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乖乖的,我就会温柔地待你,不过你太倔了,要受点教训才行。」
足利义满反手一刀捅向楠少琪的大腿。
楠少琪「啊!」的惨叫一声,整个人跪了下去,殷红的血顿时濡湿了他白色的衣裤,他的俊?也因剧痛开始扭曲。「这只是一点小教训,谁教你这么爱玩刀呢?」足利义满嘴角噙着笑意,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破没告诉过你,我不喜欢爪子太锋利的宠物吗?」
楠少琪强忍着痛!豆大的汗珠从额际淌了下来,「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总有一天,我会加倍的讨回来。」
「啊!真是教人兴奋的承诺。」足利义满用刀子挑开了楠少琪的衣衫,没费多大的力气就将他全身扒得精光,「哦!你的身子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美,谁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不破吗?」
楠少琪拚命扭动身子,试图逃避他婬靡的自光,但很快的,他的脚就被人从后抓起,高高的往上举。
「住手。」这难堪的姿势让楠少琪羞愤欲死。
什么叫做哀莫大于心死,他现在清楚的知道了。不破啊不破,若早知自己会有这种下场,他宁可死在不破的怀里。
「你真的是地纹。」足利义满抓住他的左脚,仔细端详。
「现在天纹、地纹都到手了,我可不能这么轻易就让你死去。」
足利义满难得纡尊降贵的?楠少琪止血包扎,他邪笑的道:「这道伤是为了让你无法逃离我的身边,不是故意要折磨你的。」
楠少琪突然坐起身来欲抢刀,双手却教足利义满一把抓住。
「不要逼我把你这双手也废了。其实,我只要你这个身子就行了,是不是废人,对我一点也不重要。」足利义满双掌用力使劲。
「啊──」楠少琪惨叫一声,手骨几欲碎裂,只能用瞳眸来表达他的愤怒。「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行,等你先满足我再说。」
足利义满粗暴的翻着他的身子,强迫他趴跪在地上。
这时,不破突然闯进观月台,一把推开他,两人扭打了起来。
「不破?」楠少琪滚了开来,他抓着破碎的衣衫遮着赤果的身子,呆呆的看着不破。
他来了,他竟然来了!楠少琪的脑中一片混乱,泪水不断地滑落脸颊。在这个近乎绝望的时刻,他终究还是来了,心情一放松,楠少琪才知道嘴唇已经被自己咬破。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我说过他是我的,你竟然还敢碰他!」不破想起方主楠少琪雪白的身子躺在足利义满身下的那一幕,他就火大。
弹指间,两人已经对了不下数十招,足利义满深知不破的身手了得,只能拚命闪躲,手中的小刀成了最佳的防身武器。
「你怎么来了?」
「再不来,女乃娃儿不就被你吃得尸骨无存?」还敢提?要不是被琉璃那女人给缠住,他怎会差点错过搭救楠少琪的时机?
足利义满身子一矮,险险躲过一掌,「你冷静点,我以为他是自己来献身给我的。」
「放屁!他要献身的对象是我。」不破更火了,追着他猛打。
「来人啊!来人。」
「甭叫了,外头的侍卫全都死光了。」
「你……真的要背叛我?」
「啧!你早知道了,不是吗?」
不破抢下那把刀,看也没看一眼地就丢在一边,还顺势朝足利义满的胸前重重的挥去一拳,算是给他一个教训。
他走到楠少琪面前,很酷的?下一句。「跟我走。」
楠少琪却避开了不破的眼神,他的心脏在狂跳,却又怕在不破眼中看到冷然的讥嘲。
「抬起头来。」他的语气有些不耐。
楠少琪微微?眸,颤抖的指尖泄漏了他心里的不安。
「妈的,你怎么搞成这副模样?」不破这才看清他含泪的眼瞳与咬破的双唇,还有他缠着布条、仍在淌血的大腿。不破挑眉,转头寻找足利义满的身影,却见偌大的观月台上只剩下他们两人。
「不破……」他怯生生的喊道。
「干嘛?我警告你,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少来烦我。」
不破拆开楠少琪腿上的布条,看见那一道长长的伤口,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他身上没有带药,只能撕下自己衣服的下摆,重新?楠少琪里上,动作无比轻柔,彷佛他是个易碎的玻璃女圭女圭。
「不破……」
「干嘛啦?」他很生气的问。
「我……」楠少琪眼中含着泪水。
楠少琪脆弱的模样摧毁了不破的意志力,他重重地叹了一声,用力的把他拥进怀里!「我很生气,真的很生气,因为你的二息孤行只会害惨你自己,可是我又放不下你,你在我心中真的很重要。」这么肉麻的话,他可不想重复第二次。
「不破……」他这么温柔,温柔得让楠少琪几乎忘了自己的不堪,他狂颤不已,倒在不破怀中,不住的哽咽。
「没事了,走,我带你离开。」
「走?」
「我说过,我没打算在这里过夜,你忘了吗?」不破月兑下外衣,将楠少琪紧紧包着,?将他打横抱起。他皱皱眉说:「真该多打足利义满几拳,瞧他把你折磨成什么样子。」
楠少琪余悸犹存的低喃,「我很害怕,真的很怕……」
「活该,谁教你不听我的。」不破大踏步往围墙走去,他没有傻到走大门,因为足利义满那混蛋一定守在那里等着逮他们。
「啊……」他一声轻呼。
「对不起,碰到树干了,咦?」他的浓眉弯成两只毛毛虫,「你还有什么地方受伤?老实说。」
「我的手……」
「妈的,足利义满那混蛋!」???出了花之宫殿,楠少琪已经疼得昏了过去,不破很呕,心里更着急楠少琪的伤,抱着他一奔数十里。现在哪里都不安全,他只能回到山里的小村庄。
第二天中午,不破已经回到村里,他一进房间,立刻找出创伤药,仔细地?楠少琪清洗伤口?里药包扎。
而楠少琪早就疼得醒过来,又再度昏过去了。
「活该,谁教你要自己送进足利义满那只老虎的嘴里!」
不破骂归骂,裹药的动作还是很轻柔。
当不破模索着楠少琪被足利义满弄伤的手腕骨时,他恶意的笑了出来。
「女乃娃儿,这是你欠我的,谁教你让我气得那么久,还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把我吓得半死。」他用一堆布将楠少琪的双手缠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大功告成后,他满意地审视着自己的「作品」,「很不错嘛!女乃娃儿,看你还敢不敢说与我没关系?」
不破叹了一声,「女乃娃儿,你的个性怎么这么倔呢?对你而言,我到底算什么?」
楠少琪美丽的小脸上满是忧愁,就连昏睡时,眉头都是紧皱的。他想到什么了?
「女乃娃儿,你根本不够坚强到独自承担这些仇恨,何必苦苦撑着呢?」
他的面容是生得美,但不是每个人都会恋上他的美,而且,以他的「功力」也还不到玩弄男人的程度。不破呆呆的想了半晌,索性靠在楠少琪身边闭目养神。
一闭上眼,就想到琉璃在他耳旁的叨念──「你别傻了,足利将军可说是已经一统天下,你不跟着将军,偏守着那个南朝余孽干什么?」
「我的事你别管。」
「你不是个喜爱男色的人啊!」
「以前我也不认为自己是,但少琪的美超月兑性别,他是独一无二的。」虽然如果他是女人会更好,不过现在这样也不错。
「他是男人啊。」
「我说过我不在乎。」
「你疯了。」琉璃在一旁跺脚。「好,就算你喜欢他,但你的未来呢?两个大男人守在一起算什么?」
不破吊儿郎当的说:「你看是什么就什么好了,我反正没意见。」女乃娃儿也不敢有意见,他根本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所以还是得靠不破来照顾。
「大娘不会放过你的。」
「我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嘴。」现在是说得很笃定,但只要想到女乃娃儿刚才那番绝情的话,不破心里就呕,他大口吞了几口酒。
「英治哥,我跟你老实说吧!天纹是我,这上天所赐予的占卜力量是真的,可是地纹是他,你不曾怀疑过,为什么地纹一点力量也没有吗?」琉璃的眼睛转了转,压低声音道。
嗯!是有点奇怪。不破挑起一道眉,「想说就说,别想我会求你!」
琉璃愤怒的跺跺脚,「你就真的那么绝情?」
「有话就快说,我很忙的。」忙着去救女乃娃儿月兑离虎口
哩!
琉璃、咬咬银牙,「那是因为天纹是福星,地纹是灾星。」
不破翻了翻白眼,猛地狂笑出声,「多谢啦!你这笑话还真是取悦了我。」
「我是说真的。」琉璃着急的叫道:「我不是因为妒嫉他或讨厌他才这么说的,这是真的。」
不破笑了好一阵子,终于渐渐止歇,「得了吧!我对自己的未来一点兴趣也没有,你还是留着去向你的将军邀功吧!」
「英治哥!」她拉着他的手臂,?高下巴,「你对他的未来也没有兴趣吗?」
不破怔了下,他发誓,他真的有些动摇了。他心想,只要听一下就好,反正他喜欢女乃娃儿就是喜欢了,这很难改变的,所以,听一听也不会有任何妨碍。
「你说。」
「水月皇子一出生就是个大灾星,后醍醐天皇好不容易夺回京都,没几年又被驱逐到吉野山中;他的母亲一生下他就死了,就连他的父兄也遭到连累,终生郁郁不得志,而且短命……」
「哇哈哈哈哈──琉璃,你说的这些全是楠家的不幸好吗?若把这些全怪在女乃娃儿身上,未免太不公平了。」不破又是一阵大笑。
琉璃扁扁嘴,「就快要说到重点了,英治哥你耐心点。水月皇子的灾星主祸端及短命,所有和他拉上关系的人全部活不过四十岁,你以为这是巧合吗?历代天皇皆长寿得很,为什么拥有正统皇家血缘的楠氏一族全都早死?」
「那是因为……」不破搔搔头,这太玄了吧?
「还有,南北朝战争之所以无法停止,那是因为水月皇子的执念,我第一眼瞧见他时就发现了,他的心里只有亡国之恨、只想着推翻足利将军,其实现在的人民,根本不再眷恋南朝,水月皇子这样忍辱偷生根本毫无意义。」
不破几次开嘴想?女乃娃儿辩护,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所认识的楠少琪的确是这样,可要他放下亡国之恨,谈何容易?足利义满本来就是只老狐狸,他占领京城之后,四处拉拢军臣,政权安定了,动乱自然就少,老百姓想过安稳的日子,当然也不会去管上位者是谁,但要女乃娃儿接受这个事实,恐怕很难很难……「英治哥,跟水月主子扯上关系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他的心里根本容不下世间情爱,只要谁对他的复国有利,他就会依靠谁,你不要被那张美丽的脸骗了。」
后来,他头疼的在花之宫殿里乱晃,这才会耽误了去救楠少琪的时间。
现在再回想,就算事情从头再来一遍,他还是会要女乃娃儿,短命就短命吧!反正他就是喜欢上了,谁教他是个死心眼的男人?
一个男人若不能保护自己的人,那还不如早早去死算了。
问题只在于,女乃娃儿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心里?
这才是不破此生中遇到的最大难题。???「我……我可以自己来。」楠少琪的脸微红,?眸望着不破,不太自在的嗫嚅道。
「不行,你的手不方便。」不破捧着碗,拿根汤匙在他面前晃,「来,把嘴张开。」
楠少琪抿抿唇,「我应该可以……可以自己动手了。」不过说真的,楠少琪实在很怀疑自己能办得到。他两手被包得密密麻麻的动弹不得,生活起居的大小事全靠不破替他张罗。
这样对吗?他为什么觉得他的手其实已经没事了呢?
「你绝对不可以自己动手。」不破挑高眉,「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帐还没算,你最好不要让我更火大。」
一听,楠少琪连忙温驯的张开小嘴。没办法,是他亏欠不破,所以,只要不破一板起脸,他马上投降。
他澄澈的大眼偷瞄着不破俊逸的侧脸。「我都不知道……」
「知道什么?」不破又喂了楠少琪一口饭,还倾身上前,以舌尖舌忝去楠少琪唇边的饭粒,得意的望着他通红的小脸。
「你……你有婚约。」楠少琪一直很在意这件事。
「那哪算什么婚约?」
「可是她……」
「来,喝一口汤。」不破端起一碗鲜鱼汤,小心翼翼的吹凉,然后一匙一匙的喂进楠少琪的肚子里。
望着不破温柔的动作,楠少琪怔了下,终于开口问了自己最在意的事。
「她……那个天纹说,你母亲已经认定她是……是你的妻子。」
拜托!不破-着眼斜睨着他,「我老娘怎么说,不代表我就该怎么做。」
「可是……」
「我想娶的人不是她。」不破想了想,还是加了一句,「如果你是女人,我一定娶你。」
如果他是女人……楠少琪垂下眼眸,「就因为我不是,所以你才应该正常的娶个妻子,将来好传宗接代。」
拜托!不破再次-着眼,「这样才叫理所当然吗?」
「你是个正常的男人。」
「那你呢?你也要娶个女人传宗接代,好生下小皇子吗?」
楠少琪楞了一下,「我?我不会了……」
「为什么?你哪里不正常?」
他暧昧的暗示让楠少琪红了脸,「我的身子你不是很清楚吗?」
「对喔!」不破故作一脸恍然大悟,「没有不正常嘛!那你干嘛不娶妻?」
楠少琪咬着牙说:「亡国之恨未雪耻,我怎能成家?」
「那如果你打败足利义满,你就会成亲,找个女人生孩子?」
楠少琪一阵静默,许久才低声道:「不,即使复国了,我也不会娶妻,我打算这一生就这样过了。」
「那好,我们的一生就这么过了。」不破搂紧了他。
「啊?」他一脸茫然,「我只说我自己,没把你……扯进来……」
「我说的也是我自己,我决定将来要和你一起过,就是这样,不准有异议。」
「你……」
不破的唇微抿,见他还有异议,连忙扳起脸。「喂!我的怒气还没有消喔!要是你惹毛了我,你就要负责灭火。我决定我们就这样过了,你不准有异议。」
楠少琪难以置信的眨眨眼,再眨眨眼,许久,他愕然的神情依旧不变。
「你是说真的?」
「怀疑啊?」他白了白眼。
「那你的母亲……」
「放心啦!她不愁没有孙子抱。」
「啊?」难不成他想找女人偷生?
「嘿!女乃娃儿,你心术不正喔!」不破在他的脸上偷香一个,「我有没有说过,我有七个兄弟、两个妹妹,而且全是同父同母?」
「啊?」原来他的家族这么庞大啊!
「所以!老娘绝对不会嫌无聊,而且,她会很庆幸我们没有给她孙子抱。」
楠少琪眨眨眼,双唇随即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他终于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不破,你真好。」
「我好?因为我兄弟多吗?」他搔搔头。
「不。」
楠少琪轻吻他的唇,两人的热情一点就燃,他们双双倒在睡垫上,吻得难分难舍、气喘吁吁──「嘻!难怪英治哥哥整天都窝在房间里。」
倏地,门边传来一个童稚的声音,两人连忙分开,不破顾及到楠少琪腿上的伤,翻身下了睡垫,躺在榻榻米上。
「原来是大哥哥嘴上有好吃的束西。」
随即,另一颗头颅也冒了出来,两张清秀可爱的童?一脸好奇的瞪着他楠少琪的脸已经热得要冒出火了,不破则是笑嘻嘻的面对两个小鬼。
「你们怎么又跑来了?」碍事的家伙?
小男孩才不理他,径自爬上楠少琪的睡垫,一左一右的缠着他。
「大哥哥,你终于醒了,英治哥哥说你疼疼,现在还疼吗?」
「你为什么突然不见了?我们好担心你喔!」
「是啊!你下次不可以说走就走,也不先通知一下。」
面对两张写满关心的小脸,楠少琪明显的有些不知所措。
「我……」
他的手被小男孩一把抓住,「哇啊!包了这么多布,一定很疼。」
「不……不会……」其实一点感觉也没有。
另一个小男孩掏出一颗包着?丽彩纸的糖,「大哥哥,你一定很痛,这颗糖给你,是娘用麦芽糖做的,很甜、很好吃喔!
你吃了就会忘记疼疼了。」
楠少琪瞠大双眼,「不,你吃就行了。」
「这是他特地要留给你的。」左边的小男孩指着右边的小男孩,「他留了好久,一直舍不得吃,那天一见到你昏倒在英治哥哥身上,还流了好多血,他就嚷着要给你吃。」
楠少琪看看右边的小男孩,「你……为什么要给我?」
「因为你疼嘛!」小男孩把手指塞进小嘴里。这漂亮的大哥哥怎么看起来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他已经要把糖给他了呀!
「因为我疼……」楠少琪又怔住了。
小男孩很小心的剥开彩纸,把糖举高送到楠少琪唇边。
「张开嘴,像英治哥哥喂你的时候一样。」
楠少琪难以拒绝的,张开嘴,当那颗糖在他嘴里融化时,那股甜味彷佛也甜进了他的心坎里,他忍不住张臂去拥抱小男孩。
「哦喔!大哥哥不好意思了。」左边的小男孩冲着不破傻笑。
呜!真感人,不破心里明白,其实楠少琪真的很感动,才会做出这种真情流露的举动。
拥抱完这个小男孩后,楠少琪又去搂另外一个。
「啊?大哥哥,我没糖给你哟!」小男孩惊叫,闪避不及,让楠少琪抱得正着。
「没关系,我还是很谢谢你们。」楠少琪露出罕见的真正笑意。「可以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吗?」
他的话让两个小男孩傻眼。
「我们已经说过好多次了耶!」
「可是我还是记不住。」他有些赧然。
两个小男孩蹙着居。「真逊,我们可是一下子就记住你了。」
「就是说嘛!我们天天都来,没三、五趟也有七、八趟了。」
「啊?」他向不破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是这样吗?」
拜托,帮帮我吧!我其的拿他们没有办法。他的眼神是这么向不破说的。
很抱歉,这两个孩子是出了名的难缠。不破向他挤挤眼,表示爱莫能助。
楠少琪扁扁嘴,讨好的道:「不然这样好了,我来猜,如果猜对了,你们就不能生我的气,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两个小男孩很宽宏大量的点点头。
「嗯──」他略一沈吟,指向左边的小男孩,「我要猜!
你是小雄?」
「不对。」
「你连名字都记错了,逊!」右边的小男孩毫不客气的取笑他。
楠少琪不甘心,又想了想,「你是一郎?」
「不对。」
「那是藤雄?大雄?武雄?都不对?」
小男孩双手一摊。
「我看你别猜了,反正也猜不中。」
「不,再给我一个机会。」楠少琪望向右边的男孩,想了想,又说:「你是大郎?」
「不是。大郎是谁啊?」小男孩眨眼。
「那是真一?」
「不是。」
「秀一?」
「不。」
「你骗我。」楠少琪开始沮丧起来。
「干嘛骗你?明明就不对啊!」
「那你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到底是哪两个字?」楠少琪灵光一闪。
「说就说,反正你逊到家了。我叫大武,他叫仁雄。」小男孩一说出口,就知道自己泄底了,连忙-住嘴。
「哈!我知道了,你是仁雄,他是大武。」楠少琪开心的笑着。
「不算啦!你不是自己猜到的。」
「可是,是你们自己告诉我的啊!」
「不算、不算……」
「算……」
不破憋笑憋得很辛苦,他收拾好碗筷,悄悄地溜出房间,回头再望了一眼和男孩们辩得脸红的楠少琪,他想,其实这样也不错,至少女乃娃儿开始会去关心周遭的人事物了。
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说实在的,琉璃那番话已经在不破的心底烙下了阴影。
他真的见识到楠少琪为了复国,连自己的身子都可以牺牲的决心,如今光是想象,就今他脑袋发麻。他不敢想象,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来得及救他吗?
如今的快乐时光还可以过多久?
足利义满不会放过他们,南朝军大概也已听说他们在花之宫殿发生的事吧?看来,两军交战已经是无法避免的了。
现在的楠少琪到底怎么想?
他还是会执着于报仇吧!
不破很了解他,所以也有所觉悟,再次上战场,他将为了心爱的人披上征衣,只不过,结果,到底会是怎样?
此刻的不破根本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