你们这么早就回家,待会的派对会非常热闹的。”

“你可以好好玩,至于我们,还是早点回家休息。”解致璋冷冷的说。

夏雪蔓绕过车身,坐上了一旁的副驾驶座。

“那好吧,雪蔓,下次有机会我们再一起聚聚。”

下次?很抱歉,不会有下次了!他不会允许雪蔓再来上这个男人的舞蹈课,绝对不许。

解致璋火速的关上车窗,油门一踩,车子马上像满弓的箭似的,咻地窜入车阵里,连一秒钟都没有耽搁。

“致璋,我都还没有跟杰瑞说再见。”夏雪蔓很不茍同的看了他一眼。

他紧紧的把嘴抿成一条直线,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全神贯注的朝回家的方向急驰而去。

他不想在车上分神和雪蔓发生争执,那对他们的安全没有好处。

“致璋,你开太快了。”

“如果你暂时别跟我说话,这种速度一样会很安全的。”

他,不说就不说,谁怕谁。

夏雪蔓别开脸,懒得继续跟阴阳怪气的他对话。

车厢里的空气,顿时降至冰点。

一回到家,解致璋才刚走到客厅,隐忍许久的火气整个爆发开来——

“你竟然没有跟我说,舞蹈教室的老师是男的!”

“老师就是老师,跟他是男人或者女人没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一直以为你只是跟一群志同道合的女性友人在学跳舞,我完全没有想到那个团体里面还有男人存在。”而且还是个连她都说帅的男人。

“国标舞本来就是一男一女共舞,很正常。”

“但是那个杰瑞不是好东西!”

“致璋,请你不要随便批评别人,他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朋友。”

“他嬉皮笑脸、油嘴滑舌,我就站在你身边,他却还旁若无人的跟你说笑,调戏你,像这种人会是什么好东西?”他接着说:“你知不知道,他刚刚同直把他该死的眼睛直盯着你的胸部不放,你说,这是一个有礼貌的男士会做的事情吗?”

“他没有。”她捺着性子解释。

一旦起了头,解致璋把所有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我的眼睛没有瞎,他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得很清楚,而且我也是个男人,我非常清楚知道一个不正经的男人在下流的时候,思想会有多低级。我一想到你们表演的时候,他不断的把手放在你的背上模来模去,还把你整个人抱在怀里,我就巴不得把他的手扭断!他还碰你的腿,好几次还差点吻上你的唇,我看他根本是存心不良吃你豆腐!”

“那都只是跳舞不得不发生的肢体碰触罢了,而且我穿的舞衣有严密的安全措施,你又何必小题大作?杰瑞是个很君子的人,绝对不会像你形容的那样下流。”

夏雪蔓试图要安抚他,好让他不至于被愤怒烧光理智。

可显然解致璋有太多太多的情绪急着要倾巢而出,根本无法接受她这种说法。

“我小题大作?我在捍卫你的时候,你竟然说我小题大作?你喜欢他是不是?你喜欢上那个嬉皮笑脸、油嘴滑舌的杰瑞是不是?”怒红了眼的他猛然单手捶上了墙壁。

天啊,他怎么会以为她喜欢杰瑞呢?他到底脑袋装的是什么?

夏雪蔓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那么想要掌自己的老公两巴掌。

不,冷静下来!她不要像他一样失控、闹情绪,那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她不发一语的离开争执的客厅,转身进了厨房,拉开冰箱,她希望找到一些能帮助冷静的好东西。

终于,她发现了冰淇淋,那冻人的温度,绝对是她迫切需要的。

挑了根汤匙,来到紧邻的客厅的餐桌旁,“致璋,你最好冷静一下。”

“冷静?我已经够冷静了!”解致璋暴跳如雷。

发现自己根本安抚不了这头野兽,夏雪蔓拉开椅子,索性吃起冰淇淋。既然他不想要冷静,那她自己冷静总行了吧?

“你是我的妻子,我解致璋的妻子,我绝对不容许有任何男人觊觎我的妻子,你最好趁早死了心,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去喜欢别的男人!我一直都很信任你,你最好不要做出让我失望的事情,因为,那对我们都没有好处,我是断然不可能像坤展那样,那么轻易的就点头答应离婚的,不可能!

因为我当初娶你,就没有想过要跟你离婚,不要,一开始根本就不需要在一起。你一定要牢牢的记住一点,我给你信任,不是让你这样挥霍的。”他兀自沉浸在怒火中,无法思考的道出他的心情。

“致璋……”

“你以为我每天加班熬夜是为什么?我是在为这个家的未来努力,当我这样一心一意的认定时,任何人都休想趁虚而入,因为我绝对会严厉的反击,那个该死的杰瑞,最好今天就彻底的明白,我解致璋的妻子不是他可以随便动歪脑筋的,要不然,难保我下次看了他,不会揍得他倒在地上起不来。”

他的胸口不断的剧烈起伏,眼睛里充满了不容质疑的认真。

这是解致璋这辈子打从出生以来,一口气说过最多话的一次。他梗了一晚上的不满,终于一口气通通吐出来!

许久,他总算冷静下来,但也冒出了狐疑。

雪蔓为什么不继续反驳他,难道她被他吓到了?

解致璋转过身去,竟然看到她一个抱着冰淇淋,坐在餐桌前吃了起来。

“夏雪蔓——”他气得怒吼。

印象中那个柔弱,急需要被保护的夏雪蔓,面对他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大发飙,竟然只是默默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吃她的冰淇淋!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她依然不理她。须臾,她放下整桶冰淇淋,看着他说——

“你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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