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且疲累地结束一场说明会,在下礼拜即将展开的联谊会之前,宫箬欢替男女双方多各办了场说明会,让这些想追求爱情跟婚姻的男女多一份准备,届时可以马到成功。
自从纭蔷结婚离开‘爱情专卖店’以后,她跟苡悠的工作量都加重了,虽然来了个免费助手……
说到那个免费助手,她就头痛。
宫箬欢柔柔发疼的头,推门而入,哇,眼前办公室的情况教她的头更疼——一票的女人像花蝴蝶也像麻雀就围在耿蔚之的办公桌旁同他打情骂俏,个个都想吸引他的注意。
他们甚至没多花一个眼神去注意到她的存在。
哼,宫箬欢不爽的心情随之而来,她真想当场摔门而去,但这可是她的家、她的公司耶,他们却把这当成是牛郎店。
见他们如此,宫箬欢的怒气随即如排山倒海而来,她不回来也许还可以清幽一下……
呕的是她又不能赶那一群花蝴蝶走,因为她们可是‘爱情专卖店’的会员,讲难听一点,就是她的金主。
而且该走的也不是她们,而是那一只招蜂引蝶的色猪。
宫箬欢重重地将自己摔进椅子里,不悦地翻阅桌上的资料,还一边瞄着耿蔚之那一桌的一举一动。
‘蔚之,告诉人家啦,你到底有没有女朋友?’一个将她伟大的双峰紧靠在耿蔚之胸膛前,还拚命挤着他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呢。
‘对啊,每次问你,你都笑而不答,说嘛,快说嘛。’另一个打扮入时的辣妹娇声娇气地探问。
‘说嘛,快说嘛……恶!’宫箬欢听了浑身起鸡皮疙瘩,喃喃自语。
真是恶心死了,那么多女人围在他身边,他肯定很爽。
宫箬欢满足不屑地想着,她不知道她的脸上写满嫉妒之色,这完完全全印入耿蔚之的眼帘中。
耿蔚之虽身处女人堆中,但他的注意力可放在宫箬欢身上,从她一进门开始。
‘蔚之,你在想什么嘛,快回答人家啊,有没有女朋友啦?’一群女人开始起哄,吵得整间办公室不得安宁。
真是有够给他XX的,吵死了!烦死了!宫箬欢恼怒地瞪了他们一眼。
从她一答应耿蔚之的条件,让他待在这儿开始,也不知那一群女人从什么时候发现他的存在,随着时间一久,来的女人越多,每天下午一到,就有一堆女会员上门报到,她们的目标全锁定在耿蔚之身上。
好吧,宫箬欢勉强承认,撇开她跟他过往的情仇恩怨不说好了,纯粹来评定他这个人,说实在话,耿蔚之的帅是那种会让女人伫立侧目的。
尤其他稍勾起嘴角的浅笑,那简直会将女人的魂魄完全带着走。他那一双致命深邃的瞳眸更是要人命,她以前就最常抵挡不了他的注视,总是轻易地就投降屈服在他的怀抱中。
她可以理解那一群花蝴蝶趋之若骛的原因。她以前啊,不也是这样,沉沦于他的柔情中,无法自拔……
看着她们直巴在他身边,宫箬欢的心中有着一股莫名的酸劲,怪怪的……
那个怎么直接将她的胸部往耿蔚之身上靠,她不知道那会让人窒息吗?
还有那个穿着很暴露的女人,她的手干嘛直在他的胸膛上模索,真是不要脸……
难道她们‘爱情专卖店’的女会员都是那副花痴样吗?
等等、等等!
她在想什么啊?
宫箬欢不叮置信自己现在所想的事,她在咒骂那些围着耿蔚之的女人是花痴?她在嫉妒那些女人叮以靠近耿蔚之吗?
天啊!她怎么可以这样想呢?
耿蔚之想要跟那一群女人中的任一个发展韵事都无关她的事,她也不在乎,最好是他被其中一个女人给钓上,从此远离她,让她能顺利离婚,并且永远不用再见到他。
说谎!说谎!你在说谎!
偏偏她的心有一小部分在偷偷地反驳着她,要她别欺骗自己了!
‘我没有!’宫箬欢火大地从椅子上站起,拿起卷宗夹大拍桌面,怒吼大叫,压根忘了还有一人票人在常
她的激动吓了大家好大一跳。
围在耿蔚之身边的女人纷纷将好奇且惊吓的目光投向她,还有耿蔚之关怀的眼神,不过他的眼中似乎还写着一抹别人所不知的玩味。
‘别吓人了,干嘛突然发神经啊!’有人拍拍胸脯发出抗议,还故意将身子往耿蔚之身上靠寻求安慰。
宫箬欢知道白己的突兀,叮她可不想跟他们道歉。
这里原本就是她的地盘,她们要谈情说爱大可挑别的地方,为何偏偏要在她的眼前?
‘不理她,我们继续。’女人群中有人提议,她们正在拐耿蔚之答应跟她们去吃晚餐呢。
众人又将注意力转移,宫箬欢顿时觉得自己在当场像个傻子。
为了避免自己再胡思乱想,宫箬欢索性将桌上的东西及资料收好,打算提早下班上楼去睡觉。
眼不见为净!她是这么打算着。
可不巧,她的耳朵却听见众花痴们要怂恿他出外用餐。
哼,吃、吃、吃,最好吃死你,把你吃成大胖子,这样就不会有女人再来纠缠你。
宫箬欢不认为自己这种想法是嫉妒,她是在诅咒耿蔚之,因为她厌恶他!
她收拾好东西,打算退场,在上楼之前也不知自己怎么一回事,她将视线往耿蔚之的方向一探……
正好与他的目光对个正着。
宫箬欢赶紧移开视线,小脸莫名地一红。
不知他眼里的含意是什么?宫箬欢都还未能解读出来,耳里就听见耿蔚之对众女人宣布——
‘我今晚不能陪大家去吃饭,很抱歉,因为我已经跟人约好了。’
‘约好了?谁?是别的女人吗?’花蝴蝶们大惊失色,好不容易物色到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到底是哪个狐狸精敢抢走她们的最爱引花蝴蝶们个个露出怨恨的眼神。
耿蔚之跟哪个女人有约呢?宫箬欢也竖起耳朵聆听,不过耿蔚之嘴角扬起的那一抹笑却让她有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
耿蔚之深情地看向她,双眸写着爱意地宣布:‘我今晚只想跟我心爱的欢共度。’
哇!
他这话一出口叮不得了了,众女人狠毒的目光如利刃纷纷扫向呆愣在楼梯口的宫箬欢。
太过分了!大家发出谴责。
上一个好男人翟宸被‘爱情专卖店’的自家人花纭蔷给抢了的事过了也就罢了,但这一回好不容易又出现一个耿蔚之,没想到又……
‘我们要退出“爱情专卖店”!’众人发出怒吼。
啊!这事怎么了得?
都是耿蔚之惹的祸啊!
◎◎◎
叩!叩!叩!
听见敲门声,宫箬欢索性将棉被拉高,像只鸵鸟一样,不予理会。
该死的家伙,现在他还有睑见她,竟然还敢来敲她的门?她没一脚把他踹出大门他就该偷笑了。
‘箬欢?吃饭了,快出来吃饭,乖喔。’像在哄因耍脾气而不吃饭的小女孩一样,耿蔚之的语气是极尽的轻柔。
谁有那心思去管肚子饿不饿,她刚刚损失了将近十位会员,喔,不,接下来她可预见将会有更多的女会员要求退会。
该死的耿蔚之,答应她的话没做到,现在还有脸见她?喔,她快要被他害死了。
‘箬欢,刚刚苡悠打电话回来说要跟朋友在外头用餐,不回来吃饭了,我特地去买了你最爱吃的起司披萨跟可乐,快出来吃。’
烂人!竞耍贱招!她最抵挡不了起司披萨的魅力了,以前在芝加哥家中他常常带她在后花园的游泳池畔边赏月边大啖披萨,耿家的厨师所做的披萨可是一流的,是外面所买不到的……
想着想着,宫箬欢竟发现自己流了口水,还有,肚皮也饿得咕噜咕噜叫了。但她就是要跟耿蔚之赌一口气,她强忍着饥饿,就是不肯出去吃饭。
‘披萨冷了就不好吃了喔。’耿蔚之哄骗的话语可没停过。
废话,她当然知道披萨冷了不好吃,她的口水直分泌着,脑中回味的是披萨的美味,她好像闻到了传进她卧房的披萨香味……
‘我不饿。’这一句宣示无疑是在欺骗自己,她的肚子叫得更厉害了,彷佛在嘲笑自己一般。
宫箬欢这才想起,自己中午因为忙才吞了个三明治而已。
‘你不饿喔?!那好吧,看来这个又香又大的披萨我只好独自一人享用了。’耿蔚之故意将这话说得很大声。
随着门前脚步声的远离,宫箬欢可以想像现在耿蔚之一定一个人舒服地坐在大沙发上,边看着影片边大口吃披萨……
终于,宫箬欢受不了地从床上跳起,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喔,还好她及时煞车,否则就撞到了站在她卧房门口约三步远距离的耿蔚之。
他一手拿着披萨,笑容可掬地在她房门口守株待兔。
‘啊,你……’宫箬欢赤着脚、红着脸,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耿蔚之倒也没调侃她,她肯出来吃东西他可高兴了呢,这等于给了他解释道歉的机会,也是他们两个重新发展感情的大好时机。
◎◎◎
官箬欢盘着双腿坐在沙发上,大口吃着披萨,双眼瞪着电视萤幕就是不看耿蔚之一眼。
但她感觉到耿蔚之的视线一直盯在她身上,让她浑身好不自在。
她极力想忽略,却越是在意。
‘喂,你怎么不吃?直瞪着我干嘛?’宫箬欢没好气地说。
‘你连生气的样子都很美。’耿蔚之很无厘头的冒出这么一句称赞。
宫箬欢听了险些被嘴中咀嚼的披萨给噎到。
‘咳、咳、咳!’她猛拍胸口。‘不要突然说这么恶心的话好不好?会害死人的。’
‘对不起。’耿蔚之一脸内疚,连忙抚拍着她的纤背。
‘不要碰我。’谁料,宫箬欢对他的碰触还是敏感得很,她挪开身子更远离他一些。
耿蔚之一只手停在半空中。‘我没别的意思。’
宫箬欢斜睨他一眼。没别的意思?哼,他的话能相信才有鬼,明明跟他约法三章,要他不准在其他人面前说出他们的关系,才没几天而已,他就堂而皇之地大声宣告出来。
还害她损失了好几个会员,呜……这笔帐她都还没跟他算呢!别以为一个披萨就能讨好她,没那么简单。
‘还在生气吗?’耿蔚之故意讨好,殷勤地献上可乐,希望她能消消气。
宫箬欢可乐是喝了,气却没消。
‘你违背了当初我们的约定,是不是该离开这并答应离婚呢?’
这是驱逐他离开她身边的一个机会,但她的心怎么会因为自己说出这些话而隐隐作痛并不舍呢?
‘我并没有违背当初的约定埃’耿蔚之拿出商人谈判的能耐,他打死不承认自己有错。
‘你还敢说没有!’宫箬欢恼怒了。
‘我们当初的约定是不对众人说出我们有婚姻关系,这我并没有违背埃’他可没直接点出她是他老婆这件事。
‘你这样跟说出来有什么两样。’宫箬欢气急败坏。‘你简直是强词夺理嘛!’
‘我不晓得这样也算违背。’耿蔚之的表情说有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看这么一个大帅哥,装出无辜可怜的神情直跟你恳求,唉,再怎么铁石心肠的人都无法狠下心的。
‘你这分明就是……’唉,不要这样看她,否则她说不出狠心的话啦。
‘原谅我嘛!我发誓,没有下一次。’为求得心爱女人的欢心,耿蔚之可是一点总裁形象都没了。
不过他这-面也只有宫箬欢能看得到。
‘你还敢有下一次?’一次就已经让‘爱情专卖店’损失惨重了,还有下一回,那她干脆关门算了。
耿蔚之心里在偷笑。
她这么说表示在她心里已经原谅他了,只是她自己还没察觉罢了。而且他当然可以保证不会有下一回,因为这一次他所投下炸弹的威力已经达到他要的成效了。
既可以让那些缠人又多嘴的女人远离他,还可以藉此向箬欢表达他的真心。只不过多多少少有些后遗症啦。
像现在,箬欢就一副想把他杀了的模样,即使他买了她最爱的起司披萨来巴结她也是一样。
‘这件事我不会那么容易气消,除非……’怒火炽热的宫箬欢不经大脑地说:‘除非你在一个礼拜内招募到一百个会员,否则别想我会原谅你,哼。’
宫箬欢当然只是说说而已,她是气耿蔚之的强词夺理,想找件不可能的任务让他为难。
耿蔚之没说话。
‘你不说话就代表你答应了,没达成目标休想我会再跟你说一句话,三个月后你就乖乖搬走吧。’
也许现在的宫箬欢只是想报复当年所受到的委屈吧,再见耿蔚之,她没有给过他一次好脸色。
说没被他的真心感动吗?那是假的,但她就是要欺骗自己,要自己不要再向下沉沦。
说完,宫箬欢骄傲地拿起披萨,看都不看他一眼,走进卧房,随手将门关上。
这似乎宣告了她的决心。
而门外的耿蔚之,他当然不会轻言放弃,三个月不能跟她说一句话,那他如何能挽回她的心呢?在她讨厌他的程度上又加一成的时候。
他,也宣告了他的决心。
◎◎◎
以周苡悠的立场,她不知该评论谁对谁错,也不知该替谁说话。
办公室的气氛持续僵凝,当然,夹在两人之间的她不太好过。
事件发生当时,她不在场,所以有点模不着头绪。可是就算她在场好了,以宫姊的脾气,今天这种僵局还是免不了的。
说实在话,她真的很想替耿哥说句话,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宫姊严厉的双眸一扫射过来,到口的话还是吞回了肚子里。
于是周苡悠当闷葫芦当了好几天,在这一天,她终于看不下去了。冒着可能被震怒的老板革职的危险,说什么她也要替耿哥说句话。
‘宫姊,不是我说你,这次你的作为太过分了。’
门外,下着大雨,从早至现在,没有稍稍停歇的迹象。
在这种鬼天气,人人都懒得出门,就连她们也取消了一、两个活动。
只有急切完成他人所求的耿蔚之在一大早就冒着大雨匆匆出门招募新会员了。
他用的是最传统、最诚恳的方式:在街上分传单吸引青年男女的注意,甚至一家一家拜访推荐‘爱情专卖店’的理念跟名气。
也许帅气的他本身就讨人喜欢,也或许他诚恳认真的态度感动吸引了许多人,短短三、四天,他已经吸收了五十多位的男女新会员。
这该算是‘爱情专卖店’创立两年来的最高纪录吧。
他的毅力跟成果是惊人,偏偏宫箬欢还是吝啬给他一点笑容跟一句鼓励的话语。
而且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他要达成目标似乎是不可能的事。
今天甚至下了大雨,在这种鬼天气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工作成效,所以一早周苡悠就劝耿蔚之休息一天。
这些天见他早出晚归,连坐下来好好吃一顿饭都没有。
‘不行。一在出门前,耿蔚之婉拒周苡悠的好意,他深邃的双眼看向一旁悠哉喝着茶欣赏窗外雨景的宫箬欢,似乎只要她开口说些什么,他就会答应。
‘那你开宫姊的车去好了。’耿蔚之在台湾的代步工具是一辆脚踏车,他似乎有意在宫箬欢面前褪去他富家子的背景身分。
在雨天还骑脚踏车外出工作不被淋得像落汤鸡才怪,所以周苡悠好心地建议他。
她开口帮忙跟宫箬欢借车,没想到得到的回答竟是‘车子送修’这简单却又敷衍的理由。
她的车子明明就在车库里安然无恙,什么时候送修了,分明是争着眼说瞎话嘛!
耿蔚之也知道这是借口。他穿上雨衣,对周苡悠感激地一笑,出门工作去了。
直到下班时刻,大雨依旧没停,周苡悠的怒气终于爆发,而宫箬欢也开始坐立不安了起来。
‘太过分了!’周苡悠也顾不得宫箬欢是否会生气,她不吐不快。
被指责的宫箬欢的良心也逐渐觉醒,她闷声不说话。
‘你跟耿哥过去的恩怨我无从得知,但看下这么大的雨,将你的车借他也不为过吧,他是在帮你的公司卖命耶。’周苡悠的个性向来温柔,现在却开口说出这样指责的话,可见她是真的动怒了。
‘只是下点雨而已,应该无所谓吧。’宫箬欢嘴硬地说。
其实她心里担心得要命,从下午开始她就有点坐立难安了,天快要黑了,而雨势有渐大的趋势,还是不见耿蔚之的身影。
会不会半路上遇到什么意外?
这个念头猛然跳进她的脑海中,宫箬欢的心狂跳了起来,忐忑不安。
不会吧,也许他对台北的路况不熟,延迟了回家的时间,但也有可能下雨天视线不良,然后就被疾驶的车子给撞个正着……
不,不会的,赶快停止脑海巾可怕的想像。宫箬欢口头上逞强,心头却急得如熟锅上的蚂蚁。
周苡悠岂会不懂她的心。
宫姊的焦虑全写在脸上被人看得一清二楚,她私底下替耿哥感到高兴,搞不好这一次是个转机,是耿哥可以再次赢回宫姊的心的大好时机。
宫箬欢来回踱步着,要不是怕苡悠会笑她,她早开车去找他了。
都怪他啦!都几岁了还那种固执的死个性,明明知道她出的难题是不可能做到的,她也只是一时逞口舌之快才会开出那样的条件,他就非要那么听话不叮吗?
车子不借他的原因是想阻止他在下雨天外出工作,谁晓得他那么拚命啊!宫箬欢此刻可恼极了他的固执。
宫箬欢对耿蔚之的关心之情溢于言表,这样的担忧与急切完全反应出她对他犹有情。
只是她在欺骗自己罢了。
‘啊,回来了!’透过玻璃门,周苡悠看见耿蔚之缓缓骑着脚踏车进入庭院。
宫箬欢快步走到窗旁,看见他的身影她大大地松了口气。
门开了,耿蔚之一身湿漉漉地进门,全身至脚没有一处是干爽的,那模样狼狈极了。
见他如此,周苡悠连忙递上大毛巾,还暧昧地朝他眨眨眼,用下巴点点假装忙于公事的宫箬欢。
若无其事的宫箬欢连看都不看耿蔚之一眼,这会儿她又一点都不开心他了。
唉,明明还相爱的两人到底为了什么搞到这地步?周苡悠很无奈,看来老天爷需要帮多一点的忙,只是下点雨恐怕无法逼出宫姊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