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去过白塔寺,回到宫中之后,阿罗斯当真不去找缤妃,就只宠爱东方焰一人。
这情形,惹得乌玛兰、西克苏、扎尔钦和其它贵族大臣愈加不满,对中原人狐媚君王,诸多批评!
东方焰身处于骂声和批判里,即使难过,还要忍受。同样也疑惑阿罗斯为什么不听大家的意见,仍旧一意孤行的同他在一起?
如今,除了每日例行的政事议会,他在他房室逗留的时间越来越长,不只一块吃三餐,甚至于夜深了,仍然不肯回王厅,老要缠着他讲话,他对他太过热情,常常搞得他头昏眼花,体力不支睡倒了,隔天一早才惊醒,却看见他竟是睡在他旁边!
他吓坏了,又无法逃跑!奇怪他为什么不趁机偷袭他?如果他用蛮力,他也不能阻止他,为什么他不那么做?许许多多个为什么困扰他,正像他不懂为什么他会喜欢他?为什么那些亲吻、数不清的拥抱、抚模,竟然会教他──东方焰不敢想下去,无论如何,只记住自己的辛苦没白费,他获得国王的爱,就得当心留神,一不小心,会引祸上身!
大王是一位豪迈、直爽热情的男人,不管是什么样的人,能吸引他注意,必定有特别之处。所以你该把握机会,对大王好,想办法要他更注意到你、喜欢上你,一旦你成为他最喜欢的人,你在他心中就有了份量,到时候,他会为你做一切的事情,把你捧在手心土,你要什么,他就会给你什么。
他想着怜姐姐的话。现下,他伤势痊愈,体力也在恢复当中,他是否能趁着阿罗斯爱他的时候,跟他说出,他要借他的人马,去黑鹰教吗?
他很想现在就讲出来,如果再骗人,要他在王宫继续待下去,成天面对阿罗斯,他会受不了,不知自己会变成怎样?
每当他心浮气躁时,就想看见怜姐姐,同她说说话……因为阿罗斯,他已经很多天没看到她了,他很想她!这样的想法越来越急切,终于要他决定去找她。
春季过后,天气渐渐的热了。
宫中的仆役收起火炉和厚被子,为各位主人拿来薄毯,烹调爽口的饮食。
一天的午后,他们都听到厨房里传来吼声──
「侯小怜,这个东方焰是妳出的馊主意,妳要给我想办法解决,否则,我不让妳在后宫舒服的过日子!」
他们看到怀孕的王后骂完人了,就气呼呼的带随从离开。
侯小怜同其它人一样,到厨房外面,对鸟玛兰行礼,送她离去。一会后,她起身,不在乎旁人的目光,又回厨房里,继续煮食,再熄火,连吃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她才离开厨房。
行经庭院,她在返回住处的路上,竟遭到拦截行「嘘!」东方焰要她莫出声。
侯小怜忙着跟他一起避开仆人,躲到长廊的转角。看到他,她很惊讶:「你怎么能来这里,是大王准许?」
东方焰摇头,说道:「我很想见妳,就偷偷的过来了。幸好妳还有来厨房做菜,否则我碰不到妳。」后宫的守卫严密,他无法进入,但是仆役待的厨房还可以设法靠近……想她身为国王的夫人,却像牌女,需要靠自己张罗一切?他生气:「妳还白己来弄吃的,没人伺候妳?」他不暸解阿罗斯为什么这样对待她?
「你别气,这没什么啦。我早就一个人做习惯了,要别人来帮忙,反而不自在。」侯小怜反倒安慰人。他要去对阿罗斯说,她不许,也不要他管她的事,就怕阿罗斯知道了会有反效果,对他们两个都不好。
她什么都不要他做,让他更歉疚,因为以前一直是她在帮他。们刚才我看到鸟玛兰找妳麻烦?」他冷笑:「我让阿罗斯给她好看。」
「千万不要!」侯小怜急道:「焰弟,你真的做到了一让大王爱上你……你得到大王的爱越多,就会有越多人讨厌你、恨你,所以你的一举一动都要小心,别去惹麻烦。」
她处处为他着想,有没有想过她自己的处境?东方焰眉头紧皱,沉吟:「我知道了……妳不想说,我就不去对阿罗斯说。」心里却决定再找机会,要教训乌玛兰。随即他转移话题,只关心她:「怜姐姐,妳最近可好?」
「我很好。」侯小怜微笑。焰弟不会知道,她因为他,最近常让阿罗斯召见。每次看到大王,他总是问她,关于焰的事情,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怎么做,才会要他亲近他、喜爱他,像焰对待她一样的?察觉到大王对她羡慕又吃醋,她心情复杂,没见过他这样的为一人,还是为一男子如此执着!如今她再瞧着多日没见的人,惊讶他变得更漂亮了,一身华服,戴的饰品也贵重,可见他是多么的受到大王宠爱。「你呢?看你的精神不错,是开始锻炼身体了?」她喃喃地说。
东方焰点头,把自己的状况全都告诉她,当然没包括阿罗斯对他干下的羞人事情。片刻,他从腰带里拿出事物,告诉她:「妳给我的东西,我一直带在身上,不能来找妳的时候,我看着它,就像看见妳。」
那是她做的竹筷子!侯小怜见了,很温馨。
「我想对阿罗斯说,我要回兰州,却不知如何开口?」
闻言,她蹙眉,叹道:「大王爱你,不会轻易放你走的。」
「我明白,所以很烦恼。」所以过来见她,希望她给他建议。
「你自己的想法呢?」她凝视他,竟比先前的他,多出迷惑和犹豫?她忧心忡忡,月兑口而出:「你会烦恼,是不是因为同大王朝夕相处,产生感情了?」
「我才没同那家伙产生感情!」东方焰涨红脸,急着否认,却也被心底隐隐的异样吓一跳。
「这就对了。」侯小怜伸出手,轻抚秀逸的脸庞,给他忠告:「让大王爱你,你绝对不能爱上他,否则你只有痛苦!」
「怜姐姐……」女人温柔,东方焰如沐春风,忍不住了,他张臂抱着她,汲取她的味道,像是孩子寻求亲人,给予他安慰。
同时,经人通报,阿罗斯得知东方焰没问过他,胆敢私下来找侯小怜?他立刻前来查看,竟撞见他们两个躲于暗处,还抱在一起!
「东方公子好像没看见我们……我们要过去吗?」蒙戈悄声询问,有些怕脸色铁青的大王。
「不用了,就让那小子跟他的怜姐姐抱个够!」阿罗斯丢出满含陰沉的言语,旋即转身,离开庭院。
除了东方焰跟侯小怜,阿罗斯没发现另有一人藏身在堆放杂物的小房间里。
那人散尽老婆的私房钱、用尽所有的关系,才能偷溜入王宫,找到这儿。透过窗子缝隙,他窥伺着一对男女。「东方焰……」这名字令他恨得牙痒痒:「我的差事、我的钱、还有我的家全让你毁了,我一定要你很难看!」
获得侯小怜的抚慰和鼓励之后,东方焰减少烦恼,难得阿罗斯没过来,他在熄了烛光的暗室内,睡得安稳。
深夜里,万籁俱寂,只有从花园隐约传来蛙鸣、草木枝叶让风吹出声音……
翻过身,他继续睡,忽然感到有亮光?睁开惺松双眼,「啊!」他惊呼,撞见蜡烛重新点燃了,晃晃光亮衬着阿罗斯的怒气,不知他何时来到他床前?
他衣衫不整,忙坐起来,抱怨:「你干什么啊?站在那边不出声……唔!」他竟然被他吻住,高大身体突地压倒他,继续狂吻,两只大手粗鲁的扯开衣衫、乱模他全身,「你在做什么?快放开我!不要啦──」他反抗,被他怪异的模样吓到!
阿罗斯不放人。打从看过焰跟侯小怜,他脑袋里就是他们抱在一起的画面,怎么都甩不掉,害他好难受!同时,他也为这样的自己吓一跳,没有经验过如此激动的情绪,都是因为东方焰!终究忍不住了,他来找他,对方却睡得香甜,独留他一人失眠?他气恼,压住挣扎的人,五指指着涨红的脸颊,他吻住喘息的唇、颤动的眼皮,直视惊恐的神情,沙哑出声:「焰,我等你等得够久了,不想再这么耗下去。今天晚上,我不准你再逃避,我要你……」
「你在发什么疯?」眼见大手用力柔捏他的胸贿,另一只手滑向腰、月复部,再沿着大腿乱模,扯下亵裤……东方焰力气不如人,无法抵挡,他躲避亲吻,骇得尖叫:「阿罗斯不要这样,放开我!」对方不松手,他只能做困兽之斗,好不容易挣月兑出一条路膀,本能挥向男人!
「啪!」一声作响,阿罗斯感到脸上痛热,仍旧不能阻止他,再强行吻住赏他巴掌的丽人。
「唔、唔……」东方焰被沉重压得喘不过气,片刻,含着怒意的吻由唇上烧到喉头、锁骨、眉、胸部,魔掌钻入被撕破的裤里,捏紧脆弱部位,五指再滑向婰间,刺进未曾有人到访的幽径──「不要!」他痛呼,男人不理他,强行拉开他两腿,作势侵犯,他羞辱得热泪盈眶。
「我爱你啊!为什么你不肯说你爱我、愿意做我的人,为什么你还要我一直干等下去,让我痛苦?」阿罗斯怒吼,控制不了自己。向来都是别人主动来对他示爱,东方焰何其幸运,他爱他、要对他好,他却怎么都不肯接受。
昏黄烛火照着挣柠愤怒的面容,看起来骇人,纵使东方焰再镇定,也禁不住了落泪,颤抖出声:「不要这样……你吓到我了……」不明白阿罗斯为什么突然发疯,选在这个时间过来?
抓在手中的人止不住暸泣,抖得如同被丢进冰窝里?这让阿罗斯捡回些许理性,他明白强迫他,从今以后,只会令他愈加厌恶他,但是他不能得到他,自己更不好过。「该死的!」骂出声,他还是放开他!
男人撇下他,旋风似的离开房室。东方焰仍然呆若木鸡,浑身哆嗦,还无法从刚才的暴行里恢复平静……
许久后,他才能下床,才能再拿一套衣服,换穿。瞥见身上到处是捏过抓过的痕迹,他羞辱难堪,两手颤抖抖的穿好衣裤,他吹掉烛火,拿来挂在床头的长鞭子、握紧。眼睛盯着房门口,耐心等待守卫换班的时刻,他要离开!
夜空的星星稀少,一轮明月高挂当中。
东方焰费了一番功夫,才能从房室的窗口溜出来,一路赶到他平常练内功的秘密之地。
身处寂静里,他脑袋才能冷却下来,思考事情。不管怎样,他想见到侯小怜,告诉她情况有变,希望她能跟他……
但是,他不能进后宫,如何才能再看见她?他苦恼。忽地,离他不算远的地方传出声音?他小心谨慎的靠过去,清楚听见──
「唔,唔!」侯小怜身上捆了绳子,还被布条堵住嘴,叫不出来。
查普重重的甩她一耳光,悄声骂道:「他马的,死女人妳不要再乱动,否则我拿出刀子杀妳!」原本他要绑走东方焰,可他住在大王身边,太多卫士站岗巡逻,根本不能接近。所以他退而求其次,改抓侯小怜,想东方焰与她的感情特别好,是一对奸夫滢妇吧?
他就利用她,让东方焰上钩。
侯小怜被肥胖男人拖着走,恐惧又绝望。从她跟焰弟分开以后,她就被抓住了,不能回后宫……她一向独来独往,没与其它缤妃交际应酬,如今遭劫,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她失踪了,没回住的地方!在她挨揍了,心灰意冷的当儿,竟发现查普被人勒住脖子?
「呃──」查普被勒到快不能呼吸啦,只能瞪着女人挣月兑他,同时,他惊见是东方焰用鞭子勒他?
对方要怞刀子,东方焰两手再用力,缠住脖子的长鞭收紧,一会后,挣扎着的肥胖身体渐渐失去力气,到最后,没了呼吸……
侯小怜膛大双眼,目睹一切,他让死人躺下,自己似乎用力过度,不停的喘气!
「哈,哈,哈……」东方焰急喘,一会了,呼息才能恢复平稳,他收好长鞭,忙帮她解开捆绑,问她:「妳没事吧?」他用衣袖擦掉她额前的汗珠。
「没……没事……」侯小怜移暸着,心惊肉跳,更讶异焰杀了人,能如此冷静?他问她,查普被阿罗斯赶出哈卡夏,怎么还能进入宫里?她说不知道,只告诉他,他们在厨房那边分开后,她就被他逮住,他还趁夜晚,把她拖来这儿。
难道查普因为丢掉工作,要来找他们的麻烦?东方焰紧张,不敢想他没来呢?或是恰巧碰不到查普,怜姐姐会被掳走,她要遭遇不测,他不能原谅自己!越想越气,他抬脚猛踢尸体。
焰的模样教人害怕,她阻止他还么对待死者。月光映在留着拍痕的脸庞,她看他两眼泛红,像是哭过?急忙问他:「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东方焰摇头,不愿多说,只握紧侯小怜的手,告诉她:「怜姐姐,妳跟我一起走吧?我们离开王宫!」见过今晚的阿罗斯,以后他没自信能再待在他身边。
「现在?」侯小怜惊讶。
「对,就是现在!」
「大王肯答应借给你需要的人马,让你回兰州?」
「他没答应……」东方焰愁眉不展,阻止她再问下去,只道一声:「趁这夜深,我们赶紧走吧?时间拖久了不好。」
她却拉住人,警告他:「查普必须先处理,否则会有人发现他,宫中要加强戒备,我们就很难逃出去!」其实她是顺着对方的话讲出。一旦真能逃了,她还不晓得能不能走?毕竟她在哈卡夏生活那么多年了。
闻言,他愣住,想她讲的有道理,却不知她心底真正的想法。
暂且不管旁的,他同她一块思考,该把尸体埋在哪儿,才不会有人发现?隐隐约约当中,他们都感觉到被人窥视?
片刻,细微声音没逃过东方焰的耳朵,「是谁?」出声的同时,也冲入黑暗里,四下张望。
侯小怜跟着惊慌,片刻,见他没找到什么,又回来她身边……
他们都不由得瞥,向尸首,但愿今晚的一切是秘密,不要有人注意!
昨天深夜,贝齐又偷偷模模的跟托勒夫碰面,本想好好的快活一番,没料到竟是撞见东方焰杀人!
他们吓死了,幸好没被他发现,成功逃掉啦。瞧见不得了的事情,她当然要告状,也跟托勒夫谈过,她心里踏实多了。于是隔天一早,她带着她的牌女,经准许而进入王厅,终于望见久没看到的英俊男人,她朝他跪拜行礼。
阿罗斯不语,就在座位上,他让西克苏询问女人……
「在大王面前不能乱说话,妳知道吗?」
「贝齐知道。」
「昨天晚上,妳为何偷偷的到花园里?」
「贝齐因为睡不着,又忽然想到一些新的舞蹈动作,急着练可习好,了给大王欣赏,才一时冲动,拉来牌女陪伴,一起离开后宫,想在花园找一个适合的地方练舞……
「夫人说的都是实话,小人可以作证。」牌女全照贝齐的意思,为她圆谎。
贝齐先求得大王宽恕,一面再讲东方焰:「贝齐没练到舞,反而撞见有人被杀……真是太可怕了!」她说哭就哭,时间抓得刚好。
西克苏对东方焰没好感,大半信了贝齐所言,他再问她:「妳是真的看见东方焰杀人,还跟侯小怜在一块?」
「是的!」她拿手帕擦泪,大声回答:「贝齐真的看见了,东方焰拿鞭子勒死一个男的,那男人长得胖胖的……后来,他们把他埋了,还亲热的手拉着手,活像一对滢荡男女,是真的喔,贝齐亲眼看见,没乱说,大王不信?可以去看埋死人的地方!」
蒙戈站在大王旁边,惶惶然瞥着他十指紧抓椅子扶手。
听了这么多,阿罗斯已然拉下脸,沉声道出:「贝齐,妳最好说的是实话。」
他要她带路,她乐得听从,一行人即刻前往御花园,她指称埋尸的地方。
而东方焰与侯小怜也接到传唤,在现场等待。他与她对望一眼,最后,他们还是留在宫中,没逃出去,快要天亮了,才各自回去住处休息……到现在,他们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跟怜姐姐不同,得知是贝齐去报告阿罗斯,他不意外。
全部的人都到齐了,阿罗斯不管别的,就注意跪地行礼的两个人。他讶异东方焰会对他屈膝,变得有礼貌?该是为了同他一起跪下的侯小怜吧!想到此,先前有过的不愉快全冒出来,他火气上升:「昨天晚上,贝齐说你们两个来这里幽会?」
「没有的事!」侯小怜急道:「妾身昨晚还在自己的地方熟睡,怎么可能到花园来,与东方公子幽会?」
「妳说谎,妳明明来过这边!」贝齐指责人。
东方焰接着出声:「那贝齐夫人昨晚为何而来呢?」
听见从容问话,贝齐一惊,旋即回答:「我是来这练舞的,我告诉大王了。」
「妳来练舞,我没看见,可妳就看见我杀人,这么巧?我旁边还有大王的夫人陪着?哈!这太好笑吧,我在宫中吃得好,住得好,做啥干这些坏事?我可没熊心豹子胆。」东方焰嘲笑,见气冲冲的女人瞪他,她说等找到尸体,他就没话讲?
众说纷耘的当儿,蒙戈同主的随从一起拿铲子,挖开植了树木的泥土,好一会了,他们越挖越深,还是没半点发现,他们只能向大王报告:「这土里面没埋尸体。」
倾听结论,东方焰与侯小怜平静。
阿罗斯、西克苏等人是惊讶。
最愕然的是贝齐。「怎么会!」她呆住,旋即冲到开挖的地方,没瞧见死人,全是挖松的泥土?她不相信,她跟托勒夫都看见的难道这两人在他们走了以后,要使诡计?她怒瞪东方焰与侯小怜,吼道:「是你们搞鬼?你们两个把那胖男人藏到哪里了?」
「妳别含血喷人,我与这位夫人是清清白白的,怎么会藏尸体?」话落,东方焰看了怜姐姐一眼,彼此都晓得,昨夜怕是有人发现他们,于是他们决定假装埋了查普,实际上,他们合力把尸体抬到别的地方,还是埋藏了,可不在树下,而是他常打坐的岩石后方的地底!
即使如此,阿罗斯这些人不走,要继续选地点开挖呢?也许查普就会被他们找到……他与她仍然不放心。
没找到尸首,她讲出的一切就不成立。面对许多双眼睛瞪视,贝齐百口莫辩,可昨晚分明都是发生过啊……她见阿罗斯脸色难看,忙到他面前、紧拉他的手,急道:「大王,贝齐真的看见东方焰杀人,他们两个一定是把尸体藏起来了,大王要相信贝齐……」
「妳闹够了吧?」阿罗斯用开女人。
惹火国王,贝齐惊慌,缠住他,想对他解释清楚,他不听,命令卫士抓她走,「大王!」她着急大喊:「贝齐说的都是真的……大王要相信啊!」
见状,西克苏和在场的一些人都暗自叹息,想这美艳的舞坏不会再引起大王注意?看着大王扶起东方焰,他们都愁眉不展,怕他会得到王加倍的爱护!
贝齐的话没成真,老实讲,阿罗斯松了一口气,很高兴。可瞥见东方焰更欢喜,拿一种他没见过的温柔眼神看着侯小怜,这又令他恼火,他拉他过来!
「你的怜姐姐清白、平安无事了,让你这么开心吗?」
「好痛!」东方焰低呼,感到路臂被大手用力抓捏之痛,同时听到嘲讽言语。
「焰,你不要以为这样就没事了,我们之间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呢。」
贴在耳边的警告令他颤栗。忽地,望见让卫士赶走的贝齐,她对他与侯小怜充满恨意。当下,为了怜姐姐的安全,他决定要先对她下手……
东方焰的事情让乌玛兰郁闷了好一阵子,直到贝齐犯愚蠢、失去大王喜爱,她才稍露欢颜。
几天之后,她从托盘拿起茶碗时,发现碗底藏了小字条?她好奇,打开看了,其中内容令她吓一跳!她忙问安妲,她说字条不是她摆的,她问那是谁摆的?安姐不知道,猜测字条是有人在厨房里,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放到王后的托盘上?
如果那人有心,在茶里下毒呢?主仆都捏一把冷汗。可现下,她们最关心字条上写的贝齐与琴师托勒夫并非亲兄妹,他们俩有奸情,时常趁深夜躲到御花园里,干下不可见人的丑事。
纸上还附地图和贝齐常去的时辰,要乌玛兰能方便找到人。她不免怀疑:「安妲,妳认为这字条可信吗?」
安妲考虑过,才回答女主人:「如果贝齐真的照上面写的那样,同托勒夫有奸惰,这字条就可信。」
乌玛兰思考老侍从所言。如今,大王专宠东方焰,不顾她和缤妃,即便能歌善舞的贝齐也不能挽回颓势,但是这样的情景能维持多久?或许哪天,大王对其他的新事物感到兴趣了,把东方焰丢在一边,又开始过来后宫呢?凭贝齐那贱人的性子,定会全力施展媚功,难保大王不会重新看上她?
想到此处,她惶惶不安,轻抚着日渐长大的肚皮,她必须防患未然…于是她对安妲下令:「不管这字条是谁摆的,内容可不可靠,总之,妳先去探看,最好能找到贝齐偷人的证据。」
因着贝齐栽跟头,为了避兔再惹麻烦,托勒夫已经有一些时日无法与她碰面。一直到她认为事件过去了,宫中的一切恢复正常,他接到她的通知,才敢来赴会。
趁着黑夜,他们约在老地方,终于见到面了,都忍不住搂抱对方,一时干柴烈火,忙着发泄!
贝齐在阿罗斯那边得不到的,托勒夫全给她了。完事之后,让他帮她擦去,她合拢酸软的两腿,意犹未尽呢,她躺在男人怀中,夸他今天表现得勇猛,比以前都好。
他嘿嘿笑说,他禁欲,全为了再见到她,才能一口气泄出来。她听了脸红,他故意玩弄也的扔头,引她叫出来,又不能太大声,他同她嘻嘻哈哈,打情骂俏。如此时刻,想她先前遭受的,她怒气末消,反而高涨好多倍:「我被东方焰跟侯小怜摆了一道,我好不甘心!」
「我的心肝,别气了。」他猛亲她小脸,低声说道:「人家现在是大王的新宠,我们斗不过他,妳就忍耐一阵子,别去触他锋头…哎哟!」他立刻被她打头。
她不停手,还在打他,气呼呼的碎骂:「你还敢讲?是你说要去整东方焰,帮我出这一口气的,到现在,你连个屁都不敢放!」
「别这样嘛。」托勒夫闪躲巴掌,搂着女人,对她陪笑脸:「我这一口气要留着给妳,为妳解闷,否则,谁来照顾妳这里?」他伸手模进她的两腿中间,指头插入湿润的中,戳刺挑弄,引得她连连媚叫,直念他坏死啦。
深夜里,隐藏滢声浪语……
片刻,听到脚步声接近?两人吃惊,忙分开,已经来不及,她同他都被一队士兵围住。突发意外令她措手不及,吓傻了,因神的时候,她才瞧见,火光底下,慢慢走过来的人是──「王后?!」
乌玛兰有安妲帮助,才确定字条写的是事实,才能去告诉大王,让他同意派队过来捉奸。她冷眼啾视贝齐跟她的男人衣衫不整,干过丑事,立即喝令士兵:「把这两个狗男女抓起来!」
托勒夫呆了,任人逮捕他。
贝齐与他不同。她顾着穿衣裳,士兵竟不给她时间穿戴好,强行抓住她,她恼火,挣月兑他们,吼叫:「你们在干什么?我是大王的夫人,不要随便来碰我!」
「啪!」乌玛兰用力甩了贱人一耳光,斥责:「妳这不要脸的女人,同男人干出丑事,还凶个什么劲?」
「王后请息怒,小心身子。」安妲忙去扶着主人。
今晚让贝齐跟托勒夫这么一闹,大家都别好好的睡觉了。东方焰被阿罗斯带来,也跟他一起走向贝齐,睥睨她被压着、跪到地上,他嘴角上扬,想乌玛兰果然照他写的字条,找上这里。他见她只能回答乌玛兰问话,说她在过来哈卡夏之前,就与托勒夫在一起。
「大王听见了?她跟月兑托勒夫早就搞上啦,还要骗你,说他们是亲兄妹。」
听完妻子的话,阿罗斯没多大反应。
脸被打肿,还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贝齐想不通她跟托勒夫幽会,连贴身婢女都不晓得,竟然会被其它人发现?她禁不住泪如雨下,爬到阿罗斯面前,抱住他的腿,痛哭失声:「大王……贝齐错了……贝齐不是故意隐瞒……只是太爱大王……一直不敢讲实话……请大王原谅……」
厌烦女人哭哭啼啼,阿罗斯甩月兑她,丢出一句:「既然妳爱我,又怎么会再跟托勒夫到这里见面,干出丢脸的事?」她哑口无言,他冷笑:「前些日子,妳还要诬告东方焰跟侯小怜私下幽会……我想不到啊,其实妳才是如此,最滢贱的该是妳!」
贝齐浑身剧颤,没了艳丽,比枯萎的花朵都不如,这让乌玛兰乐陶陶,忙进一步向丈夫要求:「请大王对这两人做出处分?」
「妳决定吧,我不想再看见他们两个待在宫中。」
短短一句话,令贝齐同托勒夫胆颤心惊,直觉要遭祸?「大王饶命啊!」她吶喊,想追上阿罗斯,却被士兵压制,无法动弹。
眼见阿罗斯带走东方焰,从没回头看过贝齐,他偏偏不安,转而哀求乌玛兰:「王后饶命……」
「你与贝齐滢秽王宫,我怎能饶过你们?」乌玛兰撇了撇嘴。
得丈夫允许,她要士兵押着狗男女到王宫外头……
安妲也陪着女主人来宫外,还劝她为了胎儿好,不要近血腥,她不同意,想亲眼看着讨厌的女人赴死。
在王后的一声令下,士兵挥刀杀掉托勒夫!
撞见情人惨死,贝齐尖叫,不知为何落到此地步?盯着染血的刀子又朝向她,恐怖愈深,自认大难临头,她骇得想逃,却被按着、两腿跪地,逼急了,她怒吼:「乌玛兰,妳杀我跟托勒夫,妳也不会有好结果……」
「大胆!不许直呼王后的名讳。」
两颊被士兵的几个巴掌打到肿痛,贝齐还要讲:「乌玛兰,妳杀了我也没用……大王不会爱妳的,他爱的是东方焰!」
听见吼声,乌玛兰不快:「东方焰算什么?我有大王的孩子,大王爱孩子,就会爱着我。」
「哈哈哈……」
王后的紧张不安让贝齐由极端恐慌里,转变成大笑,她怒瞪她,笑她:「那我诅咒妳月复中的孩子活不成。我死了,化作厉鬼,就要拉妳的孩子做伴!」
凄厉拔尖的笑声令在场的每个人寒毛直竖。
乌玛兰气急败坏,听着贝齐还在鬼吼鬼叫的,她命令士兵快点杀掉她!
白天过去了,黑夜一如往常,笼罩着哈卡夏的王宫。
除了侯小怜,没人晓得查普、贝齐、托勒夫,他们三人是因他而死。他不后悔,也不怕,因为这些人死了,对他跟怜姐姐是最好的!
在这之后,不知为何,阿罗斯疑心渐重?他被他派来的人日夜监视,再没机会溜出去看怜姐姐。幸好他们有防备,在埋了查普的那天晚上,也决定了一个定地点,彼此存放字条,来做为联络事情的秘密管道。
今天一整天下来,他都没机会去那地方,拿出她写的东西!东方焰躺在床上,两眼直盯黑暗,不能成眠,他胡思乱想着,还是忍不住下床……
「你去哪里?」阿罗斯抓住墨黑长发。
「我睡不着,想出去走一走……」枕边人被他惊醒,东方焰也吓一跳。
「我不准你出去,你只能待在我身边。」咕哝出声,阿罗斯吻过烫红的脸蛋,长手长脚随即压在伊人身上,抱着他,继续睡。
苦于不得月兑身,东方焰只能继续留在阿罗斯怀中,心情紊乱矛盾,一夜失眠!
隔天清早。
终于等到阿罗斯早餐吃饱了,离开房室,前往大厅同宰相会议,他才能去花园走动,趁监看他的卫士不注意,他赶紧从岩石缝里拿出纸条,等到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才拿出来看……
焰弟,目前要离开王宫太困难,再等一等,等到大王对你的注意力降低才行。
读完怜姐姐写的字句,东方焰愁眉深锁,也拿出笔,写在纸上。
在侯小怜传出字条之后,没多久,她也收到回答──
怜姐姐,我没把握能再等下去,现在阿罗斯盯着我越来越紧,我很怕……我想快点离开哈卡夏!
她看过字条了,沉思许久,才提笔写下:「焰弟,你要心平气和,耐心的等下去,我相信过不了多久,情况会改变的。」
傍晚的风吹入窗里……
东方焰站在窗台边,读着侯小怜的字迹,奇妙的,减少他烦忧。
忽地听到脚步声,他忙藏好纸条,立刻望见阿罗斯跨入室内,朝他走过来。
经过几个月的朝夕相处,如今,他看国王一眼,就能猜出他是喜是怒。于是他问他:「怎么了,你心情不好?」
阿罗斯点头。即使对方口气平淡,对于看见他没多大的高兴,说也奇怪,他就爱在他身旁,每每都能心情愉快啊。他抱住他,亲吻秀丽的脸庞,对他坦白:「王后在闹脾气,老是叫我过去陪她……」
提到鸟玛兰,他又情绪变差。尤其是这几天,她老在叫有鬼出现在她房室里,还对仆人乱发脾气,闹得后宫不安宁,他快烦死了,要不是念在她怀胎,他不会去见她。「是不是怀孕的女人都特别难搞?」他想不通。
「我又不是女人,怎么知道这些!」东方焰悻悻然,觉得阿罗斯莫名其妙,就跑来讲这些跟他不相干的事?「王后需要你去陪伴,你就去啊,何必老是来这里,给别人讲闲话。」他瞪他。
阿罗斯愣住,旋即生气:「谁敢讲闲话?」
「讲我开话的人多的是,我哪知道谁是谁?」东方焰淡漠的撇嘴:「他们都说我是不要脸的中原男人,专门狐媚国王你……」男人突然吻住他的唇,让他不能再言语。
一会,阿罗斯稍微放开他,让他喘息。他前额贴着对方的额头,充满爱怜的凝视乌润双眸,轻声说:「焰,你不用理会那些无聊的闲言闲语,只要注意我一个人就行了。」
东方焰沉默,随即又被吻住,这一次的吻狂热,火舌席卷他,「嗯……」他喟叹,忍不住了张嘴迎入滑舌,感到结实的双臂抱紧他,一个亲吻、两个人相贴,就让他全身起了反应,令他害怕!
乌玛兰瞪大双眼,坐在床边等待,等到夜深人静了,阿罗斯还不过来?
「大王呢?」她抓住端药汤过来的安妲,着急问她:「为什么他都不来看我?」
「请王后莫动胎气,先喝了药,安睡吧……大王交待过,说今天要忙许多政事,时间又晚了,等明天一早,再过来看妳。」安妲尽力安抚主人,伺候她喝完药,扶她躺下。
得到确定的答案,乌玛兰稍稍放心,却又怨时间再晚,他还是可以过来陪她睡觉,为什么不来呢?她怀的是他的孩儿啊!身子疲倦终究让她打起瞌睡,看安妲为她盖好毯子,要离开?「别走!」她拉着她,低声说出:「我很怕一个人……妳留下来陪我?」
安妲点头,拿椅子过来,坐在床缘陪伴主人。她知道她让贝齐死不瞑目的惨样吓到了,常觉得到夜晚,这室内会闹鬼,是贝齐来扰她同婴孩睡眠!
有了老仆人陪着,乌玛兰能闭眼睛,迷迷糊糊的,渐入梦乡……
不知经过多久,她在暗黑里听到有人呼唤──
「乌玛兰……鸟玛兰……」
那呼唤飘渺哀戚,不是人间的声音?她几经翻身,都睡不安稳,感觉声音忽远忽近,就到她面前!「呃──」她吓得清醒、坐起来,拿袖子擦掉汗水,张望四周。除了黑暗,依旧是黑暗,她再眨了眨眼,透过从窗子洒进来的些微月光,她瞥向床边。「安妲……」
她不见她人影,急着再换叫她:「安妲妳在哪里?」仍旧无人回答。她恐慌,护着肚子下床,想出去叫其它仆人进来点烛火……
鬼影幢幢忽地飘到她眼前!「哇啊──」她骇得尖叫,连连踉跄后退,差点摔跤,忙扶住圆桌。「妳是贝齐……?」她惊吓,鬼魅无声无息,一身白衣,金色长发凌乱披散,盖住脸面,愈加陰气森森。她更认定了她是那死不瞑目的异国舞娘。见她过来,她忙向后退,大叫外面的守卫,可没人理她?面对鬼影,她恐惧,计贝齐妳别……别过来……不准伤害我的孩子……」
乌玛兰转身往门外跑,鬼魅追上去,在人逃到门口的当儿,湿冷双手指住她脖子,她呛咳、尖叫着,本能的抬手挥抓对方,而鬼魅之声也更加凄厉:「乌玛兰……妳害我死得好惨……我要妳同孩子的性命!」
「呃、咳咳──」乌玛兰被勒得再也叫不出声,让对方的力道压制着、往后推,加上大肚子,令她站不稳,整个人跌出门坎外,「碰!」一声,重重的摔到地上!
「好痛……」她哀叫,爬不起来了,同时感到月复中剧痛,浑身痛到冒出冷汗,很快的,两腿之间湿热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