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能相守 第六章 作者 : 湍梓

她眨眨眼,像个木偶似的看著龚慎梦愠怒邪魅的脸,一瞬间以为自己还是十六岁,还停留在他温和宽容的拥抱中,久久无法回神。

温和宽容……这四个字竟像解除魔法的咒语,一下子敲醒她的理智。提醒她,她已经二十七岁,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热情任性的小女孩,而他也从一个空有理想的穷小子转变成权倾一时的大亨,用钱买下他想要的一切。

“为什么到我的房间,我还以为是小偷。”陆映哑紧张地吞下口水打破沉默。

“小偷?”这句话显然比尖叫更惹毛龚慎梦,他冷冷地挑眉。

“原来在你心中我就像小偷一样,真谢谢你了。”他忍不住加重手力,无声地惩罚。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痛得倒吸一口气,但是就是不吭声,宁愿痛也要忍耐。

“那是什么意思?”他可没有多少听解释的心情。

“我只是──”

“你只是以为自己仍是当初那位高高在上的富家女。”他深深吸入一口气,残忍的说:“但是我告诉你,陆家已经垮台了!识相的话,最好收敛你的态度,否则我就把陆氏拆掉一块一块的卖,到时看你如何对你最亲爱的父亲交代!”

“你不能这么做!”她惊慌的大叫。“你答应过我──”

“我没有答应你任何事,我只答应过你,视你的表现而定,还记得吗?”龚慎梦懒懒地松开他的手,看著她。

“如果你忘了,我很乐意提醒你,让你明白陆氏已经不再属于你的事实。”他笑著说,表情就和捉住老鼠的猫一样可憎。

陆映哑完全被缚住了。她确实不再握有陆氏的经营权,她的股票已全数转让给龚慎梦以清偿她父亲的债务,她能保住陆氏全靠他的仁慈,而他的仁慈则得看她愿意付出什么代价。

保住陆氏,女儿,你一定要保住陆氏!

父亲的遗言言犹在耳,她已经丧失了陆氏的经营权,怎可再让陆氏的员工生活没有著落?

“你希望我怎么表现?”她异常的冷静,为了陆氏她绝不能倒。“跪在地上恬你的脚趾头,任你践踏我的自尊,还是拿捆绳子把自己绑起来,随你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陆映哑直直地看他,眼神无畏无惧。

“这个提议不错,可惜我没这么好打发。”他冷冷的接话,眼神跟她有得拼。“我要什么你比谁都清楚,所以我建议你别再逃避,我的忍耐度有限,没兴趣跟你玩捉迷藏游戏。”要不是她的尖叫打扰了他的兴致,他们老早上床了。

陆映哑咬紧下唇,她早知道他要什么,只是她以为这种方式太廉价,难道他们之间就不能有爱情……别傻了!她骂自己。他们之间的爱情早已随风而逝,如今残存的,只有无尽的悔恨和敌意,伴随著往事而飞。

给他吧,你早已没有选择。

紧咬住牙根,她低下头看著睡衣的第一颗钮扣,在解开它的同时忍不住发抖掉下泪来。曾经,他们是如此的相爱,总在喘息和激情中祈祷黎明不要来,而今却只剩一笔单纯的易,磨灭了往事,也磨灭了爱……“哭什么,这不是你心甘情愿的吗?”龚慎梦偏著头斜看著她,眼底有一丝残忍。“为了保住你的公司,为了达成你父亲的心愿,你就算是出卖自己也无所谓,对不对?”

面对他无情的指责,陆映哑只有忍下来,继续解下一颗钮扣。

“真是一对伟大的父女。”龚慎梦忍不住讥诮。“我不禁要怀疑,你父亲和你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暧昧的关系存在,否则你怎么会牺牲得这么彻底,肯陪我这个酒鬼的儿子上床?”瞧她一副贞节烈女的样子,活像个不得已的陪葬品,碍眼透了。

“不准这么说我爹地!”陆映哑停下动作激烈的反应。“你怎么说我都没有关系,就是不能侮辱爹地,你没有资格。”她爹地生前为了她付出一切,她不能让他死后还遭人羞辱。

“笑话,我没有资格谁有资格?”他盯著她的胸前,满不在乎的侮辱她。“当初被丢进大海的人不是你,你当然说得轻松。”

“仔细想想,说不定当初还是你出的主意,并且偷偷站在一旁拍手叫好呢。”他越想越有可能,越是觉得她不值得原谅。

“我没有!”陆映哑气红了眼眶涨红了脸,恨死他的血口喷人。

“你要我说多少次你才相信,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她要是知道的话,说什么也不会吐出那些伤人的话。

“你又要说多少次谎才甘心?”他不耐烦地反驳,懒得再跟她□嗦。

“要月兑衣服就快点,我快失去耐心了。”龚慎梦索性抱胸,像个给钱的大爷高高矗立在她的面前,等著她的下一步动作。

陆映哑只得继续低头解扣子,越解头越低,眼泪越掉得厉害。

“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个样子?”她跟他问同样的话。“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从前一样,心中只有彼此,眼里盛满了爱?”

“去问你父亲吧,我无法回答你。”他嘲弄地说,没什么怜悯的心情。“记得多买一些鲜花烧点纸钱,或许他心情一爽就会给你引笈,告诉你为什么。”

“慎梦……”她求饶似的眼光多少打动他的心,也打动他的火气。

该死,她一定要一副无辜受害者的样子吗?为什么不干脆承认她只是为了陆氏忍受他罢了。

“废话少说。”他无情截断她的请求。“我限你两分钟之内月兑光你身上的衣服,不然我就分解陆氏。”依他现在的心情没亲手扒她的衣服就算不错了。

“你不能分解公司。”她苍白的脸发抖道。

“那就快月兑。”是啊,永远都是她的宝贝公司,其余的恩恩怨怨都可以闪一边去。

她会月兑;在他的利眼之下。但该死的,她不知道该怎么月兑,她如何能在一双没有感情的眼睛之下褪尽衣物?

“你是突然变成白痴还是智能不足?”一双手抖得跟小儿麻痹似的。“如果你再不自己动手,就由我来服务,我没有时间陪你瞎耗,还有其他女人等著我。”

其他女人!

陆映哑倒吸一口气,整个人僵住不能动。她差点忘了他还有其他女人,他娶她回来的目的是为了羞辱她,不是因为爱她。

但她爱他。为了爱他,她悄然忍受无尽的寂寞,拒绝所有男人靠近。为了爱他,她不惜践踏自己的自尊,只为了保有他们共有的回忆。

她为了他一度成了风中断翅乱舞的飞蝶,他却冷冷的告诉她,他要去找其他女人。她能不生气、不心伤吗?

“去啊,尽管去找其他女人啊!”她低头握拳调整,悲伤全藏在眼底。“我不在乎,我一点也不在乎!”她在乎的一切都随记忆死了,她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真的吗?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冷不防地,龚慎梦捉住她的下巴猛然?起,急遽望进她来不及隐藏的眼睛。

“你还是一样爱说谎,小哑。”他用大拇指轻抚她丰匀的下唇,状似怜惜又似摧残,就是不让她逃开。

“你的眼睛藏不住爱恋,也藏不住情绪,我想那是嫉妒。”他邪邪的笑说,极满意她的表现。

这个天杀的自大狂!

“鬼才会嫉妒!”她挣扎的逃开,不肯承认自己的妒意。

“你给我放开,我不是你的游戏!”

“你当然不是我的游戏,而是我的妻子。”他也火大了,她干嘛挣扎得像个烈女似的,她早已不是处女了。

“我不想当你的妻子。”她?高下巴高傲地说,彻底惹毛龚慎梦。

“太晚了,除非我答应离婚,否则你一辈子都是我的妻子。”而且他绝不可能放手。

“我会找到离婚的方法。”她硬著头皮回答。

“离婚……就像对待合?集团小开那样吗?”龚慎梦陰笑,一把将她拉起,整个人提至他的面前,对著她的耳朵吐息。

“了不起的主意。但我提醒你,我是龚慎梦,不是那个可怜的傻瓜,更不会让你把我握在掌心捏著玩,更何况你父亲已经死了,而且你又一贫如洗,现在的你穷得只剩上的衣服,比三级贫民还不如,凭什么跟我离婚,嗯?”他低声的撂话比怒吼还可怕,邪恶的眼神和陰沈的脸色让人不寒而栗,犹如鬼魅。

“总有……办法的。”她整个人僵住不能动,在他强力的钳制下连呼吸都很困难,遑论是做出强硬的表情。

“尽管试。”他露齿一笑,鼓励她。“但别说我没警告你,任何敢试图帮助你的人,都是自找死路,你若想害人的话不妨试试,赌赌看我有没有这个能耐。”说这话的同时,他恬吻她的下唇,既侮辱她也刺激她,带给她一股深深的战栗。

“你……太卑鄙了。”她试著转过头,不让他的恬吻影响她,却做不到。

“我太卑鄙?”他睨了她一眼,似乎觉得她的话很有意思。“一点也不,比起你们父女来,我简直仁慈得可以上天堂。”

又说她卑鄙,难道他听不懂她的解释?

“为什么,小哑?”他吻住她的嘴唇爱恋地说。“为什么你要背叛我?”即使他很想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亲眼看见她断气为止,但他还是无法加重他的手力看她痛苦,反而亲抚她的背,温柔的将她拉近,抵著她的鼻头轻问。

“我没有背叛你。”她喃喃地回答。“当初我说那些话是为了救你,我真的不知道爹地会那?做。”直到今天她还不敢相信爹地竟会命人将他丢到海里。

“说慌,说慌……”他苦笑,温热的舌尖探入她柔软的口

腔之中,却探不进她善变的心。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你会嫁给‘合?集团’的小开?”那是伤他最深的事。“你知道亲眼目睹你和别人步入礼堂是什么滋味吗?不,你不可能知道。那种感觉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你的血肉,成群的蝴蝶在你的血液中乱舞,让你难过得想大吼却又做不到,因为你在微笑,该死地在微笑!”

她当时的确是带著笑意,因为她不得不。她仍记得紧握住她的手是多么残忍,无声地警告她最好乖乖把戏演完。

这都是当时的恶梦,他怎么可能知道?除非……“当时你在现场?”她苍白了脸不敢置信的问。

“嗯哼。”他自嘲。“很好笑吧,小哑?即使我已经身无分文,仍想办法偷渡回来想带你一起走,根本没想到你可能不屑我这个酒鬼的儿子,还一个劲的一厢情愿。”支起她的下巴他吻得更深,更缠绵,似乎想把过去十一年来的相思吻尽。

“嘲笑我吧,小哑。”他拨开她浓密的头发,埋入她的颈侧。“嘲笑我是这多情的傻瓜,嘲笑我对爱情的无能!”

该死,她的嘴怎么会这么甜?她的皮肤为什么还是一样白皙柔细,丝毫不受岁月的影响?在回国途中,他的心一直怦怦跳个不停,想象著她苍老、皮肤蜡黄的样子,好让他当面嘲笑她的可悲。可是,当她像个清灵的仙子步入陆家大宅,轻声的对著Alex萧做自我介绍时,龚慎梦发现他的心还是一样不争气地猛跳,一样难以呼吸。

她是他的,打从他俩隔著落地窗遥遥相望开始,这缘分即存于天地间。

他?头看著她,热切地盼望她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然而陆映哑呆住了,面对他受伤的眼眸,只能无言。

“我没有说谎。”她松开唇齿颤抖的回道,紧紧掐入他的小手和当初一样热切,只是多了份成熟与沧桑。

“那么你为什么嫁给他,为什么?”要不是他的朋友拦住他,拼命将他往回拖,他恐怕当场就冲入教堂,捉住她问个一清二楚。

“因为我──”

不能说,她不能说!差点把话说出口的陆映哑连忙闭上嘴,难过的看著他,无法给他回答。

龚慎梦等了一会儿,等氧气快用完的时候才发现,他几乎是屏住呼吸等待她的答案。

白痴!他忍不住嘲笑自己。他在期望什么呢?期待她会突然搂住他的脖子说爱他,告诉他:过去那段婚姻对她没有丝毫意义?

“算了!别勉强自己回答了,反正也是扯谎。”他挑眉苦笑,干脆把自己埋入陆映哑敞开的睡衣之中结束话题。

“既然我们之间无法诚实,就让身体代替我们做到语言做不到的事吧。”他?起头来媚笑,手指头开始拨她的衣服。

“慎梦,我──”

“闭嘴,我宁愿你闭嘴。”他月兑下她的睡衣嘲弄地说:“你的身体比嘴巴诚实,至少它会老实的告诉我你什么时候需要我,不像你的嘴巴老是充满谎言。”

陆映哑被他这番话伤害了,挣扎的想退开。

但龚慎梦不容许她退开,他掐紧她,紧扣住她的腰、她的婰,将她推倒在床褥上,细细地吻她。

“还记得吗,小哑?以前你最爱这样。”他将她的手高高举起,分握于陆映哑额际的两端,轻啮她的耳垂。

“你总是说我的指尖充满魔力,每每教你闪神,忘了自己是谁。”炽热的细吮随著下滑至她的隐密处,停在小裤的上方温热的摩擦。

陆映哑禁不住颤抖,旧日的回忆又重新袭上心头。那时他们正年少,总是舍不得分开。

“别这样……”她沙哑的娇嗔,?这熟悉的悸动喘息不已。

“又在说谎了。”他低笑,俯来深深的吻她。“你明明很喜欢我碰你的,尤其以这种方式。”原先厮磨的手掌突然伸展,穿过薄薄的内裤进入她的禁地,富含旋律地穿梭其内,掀起阵阵风波。

陆映哑浑身燥热,口干得说不出话来,连?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噢……”她不由自主的随著他的手指起伏晃动,泉涌的热潮很快便爬满全身,濡湿她的身下。

“热情的小家伙。”他摇摇头,怞出湿润的手指细恬,低下头以舌尖汲取手掌来不及掬捧的甘泉,害她差点尖叫。

她反射性的夹紧他的头,在他更灵活的舌弄中颤动飞舞,倾倒所有私密。

就当她以为自己再承受不住时,戏弄她的舌尖突然转了方向,改由她的一路往上,沿著柔软平坦的小月复向她的胸前,在她薄如蝉翼的内衣前停住……

“啊──”

在达到天堂要面端的当时,她昏了过去,朦胧中似乎看见一个天使在对她微笑。那个天使是男的,而且拥有一对龚慎梦一模一样的眼睛。???他的心情很坏。

龚慎梦郁郁寡欢的拿起酒杯,仰头喝尽酒杯内的白兰地,再重重的放下。

“怎么了,新郎官?”坐在他对面的关以升挑高眉头,不解地看著他。

“我还以为你今天应该觉得通体舒畅才对,毕竟昨天你才度过了一个刺激的新婚夜,你可别告诉我,你眼底的红丝是因为打了一夜麻将的缘故。”温存了一整夜还差不多。

“当然不是。”龚慎梦送给关以升一个白眼,骄傲地说。

“我可以跟你保证我眼底的红丝绝对和麻将扯不上边。”他们一直到天亮才入睡,不累也难。

“我想也是。”关以升尽量忍住笑意,礼貌的询问:“嫂子呢?怎么不见她出来打个招呼?”

老实说他一直很好奇陆映哑长得什么模样,才会让俊美又相当有女人缘的龚慎梦念念不忘。

“还在睡觉,昨天她太累了。”说完,他又白了关以升一眼,警告他别多管闲事。

“我懂了。”关以升干咳。“既然如此,你干嘛一副肝火上升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欲求不满哩。”暴躁得像狮子。

“我倒宁愿欲求不满,也好过现在这种情形。”龚慎梦咕哝地抱怨道,脸上的矛盾显露无遗。

“怎么说?”关以升多少猜出七八分。

“没什么,只是想不开。”龚慎梦自嘲,不想说太多。

“是不是突然发现,自己对她的恨没有想象中来得深,反倒是爱还浓些?”关以升一语点破龚慎梦的心结,说得他眉毛都皱了起来。

“别胡说。”显然好友敏锐的观察力令龚慎梦相当不悦。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有数,我懒得再跟你争。但我一定得提醒你,生命是短暂的,你不可能永远都在寻找一个人。一旦找到,就该及时握在手心,千万别因为前尘过往而斩断未来的路,只会得不偿失而已。”关以升语重心长的劝道,不希望龚慎梦步入他的后尘。

龚慎梦不发一语,他是找到了他心目中的珍珠,可是珍珠上却覆盖了他的血、他的恨,使他在爱与不爱的痛苦边缘徘徊,因而失去方向。

“爱恨本是一体两面,任何一面太过锋利都会伤了自己。

我明白你受伤了;被情所伤,可是也许对方也一样伤得体无完肤,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关以升相信事情绝不如表面,就怕他的朋友个性太极端,无法听进他的建言。

龚慎梦无法回话,甚至连关以升已经走了都不知道,就在他背对著关以升悄然不发一语时,关以升决定离开,不再打扰他的冥思。

忘掉仇恨,只记得快乐听起来很简单,可是又有谁能够真正忽略痛苦,尤其当你在生死边缘挣扎,对方却披著婚纱幸福微笑的时候?

他不知道,或许他一直惦念的女人能给他答案。

悄悄踏进昨夜共处的房间,映入龚慎梦眼帘的景象让他忘了呼吸,更忘了逼问她的事。

他的妻子俯卧在床铺上,睡衣卷至腰部上方,露出圆女敕细致高耸的粉婰,两脚微微张开,两只手垫在头部下方,平衡的呼吸代表她睡得很熟。

他的体内立即燃起一股熟悉的蚤动,催促著他将身上的衣服月兑下来。他褪去衣物,眼睛离不开她片刻,果著的陆映哑就像流落至人间的海妖,吸引他渴望的视线。

他覆了上去,沉重的躯体几乎将她压扁,但他不管,仍旧紧紧靠在她身上,与她的背部线条相融合。

“小哑……”他嘶哑的轻咬她的耳垂,试著弄醒她,可是她还在睡。

他低声诅咒,将碍事的睡衣卷得更高……

激情很快的降落。这次,龚慎梦学会不再对她的身体投降。他要贯彻的诺言──彻底报复她。

他翻身下床,飞快地穿上衣服,整个过程花不到五分钟。

陆映哑懒懒的斜卧在床边,不明就里的看他整理仪容,眷恋他强壮的背影,忍不住叹息。

“我今天不会回来。”他僵直了脊背准备离去。

“晚上也不回来吗?”陆映哑支起身体难过的问,眼底净是伤害。

“晚上也不回来。”他头也不回的撂话,迳自出走,留她独守空闺。

她做错了什么事?

陆映哑也和他一样僵直,搞不懂龚慎梦为何突然转变口气,丢下她一个人离去,直到三天后,她才明白他这项举动背后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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