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玴带回来的二名楼妓,正在大厅里和君玴互相磨蹭嘻笑着,不过君玴脸上有着伪装出来的笑容,眼光只是往对面的人儿飘去。
好久了,他未曾见到她脸上有着半丝不耐的表情,她只是迳自暍着她的冰镇梅汤,看着手上的书卷,压根儿没将他放在眼儿,兀自将他们当成不存在。
搞什么,她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君玴在心里低咒着,这么辛苦的演出这场戏来,她竟然连看也懒得看一眼“爷,喝茶。”若兰倒了一杯茶茗,将杯口凑进他的唇。
君玴一啜到茶水便咕噜而下,这杯茶正好让他消消月复内的火气。
见她那副无要无紧的模样,再见到自己这么的虚伪的演着戏,怒火真是一点一滴的升上来,至少她脸上也要有一丝表情吧没有——完全没有他观察了她一个上午了,她不但安静的像个冰人,甚至只要一久,便会忘了她的存在,就像那平常的空气,让人很容易忽略。
可是君玴就是故意同她作对,她在哪儿,他就故意带着二名青楼女子在她附近,和她们亲热得要紧,就是要见她气急败坏的样子。
可是意浓的眼里仿佛没有他们的存在,一直做自己的事情,只是偶尔抬起眼眸望了他们一眼,但又随即拉回眼光,将思绪放在书卷上。
若兰见君玴这般注意意浓,她用着刺探的口气道:“爷,您想喝冰镇梅汤吗?妾身可以去厨房帮你端来。”
“是啊,妾身也可以。”若梅依偎在君玴的怀里,娇滴滴的开口。
君玴将眼光移了回来,一双黑眸使坏的溜了溜,咳了咳声。“那么麻烦做什么,那儿就有一壶了,就叫我的福晋倒一杯过来。”
二名女子往意浓的方向看了看,发现她不为所动,非常专心的看着手上的书卷。
君玴气极,这朝格格竟然没将他的话听进耳里。
若兰眼光犀利,在君玴的耳旁软言软语。“爷,若兰去帮您倒。”
“不用!”君玴低咆。“我就是要她帮我倒!将朝格格给唤回神来!”他指了指意浓。
若兰和若梅仗势欺人,她们眼光里没有尊崇意浓的意味,反而露出一脸鄙夷的眼光,一开口也是不甚客气。
“少福晋,爷要你倒茶。”若兰抬高一张脸庞,指着她旁边小几上的茶壶。
这时,意浓才有反应,抬起那双无情无心的水眸时,她微微一皱眉,但也不开口,只将小几上的茶壶拿起,要她们自个儿拿过去。
若梅接过手同时,突然若兰在暗中撞了若梅一下,手上的茶壶拿一个不稳,落到地上成了碎片,厅内多了一股梅香之气,地面上也多了一滩茶色的水渍。
“唉呀,少福晋你别这么生气嘛!”若兰怪里怪气的喊叫着。“是爷吩咐的,你可别拿我们姐妹俩出气呢!”
若梅一见到若兰这般的演戏,也马上配合的眨了眨眼,眼眶里马上盈聚了泪水。“是呀,少福晋,你可别因为看不起我们姐妹,而拿我们姐妹俩出气。”
君玴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明明意浓没有错,可是他还是没有出声,他倒是想要看看意浓怎么处理。
他正等着她不知所措的样子。
只可惜意浓沉默一下后,拿着书卷站了起来,真的连一句话都懒得开口,便要走出厅内。
这儿太吵,不适合她读书。
可意浓还未走出厅里,便被若兰、若梅二姐妹给拦了下来,她们摆明了就是要找麻烦,而且见到君玴没站在意浓那边,更是大胆的向她挑衅。
“少福晋,你怎么一声不吭就想要走了?”若兰眯着眼,不让出一条路。
“你们要我说什么?”意浓终于开了口,口气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一点也感觉不到隋绪的起伏。
“爷要少福晋倒杯茶而已,少福晋何必不领情呢?”二姐妹拿着杏眼瞪着她,就不信挑不起她的怒气。
“他自个儿不会倒吗?”淡淡的语气,显然还是没有什么脾气。“让开,别挡我的路。”
接着,迳自的想要穿越姐妹二人的中间,还是被挡在原地。
意浓终于皱起了眉尖。心里是有点不高兴了。
君玴在一旁看着戏,他就不相信她还会保持一副淡然的样子。他呷了一口茶,准备看着她脸上生气的表情。
执意要走出的意浓,冷不防的被若兰暗中一推,她的身子往后踉跄几步,脚一拐到,整个人便跌坐在地上。
若兰和若梅看了君玴的俊脸一下,发现他没有不悦的表情,这时她们的嘴角才敢勾起一抹笑容。
意浓的反应没有太大,她挑动眼睫一下,双唇也抿了抿。
君玴长腿双叠,一手支着下巴看着意浓的反应,他倒要看看她的脾气好到什么地步。
只是她该有的脾气还是会有。意浓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埃后,清冷的眸子露出了寒光来。
她不欺人,他人也不该来欺她的。心里想着同时,她已经上前伸出手,用力将她们一推,使得她们来不及闪开,也这样踉跄几步退开。
她们虽没有跌到地上,不过却让出了路可让她离开,于是她拿起书卷,吭都不吭一声,便走出了厅里。
“朝意浓,你别走——”君玴从椅子上弹跳起来,皱眉来到厅口。
意浓没理会他的叫吼,只是自行离去。
若兰及若梅二姐妹互使了眼光,各自闪着泪水。“爷,这少福晋好霸气哦!”
君玴回过头瞪了她们一眼。“你们……”明知道她们仗着自己而欺负朝格格,可是他脑袋转了一下,也许他可以利用她们。“我现在告诉你们,只要你们有能力将少福晋惹毛,我便替你们赎身,你们说可好?”
“爷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君玴邪笑。“看谁的手段高,谁让少福晋来同我哭诉,那我便纳谁为妾!”
那多么简单!找麻烦可是她们在打滚红尘中的功夫之一。
何况还有君玴贝子挺着,她们更可以狐假虎威了。
正乍,意浓的身影一样出现在花圃里。
她的手里拿着木勺,双眼盯着圃里的花朵,正要舀起水浇花时,她突地想起君玴对她所说的话——在正午浇花,只会浇死这些花……为什么不能浇?眉尖有着不解的疑问,不过她还是放下手上的木勺,放弃替花朵浇水。
来到圃中,望着满园的花车,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吸进草香及淡淡的花香味,令她觉得全身通体舒畅,心里莫名的轻松起来。
既然不能浇花,她便蹲子拔着野草,只因为在府里无事可做,而且只要她静静的看着书经时,君玴就会和他的侍妾在一旁嘻哈笑着,她是可以当作视若无睹,可是那故意要做给她看的画面,吵得令她难以静心。
而且君玴似乎处处找着她的麻烦,再加上府里又多了二名青楼女子,更是扰得她不能独自安静,因此她只能躲来这儿。
花圃里花草多,所以能遮住她的身影,更能躲掉君玴及那二名女子。
她要求不多,只要平平静静的过着日子,那便是她最大的心愿,只是她的夫君似乎有意要找她麻烦……怪了,她到底哪儿得罪他了?她不解的咕哝几声,理不出是因为自己说话太直而态度又冰冷。
当意浓以为她会有个安静的一天时,突然她头上被淋了冷水,那沁凉的感觉令她倏地站了起来,无声的张着口。
明明是烈阳,怎么会突然下起倾盘大雨呢?意浓这般想着,可当她仰起脸庞一瞧,却发现天空一蓝如洗,半滴水都没有落下。
她转过身一瞧,发现若梅站在她的后头,右手正拿着木勺、左手则是提着木桶,一脸得意的望着她。
“少福晋,真对不住呢!”若梅睁大杏眼。“我正在替花浇水,没看见少福晋在这儿,真的对不住。”
水滴自她的发梢上滴下,意浓冷着一双黑眸,眼光直射冷光。
见若梅的表情明明就是故意的,何以来的“对不住”呢?意浓抿着唇,实在不想与这种人动气。
若梅见意浓一张小脸布着寒霜,是有畏惧着她的冰冷,不过一想到侧房的空缺,她挺起胸脯,表现一点都不怕面前的女人。
烦人。意浓眼里射出不耐烦的眼光来,任凭头上的水珠掉落下来,终于闷闷的开口。“正午,不能浇花。”说完,便抢走若梅手上的木桶。
虽然正午不能浇花,可……没有规定不能“浇人”吧!就这样,同样的手法,意浓将木桶抬起,退了几步后,见到若梅已经尖叫出来,她动作急速的便将桶里的令水全数发向若梅。
意浓虽不懂得人情世故,可是她懂得“还以颜色”。
别人给她三分,她便还人三分——不多也不少。
“你你你……”若梅满口全是水,指着意浓的鼻子叫嚣。
意浓只是轻哼一声,接着便转身离开。
离开前院的花圃,她往府里的别园方向走去,只是她却不晓得,她又被若兰给盯上了。
若兰跟在她的后头,正要等待机会将她恶整一般,这样自己才有机会成为君玴贝子的侧房,那么往后就一辈子不愁吃穿了。
穿过石拱门,意浓便要往拱桥走去,只是突然她却踅回了脚步,来到那人造湖畔,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
若兰根本不解意浓在做什么,不过她心想这是个好机会,如果趁机将她推下去,应该算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而她应该会同爷哭诉吧!心想如此,那么她就不客气了。
轻手蹑脚来到意浓的身后,伸出手便轻轻将意浓往前推,只见意浓的身子被这突如一推,不稳的往前走了几步,来不及停下脚步,身子便扑通的跌了下去。
意浓落进湖里时,不料她根本不黯水性,所以她拼命的挣扎着身子,因为她的身体不断的往下掉,根本踩不到底,只能任由身子往下沉,而且口里、鼻里不断灌进水来。
等着意浓生气爬起来叫骂的若兰,嘴角噙着笑容等着她探出头。
不过几刻钟过去后,她发现意浓根本没有探起身子,她的脸色顿时刷白,没想到她真的让她灭顶了。
只是她想了想,既然君玴贝子这么讨厌这少福晋,那么替他除掉少福晋也算是一件功劳才对,也对她本身自己有好处,也许哪天她因怀了他的子嗣而爬上了正主儿的位置,那么就是麻雀变凤凰了。
想此,她脸色恢复了正常,脸上出现陰狠的笑容,便要离开湖畔旁。
没想到,贝轮福晋竟然出现她的眼前,一张脸庞有着怒气。
“该死!”贝轮福晋一出手便是给若兰一个巴掌。“你竟然敢谋害少福晋,你等着被砍头!”才说完,一群身体力壮的长工便赶来此,一一的跳入湖里寻着意浓。
原来贝轮福晋正巧从这儿经过,却让她见着骇人的一幕,她赶紧要身旁的婢女去找人,而她则是来拦住若兰。
“福……福晋……”若兰吓得浑身发抖,只能害怕的看着贝轮福晋。
贝轮福晋瞪了她一眼。“如果少福晋有个三长二短,那么我便会亲自来凌迟你!”
还好,贝轮福晋话才一说完,一名长工便抱着意浓昏厥过去的身子起岸,全身湿淋淋的。
“快,快将少福晋扶进新房——”
君玴懊恼的踏进新房,前脚才踏进,便接到贝轮福晋丢来的白眼。
“看你做的好事!”贝轮福晋指责着。“浓儿到底是哪儿惹你不顺心了?你非得要那二名青楼女子这么对待她?甚至是要了她的命?”
“我……”君玴来到炕旁,眼眸望进意浓昏睡的脸庞。“我的本意不是这样子……”莫名的,他的心竟然因为她苍白的脸颊,心拧了一下。
“不是这样子?”
“我……我只是想要整整她,让她明白当妻子的本分,所以我才派那二名青楼女子去整她,让她……”
“所以要了她的命也没有关系了?”贝轮福晋没好气的替他接了话。
“不——”君玴拼命的摇摇头。“我没有这个意思。”他没想到,若兰的心竟然这么歹毒,想将她害死。
“事实都摆在眼前,现下意浓高烧不止,你要怎么办?”
“我来照顾她。”君玴没有多想,月兑口而出。
“玴儿啊,”贝轮福晋叹了口气。“你就这么讨厌浓儿吗?”
君玴一口气哽在喉头。“额娘,是她的态度让我气不过……”他坐在炕旁。“她的个性不同一般姑娘家,脾气冰冷冷的不说,而且一出口便是刺人的话,因此我很生气,只想讨回做丈夫的颜面罢了,可是我真的不是想要害她出事……”
贝轮福晋摇摇头。“浓儿本身不多话,而且也不懂得别人在想什么,我想这跟她生活的环境有关系,没有接触人群的她,当然不会说些迂回的好听话,不过她那直来直往的个性,额娘倒是满欣赏的。”她笑望着他。“不过浓儿的个性确实是有点冰冷冷的,似乎不是很喜欢和人接触。”
“是啊,所以我就觉得她怪。”君玴也皱起眉尖,答着。
“但是你不能因为她怪,去害她出事啊!”贝轮福晋板起脸孔。“你是她的丈夫,你应该多试着去了解她的!”
君玴没答话,只是盯望着意浓的脸庞。
“你啊,总是任性成这样,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贝轮福晋站了起来。“额娘吩咐下人煎药,好让浓儿醒来服用。”说完,便离开新房,留下君玴一人好静静想一想。
好一下子,他的大手拂着她耳旁的长发,这么静静的看望着她的脸庞,发现她竟然有种蒙眬美……她的脸庞白皙近几透明,仿佛只要一久,她就会消失在他的面前似的。
一讶,他连忙抓住她的小手,紧紧的握住,就深怕她突然消失在他眼前。
这种突来的害怕使他觉得茫然、也说不出一个理由来,只能深深的望着她的睡庞,而大手紧箍着她白女敕却瘦弱的柔荑。
莫名,他竟然害怕她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他皱眉,厘不开这种多余的情感,只能静静的盯望着她,思考着心里直冒出的悸动……呵,多好笑!他竟然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候,他懊恼的皱眉。
自是遇上她时,他就再也不是那意气风发的优雅黑豹,在她的面前只是一只会狂吠的狗儿,叫得她都嫌烦。
也许额娘说的对,他是得多花时间了解她,而不是一再将二人的关系弄得像是仇人见面一般,不是吼叫怒骂相对、就是寒冷针锋互刺。
二人应该是和平相处才对啊……可是一想起她一张冷冰冰的脸庞、她那什么都释然的淡泊的态度,她应该拿出妻子该有的反应,来管管他、来关心他,甚至是管束他的一切……反倒她那放牛吃草的方式,只会让他气得吐血罢了。
半掩黑眸,他静望着她一张生病的脸庞,多多少少他也有点愧疚,今日她会变成这样,都是他主使那二名楼妓去找她麻烦,可却忘了算计后果的严重性。
是不是,他真的要换个方式了解她呢他认真的思考,脑中又浮现另一个想法……也许,这个方法可能不错:也许他和她会有恩爱的那一天……突地,他回过神,脸颊酡红,发现自己真的是想太多,撇撇头,要自己别多想。
是啊,别再多想了!他和她要是能平静的过一天,就已是太阳从西边打出来了,还妄想要与她恩爱的画面……别再想了——挑动一双美目的长睫,美眸倏地张了开来,一张俊颜悄落在她的眼里。
她屏气,蒙眬的双眼看望着他皱紧的眉头,却不发出一丁点声音。
君玴看着她警备的脸庞,暗自的叹了一口气,大手一伸,便想要探探她的体温,无料她却像只惊慌的小猫,弹跳起来往炕内缩去。
她怕他,非常明显的。
“干嘛?”他不甚高兴的开了口。“我是你的夫君,你活像是看到鬼似的!”他不满的嘀咕着,身子也渐渐欺近,几乎也要爬上了床。
她缩在角落里,就是害怕他靠近她上了床炕,不过他却缓缓的爬上了床,她吓得只得开口。“走开。”冷冷的语气中,却带着惧怕。
她差点失去了性命,而他怎么还能一副轻松的表情呢“我为什么要走?”他挑了挑眉。“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没有办法命令我的!”
她黛眉拢得死紧,身子也紧靠着墙面,双眼含射出冻人的眼光,不过看起来没有什么用,他的身子还是欺近得过分。
“你还是不死心,想要我的命?”她咬紧贝齿,她不知道他这么恨她,竟然要他的侍妾将她推入湖里。
“你误会了!”君玴急忙解释。“我还没恨你到这种地步,恨到想要你的命。”原来这就是她害怕的原因。
“自圆其说。”清冷的眸子望着他,眼里有着彻底的绝望。“恨我,就请你休离我,别用这样的方式对待我。”
“我没有要你的命!”这女人到底要他解释几遍。“我承认我是故意要恶整你,可是我绝对没要她们这么歹毒,而且她们也已经得到了一个教训,永远被驱离京城,这样你还不满意吗?”他攫住她的双肩,有点激动的说道。
她虽没有开口多说什么,可是她的眼里却出现了不信任,许久,她才别开了脸,又以沉默来回答。
“你有什么不满就开口说出,别一副冰冷冷的样子,这样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二道俊眉拢得死紧,他宁可她说些让他气到吐血的话,也不要她这样冷冰冰的。
同样的,她只是别回脸,拿着一双冷眸瞧着他,不开口回答、也不开口问,一贯以冷漠来回答。
君玴气不过,终于用大手扣住她的下颚,接着便以唇覆上她的唇瓣,粗鲁的啃啮着她的双唇。
竟然她不喜欢开口,那他也就别让她有开口的机会。
舌尖轻撬开她的贝齿,轻易滑入她的檀口里头,接着不给她喘息的时间,便与她的小舌交缠着,吸取口里的芳甜。
她睁眼的看着他攫取的动作,抡起粉拳想将他推开,无奈他这个动作像是吸去她所有的力气,只能让她渐渐软了身子,眼眸半掩着看着他。
仿佛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终于离开她的檀口,脸上略带得意。
看着她脸上带羞的表情,他还想将她搂入怀里再吻上一遍,不可思议的,她对他的诱惑竟是如此的大。
“你别咬我。”她皱眉,二朵红云还是飞染上她的脸颊,心跳总是加快一拍,这种感觉还是很陌生。
“我说过那不叫咬,这是吻。”他的长指贴在她被吻肿的唇瓣上,轻声说。
吻?地不懂。
见她又冻着脸庞,他实在难以推测她在想些什么,是生气、是无奈、还是喜欢……他完全察觉不出她的反应。
算了,往后的时间够足以慢慢了解她!他放开她的下颚,薄唇迅速在她的唇上飞点了一下后,才将她放开。
他又“吻”了她了。她杏眼瞪了他一眼,殊不知这样的动作让她的心口跳得很快吗?她怨嗔的看了他咕哝一声。
笑望着她紧紧皱眉的表情,他心想这算不算是他和她之间,开始和平相处呢也许,再这样子下去,她或许会被他教成一名乖顺的妻子也说不定。
不过,又是脸颊“啪”地一声,令他脑海里美好的蓝图被画了大叉。
她根本就不受教,也学不乖——气不过,又是封上她的小嘴,再来一次“爱的教育”
二人,还需要时间互相认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