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周末午后,万道金色阳光自湛蓝天空泄洒而下,将桃园机场映得灿烂耀眼,随着来自世界各国的班机降落,一波波的车潮,相继涌出机场。
接到远自俄罗斯归来的主子,外型气派尊贵的黑色劳斯莱斯房车,随着车潮缓速离开机场,沉静行驶在高速公路北上车道。
通过数个收费站,房车下五股交流道,驶进台北市区。
车窗外,人声、车声、喇叭声;窗内,安静无声,只偶尔听闻一声资料纸张被翻页的沙响。
隔绝窗外喧嚣吵杂的噪音,稳坐于后座的男人,气质尊贵,容颜冷俊,一双森寒黑眸正专注看着手中财务报表。
翻看至最后一张报表,男人接过一旁随行秘书递来的钢笔,在报表上签下龙飞凤舞的名字——爱新觉罗-曜日。
身为清朝皇裔后代,自小即接受严厉之家族教育的他,言行举止间皆散发出一股皇家特有的贵族气息。
自美国学成归来后,他即在家族长老的安排下,正式进入家族集团领导中心,成为爱新觉罗企业集团中最年轻的执行长。
心思缜密、作风强悍的他,对集团事业有着极大野心,才进入集团三年时间,就以强势的领导方式,在国际间打响爱新觉罗集团的知名度。
但,只是打响集团名声还不够,他的终极目标是要爱新觉罗集团晋升为世界十大集团之一,要“爱新觉罗”这个东方姓氏,永立于世界高峰之顶。
将已签过名字的文件递回给随身秘书,爱新觉罗-曜日再次接过秘书递来的一份份文件,再签下一次次的名字。
“执行长,还有这一份。”收好上司递回的文件,随身秘书方克云又递出一份资料到他手上。
入耳的“执行长”三字,教曜日批阅的笔顿了下,继而讽扬唇角。
要不是父亲生前一再叮嘱他,要为家族大业着想,千万别与堂兄怀贤争夺总裁宝座,今天的他,早已登上集团总裁的皇位,哪容得下那个男人占据爱新觉罗家族的事业。
毕竟,爱新觉罗集团的实权,早已落入他掌中,也只有他才是爱新觉罗集团实至名归的总裁,而对他来说,怀贤不过是个受他躁纵的傀儡总裁。
简言之,只要他愿意、只要他想,他随时都能把爱新觉罗-怀贤拉下总裁位置,夺回原就该属于能者所有的总裁宝座。
只是,怀贤才登位不久,为避免他们堂兄弟阅墙等负面消息传出,进而影响股市震荡,所以此时他必须耐心等待,再伺机行动。
冷眼浏览过文件内容,爱新觉罗-曜日快速签下名字,丢回给秘书。
“执行长,还有这一份……”身为执行长的秘书,方克云善用上司的每一分、每一秒,才接回资料,马上又送出另一份签呈。
看一眼签呈内容,爱新觉罗-曜日脸色立刻变得紧绷。
“这是他的工作!”拒签,他冷颜推回给克云。
所有人都知道“不在其位、不谋其事”,他自己更是清楚,所以,纵使他已大权在握,也仍还记得要在外人面前,为怀贤仿做表面功夫。
可,怀贤却好像一点也不怕被外人发现他的无能,总是毫不客气地把工作推给他,然后轻松的到处游山玩水。
“总裁度假去了。”
“他又跟那个女人去度假了!?”黑眸微眯,他尾音高扬。
“是。”克云说得好小心,“听江秘书说,总裁认为这项活动是你所提议的,所以,理该由你全程负责……”
“是吗?既然这样,那集团所有的重要工程,包括这次的莫斯科造镇计划,也都是我一手主导,那他要不要马上退位,把总裁的位置让给我!?”
“听江秘书说,总裁曾经告诉过她,只要你准备好了,他随时都可以退位。”克云小心回道。
“他!?”那个温文又该死的男人,把他一心想坐上的宝座,当成沼气毒窟,还唯恐避之不及!怒视窗外景物,爱新觉罗-曜日愤哼一声。
哼!他是喜欢集团总裁的宝座,是喜欢躁纵他人,但是他更喜欢势均力敌的对手,更喜欢与对手斗智、斗狠,然后,再欣赏手下败将的狼狈与凄惨。
曾经,怀贤与四个番国男人,都是他所中意的敌手,可,自从怀贤身边出现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后,一切就变了样。
那个女人让怀贤成了“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温莎公爵化身,而他相当厌恶这种不战而胜的感觉。
因为,那让他感觉胜之不武,让他完全感受不到一丝一毫击败阵前敌将的成就与块感!
“江秘书还说,总裁这次出门度假前,特别交代她要转告你,在他度假的这段时间里,你最好不要有任何行动……”
“她是谁?”
“谁?”突来的询问,教方克云愣住。发现上司眸光异常炽热,方克云即循着他的视线望去。
才转头,方克云立即看见紧抓住上司目光的焦点!-一幅悬挂于大楼帷幕外的巨型广告看板。
长久以来,这块区域一直是资讯、科技产品广告的领地,不过,此刻已被伊莎朵拉现代舞团一幅既简洁、又醒目的宣传广告所取代。
白底看板上,除标有伊莎朵拉舞团、演出时间表,及雷集团、龙集团与铁世集团主协办等字样外,还有一名教人惊艳、似在风中漫舞的美丽女子。
看看广告中的女子,再回头看向依然对她紧盯凝视的上司,方克云万分庆幸自己有个文艺界的女友。
“她是风漫舞,是伊莎朵拉现代舞团的首席舞者,这阵子他们舞团的新闻炒得很热,听说他们门票才开放订购、就已经……”
霍抬手,他制止方克云未说完的话。
“什么时候可以拿到她的资料?”异常的心跳节奏,教爱新觉罗-曜日缓缓紧握住身侧十指。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马上请人收集。”
“我要与她个人有关的所有资料,晚上就传给我。”就像是被下了魔咒,爱新觉罗-曜日无法将视线自她身上移开。
他从不想这样紧盯着一个女人看,但他无法不看她。
因为,他从未见过像她这般冷丽,又能强烈撼动他心魂的绝子……
深呼吸一口气,曜日缓缓调适自己太过震惊且激动的心,可当他再对上她的眼,他的心依然激动不已。
她美丽、她优雅,她……她简直就是上天特地为他所挑选的人生伴侣!
“是。”藏住惊讶,方克云拿出随身手机,立即联络相关管道。
然,才切断与对方的通话,曜日即又下达另一道命令。
“替我订一张今晚七点的票。”他要见她。
“今天晚上七点?”曜日的反常,教克云感到意外。他想起既定的行程灭排,“执行长,你晚上七点要参加千少东的婚宴。”
“推掉它。”凝看她清亮冷瞳,他热血沸腾,一抹光芒划亮他的眼。
“但之后八点,你还要到撒皇饭店为上总裁祝寿。”听见不顺心意的回覆,爱新觉罗-曜日倏旋过身,冷眼逼视方克云。
“执、执行长?”方克云被盯得忙后退一步。
“那就等到他死的那一天,我再去替他上一炷香。”方克云的罗嗦,惹怒了他,“这样,可以了吗?方秘书。”
“可、可以。”咽下喉中口水,克云勉强笑答。
“还有其他问题?”
“有……”克云想告诉他伊莎朵拉舞团门票,早已被抢购一空的事。但,他知道说了也没用,因为他家主子不可能接受这样的理由,因此不甘是用抢的,还是用偷的,他都得为主子变出一张门票。
“没有。”克云摇头道。
“很好。”得到满意的回答,爱新觉罗-曜日回过身,再一次将所有注意力,投注到广告看板上的冷丽容颜。
看不见路人的注视,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曜日昂扬俊首,傲立东区街镇,出神地望着她。
“执行长,你四点与陈总裁……”眼看预定的会议就要迟到,上司却还对着广告上的风漫舞露出诡异的笑,方克云是一个头两个大。
“执行长,这次的会议很重要,攸关集团的利益。”
然,不管方克云说了些什么,爱新觉罗-曜日全数给予忽视、略过。
因为此时、此刻,在他的眼中,在他的心中,就只有她一人。
从不认为这个世界上,会有她如此完美的女人存在,但是今天……他意外遇见了。
看着广告看板上飞跃旋舞的纤细身影,看着她冰寒如星的黑瞳,看着她勾勒完美的诱人红唇,一道强烈而又无法忽视的占有欲,顿时盈满他心胸。
他要她!
美丽动人的她,注定是他的,是他爱新觉罗-曜日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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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六点三十分未到,国家剧院的门外,已众集无数前来观赏伊莎朵拉现代舞团表演的观众。
为求大胆与创新,伊莎朵拉舞团这次选定的舞码,是由义大利歌剧名作曲家普契尼所创作,及其学生阿法诺谱完终曲的歌剧钜作“杜兰朵公主”。
因为杜兰朵的角色相当吃重,可说是唯一的主角,身为舞团资深要角的张杏萦极力争取,但最后却落到原属意“柳儿”一角的风漫舞身上。
舞团老板与经理,及总监给予两位的回覆是——温柔多情的“柳儿”角色,比较适合有一张甜美容颜的杏萦。
至于风漫舞,则因为本身气质与剧中杜兰朵相仿,故不作第二人选想,就此,拍板定案。
站在舞台后方,舞台总监兼导演林克汉情绪紧绷,手抓帘幕。
“漫舞!?”紧盯台前舞者,他朝后呼喊。
闻声,一抹纤细,轻步巧移行至他身后。
三秒钟过去没听到回应,林克汉焦急回头,再次出声喊人——
“漫……”愕见静立身边的女子,林克汉看得目瞪口呆。
肌肤白皙晶莹剔透的美丽女子,唇似红菱,鼻梁秀挺,一双黑瞳就似深夜寒星般清亮、冰冷,给人一种冷漠高贵的距离感。
她就是伊莎朵拉舞团的首席舞者——风漫舞,也是今晚的主角杜兰朵。
因为父母早逝,风漫舞自小就被风氏企业董事长风青文领养,也在风青文的全力支持下,到国外学舞念书,并在短短几年内闯出一片天空。
她知道今天之所以能成为世界知名舞团的首席舞者,除了自己的努力外,全部都要归功于风青文对她的关爱与栽培。
想起改变她一生的风父,漫舞心中顿时溢满了对他的感恩与感激……
“漫舞……”惊艳于她的美丽与冷傲,也震慑于她无形间所流露出的贵族气质,林克汉顿时看傻了眼。她根本就是古代公主杜兰朵的完美化身。
“是。”一句冷淡由她红唇间轻逸而出。梳着公主头、戴着精致的皇冠发饰,风漫舞身裹华丽舞衣,扬眼看向林克汉。
看着表情冷漠的她,林克汉的心跳明显加速。
打从第一眼看到她,他就喜欢上她了,原本以为可以借着工作之便,进而与她认识交往,但是相处数年之久,她只当他是朋友、同事。
“总监?”林克汉的倾慕眼光,教她轻蹙柳眉。
“啊?咳!”发觉自己失态,克汉红着脸,忙以一声轻咳掩饰,“就快轮到你上场;准备就位。”
看他一眼,风漫舞轻敛黑瞳,抬手撩过颊侧发丝,转身站到预备位置。
“漫舞。”舞团李经理悄悄走到她身后。
闻声转眸,她微扬柳眉。经理不该在这时候,打扰她的情绪。
“爱新觉罗集团你知道吧?”
回过头,看着台前舞动开场的同伴,她点头。
“那他们执行长爱新觉罗-曜日,你也听过吧?”
随着一曲音乐响起,她细数节拍,再点头,脸色微变。
听说,那个男人与集团总裁爱新觉罗-怀贤比起来,更像是个独裁君。
听说,那个男人自恃豪门背景,性格骄傲,尊贵,还自以为是,一直都瞧不起女人,是个奉行沙文主义的大男人。
听说,那个男人对女人很无情,尤其是他不爱的、不喜欢的、厌恶的。
也听说,有太多的傻女人为他自杀,但他始终不为所动,最后,她们不是死了,就是进了精神疗养院。
还听说,有太多的笨女人,为能留住他而故意怀孕,可后来不是死在手术台上,就是一样被送进精神疗养院……
会知道这些传闻,并不是她对他特别感兴趣,而是舞团里就有不少他的爱慕者,教她不时可以听见与他相关的讯息。
只是,她不明白,在明知道他是这样的一个无情男人之后,她们为何还能继续爱慕他、崇拜他?
难道,她们不怕恶梦降临?不担心哪天自己真成了社会新闻的主角?
“我告诉你,他今天来了!”理着大光头的李经理,兴奋低声喊。
那又如何!?今晚的贵宾席里,并不只有他一人。
“他就坐在那里,你看到了没有?我给他最好的位置!”经理得意指向曜日所在位置。
风漫舞表情冷淡,清冷黑瞳顺着他所指的方向轻瞟过去。
然,见到一向只在新闻媒体上出现的俊傲男人,风漫舞眸光微怔。
她总算有点明白那些喜欢在他身边打转的女人,在明知道他的骄傲与无情后,为何仍执意想得到他的垂怜与真心,甚至,不惜以生命做赌注。
现实生活中的他,看起来远比新闻媒体争相报导的他,还要冷俊尊贵、出色耀眼!
就像现在,他也只是像其他男人一般的坐着,但是,那自他身上所强释出的尊贵气息与威冷气势,硬是把他身边的其他男人都比了下去。
“我告诉你,他的秘书还说,只要安排他今晚坐上特别席,日后,他们爱新觉罗集团,就会全力支持我们舞团的一切活动。”光头经理说得眉开眼笑。
嘿,一个特别席座,就可以换来爱新觉罗集团的支持,不管怎么算,都是他们伊莎朵拉占便宜,嘿嘿嘿……李经理捣嘴,暗自窃笑。
“经理,你打扰我了。”她拧眉。
“呃……”没料到风漫舞会这么不给他面子,经理傻笑着,“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我们等会再聊好了,呵呵呵……”
看着经理尴尬离开的背影,风漫舞调回视线,凝看前方华丽舞台。
“漫舞,预备!”位于另一边的林克汉,声音响起。
敛下卷翘的眼睫,合上清亮的瞳,漫舞以心倾听着回荡于空的旋律,静待飞跃进场的节奏响起。
十秒钟过去,一阵属于她的旋律,自剧院舞台四周流泄而下。
蓦张清亮双眸,风漫舞骤扬手中银纱,傲扬冷丽容颜,以优雅的舞姿,翩然舞进众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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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舞台上尽情舞动四肢的她,爱新觉罗-曜日全身紧绷,情绪激动。
他紧紧地、紧紧地扳住座椅手把!
他为她绝美的舞姿所迷惑,为她冷瞳里的淡漠与傲气所折服。
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引着全场观众的情绪,同时也牵引着他一向冷硬、狂妄的心与情。
随着曲目与场景的变化,当悠扬旋律渐转激昂,全然融入杜兰朵情绪的风漫舞,激情舞动四肢。
看着她一回旋,一抬眸,一飞跃,台下观众心弦紧扣,几乎忘了呼吸。
即使曲终幕落,众人仍难以回神地瞠大双眼,惊望遮去她身影的帘幕。
顿时,观众满座的国家剧院,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莫名寂静。突地——
啪、啪、啪……一声声清脆掌声,自贵宾席中响起。
是他。
刹那间,众人陆续回魂,脸上有着明显的满足与激动——
哗地一声,阵阵激动掌声、尖叫声,不停地在剧院每一个角落激昂响起。
“真是太棒了!”
“她是唯一的杜兰朵公主!”
待幕帘三完全落下,因旋舞而微声喘息的漫舞,转身就想回后台休息。
可是才走至舞台边,站在一旁的李经理,却突然出手拦她。
“去、去、去!去谢幕!”他一把就将她再推回舞台。
但,他太大力了。
“啊!?经理你——”顿失重心,漫舞脸色微变,往后跌去。
一不小心被推到帘前,她及时旋转,化解差点当场摔下舞台的窘况。
无法立即走人,风漫舞站稳身子,扬起丽颜,面对台下观众。
听着群众对风漫舞的赞美,看着突然出现在帘幕前的美丽红颜,曜日强抑住澎湃情绪,率先起身给予她最热烈的掌声。
他没想到她的舞,竟然跳得这么好,还将杜兰朵因爱情而产生的心理变化,表现得如此完美。
她的表现,实在是太叫他意外了!拍着手、看着她,爱新觉罗-曜日感觉到自己对她的渴望,是越来越强烈了。
意外对上爱新觉罗-曜日太过精亮的黑眼,风漫舞黑瞳微扬,神情冷淡。
但,当她看见他率先起身为她拍手鼓掌时,她眸光一怔,红唇讶启。
整场表现能让全场观众满意到起身鼓掌,对任何一位舞者来说,都是一项无上的光荣,更是对表演者的一种赞美与鼓励。
而他,正给予她这样的一份荣耀与骄傲。看着跟随他之后,群立而起的全场观众,风漫舞的心,受到相当大的震撼。
他喜欢她的舞蹈?满意她的表现?问句缓缓飘进漫舞的眼。
她是满意自己今晚的一切表现,但他不是一般的观众,他是向来就瞧不起女人、鄙视女人的爱新觉罗-曜日。
那么今晚,他为何能如此大方表示满意她的表现?甚至是公开赞美她的舞蹈实力?
看着他黑亮精明的眼,看着他的冷俊酷颜,漫舞深呼吸一口气,平抚自己因他而微乱的心绪。
她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生,不会因为他莫名的示好举动,就改变她对他的想法,更不会因此认为自己有那个“荣幸”,可以成为他的女友或嫁给他。
刻意略过他的紧盯凝视,不看他眼中的异样光采,风漫舞傲仰容颜,就如一古代高贵公主,欠身、垂眸,气态高雅地朝台下观众行宫廷礼。
然,抬首,旋身之际,再次对上曜日极具侵略性的眼,她眸光轻瞟,红唇冷勾,冰瞳里净是一片嘲讽。
然,那讥嘲的眼神、高傲的冷笑,在在都像极了众人心目中的杜兰朵。
将一切当成是她退场前,对杜兰朵公主性情的最后诠释,满场观众的情绪再度被桃动,也再次为她热烈鼓掌、高声呼喊——
“杜兰朵公主!”
“她是杜兰朵!再也没有人,可以像她这般完美诠释‘杜兰朵公主’的冰冷与骄傲,她是我们的杜兰朵!”
顿时,震天响的掌声、欢呼声,再一次怞动国家剧院的每个角落。
拍着手、鼓着掌,爱新觉罗-曜日强行缓下一再因她而疾速跃动的心跳。
他明白她退场前的那一眼嘲讽、那一抹冷笑,全是冲着他而来,但他不介意,甚乏他得意、满意。
然,听着全场观众对她的疯狂尖叫,听着他们嘶声喊出对她的崇拜与爱慕,他俊颜紧绷。
拒听此起彼落、久久不停的欢声叫喊,爱新觉罗-曜日紧握双拳,盯看着她离场的情影,坚决而旨定的告诉自己——
她不是任何人的,她是他的——只属于他一人的杜兰朵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