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邪生死存亡之争?”向、风二人闻言,脸色剧变,齐声惊问,似不相信的注视着孟若云。
孟若云点了点头,沉思着道:“如我估计不错,风姑娘途中所见的雪衣武士定是琼楼杀手。至于那些商贾、农夫、走卒的武林高手必是无敌派中人,他们都在酝酿着一场武林百年罕见的正邪生死存亡的凄惨壮烈的拼斗。”
向天啸见孟若云神情严肃,一本正经,不似玩笑之语,疑惑的问:“孟老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江湖武林中并未发生什么大变故,无什么大的冲突,又岂会引起正邪二道中人的生死存亡之争。”
“向天哥,你忽略了。”孟若云缓缓分析道:“至琼楼杀手出现江湖之日起,正邪之间的冲突就己发生了,试想,琼楼杀手杀人一向只认银子不认理,更不分雇主,不分是好是坏,该杀不该杀,都要全力杀之,数十年以来,不知杀害了多少白道英雄豪杰,武林高手,白道中人早已是对他们恨之入骨,与琼楼的仇恨深蒂,只是一直弄不清琼楼杀手组织的底,又无人敢出面号召整个江湖武林,正面攻击神鬼莫测,行踪诡秘、行动奇速的琼楼杀手而已,如今有人暗中策划,又是与琼楼中人发生了正面冲突,双方都己成骑虎难下之势,全力一拼,自是在所难免,即是预示着正邪不两立的生死存亡之争。”
“白道中人又是如何会与琼楼杀手发生正面冲突?”向天啸点了点头,又似不解的问:“琼楼中人向是秘密行动,一般人根本难以料知其行踪,再说他们一向只是收银杀人?”
“事情起因皆由小弟引起。”孟若云气恼的道:“当日风姑娘将小弟救出之后离去,小弟却遭琼楼杀手的暗算,落人他们的手中。”
“落人琼楼杀手的手中?”向、风二人闻言又是一惊,齐声问:“是怎样遭琼楼杀手暗算,怎样月兑身的呢?”
“风姑娘,记得我们救的那个消魂宫之主袁姑娘吗?”孟若云闻言目视着风飘飘问。
“谁记得那个不要脸,丢尽天下女人颜面的烂女人。”风飘飘闻言,想起当时自己抱着赤身,一丝不挂的“性树婬花”奔跑一个多更次,不禁女敕脸发赤,窘迫之极,撇着小嘴,瞪着孟若云道:“只有你们这些不正经的臭男人,才记得那种烂女人。”
盂若云闻言替“性树婬花”从心底感到一阵悲哀,道:“风姑娘你错了,袁姑娘并不是俗人口中那和婬乱不堪的女子,而是……”“哇……上了床尝到甜头,竟为她鸣冤叫屈起来了。”风飘飘不以为然的插嘴道:“可惜一个娼妇永远都是娼妇,没有人会为她立贞节碑坊,更不会变成……”“师妹别打插。”向天啸不待风飘飘说完挥手阻止道:“孟老弟,继续说下去。”
孟若云深知仅凭自己一人之言,绝不可能澄清“性树婬花”袁意意清白,哀然一叹道:“如不是亲眼所见,说出来惟都不会相信,臭名昭著的消魂宫宫主,‘性树婬花’袁姑娘,赫然是琼楼杀手组织中的超级杀手,而且身份是琼楼的少楼主。”
“消魂宫主是琼楼杀手?”向、风二人闻言,如闻大崩地裂之声,惊骇不己,异口同声问:“你就是遭她暗算。”
孟若云点头道:“正是。”
向天啸闻言乍舌担心的问:“孟老弟,又是怎样月兑险的呢,既然落人他们之手,势必插翅难飞,万难逃月兑。”
“唉……这是无意助我。”孟若云感慨的道:“是……”“我知道啦,假和尚泡妞的技巧真高。”
孟若云话方出口风飘飘突然拍手,竹筒倒豆子般的道:“一定是泡得性树婬花神魂颠倒,鬼迷心窍,心甘情愿放了假和尚。”
“师妹不可胡说。”向天啸嘴里虽喝止风飘飘,心里却想:“似乎除此外别无良谋,这孟小弟真是……”“风姑娘你猜错了。”孟若云似明向天啸心中所想。
解释道:“而是我两次救了她,她无奈何之下,只得任我走了。”
“救了她?”向、风二人闻言惊诧莫名,奇异的问。
“是的。”孟若云一股正经的点了点头,遂将遭擒之事,亦及月兑身的经过,简略扼要的说了一遍,其间自然隐去了与性树婬花的床第之事。
向、风二人听得脸色数变,惊险万分,沉默良久,向天啸面色凝重的道:
“孟老弟,照你所说,分析目前江湖武林中正邪间正在酝酿着一场空前悲壮盛大的生死存亡之决斗,我们得迅速赶去。”
孟若云点了点头缄默不言,似在作一项巨大的决定。
向天啸见其缄默,心知其对白道中人有所憎恨,感慨的问:“孟老弟,是否在决定去与不去支援白道正义之士。”
“去。”孟若云摇头果断的道:“我是在想正邪双方会在什么地方进行决斗。”
“邪道中人纷纷沿长江西去,我想必定是在长江这一带。”风飘飘凝思了一会道:“我们沿长江西去.途中定可得到消息。”
向、孟二人闻言点头道,“不错,绝对是在沿城一带。我们沿长江直上定会得知信息。”
夕阳,黄昏,霞笑东山,轻纱薄缕、玄妙异常。
黄昏之际,鄂西高和埠通往安庆的驿道,三骑疾速带飞驰,马蹄得得声中,荡一股浓浓的尘埃,飘于散如霆的夕辉里闪着点点淡黄。
健马上的三人,两男一女,两俗一僧。俗男威猛。俗女清丽,僧人清朗英浚细看之下,方知僧人穿懦衫,头无戒疤,眸射慑人威仪,显然是一个无规无矩、大庙不收、小庙不容的假和尚。
否则,和尚穿儒服,天下学儒皆要披袈裟念“之乎哀哉”始能与身着儒装的和尚念“阿弥陀佛”相区别,真是千古荒唐之事,旷古绝今之滑稽。
要不,袈裟宠才子,和尚搂佳人,足以让世人笑掉三代大牙。
幸好,这身着儒装之和尚并非佛祖门生,亦非无庙可栖之野佛禅,而是地地道道的冒牌货,真真实实的俗家人——孟若云。
孟若云当时在鄂西老店被风飘飘戏弄,数缕青光暴闪,头上丝发无存,脸上茸毛根根除尽,宛若投胎转二世,换了一个人形。随后与我行我素向天啸以及刁钻的古怪的风飘飘三人一席长谈,解了被风飘飘点穴昏睡在地上的店主——一个老态龙钟,年越古稀的孤寡老者,付了膳银,问清了路向连夜起程,直赴长江。
第三天天明行至高河埠.但见路上行人渐多,这一带居住之户亦较为稠密,白天不便施展轻功赶路,怕惊骇世俗,在高河埠打尖之时风飘飘提议买马代步。
四条腿的马走起路来毕竟比两条腿的人快。风飘飘的建议很快得到二人的攒同,向天啸更是亲挑健马,付诸行动。
三人用过早膳,向人啸挑好骏马之后,一同上马,挥鞭疾行,争取在天黑之夜走到安微长江沿岸的古城一一安庆。落店投宿。
三人心中都明,马虽有四条腿,赶起路来比常人较快,马腿却不是铁做的,不知疲惫与酸软。
况且自古以来,四条腿的都受束于两条腿的,世间只有两条腿的骑四条腿的背上,并没有四条腿在两条腿的背上。
当然,有四条腿的老虎吃人之时可能会骑在两条腿的人背上咬头,或许骑在两条腿的人肚皮上舌忝脸。不过惟都未亲历,无从稽考。
但老虎毕定是老虎,凶猛、残酷、阴狠,胜于同是四条腿的马何止千倍万倍,但老虎虽凶虽狠,却没法用两条脚的生命代步。
虎尚且不能,马更是难以办道,因此世间只有骑马的人,并没有骑人的马。
会享受的人,骑马坐轿都会因时长久而觉困吨与烦闷,负重的马自然比人会感到更深的疲惫与劳累。
三人虽心中急于到黑白道中人泱斗之确切地点,但马夙人愿。不能连续昼奔驰而不吃不喝不休息。
何况人亦承受不了,马虽难人语,却与人有相同的生命。
一一生命要延续离不开吃、喝.拉、撒与睡眠、休息。
三人虽是顾马催鞭,却极少交谈,谈话会无形中影响效率,不管心情如何佳,交谈的气氛如何融洽,都绝不例外。
就连相依相偎隅隅私语的情人之间,都会无形中错失无数亲吻的良机,更不可能相偎的同时抱着一头牛。
时间在如烟而殷红的晚霞中流逝,古城一一安庆却在天幕暗淡的凄容里闪烁出点点灯光,遥在望。
三人终于松懈了紧提的缰绳,任马缓步而行,长长的舒了口气。
“喂,假和尚,姑女乃女乃敢打包票,入城后你的回头率最高。”风飘飘回眸瞥了一眼紧跟马后的孟若云道:“不信我们打赌,姑姑女乃敢与你赌项上的脑袋。”
孟若云闻言头痛,风飘飘的野味真使他不敢领教,那并不是餐馆之中的山鸡、野兔、罐猪……肉之野味,令人嗅之食欲暴涨,垂液三尺,而是一种世上独一无二的女人的野味。几乎野越了时空与历史,月兑离了礼教与人文,对于满月复诗书礼仪,满脑三纲五常的孟若云,又岂能品出女人野味玄妙,苦笑无言,难与争锋。
“服了姑女乃女乃吧,”风飘飘颇为扫兴的道:“姑女乃女乃识人胜过萧何,口才高于诸葛孔明半筹。”
孟若云闻言亦不禁为其的大言不惭、胡吹乱喻忍俊不住,“噗嗤”发笑。
“喂,死和尚,臭和尚,假和尚,你笑什么。”风飘飘耳闻笑声,柳眉一挑,回眸瞪了一眼孟若云骂道:“是吃了和尚尿,亦或是发神经啦?”
孟若云闻言知道笑声惹祸,暗自叫苦不迭,幸好其后的向天啸并辔解围道:
“师妹,不可出口损人,笑乃人之常事,你又岂能管得了。”
“老是教训人,有何了不起。”风飘飘闻言蛮不高兴道:“我偏要上管天,下管地,中间还要管空气,看你又将我怎样。”话虽硬,嘴却软,不敢在向天啸的面前过分放肆。
向天啸与孟若云相视一笑道:“孟老弟,为兄认为为了不引起其他武林人士的注意,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你还是换一个假名为好。”
姜毕竟是老韵辣,向天啸虽知孟若云发尽毛除,与出山时判若两人,除了极熟之人极难相认,但如今一个和尚头作一席儒衫,不伦不类,势必引起探奇的江湖人士的注意,而且白道黑道中皆有不少人知道“天杀绝学”的遗世传人,姓孟上若下云,定会给其瞧出破绽。
孟若云点头道:“向天哥所言极是,我亦正虑于此,只是不知换何名好。”
“这又何难。”风飘飘插嘴道:“叫作宝宝大师,我包你吃得饱,睡得香,长得胖,不哭不闹,不赖人。当然更不会引起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的注意。”
向、孟二人闻言相视苦笑,都知其难惹难缠,只有听若未闻,皆不理她,暗思索,风飘飘见二人缄默不语,自觉无趣,催马前行。
良久,孟若云想到一个适合的名字道:“向兄你认为,孟武,这个名字如何?
若者,相也,武乃雾的诸声也,雾者云也,这样他人决难料到,也不失为弟原名之意,两得其美。”
“妙!妙!”向天啸赞同道:“我叫你武老弟,就是神鬼都料不到你身负‘天杀绝学’。”
“好啊,可惜有些酸。”驰马遥遥在前的风飘飘闻言回头道:“我不再叫你假和尚,叫你二百五,包闻者捧月复。”
二人闻言莞尔一笑,催马前行。
长江万里去,码头何其多。
自古以为江湖码头之地皆是行人繁多之所,经济活跃之处。安庆乃长江码头上的一座古城,自然亦不例外。
入夜时分。安庆古城华灯高照,夜幕如昼,街上行人如云,接踵擦肩,青楼客满,燕舞签歌,不胜繁华。
细看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却多了平常极少光临之人一一装束奇特的武林人士,和跨刀背剑的江湖豪客。
客栈酒肆,几乎暴满,青楼生意,益加火红。但对这一奇异的现象,大多数城民皆未觉,古城依旧一片热闹与繁华。
掌灯之时孟若云、向天啸、风飘飘一行三人顺利的住进了码头上的临江楼。
临江楼并非青楼,虽然楼里有人陪喝陪睡,陪吃陪赌,陪唱陪玩,青楼里的一应所有皆备,但却并不是青楼,乃是集住宿、悦乐、餐饮子一体的安庆名楼一一名曰“临江”“其楼位处码头交通要塞,依江而建。飞雕横空跨出,经抢江面空间,这大概就其楼台的来历。
此时更是座无虚席,宾客暴满,红尘美女穿梭来往不息,江湖豪客举杯狂饮称欢。生意比其他客栈红胜三分,自是热闹非凡。
孟若云三人一行,安置好马匹,登记注册,登登上楼用膳。
“嘘……”,“哇……”“他女乃女乃的…好个英俊的臭和尚。”
孟若云三个刚在大厅里现身,众人中立刻暴发出一阵奇异愤“咦”声,月光齐集在孟若云身上。向天啸忙拉孟若云背襟道:“武弟我们挑一个不为人注目的地方用膳。”
孟若云点点头,迅速游目环顾了一下整座宽大的客厅,径朝东南角光线较弱的一张空席位走去。风飘飘秀目圆瞪,冷冷扫射了一眼厅堂中大惊小怪的众人,冷哼一声,默跟其后。
“客官,请点菜。”
孟若云、向天啸、风飘飘三人身形方落座,一位袅娜多姿、浓妆艳抹、山水显眼的女郎茸声燕语而至,呈上一本薄薄的菜谱。
“哼……”风飘飘从鼻孔里冷哼一声,厌恶的瞪了女郎一眼。探臂抢过手中的菜谱翻开,但见上面赫然写着古怪琳琅的菜名,后面皆标注着昂贵的价格。
素汤类:“龙须汤一一银五钱,涟筋羹一一银五钱.……银一两……古而怪之,莫名其妙,见名不知何所云云。
风飘飘双手一搭,顺手递给向天啸,斜视献女郎,古怪的问:“哟,妞儿,你们楼里的菜真是丰而又盛,奇而又怪,珍而又识,简直是人间珍肴美味会萃。”
“是呀,不满小姐所说,本楼菜品之齐,菜味之美,菜色之鲜,乃古城一绝,独一无二。”献谱女郎不卑不亢道:“凡是客官能呼得出名的菜,本楼都备有,厨下即时烧制送上。”
“真的?”风飘飘秀眉一挑,不相信的斜视着献谱女郎缓缓的道:“那很好,请小姐传下去,给姑女乃女乃三人来一盘清蒸人心,暴炒人舌,烧烤人肺,外加一碗人肾豆腐清汤。”
风飘飘话音甫落,女郎惊呆,张口结舌,满堂暴哄轻哨喘嘘,众目倾泻而出,齐涌向幸灾乐祸,洋洋自得的风飘飘。
“风姑娘不可戏言。”孟若云料不到风飘飘竟胡闹至斯,点出人心、人肺、人肾古而怪之的菜名,大惊,出言阻止道:“人乃万物之主,人心、肺、人肾又岂能作菜吃之理。”
向天啸暗瞪了一眼风飘飘,匆匆点了儿样菜,交给惊疑、惶惊、难堪、静立桌旁的女郎,令其迅去,众人皆悟遭戏弄,自觉扫兴无趣,收回目光各行其事一一呼饭喝酒,泡妞调笑自寻其乐。
不一会,酒菜送上,向天啸与盂若云对视一眼,分扫了一眼厅堂中各形各色的江湖武林人士一眼,斟杯把窖,饮酒品菜。
风飘飘实觉无聊,狠瞪了一眼孟若云,低头吃饭。
“总雄主。他妈的江湖近日真他娘的怪事奇多。”突然厅堂中一个苍老横秋的声音响起,孟若云与向天啸遁声望去,赫然是“独天霸地”十三雄围坐在厅西南角的一张特大花木圆桌旁,每人身畔都傍着一娇烧风骚的女孩。说话者正是“独大霸地”十三雄中的“喝翰林”。总雄主自然是“一掌震天”道:奚人凤。
奚人凤闻言悠悠的饮了一小口酒问:“江湖朋友都言你‘喝翰林’杯中乾坤大,醉语惊天下,不知又有何高论,说出来让老大听听。”
“高论倒没有,妙语倒无荆”“喝翰林”举杯而尽,抨须言道:“江湖中以前有‘婬尊’、‘情圣’、‘摧花手’与我们‘独天霸地’十三雄的嫖翰林、色煞星齐名争雄。”缓斟杯而饮小口酒道:“依老喝看,他们都不足道哉,近日轰动江湖武林的‘天杀小怪’,不但尼姑,还勾引婬名卓著的消魂宫宫主‘性树婬花’。其手段之高妙,岂非前者可者望其背项。”
“咦……嘘。”“喝翰林”话音甫落,厅堂中立即暴发出一阵惊咦唏嘘之声。
风飘飘“噗嗤”一笑,不怀好意望着脸色微变的孟若云。向天啸忙低声道:
“师妹,不可胡闹,‘独天霸地’十三雄中全聚于此,其人个个武功高强,又皆恶名卓著,出名的难惹难缠,千万莫沾惹这群老怪物,以误正事。”
“‘喝翰林’真不在翰林之称,出语公平有据,高论,高论。”向天啸话音甫落,厅堂中突然响起一个清脆单一的掌声。三人同时遁声望去,但见一个脸型微瘦,身材欣长,五宫端正,目烁邪光,衣着光鲜,风流惆悦,佼佼不群,五十左右的老者鼓掌而言:“不知天下除了‘天杀小怪’玩女人的手段高之外,还有没有比其更高之人。”
“情圣。”孟若云瞥见说话者身旁簇拥着十七八个相貌娇艳,年纪十六、八至二十不等的女孩.心呼一声目视着尚天啸,向天啸点头低声道:“我可以跟踪他,寻到正邪决战之地。”
“哈哈,老夫以为是惟,”道:奚人凤突然仰天大笑道:“原来是名震江湖的‘情圣’刁大哥,真是失敬,失敬。”
厅中其他江湖武林人闻言大震,面面相觑,做声不得,“独天霸地”十三雄之名,“情圣”之威,震得一般武林高手心惧胆惊,谁敢出言高攀。
情圣闻言得意一笑,在身旁这个女孩的脸上香一口个叫声“乖乖”,那个女孩的模一把一道声“宝贝”,对另一个女孩的裆下一捞唤声“心肝”,游手抚摩其他女孩的玉腿、柳腰,一时只弄得其身畔的女孩花姿皆颤,撒娇弄咳,卖俏丢媚,齐裹在他身畔打情骂俏,“咯咯”娇笑,真是羡煞他人。
“不要脸,烂女人。”风飘飘“呸”的一声,娇颜气晕,偷瞥了一眼低头饮酒的孟若云,螓首无语。
“哈哈……情圣之名果不虚传。”一旁心痒难熬的“嫖翰林”伸手将陪座的女孩揽在怀里亲吻一阵,长笑而言:“一套‘拂花掌’法打遍南七盛北五盛东西十三省罕无敌下,直打得群芳府道称臣,投怀送抱。”
“谬也,谬也。”“嫖翰林”话音甫落,“婬煞星”连连摆头道:“情者爱也,爱者性也,性者床第之事。抱在怀里费时费事,碍手碍脚,又岂有在床上翻云覆雨悠哉乐哉。”
“高!高!”“色煞星”鼓掌道:“怀里乾坤大,床上恩爱浓。”
“情圣”刁男躺在百花丛中,闻言气得脸色微变,杀气陡生,似心知一人惹不起“独天霸地”十三雄。咬牙切齿道:“温柔乡里风光美,猪狗无常自不知。”
“我的郎呀,心肝呀,哥哟,宝贝真不愧情之圣,真是深诸情之真蒂。”情圣话音甫落,其身旁的众女孩娇声嚷叫,在其身上狂抚乱模,真瞧得其余之人膛目结舌,忍俊暗笑。
“倒霉,倒霉。”一直缄默不语的“赌翰林”摇头瞪着怪眼道:“一模女人,臭味沾身,骰子不灵,一赌送命。”“错也,错他。”“骗煞星”摇了摇头道:
“他是一模女人秽气染身,菩萨不灵,逐出佛门。”说着努嘴望着孟若云三人,“独天霸地”十三雄中其他人会意,齐视着盂若云,风飘飘、向天啸三人哈哈怪笑道:“对极,对极,佛门清规,戒色第一。”
孟、向二人闻言脸色倏变,怒火陡生,怒目而视,就欲发作。
“对极,对极。”风飘飘突然拍手而起,娇笑道:“猪狗羊牛四君子,蛇虫蚁蚌号翰林,狼豺虎豹尊煞星,共奉一只瘦瘦猩猩,牲畜野兽十三雄,猪狗不如是盲牲。”
满堂之人料不到风飘飘竟敢当众辱骂“独大霸地”十三雄,是猪狗不如的育牲,闻言忍不住哄然大笑。掌声雷动,拍手叫“绝”。
“你……不知死活的黄毛丫头,竟敢公然侮辱老子‘独大霸地’十三雄”。
“独天霸地”十三雄闻言脸上青筋暴现,老眼圆瞪,杀气陡盛,腾身站起,齐指风飘飘厉喝道:“老子操你十八代祖宗老母,搞死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你他妈的真是活得不厌烦了,给老子滚出来。”
“爹爹,你骂谁埃”风飘飘缓步而出道:“不是大姐又惹爹爹们生气了吧。”
众人闻言又是哄然大笑,其间大胆的江湖豪客七嘴八舌的道:“他女乃女乃的‘独天霸地’十三雄,真他妈的猪狗不如,老婆死了,竟连亲生的大女儿都要干。”
“风姑娘……”孟若云乍见风飘飘竟大摇大摆的朝“独天霸地十三雄”走去,大惊,起身疾喝。
“武老弟放心。”向天啸伸手拉孟若云坐下道:“风师妹古怪精灵,轻功更是无人能及,放心,她决不会吃亏,坐下看戏。”
孟若云见向天啸一副胸有成竹之态,点头坐下,凝神戒备,以防风飘飘有不测,出手相救。
“独天霸地”十三雄意想不到风飘飘胆大如此,竟敢真的走来,弄不清她底细,一怔,皆暗忖:“此黄毛丫莫非有所依仗,抑或是背后有什么扎手硬台撑腰,始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胆走来,不可莽撞。”
“爹爹,大姐到哪儿去了?”“独天霸地”十三雄惊怔之际,风飘飘亦然走到他们身前。十步远的地方站定,莺声燕语道:“爹爹们如是熬受不住,小女儿去找大姐来陪爹爹们上床睡觉。”
“独天霸地”十三雄闻言皆呆,一时弄不清她话中之意,喃喃无言,不知如何应付。
“情圣”刁男突然拍手笑道:“奇闻,奇闻,原来大名鼎鼎的‘独天霸地’十三雄竟是共取一妻,互做乌龟,轮流使用,怪事怪事,比刁某十妻八妾情妇怪多了。”
厅中之人闻言大哗,七嘴八舌的嚷道:“他妈的真是怪事奇闻,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寻花问柳不为怪,老子从未听说过十三个男人共取一个女人为妻,真他妈的混帐,脓胞极至。”
“独天霸地”十三雄闻言顿悟,知风飘飘转弯抹角骂自己十三人,怒火暴生,齐喝一声,扑向风飘飘。
孟若云见状大惊,起身欲掠出,被向天啸伸手拉祝但闻风飘飘一声娇啼“爹爹们放过小女儿。”身在十数人之中一闪而没,旋即响起了一连“啪啪”的清脆响声,赫然是风飘飘在闪避之间,舒手奇快打了“独天霸地”十三雄每一个人一个耳括子,动作之快,如击一人。众人惊怔坐下,作色忘语。
“独天霸地”十三雄但见眼前人影一晃即没,耳际脆响,脸上辣疼,己知被那个黄毛丫头打了一个耳括子,心胆皆骇,又怒又羞,迅速转身。
注:(这一惊人变化乃是须臾间发生,并非风飘飘武功高出“独天霸地十三雄”,而是仗恃奇快绝伦,“虚无飘渺”的轻功身法在“独天霸地十三雄”竟轻敌之际闪出发难。)风飘飘斜视着惊骇失魂的“独天霸地”十三雄拍手嘻笑道:
“牲畜野兽十三雄,姑女乃女乃的排骨好吃吧。”
此时众人惊醒,拍手高呼:“打得好,打得好,猪狗不如的盲牲活该打。”
“我操你女乃女乃的蛋。”“独天霸地”十三雄闻言大怒,四五人掠身扑向厅中拍手叱喝之人,但闻一阵惨呼声响起,五六个江湖豪己相继送命,被掠出之人从窗口扔入长江之中,江水波波脆响溅起数尺水花。群雄见状,相顾赫然,楼中陪吃陪喝的女子“啊呀”惊呼掩面逃窜,众人尽皆离坐.齐视着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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