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良久,宋洁仍紧闭双眼,那种屈辱及羞耻的感觉依然充斥她全身。
她好恨他!
恨他逼得她承认自己的,恨他让她在他面前连最后一点自尊都荡然无存。
她无助地以手掩面,气自己的不争气。她以后怎么面对他?在她完全抛弃自尊以后。
宋洁忽然坐了起来。
不!她不能再待在这里,她一想到他那种傲慢、嘲弄的眼神就感到恐惧。
她看了眼躺在身旁,累得沉沉睡去的阆梏耕,悄悄地起身换衣服。
她必须逃走。是的!立刻逃走,逃到一个再也见不到他的地方!
她匆匆收拾起简单的行囊,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门口,深吸口气,忍不住又回头望了眼这个充满同忆的房子,心里充满了苦涩。
宋洁不自觉地抚着肚子。她的脑海里尽是STEPHEN的身影,甚至身上还残留着他特有的气味。
上次她离开,只带走他的银戒,而这次,同样的情景,她却带走引他的孩子。
她有些畏惧,不知如果STEPHEN知道她怀孕不知会怎样?她感到一阵寒颤。不!她不会让他知道的。这孩子是她一个人的,谁也夺不走!
她下定决心,将门打开。
“这么晚了!你去哪?”
宋洁听到身后阆梏耕慵懒的声音,不禁全身一僵。
她按撩住全身的轻颤,鼓起勇气,转身面对他。
阆梏耕狠狠地捉住她的手,不由分说地将她拖进卧室。
宋洁惊慌地发现他竟然把她的双手绑在床头,她激烈地挣扎起来。
“你休想再逃走!”
阆梏耕脸上的表情好吓人,宋洁忍不住发抖。
“你没有权力绑住我!”宋洁哭喊。
“我没有吗?”阆梏耕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宋洁。
宋洁几乎以为他知道她怀孕了,但他却一语不发,令宋洁又惊惧、又恼怒。
他显然是打算这样绑着她整夜了,宋洁绝望地想。因为他竟躺在她身边沉沉睡去。
她羞愤地试图挣月兑,却怎么也无法解开绳子,她改而哭泣、哀求,但他却好像睡死了,对她不理不睬。
宋洁恨透了他这么对她,好像把她当成他饲养的宠物一样。
住凭宋洁哭喊、祈求,阆梏耕仍一动也不动。宋洁哭累了、喊哑了,一整夜的心情与rou体的折磨,终于让她疲惫地沉沉睡去。
听到宋洁沉稳的呼吸声,阆梏耕缓缓坐起身,望着满脸泪水的宋洁,心头感到一阵怞痛,他温柔地擦拭她的泪水,皱眉地看眼她被绑红的手,他叹口气替她松绑。
今晚,他表现得就像一个恶棍,他痛苦地想。为什么她总能把他内心的恶魔引发出来?他愈爱她,就伤她愈深。
他不禁轻轻对着沉睡的她说:“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狠心地离开我?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有多需要你吗?”
他轻叹了口气,轻轻躺在她身侧,享受两人好不容易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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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洁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昨夜的回忆忽然一下又回到她脑海中。
她懊恼地发现自己竟然舒服地躺在他的臂弯中。她骤然起身,恨不得立刻逃离——
而他,却慵懒地瞄着她的窘状,缓缓地说:“早安!”
宋洁忿忿地走进浴室。她记起昨夜他是多么残忍地对她,而她又是多么yin荡的回应他。
她故意在浴室慢慢地梳洗,就为了要躲他,她实在不想再看到他那飞扬跋扈的表情。
直到,他砰地一声踢开浴室的门。
宋洁恼怒地看着他那自大的神态。
“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我们要来不及!”阆梏耕冷冷他说。
“来不及?……”宋洁搞不懂他在说什么。
他不由分说地拉着她注外走,他把她塞进车内,不发一语地往阳明山驶去。
他决定了!他再也不许她再离开他,他要将她永远锁在身边。
宋洁困惑地看着一脸冷峻的他。老天!他究竟要做什么?他要带她去哪里?
车子缓缓驶近阳明山的一栋豪华别墅,宋洁瞪大眼看着这栋华宅。主屋是栋三层楼的黑色建筑,旁边有座游泳他,另外竟然还有一座网球场。沿着大门到主屋,是一座保养完善的花园,看得出来有专人设计和整理。
他们的车在主屋前停下来,立刻有位男仆迎向前来。
“少爷!您回来了!”他接下阆牿耕递给他的车钥匙。
“小刘!麻烦你了!”阆梏耕向他笑了笑,任他将车开走。
天哪,这是哪里?!宋洁有种不样的预测。
“阆梏耕!今天怎么忽然回来了?”
屋内走出一位慈样和蔼的妇人,脸上尽是对阆梏耕的宠溺。
“妈!”阆梏耕低低地回应了一声。
宋洁脑中轰然一响。那是他妈妈?那这不就是他家了?他干嘛带她回家?她是他的情妇耶!难道他会介绍他的情妇给他家人吗?
“这位漂亮的小姐是谁?怎么不为妈介绍一下?”蒋文娟见了一旁发愣的宋洁,马上轻斥阆梏耕。
“这位是宋洁!”阆梏耕简短他说,完全没有消除母亲的疑问。
他只是神秘地笑着,将母亲与宋洁带进客厅。
宋洁不安地跟着他走进这高雅富丽的客厅,真不知道他葫芦卖的是什么药,可是这时她也没有任何退路了。
“爷爷,爸爸!你们都在!”阆梏耕神色自若地向屋里的人打招呼。
他随即不悦地发现董慈芬竟然也在。
董慈芬看地带着宋洁回家来,眼里差点喷火,可恶!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竟敢带那女人回来。
“我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位是宋洁。”阆梏耕冷静而简短他说。
爷爷与父亲疑惑地交换了个眼神,这是阆梏耕第一次主动带女孩子回家,而且,瞧他紧握住那女孩的手看来,两人的关系一定非比寻常。
但,怎么都没听过他提起这女孩?他们打量了一下宋洁。
那女孩的神情似乎有点局促不安,除此之外,她是个相当美丽而温婉的女子,令他们一阵心喜。
难道,终于有一位女子能掳获阆梏耕那不定的心?
这时,董慈芬刻意打破沉默,“宋洁?!我想到了!昨晚你和阆梏邵去吃法国餐时,被我和阆梏耕撞见了。”她娇声说。
顿时,他们又迷惑了。难道她和阆梏邵是一对?
阆梏耕霸道地将宋洁揽在怀中。
“宋洁是我的女朋友!她和阆梏邵只是上司下属的关系。我今天带她回来,是要告诉各位——我要和她结婚,而且,婚礼必须尽快举行。”
他的话立刻震惊了所有人,宋洁更是惊骇地瞪着阆梏耕。
天哪!这就是他所谓的永远都不让她离开?可是,他为何要娶她?
“不!我不嫁给你!”宋洁大喊。
阆梏耕恶狠狠地瞪着宋洁,这女人竟敢在他家人面前拒绝他。
“想来你没有太多选择,因为你已经怀了我的孩子。”阆梏耕冷冷他说。
此话一出,就像是投了个威力强大的炸弹,只见客厅里其他人都讶异地睁大眼,不知如何反应。
宋洁心中的震撼比其他人更甚。他怎么知道?这下子,她真的完了。
祖父阆永旭心中暗骂这孙子,竟然来个先斩后奏,这下子,他不就有孙媳妇又有曾孙了。他不禁高兴地哈哈大笑。
蒋文娟立刻来到宋洁身边。她心喜地将宋洁由阆桔耕身边带开,关心地询问宋洁怀孕了多久了,有没有什么不适。
宋洁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她怀孕已经二个多月了!没有孕吐的征状,只是身材变得丰满了!”阆梏耕竟然代替宋洁回答。
宋洁顿时满脸通红。他怎么可以这么过分,这不摆明了他对她的身体真的了若指掌。
蒋文娟瞪了儿子一眼,这小子!把人家小姐弄得那么尴尬,真是太过分了。她疼惜地握住宋洁的手,不知怎地,她对这小姑娘有种保护欲。
阆梏耕一点都不在意自己造成宋洁的困窘。
他接着平静他说:“宋洁现在怀孕了,住在我那儿不方便,不如我们搬回家住吧!还有,婚礼最好快点进行,免得新娘礼服会穿不下!”
宋洁愤怒地看着阆梏耕。他怎么敢?他竟然轻描淡写地就将她的命运决定了,完全没有征求她的同意。
他简直太目中无人了,好像所有人都要按照他的意思做。
他就这样几句话,就把她困在他家,平白多了许多人来看管她。虽然她对他的家人还蛮有好感的——能平静而欣然接受儿子带回一个怀了孕的女友的人并不多见。
可是,他那傲慢自大的态度简直令宋洁快气炸了。
阆梏耕随即不顾宋洁的抗议,把她拉上楼来到他房间。
董慈芬羞愤地看着阆梏耕和宋洁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他竟敢当她的面介绍宋洁给家人,最气人的是爷爷和伯父、伯母竟然被他和宋洁耍得团团转,一点都不把她放在眼里,枉费她在他们身上下了那么多功夫。太可恶了!
阆梏耕走后,客厅里是尴尬的沉默。家里的长辈们有些不安地瞄了眼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董慈芬,不如该说什么。
本来他们已认定了慈芬作媳妇,可是,现在阆梏耕竟然带了个女朋友回来,还已经怀孕了,这下子怎么和董家解释?
董慈芬冷冷地看着阆家的人,心里气愤不已,她发誓,一定要让宋洁和阆梏耕好看。现在,她还不知道怎么做,她必须回去好好计划计划。
但她还不忘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和阆家长辈们告别。哼!她会要他们好看的!等着吧!
董慈芬走后,蒋文娟无奈的望着公公与丈夫,唉!阆梏耕向来自有分寸的,怎么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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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洁阆梏耕拖进他的卧室,她气愤的看他把门关上。
“你到底要做什么?”她质问。
“我说过,你永远别想逃离我!”他声音中的冷酷足以令宋洁冻结。
“你好大胆,竟敢怀了我的孩子还不告诉我,甚至还可恶的想逃走!”他冷冷地控诉。
宋洁畏缩了一下,她确实不该瞒他。
她颤声问:“你怎么知道我怀孕?”
阆梏耕抓住她饱满沉重的ru房。“你的身体,我还不清楚吗?”
宋洁顿时满脸通红。想不到他是那么心细的人,她真是太不了解他了。
“那你也不一定要和我结婚啊!”
宋洁还是不相信他会想和她结婚,他只是想折磨她罢了!
“我不会让我的孩子成为私生子。他一定要正大光明的在我家长大。”他的声音表达了他不容反驳的决心。
宋洁苦涩地想,他果然是为了孩子,才会想要跟她结婚的,而她也将丧失永远的自由,她实在很不甘心。
“从现在开始,我们都要住在家里,直到你生下小孩。”
宋洁不敢置信,他竟然要把她关在这儿?和他的家人一起?
“那我上班怎么办?”她急急的问。
“别去上班了,再一两个月你的肚子就大起来了,上班太危险了。”他霸道地说。
嗯!太过分了,他竟然这么强硬的对她,他把她当成什么?一头传宗接代的母猪?
阆梏耕将宋洁的气愤、困犹都看在眼里。他怒火中烧,这女人,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有多少人挤破头想当他的新娘,做阆家的大少女乃女乃,只有她,却不知好歹地反抗他。
她愈不情愿,他就愈想征服她。总有一天,她会要她认命的,知道她永远不想离开他。
阆梏耕猛然攫住宋洁的唇,惩罚地吻住她,他要把她那不驯的神情完全抹去,而这是唯一的方法。
宋洁恼怒的发现纵使他那么残暴的对待她,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对他起了反应。
她好恨他,也恨自己的无助。
宋洁狠狠地咬了阆梏耕的下唇,令他痛得放开她。
他抹着流血的嘴唇,愤怒地瞪着宋洁。
她在他的瞪视下仓皇失措,看到那触目惊心的血,更令她一阵晕眩,她忽然有股想吐的冲动。
阆梏耕看着宋洁忽然冲入浴室。他不禁心急了。
看着她呕吐后的苍白脸孔,他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识地轻抚着她的背,试图让她舒服些。
他叹了口气,他就是拿她没有办法,他将她温柔抱起放在床上。
宋洁被他忽而残暴、忽而温柔的态度迷惑了。她茫然地看了眼阆梏耕,而他正以关切的眼神看着她。
“怎样?好点没?”他不舍地问。
宋洁就快被他的温柔逼哭了,怯怯地说:“没事了!对不起。我不该咬你的。想不到我自作自受,那血腥昧令我忍不住想吐。”宋洁歉疚地触着他下唇的血迹。
阆梏耕轻轻抓住宋洁的手。“别再反抗我了!”他的声音轻柔,但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坚持。“为了孩子,为了以后我们的日子,别再逃走了。”
宋洁痛苦地发现,他还是以孩子为主。这一切,都是为了孩子,而不是为了她。
她累了,不想再争了,就随他的意吧!
她疲惫地点点头,不发一语。
宋洁脸上的哀凄,今他心疼。他不懂,为何她那么不愿意嫁他?难道她另有爱人?难道,是为阆梏邵吗?
他无奈地叹口气,无论她愿不愿意,她都要嫁给他,因为,他再也无法忍受没有她的日子。
“你想吃点什么?我去叫下人弄些早餐绘你吃吧!”
阆梏耕歉疚地想到一大早就把她拖来家里,而且还这么残暴的对待她。她已经怀了孕,没吃东西,又吐了,现在一定很虚弱。
宋洁有点不太适应他的关切。“随便!我其实不饿。”她轻声说。
“胡说!孕妇应该多吃点!”他不自觉地又流露出一股命今的语气。
宋洁忿忿地想。哼!果然又是为了孩子!
她生气地说;“我要喝咖啡!”
“不行!怀孕不可以喝咖啡!我去拿牛女乃和三明治上来给你。”
宋洁愤怒地看着他大步走出卧室。她简直气疯了,这个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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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早上,宋洁恼怒地看着阆梏耕独自开车去上班,把她留在阳明山家里。
他竟然真的禁止她去上班。喔!这个自大的男人!
宋洁想到同事们不知会以什么眼光看待她和阆梏耕的婚事,她不禁申吟。
他们一定将她当成拜金女郎,以怀孕来达到嫁入龙门的手段。
她烦闷地在家中走来走去。他的家人其实都很亲切,知道她怀了孩子,对她更是百般呵护,她很惊讶他们竟然没有排挤她。也许,是母凭子贵吧!她苦笑。
可是,这样整天无所事事真的很别扭,她本想帮忙家事,却被家里的佣人大惊小怪地赶出厨房。
天哪!难道她就要整天躺在床上直到生产吗?她不禁哀号。
蒋文娟不舍地看出宋洁的忧虑与烦闷,她很能体会宋洁的心情,一下子要与一群老人相处,一方面又要承受怀孕的心理、生理变化,确实不容易。
她看得出来这女孩真的是已经抓住阆梏耕的心。就凭他整个周末都缠着她,就可以看出端倪。
不过她仍感受到存在两人之间那股无形的紧张气氛。
她温柔地走近宋洁。
“宋小姐!”
宋洁惊觉有人在叫她,她连忙回头。“伯母!叫我宋洁吧!”她不好意思他说。
“宋洁,很好!”文娟微笑,“那么,你也应该改口叫我‘妈’了吧?!”
宋洁困窘得脸红。阆梏耕的母亲十分慈祥又可爱,令她不禁想起她的母亲。她很喜欢有这位和善的老人相伴,但要叫她“妈”,仍令宋洁不太习惯。
“婚礼就要举行,你有没有想指定哪一家的礼服,我叫秘书去订。还有,要买哪些首饰,是不是已经看过了呢?哦!我忘了问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你家人那儿,我们应该去提亲吧!”蒋文娟想到即将到来的婚礼,兴奋地不住叽叽喳喳地询问宋洁的意思。
宋洁发了一下愣。老天!婚礼!她真的没想那么多。
她不太好意思他说:“我父母都不在了!”她很确定她的生父不会希望有人到他家中“提亲”。
蒋文娟很讶异,但却没表示出来。
原本阆梏耕的父亲对宋洁的身世有些意见,认为董家才配得上阆家,但爷爷和她却坚决否定这个想法。一方面是阆家的财势已经够吓人了,不需要再靠联姻来增加财富;另一方面是他们看得出来阆梏耕确实非常喜爱宋洁。如果他对慈芬有意,就不用他们这几年来辛苦撮合,还是没结果。
“那么,婚礼的事,就交给我们男方负责吧,”蒋文娟心中已不住计划婚礼的细节了。“那么,礼服和首饰呢?”她仍不放弃地问。
宋洁呆了呆,她实在没有概念。
蒋文娟心中暗骂儿子粗心,没带宋洁去挑婚纱首饰。
她二话不说,带着发愣的宋洁住中区走去。她决心让她的媳妇穿戴最美的礼服、最漂亮的珠宝。
宋洁在蒋文娟的带领下走过一家家礼服公司、精品店,试过几十套名贵的礼眼。
她疑惑为何一生只穿一次的礼服,蒋文娟竟坚持她买下。
拜托!几十万耶!就穿一次,太贵了吧?!
不顾她的抗议,她婆婆除了买下白纱礼服外,又买了二套华丽高雅的礼服。
宋洁叹了口气,这家人买东西也太恐怖了吧,一个下午包括礼服和首饰,就花了几百万。她不禁皱眉,这些钱,她要工作多久才存得到啊!
蒋文娟十分不解地看着宋洁又推掉一副明明很适合她的钻石项链,这个女孩,一点都不贪心,反而还过度节俭了。
她没看过哪个女人可抵挡得了钻石的诱惑的。她不由分说地要店员将钻石项链包起来,要他们送到她家中。开玩笑,阆梏耕可是她的独子,宋洁就是唯一的媳妇了,怎么可以太寒酸。
宋洁叹了口气,就由将文娟带她买下了一堆衣服、首饰。
她不禁暗自佩服她的眼光和美感。她显然是个注意时尚且又有品味的女仕,她选的衣服、珠宝款式不仅新颖、简单,又有质气。当然,也都不便宜。
一个下午,宋洁就在逛街、购物中渡过了,等到回到阳明山已经六点,宋洁快累惨了。
她一回房,忍不住就倒头大睡。可能因为怀孕的关系,她特别容易疲倦。
阆梏耕一回家就想找宋洁。他忍耐着听完母亲唠唠叨叨地炫耀她为宋洁买的礼眼、首饰。
他两步并一步地上楼,开了房门,却见宋洁沉静如婴儿般的睡姿。
他爱怜地轻抚她那柔女敕的双颊。
这是他的女人、妻子、他的孩子的母亲。
他有种强烈的满足感,他要好好宠她、照顾她,给她最好的一切物质享受。
他忍不住抚模她那尚平坦的小月复.心中感到一股强壮而温柔的情绪。这是他的小孩——在他心爱的女人体内长大。
他知道这是他们在办公室那次疯狂的结果。他不得不承认那次他潜意识里抗拒避孕,他其实想要她生下他的小孩,想不到真的如愿了。
他不敢告诉她,害怕她知道后会暴跳如雷。他幻想着她的反应,不禁轻笑。
宋洁感觉到有只温柔的手缓缓抚弄着她的小月复。她一睁开眼,就见到阆梏耕正深情款款地凝现着她,她忍不住心中一窒。
他很少流露出那种赤果果的感情和,她不禁迷惘。
房里的气氛因两人的注视而忽然变得炽热,他的抚弄也从温柔变为饥渴的需索。
他低头轻吻她的双唇,不住地在她口中吸吮。宋洁像女乃油般融化在他怀中,她意乱情迷地抱住他宽阔强壮的肩。
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打破房内的魔咒。
门砰的一声打开。
宋洁惊羞地看见蒋文娟站在门口,她连忙将阆梏耕推开。
“妈!你干嘛闯进来?”阆梏耕不满地瞪着门口的母亲。
蒋文娟显然对打断他们的亲密毫不尴尬,她大步踏入室内,将宋洁护在身后,完全不顾她儿子的抗议。
“我不管你们是不是会认为我是老古板,可是既然宋洁住我们家,你们在正式结婚前就不能同住一间房。”蒋文娟的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坚决。
阆梏耕不敢相信地瞪着母亲。
“拜托!妈!我们孩子都有了,还避讳什么?”他气得哇哇大叫。
宋洁在一旁早已羞得面红耳了。
“我不管!宋洁怀孕只有我们家人知道。今天开始,你给我搬到客房去,不准再来蚤拢宋洁。”蒋文娟斥责这不规矩的儿子。
阆梏耕惊讶母亲这罕见的坚持。他也知道母亲很少坚持什么事,但一旦下定决心就不会动摇。
他摇摇头,实在难以接受这种荒谬的事。
“好了,你快下去吃饭,快!”蒋文娟半推半拉地阆梏耕赶出房门。
她关上房门,回头对宋洁展开一个恶作剧的笑容。
“我这儿子,从小到大,要什么就有什么,是该好好挫挫他的锐气。”她宠溺地模模宋洁的手。她看得出来,宋洁一直被他儿子霸道地独占着,她实在忍不住想为宋洁争取一点自由。
宋洁好笑地看着婆婆那恶作剧的神情,又想到阆梏耕那挫败的表情,实在忍不住大笑。
婆媳俩有默契地相视微笑,一同往楼下走去。
阆梏耕怎么都想不到他母亲竟然是认真的。他惊讶地发现他的衣服马上就被搬到客房,而在他晚上想回宋洁房间时,发现门竟上了锁。
他发怒地敲着门,宋洁竟不知好歹地回绝他。
“你妈说过你要睡客房的!”
想不到宋洁竟然把他妈的话当真了!他简直暴跳知雷。他恶狠狠地瞪着那扇紧闭的门,可恶的女人!
宋洁躲在床上想像那挫折又愤怒的脸,不禁开心起来。能让他受点煎熬真是大快人心。嘻!
她抚着舒服的床单,忽然觉得这张双人床好大,整个房间仍残留他那独特的气味,宋洁不禁心中一荡。
唉!她会想念他拥她入睡的情景的。
不过,一点点的寂寞是值得的,毕竟,再二个礼拜他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不知怎地,结婚这念头对宋洁来说,愈来愈其实而令人期待。
毕竟,她要嫁的人是她所爱的男人,而且她还怀了他的孩子。虽然,他不爱她。宋洁不禁一阵心酸。
不过,为了孩子,也许,结婚是最佳的方式吧!她认命地想。纵使他永远无法像她一样爱她,但他们的孩子总也能在健全的家庭中长大。
不想那么多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安心地把孩子生下来。她满足地蜷缩在还残留阆梏耕气味的棉被中,沉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