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短短几天的分离,心底已经开始想念。
赵天彻憎恨自己,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
本以为自己在盛怒之后,会换来那笨蛋的体谅,并狠下心,可左等右等,那该死的楚玥风,却依然不肯出现在自己面前。赵天彻的心情开始变得复杂,情绪也渐渐暴怒,福禄看在眼里,急在心头,这小俩口,闹脾气也没这么闹法的。
“皇上,夜深了,您早点睡吧,明日还要早朝。”
赵天彻却坐在御书房,稳坐泰山,但眼前的奏折,居然还是一个时辰以前的那本,久久未被动过。
“朕不困。”依旧固执的不肯离开御书房,实在是每次回到自己的寝宫,都会控制不住的去想念她,那会让他气极败坏。
“可是皇上,龙体要紧,莫要糟塌自己才是。”
对方冷哼一声,“朕又没被刺客伤到,身子骨可好著呢。”
福禄听在耳内,不禁莞尔,“皇上还在生楚大人的气吗?”服侍帝王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皇上如此孩子气。
“皇上,听老奴一句劝,您是君,她是臣,自古以来,臣子保护皇上,也是天经地义,况且楚大人在宫里的地位实在不明朗,除了皇上和尊阳宫内几个内侍知道她是女儿身,外人可什么都不知道,您那么宠著爱著,在别人看来,闲言碎语自然不少,但楚大人却对此不吭一声,默默忍著,如今又为救皇上受伤,却得不到您的谅解,她自然也是会委屈的。”
赵天彻并未吭声,只是默默沉吟,想起两人最初相识,当时楚玥风被人下了媚药时,若不是自己强硬把她留在身边,便不会发生之后的事情。
她依旧是义王的太傅,自己依旧是云国的皇帝。
可那个意外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变了,他随便找了个借口将她强留在自己身边,又赏了一个没有官权的官职。
外人口口声声叫著楚大人,谁又真正把她这个楚大人放在眼中,男宠?呵!他又怎会不知外面的传言。楚玥风身上,的确背负著很多压力,但在自己面前,却一声不吭,一味忍著受著。
他被教导为一个成功的帝王时,曾学过一个道理,帝王者,可以宠爱一个人,却万万不能爱上一个人。
如今,他傻傻的爱上了,才发现,爱情这东西,真的可以令人丧失理智,就像他,宁可自己受伤,却忍受不了失去楚玥风的可怕后果。
这样想著,心底不由一痛,她本就执拗木讷,哪懂得什么变通,和她斗气,最后气得还不是自己。慢慢合上手上的奏折,长叹一声,“她的身子可好些了?”
福禄笑道:“身子好了,可心里却难受著呢。”
结果,赵天彻因为福禄那句话,便再也承受不住内心的煎熬,趁著夜色正沈之际,便跑到星秀宫,却探望那让他失去神智的小笨蛋。
门外守著的宫女太监没想到皇上会在这个时间突然驾到,吓得就要行礼跪拜,赵天彻伸手挥了挥要他们免礼。
“楚大人可睡下了?”
“回皇上,已经歇了。”宫女微微一福,小声答著。
“都退下吧,没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进入。”下完命令,他轻声推门踏进寝宫,桌窗边,燃著几根蜡烛,泛著淡淡的光芒,却也能清楚的看到床上躺著的那个人儿,精坊的水粉色丝绸缎被下,巩起她瘦削却玲珑有致的身形。
她背对著自己,一头漆黑秀发洋洋散散的布满枕头,仅是这样看著,也有一股让他想将其抱入怀中的冲动。缓步走到床边,被子里的人似乎听到脚步声,身子微微动了几下,赵天彻不由得偷偷一笑,这小笨蛋居然没睡。
他故意发出重重的脚步声,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但直到他走到床边,被子里的那个女人也没有起身。
这楚玥风……几天不见,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玥风,你可睡下了?”他轻声唤著,心底知道她肯定听到了。
但楚玥风却不为所动,依旧背对著他,的曲线在缎被的覆盖下,拱起一个圆圆的小山包,看著可爱又讨喜。
见她没理会自己,赵天彻故意沉下俊容,“朕可是皇上,有你这样的臣子吗?朕来了,也不吭一声,连驾也不接。”那边楚玥风继续不理他,但却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喉间酸涩了几分。
这些日子以来的不闻不问,已经让她心底积满怨慰,还以为他不关心自己了,受了伤也不来探望。这样想著,心里更是难受,就像天底下所有和自己恋人闹别扭的女人一样,她也是有脾气的好嘛。
赵天彻没得到回应,有些尴尬,但却又不想在她面前失了帝王之尊,所以故意咳了几声,“好吧,看在你前段时间受伤的份上,朕就饶了你的无礼。”说著,多日来的想念,化为满腔热情,也不理那床上人儿的无动于衷,他一坐在床边,一把就要掀她的被子,试图躲进被里把她搂进自己的怀中。
楚玥风似乎早料到他会有这步动作,在他掀被的同时,反身一滚,将整条被子都裹到自己的身上。
她顿时变成了一条大蛹虫,把自己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包得严严实实,外形看著极为搞笑。
赵天彻愣了愣,唇角不由得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忍不住抬起手,隔著被子在她的上轻拍一记,声音带著几分调侃,“楚大人的脾气不小啊。”
那被里的人没理他,胆大妄为的将云国天子扔在外面受冻。
赵天彻哼了一声,“放眼天下,也就你楚玥风有胆子敢和朕来闹脾气,又是撒娇又是任性,现在还和朕来闹脾气,性子真和那三岁女圭女圭有得拼。”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的楚玥风猛然起身,披著一头乌黑秀发,一张漂亮得可以令全天下男子和女子为之心动的俏脸,闪著不满之色。
“臣……臣可没有和皇上撒娇任性闹脾气。”两人四目相对,那被她思念多日的俊颜如今出现在眼前,心头不由得一颤,也不知是怨是怒,还是被冷落多时的委屈,一下子全扑向自己袭来。
赵天彻看著她一张俏脸生怒,洁白的贝齿还咬著粉女敕柔软的下唇,两边的粉腮气得鼓鼓的,煞是可爱,真恨不得马上将她扯进怀里,狠狠咬上一口。
但他却气定神闲的悠然一笑,眉头微微一挑,“敢说没有?朕可记得清楚,那次为了得到那柄龙腾宝剑,你可是使尽坏招,连七步诗都吟了出来,嚷著叫著求赐赏赐,这不是撒娇是什么……”
见她俏脸一红,他心底快意,继续道:“还有这次,朕明明警告过你,要你好好珍惜性命,可你却不听朕的劝告,将自己陷于危险之中,害朕担惊受怕,事后,连句错也不肯认,这也就算了,朕好心好意来看你,你居然抢了朕的被子,给朕脸色看,这不是任性闹脾气,又是什么?”
楚玥风被从头到尾数落著,眼眶不由得浮起一层雾气,娇艳的红唇微微一嘟,像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
“臣……臣认错便是……”说著,将身上的被子除下,也不管自己还坐在床上,膝盖一弯,就要跪倒在床边。
但下一刻,她整个身子却被赵天彻一把扯进怀中,搂得死紧,上重重挨了一记,麻麻痛痛的,让她不由得皱起小脸。
“你这笨蛋,到底还要和朕斗气斗到什么时候?”头顶传来一阵无奈的叹息。
“臣……臣不敢。”她委委屈屈的将小脸埋在赵天彻的怀中,那久违的宠溺终于又回来了,害她一颗心也跟著不均匀的怦怦直跳。
听出她声音中带著几分哽咽,赵天彻的一颗心也瞬间软了下去,“好了,都是朕错责你了,虽然你舍身救驾,朕该好好报答你,但朕就是忍受不了你受到半点伤害,玥风。朕也有心,朕也是会心疼的。”他将她好好抱坐在自己的膝头,像抱孩子似的把她抱在怀中,眼看就要入冬,天气微凉,她身上只穿著白色的里衣,突显出单薄的身子骨。
一把将那被子扯来,把她全身上下包了个密不透风,一双眼内也流露出浓浓的情感,却又带著几分指责。
“希望你下次再做事之前,也为朕考虑考虑,这次你命大,活了过来,但谁又敢保证下次你还这么命大?若你真不幸死掉了,你……你让朕如何面对?”一番话,说得至情至理,就算楚玥风再有诸多不满,也全被平息了下去。原来,在皇上心中,自己居然已重要到这种地步。
虽然事后听宫女太监说自己在昏迷的时候,皇上衣不解带的侍候她,照顾她,甚至整个人都憔悴得一塌糊涂,但亲眼听到他对自己的担忧和紧张,内心深处又是一紧。
也终于意识到,那次在猎场时,他救自己于猛虎之下,身体所发出的颤抖,以及对她的警告,全是认真的。
她展开双臂,像小孩子似的搂住对方的脖子,“玥风知错了,若皇上还气著玥风的任性,就请皇上责罚吧,玥风绝不反抗就是。”
赵天彻忍不住挑唇一乐,眼神中又流露出那种狐狸般坏坏的光芒,“你这可是在向朕发出邀请?”她脸颊一红,嗔怒的瞪他一眼,“皇上怎么老是这么坏,人家明明不是那个意思。”
“那朕可就不懂了,朕的玥风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也嘟唇一笑,“玥风的意思当然是……这段时间玥风也觉得很委屈,被皇上又吓又骂,又甩到这偏宫不理不睬,所以皇上不责罚玥风,玥风可要责罚皇上了……”
说著,身子一沉,将赵天彻压倒在床,整个人将对方骑在身下,对著帝王那性感的嘴唇就咬了下去。
赵天彻低叫一声。只觉唇上一痛,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在被这小东西轻薄。
“你好大胆子,连皇上都敢压,看朕今天不剥了你这小坏蛋的皮……”
两人一阵笑闹,直到赵天彻的眼底升起一股莫名的幽暗之色,才转身将笑意未褪的她压于身下。
“你可知朕这些日子以来,因为你的事情有多不开心?”
楚玥风心头一紧,迎视著帝王灼灼的视线,缓声道:“臣知罪。”
“哼!你这没良心的,现在才来体恤朕的心意是不是有些迟了?”
说著,三两下将她的亵衣褪去。眼中露出赤果果的,“朕为了你这小混蛋已经斋戒了好些时日了,你今日一句臣知罪,以为就能堵上朕的嘴,没那么容易……”
“唔……皇上您要干嘛?”
“朕要干嘛,你的心里应该很清楚的才是吧。”
说著,邪恶一笑,将被自己褪得一干二净的楚玥风提到眼前,“记不记得朕曾说过,你若再做令朕不高兴的事,朕要重重罚你,这些日子以来,朕为了你吃不好睡不好,这笔帐咱们现在也该算算了……”
楚玥风刚要开口说话,只觉眼前一阵天眩地转,回过神时,已经乱没形象的趴在帝王颀长的腿上,白女敕的蛋暴露在那人的眼前,她努力想要挣扎,可帝王的力气却远比她想像中的大上许多。
“啪啪”两掌,袭在她光滑细女敕的软婰之上。
“朕有没有说过,惹怒了朕之后,你该受到何样的惩罚?”
“唔唔……”楚玥风没想到她已经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要像个小孩子一样被人打,这……这实在令她感觉到万分屈辱。
“你惹了朕,让朕担心,让朕难过,看著你受伤,朕不但无能为力,还要承受失去你的可能,你可知道那时朕的心里有多难过。”说著,又是“啪”地一声,更用力的巴掌击打在可爱的小粉婰之上,片刻功夫,几个清晰的巴掌印便赤果的呈现于眼前。
“你的行为令朕实在难过,朕想重重惩罚于你,可朕却又舍不得把你拖出去挨板子……”
如果他的心再狠一点,真想狠狠教训一顿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明明是个女孩家,却偏要像个男儿一般鲁莽行事,如果她真有个万一,要他如何承担失去她的后果?
“可是皇上……唔……”才想开口为自己辩白,又是几记重重的巴掌打在婰上,她又气又急,被打得既脸红又恼怒。
她爹小时候都没有用如此侮辱的方式责打过她,可是现在,她却要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般,被压趴在膝上挨巴掌。
“你还敢可是?以为朕当时是在同你说笑话吗?既然朕说了,你再惹朕生气就该接受惩罚,现在就给朕乖乖趴好……”口中虽说著重重的训斥,可眼看著那粉女敕白皙的小婰被十几巴掌打得泛出了美丽的桃红色,一股滢靡的色彩布满了他的视线。
本来的惩罚似乎变了味道,赵天彻的双眼被一层所取代,她不断扭动的身躯在他的双腿之间来回磨蹭,令某个部份顿时升了温度。
“啪……”狠狠地一掌拍在双婰之上,“不要再动来动去……”这女人再乱动,他可就要把持不住了。
这晚,星秀宫外值班的宫女太监都听到室内传来一波波的尖叫和嘤咛,每个人都忍不住在外面掩嘴偷著乐。
嘻!皇上和楚大人若合好了,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日于自然也会跟著好过起来。
前段日子天子寿宴,楚玥风为皇上挡下刺客一剑,险些丧命,这件事惊动云国上下。
楚尚书之子救驾有功,令帝王心慰,所以更加被帝王宠爱,楚家上下也因此受了重封重赏,满庭生辉。但自古以来,有人欢喜有人愁,楚家喜庆的同时,后宫内院,自然有人怨恨。
身为皇后的安婕儿,自从楚玥风受宠之后,便一直被冷落在后宫,虽然身份依然高贵,但众人都知道她已经失了帝宠。
更确切的说,安婕儿自入宫后,从未真正意义上的被皇上宠爱,政策婚姻,帝王哪会真正动什么感情。
其他妃子被冷落,是敢怒不敢言,云国上下谁不知皇上重权,说一不二,表面斯文冷漠,不动怒气,但一旦得罪到他头上,下场通常很惨。
后妃哪个不惧不怕,所以都小心翼翼的维持著自己仅有的地位。
帝王家就是如此,她们这些身为女人者,只要能吃饱穿暖,享受荣华富贵,心底也就满足了。
但安婕儿不同,她自视清高,目无一切,并会设法除掉那些阻碍到自己的障碍物。
楚玥风受宠,她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并无所不尽其及的试图破坏。
整个月华宫上下,因为皇后每日陰郁可怕的脸色,而陷入危险之中,那些可怜的宫女太监,做事稍有差错,换来的就是毒打护骂,重则,便丧失了性命。
众人敢怒不敢言,都小心翼翼的侍候著,深宫之中,也许就是如此残酷。
这日,安婕儿将殿里多余的侍从斥退,双眼锐利的打量著那跪在桌边的黑衣男子,表情万分凝重。
“你说的可是真的?那楚玥风……”安婕儿的声音顿时压了下来,目光陰冷,牙齿紧紧咬著,“那楚玥风竟是女儿之身?”
“皇后,这事是从太医院那边传来的,那日楚玥风救驾,身负重伤,太医院的那些御医被宣到皇上寝宫悉心侍候,几日未眠,药材什么的全是由内侍打点,皇上还下了口谕,封住那些太医的嘴,若透露出楚玥风是女儿之身,便即处死。”
“可其中有一个李太医,他是奴才安插的心月复,事后。偷偷将这个真相告诉了奴才,原来那尊阳宫上下都已经被打点好,没人敢多嘴半句,所以那楚玥风是女儿之身一事,才隐藏到现在……”
安婕儿听到这里,脸色更加惨白。
楚玥风是女人?
她身为男儿之身,已经让她的地位大受威胁,若她真是女儿之身,那自己的后位……岂不是即将不保?
皇上那么宠爱她,简直把她视为心头之肉。那几日楚玥风病重,皇上可是衣不解带的侍候著。当今天子九五之尊,居然会放份,只为侍候一个女人,可见帝王之宠,究竟深到了何种地步。
若有朝一日,皇上看自己不顺眼,随便定个罪名将她废了,那楚玥风……就是下任皇后的人选。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浑身一冷,越发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
“皇后……”那人又是轻唤一声,“奴才还有一事要报,就是奴才已经派人查出,靖王潜逃一事,似乎,也与那楚玥风有关……”
在宫中休养多时,楚玥风终于在太医的千般保证下,被皇上解除了禁令,允许她当差做事了。两人恩恩爱爱,每日只要有时间便凑在一起谈天说地,无人时,像极了一对甜蜜幸福的小夫妻,吵嘴斗骂,嘻笑嗔怒,偶尔还追逐打闹,比平常人也不知幸福多少倍。
每到这个时候。福禄便掩唇一乐,将那小天地留给皇上和楚大人单独享用,尊阳宫的太监宫女刚开始自然受惊不小,但日子久了,居然也习惯了他们一向高高在上的皇上,有时候也会被楚大人欺负得哇哇大叫。
众人都知道皇上宠著楚大人,也知道楚大人深深爱著皇上,更盼著有朝一日天下国母这位置,能落到楚大人的头上。
而关外也频频传来喜讯,那赤云国被攻打得落花流水,皇室贵族内已经乱成一团,那赤云国皇帝又看到云国派人送去的刺客的尸首,便已知道自己惹了大祸。
不久,赤云国便宣布投降,国君被废,另立新主,彻底变成了云国的附属小国,其余琐事,自有沈大将军亲自定夺,云国上下得知这消息后,也是举国同庆。
过了小年,楚玥风告假回家,赵天彻心底是万分不舍,但一想到自己每天把她留在身边霸占著,那楚尚书已经在朝里多次给自己脸色看了。
人家好容易养大的女儿,自己却整天护在身边,连家门都不准多踏一步,想来也的确是过份了些。所以小年之后,便准了楚玥风三天假期,让她早去早回,免得自己在宫里受那相思之苦。
楚家上下因为楚玥风的英勇行为受到封赏,平日里侍候这小小姐的春花秋月更是引以为荣。这次楚玥风告假回家,皇上又命人先后送来不少宝贝赏赐,楚家又是一阵欢喜。
“公子,没想到皇上竟然对你那么器重,我小时候就说我家公子生得好看,招人疼,如今连皇上都将公子当成宝贝来看。”
听著两个小丫头片子一口一声的羡慕恭维,楚玥风淡然一笑,“整日贫嘴,难道你家公子就是靠姿色来混饭吃的么。”
“哟!公子瞧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咱们公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武艺超群,哪个见了不夸,哪个见了不爱,奴家这可是打心眼里羡慕呢。”
春花刚说完,就轮到秋月抢话,“只是自从公子进宫后,我们两个丫头侍候不著,心里甚是想念,不过又想到那宫里的姐姐哪个不比咱们漂亮讨喜,肯定也是将公子侍候得周周道道吧。”
对方一笑,小手不规矩的在楚玥风脸上模了模,“瞧,公子从宫里回来后,皮肤又比从前好了许多。”楚玥风笑瞪一眼,佯装威严,“两个贫嘴欠打的东西,连公子也敢轻薄。”
被两个丫头一说,不由得心念一转,若说那宫里的丫头,倒还真没有皇上侍候得多。
每天更衣吃饭,洗澡沐浴,哪样不是皇上亲自动手,想到这里,双颊不禁红了起来,更添了几分妩媚,把那两个小丫头迷得颠三倒四。
傍晚,她便被爹叫去,父女二人见面,忍不住一番想念,楚国安看女儿脸色红润,又想起那皇上与女儿之间的关系,也不免猜测出几分。
“玥儿,自从你哥哥遇难之后,为了安抚你娘亲的情绪,这些年来你始终女扮男装,如今回味起来,我们做父母的,却有些自私了……”
“爹爹怎么说到这些?”楚玥风眼眸一抬,看到从前那俊美非常的爹,在岁月的摧残下也老了几分。
楚国安微微一笑,“自你入宫后,好不容易才回家一趟,爹爹虽是想念,但也知道你在宫里过得开心,皇上他……”
顿了顿,“皇上是个天下明君,对你的心意,爹也看出几分,玥儿,虽然有些事说出来,会伤了原本的和睦,但爹不想你为了这个家,背负太多的压力,现在皇上对你有情有义,对你呵护备至,爹将你交与皇上,终于放心了,至于你娘亲那边,爹自会找机会与她说个清楚,这几年来,她整日讼经理佛,好多是是非非也该看透了……”
见女儿要开口说话,他急忙阻止道:“玥儿,此事爹已经下定决心,莫要再说什么责任义务,就算你身上有责任有义务,这些年来,你做得也足够了。”
楚国安看著懂事的女儿,心头不禁感慨万分,“这些年来,真是委屈你了,玥儿,事到如今,爹只希望你也能真正的为自己而活,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爹爹……”楚玥风没想到爹竟会为自己考虑了这么多,一时间心头感动,想到有朝一日可以和赵天彻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心中竟没来由的一阵盼望。
至于娘亲那边,虽然每次想到,都会心痛异常,可……可事到如今,若是爹爹执意于此,她也不知该如何反对。
在家里住了两天,倒是越加想念起皇上来,果然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不知皇上现在在做些什么?有没有像她一样,也在想著自己呢?
将近傍晚,宫里来人,福禄又来传旨,要召楚玥风进宫。
春花不高兴地咕哝,“这皇上也真是的,上次回家的假期还没过就给召了回去,这次才两天而已,又派人来召,大过年的,也不让咱们公子与家人多团聚几天。”
“你这小蹄子懂什么,皇上这般想著念著,可是咱们公子的福气。”秋月嗔瞪一眼,赶忙给楚玥风更衣洗面,侍候得周周道道。
待楚玥风见到福禄时,却发现对方脸色略显凝重。
“福公公,皇上这次叫我入宫,又发生什么事了?”上次是皇家夜宴,难道这次皇上又搞出什么新花样来?福禄却不言语,脸色依旧深重,“老奴也是奉旨办差,楚大人到了宫里便知了。”
楚玥风不再言语,却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为何……这次竟会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好像……好像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