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铭如窥天籁般的欣喜离开了碧螺小筑,登上小舟离开了小岛,望着和风细雨的太湖,意气风发,用力的连撑了几杆,小舟如离弦的箭一般滑过点点圆圆微涟的湖面,很快小岛就退人了迷朦的细雨之中,水天一色,万物皆成蒙雨渺渺。
船在离太湖之滨百十码时,贾铭突见两只轻舟而来,待到近处,才见船头站着剑南剑北二匪、数名摩天赛野人和七盘关噗罗,立时心中一沉。但他依旧装着没看见向岸边滑去,刚到岸边剑南剑北二匪也领着一大帮人靠了岸,见到贾铭,脸色一变,剑北匪走了过来向贾铭冷冷道:
“小子,你这个小白脸还真是行啦!居然泡上了我们的宫主!”
贾铭即然连银灵仙子都能制住,此时又怎把创北匪放在眼中,也不温不火道:“想不到你当时耀武扬威,居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就当是你们的宫主,怕的象一只哈巴狗,你这傻瓜,木鱼脑袋,真是笨到了极点。”
剑南剑北顿时脸色一变,剑南匪想了想也不敢肯定了,那时只觉的那女人的声音十分的森威,又自称“本宫”还以为是烟雨宫宫主,但那女人终究是没有露脸,剑南匪冷静问道:
“贾公子,你凭什么说她不是我们宫主。”
“凭什么,只凭她那时说那些话一直没有露脸,你们仔细想想,你们的宫主给你们下达命令的时候难道不现身吗,现在本大王就告诉你们,那骗你们的绝不是烟雨宫的人,只是与本大王玩得很好的朋友。”
剑北匪立时恼怒了起来,直骂道:“大哥,那日我觉得溪跷,果然不出我所料,我们是被人骗了,那女人不露面,定是不敢,怕我们着穿。”
“我觉得虽有蹊跷,但那位女子怎会如此胆大,敢来消遣我们!”-贾铭哈哈笑道:“你们自以为是什么东西,骗你们如骗呆瓜一般,不说她,就是本大王也敢。哈哈哈……剑南剑北二匪想不到空有一身武功,原来不长脑袋”
剑北匪听之怒不可遏,上次被一个女人耍,让这小贼侥幸逃月兑,此时又被他如此嬉落,立即抓起狼牙棍,闪电般的向贾铭冲顶就劈。但此时的贾铭怎把他放在眼里,身子一闪,横掌劈向狼牙棍,只听“砰”的一响,狼牙棍被荡了开去,贾铭左掌也跟着,折向剑北匪的胸脯,立听“轰”的一声,创北匪被刚猛的掌劲推得后退了数步。
未等剑北匪站稳,贾铭已经哈哈笑道:“怎么样,本大王并不是只靠女人帮助的小白脸吧,但说来说去你们不但是呆木瓜,而且是不中用的二百五!”
刹住后退之势的剑北匪料不到贾铭功力如此之高,立时脸色一变,诧异道:“你不只是聋哑二丐的徒弟,聋哑二丐都打不过本座,你怎会……”
“呆瓜,你没有听说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事吗?而且他们学的是天残绝学,而本大王学得是天残三章,各不相同,本大王打胜你只是小儿科而已!”
“你她妈的少在老子们面前卖狂,今日再没有人来帮你的忙了,看你小子会往那里逃,老子定要将你的脑袋瓜摘下来当肉脯团。”
“好啊!你再试试就知道了,看你是肉脯团,还是本大王呢?”
本等贾铭说完,剑北匪又爆叫着冲了过来,直捣贾铭的心窝,贾铭暴喝一声,正旋而起,立时双腿如幻影一般踢向狼牙棍,只听当当声响,剑南匪见剑北匪的狼牙棍在贾铭的腿下居然月兑手飞了出去,空门大露,贾铭的一双薄团大掌如砍瓜切莱一般袭击剑北匪的脑袋,心里大惊,哪里还敢想,立时提起狼牙棍,向贾铭拦腰扫去,*向贾铭回手来救。果然贾铭看到剑南匪捣棍而来,来势又快又歹毒,只有放了剑北匪,回身一腾,双腿连环而出,扫向正*
而来的狼牙棍。
随着剑南匪的后退,贾铭也落下地来,站在那里,没有一丝慌乱地嘻笑道:“剑南匪,你看本大王的武功如何,难道也心痒痒的想过上几招!”
“小子,料不到你这杂种果然是不除后患无穷,如今有些小气候了,你只要说出那日骗了我们的贼丫头是谁,今日本大爷就放过你!”
贾铭存心捉弄他们,哈哈笑道:“老实说吧,那丫头一点不会武功,她爬到树上,将听来的话原原本本的说给你们这些蠢驴,想不到你们这些蠢驴,居然信以为真,真是他妈的有趣。”
剑南匪和众摩天寨的“野人”七盘关的噗罗均气得脸色发白,不但恨那小丫头骗了他们,而且对贸铭闭口蠢驴,张口木瓜恼怒之极!”
于是同仇敌他,将贾铭围了起来,剑南剑北匪二马当先,对着贾铭虎视耽眈,贾铭如无事一般,指着众恶人道:
“你看你们,全是不中用的饭桶,养你们还不如多养几条狼犬,对付乳毛未干的小子,居然用了这么多人,前几日,你们这些饭桶说不定还有三脚猫的一点功夫,此时只怕三脚猫的功夫也没有!”
剑南剑北匪和众“野人”噗罗全涌而止,贾铭眼睛看得真切,未等众人扑近,立时两脚在地上一弹,轻若化羽的身体立时飞掠而起,冲出了众人的包围,掠人了树林,众人追人树林,四下搜寻了一下,哪里有人影!”
贾铭掠人树林,穿枝过叶,很快就出了树林;发足狂奔,没过多久,就到了凌风镖局苏州分局那片树林,贾铭无声无息的上了一棵大树,四下看了看,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偌大一个苏州分局居然如死一般的寂静,贾铭一愣,暗忖里面的人呢?难道都死了不成,这时,突然从另一棵上飘来细细的声音:
“喂,小子,你怎么逃出来了,难道没有发现我们俩个糟老头么?”
听到这个声音,贾铭差点从树上掉了下来,暗叫该死,于是寻声而望,见在另一棵密密的树上,巨技中间,正藏着聋哑二丐。两人各提着一瓶酒,两只鸡腿,看他们悠闲的样儿,贾铭不知是气还是好笑,暗忖道:
“本大王为你们偷黄金叶的事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气,提了多少心,你们还在这里过着神仙日子,看来当徒弟的真是不好当啊。”
贾铭微一提气,拔足就跃,跃过了几重树枝,稳稳的落在聋哑二丐的旁边,气哼哼的看着两丐,哑丐笑哈哈悄声道:“哇,徒儿,看你这样儿,武功精进不少了,是不是那个女娃给你输了很多“精力”和“感情”元素,让你如此雄壮!”
“嘿嘿嘿!肯定是与那小妖精狼狈为奸,被她迷住了,派过来卧底的!”
聋丐不说话,一说话就惊天地,泣鬼神,哑丐果然眯眼审视着贾铭,贾铭还真想狠狠劈他们几掌,嘿嘿冷笑道:“是啊,我是被她迷住了,不但迷住了,而且还订婚了呢,不久我们就要成亲了,徒儿就是来向你们打个招呼去喝喜酒!”
聋丐听了,立时停止了喝酒,怒眼而来道:“你这死小子,居然如此贪恋美色,她迟早会将你害死的,你知不知道,她在利用你,想来找我们呢!”
“找你们,你们三脚猫的功夫,还用找,她说过看在我的份上不追查了。”
哑丐和聋丐均不相信的看着贾铭,哑丐依旧难以释怀道:“徒儿,你打探清楚没,那银灵仙子到底是什么来路,如果是来自烟雨宫,她绝不会如此轻易放了你!”
贾铭诧异道:“难道那日你们躲在一旁看着我被银灵仙子带去的?”
聋丐没安好心道:“是啊,我们还亲眼看见你被锦绫卷住的狼狈样儿,作为聋哑二丐的徒弟,无论如何也不应该那么狼狈,我们怕丢面子,就没救你。”
贾铭简直气炸了肺,指着二人骂道:“你们也太没有良心,救过你们,你们却不救我。”
“你救过我们,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救你,你说过不要图报的么,此时怎说这样的话!”
哑丐怕二人又在这密秘的树上大吵大闹起来,忙道:
“我们并不是不想救你,但那银灵仙子说将你弄到什么小筑养伤呀,所以我们就只好让她提走,何况我们出手,又不是她的对手,还可能暴露行踪,我们这儿日不是帮你在此候着凌风镖局的人么?对了,你真的不知道她的来历。”
贾铭这才消了些怒气,向哑丐摇头道:“她一直不说,我也不想问,如今她虽不查你们盗走黄金叶的事,但她说红续仙子已开始在查,叫你们最好小心些。”
聋丐讥讽道:“你如此会泡妞,还不如将红绿仙子一道泡到手,岂不是她也看着你的尊容,不会查我们,我们也就不必四处躲藏,不敢花那些黄金么?”
贾铭狠狠的看了一眼聋丐,没好气道:“红绿仙子表面温温柔柔,随时都笑嘻嘻的,但心里歹毒之极,上次在江请她们的别院,就差点被捉住,要泡你去泡!”
哑丐暗想了想道:“她们极可能就是来自烟雨宫,你与银灵仙子果然有瓜葛?”
“徒儿几时在你面前撒过谎,刚才我就是从碧螺小筑回来的,银灵仙子绝不会撒谎,你们放心,她既然说出了口,就不会为难你们,怕的是红绿仙子!”
“既然你这么说,师父也就放心了,烟雨宫我们本来不想去招惹,谁知一时贪心,居然盗走了她们的东西,还真是倒霉之极!黄金叶恐怕难以花出去。”
哑丐又问了一些事情,才真正放心下来,待哑丐问完,贾铭方才问道:“你们在此暗察凌风镖的一些动向,到底发现了一些什么没有?现在本大王很担心人质是不是能安全的救回来,凌志这家伙难道不想救回自己的女儿?”
聋丐在一旁冷嘲热讽道:“要想成就大事,就不能将自己陷人儿女私情中去。”
这话分明是向着贾铭,贾铭此时哪里有心情与他斗嘴,哑丐肃容道:
“七盘关这次本来是来索仇的,但后来多了剑南剑北二匪,摩天寨的野人,就变成了不是简简单单的索仇,而且关系着江湖势力瓜分的问题。凌风镖局在江湖上的势力遍布各处。
更是坚如磐石,烟雨宫想在江湖上有所做为,就必须控制住凌风镖局,但凌风镖局又岂那么容易就范,凌志定在想什么办法!”
贾铭对这一点早就有所料,那日他本以为凌志追不得已,只有就范,但料不到他拖如此长时间,依旧没有动静,那口摩天寨的“野人”不是进镖局做交易吗!这时哑丐又道:
“奇怪的是偌大的镖局风平浪静,凌柳二人也不见!”
突然贾铭心里一闪,他二人一直没露脸,难道他二人另有去处不成。于是贾铭关照了二丐几句,闪身而下,掠出树林,离开了苏州分局。
没有多久,贾铭就到了柳院,柳院倒是人头攒动,戒备森严,除了柳院的精悍卫士,也有凌风镣局的许多铁士,贾铭心中暗喜道:
“果然不出本大王所料,苏州分局与柳院定有秘密地下通道,看来柳院果然与凌风镖局有着十分紧密的关系。凌志的暗中行动都在这里进行着。”
贾铭站在一棵大树上,呆了两天两夜,第三日天将拂晓,忽然发现柳院里的人均在忙碌不停,暗忖他们在忙一些什么呢?后来他终于注意到许多人抬着一只小箱子偷偷的往柳院的后面一个很避静的小院运,在小院的外面,停着几辆马车,那些人均把箱子放到马车上的大箱子里。贾铭不由暗想:“难道他们准备搬家,但这怎么可能,搬家能够躲过烟雨宫么?”
最后贾铭见那几辆马车均装卸好,几人将大箱子严严关上,几位蒙布的大汉跃上车夫位置,轻叱了几声拉车的马匹,马长嘶着离开了柳院,向前急奔而去。
贾铭急忙掠下了树,在树林里跟了一程,觉得前面已是十分的安全,于是显身而出,闪电般的掠向最后一辆马车,抓住左侧的车厢,神不知鬼不觉的上了车厢顶,只见马车沿着密林小道往前飞驰,很快就出了苏州城。
此时只听到车轮的声音和赶车的吆喝声,车厢急烈的巅来覆去,贾铭只觉得呆在上面十分的难受。不知过了多久,马车行了多少路,见马车向一间院子行去,贾铭忙闪身而下,上了附近一棵大树,马车渐渐停了下来。贾铭心中一震,放眼望去,看在眼里的是一间破烂的大院,院墙破败不堪,突听得哈哈的阴笑声:“刘老板.你果然守信用……”
从破房中应声走出十数名玄衣蒙布大汉,柳太举的声音立时传了过来:“只要两位山主把刘某的事当回事做,刘某除了感激不尽,答应了的事,自当照事就办。刘某只能将货运到此地,剩下来的路你们切要小心才是,如今江湖,风声紧的很。另外,两位山主若是将事做的干净。刘某还有额外的东西。”
“好,痛快,刘老板,我们知道你的意思,绝不留下蛛丝马迹!接货!”
贾铭看到几名玄衣蒙布大汉走了过来,蒙着头巾的柳太举跃下坐驾,问道:“两位山主,要不要验一下货?”
“哈哈哈……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做交易,不用了,不用了!”
随着马嘶声,马车又开始动了起来,那阴桀桀的声音又道:“刘老板,后会有期。”
说完就听到“咯咯”的马蹄声再起,几匹马冲出了破墙大院,即而马车也跟出了大院,到此时换骑在马上的几名黑衣蒙面人,贾铭数了数,发现少了一人,立时心中一惊,暗忖道:
“难道中途有一辆车去了别处,那架车的人必定是凌志!”
马车很快就离开了破院,上了幽静的小道,柳太举这才率着那几名黑衣人骑马走出了破院,刚出破院,就听到“轰轰……”数声巨响,如同地动山摇,就是贾铭坐在大树上,差点也被震掉了下来,贾铭惊惧而视,才发现那几辆马车的大箱子几乎同时炸裂而开,伴随着卷天的火光,拉车的马匹也被抬了起来,悲鸣着,何况赶车和押车的那些黑衣蒙巾人,恐怕尸骨都不存了。远远而看的柳太举此时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向那几名被吓得胆战心惊的黑衣蒙巾人道:“你们过去看看,是否还有活人,绝不能留下活口!
那几名黑衣人驰马而去四下看了看,复回马向柳太举道:“大人,那些人面目全非,尸骨也无存,没有一个活口!”
“哈哈哈……好……好,常言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道理,有道理!”
说完率先纵马而去,那几名黑衣人紧紧的跟在后面。贾铭这才悄悄溜下树来,走到四处冒着火光,残肢断臂的惨不忍睹的场地,这里确实没有一个活口了,几乎找不到任何线索。
贾铭这才匆匆沿着来的车辙往回赶,并细心的观看车轨痕迹。
终于在一个歧路口,发现了车撤另走他途的痕迹,也听到纷乱的马蹄声。贾铭一边急着前行,一边想道:“柳太举是苏州城里最有名的仁义善良人物,只怕人们做梦也想不到,他会用如此残酷可怕的手段来对付同类,真是太可怕了!”
从这件事,贾铭对人有了更深的了解;以前对柳太举的尊敬随着那几辆车的爆炸炸得一干二净。但转念又想,如果对方是十恶不赦的人,如此结果倒也不过份,方才又想起柳太举以刘二的身份与那被称为“山主”的人对话,隐隐猜得柳太举请这些人去干什么坏事,肯定许诺了重重的酬金,也许柳太举既不愿献出酬金,又想杀人灭口,于是想到了如此歹毒的方法,听他们的口气,似乎他们还不是做第一次生易。
边想边向前走,突然听到前面有人的低低的谈话声,只听得熟悉的凌志声道:
“二弟,我们在此等了如此长时间了,他们怎么还没有出现?”
“大哥,不要着急,如今人质在他们手中,我们只有挨“斩”的份儿,就再等等吧。”
贾铭四下看了看,见小路在前面向右拐,是从那乱石岗的后面传了过来的,而且还能听到哗哗的水声,立时猜到这里极可能是太湖之滨,于是蹑手蹑足爬上了乱石岗,从乱石间望了过去,果然这里是太湖之滨,凌志和柳太举均取下了罪恶的面巾,焦急的站在岸边,他们横看纵着,也难以看得出他们刚杀过人。在二人旁边,停着一辆马车,以及那可怕的木箱,但贾铭料想这个木箱里绝不会有炸药,因为他们二人家眷均在对方手中,贾铭如今只知道他们爱自己的家人才是真的,其余的恐怕全是假的,心里不由暗叹起来,人还真是种难以评价的动物。
其实想通了也是,自古有句话就是“无毒不丈夫”,历史长河中不知有多少帝王想成就霸业,使万人皆成柏骨,为得到至高无上的权位,父母、兄弟相残,举个简单的例子就是唐朝的太宗李世民,是历史长河中最英明的君主之一,但他却狠毒的可以杀掉自己的兄弟,*
父是退位,又如何评价呢。如此一想,柳太举和凌志的做法也是难以评说了。
贾铭正在糊乱睛想,为凌柳二人开罪时,突听到声音道:“看,他们来了!”
众人均将眼光凝视着湖面上,看到湖面上一艘大船缓缓的从烟雾中驶出来,在大船的两侧,跟伴着几只小船,小船上的人或站或坐,而大船到了更近点,众人才看清那艘大船是一艘风头画防,画肪的厢壁画着七彩的古典条纹,给人神秘的气氛,而从舫顶四周垂下的锦缎流苏,却是显得画舫的豪华。
风头画舫在远处似乎很慢,但到了近点,方才发现它行得很快,两侧衍散着微微的涟满。
“风尾”拖着银点细浪,而栩栩如生的风头却欲临湖而飞。
凌志和柳太举在江湖中行走数十年,柳太举更是对苏州了如指掌,他们却少有看到如此阵式,柳太举不知这画舫是从天而降,还是一夜而成,两位袅雄面色凛重的看着画舫在小船的“护驾”下肆无忌惮的行了过来。
贾铭藏在乱石岗后看到画舫也是心惊不已,暗忖这来的“大人物”到底是谁呢,是红绿仙子吗,还是银灵仙子呢?但她们仿佛没有这样的好东西,但银灵仙子明明暗中告诉了他人质在红绿仙子手中。
神秘的画舫上悄无人声,只是偶尔有几名镖镖女子一闪而现,又一闪而逝。画舫到了近点终于停了下来,小船继续向前行驶,这才看清小船上或站或坐着的正是摩天寨的野人、七盘关的噗罗和剑南剑北二匪。
凌志看到剑南创北二匪和小船上的人,紧皱的眉头方才舒展开来,向着小船上的剑南剑北二匪道:“人呢,我们不是说话了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七盘关一人哈哈笑道:“凌镖主,数年的怨仇,兄弟们的血债,钱买得回来么?!”
凌志立时大怒道:“盘一,当年是你先不仁,我才不义,何况我们不是已经说好,只要我准备千两黄金,你们就放回人质的么?!”
那说话之人当是七盘关的首领盘一,盘一冷森森道:“从古至今,镍行和占山为王的土匪均有行规,当年是你太窝囊,斗不过七盘关,这只能怨你自己,不是刘二这余种吃里扒外,你还能活到今日。但想不到的是你居然因此唆使朝廷,勾结各门各派,将我七盘关踏得寸草不生,本关主流离失落,你也太窝囊了。怪来怪去,也只能怪你不会做人。同行结怨,想必你也知道是谁想要你家破人亡吧,说来说去,怨天怨地,只有怨你自己,今日想以区区千两黄金,了结多年的仇怨,还想要回人质,以为我盘一是天字号笨蛋!”
凌志脸色一变,更是难看之极,而贾铭也知道今日之事是昨日恩怨延续,他已了解了一个大概,当年定是谁与凌志有仇,凌志被仇家收买的七盘关杀的惨败,而柳太举突然倒戈救了他,后又联合朝廷和各派灭了盘关。但听到“同行结怨”四字立时联想到顺风源局,想不到他们之间难道也会有矛盾不成。但想到顺风镖局昔日的庄喻雄人格何等的高尚,怎么可能做这样的坏事,但有鉴于凌志和柳太举他有些怀疑。何况那盘一说得清清楚楚,是凌志先一步与人结怨,任何人那样做再所难免。
“刘二,你当初背叛七盘关,害得众家兄弟被杀,你也想得到有今日么。”
柳太举厉声道:“刘二做事,从来不想以后的事,夺妻之很,刘二死不足惜,只怪老天无限,当年让你这禽兽逃走,料不到今日你还敢露脸!”
贾铭越听越是惊奇,暗叹这世上的人还真是没有十足的好人和坏人,夺妻之恨,就是他贾铭也会报,何况他柳太举,从这一点说,柳太举不太坏。”
“哈哈,说的倒也是,但你总应明白,背叛组织,泄密交易的人是天地难容的。”
柳太举全身一颤,向凌志望了望,凌志立时朗声道:”以前的放到一边不说,如今你们掳去与仇怨无关之人,有背武林游戏规则,想怎么个了结办法!”
剑南北此时冷冷道:“凌老弟,了结办法难道你不清楚么?”
“是啊,同乘一艘船,同栖一匹山,不但可以解眼前之危,而且了结了当年之怨、凌老弟,这不是一举多得的吗?你反正干了不少有背正道之事,何必……”
“不要说了,烟雨宫算什么东西,这件事我绝不会答应。”
烟雨宫,果然与烟雨富有很大的关系,贾铭心里一震,又想起了银灵仙子,她与红绿仙子到底是烟雨宫的什么人?这时盘一哈哈冷笑道:
“凌志啊,凌志,你还是脑袋放清醒一点吧,现在不是你要海的时候。”
“哈哈哈……就凭你们,就想制住本镖主么,你们看看四周!”
此话一出,小船上的人均是大惊,回头四望,只见无数的小船如水鸭一般快速的滑了过来,而且船上载着无数的弓箭手,更有令人胆寒的火箭。剑南剑北匪均大惊失色,小船上的人立时骚动了起来。而且画舫也有所反应。
画舫中涌现出数名青衣女子和黄衣女子,而且排到两侧,最后从后面栅栅而出两名渺缈的女子,正是红绿仙子和银灵仙子!贾铭虽是躲在乱石后面,但眼光锐利无比,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无数的小船已将画舫和旁边的几只小船围在了中央,更要命的是有火箭做推进、立时就可让画舫变成火舫。看到银灵仙子的出现,立时心里一沉,暗忖银灵仙子虽然是烟雨宫的人,但是必竟与自己有关系,算是订了婚的老婆。
红绿仙子和银灵仙子头罩头蓬,给人神秘莫测的形象。红绿仙子大概已明白自己的处境,但依旧镇定自若,向着凌志厉声道:
“凌镖主,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顾人质的安全了吗?”
“人质,什么人质,此时你何不问问人质她们到底是谁,哈哈哈………”
此时的凌志一改几日的苦闷样儿,重现一代枭雄的风彩,笑声疾入耳膜。柳大举也面露阴险古怪的笑容,不但湖中众人,就是贾铭,此时也是心中大震。此时方才想到凌志确实没有说过凌曼玉等人被扶持过,那日他一再相问,凌志均是欲言又止,此时想来,方才明白其中有诈,暗叹此人果然了很。
红绿仙子和银灵仙子明显觉得不大对劲,向两名属下挥了挥手,很快两名黄衣女子就带上了三名人质,贾铭放眼一看;觉得三人就是柳柿、凌家母女,凌曼玉也是唯妙唯肖,红绿仙子将三女细细看了一遍,显是问了三女几句话,三女皆是摇了摇,那凌曼玉突然道:“凌老爷,我们装着小姐和夫人,你们总得救救我们啦!”
贾铭心里一震,暗忖这女子装扮凌曼五还真是象,居然连那声音也宛如真的,此语一出,红绿仙子和众属下更是慌乱,而不知如何办才好!”
“你们别担心,在此等环境,量他们也没有那胆量伤害你们!”
贾铭看到此时风云突转,开始为银灵仙子提心吊胆起采,暗忖今日只怕他们难逃劫难,正在想如何救解她时,突然听到一阵阵惊呼。
放眼再看,长见剑南剑北二匪和七盘关的人惊慌失措,有人纷纷道:“啊,船怎么进了水,啊!有人在水下凿船底!”
贾铭一愣,向四周凌风镖局的人望去,他们站在那里,一动未动,弓箭,火箭绷弦待发,根本没有动静,但他很快就明白过来,站在那里的人根本就是迷惑敌人,而藏在站着的人后面的人正在悄然下水,从水下向画舫和小船而来,不是贾铭站得高,根本就难以发现,可见凌志布置的简直天衣无缝,存心要给烟雨宫一个痛痛快快的教训,以示江湖风范!”
小船摇曳不断,而且渐渐下沉,红绿仙子娇喝道:“快上大船来!”
说完,已有数人向画舫踏波掠了过去,摩天寨和七盘关的众人怎么说水性也比不过江南这些水鬼,有些人功力不够,或是被船抛人湖水中在一沉一浮之际,惨叫连连,喷出一根根鲜红的水柱,惨烈无比。
掠到画舫的人几乎将画舫几楼挤得满满的,画舫沉入水中很多,更是不方便行驶。这时站在岸边的凌志,伊然一个指挥若定的将军。
在他的挥手中,无数的飞箭向画舫聚汇而来,立时又有一批人惨叫跌人湖水中,再没有活下来的希望。画舫处在被围困的中心。
无数的火箭杂着火花迎面而来,红绿仙子和银灵仙子挥动双手,四掌击出,两掌破空而出,两掌击向水面,立听“轰隆隆”“哗啦啦”的声音四散而开,汇聚上涌,在画舫四周拉起了厚厚的水帘,水帘不但阻注了如强督之末的火箭,而且将火花刹那间熄灭掉,四周的小船颠沛倒转,有些被荡到远处,有些更被巨涛掀翻,也是乱作一团。
站在岸上的柳太举和凌志看在眼中,劾在心头,惊在脸上,但依旧如惊涛骇流中的礁石一般,凝立不动。哗哗的浪涌到岸边,扑卷到两人的脚下,两人仿佛正飞快的向湖中走去,但很快他们又退回岸上,其实他们根本未动。
贾铭却在乱石后面看得目瞪口呆,暗忖这是什么神力和掌法,居然如此厉害。突然想到那日在碧螺小筑银灵仙子与自己的过招,她的掌劲虽然有股森寒之气,十分的怪疾,但是绝没有如此强凛,没有如此惊天骇地,难道她当时没有全力而为,她不是要他么,又为何手下留,难道她早就心中怀有浓浓的情意?
如此一想,贾铭心中不胜甜美起来,与湖面上的惊险形成鲜明的对比。正在自感良好的时候,贾铭又听得“的的”的马蹄声和纷乱的衣抉之音。侧头一看,立时令他“怦然”心跳,来者是凌风镖局和僧尼道三界人物。
看到如此阵势;贾铭立时心收得更紧,暗忖凌志在江湖中果然威望甚高和人缘很佳,居然请动了三界人物,看来这一仗他真的要把来敌尽数歼灭.贾铭又想到当年凌志请动朝廷大军和各门正派围剿七盘关。想不到过了如此多年,这一招依旧管用,更是叹服和忌惮他的心计,不愧一镖之主。
湖面上虽然挥乱不堪,但镖局弟子个个悉熟水性,落水后并没有丝毫的损失,纷纷爬上小艇,而最厉害的又是潜入水中的人,此时只怕在穿凿那宏然大物的底部了,画舫上的人开始惊慌了起来。红绿仙子和银灵仙子此时也难控制住局势,红绿仙子也怒声叫道:
“有我俩宫主在此,你们惊慌什么,开船的立刻起锚划船,冲出去!”
众人均纷纷钻入楼厢之内,不敢怠慢,拔锚起航突然有女子前来禀道:“大宫主,二宫主,船不能动了,水中的人定是用木栅锁住了船,有几个部位听到异响,看来他们正在穿凿船底!”
红绿仙子和银灵仙子一惊,果断道:“船要沉就让沉,现在我们上岸去!”
如今,想从湖面上月兑困已是难比登天,不但水中有人,而且水面也有人,而岸上只有凌柳和几名黑衣人,在红凌仙子的心目中,这几人根本就不能挡住她,但她忘了如今遇到的是镖中双局的凌志镖主,阴险狡诈如曹*一样的人物,他能从七盘关逃出,血洗七盘关,杀掉与他做交易的人,而不露痕迹,会真的露出这样大的漏洞么。她根本就没有看见埋伏在乱石,树林间的镖局弓箭手和僧尼道等名门大派的大腕级人物,正等他上岸来呢?”
在红绿仙子的指挥—下,众人均弹射而出,均向唯—的生路,真正的死路岸上掠去,红绿仙子和银灵仙子更是二人当先,为众人开辟一条生路!在众人纷纷掠向岸上的时刻,岸上的弓箭手业已弯弓搭箭,怒射而出,箭如飞蝗。
水中小船上的弓箭手也发箭遥遥呼应,立时只见湖面上鬼哭狼嚎,惨叫不绝,恍若人间地狱,船到岸边只有短短的距离,却成了生死之别,阴阳之隔。
虽然如此的惨不忍睹,但是依旧有多半人冲到了岸上,红绿子和银灵仙子更是锐不可当,没几个回合,就利用花拳绣腿杀退了那几名精悍的黑衣人,如同生死罗刹一般向后退的柳太举和凌志扑来。
烟雨宫的人表面上占领了滩头阵地,但此时被火箭射中的画舫已熊熊的燃烧了起来,而且已在缓缓的下沉,贾铭看得心惊胆颤,更是为那豪华的画舫可惜,更暗叹烟雨宫的水上退路已完全被断掉。
此时他想到了项羽的破釜沉舟,如今烟雨官人马就如同那样的处境,但这破釜沉舟却是被敌人破坏和击沉的,意义就大不一样了。摩天岭的野人和七盘关的喽罗凶悍元四,冲上乱石岗,与镖局的弓箭手激斗了起来,压住了如蝗虫般的利箭,而三界人马也在凌柳二人后退之时蜂涌而上,阻住烟雨宫的两位宫主和众弟子,场面激烈非凡。
而凌柳二人对这一切却无动于衷,悄悄走到湖边,焦急的看着湖面熊熊的大火。湖面上镖局的小船星罗棋布,好不壮观。贾铭觉得烟雨宫和各门各派均是为江湖的权益而战,而自己对武林既无权也无益,倒落得一个清闲,只要两边的人不发现他,他也如同毒蛇一般不出洞伤人。
但他依旧关注着红绿仙子和银灵仙子被几名僧尼道围在中央激斗的状况,旁边的剑南剑北二匪也被几名围着。突然他听到就在脚下几步之遥的凌志向柳太举道:“怎么还没有消息,她们不是没有上岸来么?”
柳太举安慰道:“大哥,不用惊慌,她们会没事的,这一仗全赖你的周密安排!”
“我也是*得没有办法,一边是必须救的人,一边是野心勃勃的烟雨宫!我知道,若屈服于他们,我的日子难受,你也难逃一劫,只好用援兵计秘密召集人马和求援手少林、峨嵋、武当等等各大门派,再大胆用疑兵计,刚才我真担心那两个狡诈的女魔头不相信我的话,还全亏曼玉聪慧过人:一下明白我的意图!”
“大哥,有这样的女儿助你,这一仗后,你在江湖的威望更如日中天了!”
躲在暗处的贾铭听,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怔了半天也难以恢复过来,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三个人质是真的,凌曼玉果然被挟持了,凌柳骗了烟雨宫,骗了在场所有人,暗骂凌志真他妈的不是东西,居然拿老婆女儿的性命来开如此大的玩笑他敬老婆和疼宠女儿在江湖很有名气,谁也不会想到他会行如此险着,难不成这全是他的预谋,真令贾铭惊中叫奇。
贾铭又是吃惊又是恐惧,真想冲出去狠狠的打凌志几耳光,再凶凶骂他是混蛋,但想到他是凌曼玉的老爹,他都不怕,他有何道理如此着急,他算是凌曼玉的什么人,想到这里,只有暗自苦笑,但眼睛始终巡视着“墙槽灰飞烟灭”的太湖水面,水面上哪里找得到凌曼玉的踪影。
许多凌风镖局的弟子围在熊熊燃烧和冒着滚浓烟雾的画舫四周游龙来往,更有许多人在水中寻来寻去,终于有人在水面叫道:“找到了,找到了!”
贾铭心中一喜,但又是急沉、暗忖真他妈的是混蛋,到底找到了什么呢!但很快就看到了坐在一艘向岸边驶来的小船上的凌曼玉母女,还有柳柿,柳柿更是向着岸上的柳太举招手叫道:“爹……爹”
说到这里,那娇横刁蛮的丫头居然当着大家的面哭了起来,哭的很伤心,虽然她的哭声被打斗声,惊叫声等等声音裹住难以辨出,但贾铭听得分明,心里也忍不住有些黯然神伤,暗自担。已殃殃如林黛玉一般的凌曼玉不知受到如此惊吓后,会不会旧病复发,会不会如蝶魂一般只留香韵。
此时,他真想冲出去瞧个仔细,但想到凌志看出他此时突然在这里出现,一定生疑,若是让他有怀疑之心,或是感到我发现他一些秘密,定然会用计来对付我,那自己岂不死的硬梆梆的,这连女儿老婆也敢用来赌一把的人,贾铭绝对不敢与他赌。纵然赌赢了自己也会伤心欲绝的。
何况此时出现,银灵仙子又有何感受,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的向激斗中的红绿仙子和银灵仙子望了过去,立时大惊,此时二女已被僧尼道三界人物分割开来,各自应付着三界各一名高级别人物,已明显处于劣势。
再观全局,烟雨宫的人马虽然个个凶悍,女弟子更是飘摇如花朵一般,但各派之人加上重重围击的镖局子弟,已经在渐渐变少;败局已定,再战必定无一活口,何况湖面镖局弟子已搁船上岸,只留一部份人在湖中,其余之人加入了战团,使群侠更是士气愈来愈旺。贾铭看得生气,暗自怒道:“这个样儿,还要缠斗,真是笨得要命,要是本大王,打不过早就乘乱溜走了。”
谁知此时银灵仙子那令人心动的强权声音响了起来:“阿姐,再斗下去不行,你叫剑二匪领着他们冲出包围,突出去!”
刚说到这里,就听到银灵仙子“啊”的一声,肩上已被那可恶的道剑划破,喷出鲜血来,红绿仙子忍不住叫道:“二妹怎么啦?他们居然敢伤你?”
说到这里,红绿仙子那神奇般的锦绫如魔指一般飞腾上下,而红绿仙子身影如一团红雾在锦绫间窜来窜去,更有一条森森的身影夹中间。贾铭此时才明白红绿仙子的武功有多厉害,更深深感到了她们平时虽然吵吵闹闹,情谊却是深比桃花潭水。慌里慌张的向银灵仙子望去,看到她白衣上已染红了一片,步法虽然快疾无比,但挥舞锦绫的手慢了许多,破绽百出,那短短的匕首立时正面与三界的杖剑相遇,危机立时浮现,惊险无比。此时贾铭方才明白二仙子只有锦绫和短匕相互使用,才能全部发挥出锦绫和短匕威力,令敌人防不胜防,躲长难以避短,避短又难以躲长,银灵仙子势头一弱,三界人物攻势更甚,似乎劲力更是充沛。杖影和剑光如同要把中间的花影碎成千万瓣般。
复望向红绿仙子。经她一轮强攻,倒是被开拓出一片狭小的空间。贾铭在暗中呼道:
“逃!”果然红绿仙子抓住了这刹那间的空隙,如一缕红影冲天而起,但她并没有逃,而是冲向银灵仙子,红色锦绫直卷向劈向银灵仙子的魔仗,那和尚端是厉害,见红绫卷来,立时回杖一绞,红绿卷去的劲力被瞬间击溃,但杖劲的劈势也被消去不少,使银灵仙子转危为安。
贾铭长吁了一口气,暗道:“红绫仙子,你真够姐妹情谊,救了我老婆一命,他日本大王一定重重回报!但你这一救,还是徒劳无功,而且重临囫囵!”果然,三界之人在红统仙子下沉之时。业已飞扑而上,杖、剑成品字形向她压了过去,红绫被压缩了许多,在空中乱舞,凌缩匕显,短短匕首如何应敌。红绿仙子只有尽力施展劲功,但此时依旧被气劲硬生生压了下来,只见那尼姑突然而进,剑光一闪,红绿仙子大惊用匕全力一隔,均后退了几步。
和尚的杖劲风刚好落下,袭了个正着,红绿仙子惨呼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但脚下依旧不乱,闪到了空位,躲过了那恶道士的一剑,一僧一尼一道又品字形严严围住了她。
贾铭觉得自己再难看下去了,再看下去就会后悔的,但依旧匆匆向凌曼玉处一瞥,见在众镖局子弟的保护下,凌曼玉如公主一般安然站在那里。此处石头一落,贾铭立时解开缠在手臂上的血光点点的面纱巾,觉得被银灵仙子划得那一道伤口愈合了许多,不再疼痛,将面纱巾蒙在脸上,只露出耳朵、眼睛,暗忖道:“这样血光点点的出去,谁也不识,谁也惧怕吧?!”
正在这时,又看到银灵仙子被佛杖扫中,正吐出如雾鲜血,身子如风中飘摇之油,立时他脑海中间道:“老婆被别人欺负,老天爷,你就让我助纣为虐一次吧,而且要保佑大家均平平安安。”想完,双足一弹,如毒蛇吐芯出洞一般掠出乱石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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