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魔叛道 第十三章 多情无情 作者 : 无极

恨天回味着珠儿的话,灵智一震,似忽然明白了什么,暗松一口气,游目四顾,夕阳西下,月渐东升,大色将暮,花影黯淡。

见自己和仇臣夺的那匹大宛神驹任在小楼左侧的马栏之内,苦笑着摇了摇头,暗自思忖:

“如今飞天盟的人既然己知道我在此养伤,此处是不能再往了。”

意念急转,掠身上楼,走人可儿的闺阁之中,见自己的包袱一丝不变的挂在榻头,松了口气,取下挂在肩上,留恋的扫了一遍房中,掠到马栏前,牵出大宛神驹,蹬鞍上马,辨别了方向,直朝花林外走去。

天已黑,月明星稀,恨天独自纵马沿溪而下,行到古道上,并不见有行人,虫吟蛙吟,倍添无限幽凄。游目四顾,前不见村,后不见店。

心中暗自沉吟:

“如今我内创未全愈,功力难以发挥至极限,无情姬与多情鬼折羽而归。飞天老儿定会派更厉害的高手来对付我。我到何处暂避一避,”

“何况丐帮中人会不会善罢甘休,也是难以预料。”思绪疾转,情不自禁的想起了绝情与仇臣,黯然一叹道:

“要是他们二人在身边,凭他们丰富的江湖经验,倒不难躲众人的耳目。如今孤家寡人一个,倒有些进退难谷。”

灵智一闪,咬牙暗忖: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自己的路自己走,得先找个地方养好伤再作准备。”

主意一定,放开缓绳,催马沿着古道朝西南方向而去。

恨天催马缓缓而行,不知不觉间已行出了十未里,但觉月复中饥肠辘辘,夜风拂体生凉,始想起自己迄今还没有用膳,真是有些苦笑无言。

游目四顾,两旁山势己低,前面开阔了不少,似有村落住户。但夜己深。看不到半点灯,隐隐见五里外有房舍,暗松了一口气,暗忖:

“但愿镇上的小店并没有打烊,先弄些吃的,胡乱住一宿在作决定。”

主意一定,快马加鞭,骏马啼幸幸一声嘶鸣,四蹄翻飞,直朝古镇而去。

驰到古镇上,赫然见前面十丈远处尚有一家客栈未关门。檐下挂着一对殷红的大灯笼,门上写着“湘飞楼”三个龙飞风舞的渡金大字,在粉红的灯光下显得煞是气派,楼内偶然传出一阵猜酒行令声,不禁暗喜:

“显然此楼尚在营业,此时月复中己饥,先去打尖住店。”

主意一定,纵马疾驰过去。

恨天驰到楼前一勒缰绳,骏马啼聿聿一声嘶鸣,刹住四蹄,飞身下马,己见一个十十出头的小二满脸堆笑迎了出来,打躬作揖道:

“客官是住宿,亦或是用膳。”

“先用膳,后往宿。”“恨天把马缰抛给小二道:

“给我把马安顿好,好好饲养。”

小二乍见大宛神骏,神色微微一变,旋即点头哈腰道:

“客官放心,小人自理得。”

牵着骏马朝侧而去。恨天并没注意到小二的神色变化,迈步直到店内走去。

步入店内,赫然见居中坐有二十来个彪形大汉,正在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显是极为高兴,腰问皆挎着沉重的鬼头刀,劲装打扮,使人一见之下就知是江湖中人。

恨天乍见之下,不禁为之一震,冷冷扫视了众人一眼,并无熟悉之人,暗松了一口气,临窗挑了一桌坐下。一个三十来岁的小二迎上来道:

“客官要吃点什么?”

恨天仔细打量了小二一眼,但见他目隐精光,太阳穴高鼓,心中暗惊,毫不动声色道:

“半斤牛肉,一壶竹叶青,一碗龙须汤,外加半斤饭。”

“客官请稍后,马上就送来。”小二堆笑说了一声,直朝厨房而去。

店里饮酒之人,似未注意到恨天的到来,个个喝得耳酣面热。酒醉意渐显。忽然一个脸上有指长的刀疤汉子道:

“妈的,如今江湖中正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听说几天前,无欲禅师、清虚道人、心贫神丐三大高手在武当山下,联手裁截昔日仇遗世的儿子,竟让他突围而走,倒是一件出人意料,骇人听闻之事。不知他武功到底有多高,连当今武林中三大顶尖高手联手都奈何不了他。

恨天一震,缄口不言,凝神细听。但见一个身材瘦削,年约四旬,眯着一对老鼠眼的中年人接话道:

“大哥有所不知。听说那小子自逃下少林以来,连伤少林三大长老,后杀飞天盟的飞天后使,打败风月婆、无情姬、多情鬼,在东北一夜之间杀死五毒中的贪状无,连狗肉和尚,丐帮帮主,人关后在天涯楼连杀丐帮三奇,那一件事,不可足以轰动武林。”

恨天暗自心惊:

“这些怎么对自己知道得如此清楚。”

思忖之际,小二己送上了酒菜,默默的斟了一杯,浅酌独饮。但并一个粗犷的声音道:

“真是虎门无犬子,仇遗世纵横江湖一世,虽横遭惨死,他儿子的武功似犹在他之上,扬言要荡平飞天盟,为其父母报仇雪恨,这下可有戏看了。”

砰!众说话间,蓦然听到砰的一声响,转身见恨天倒在桌前,不禁怒喝声。

“臭小子,这次你是自投罗,怪不得老子们了。”

一众大汉怒喝声,锵的拔出腰间兵器,四面八方,挥刀劈向恨天,似欲将他剁成肉酱。

嚓嚓……叮当当……“啊……啊……”蓦的,一幕剑光卷地扫过。爆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兵器交击声,与“嚏嚏”脂短声,围中之兵器尚未接触恨天的躯体,撕心裂肺的惨呼声中,血花飞溅,亡魂丧胆的纷纷暴腿。

出手之人赫皆被削段右腕,兵器月兑手,掉了一地。创口处鲜血横流,四散飞溅,暴退出五尺,身形摇晃,满脸铁青,嘴角抽动,惊恐骇然的注视着躺在地上的恨天,几乎有些不相信这是事实,一个被毒倒在地上的人,居然能施出如此快捷。可怕。狠辣的一剑!一时全都忘记了创痛,惊愕无语。

躺在地上的恨天忽然“噗”的喷出一股酒柱,一弹而起,目烁寒芒,面若寒霜,杀气森然,利刃般的逼视着受伤的众人冷哼道:

“就凭你们区区多情二十四刀就能要得了本人的命,飞天老儿未必想得太天真了。”

语音冰冷,满含狂傲与自负,令人闻之心震,神惊。众彪形大汉闻之浑身暴震,神色倏变蓦的回过神来,惊呼一声:

“这小子不是人,是魔鬼。”

纷纷而逃,转眼间奔出店外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

恨天冷冷的目送众人远去,淡淡的扫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的二十只断手,鲜血横流,几自在不停的颤抖着,令人触目惊心,惨不忍睹。眼角掠过一抹冷酷而残忍的笑意,冷哼一声,坐在桌旁。呼的—拳击在桌上。

店里的小二与店主被这惊天破石的巨变唬得横飞魄散,一时不禁缩在一旁,颤抖不已。蓦闻砰的一声响,蓦的回过神来,那个三十左右手的小二颤颤的道:

“客官,你好了不起。这群人一进店时就逼我们在酒莱中下毒,说是要害一个骑黑马的年青人,如我们不从,就杀了我们全部,我们被逼无奈,只好依言行事。”

“你一进店,我们不禁为你暗自捏了一把冷汗,担心不己,幸好无可怜见,客官武功高强,为人机警,并没有遭他们毒手。”

小二颤颤兢兢的说着,似欲推卸下毒的贡任。恨天不屑的冷哼一声:

“少废话,快换上无毒的酒菜上来,否则本少爷拆了你们的店,”

“是,客官稍候。”一个五旬左右,两鬓花臼,身形佝偻的店主点头陪笑,转身进了厨房。小二则颤颤兢兢的走到桌旁,收拾桌上的杯盘,酒菜。

恨天冷冷的坐在桌旁,目光如刀,一声不响的注视着小二,缄口不言。

他心中十分明白,飞天盟己出动了可怕的力量,欲置自己于死地。无情七十三箭手在相思楼拆羽,多情鬼与无情姬绝不会就此甘休。方才那侥幸一剑,削断了二十四过彪形大汉的右腕,此时仍心有余悸,暗自庆幸。

飞天盟威震武林,高手如云。三位长老手下各有一批杀人不眨眼的死士。无情七十三箭手,与多情二十四刀手,就是多情鬼与无情姬的心月复死士。

方才佯装中毒,一剑得手,却有些令人难以相信。一向名震天下,令江湖人王谈之色变,就连丐帮、少林、武当都不敢轻捋其锋的多情二十四刀,难道竟是如此不堪一击。简直令人有些不敢相信。

恨天缄口不言,思绪疾转,心中疑窦丛生;小二却颤颤的收拾完毕桌上的杯盘碗箸,小心翼翼的离开,生怕惊动了他会带来苦果与不幸。

店里显得十分的宁静,听不到任何言语。桌上的残烛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似乎照亮了死一般的宁静中弥漫着的浓浓血腥与阴森恐怖,连空气都是为之停滞。唯有粗细不匀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就如是来至地狱里的喘息。

蓦的了阵轻微的脚步声沙沙的响起,店老头己一手托着热气蒸蒸的莱,一手拧着酒壶与杯,堆笑自厨中走了出来道:

“客官久候了,这一桌酒莱算是我老头向客官赔礼请罪。”

直朝恨天走去。

恨天冷冷的坐在桌旁,利刃般逼视着缓步走过来的店老头道:

“但愿不要捣鬼,否则本少爷的剑不会认人。”

“客官多疑了。”店老头身形一震,旋即笑道:

“适才之事,我们实是迫于无奈。那一群凶神恶煞的汉子用刀威胁我们,如我们不依,就杀了我们。客官是武林中人,知道江湖人一向说得到做得出,尚请你老大人大量,不与我们凡俗夫子一般计较。老儿我感激不尽也。”

恨天冷哼不语。心中十分明白,江湖是人的手段,如老头的话属实,倒是令人有些不解,思忖之际,蓦闻脑后嗤的一声响,一股凌厉无匹的劲风疾射临体,神色倏变,冷喝一声,“找死!”连身于都不动。右臂一抖、一剑刷的反扫而出,当的一声响,暗器已被扫落。

恨天也不禁为之身形一震,虎日发麻,暗忖一声:

“好强的腕劲。”

就在此时,店老头双目中闪过一抹阴侧的寒芒,冷喝一声:

“客官,请用酒菜。”

双臂一抖,手中杯箸,酒菜贯劲呼的一声掷向他的面门,身形却如狸猫猕猿般的倒飞而出,快逾电花石火,令人见之动容。

恨天早已生疑,乍见酒菜迎面劈来,冷哼一声,霍然起身,右臂一抖,刷的一剑横眉而出,剑光流动,嚓嚓一阵暴响,莱碟中忽然闪出一点点火花,数枚细小的寒刃飞弹而出,疾射向他的前胸要害。

变化谨起。恨天做梦也料不到酒莱中竞藏有暗器,乍见之下神色倏变,冷哼一声,“多情刀。”身形凌空弹起,仍是慢了半步。

飘落左侧五惊之外,左臂上赫然插着一柄小指长,薄如蝉翼,小巧玲拢,系着一个小小多情结的利刃,殷殷鲜血潜潜涌出。顿有一种酸痒之感,闪电般的传遍全身,心中大骇,神色倏变,忙倏指点了创口四周的要穴,封住血液流动,咬牙冷哼道:

“多情刀果然非同凡响,本少爷太大意了。”

店老头己飘落在恨天身前丈外处,一返老态龙钟之态,阴冷的笑道:

“臭小子,你也有上当的时候,多情的滋味不好受吧。”

两个小二却一左一右的守候在恨天两侧五尺远处,手中不知何时已握着一柄寒气森森,形如残月的怪刃。恨天乍闻“多情毒”三字,神色一连数变,双目杀机甫动,利刃般的逼视着店老头道:

“多情二十四,如今你们只到了三人,就想要老子的命,你们是妄想。”

话一出口,陡提全身功力,怒喝一声,“拿命来!”身形猝闪,右臂一抖,袖中之剑化着寒星飞渡,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刺向店老头的咽喉。

“找死!”化妆成小二的刀手乍见恨天掠起,冷喝一声,身形暴起,右臂一抖,手中怪刃化着寒光陡闪,丝丝破风,漫卷向他的腰际。劲风呼呼,凌厉无匹。

恨天是何等身手,不待二人招式攻至,冷哼一声,“送死。”身形一旋,招式倏变,右臂一晃,两朵剑花暴闪,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向二人。

“啊!啊……”化妆成小二的刀手乍见寒光一闪,撕心裂肺的惨呼一声,身形暴退,摇摇欲坠,有如风中之烛,咽间汩汩的涌着鲜血,双眸瞳孑L剧烈收缩,脸上肌肉丝丝抽动,惊恐骇然的注视着中间杀气森森的恨天,心碎魂飞的道:

“你……你……用的是什么剑……剑法。”断断续续的说完,头一歪,呼的一声倒在地上,双足一蹬带看永远的遗憾,断气身亡。

化装成店老头的刀手乍见恨天剑光流动之间,己杀死两个同伴,不禁神色倏变,浑身暴颤,嘴解抽动不己。良久始深叹一口气,惶然注视着他道:

“阁下好快的剑,只怕今夜也难逃死劫。”话一出日,倒飞而出。

“你走得了。”恨天乍见他飞起,冷喝一声,呼的一脚,踢起脚旁的一柄鬼头刀,呼的直射向他的背心。

“夺!”“啊……”逃走之人身形方起,但闻“夺”的一声响,已被一刀穿心而过,撕心裂肺的惨呼一声,哇的喷出一股鲜血,呼的掉在地上,连寒噤都未打一个,已一命呜呼。

恨天举手提足间连杀三名多情刀手,目寒如冰,浑身杀气森森,木然的扫了一眼三个死者的尸体。一步一步的朝店外走去。再亦顾不得饥饿与伤痛。

店外,月华如水,恨天走出店门,真朝左侧的马厩走去。见那匹乌黑的犬宛神驹仍在悠闲的食着草料,不禁暗松了一口气,伸手解下马缓,欲离开此地。

“嗤!”就在恨天方解下马疆的那一瞬,蓦的一声暗器破风暴响,一枚寒气森森的柳叶刀,自马月复下闪电般的疾射而出,不禁神色倏变,心中大惊,百忙中顾不得思索,身形一翻而起,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飘落在马背上,翻身刺出了一剑。

这一翻,一飘,一刺,三个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飞虹闪电,仿佛在同一时间完成,令人无法形容。马月复下响起一个撕心裂肺的惨呼声,呼的掉下了一个人。

骏马受惊,稀幸幸一声嘶鸣,铁蹄翻飞,己载着恨天如飞而去。

街道上响起一阵得得的马蹄声,恨天己纵马驰出了古镇,沿着古道疾驰。

月冷星稀,古道漫漫,穿梭于连绵起伏的群山之中,显得分外的幽清与静寂。

偶尔两声蝉吟莺啸,使人感到一丝淡淡的队森与恐怖,孤寂与落落。恨天独自策马缓行,月复中肌肠辘辘,左臂己发痒发麻,知道所中的多情毒己逐渐发作,暗自惊颤骇然,以自己所修的至高无上内功心法,尚且无法逼住毒性发作,岂不是一件骇人听闻的事。不禁翻眉紧锁,暗自沉思。

心中此时亦真真感到了飞天盟的可怕之处。仅是多情鬼手下的多情刀手都如此厉害,飞天老人的武功岂不是到了骇人听闻,令人匪夷所思之境。

否则,以多情鬼,风月婆,飞花老怪,无情姬这等不可一世的袅雄人物,又岂心甘情愿的供他驱使。

使人迷惑的是无欲禅师等人,却沓无影踪,倒不知他们将如何对付自己。恨天思绪飞驰,不知不觉间己驰出了十来里。左臂的毒性己加剧,变得麻木,洁白的五指己渐渐泛上了一层殷殷的血气,在淡淡的月色之下,令人触目心惊。

暗忖一声,“好厉害的多情毒。”思绪疾转,暗禀,目下之急,得寻个地方将所中之毒逼出。否则毒性攻心,将有性命之危。主意一定,游目四顾,但见前十丈远处的古道右侧一座破旧的古庙,在静寂的夜里显得十分的萧条与冷清。

四周杂草丛生,残垣断墙,显是荒废己久,香火早绝。庙内却闪烁着淡淡的火光。

恨天乍见之下不禁暗异:

“难道也有江湖人物在庙中过夜不成,”

思绪疾转:

“此地距古镇不远,江湖中人即使赶到此处大黑,也绝不会在此庙中过夜,定是有什么蹊跷。何不探探,是否是飞天盟中人在此商议暗算本人之事。”

主意一定。恨天飞身下马,牵着马走到山下,将马栓人道旁的林中。暗运真气护身,小心翼翼的朝小丘上的破届掠去。

“老大,盟主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对付区区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居然派出了我们多情二十四刀手与无情七十三箭手,难道那臭小子是铁铸的不成,如此厉害。”

恨天方掠到古庙后侧丈外,忽然呼到一个龙鸭般的声音响起,不禁暗惊:

“果不出所料,飞天老儿这条狐狸,自己怕死,却叫属下送死,待我先下手为强,剪人他的翅膀。”

主意一定,凌空弹起,无声无息的飘落在破届的墙下,从洞里望去,赫然见二十来个身着青色劲装,神情彪悍)面目狰狞的挎刀汉子围坐在火堆前。但见一个年约四旬的汉子摇头道:

“要对付那小子倒是容易,有三大长老出马,料他插翅难飞。”

语音一转道:

“令人担心的是狗肉和尚与‘玩世不恭’,清虚杂毛这一干人。他们似在暗中联手,欲对本盟不利,盟主又岂不能明白他们的诡计。”

恨天乍闻此言不禁暗自震惊,心中禀:“无欲老驴等人既然欲对飞天盟下手,又岂会与我过不去,真他妈的是岂有此理。”

思索良久,却始终想不出一个所以然,苦笑着摇了摇头。

旋见一个神情阴冷的汉子冷笑道:

“老大所言虽有理,但那臭小子却实亦不容小觑,听说他躲在相思楼那妞儿的被窝中养伤,长老与无情姬带着七十三箭手亲自赶去,此时仍未回,倒是令人有些担心。难道他们己遭不测成。”

恨天一震,暗思:

“多情鬼与无情姬早已带着人从相思楼逃走,此时仍未赶到此处,是何道理?中间又有什么蹊跷之处。”

思忖之际,但见为首那汉子面色凝重的点头道:

“相思楼那妞儿虽是貌若天仙,仅人见之心醉神迷,却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顿了顿道:

“听说她极有可能是昔年天杀老怪的外孙女,那个神秘可怕的白发老妪就是天杀老怪当年的情人,一身修为高深莫测,就连盟主都顾忌其三分。”

恨天听到此处,不禁暗处骇然,心忖:

“原来可儿的姥姥武功如此可怕,幸好白天在相思楼我未莽然行事,否则与她动手,后果真有些不堪设想。”

意念至此,忽然呼到呼的一声响,两条殷红如血的人影己至门外掠出庙中。赫然是不可一世的多情鬼与无情姬。二人嘴角浸血,胸色苍自,浑身上下划满了无数伤痕,鲜血横涌,显得经过一场惨烈无比的激战。乍见之下,不禁惊然动容。

为首的大汉乍见多情鬼与无情姬带伤闯进,神色骤变,惊然动容,起身扶住二人道:

“长老,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受了如此重的伤。”

余人也纷纷起身。七嘴八舌道:

“难道那臭小子如此厉害,连长老与护法皆不是他的对手。”

多情鬼摇头深吸一气道:

“我们是离开相思楼后,遭到丐帮与少林、武当,三派高手的袭击,伤亡惨重,我们突围而出,随后又遭到风月三绝的追杀。”

恨天暗自凉愕不己。心中十分明白,自己随阿珠与晴儿之后离开相思楼,沿途并没听到打斗之声,亦无见到白道人,多情老鬼与无情姬又岂会受伤。

正自迷惑不解之际,忽然听到两个熟悉的冷叱声响:

“老匹夫,你们惊跑了我家姑爷,纵是逃到大涯海角,我们都将杀了你们泄恨。”

乍闻之下不禁心中大惊,差点惊呼出口:

“阿珠,晴儿。”

循声望去,赫然见二人己怒气冲冲的提着寒气森森的利剑直掠而入,乍见庙中之人,神色一变,倏的停在门边。阿珠咬牙冷笑道:

“老怪儿,你的帮手倒真不少啊。”

多情老鬼与无情姬乍见阿珠与晴儿持剑掠入,不禁神色倏变,怒喝道:

“擒下她们。”

众彪悍汉子乍见两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掠入,不禁为之一震,神色倏变,惊愕不已。真弄不明白,两个稚气未月兑的小丫头,有何能奈,竟敢追杀飞天盟的长老与护法。

猛醒,两个多情刀手冷喝一声:

“臭丫头,不识好歹,快滚,否则老子毙了你。”

说话声中,二人倏的拔出腰间的利刃,呼的一声,分劈向阿珠与晴儿的腰际。恨天在外见之,心中暗自骇然,情不自禁的替二女捏了一把冷汗,运气戒备。

阿珠与晴儿似有恃无恐,俨然不惧,不待二人刀势攻到,冷叱一声,“找死。”身形一错,小臂一抖,刷的攻出了一剑,快逾电花石火,疾如疾风过岭。恨天乍见之下不禁惊然动容,差点惊呼出口,“好凌厉的剑!”就在此时出手的刀手惊呼一声,手中的刀当的掉在地上,身形暴退,右腕赫然汩汩涌出殷殷的鲜血。

这一变化出人意料,令人匪夷所思,众刀手与多情鬼、无情姬等人见状,尽皆动容,浑身颤栗,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两个名不见经传的丫头,出手之间己击伤两个刀法奇高的多情刀手,出剑之快,之准,之狠,无一不妙到毫尖。

二女一击得手,阿珠不禁咯咯笑道:

“老鬼儿,你现在该知道厉害了啦!你们不知天高地厚带人强闯相思楼,是自寻死路,还是乖乖的自行了断了吧。免得姑女乃女乃出手。”

语音清脆动听,有如黄莺啼谷,又似珠落玉盘。任谁听之,都绝对不会想到一个天真无邪,说话有如唱歌一般的小女孩,赫然是剑法奇高,心狠手辣的高手。恨天此时方真正明白,原来阿珠与晴儿二人皆是深藏不露的顶尖高手,不禁暗惊骇不己。

众多情情刀手猛醒,怒喝一声:

“臭丫头,看刀,少废话。”

锵铿几声暴响,已有四五人拔出腰问的利刃,身形一闪,右臂一抖,刀光霍霍,将二人困在核心。

晴儿乍见四五人攻至,不禁花容一变,双目寒芒一闪,冷叱一声:

“珠儿,杀!”

说话声中,二人身形一错,似练有一条古怪的阵法一般,右臂疾抖,剑光流动。

“呀!呀……”的几声‘凉呼响起,出手的四五个多情刀手己然兵器月兑手,捂着鲜血横涌的右腕身形踉踉跄跄暴退,满脸的惊恐骇惶然的注视着仗剑怒然而立的阿珠与晴儿,就仿佛似中了魔一般。

恨天做梦也料不到阿珠与晴几剑法如此诡异,剑光流动之间,己然连伤四五个高手,连他们是如何中剑都未看清楚,一时不禁神惊魂震,为之愕然。愣愣的注视着二人。

多情鬼似知道二女的厉害,见几个属下先后受伤,神色一连数变,冷喝一声道:

“采取游动战法,先耗两个丫头的内力,然后再擒住她们。”

多情鬼此言一出,立有四五人应一声,“遵命!”冷喝一声:

“臭丫头,看招。”

挥舞着利刃,自四面八方攻向阿珠与晴儿,将二人困在核心。

阿珠与晴儿花容倏变,芳心大惊,暗呼一声:

“不妙,这老鬼儿诡计多端。”

不待众攻到,身形一闪,挺剑相迎,似欲带战带决。

围攻的五个大汉似深惧二女,并不与之硬拼,招甫出即换,身形四处游动,攻守相应,不露半点破绽。一时刀光霍霍,人影闪动。

这一招果然凑效,阿珠与晴儿被五人困在核心,一时模不清对手虚实显得左支右拙,连连遇险。幸好二人身法诡异,在刀光中闪跃穿插,有如变幻莫测的幽灵,每次遇险,都仗着身法诡异,堪堪避过,动魄惊心。

恨天不禁看得震凉异常。心中十分明白,阿珠与明儿阵法虽妙。却是年幼太小,功力有限,如此下去,必败无疑。思忖之际,蓦闻一声惊呼响起。

心中大惊,游目疾视,赫然见晴儿左袖被划了一条五寸长的刀口,露出了洁白如玉的肌肤,暗呼“不好,得救二人离开。”主意一定,怒喝一声:

“住手。”

身形一弹而人,闪人战团之中,右臂一抖,刷刷的挥出两剑,当当一阵脆响,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击落在围攻二女的五个多情刀手冷笑道:

“原来名震天下的多情刀手,竟是如此卑鄙,竞连手欺负两个小女孩,倒是天下奇闻,可笑可叹。”

多情鬼与无情姬等人蓦闻喝声,但见人影一晃,连人都没有看清,一道寒光闪过,出手之人己被震退,不禁神色倏变,惊然动容,惊呼出口:

“是谁,敢坏本盟之事。”

旋见似恨天,不禁倒抽了一回凉气道:

“臭小子,你真是阴魂不散,活腻了。”

阿珠与晴儿乍见恨天出手之间逼退五人,芳心大喜,长长的吁了口气,锵的还剑人或鞘道:

“姑爷,你真了不起。幸好你即时赶到,不然我们可苦了。”

说话间,二女一左一右的拉着他的手,小鸟般的依在他身旁。

恨天冷冷的扫了一眼多情鬼等人一眼,不屑的冷笑道:

“老鬼,你少逞日舌之昨,有朝一日,本少爷会令飞天盟土崩瓦解,看你又如何猖狂。”

无情姬娇躯一颤,双日寒芒陡盛,利刃般的逼视着恨天道:

“臭小子,拿命来!你杀了本人的多少属下!血债血还!”

话一出口,陡提全身功力,身形一闪,双臂一抖,十指箕张,怒鹰般的抓向他的前胸。

恨天乍见无情姬扑至,双目寒芒一闪,冷哼一声,“找死。”不待她攻到,静立不动,右脚从意想不到的角度,闪电般扫出,劲道千钧,威势无匹,直射她下盘。

砰!无情姬连恨天是如何出腿都未看清,但见腿影一闪,月复部己中了一腿,“啊”的惊呼一声,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倒翻而出。

多情鬼乍见之下浑身颤栗,神色倏变,惊呼一声。“情儿。”身形一闪,舒手将无情姬抱在怀中,利刃般的逼视着恨天道:

“小子,算你狠,有朝一日,本盟要活剥你。”

话方出口,冷喝一声,“走!”带着众手下弹身而起,从破窗中穿出,一连儿闪,一阵猎猪的衣袂破风声响起,众人已消失在茫茫月色之下,屑内只剩了恨天与阿珠、晴儿三人。

阿珠目视多情鬼等人掠去,幽幽一叹,小嘴一擞,不高兴的包视着恨天道:

“姑爷,你干么不杀了这群大坏蛋,让他们平安寓去,真是扫兴。”

恨天摇头苦笑道:

“阿珠,你与晴儿怎么如此大胆,追赶多情鬼与无情姬。”

晴儿神色一黯道:

“小姐把我们赶走了,我们无处可去,在路上碰上这对受伤的狗男女,想起是他们害了小姐和你,气愤不过,就一路追来了。”

恨天一惊,牵着二女坐在火堆前道:

“晴儿,可儿为什么要赶你们,你们乖乖的,并没犯错。”

阿珠小嘴一撇,满脸不悦道:

“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姥姥与两位大姐突然赶去,我们可就被飞天盟的人捉走了。小姐怕她姥姥,就拿我们出气。”

恨天明白了不少,摇头苦笑道:

“你们别在外面胡闹,快回到可儿身边去,她如骂你们,就说是我要你们回去的,我事情一了,就去找她。”

晴儿摇了摇头道:

“除非你送我们去,否则我们才不会回去。”

阿珠点头道:

“我们从没见小姐发过如此大的火,如我们自己回去,她说不定还会杀了我们呢。倒不如天天跟你在一起,绝不会受气。”

二女一唱一合,恨天真是哭笑不得,灵智一闪,似忽然想起了什么道:

“晴儿,我离开相思楼时并没有赶上你们,你们走哪条路?”

“小楼后面的捷径啊。”晴儿柳眉一挑,不解的道:

“相思楼有五条通路,姥姥们去时已发现另有两条路埋伏有白道中人。于是走捷径,不知你问这个干什么?真有些莫名其妙。”

“哦……”恨天一震,似明白了不少,暗禀:

“原来如此,怪不得连多情老鬼与无情姬等人中了丐帮的埋伏,我竟连半点都不知道。”

沉吟良久道:

“你家小姐现在在什么地方,我送你们回去。”

“这……我们可不知道。”二女脸有难色道:

“姥姥行事高深莫测,我们怎么知道她把小姐带到什么地方去。”

恨天暗自犯难发愁。左臂所中的多情毒己在加剧发作,自己带着两个年幼无知的小女孩又到什么地方去。一时凝思不语。

晴儿忽然瞥见恨天左手殷红,透着淡淡的血气,不禁花颜倏变,娇躯暗震、惊呼月兑口:

“姑爷,你中毒了!”

晴儿此言一出,阿珠失色道:

“姑爷,你中的什么毒,如此古怪。”

恨天点头道:

“多情毒,倒忘了向多情老鬼要解药。”

晴儿长长的舒了口气道:

“我以为是什么古怪的毒,原来是多情者鬼的多情毒,幸好姑爹遇上了我们。否则你可有得苦头吃。”

恨天一怔,不解的注视着晴儿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晴儿诡谲一笑,尚未开言,阿珠摇头晃脑道:

“多情总被无情恼,自古多情空遗恨,姑爷难道不明白这其中的玄妙与利害?”

阿珠此时居然酸溜溜的吟起诗来。恨天真是啼笑皆非摇头不语。

晴儿蹬了阿珠一眼道:

“姑爷,别听阿珠这臭丫头瞎说,你中的毒十分怪异,十二个时辰之后,毒气攻心,浑身奇痒酸麻,痛苦难当,将会自己抓破胸膛而死。得赶紧逼去,晚了可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晴儿此言一出,阿珠小嘴一撇道:

“死晴儿,就你是个香丫头,快给姑爷解毒吧,小姐知道了不剥了你的皮才怪。”

恨天一惊,心中满月复疑云,不解的注视着晴儿与阿珠道:

“阿珠,晴儿,你们在捣什么鬼,快老实交待,否则我不再理你们。”

二女花容一变。晴儿凑在恨天耳边低声道:

“姑爷,你中的毒无药可解,除非……”

语音至此,嘎然而至,玉颜倏的飞红,羞赧无语。

恨天一震,不解的注视着晴儿道:

“晴儿,除非怎样,快说。”

“你坏!”晴儿轻嗔一声,忽然倏指点了恨天胸前的漩玑,气海,丹田等三大要穴道:

“你自己问小姐去,我才不会告诉你,大一只。”

恨天做梦也料不到晴儿竟会向自己下手,猝不及防,穴道受制,浑身动弹不得,内心大骇,吃惊的注视着她道:

“晴儿,你是干什么?”

阿珠“卟嗤”一笑道:

“带你回去见小姐啊,除了她,谁给你解毒。”

恨天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灵智一闪,似明白了晴儿羞赧的原因,苦笑道:

“晴儿,别胡闹,快解开我的穴道,让我运气将毒逼出。”

“谁跟你胡闹了。”晴儿双眉一挑道:

“人家是为你好,否则才不会……”

“臭丫头,胆大妄为,当心我一剑取你的小命。”晴儿话未说完,蓦然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不禁花容骤变,娇躯暗颤;差点惊呼出口:

“大师姐。”

恨天一震,循声望去,赫然相别数日的绝情自门外缓步而入,一身绿装,玉颜泛着薄霜,暗惊道:

“情姐,你怎么亦来了。”

绝情娇躯一颤道:

“天弟,才分手数日,难道你就忘了我。”

语音凄楚,一副哀宛可怜之态,令人见之心动。恨天心中暗异道:

“情姐你说些什么我……”

话未说完。阿珠突然锵的一声拔出宝剑,架在恨天的脖子上道:

“大师姐,你别走过来,你如过来我就一剑杀了姑爷,这是小姐吩咐的。”

恨天乍见阿珠用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不禁神色倏变,内心大惊,不解的注视着她苦笑道:

“珠儿,你如此胡闹,只怕可儿知道了不辗断你的手才怪。”。

绝情亦不禁神色一变,冷叱道:

“臭丫头,你看看背后是谁,竞睁着眼睛说瞎话。”

阿珠与晴儿一惊,霍然转身,四顾无人,暗呼:

“不妙,着了大师姐的道儿。”

意念至此,尚未来得极反应,但觉背部命门、玉关、灵阙三大要穴一麻,浑身功力顿散,半点动弹不得。阿珠不禁苦笑道:

“大师姐,你真损,连我们都骗,怪不得姥姥要逐你出门墙,真是活该倒霉。我们才不同情你。…

恨天见绝情身形一闪,己制住了阿珠与晴儿的穴道,暗松了一口气道:

“情姐,多谢你及时赶到,不知这两个刁丫头会玩些什么鬼花样。”

绝情冷哼一声,倏指解开恨天的穴道道:

“天弟,你没事吧。”

恨天点了点头起身道:

“只不过中了毒而已,不会有什么危险。”

绝情花容一变,倏指触开阿珠与晴儿的穴道冷叱道:

“滚回去告诉可儿那丫头,如想抢我天弟,当心她的小命。惹恼了我,休怪我心狠。”

语音冰冷,令人闻之心颤。阿珠与晴儿似极惧绝情,娇躯一颤,愤愤的瞪了她与恨天一眼,冷哼一声,悻悻的弹身而去。

恨天知道绝情吃醋,内心暗惊,叫苦不跌,不敢将可儿之事告诉她,缄口不言。

绝情见恨天不说话,芳心暗异。坐在他身边,幽幽的偎入他怀中道:

“天弟,你怎么不高兴,难道被可儿那狐狸精迷住了心窍,嫌弃姐姐不成。”

语音凄惋,闻者心怜。

恨天一震,思绪疾转道:

“只是我在思索解毒之法,又岂会不高兴,情姐真是多疑。”

“真的吗?”绝情玉颜倏的飞红,似嗔似怨的乜视着他道:

“傻反,有姐姐在此,你还担心多情毒不能解吗?”

说着凑在恨天耳边吐气如兰道:

“多情毒只有姐姐的身子可解。”

恨天乍见绝情王颊飞红,眉目含情的神态,不禁心旌为之一荡,轻笑一声:

“情姐,你真好。”

低头吻住她的火一般的烫的玉唇,一双手不安分的在她双峰问游荡。

“老是急性儿。”绝情嗯咛一声,热烈的回吻着恨天,纤纤玉手无声无息的在他身上揉搓。

二人相别也近一月,此时相逢,犹胜新婚。缠绵缠绻,温存忘形。

不知不觉间,恨天己剥掉了绝情最后一丝纱,但见她酥胸剧烈起伏,玉体曲红飞明,肤如凝脂,比可儿更多几分风骚与诱惑,情不自禁的低唤一声:

“情姐。”

轻轻分开她修长的玉腿,二人如饥似渴,如疯似狂的相拥在一起。

亦不知过了多久,二人从狂风暴雨中清醒过。恨天赫然见左臂所中之毒不知何时己消除,不再感到酸痒与麻木,长长的吁了口气道:

“好怪异的多情毒,幸好情姐知道解法,否则我可不知怎么办。”

绝情玉颜飞红,似醉非醉的偎在恨天怀里低声道:

“得了便宜还卖乖。姐姐如不来,那两个丫头自然会带你去找可儿那个臭丫头,你担心什么。”

绝情此言一出恨天灵智一震,忽然想起了什么道:

“情姐,你一直跟在我身后。”

绝情娇躯一颤,柳眉一挑道:

“怎么啦,要审问姐姐呀,姐姐才不怕你。”

说着主动送上两个香吻道:

“天弟,快穿衣服,在这荒届之中,如被江湖中人看见,难为情。”

话一出口,拥月兑恨天的怀抱,二人匆匆的穿上衣裳。

绝情用手梳理着散乱的秀发道:

“你行踪莫定,让我才得好苦。”

恨天一怔道:

“情姐为何找我,我不是叫你在关外等我吗,免得吃苦。”

绝情灿然一笑,右手食指轻轻的敲着恨天的前额道:

“傻瓜,你功夫虽高,却毫无半点江湖经验,姐姐会放心你一个人找飞天盟寻仇吗,真是好心无好报。

恨天暗松了一口气道:

“情姐在路上并没有受到什么困难与危险吧。”

绝情点头笑道:

“姐姐是老江湖,你担什么心。”

语音一顿,似忽然想起了什么道:

“飞天盟与白道中似暗中斗上了,你可见机行事,千万不要卷入帮派之争。”

恨天点了点头道:

“多情鬼与无情姬遭到三大帮派的袭击,无情七十三箭手己似全军覆灭,多情刀手,被我在古镇上杀了三人,在这里又被阿珠与晴儿打伤了六七人,想皆他们一时不敢再找我,倒是白道中人令人担忧。”

“傻爪。”绝情娇躯一震道:

“你以为多情老鬼的多情二十四刀手如此草包,凭阿珠与晴儿这两个丫头就伤得了,他还在江湖中混什么?”

恨天暗惊,不解注视着绝情道:

“情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绝情沉吟良久道:

“你所见的不过是飞天盟中的普通帮众而已。古镇上所杀之人,极有可能是可能是可儿那臭丫头演的戏,否则她又怎么派两个丫头找你。”

绝情此言一出,恨天几乎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暗自震惊不己。如是可儿派人谋杀自己,岂不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骇人听闻之事,一时缄口不言。

绝情顿了顿道:

“多情老鬼用普通属下扮装多情二刀,目的只不过要你轻敌,然后出劲真正高手,给你致命一击。至于可儿为何要害你,她倒不是存心谋杀你。”

幽然一叹道:

“一是试你的身手与戒备心,二则是想向你施恩,叫你永远也不会背叛她,你年纪轻轻,毫无半点江湖经验,又岂会想到这一层。”

恨天乍闻之下,不禁心悸神惊,一股寒气自心底一涌而起,闪电般的弥漫了四肢百骸。第一次感觉到了人心的莫测与可怕。同时也明白了可儿与绝情都绝不简单,其背后定有一股可怕的力量,哀然叹道:

“情姐,多谢你。”

绝情料不到恨天会忽然冒出这古怪的一句话,芳心一震,愕然注视着他道:

“天弟,你是什么意思,我们早巳合体为一还说这种生份的客套话。”

恨天摇了摇头,尚未开言。忽然听到庙后传来一个不屑的冷哼一声:

“一个妓女,一生不知与多少男人合体为一,还大言不惭的扬言,欲骗取无知小子的感情,真是天下少有。”

二人乍闻之下神色倏变。绝情冷叱一声:

“是谁?敢污蔑本姑娘,找死!”

话方出日,身形一弹而起,凌空一翻,直朝庙后掠去。

恨天目视着绝情背影消失;脑海中一片迷茫。情不自禁的想起了“玩世不恭”曾说过的话,扣心暗问:

“难道情姐真是不贞不洁之人?”

思忖之际,弹身而起,忽然听到一个清越的佛号声自门外响起:

“阿弥陀佛,小施主别来无恙吧。”

无欲禅师己双掌合什,缓步而入。

恨天乍见无欲禅师现身,不禁暗惊,双目寒芒一闪道:

“老和尚,你还不死心。”

无欲禅师神色一变,静立在恨天身前丈远处,双掌合什,哀喧佛号道:

“阿弥陀佛,小施主多疑了,昔日在武当山西侧的古道上,贫僧与清虚道友,以及心贫道友等人,只不过存心考较你的修为而已,又岂会真心跟你为难。”

恨天做梦也料不到无欲禅师乃是堂堂一代掌门,少林有道高僧,意会说出这种连三岁小孩都不相信的鬼话,面色一沉,不屑的冷哼道:

“老和尚,少废话,本少爷幸好福大命大,并没有死于少林三太长老与智性之手,这笔帐仇某心中有数。”

无欲禅师神色一连数变,喟然一叹道:

“小施主;你与少林之间的恩怨,老衲到时定会还你一个公道。只希望你不要轻易相信天杀后人的话,否则你将步入歧路,后悔不及。望你谨记老衲之言,天下之幸,你之福也。”

恨天一震,没吟良久道:

“老和尚,自己的路自己走,我的事,你最好少插手。”

无欲禅师缓缓的点头道:

“小施主所言极是,老衲言尽于此,就此告辞。”

话音甫医治,轻喧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号,善哉善哉。”掠身而去。

恨天目送无欲禅师的背影消失在茫茫野外,心中暗禀:

“这老和尚在捣什么鬼?难道情姐与可儿在暗中进行着一项阴谋不成?”

思绪疾转,却又模不清关系头绪,忽然绝情那熟悉的声音传来:

“天弟,你没事吧。”

灵智一闪,闪身掠到破届的横梁上。一阵猎猎的衣袂破风声响,绝情气急败坏的急掠而入,并不见恨天,花容倏变,急唤着:

“天弟,你在哪里。”

恨天一声不响的匿在横梁上,屏息不语,中暗忖:

“情姐找不到我,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思忖之际,绝情听不到回音,娇躯一颤,冷哼一声:

“不好,一定是臭叫化引开我,狗肉和尚将天弟引走了。”

话音出口,陡提全身功力,直朝届外掠去。

恨天目送绝情的背影远去,自横梁上一掠而下,暗自思忖:

“原来引开情姐的是‘玩世不恭’,他们似是老相识。”

思念疾转:

“莫非玩世不恭了解情姐。否则以他一帮之主的身份,又岂会辱及一个女孩的名声与清白。”

想到此处,一股受骗的感闪电般掠上心头,暗哼道:

“如情姐真是这种,我绝不再理她。”

主意一定,游目四顾,庙外涌起了薄薄的轻雾。天空月没星隐,天已将明,黎明前的黑暗弥漫四涌,大地显得十分的昏暗。

恨天辨别了一下方向,展开身形,直朝来时的方向掠去,一连几闪,掠到藏马的林中,骏马悠闲的啃着地上的青草,暗松了口气小凌空一翻,飘落在马鞍上,伸手欲解系在树上的疆绳。

就在此时,“嗤嗤”一阵暗器破空声暴响,恨天乍闻之下心中大惊,双目一闪,两点寒星疾射而至,冷哼一声,右臂一抖,袖中之剑化着寒光一闪,横削而出。

当当两声脆响,恨天一剑扫落飞射而至的暗器冷声道:

“何方朋友暗青子伤人,算什么好汉,有种何不滚出来。…

话一出口,刷的——剑,削断了系着的马缰。

“好小子,几个月不见,功力果然精进了不少。”恨天话音甫落,一个冷哼一声响起,呼呼两声风响,一个白发皤然,身着裙装的老姬与娇凤杰自一棵树上掠下。

“风月婆。”恨天乍见二人,暗呼一声冷笑道:

“本少爷以为是谁,原来是老婬婆师徒,你们找本少爷不知有何事。如是想请少爷吃豆腐,少爷却没胃口。”

风月婆婬乱武林,天下皆知。犹其娇凤杰却几乎气炸了肚子,花颜刷的泛青,娇躯一颤,冷叱道:

“流氓,你抢了本姑娘的坐骑,还言出口伤人,本姑娘要你的狗命。”

话一出口,右臂一舒,锵的拔出了腰间的利剑。

恨天料不到娇风杰竟会骂自己“流氓”,心中暗自好笑,不屑道:

“臭丫头,不服气吗?有其师必有其徒,你师父男人遍天下,难道少了你的份儿不成。”

风月婆荡然一笑道:

“小娃儿倒对我老人家了解得不少,只要乖乖的跟着我老人家走,侍候我老人家高兴,你偷我徒儿的马之事,就饶了你。”

娇凤杰却气得几欲吐血,风月婆话音方落,冷叱一声道:

“师父,他辱侮弟子,我杀了他。”

话一出口,身形一弹而起,右臂一抖,刷的一剑直刺恨天咽喉。

恨天岂会将娇风杰放在眼里,端坐在马背上威然不动。就在她剑锋距胸前只有尺余的那一瞬,冷哼一声,右臂一舒,食中二指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将其夹住。

娇凤杰但见恨天右臂一闪,手中利剑己被夹住,去势顿阻,心中大骇,运动夺剑,剑在他二指间尤如生根一般,竟拔不动丝毫。

一旁静观的风月婆乍见之下,不禁神色骤变,惊然动容,冷喝声:

“娇儿,撤剑。”

身形一弹而起,双臂一抖,运足八成功力,风月十三式疾拍而出,幻化出漫天掌影,含强硕无匹的内劲,排山倒海般的攻向恨天头间。

恨天乍见风月婆出手,已觉凌厉无匹的劲风触体,心中暗惊,右臂一抖,将娇风杰连人带剑震飞,身形自马背上一旋而起,双掌一翻,一式“佛魔共舞”暴抖而出,含霸道绝伦的内劲,携虎虎罡风,疾迎而上。

“蓬!”二人空中硬撞一招暴发出闷雷般的嘶鸣,响彻霄汉,直震得四周树嚓嚓直响,风月婆冷哼一声,被震得倒飞而出。

飘落地上,踉踉跄跄的暴退了十来步之远,身形摇播欲坠,有如风中残烛,脸色泛青,嘴角浸出了丝丝鲜血,显然己受伤不轻。

恨天却凌空一旋,潇洒的飘落在马背上,双臂也微微发麻,体内气浮血涌,呼吸有些不畅,深吸一气,睹忖:

“这老妖婆好深厚的掌力。”

飘退丈外的娇风杰乍见风月婆一招之间己伤在恨天手下,不禁娇躯暴颤,惊然动容,一时不禁为之惊得目瞪口呆,张口无言。

林中一时显得怪异的宁静,三人皆缄口无言。大己破晓,晨喷初露,渗透薄薄的晨雾,弥漫四溢,充盈看浓浓的阴森与恐怖。

恨天深吸一气,平息体内轻微浮协的血气冷笑道:

“原来老婬婆亦不可尔尔,手上功夫,不知比床上功夫差多远,倒真是令人大失所望。”

恨天此言一出,娇风杰猛的回过神来,娇躯一颤,惊呼一声:

“师父你受伤了。”

身形一闪,掠到风月婆的身边,仗剑而立,以防恨天发难。

风月婆牙一挫,似怒似恨的瞥了恨天一眼,深吸一口气道;“娇儿,我们走,料这小子亦活不过今日,犯不着与他拼命。”

话音甫落,带伤拉着娇风杰弹身而去。

恨天内心暗惊,目视风月婆师徒的背影消失在林外,思绪一转,暗忖:”

“这老婬婆为什么说我活不过今日?”

灵智一闪,暗呼:

“不妙,一定是飞天盟出动了大批高手围杀我?否则老妖婆不会就此罢休;”

意念至此,暗自打了个寒嚓。

深吸一气,强作镇定,思索良久冷笑:

“飞天老人又想旧戏重演,以对付父母的手段对付我,他是在做梦。我只要逃出他们的包围圈,各个击破……”

思忖之际游目四顾,辨别了方向,驱马驰出树林,驰到古道上。

古道上显得十分冷清,风月婆师徒早已消失无踪,四顾无人。暗自寻思:

“老妖婆故意泄漏信息给我,其目的何在?莫非引我回头,他们在回路途中设下了埋伏等。哼……可惜少爷我偏不信邪。”

冷笑一声:

“我偏偏去闯他总坛。”

掉转马头,马鞭一甩,啪的一声响,骏马稀幸幸一声嘶鸣,铁蹄翻飞,古道上响起一阵得得的马蹄声,溅起一股尘埃,闪电般的朝西南方向驰去。

湖北一带多山脉,古道如蛇婉蜒祟山峻岭之间,左右无村落,恨天纵马一路急驰,沿途并没有发现任何人与可疑迹象。暗自坚信自己所料错。

不知不觉间,驰出了一段崎岖路段,并没有发现飞天盟的人,心中暗笑:

“老妖婆想吓我回头,待我赶入蜀中,其飞天盟总坛闹过天翻地覆,让他们知道本少爷的厉害。”

思忖间,但觉月复中饥肠辗辗,凝目前视,百丈外隐隐传来鸡啼声,似有村镇,暗忖:

“我先赶到镇上寻家饭店填饱肚子,星夜兼程,赶去鲨鱼嘴,杀飞天老儿个措手不及,挑了他的老巢,不怕他不出面找我。”

主意一定,快马加鞭,直朝前面的古镇驰去。转过两道弯,前面宽阔了不少,四周全是连绵起伏的群山,中间一片洼地,形如个小小的盆地。

居中有一个极大的镇,少说亦有三五百户人,家,屋舍栉次毗邻,街道纵横交错,一条清澈的河自村前绕过,平添了无限的生机与繁荣。

街上人来人往,房顶上炊烟袅袅,时己晌午,显得热闹纷凡。

根天游目一瞥,打量了前面的古镇,暗忖一声:

“不知是什么地方,倒与城市般的一样热闹。”

纵马直朝古镇而去。

行至溪旁,见一群妙龄少女在溪畔洗衣嬉戏,道边立着一个人高的石碑,上面龙飞风舞的写着“浣溪镇”三字,暗忖一声:

“原来此处就是汀蜀交界处的烷溪镇,过了此镇,沿武陵驿道直入蜀中,两天即可抵达鲨鱼嘴。”

无心欣赏少女浣衣,策马过溪,直朝镇上而去。

街上的行人乍见恨天策马而来,尽皆面带微笑,纷纷闪在两旁,显得十分的友好与和善。

恨天并未在旁四周的行人,游目四顾,见前面十丈处左侧有俯临溪楼。显得十分雄伟与气派,门前车水马龙,显得热闹非繁,进出的人络绎不绝。

细一思索,策马过去,临溪楼对面有一家庸人馆,心中暗笑:

“庸人自忧,我何不在店里将就填饱肚子赶路,免得到临溪楼凑热闹。”

主意一定,飞身下马,立有一个穿着土布粗衫,相貌平庸,毫不起眼的小二,眯着一双睡意朦胧的猩眼堆笑迎了上来道:

“客官用膳吗。”

恨天头道:

“将马如些草料,我用过膳急于赶路。”

话一出口,将马疆抛给小二,迈步直朝店中走去。

刚入馆,馆里全是庸人,与进出临溪楼的行人鲜明的对比。恨天步入店中,游目四顾,见四处熙熙攘攘的坐着几个粗布衣衫,年约四旬,贩夫走卒般的中年人,亦未在意,临窗挑了一逼坐位,要了两样菜,一购壶酒,独酌独饮。

“庸人自忧,今朝有酒今朝醉,何苦匆匆赴黄泉。”蓦的一叹息声响起,恨天乍闻之下不禁为之一震,双目寒芒一闪,己见一个满脸风霜之色,双眼微眯,神态萎缩头顶已秃的中年人端着一个酒杯缓步赶过来。心中一愕,冷哼迫:

“阁下此言是何意:”

猥琐汉子一震,摇头笑道:

“没有何意,兄弟是初来乍到吧,烟酒不分家,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们都是庸人无为,不比临溪楼那群争名夺利之人,你何不干几杯,共谋一醉。”

说话声中竟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恨天对面。

恨天做梦也料不到猥琐汉子竟蛮横至斯,竟连招呼都不打就大刺刺的坐到对面。神色微微一变,心中暗禀:

“此人定非普通人,倒看他玩何伎俩。”

猥琐汉子似未注视到恨天神色变化,满不在意的抓起桌上的酒壶道: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你我有缘相遇,在下借花献佛,敬你一杯。”

话音甫落,伸手欲替他斟酒。

恨天被这忽如其来的庸汉真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怒恼皆非,摇头道:

“阁下自用,在下杯中尚未空。”

狠销汉子一怔,旋即笑道:

“兄弟是相信不下老哥,怕我下毒不成。”

话一出,抱着酒壶,仰头咕嘟咕嘟狂饮,似欲证实给恨天看一般。

恨天对酒极为外行,乍见猥琐汉子鲸吞牛饮般的狂饮,神色一变,暗自心惊:

“此人好大的酒量,喝烈酒竞连眉都不皱一下,似喝蜂蜜一般,倒是天下少见。”

就在此时,一个叹息声响起:

“一杯马尿下肚,杀人如麻,心中却有数。”

恨天乍闻此言,神色骤变,暗呼一声:

“不好,飞天四寇‘烧杀抢劫’。”

意念至此,狂饮的汉子突然大笑一声,双臂一抖,手中酒壶,贯劲呼的掷向恨天头部。

“找死!”恨天遇险不惊,冷哼一声,身形不动,右臂一抖,翻掌一击而出。

猥琐汉子却不给恨天任何喘息之机,酒壶月兑手,袖中奇迹般的射出一柄寒气森森的利刃,身形一错,刀光流动,呼的一声,横削向他颈部。

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快于电花石火,仿佛在同一瞬间先成。

恨天乍见之下不禁心中暗惊,深吸一口气,身形倒弹而起,堪堪避过致命一刀,飘落五尺之外,暗自捏了把冷汗,凝视着猥琐汉子冷笑道:

“飞天四寇,果然名不虚传,仅凭你凶杀星这一刀,就鲜有人能避过,可惜还是难奈何不了本少爷。”

飞天四寇名动武林,乃是飞天盟四大无情的杀手,江湖中人有谁不知。但却鲜有人知道他们的装束却如此平凡,毫无半点江湖之气,无怪乎江湖中人,只闻其名,不识其人。平凡中暗藏无限杀机,有几人能预料到。

凶杀星一击落空,不禁浑身身为之一震,冷笑道:

“你小子果然名不虚传,无怪本盟主毫不轻视你,确有几分过人之处。如要与本盟作对,还是女敕了。”

恨天冷笑不语,暗自思专:

“飞天四寇,四寇飞天,江湖说四人一向形影不离,不知另外三人是谁?”

游目四顾,店里坐着六七个毫不起眼的人,使人从外貌看不出丝毫可疑之处。不屑的冷笑道:

“本人与你无冤无仇,饶你不死。滚回去告诉飞天老儿,乖乖提着头来见我,否则本少爷夷平飞天盟。”

凶杀星神色微微一变,冷笑道:

“小子你口气不少,放眼当今武林,敢出此言者除了你,普天之下,握再找不出第二人。”

语音一顿道:

“可惜你今日能否活出此镇,看你的造化了。”

凶杀星此言一出。恨天忽然想起风月婆的话,心中暗惊:

“不好,看来我还是着了他们的道几,得竞快离开此镇,否则待他们大批高手赶来,只怕凶多吉少。”

主意一定,冷笑一声:

“就凭你一人就想要本少爷的命,你是做梦。”

话一出日,陡提全身功力,身形一弹而起,双臂一抖,双目杀机陡盛,袖中如意双飞剑化着寒光一闪,剑气纵横,电花石火般的疾射向凶杀星的咽喉与前胸。

凶杀星乍见恨天出手,心中大惊,神色一变,冷哼一声,身形疾闪而出。

就在此时飞天四寇中烧、抢、劫三杀星怒喝一声:

“臭小子,你想走,留下脑袋。”

自座位上一弹而起,各自拔出兵器,自四方排山倒海般的攻上。”恨天甫闻喝声,己觉凌厉无匹的触体。冷哼一声,身形一旋而出,横移至窗前,赫然见出手三人,一是蓬头双发,形如乞丐清瘦汉子,手执一柄五尺来长,两侧开锋的铁钳,暗忖,此人莫非就是名满天下的抢杀星。

一个双眼如豆,倦态可掬。身着灰色精衫,一双手却白得如雪,有如少女凝脂一般白瘦小汉于手中提着一柄似钩非钧,似刃非刃的怪刃,不禁暗禀:

“此人十有八九是劫财又劫命的劫杀星。”’另一人一脸病容,左手提着一个小巧玲珑的火镰自然是烧煞星。看他那病恹恹的神态,似除了还能放火以外,怕其他别的事再也无能为力。

恨天匆匆一瞥,冷冷的注视着四寇道:

“飞天老儿派你们这四个庸夭来对付本少爷,无是以卵击石,要你们白白送死而已。本少爷懒得与你们计较,就此失陪!”

话一出日,穿窗而出。

飞天四寇似早料到恨天有此有一手。他身形方起,病态恹恹的烧煞星冷喝一声:

“小子,你如能逃得过今日,老子们认你为祖宗。”

说话声中,手里的火镰贯劲疾掷向他后背。

与此同时,抢、杀、劫三煞星怒喝一声:

“小子,你认命吧!与飞天盟作对的绝果就是死。”

身形同时掠走,砰砰两声,击破墙壁直追而出。

恨天身形方起,甫觉背后凌厉无匹的劲风触体,冷哼一声,身形一翻,侧旋而出。轰隆隆……身形方动,甫觉一声天崩地裂的轰鸣,神色倏变,暗呼“不好。”疾掠到对面的房脊上,回目一瞥,浓烟滚滚,庸入馆火势冲天。

一股刺鼻的腥味扑入鼻,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喷嚏,顿觉昏目眩,内心大骇,暗呼一声:

“不好,烧煞星的暗气中有毒。”

急屏呼吸,顾不得思索,强提全身功力,流星闪电般的疾掠而出。街上的行人,乍见火起,大声惊呼,四散逃走。

恨天强屏一口气,掠过两道屋脊,飘落一条小巷里,暗道一声:

“侥幸。”

深吸一口气,但觉好受了几分,游目四顾,巷子里并无人影,松了一口气寻思:

“飞天盟似在此镇上布下了不少人马,我得火速离开。如给四冠追上,定是麻烦。”

主意一定,辨别了方向,暗自运功戒备,小心翼翼的朝左侧而去。

嗤!恨天方走到转角处,忽闻一声空气锐啸,一柄寒气森森的利刃己逼至面前,心中大惊,百忙之中顾不得思索,右臂一抖,袖中之剑化着寒光一闪,疾迎而上。

当的一声脆响,堪堪避过一刀,身形一闪,己见凶杀星似笑非笑的拦在五尺远处,不禁神色一变,摇头苦笑道:

“飞天四寇果然名不虚传。”

凶杀星阴阴一笑道:

“四寇飞天,纵横武林,你小子感觉如何,我大哥的烟气滋味好尝吧。过不了半个时辰,你就功散力乏,形同常人,任人宰割了。”

凶杀星此言一出,恨天暗自骇然,默运气调息,意动气随,并无丝毫散功迹象,灵智一闪,知道是自己所练“随宝真气”心诀的原故,暗松的口气冷笑道:

“本少爷若是区区烟气都对付不了,飞天老儿就不会派你们四寇来送死。风月婆使毒并不比烧煞星差。”

凶杀星见恨天神色自若,毫无半点中毒的迹,身形微微一震,双目凶光一闪道:

“毒虽奈何不了你,但老子的刀却是出手杀手,除非你是钢筋铁骨。”

话一出。右臂疾刷上的劈出七八刀,大开大阖,大起大落,自上下三盘,横斩向他的前身。杀气森然。

恨天甫见凶杀星出手,凌厉无匹的力罡排山倒海般的卷至,神色微微一变,冷哼一声,“找死!”身形一闪,右臂一抖,刷的刺出一剑,闪入刀光之中。

“啊!”寒光闪过,刀光碎破,凶杀星惨呼一声,身形跟踉跄跄暴退而出。

右臂己断,鲜血横涌,刀掉在地,躺在血泊中,几自在轻微颤抖。浑身颤栗,脸色铁青,嘴角痛苦的抽动,一双眼睛困惊惶而暴瞪,几欲月兑眶掉在地上。中邪作魔般瞪着恨天,骇然无语。

恨天一剑削断凶杀星的右臂,表情冷漠,右臂轻轻一抖,震落剑锋上的殷殷鲜血。倏的没入袖中,双目寒芒如刃,冷冷的逼视着凶杀星道:

“滚!叫飞天老鬼亲自来找我。如再派你们这些饭桶来送死,本少爷格杀勿论。”

语言森严,杀气四溢,令人闻之魂飞魄散。凶杀星浑身一震,怨恨的瞪着恨天咬呀切齿道:

“臭小子,你休得意,你要见我家盟主,你还差得远。”

话音甫落,忽然听到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

“臭小子要见盟主差得远,要见阎王却极为容易,过了奈何桥,进入鬼门关,就到森罗殿了。”

恨天一惊,神色倏变,循声望去,赫然两侧房脊上不知何时已站着二十几个金衣华服,目光阴冷,面目狰狞,神态凶恶的挎刀大汉。刀未出鞘,已散发出一股霸道绝伦的发气,弥漫四涌,迫人呼吸。

乍见之下,不禁惊然动容,差点惊呼出:

“多情二十刀,情姐的话果然不虚。”

深吸一气,强作镇定冷笑道:

“多情刀,无情箭乃是飞天盟两组强旅,看来飞天老儿似下了决心要置本少爷于死地,但愿你们不要令他失望。”

为首满脸刀痕交错的狰狞汉子冷笑道:

“臭小子,要我们多情刀手出手对付一人,你是第一个,纵是死,你也值得骄做。有何遗言,可以交代了,免得后悔不及。”

语音阴冷,狂做,充满无限自信。多情刀,多情自需有刀,否则定为无情恼。

恨天暗禀:

“对方人多势众,何况不知暗中还隐藏得有多少高手,不宜硬拼、”

思绪疾转,主意一定,不屑的冷笑道:

“多情只怕无情恼,如你们落入无情箭手的下场,飞天老儿不气得半死,多情老鬼也会气得吐血,养了你们这群送死的饭桶。”

恨天此言一出,众多情刀乒神色倏变,怒喝一声。“臭小子,今日不将你剁成肉酱,难泄老子们心啼之恨。”说话声中,“锵锵”一阵脆响,寒光暴闪,众人己拔刀在手。

刀一出鞘杀气凌人。恨天神色微微一变,思绪一转,冷笑道:

“可惜本少爷今日无心要你们的命。”

话一出口,身形倒弹而起,砰的一声,闯破一道墙,掠入室内。

众多情高手似早料到此,冷哼一声:

“小子,如今你除了进地狱,绝难溜走。”

纷纷掠下,有的自窗口掠人,有的破脊跃下,更有的挥刀直劈木房。呼的一声响,两股凌厉无匹的劲风己疾射临体,心中大骇,暗呼“不妙”四处皆是埋伏。闪避不及,百忙中右臂疾抖、刷的一剑反削而出,当当两声暴响,闪开五尺,赫然见偷袭之人是飞天四寇中的抢煞星,暗松一口气冷笑道:

“原来是你。”

抢杀星偷袭失手,不禁神色倏变,尚未开言,砰—阵暴响,房屋破碎,碎木横飞,瓦砾纷坠,数名多情刀手己执刀闯人。

恨天猝闻暴响声,碎木横飞中,数名多情刀手己挥刀扑向自己,冷哼一声,双目杀机涌现,不待对手扑到,陡旋出“九宫碎云步”双臂连抖,身形有如幽灵一闪,两道寒光交错闪过,“啊!啊……”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呼声响起,血肉横飞。

扑向他的几个多情刀手连他的身都未沾到,己身首分家,鲜血横涌,呼的一声掉在地上。

恨天已动了杀机,出手之间,连杀数人,身形一闪,幽灵般的一闪而出。

尚未扑入室内的多情高手乍闻惨呼声,身形一震,己见一条淡淡的人影有如幽灵闪电般掠出,齐喝一声,“小子拿命来。”纷纷掠起,挥刀自四方劈向他的全身要害部位。刀光纵横,杀气森森,每一刀都足以至他于死命。霸道绝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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