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丢上床的方咏蓁惊呼出声,还来不及作出其他反应,便眼睁睁看著白韶朝自己压了过来。
「别……你要做什么?!」她不知所措地喊著。
「你会不明白我要对你做什么?」含著的黑眸紧紧盯,著她,带点嘲弄的话语由勾著邪气笑容的双唇逸出。
这还是他头一回对女人有如此高的兴致。
方咏蓁的面貌、身段都出色至极,肤触更柔滑得令人爱不释手,他不是没见过比她更美的女人,却没有一个像她这般对了他的胃口,引发他体内强烈的欲火,让他失去冷静,只想一次又一次占有她……
白韶反问的话让方咏蓁瞬间明白他的意思,抵在她腿间的硬物就是证明。
她的目光与他对视,感觉他眼中闪动的异样光彩轻易便摄走她的心魂,她的心跳倏地加快,小月复涌上一股热流,泛著红潮的脸更发烫……
她期期艾艾地出声,「你……你不可以……」
她真的不明白,为何每当白韶看她和碰她时,她的身子便不受控制,仿若著了火般灼烫,难受得不得了?!
「为什么不要以?你是我的女人,我想要你时,你就得给!」半是宣示、半带嘲弄的话由他口中说出,「难不成才过了一会儿,你就已经忘记方才躺在我身下的欢快滋味了?」
「你……」方咏蓁倒怞一口凉气,被他眼中的邪肆神色给骇住,无法相信他竟然说出如此大胆露骨的话!
不能否认的是,他的话迅速勾起她的记忆,想起两人之前的亲密行径,她便觉得羞赧欲死,不明白自己怎会有那种放浪的反应,仿佛身心已不受理智管束、完全地失,控……
「想起来了?」白韶一直盯著她的表情,此刻突然笑了起来,低柔嗓音融入一丝轻佻,「除了一开始无可避免的疼痛之外,男女交欢的感觉其实很不错吧?」
方咏蓁倏地瞠大眼,又羞又窘地挤出声音,「别、别再说了!」
他为什么执意要对她说出这种令她万分难堪的话呢?难道只是因为她的不够顺服?
「为什么不敢听?害羞了?」白韶扬眉邪笑,大手攫住她的两只玉侞开始柔捏……
半个月后
白韶在平津城的落脚处为城内最大客栈的特等房,占地不小,亭台楼阁一应俱全,还有个小小的湖泊,规模宛如一栋小巧精致的宅院。
这日午后,难得空闲的白韶在小楼上凭栏而坐,若有所思的黑眸看向坐在窗前阅读的方咏蓁,她那优美怡然的神态令他心中微微一悸,而这种每当看著她时便会冒出来的感觉,却让他有些气恼地皱了下眉头。
由于在平津城的公事未了,在喜花苑与方咏蓁过了一夜之后,他便将她带回客栈安置,打算等公事处理完毕,再携她返回北地。
这几天,虽说处理公事占去他大部分时间,可他也没有忽略这个才刚被他纳入羽翼之下的女人。
经过几日的观察,他发现方咏蓁与一般女人有些不同,她不会整日想著如何妆点自己来取悦男人,足不出户的她还十分懂得如何排这日常时光。
她抚琴、绣花,大家闺秀该会的本事一样都没缺,而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一个人窝在角落里安静地读书,甚至可以坐上一整天都不觉得厌倦疲累。
看样子,他还真是买到了一个多才多艺的女人。只可惜这位「才女」似乎忘了她真正该做的是服侍他,而不是迳自坐在一旁读书,任由主子在这里待了半晌,她却连斟一杯茶奉上的工夫都没有……
白韶挑挑眉。那日带她搬进客栈时,他倒是没有留意她竟随身带了这么多书籍来!
「很少看到女人这么喜欢看书的。」他决定打破沉默,不容许她再继续忽略自己。
方咏蓁身子一僵,缓缓扬起美眸看著他,「我……一直喜欢读书。」
与他同处一室,其实她早就看不下书了,但是向来对人保持戒心的她也不懂得该如何和一个男人「谈话」,更别提她只不过是一个被他买回来的女人,这样的身份
让她在面对白韶时,心中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无措惶然。
「哦?那你喜欢读哪方面的书呢?」睇著她不自在的表情,白韶噙笑再问。
「都好。」方咏蓁轻语,感觉他的目光仿佛直接穿透她的心,将她的思绪看得一清二楚,这让她忍不住更加紧张。
「喜花苑肯让你读书习字,倒是难得。」带点玩味的口吻,让人模不清他的话是褒是贬。
方咏蓁一愕,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忿恨。
「未入喜花苑前,我已识字。」她依旧轻声细语,但嗓音已融入愤怒。
彷若未察觉她语调的改变,白韶笑容不减地接口,「你识字,再加上天生美貌,喜花苑索性让你学习更多才艺,好为他们谋取更大的利益。」
方咏蓁美眸一黯,「所谓的『生意经』不就是这样吗?毕竟偷鸡也得先蚀上一把米,最后才能得到满意的结果。」
白韶的话提醒了她,她只是一件可以被论斤论两买卖的货品罢了!
自从被卖入喜花苑后,常常萦绕在心中的悲痛再次浮上心头。
她永远不会忘记,就是她的亲爹将她卖给了人口贩子,她也永远不会忘记,那晚在得知自己被老鸨卖出了初夜权时,心中萌生的坚定死意。
这世上到底还有什么可以相信?
那夜,这个男人阻止她自裁,对她作出保证,让她心中升起微弱的希望,可是……他说的那些话,又有几句可以真正相信?
眼见因他寥寥数语,她原本平静的小脸就升起戒慎与冷漠,白韶无法再视而不见地挑高眉,出声命令道:「别再坐在那儿,过来。」
他突然转变的语气让方咏蓁愣了一下,但她没有迟疑太久便起身朝他走了过去。
她没有忘记数天前被他带进客栈时,他曾说过要她「顺从」一点。
即使心中无法接受这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对待,但是挑战他的耐心、惹他发怒是她更不想做的事,于是她只得「顺从」了。
方咏蓁才刚走到白韶面前,他便抓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拉坐到大腿上,让她背靠著他的胸膛,一只大手环在她的纤腰上,另一只大手则是放浪地覆上她的胸前,隔著衣衫握住软热的玉侞。
「呃……」她的身子猛地一震,小手抓住他的手腕推拒,「别这样……」她的呼吸有些急促,绝丽小脸迅速染上羞赧的红晕。
「别这样?」白韶微微挑眉,低柔嗓音融入一丝危险,「你是我的女人,我想模你很正常,你躲什么?」充满独占口吻的话语由他口中传出。
方咏蓁身子一僵,勉强挤出声音,「现、现下还是白日……」
「白日又如何?你怕了?」他的唇抵在她雪女敕的颈上轻喃,开始放浪地吮吻柔女敕肌肤,态意烙下点点红痕。
「呃……」方咏蓁体内一阵蚤动,他的灼热气息撩拨著她的感官,令她心跳加快,而这种无力抗拒的感觉引发她胸中的不平与怨怒,「你总是如此态意妄为,全然不顾及他人的感觉吗?」
握住她**的大掌猛然收紧,白韶嚣狂的气息拂进她耳中。
「你是我买下的女人,明明应该顺从,却偏偏喜好挑战我的耐性,难道你不明白,你愈是抗拒,就愈是引发我的兴致,而你的顺从则是我努力的目标。」
他狂肆的宣告让方咏蓁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胸前传来的痛楚则是她听力并未出错的证明。
原来白韶对她的喜欢全是因为她的不顺从?!他只是想得到掠夺与征服的块感罢了,根本就不是如她所想的……
她错了,她错误的解读了他的保证,反而心中的疑虑才是正确的!
想想,能让强势的鸨母即使百般不愿仍点头放了她,光凭这一点,她就该知道这个男人的权势有多大!一个掌握权势、相貌非凡的年轻男人,身边根本就不会缺少女人,所以他怎么可能会对一个买来的女人「认真」呢?
「怎么不说话了?」漠视她逐渐变得僵硬的身躯反应,白韶微微放松掐住玉侞的手掌,恢复先前柔搓的动作,「觉得我说的话不中听?你的个性倔强不驯本就是事实,起了想好好教你的念头也正是我买下你的原因,这一点没什么好隐瞒的。」热唇吻上雪颈,柔和的语气一点也听不出来他心中已然动怒。
即使已经成为他的女人,方咏蓁仍不放弃以肢体和眼神来表达抗拒他的意念,这种行径的确是他不曾在其他女人身上碰过的新鲜经验,可是相对的,她的不驯也大大刺伤他骄傲的男性自尊,惹发他心中的怒火。
方咏蓁美眸瞠大,脸色瞬间苍白。虽然他放浪的碰触令她的身躯燥热不已,可是那无情的狎戏和残忍的话语却让她的心中一阵发寒。
「明白了吗?已经留置在我掌心中的东西,除非我放手,否则从没有挣月兑得了的!」舌尖态意**她颈上女敕肤,白韶根本没把她细微的反抗放在眼里,低喃的嗓音蕴含著与温文外貌不符的霸气狂佞。
方咏蓁身子一头,美眸泛起悲哀,涩然一笑。
「你又怎么知道我会让你顺心而为?」清冷的嗓音由她口中吐出,充满不妥协的意味。
「别故意挑衅!你不会想知道激怒我的结果!」白韶眯起眼,睇著她的侧脸,语音透出不悦。
「你怎能确定我是故意挑衅?或许我是真正的『不驯』,也无意『顺从』男人!」澄冷的美眸透出倔傲,方咏蓁反驳道。
「你不想惹我发火的。」白绍轻喃,嗓音带.著不容错辨的鹫冷威胁,「所以别再说出会让自己后悔的话来!」
说完,环住她纤腰的大手突然一紧,迫使她的身子更加贴紧他的身躯……
之后,掠夺的唇舌毫无预警地放开她,泛著邪佞的黑眸看进她漾著惊吓的眼瞳,冷声徐言,「你知道吗?我突然觉得带你同行不是个好主意!」
语毕,他唇角微勾,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猛地站起身,任由她跌落在地上,冷眼俯视著她。
「直到你真正体会惹我发怒的结果,我们再继续今日未竟之事吧!」
丢出话,白韶头也不回地离开小楼,当晚亦不曾返回。
隔天,在他深邃、看不出情绪的目光下,方咏蓁被送离平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