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铭仅凭江湖上的纷争和耳闻目睹的东西,依赖自己前卫的思维很快抓住了当前的形势,以及烟雨宫和钱塘王的动机,八九不离十;果然那几位蒙巾人均是一愣,那说话之人哈哈笑道:
“看来你并不糊涂,以前确实看错了你,但你也得掂量自己的重量,权衡权衡是跟我们回宫呢,还是甘被钱塘王捉住!”
“哈哈哈……本王的真实身份,量你们也不敢公之天下,你们根本无法独立控制皇宫,本王虽是傀儡,但却是名符其实,服天下还得本王出面,本王现在还不想回宫!”
那说话的蒙面人阴怒道:
“你别忘了现在是在江湖中,不是在宫中,由不得你!”
说完,向前后白衣蒙巾人挥了挥手,众白衣人立时惊身而起,向贾铭猛攻而来。贾铭此时暗忖要先发制于人,乘机溜出,想毕急提全身真力,双掌急错。向四周攻来的人猛堆了过去,“轰轰”两声,众白衣人飞掠的身势被硬生生的*了回去,但贾铭也感到体内血气乱窜上浮,全身急颤了几下,暗骇这些人居然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厉害。待稳住身子,提气而起时,那数名白衣人先行掠动回起,攻了过来,形势更甚前次。显是刚才他们没料到“皇上’武功会如此厉害,而且内力如此深厚,当然不敢再大意。贾铭不得不改变逃离的念头,双掌如碎花影一般四袖而出,更是身影顺风转,双腿快疾无比的踢堂向掠来的白衣人,众白衣人自然知道这些招式的来历和厉害,纷纷闪避,但在后退之时;挥掌向中央贾铭猛推而来,贾铭立时感到四周如铜墙铁壁一般,有千钧之力向他压了过来,而且如身处湍急的旋涡之中,哪里还有冲出去的机会,贾铭先稳住身子,再又是安四周的白衣人,发现众白衣人不停的游走,偶尔拍出一掌,立时湍急的旋涡又快疾了起来。贾铭在中心如风中残烛般,随时都有被熄灭的危险,在沉气双足站定中心如定海神针一般,双眼不敢去看四周眼花潦乱的一切,干脆紧闭了起来,而双耳却丝毫不敢大意,听着四周呼啸声,破掌声,以及纷乱的游走声,这时那阴森森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贾王爷,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听从安排,跟本座回去吧!免得受些不该受的苦,试想想,若是碰上那乱臣贼子,他会如此耐心对你说吗?”
那白衣人对贾铭是一朝天子已是相信无疑,当然不想在此地此时毁了他,攻心为上。贾铭此时听得真切,正想分神说话,那股强凛之气又强*了过来,身子又晃了两晃,惊骇之极,暗忖定是那杂毛想分他的神,哪敢说话回敬。
双方僵持了片刻,贾铭觉得四周的压力越来越大,而且旋转的越来越猛,仿佛想把他粉碎一般,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但想来想去又没有办法。他根本就不知这是什么阵法,只因江湖阅历太少,连佛门的“万劫不复阵”也不知晓。那白衣人居然能唆使得佛门武林高手参与宫廷之争,看来还真有颜面。正在危急之时,急听得一阵佛号清喧飘起:
“阿弥陀佛,你们几个孽徒,居然在此为非作反,老纳今日亲眼目睹,也是不得不管了!
“方正大师,你乃佛门中人不问风尘俗事,本座还是劝你少管这里的事!”
“阿弥陀佛,施主此话差矣,佛门中人,虽不问风尘俗事,但有违天理之事,本僧不得不问!”
话音刚落,就听得“砰砰”两声巨响,显是外围那和尚与那头儿打起来,贾铭明显的感到压力减少了不少,立时睁眼而观,发现只有几人尚围着他,而其余的人却与来的一僧二喇嘛激战着。顿时豪气上涌,提气聚力,翻掌就妇,四周“平平”声响动不绝,将“万劫不复”
阵破掉,几名白衣人眼见“万劫不复”阵真的不复存在了,飞掠而起,挥掌上前攻来。
贾铭摆月兑了湍急急流,顿觉得轻松了许多,淋漓尽致的将“大天残式”施将了出来,只见身影急窜而掠,所到之处,更是拳脚齐出,虚实相生,令人防不胜防,几个照面过去,就有一人中招,贾铭更是气盛,一鼓作气,踢中了几人,那白衣头儿见煮熟的鸭子飞了,而全是这三个臭秃驴惹出来,气狠狠道:“方正大师:今日之事,本座绝不会善罢,你就等着瞧好戏吧!”
说完长啸了一声,众白衣人听闻到啸声,立时飞退到他的身边,半句话没有再说,窜人树林,眨眼间就消逝了,贾铭这才长吁了口气,顿时感到疲倦无比,全身乏力,暗感昨夜还是不应那般纵情恣欲,差点要了命。
抬头望向身穿红黄袈裟的一僧二赖嘛,见三人正神情严肃的看着他,贾铭立时挂着笑道:
“三位高僧仁义为怀,救得在下一命,在下定当铭记在心。”
那老和尚挥起蒲团大手道:
“不用谢我们,应去谢该谢之人,老纳法号方正,此二位乃西藏高僧怀竺和念竺,就是他们寻得舍利宝石,托顺风镖局送去西藏!”
“贾铭一惊,暗忖难道这两位喇嘛是上门索要宝石的吗,若他们把他当作顺风镖局的少主,可就麻烦了,但怎么说他们于他有救命之恩,于是恭敬道:
“三位大名如雷灌耳,在下从前早有耳闻,今日亲见,三位大师果然非同一般佛界之人,但看三位大师神情,似乎是有意而来,难道你们知道在下是……”
方正大师此时方才微笑道:
“贾公子果然厉害,但可知冒充皇上已惹出许多麻烦!”
“啊!你们……你们是皇帝身边的人,早就对在下有所留意可也是来捉拿在下的!”
贾铭看出三人是皇帝身边的人,立时心里不踏实起来,皇帝哥们如今在宫中不如意,出来游山玩水,又被贾铭搅得糊里糊涂,心中不恼火才怪,此时千万别去见他。谁知方正大师道:
“你是顺风镖局的少主,自然是皇上的江湖力量,我们胜利的法宝!”
那怀竺和念竺也笑道:
“庄少主也不必担心我们会向你索要宝石,其实我们才心有不安呢!”
贾铭看了看三人,见他们不象在说谎,又想了想,方才道:
“是不是皇帝想见我?”
方正大师料不到贾铭反应如此快,而且判断准确无误,欣然点了点头,贾铭没有办法,只好垂头丧气道:
“走吧,反正要见他才对劲,否则这个游戏难玩!”
四人也不再多亩,方正大师在前面开路,贾铭与怀竺、念竺在后面,怀竺问了问舍利宝石的事,当他们听到舍利宝石失落在梦蝶谷,立时叹惋不已!”
贾铭见二人神情,立时道:
“两位不用着急,那地方我尚有印象,这里事了,在下一定去找回。”
两位喇嘛立时转忧为喜,相继向贾铭道谢,贾铭尴尬的笑纳,只因看见二人忧心忡忡的样儿,于是撒了个谎来安慰他们,谁知他们天真的信以为真,偌大的雪山,神秘的梦蝶谷,要我找回小小的舍利宝石还真难比登天,贾铭若真的为舍利宝石而去梦蝶谷,那才是幼稚的可爱呢!没多久,贾铭就感到这条路是通往栖霞岭下黄龙寺的路,心里不由自主想道:
“那皇帝哥们住在黄龙寺,那也就是与黄龙分院相邻,庄高扬这老东西岂有不知之理,难道他也不完全的相信他,没有告诉他这些秘密,若真是这样,自己的宏伟计划可就泡汤!”
果然方正大师径直走人了黄龙寺,看众和尚对他的恭敬态度,可见这老和尚在黄龙寺的崇高地位,贾铭和“西藏双竺”鱼贯而人,黄龙寺乃天下著名古刹之一,并不亚于西南角的灵隐寺,如果灵隐寺以请、幽、古朴见长,那么黄龙寺则以轩昂、威严方正出名:隐隐有佛界至尊的气派,龙为中华物中至尊,均喻天子为龙,而黄色代表至高无比的权威,黄龙寺此名也赫赫生威,最窝囊的皇帝也是皇帝,他住在此地是无可厚非的,在幽静的后院,戒备十分的森严,精悍的守卫,可知是皇上贴身侍卫乔装改变而成。
贾铭边走边四下观看,也暗自咋舌,心里骂道:“他妈的皇上就是皇上,仿佛天生是贵重物品一样,出门要大轿,跟随要大队,虽然是个傀儡,但也是皇帝。”
正往里去,看到庄高扬从里走了出来,心中的想法得到应证,高扬看到走进来的少主立时面色一变,低呼道:
“少主,你……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属下没有告诉你,其罪难赦!”
贾铭立时笑哈哈道:
“这不是你的错,是本王的错,天天滞留在栖霞岭上,居然连最起码的事也没有办,今日到外面,不是三位大师支援,本王差点回不来呢!”庄高扬见贾铭没有责怪他,更是忐忑不安,正欲再辩,贾铭突然问道:
“本王虽然接管镖局不久,而且再遇挫折,但对一些事也有所耳闻目睹!”
“少主,其实老臣也知道的很少,只有老镖主知道很多,他没告诉过其他人,就是那场惨祸时,他也没有说出,今日被皇上召到这里,属下方才恍然全知!”
这话贾铭也信,庄高扬不是好猾的人,他从而也模清了真正的庄乘风根本也不知道顺风镖局与朝廷的亲密关系。恰在这时,方正大师正在叫他,庄高扬悄悄道:
“皇上就在里面,他有很多话要与你说,你心中的疑问只有他可以解答!”
贾铭心中不知那里来的无名火升了起来,向方正大师道:
“皇帝有什么了不起的,本王为何要去见他,他是傀儡还累得大家跟着倒霉,害得顺风镖局不浅!”
众人听之,均面色犬变,方正大师虽在武林地位很高,但面对顺风镖局的少主他也无可奈何,庄高扬也只有劝道:
“少主,如今不是斗气的时候,还是……”
“你不用说了,现在本王才明白,顺风镖局为何会与其它强敌成仇,为何遭受灭门之祸,只怕本王在大雪山受到伏击也与宫廷之争有关,本王不干了。”
说着就欲向外而去,这时从里面走出了一位清瘦,面色苍白的青年人,与贾铭年纪相仿,向贾铭笑道:
“庄少主,请留步,顺风镖局屡屡遭难,朕也是感同身受,方才朕是觉得如今这局势,不宜抛头露面,才有些失礼,还望庄少主以大局为重。现在我们是同船之人,只有同舟共济,才能渡过难关,否则前功尽弃!”
贾铭终于见到了神秘的一朝天子,看他那样儿,也是活的很辛苦,仿佛连营养也不良。
但看他并不像白痴。而且也不是个凶险狡诈的人物,叹了口气道:
“皇上说的倒也对,朝中与朝外联手已到了这种程度,确实没有退路。”
天子见贾铭气宇轩昂,机智敏捷,分明是个得力的助手,心中窃喜,又听贾铭语气软了下来,立时含笑道:
“庄少主果然是个爽快之人,还请厢房详述。”
贾铭暗道:
“豪爽,本王被你连累惨了,夫妻成敌,难见恋人,豪爽有屁用。”
但脸上依旧挂上了笑容,大踏步的走了过去,不卑不亢道:
“不知皇上有什么馊主意!”
天子哈哈笑了起来,众人长舒一口气,宛尔而笑。贾铭被天子引到厢房之内,四下看了看,不由赞道:
“此地本是清心寡欲之地,而且也布置的雅谈之极,但皇上却在这里运筹幄伟,意图重振主权,岂不是格格不久。”
天子清笑道:
“庄少主如此说,朕还真是汗颜,朕这个皇上,可是最窝囊的。”
“确实窝囊,居然我假冒皇上,四处被人骂,四处被人追究,恐怕还没完呢!”
“庄少主可不能说这皇上名号一点也没用,你不是用此名从钱王手中抢回了柳如烟吗?”
两人毕意都是年轻人,说话总离不开女人和调侃,贾铭哑然而笑,惊奇道:
“原以为你糊涂窝囊,现在我倒不敢苟同,原来你耳聪目明,什么都知道。”天子怅然若失道:
“知道有何用,徒增烦恼,又不能掌握王权,行使王命!”
“你可别这么说,特别是在如今这时刻,你一泄气,大家都会失望。死去的人也不会瞑目的,如今我不惜与妻子情人站在敌对场面来助你,就是要赢!”
天子灰茫的眼睛立时闪出奇异的光茫,看着贾铭兴奋的道:
“朕已知道庄少主与烟雨宫银灵仙子和凌风镖局千金的关系,方才心动之极,现在听到庄少主如此肺腑之言,朕真是惭愧之极,更是高兴无比,我们确实应该赢!”
贾铭见天子激烈的样儿,忙问道:
“你恐怕知道的比我多的多,何不详细的说将出来,我也好估量当今自己的实力和理清不明不白的关系!”
“说将出来,话就长了,而且要追溯到先皇以及庄少主的先父那个时代了!”
“哇,听你如此说,好象宫廷混乱已有很多年了,相互争斗也很久了!”
天子苦涩的点了点头道:
“确实如此,那漫长的日子差不多是场恶梦,而朕在这场恶梦中生活了这么多年,如今还没有醒,其痛苦可想而知。朕很小的时候,母后就去逝了,父皇也年过中年,由于连年征战,身染多种顽疾。虽然天下太平,但宫内却是愁云迷布。谁知祸不单行,福无双至,在一次外出狩猎时。误伤了一位不知来历的女子,此女当是貌美如仙,艳媚如狐,父皇丧失皇后,心中正值苦闷,顿时被那狐狸精迷住了,就把那女子带入宫中!
贾铭听到这里,嘿嘿笑道:
“自古就有妲姬迷惑纣王的亡国典范,只怕那女子是妲姬转世,你父皇应是位英明的君主,又如何步上了商纣王的后尘呢,真是可悲可叹片天子皱眉强辩道:
“父皇倒没有商纣王那样昏庸,虽然后来纳那女子为妃,赐名玉妃,但渐渐查出了玉妃是西夏王国公主,而吞并西夏国是父皇一手造成的,对一个雄才大略的君主,他并没有什么过错,玉妃却不这样认为,早已将父是当作了亡国仇人。那时正值父皇病人膏盲,朕至今还怀疑是玉妃给父皇服了一种慢性毒药。刚巧父皇又得到惊人的消息,玉妃身怀绝技在江湖中暗暗组建了烟雨宫,意图重建西夏国,而且与当时还在朝中的钱塘王狼狈为好,竟欲争夺王位扰乱宫廷,而探得此消息的神秘人就是乃父庄喻雄,与父皇乃至交好友,钱塘王在江湖中也颇有影响,暗中让他的部下凌志建立了凌风镖局,控制了江湖势力。当时钱塘王野心勃勃,虽与玉妃合作,但是貌会神离,控制江湖势力主要是针对烟雨宫。
为了破坏二人联手篡位,父皇削掉了钱塘王的兵权,并贬他到了杭州,这样玉妃孤掌难鸣,在朝中虽拢络着一帮人,终是难以控制大权,父皇在临终前御点了几位大臣辅助朕,那时朕只有几岁。父皇以为这样可以保住王权了,安心归天了,谁知他尸骨未寒,玉妃就开始兴风作浪,拉帮结派,排除异己,而且自封母后,与那几位先皇亲点的几位大臣针锋相对,将朕的权利瓜分的一千二净,朕那时还真是一个傀儡。钱塘王在杭州一直暗中培植力量,一旦朝中出现大乱,就乘机篡位,这也使玉妃一直不敢冒然发动宫廷政变,只怕父皇也没有料到贬走钱塘王有利有弊,利就是让他们相互猜忌,相互制约,但弊就是让钱塘王独霸一方,羽翼渐丰。但钱塘王那次意欲与玉妃修好,她们在暗中达成协议,联合签位,玉妃恢复西夏国,而且得到钱塘王的贡山庞大数量的黄金,就许钱塘王篡位,谁知他们各怀异心,王妃又怎会让钱塘王主理王权,那样西夏园迟早是他囊中之物。于是将这消息偷偷的泄露给托孤大臣,那时大臣立时通告给了顺风镖局。顺风镖局买通了七盘关,而且让自己一部分人化装成七盘关的人。将凌风镖局押的黄金在七盘关地带劫走了,从而两家镖局结为生死之仇。王妃狡诈之极,利用凌风镖局的力量和各门各派灭了七盘关,从而将七盘关的残余势力收入她的范围内,后又救了剑南剑北二匪,拉扰摩天寨野人,在江湖上势力很强。
由此宫廷之争转入了江湖之争,而且玉妃与钱塘王矛盾加剧,并不把朕放在眼里,而宫廷中得到暂时的权力平衡,朕为了不让玉妃对朕随着年龄长大而有所提防,从而失去皇位又被她害死,只有装白痴,当傀儡,什么事都不管,但眼看那几位大臣势力转弱,年纪变大,忠胆盛气江河日下,心里只有暗急,小心翼翼的在宫廷中培植亲信,而且暗中训练了一个替身,以他来摆月兑玉妃的控制,但依旧不能与玉妃抗衡。
后来钱塘王和玉妃均发现顺风镖局是朕在江湖的据点和耳目,于是联合起来,暗中袭击,顺风镖局由此惨遭灭门。老镖王也由此而死,朕当时听之,只有愤怒,向玉妃发出警告,谁知玉妃根本就不承认,而且还传出谣言,说朕欲不利于她,那次差点就废了朕,不是那几个元老相保,玉妃的计谋还真得逞了,所幸的是庄少主幸免于难逃了出来,重振了顺风镖局。
庄少主大雪山遇难朕一直心怀愧疚,只因西藏布达拉宫达赖欲得回其至宝舍利宝石,但舍利宝石秘藏在皇宫之中,远藏怀竺和念竺两位高僧与朕达成秘密协议,只要安全送回舍利宝石,他们可以帮助朕夺回皇权。玉妃也知道此事,千方百计拉拢他们。朕迫于形势,就答应了他们的要求。本来朕不想再连累顺风镖局,知道庄少主重震雄风,不宜接危险的镖,而且是与宫廷争斗有关的镖,但朕思来想去,也没有其它的人可以帮助朕。”
贾铭干笑道:
“选来选去,还是选中了本王作替死鬼,去护送舍利宝石到西藏,王妃得此消息,又于钱塘王联手,利用凌风镖局实通了雪山哭笑二鬼,让本王败击麦诚,差点丢了俞,原来背后有如此多的故事,但玉妃不应知道啊厂
“这事确实奇怪,玉妃只知联与西藏高增声来往,但是为舍利宝石她并不知晓,只知朕可能需要顺风镖局去保一趟非常重要的镖,你们内部……”
贾铭恼怒道:
“这是本王内部的事,你别管,现在你暗自出宫,不会是出来散心的吧!”
“听说你在雪山出了事,顺风镖局乱作一团,而顺风镖局是朕消除钱塘王和玉妃江湖势力的筹码,朕绝不能让它有任何意外。而且玉妃和钱塘王也看到了这一点,均想灭掉顺风镖局,宫廷之争变成江湖之争。谁掌握了江湖大权,谁就得到足够的筹码,就更容易夺得王权。
朕留着替身在宫中,暗中出门,在西藏两位高僧和亲卫的保护下,朕找到了少林寺德高望重的方正大师,求他帮忙,方正大师果然晓之大义,毅然拥护朕,准备联合各门各派。
后听到凌风镖局和烟雨宫发生冲突,于是朕匆匆到了杭州,借此与顺风镖局的庄总管会面共商大计。朕以为这一切布置的天衣无缝,谁知庄少主居然冒充朕,钱塘王和烟雨官必然有所警戒,恐怕王妃也已查出……”
“皇上,你不用说了,虽然我不知内情,假冒你,不巧万巧,但由此打草惊蛇,坏了你的计划,我会竭力帮助你,战胜玉妃和钱塘王,以此作补偿!”
天子惨淡的笑了笑,“你我之间,还说这些干什么,朕是担心朝中……”
“皇上不用担心,玉妃此时与钱塘王交恶,绝不会废掉你,发动宫廷政变,因为这就给钱塘王以借口,来个“除奸党,清君侧”的运动,反而她会全力在江湖中寻找你将你囚禁回宫,挟天子以令诸候,而钱塘王此时也在寻你,一旦抓住你,他就可学曹*,控制诸候,一举灭掉玉妃,故这对我们反而成了好事!”天子听之眼睛一亮,露出欣喜的神色,忙道:
“庄少主,你有何计划,不妨对朕直说!”
“皇上,现在玉妃已经亲自出马尽遣主力与钱塘王来查找你,你想想宫里……”
天子神色一变,紧张道:
“你是说朕暗自折回宫中,消灭玉妃的奸党!”
贾铭觉得这皇帝哥们还真不糊涂,而且聪明之极,心中立喜,点头道:
“对于玉妃的奸党,如何个清除,皇上应比我还英明,但必须是在暗中,而且造出你并不在宫中的迹象,与江湖中的形势配合,也就是烟雨宫与凌风镖局矛盾白热化,玉妃分不出身与兵力的时候,这一些,皇上你能做到吗?”
“说来容易,但做来极难,只怕朕在回宫途中,就被他们发现了!”
“这你不用顾忌,有本王掩护你,如今庄乘风在江湖上已是个死人,领导顺风镖局的是位神秘的二少主,这二少主名叫贾铭,而且冒充过皇上,但江湖中无人知道这冒充的人是真的皇上,还是假皇上,刚才烟雨宫的大高手围攻本王时,他们已将本王当作呈上,很快就会传人玉妃耳中,她更没理由留在宫中了!”
天子眼睛大瞪,而后拍了一下大腿,喜道:
“妙计,真是妙计,但这不行,你太危险了!”
贾铭见皇上并不是假惺惺的样儿,心中一热,月兑口“先父为朝廷而死,本王这又算得什么?”
天子眼眶一热,紧抓住了贾铭的手道:
“御弟,为兄真不知说什么才能表达……”
“哈哈哈……不能表达还不如不表达,杭州对你不是久留这地,不知念竺、怀竺和方正大师以及众亲卫护送你回它,安全不安全,若是出了差错,什么都没了!”
天子果敢道:
“联就是依赖他们出来的,现在何况还有少林寺的高僧护送,算是万无一失,朕倒是担心御弟势单力薄,与烟雨宫,凌风镖局对抗会有闪失!”
“哈哈,不用担心,本王只是偶尔出去造造势,根本不会与他们正面为敌,何况烟雨宫和凌风镖局均有本王的人,本王有必胜的信心;但正角色还是你了!”
两人谈得十分投机,距离感也缩短了许多。又详细的策划了良久,贾铭方才踌躇满志的走出了黄龙寺,在高扬带着数名镖局弟子跟在后面,贾铭忽然问道:
“庄总管,你查出舍利宝石的消息是不是庄健透露给凌风镖局?”
庄高扬忙道:
“属下不敢肯定,但查出他在你押镖前就与凌风镖局有联系!”
“好!此事就暂且不谈,也不要让他有所感觉,本王还要利用他呢。”
说到这里,贾铭忽感到有人影在树丛中一闪,心中一震,暗忖这一带怎么会有人暗窥,林中藏匿的人又是谁呢,烟雨宫的还是凌风镖局的!”
“庄总管,朕这次以二少生的身份出宫领导顺风镖局,乃是迫不得已,如今为了柳如烟已打草惊蛇,烟雨宫和钱王府恐怕会时时注意我们的行动,我们必须时时小心,而且不能把朕在此的消息泄露出去!”
说完向庄高扬使了使眼神,在高扬立场明白了过来,故意道:
“属下一定注意,但是,皇上,你在西湖不是已泄露你的真实身份了吗,还有何秘密?”
“哈哈哈……这就叫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贾铭是顺风镖局少主,又怎么可能是当今皇上呢,何况我曾经做过乞丐,而且为柳如烟在钱王面前露出皇上身份,烟雨宫和钱王府只怕聪明反被聪明误,死也不相信,朕确实就是当今的皇上啦!”
庄高扬故作惊诧道:
“难道这些都是皇上故意作出,这为免太冒险了吧!”
“哎,如今这形势,朕还有何办法,只有冒此险着,不但救了顺风镖局,而且挽回劣势,但愿烟雨宫和钱王府放聪明点,去中朕设的圈套,朕就可在此……”
正说着,树林间急惊出两个人影,而此两个人影是贾铭万万没有料到的,她们正是银灵仙子和红绿仙子,贾铭暗暗叫苦,暗忖自己故意让他们听,但她们却是……”面色巨变,贾铭不由后退了几步,暗道:
“真他妈的倒霉,撒谎,撤到老婆头上,此时承认自己是皇上不对劲,不承认她们又绝不会相信的!”
但也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尴尬笑道:
“你们……你们怎么会藏在这里?”
银灵仙子面色苍白,眼中尽是凄楚和受骗的悲愤,狠狠望着贾铭,良久才道:
“刚才你说的话本宫全部听见了,原来你一直在骗本宫,你……你还有何话可说?”
贾铭暗自苦吟,脸色一变再变,忽然道:
“杏雨,刚才……刚才是朕……本王说谎!”
此时贾铭装得像极了,与真的皇上一模一样,银灵仙子和红绿仙子更是肯定无疑,红绿仙子冷冷道:
“二妹,现在你明白了吧,相信阿姐说的不错吧!”
庄高扬此时不知如何是好,暗暗守卫在贾铭的身边,向贾铭道:
“少主,她们……她们难道就是烟雨宫两位官主,那刚才的话她们全都听见了?”
贾铭暗骂庄高扬此时还在与他作戏,于是气恼道:
“怕什么,她们是本王何人!绝不会害本王的!”
银灵仙子望着贾铭,简直恨死他了,他由始至今都在骗她,而且更可怕的是他的动机。
他是当今是上,自然知道她是烟雨宫的二宫主,靠近她是不是为了瓦解烟雨宫,越想越令银灵仙子心寒,更令她惭愧的是如今红绿仙子也被她拖入泥潭中了。
她真想冲上前去将这个傀儡皇帝、这个大骗子劈成两断,但她能劈吗,劈了可就没了。
以前的柔情,甜密的相依相聚都会如过眼烟云,她真不敢想。
贾铭向庄高扬挥了挥手,果断道:
“你们都回分院,这里没有你们的任何事。”
庄高扬所当然耳闻过烟雨两宫主的厉害,怎么放心留贾铭一人在此呢,嘴巴嗫嚅了一下,但见贾铭阴冷的面孔,心中一震,只好带着众子弟垂头丧气而去。待众人去远,贾铭方才缓和了一下神色静静的看了看二女,说道:
“现在这里没有别人,本王也不想再多辩解,无论你们如何想,本王只能说除了感情是真,其余均在骗人!”
银灵仙子从没见贾铭如此凝重的神色,心中一颤,听了贾铭的话,更是娇躯一震,心里在不停的问自己:
“他恐怕只有这句话才是真的,但我……我又怎么办呢!”
“你能在其它方面骗二妹和本宫,而且屡问屡骗,难道在感情方面就没骗我们?”
红绿仙子与贾铭如今的关系也是说不清,剪不断,理还乱,对贾铭这骗人不眨眼的优秀男人,她岂会不动心呢,故说出“我们”也不意外,但她与贾铭的情感毕竟没有银灵仙子来的真,来的浓,那么的刻骨铭心,此时的心情也不太痛苦。贾铭冷冷道:“若本王在感情上有半点欺骗,或有不良动机,天打雷劈,万箭穿心也绝不皱一下眉头。本王的立场很鲜明,感情是感情,江湖仇怨是江湖仇怨,否则当初在太湖边就不会挺身而出,以怨报德,去救杏雨和烟雨宫的一干众人。在怡红院被囚时,杏雨与曼玉发生冲突,那一夜本王说的一切,杏雨你记得吗?”
银灵仙子听之,面色更是苍白全身巨颤,晶莹的泪珠泉涌而出,她显然记得那一切,而且感到贾铭确实在感情上没有骗他,否则此时他不用说这么多,明知道她二人是来干什么的却遣走了自己的部下,他果然在骗她的同时没有骗她。但这更让她不知如何办才好,与自己的夫君为敌这是何等残酷的事,但若不与夫君为敌,又是背叛烟雨宫,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面对圣宫的威严,她不敢去想。红绿仙子见银灵仙子的样儿,暗忖这小浑蛋难道说的不假,但脸上依旧冷冷道:
“二妹,你被她骗的还不够吗,现在三言两语,你居然又想信他了!”
贾铭立时心中无名火起,向红绿仙子怒道:
“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你最好少插言,杏雨她自有主张,杏雨,现在你应该明白你们的圣宫就是为祸宫廷的玉妃,而且顺风镖局与凌风镖局之间的仇恨,顺风镖局屡屡遭受的惨祸都与她有关,都与宫廷王权的争夺有关,你们只是她争权夺位的一枚棋子而已!”
银灵仙子与红绿仙子均是一震,面色苍白,齐声道:
“不可能,你怎么知道……”
但说完这些,她们均刹住了话头,只因她们当他是皇上,那皇上对这一切当然清楚。此时贾铭说的是真的但却用意复杂之极。一则用此真相告诉两位仙子,让她们看清形势,辨明大是大非。她们能退出烟雨宫那最好不过。纵然不能,但却能在二女心中引的震慑,另则说出这些宫廷秘闻,使她们更加相信他就是当今天子,免费为他去做宣传,自己也不用四处奔波了,贾铭又继续道:
“玉妃原是西夏国的公主,只因先皇吞并了西夏,统一了天下,她才怀有故国之情,为祸朝廷,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对与错。统一天下,乃大势所趋民心所问,玉妃怀有故国之情,也是情有可解。但以此种方式生灵涂炭,天下大乱来一解灭国之恨,实是天下不容的!”
银灵仙子和红绿仙子听贾铭巧舌如簧,以前卫的思想为她们上思想品德课,直听得目瞪口呆,虽然听得似懂非懂,但也有些觉悟。
银灵仙子这时再没有先前的愤恨,只是悲戚凄凄道:
“难道你一定要加入这场没有谁对谁错的王权争夺吗?只要你退出,我……我愿与你归隐江湖!”
贾铭听得这诱人的条件,怦然心动,又不知是对还是错,红绿仙子却帮他回答道:
“你真是被他的话迷的不知是东南西北了,他是皇上,能退出来吗?”
这话说得精彩绝伦,如果皇上都退出了王权争夺大战,那戏还能演吗。银灵仙子方才明白过来,脸色更是苍白无力,她也感到自己说话一点用处也没有。她绝望的看了看贾铭,方才呐呐道:
“现在我……回我真的不希望你是皇上!”
贾铭心里一痛,似是而非的苦笑道:
“在你的眼中,本王只是你的夫君,爱你的人。”顿了顿贾铭又道:“你就不应再乎他是王公贵族,或是默默无闻的田夫村民!
红绿仙子冷清道:
“你这些话,不是梦话就是假话,如今当然你不是那皇帝最好!”贾铭转头恼怒道:
“你到底是好意还是恶意,难道真想拉着她一块儿才好!”
红绿仙子见贾铭对她另眼相看,又想起昨夜的风流事,媚脸一赧,但很快就狠狠笑道:
“你说呢,她一手策划的糊涂事,现在不想一块儿也得一块儿了!”
顿了顿苍凉道:
“她的好意本宫懂;你讲的大是大非,本宫也懂,我们如何做是我们的事。但你身为七尺男儿,对昨夜的事,装着不知,还将本宫排斥在你们之外,你以前对本宫有存见,本宫忍了,但你现在……对本宫太狠了!”
看着面色萧瑟的红绿仙子,贾铭简直不相信这就是那张嬉笑妩媚视一切若浮云的红绿仙子的脸,心里如电闪雷鸣般被划开,被震惊,呆呆的看着红绿仙子,贾铭暗叹道:
“本王真大意,她必竟是人,而且是个女人,也是有感情的!”
于是长叹道:
“你错怪本王了,其实本王一见到你,就与往昔的感觉不一样,不是内疚,而且开始用心注意你,希望了解你,但本王怕,真的好怕,你也看到杏雨了,这是情之愈深,伤之愈痛,欲亲不能欲罢不能。本王只希望与你有个甘脆的了断。谁也不怨谁,谁也没有太深的伤痛,哈……哈哈……”
说到这里贾铭无可奈何的长笑了起来,笑得令人肝肠寸断,江河欲绝天地裂,银灵仙子与红绿仙子均面色一变,惊慌失措的看着失常的贾铭。贾铭看到二女神情,暗忖道:
“此时不逃,只怕对双方都没有好处的!”立时向二女道:
“本王话已说尽,你们也知本王来历,既已执子在手,又何借薄命,哈…哈……”
笑着笑着贾铭突然前步一窜,飞射而起,闪电般的惊入树林,隐入了郁郁郁郁的栖霞岭中,而那令人伤感的哈哈笑声依旧在空谷中回荡。两女良久才醒悟了过来,红绿仙子跺了跺脚,狠狠道:
“这次居然还是被他骗了!”银灵仙子望着苍峦叠翠横空而来的栖霞岭,幽幽叹道:
“他日何时再见?”幽幽山谷,潺潺流水,寂寂小桥,单单飞鸟,悠悠流云,蓝蓝的天,没有贾铭的身影,古刹的清幽庄严,任院的悠闲典雅,没有身影,仿佛这里除了她们二人,再没有其它之人,似乎根本就没有人出现过,寂静的让她们心颤。
隐入山连山,水连水的苍芒林海中。林中有岩,岩上有洞,洞中又含洞的栖霞岭上,要想找到他真是难比登天。红绿仙子恍然大悟。更是倒抽了一口凉气,也跟着道:
“这傀儡皇帝,还真是会选地方,躲在这里,谁也找不着!”
银灵仙子脸上虽然幽幽凄怨,但似长吁了一口气,似乎解决了一个大难题有心无心道:
“他当过乞丐。住的是山洞,现在他只是利用这点本事躲难也不行吗?”
说的无可奈何之极,但细想起来,却又是幽默之极,红绿仙子苦笑道:
“就你的耳根子软的很,每次被他胡乱一吹嘘,就死心踏地的相信!”
“阿姐,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他已清清楚楚的明白,到底昨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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