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时节,春假来临,学生们最乐的是他们比一般上班族多出几天的假期,可以任他们玩个够。
古篆篆也不例外,她的春假假期除了和死党几次的约会外,其他时间全让蒋之腾包了。
他刻意缓下自己新书的进度,将烹饪教学以外的时间均挪来和古篆篆相处,企图把她那一颗还不确定是否喜欢他的心给定下来。
今天是蒋之腾固定进棚录影的日子,他特地邀古篆篆随行,想让喜欢新鲜的她看看录影的情况。
古篆篆对于蒋之腾的邀请显得兴奋异常。
蒋之腾也因她的兴奋而高兴,他就是喜欢看她秀丽的小脸上满布甜甜的笑。
不过当他知道她笑不拢嘴的原因时,原本满心的喜悦顿时成了——肚子的乌烟瘴气。
而古篆篆犹然不觉身旁驾车的蒋之腾心情的变化,用略微高亢的声音欣喜地说:“去摄影棚耶!我一定要向小宜她们炫耀,搞不好我能幸运地撞见个偶像帅哥……喔,小宜她们会羡慕死我的。”
偶像帅哥?蒋之腾挑高眉瞟了瞟双眸发亮的古篆篆。
“你答应跟我去摄影棚,就只为了看帅哥?”蒋之腾额头的青筋隐隐浮动。
“当然。”古篆篆露出“要不然我干嘛那么无聊”的表情。
蒋之腾听见她理直气壮的回答差点气炸,他猛踩下煞车,把车子停在路旁。
“你干嘛啊?”古篆篆为他奇怪的行为一头雾水。
“不去了。”蒋之腾没好气地说。
“不去了?为什么?人家好期待的,你怎么可以说不去就不去?”古篆篆也生气了,嘟着嘴埋怨。
蒋之腾神色复杂地看着古篆篆,他的心情她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婀?
像这种带着自己正在追求的女人去看其他帅哥的蠢事他蒋之腾可不会做,这无疑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要是万一让她“煞”到某一个帅哥……
他还是以防万一的好。
蒋之腾发动汽车引擎,打算掉头回家。他情愿因放全部工作人员鸽子而被骂,也不愿让篆篆有跟其他男人认识的机会。
“喂,你还真的要回家了?”古篆篆伸手阻止他,她还以为他只是唬她罢了。
“蒋之腾,你在闹什么脾气啊!说要带我去参观隶影的人是你,现在反悔的人也是你,把我当猴子耍,你欺负人呀厂古篆篆不满地用食指戳戳他的胸膛。
“欺负人的是你吧!”这是蒋之腾打从开始追求她以来,头一遭对她大小声。
古篆篆觉得自己被冤枉得莫名其妙,“你说的是什么话?明明是你突然要脾气说不去摄影棚了,我可不明白我哪里得罪你了,让你对我如此指责。”
“哼,你自己心里有数。”蒋之腾像个孩子般地赌气。
他其实也讶异着自己在爱情的领域里竟是如此霸道,好似事情一扯上古篆篆,他就无法冷静下来。
“我心里没数。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古篆篆捺着性子说,不想好好一天假期就这么破坏了。
蒋之腾没有回答,还是选择沉默。
车内的气氛顿时冷凝起来。
古篆篆在心头倒数,她决定给他二十秒的时间,要是他不在时间内说出原由的话……
“够了!”古篆篆怒声吼出。她不要在这儿继续陪着一个快三十岁却任性的像孩子的男人!
古篆篆转身打开车门,即使得走路回家,她也不要再和他在车里待上一秒钟!
“篆篆!”蒋之腾察觉到古篆篆离开的动作,心慌地一喊,伸手攫住她的手臂不让她下车。
“你放开我啦!”简直莫名其妙,不跟她说明原因就算了,还不让她走。
“不放!”
蒋之腾一施大把她拉回车内,唇印上她因惊讶而微张的小嘴。
他的吻很不温柔,几乎是蹂躏着她的唇,他的舌宣告着他的霸道和嫉妒……
古篆篆觉得她好像是被火烤着的巧克力,整个人都快溺于蒋之腾的吻和手带给她的块感里。
她受不了地嘤咛出声,从她小嘴中吐出的申吟和喘息更加刺激了蒋之腾。
地将唇从她小巧的耳移至她雪白的颈窝,霸道地印下一个个专属于他的印记。
那吮咬的痛简直教古篆篆发狂,很痛……可是她又不想他停下来。
蒋之腾满足于他在古篆篆身上制造的印记,他的胯下肿胀,裤子紧绷的让他不得不做些什么来纾解他的疼痛。
他的唇经由大胆的命令来到古篆篆柔软的丰胸,隔着薄薄的T恤,他含住她早硬起的突点,用舌拨弄周遭的空气似乎在一瞬间被吸干,只有蒋之腾的唇带给她生存下去的唯一希望。
她的胸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但那被啃咬的感觉却该死的好,让她直想沉溺在其中……
直到一声乍然响起的喇叭声提醒厂她,他们现在正在马路上啊!而他们竟然就在车内大演戏—阵羞愧攫住厂她,占篆篆使劲推开了伏在她身上的蒋之腾。
“不要!”她双手紧紧环住自己的胸,一种保护自己防止被侵略的姿态。
她是个浪荡女,一个很不要脸的浪荡女,竟在马路边就……
被推开的蒋之腾有—时间的迷茫,他的男性依旧呼喊着要解放,但怀中的软玉温香早巳远离。
他直觉地想再将她拉回自己的怀中,但他看见了古篆篆眼底泛起的委屈的泪。
“篆篆对不起,我—时……情不自禁。”他的手停留在半空中,不敢将她颤抖的身躯拥人怀。
“我……我……是我不该胡乱吃醋!”他爬梳过自已凌乱的发。“但我里的受不了你在我面前提及其他的男人,你该是看着我的,我希望你的跟只看着我。”
古篆篆愣了愣,他在说什么啊?
他因她在他面前提及其他的男人而吃醋,但他是除了父亲外她唯——最亲近的男人啊!
该不会是她刚刚说想撞见个偶像帅哥吧……
占篆篆用眼神询问他。
蒋之腾有些羞赧地回避古篆篆的眼神,抿抿嘴情愿地点点头。反正他是大醋缸嘛。
“拜托!你就为这理由不去录影,跟我呕气然后又……”对她毛手毛脚。
古篆篆翻翻白眼。
她是该生气的,气他为莫名的理由耍脾气。但不知怎地,她就是气不起来,心头反而泛起一股浓得化不开的甜蜜。
他很在乎她啊!这个事实让她感动万分。
不同于由蒋逸虎口中讲出他对她是特别的,今天他的任性更让她深切地体会到他对她的用心。
芳心悄悄地沦落了……
当初她倔强地不肯承认自己对他有好感,但在此刻,她再也无法否认。
她并不排斥他对她有更进一步亲热的举动,刚才要不是她察觉他们所在之地不适宜的话,她可能就这样让他给吃进肚子里了。
“你好可笑,就为了我一句无心的话胡乱吃醋。”古篆篆味着头红着脸撒娇地说。“喜欢看帅哥是人之常情嘛,你又何必在意?更何况我身旁早有一个任何男人都比不上的大帅哥,所以其他再帅的男人都触动不了我的心了。”
这一番话古篆篆可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口的,她终于向蒋之腾承认对他的爱意。
“你不必——等一下,你刚刚说什么?”蒋之腾激动地大叫。
是他听错了吧?她说……她说……
“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他小心翼翼地问。
古篆篆白了他一眼,她还说得不够清楚吗?
古篆篆娇嗔的眼神让蒋之腾恍然大悟。他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呢?他原以为他太过急躁的举动会议她拂怞而去,没料到……
他的爱终于得到回报了,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教人快乐的事吗?恐怕是没有了……
经过路上的“吃醋风波”,当蒋之腾同古篆篆到达摄影棚时,离原订的录影时间只剩十分钟了。
幸好在摄影机刚做菜对蒋之腾来说是件小事,再加上他也习惯在录影的前一晚做好万全准备,所以他很顺利地完成长达购个多小时的录影。
占篆篆一直在—旁观看蒋之腾录影,许是先前两人在车上互许真心的缘故,来到摄影棚的她才没时间去注意其他的帅哥呢。
此时此刻她认为在摄影机前从容不迫的蒋之腾是最帅的,尤其当她发现摄影棚内许多女性的工作人员纷纷向他投以爱慕的视线时,她的内心自然而然地燃起捍卫自己所有物的心态。
他是我的!古篆篆好想用骄傲的眼神让她们知难而退,可惜效果不彰。可能是她们不将她这种羞涩的小女生放在眼底吧!早知道她该好好打扮一番,不该随便一件T恤和牛仔裤就打发了。
而且虽然有工作人员对她的身分感到好奇,但由于录影时间迫在眉睫,他们也没多问些什么,反正她的存在对那些女性工作人员不具任何威胁。
这情况教古篆篆感到沮丧,现在她多少能体会到蒋之腾之前大吃莫名飞醋的心情了。
“怎么嘟着嘴呢?是不是摄影棚大无聊了?”蒋之腾笑着捏捏古篆篆的俏鼻。
录影结束后,他们回到专屈化妆室中,蒋之腾换回自己原本的衣服,他看古篆篆鼓着腮帮子,嘴巴翘得都可以挂上一斤猪肉。
“摄影棚是很好玩,但那些女人就不好玩了。”气死人了,那群像苍蝇般的女人就在之腾短短不到五分钟的换衣时间里,借口送茶水点心地进进出出好几趟。
这教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尤其当她们称她为小妹妹时,她都快气死了。
“哪些女人?”蒋之腾狐疑地问。
“那些‘肖想’你的女人啊!”古篆篆甚恶狠狠地瞪他,对他一脸的“莫宰羊”为之气结。
男人喔,拈花惹草果然是他们的本性。
“喏!”古篆篆用下颚不屑地指向镜前—堆茶水点心。“那些都是‘好心’的‘女’工作人员送进来慰问你的。”
她几乎是从鼻问发出来的声音让蒋之腾噗时而笑,他的篆篆吃醋的模样还真可爱。
蒋之腾以行动来安抚她波动不悦的心,他将一桌茶水点心全扫进垃圾桶里。
古篆篆对他的举动讶异万分。
“我说过,我的心里只容得你—个,至于其他的女人,我是不会在乎伤她们的心的。”
他的感情只针对篆篆而发,其他装模作样的女人,他还是厌恶之至。“不准你再对我没有信心。”他当然知道刚刚直性子的篆篆绝对是在心里头臭骂他。
他知道某些女性工作人员——向对他颇有好感,但他总是很冷淡地对待她们,以为她们的存在不构成任何影响。
可是现在事关篆篆对他专情程度的怀疑,他得向篆篆解释清楚她们对也的意义,可是说再多的话也不及实际行动的重要。
“待会儿我们和工作人员去聚餐,我想向他们宣布我们的关系,你说这样好不好?”如此一来,那些觊觎他的女人总会死心了吧。
古篆篆当然明白蒋之腾此举的意思,她为蒋之腾对她的体贴感到窝心,但口头上她还是不饶他。
“当众宣布又怎么样,谁敢保证你以后会不会背着我乱来?”古篆篆偏过头去,不让蒋之腾看见她微扬的嘴角。
但蒋之腾还是眼尖地看见了。
好哇,敢得了便宜还卖乖,看他如何报仇。蒋之腾活动活动十只手指,朝古篆篆—步一步的前进……
古篆篆还在偷笑,所以她没发现蒋之腾正朝她逼近,待她发现时为时已晚,蒋之腾灵活的手指伸好几的腋下,展开他可怕的进攻。“哇,不要啊,救命啊!”古篆篆最怕痒了,尖叫着拼命闪躲,顿时小小的化妆间间中充满她又叫又笑的尖锐喊声。
“你以后还敢不敢背着我偷偷笑。”蒋之藤没因她的求饶而放松攻击。
“啊……不敢了,蒋之腾,饶过我吧!”古篆篆被逼到角落,绝望地眼看着蒋之腾缓缓朝她前进,脸上满是“狰狞”的笑。
蒋之腾在她前方停了下来,将她困在墙角和他高大的身影之间:“我可以饶过你……”他算计地说:“只要你说,腾,我爱你,我爱死你了。”
恶!—占篆篆做呕吐状,这么恶心加二级的话她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地紧抿着嘴,抵死不从。
“不说”
古篆篆摇头,很坚决。
“好,那就不要怪我不留情。”蒋之腾也很坚决他扬高魔手,像大野狼般扑向她——可怜的篆篆小红帽就这样被“吃”了……
占篆篆被蒋之腾霸道地揽在怀中,用火热的吻惩罚她、“你真不乖……”他宠溺地恬吻着她的红唇,依恋不舍。
一场嬉闹的游戏到头来以亲热收场,这是古篆篆始料未及的,但这样的结果,她喜欢。
古篆篆满足地叹息,蒋之腾挑逗的舌乘机钻进她芳甜的口内……
叩叩!不识相的敲门声打断厂他们的浓情蜜意。
蒋之腾喃喃地低声咒骂,花了好人的自制力才让自己离开古篆篆诱人的甜唇。
“我去开门。”他得赶紧离开她柔软的身子,否则他难保自己不会在这不合宜的地点在外外头还有一票工作人员的情况厂直接将她压倒在地。
门外敲门的人唤醒了他的理智,不过他还是难免在心头诅咒对方几句。‘敲门的人出乎蒋之腾意料之外。
该说他是完全忘了这一号人物吧,自从篆篆占住他的心后,他压根没再和她联络过。
韦心艳—一进门即热情地勾住蒋之腾的后颈,踮高脚尖飞快地啄吻了他一下。
由于蒋之腾完全挡住了古篆篆的身影,所以韦心艳还以为化妆室里头只有她和蒋之腾,她的言词和举止理所当然大胆起来。
她修长的美腿挑逗的磨蹭着蒋之腾,邀请着他,“今晚到我那儿好吗?我们好久没了,我好想念你。”
韦心艳没注意到蒋之腾愀然发白的脸色,当然,她露骨的邀请也完全听进了古篆篆的耳里。
完了!这是蒋之胜听见韦心艳的邀请后第一个反应,他迅速粗鲁地推离韦心艳,转身欲向古篆篆解释。
古篆篆的反应完全在蒋之腾想像之外。
看来他得硬着头皮撑完整场聚会,然后在两人独处时承受她越积越猛烈的炮火。
古篆篆手里挟着菜、口里嚼着饭,但她的眼睛可是如同雷达般来回在蒋之腾和韦心艳之间扫视。
她在生气,而且是非常、非常的生气。
但在蒋之腾的旧情人之前她不会和他撕破脸,她会把一切留到回家后再算胀。
在他的旧情人面前,她得极力表现出两人很恩爱的模样。
聚餐的气氛很热闹,一些男性的工作人员都略有醉意了,有两个人开玩笑地把蒋之腾架到别桌去,说是不爽见他和女朋友卿卿我我的样子。
而几乎是蒋之腾一离开,韦心艳就来到古篆篆的身边。
她不是来乱嚼舌根企图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即使是外人也看得出来蒋之腾对女友的深情,那是不容旁人介入破坏的。
而她和蒋之腾之间什么都不是,只除了rou体上的享受,那是两个成年人的协议,无关爱的协议。
所以她该诚心祝福他们的。但她发现想要做到这一点似乎很难。也许她对蒋之腾并不如自己以为的那么不在乎。
“古小姐,你应该还没满二十岁吧!还是个学生?”古篆篆的年轻也是韦心艳认输的原因之一。
她相当清楚蒋之腾对年轻女人的反感,如今他却被一个还算是孩子的小女人掳获了真心,她想不心服口服也不行。
古篆篆丝毫不掩饰对韦心艳的敌意。如果这个女人是来向她挑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