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放开,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不破硬是挤进他们中间,拍掉足利义满的狼手。
「你……」发楞的楠少琪被不破强搂进怀里,他咬咬下唇,放任自己暂时栖靠在这强悍的双臂间。
足利义满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原来你们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
「讲话别这么暧昧,我反正是喜欢上他了,你别跟我抢。」
「你──」楠少琪抬起双眸。不破不是说好要帮他的吗?
不破瞪了他一眼,「要我别管你,那是不可能的,瞧你脸色都吓白了,让你单独面对这只老狐狸,我做不到。」
「你──」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悟。
「没错,我打算反悔了。」反正他已经背叛了足利军,再背叛这女乃娃儿也无妨,他本来就是自由的。
「可是我……」楠少琪还想努力。
「别再说废话了,我反正不答应,你没有我是不行的。」
不破理直气壮的说,随即-起眼,转头面对笑得很假的足利义满,「我只要他。」
「呵呵,你就不会多说几个字吗?光这样,你确定你在说什么?」
「当然,我不管你们的南北朝战争,我只要他好好活着。」
楠少琪有些愕然,他捂着双唇,惊讶的瞪着不破,他是很感激不破的保护,这让他多了一些时间思考。足利义满是个很可怕的对手,他知道南朝的秘密结盟,更觊觎自己的美色,怎么办?他已成了过河卒子,没有退却的权利。
「那可不成,人人都喜爱美丽的东西,说实在的,我之所以要你去毁了他,就是因为我自己根本下不了手。」足利义满那对邪魅的凤眼来回的扫视两人,得意的笑看两人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
「你省省吧!要美少年,你府里多得是,我奉劝你别跟我抢。」
「你曾经嘲笑过我男女通吃。」足利义满轻摇扇柄,意外的发现琉璃从头到尾都愤怒的瞪着楠少琪,眸光中还带着些许的困惑。
「我到现在还是非常不齿。」不破冷哼道。
「你对楠少琪是认真的?」
「再认真不过,所以你别再唆唆的了,我可不打算在这里过夜。」
足利义满轻声笑道,「那实在是太遗憾了,等了这么久,我今天才算第一次见到水月皇子楠少琪呢!琉璃,你说是吗?」
琉璃猛地转头看他,「将军,这位就是南朝少主?怎么和传言中一点都不像?」
「不像?」足利义满收起绢扇。
「当然不像,地纹怎么会是这么平凡的少年?他空有外表,没有特殊的能力,一副娇小柔弱的模样,我真瞧不出他是个男人。」妒意让琉璃尖酸刻薄的挑剔道。
足利义满哈哈大笑,「说得也是。」
「你们都给我住嘴!」不破察觉到楠少琪因受辱而发颤,马上冲着被宠坏的琉璃怒叫,「你懂什么?少琪比你强多了,虽然他不会占卜、不会预言,但也不会让人心生畏惧,不知道何时会遭人算中自己的心事。你厉害、你什么都行,那是你家的事,看看有没有男人受得了你!」
琉璃瞠大双眼,「你怎么能这么说?!」
「哦?太一针见血了吗?抱歉,在下天生就不擅长说谎。」
「将军,你要为我作主。」
「说不赢就搬救兵,来啊!谁怕你?」不破撇撇嘴。
楠少琪蹙着细眉,仔细地思考着。他们一来一往的对骂好生动、好有朝气,虽然两人都吵得提高音量,但他们之间有着深厚的情谊也是真的。他怔怔的瞧着琉璃美丽的小脸,发现这名少女真的长得很好看,眉心间的那颗红痣更是刺痛了他的双眼。
足利义满有趣的望着她,「你要我怎么帮你?」
「将军,当时你也在场,我离开村子的时候,大娘有交代过,英治哥的媳妇是我。」琉璃刻意挺挺圆润的胸部,得意的示威着。要传宗接代生孩子,只有女人才办得到。
婚约?
原来不破和他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被遗忘的感觉让楠少琪的胸口猛地一窒,心也痛了起来。
「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不破的脸都绿了。
「当时你年轻气盛,大娘怕若是先告诉你,你会暴跳如雷。」
「我现在依然年轻气盛,而且我绝不屈服。」不破嗤之以鼻。
「英治哥,我有什么不好?好歹我也是个女的,大娘就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你不娶妻传宗接代,将来如何向大娘交代为」琉璃愤恨的瞪着他。
从小她就喜欢不破,一心一意要当他的新娘,他怎么可以现在才说他不要她了?
「我家的事不劳你费心。」
「你真的让这个男人给迷惑了?他有什么好的?」她指着楠少琪叫道。
「你何不问问你的将军为何要跟我抢?」
楠少琪难堪的垂下眼。真是一场闹剧,他无意卷入这场纷争之中,只求早点离开这荒谬的一切。
「将军。」琉璃不甘的嚷着,「你不管管他吗?」
不破更加不爽了,「你把这女人带远点,否则我马上离开。」
「好好好,你这火爆的性子真是让人没办法。水月皇子,我们晚上再慢慢聊吧!」看够戏的足利义满缓缓起身,优雅的用扇柄敲敲自己的手心,「顺便提一下,最近在京城里大获好评的能剧家观阿弥父子虽是南朝出身,却已投效在我足利义满门下,晚上就由他们演出『江口』一剧,欢迎你这位昔日少主。」
不破一听,差点气煞,「江口乃游女之舞,你挑这出戏,到底存什么心?」
「哈哈!这只是巧合,你太多心了。」足利义满朗笑一声,走近楠少琪身旁时低语道:「我等你。」?那间,楠少琪全身变得僵直,而不破又和琉璃大眼瞪小眼的对骂起来,完全没注意到。
「快滚吧!你的主子都走了,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我不会放弃的。」琉璃跺跺脚,愤恨的离开。
「哼!每次都是这么说。」不破咕哝了声,回过头来,「我们也走吧!待在这里不妥,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楠少琪深吸口气,摇摇头,笑了。
「我不走。」
咦?不破瞪大了眼。
「我不走,我要留下来。」???等了好一会儿,不破还是没有任何声音,楠少琪偷为了他一眼,知道他已经快气疯了。
「情况有变,你也看到了,足利义满要我,这点对我很有利,可是,他也知道了很多关于南朝的秘密,这表示南朝的处境更加危险了,所以,我必须尽快下手。」
他试着向不破解释,却发现他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
「你疯了,你以为足利义满是你可以掌握的男人吗?」
「我可以迷惑他,然后……」
「拿什么迷惑?你的身子吗?我马上带你到院子去走上一圈,你就会知道像你这样的美少年,这里多的是……」不破在接触到他委屈的眼神时,倏地惊觉自己的失言,「好,我不提这个,但我要你知道,你的计划是行不通的。」
「我曾经和多位幕府城主谈过,希望他们出兵支持,他们多半不同意,因为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他们宁可屈附在足利义满家的保护下,也不愿意和我们结盟。」楠少琪抚上自己的脸,用力地道:「纵使有些城主愿意出兵,却是看在我这张脸的份上,你知道吗?足利义满竟然知道这些人!」
「南朝出了内奸。」
「也许,更有可能的是那些人根本在耍我,一边同意南朝出兵,看看我会不会真的以身相许,一边向足利义满通风报信。」他低垂视线,现在他真的走投无路了。
不破攫住他的肩头,「女乃娃儿,我们离开吧!离开这里,只要我们在一起,去哪里都没有关系。」
楠少琪怔然。「你要我离开?」
「没错。只有?开这一切,你才会快乐。」
「不,没有用的,我是南朝少主,能逃到哪里去?」
「可以的,你就不要想这么多了,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老是想着昔日的荣华有什么用?你不要被先祖的遗愿害了一生。」不破最怕他钻进牛角尖里就出不来。
「那不只是先祖的遗愿,那也是我的心愿。」他又垂下头,只要不被不破的话所迷惑,心就不会痛。
「你别傻了,足利义满不会放过你的,他不只把你当成南朝少主,他还把你当成他的玩物,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懂?」
楠少琪微微一笑,「我懂,所以我稍稍改变计划,我要用另一种方式来复仇。」
「你想做什么?」不破大惊。
「我要颠覆他的政权。」
杀不了足利义满,总可以让他身败名裂吧?夺不回南朝江山,总可以让足利义满家败亡吧?他的力量是很小,但只要他曲意承欢,再从中破坏足利家的政权,这总可以做得到吧?
「你!」不破说不出话来。
「既然足利义满这么喜欢男人,那我就做他的男人,他想怎么做都行,我会借由他的手除去我的敌人。」在楠少琪下定决心的同时,也已经准备赔上这条命了,只是,他还有些放不下,放不下对不破的情怀。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还惦记着他的南朝江山?
对方是足利义满,他有胜算吗?
不破-起眼,「你打算当他的男宠?」
「很难听,不过意思一样。」楠少琪脸上还是那抹轻笑,但心却狠狠的刺痛了一下。
「你会赔上自己的声誉。」
「南朝少主沦落到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好放不下的了。」
「你就不顾虑我的心情吗?」
他的心又抽痛了一下,「我们有任何关系吗?」
「你──」不破气得说不出话来。
楠少琪抬起双眼,淡淡的笑着,「我们有关系吗?充其量也不过陪了你一晚。你帮了我不少,我很感激,但就只能这样了,还是你嫌不够,我可以──」
「再陪我多上几次床吗?」不破气恼地怒道:「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你让我太失望了。」
心痛让楠少琪几乎喘不过气来,但他还是掩饰得很好。
「我本来就是这样子,是你没看清我。」
不破闻言一惊,死命的盯着他的美?,想起他躺在自己身下的媚态……不甘心!不破心中的怒火狂烧。
在还来不及想清楚前,他已经覆上楠少琪的唇,狂猛的吮吻起来。
「唔……」楠少琪不停地扭动,但不破根本不?所动,挣扎了几下,索性放弃了。
唇舌的纠缠根本平息不了不破的怒火,他的手伸入楠少琪的衣内,「你是我的,你只能委身于我,我绝不把你交给别人。」他发狠的道。
楠少琪发出了令人脸红的申吟声,不住的闪躲着。
「你……别这样……」
「不要?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不破扯破了他的衣裳。
「不破……啊……」
不破狂猛地在他身上留下无数个吻痕,让他吃痛的狂喊出声,那股熟悉的快感从脑门直灌而下,让他的为之沸腾。
「有什么好躲的?怎么?已经厌倦了我吗?」
不破不再温柔,他像只愤怒的猛兽般,撕碎楠少琪剩下的衣物。
「啊……啊……你……不要这样。」
不破将楠少琪压倒在榻榻米上,挑衅的道:「你不是很了解男人吗?你不是有本事操控男人吗?既然你这么行,那就让我来试试,看看你的本事到底有多强?」
屈辱的泪雾使楠少琪的视线变得模糊,他一方面要抗拒体内源源不绝的快感,另一方面还要拒绝不破的求欢,他整颗心彷佛被撕裂成两半,痛苦的挣扎着。
「你……你何必如此……我说过……我要陪你……所以你怎……怎么做都行……啊啊──」
还没准备好的他,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痛楚贯穿全身,他的身子猛地一缩但不破仍强悍的钳制住他,不让他问躲。
楠少琪泪眼朦胧的笑了,「我本来就是任人玩弄的……只要谁能……替我……复国……我就……」
不破傻了。直到现在,他的心里还是只有这个念头。
他痛苦啊!怎么谁都不爱,偏偏爱上一个南朝少主?
「啊啊──」楠少琪难以克制的达到了顶点,他大口喘着气,伸出双臂,揽下不破的头颈,「做吧,我把自己给你……以后就再无瓜葛了。」
他知道说完这些话后,不破一定会恨死他,以不破的个性,绝不会是死缠烂打的人,所以他这么一说,不破一定会掉头就走。
呵呵!他猜对了。
不破倏地僵直身躯,冷然的瞧了他一眼,起身就走。
没有一句话,也没有温柔的眼神。
楠少琪缓缓蜷缩起赤果的身子,脸贴着冷冰冰的榻榻米,开始无声地哭泣。???月儿高挂,宽广的观月台上,正在上演观世座最有名的能剧「江口」。
今晚的花之宫殿里,到处挤满了人。楠少琪来到这里后,才发现自己成了被羞辱的对象,足利义满的家巨、北朝的?天皇,以及多位原本是南朝的幕府将军,全都争着要来瞧他──瞧南朝的水月皇子沦落到何种地步!
一身白衣的楠少琪,背脊挺得笔直,美丽的脸庞淡漠且没有一丝表情,显露高贵凛然的气质。
他不会被众人所击倒,在不破弃他而去的此刻,他早已体会到这世上再无他的容身之地,所以他什么都不在乎了,他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复仇。
「秋夜江上,轻舟载波起伏……月明歌扬,一曲一曲还复唱……遥想往昔时光……」
「江口」是一出游女之舞,描写看尽世俗的神女化成菩萨的能剧,故事内容颇有繁华落尽、青春不再的意味。
楠少琪忽地抿唇笑了,此刻在足利义满的眼里,他这个水月皇子怕是连游女都不及吧!
「潮起潮落见秋水,月影船头吟舟曲,昔日恋情成幻影,但留恋曲空回忆……」
神女、游女,说的其实都是妓女,足利义满可真会讽刺人,找来原是南朝的观世座演出,对楠少琪来说更是莫大的羞辱,应邀前来的幕府家臣,全等着看楠少琪这个南朝少主的好戏。
「将军,这出剧演得实在太好了,把游女的哀怨表达得淋漓尽致。」
足利义满是能剧的爱好者,听他们这么一说,不禁眉飞色舞。「武原大人,你瞧,我那个新买的少年演得可好?」
「是那名唇红齿白的少年吗?」那名少年没戴面具以真面目上场,挺可爱的。
「就是他。」
「哈哈!怎么和我们的水月皇子生得这么像?」猛一看,还以为是水月皇子在台上表演咧!
武原的话引来众人一阵狂笑。
足利义满瞧了不动声色的楠少琪一眼,悠悠地笑道:「他只不过是一名卑贱的戏子罢了,怎么可以拿来和水月皇子相提?
论?你这样说,水月皇子会生气的。」
「水月皇子,你瞧足利义满将军多么你着想,深怕你气着了。」
楠少琪依旧是面无表情,「不敢。」
「南朝已经溃不成军啦!水月皇子也成了名副其实的水中之月,如今投靠在我们将军门下,是不是也如游女般感慨世事无常呢?」武原不怀好意的说。
「武原大人,你原是我南朝家臣,如今投效了足利军,怎么连人格都变了?」楠少琪冷冷地道。哼!一群阿谀奉承之辈。
「你──」
「稍安勿躁,武原大人。」足利义满笑吟吟的制止武原发作。「水月皇子身份高贵,一时间当然还无法习惯现在的处境。」
「南朝已败,执着于身份又有何用?武原大人说得没错。」
赤樱将军起身叫道:「南朝皇子,你还是快把三种神器交出来,免得我们大开杀戒,铲平你南朝余孽。」
「对,快把三种神器交出来!」
「北朝天皇才是正统,水月皇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楠少琪看看群情激奋的众人一眼,再看向正好整以暇地喝酒的足利义满,他恍然大悟,「这就是你的目的?歌舞讽刺只不过是开胃菜,你其正要的是三种神器?」
足利义满耸耸肩,「你也听到了,是他们对于你握有三种神器感到不满。」
「他们都是你唆使的。」他的目光再次飘开。
「你要这么想也没关系。」足利义满停顿了下,「不用找了,你的战神今晚是不会来了。」他似乎看穿了连楠少琪自己也不明白的心事。
楠少琪缓缓的摇着头,「三种神器不在我身上。」
「那就传令下去,要南朝的人拿神器来换。」足利义满淡淡地笑了笑。
「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知道三种神器的下落。」既然敢来京都,楠少琪早把所有的事都盘算好了。
「那就让你自己去拿。」
楠少琪一脸惋惜的摇着头,「我还以为你有多聪明,原来不过尔尔。」
众人倒抽一口气,他居然敢当着众人的面羞辱足利义满!
「呵呵!我本来就不够聪明,我只要有天纹就够了,她会帮我算出所有的事。」足利义满狡猾的一笑,?没有动怒。
「那你就让天纹去找神器好了。」他垂下双眸。
「你也知道的,琉璃正在?感情的事苦恼,而且试图挽救她的爱情。」足利义满邪恶的一挑眉,「你知道你的战神现在正和琉璃在一起吗?」
楠少琪心中一痛,脸色逐渐发白。
「他们……或许在赏月吧!不过,他们本来就是青梅竹马,加上又这么久没见面,在一起总不会只是在赏月吧!」他的言下之意非常明显。
蒋军,神官大人的占卜能力会因为感情问题而有所消长,这点不得不防。」有人出声道。
足利义满无奈的叹口气,「这也没办法,琉璃跟了我两年,也逐渐稳固了我的政权,是该让她走的时候了。」
「她选择了战神?嘿!好眼光。」
「那将军岂不是如虎添翼?」
「吱!说这什么废话?战神和神官大人本来就是南朝的人啊!」
心好痛,这种痛逐渐往楠少琪的四肢百骸蔓延,他突然想起不破临别前的愤怒眼神!他实在太辜负不破了,因为他彻底的伤了他。
旁人又再说了什么,但楠少琪完全没有听进去,他只知道他很后悔,他想要回到不破身边,但是,有可能吗?
「将军,恭喜你又多了一个宠儿。」
「还是你了解我,哈哈!」足利义满意气风发的道:「良宵苦短,你们就别在这里碍事了。」
「是。」众人笑着退了下去。
「水月皇子,现在这里只剩下我们两人,我这就来履行我的诺言。」足利义满拿着一个小酒瓶,晃到他面前,「我要你。」
楠少琪和他对望了许久,眼中的恨意既强又烈。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委身于你?」
足利义满笑了,「那你为何而来?」
「我是来替我的父祖讨回公道的。」
话一落,楠少琪猛地紧握手中的短刀刺向他。
足利义满眼捷手快的闪过这一刀,转身奔往几帐。
侍卫们听到不寻常的声音,纷纷跑进观月台,「将军?
快!拿下南朝皇子。」
「不!」足利义满锁住楠少琪的视线,浅笑地道:「不用你们上场,我在训练我的宠物怎么收起他的爪子。」
楠少琪一咬牙,抢身再上,一连挥了好几刀,但足利义满皆一一闪过,顺手用扇柄挡了几下。
「啧!还真有点架式,只不过力气不够。」
足利义满出言讥嘲,让楠少琪的气息更显紊乱。
「投降吧!跟着我也没什么不好,我仍让你做皇子,如何?」
「除非我死。」
看准了足利义满的胸口,楠少琪用尽全身的气力刺向他,没想到他突然伸出手来夺刀,楠少琪一时抽身不及,右手腕被他抓住,刀也被抢下了。
「你输了。」
足利义满把刀架在楠少琪白晰的脖子上,轻轻一压便出现了一道血痕,足利义满啧啧称奇,「这把小刀还真是锋利啊!」
楠少琪静静的阁上眼,默不作声。
「恭喜将军。」侍卫们跪下道。
「知道没事还不快退下?我可不想让旁人分享他的身子。」
「是。」
足利义满一手勾起了楠少琪的下巴,「想死?还是想活?
你有勇气来到我身边,为什么没勇气与我对抗?」
楠少琪倍觉屈辱的说:「你还是杀了我吧!」
「太可惜了,你?谁而守身?」足利义满的指尖缓缓擦过他的血,?伸舌轻舌忝沾血的指尖,眼神出现一丝残暴。「是战神不破吧!」
楠少琪睁开双眼瞪着他,掩不住脸上的慌乱和气恼。
「我猜对了吧!没想到向来不好男色的战神也教你给迷住了。」
「住口!」
「你不爱听?呵呵!这和你们吵架的事有关?」足利义满抚着他毫无血色的唇,「不要傻到问我为什么知道,只怪你们吵架吵得太大声了。」
楠少琪心中的愤怒和惊恐逐渐蔓延,他开始挣扎,拚命的推拒足利义满在自己身上肆虐的双手。
「最后再告诉你一件事吧!天纹日前为我卜了一卦,战神不破将永远为我所用,他的忠心早已献给我。」
楠少琪的心倏地下沈,浓厚的绝望迅速笼罩他的全身。原来,到头来他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