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坤回头一看,那“玉鼎神拳”崔奇,仍然趺坐在地上,双目微闭,对刚才发生之事,好似未见未闻。保坤目光触及看棚中的群豪,只见群豪一个个额上汗粒如雨,面色转青,口中发出申吟之声……
保坤看得暗暗心惊,他想不到“无形之毒”竟如此厉害,就是武功高绝的未了和尚和各派掌门也难幸免。
他忙从怀中取出“龙眼”,在正面上按了一下,只听“咔喳”一声,便射出一道白光,保坤把“龙眼”白光照射每个中毒人的周身各大要穴。
“龙眼”本有两种奇妙作用,正面所发出来的白光,可以吸毒解毒,群豪经“龙眼”里白光照射,片刻之间,感觉体内气血已渐平复,剧毒业已减轻了许多。
保坤又将由“血涧”带出的药丸,分送每人一颗。
群豪经保坤“龙眼”疗毒之后,不到一个时辰,均已康复。
他们对保坤既惊骇,又敬佩,惊骇的是,他们看见保坤大战万毒宫主,万毒宫主的“无形之毒”也奈何他不得,他的功力,愈打愈强,体力似绵绵不绝,像保坤这样年纪的人,能具有这种上乘的武功,怎不使群豪惊骇?
使他们敬佩的是:保坤有侠骨义胆救人的心肠,万里风尘,赶来救他们,这种仁心义行,不愧为武林一代豪义之侠。
由于洞庭之会,保坤的声誉,在短短的时间,便传遍武林,甚至妇孺均知,对保坤报仇雪恨,大有帮助,这是以后的事,此处暂按下不提。
且说保坤救了辞豪之后,“玉鼎神拳”崔奇突睁大双目问道:“保少侠在什么地方遇到无名大师?”
保坤把在血潭附近遇见无名大师,如何对付万毒宫主,以后无名大师传他的绝学“慈光普照”,——说了一遍。
崔奇微微一叹道:“二师弟出家已数十年,还摆月兑不了‘情’之所困,何况老朽……”
他略顿了一下似在回忆往事,幽幽地说:“我们师兄妹三人一向情感很好,师父一再告诫,三人要相依为命,谁知自师父仙逝后,二师弟便不告而别,师妹这些年来,一直陷溺不能自拔……”
崔奇在回忆这些往事时,神色变得异常落寞,显出老年人的忧郁和伤感!
保坤微微笑道:“晚辈知道老前辈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没有出手。”
崔奇摇头道:“老朽就是出手,也不一定能击败万毒宫主。”
保坤一愕,道:“以老前辈高深莫测的武功,还不能击败万毒宫主,这样看来,万毒宫主将永远为祸于武林了。”
崔奇略一沉思道:“那也不尽然,方今武林之中,有四大高手,如果能合其中三人的绝学,或许可以制服万毒宫主。”
保坤聪慧绝伦,他已听出崔奇说话的用意了,他连忙拜跪地上道:“慕康老前辈已授晚辈的‘慈光普照’,如果老前辈肯授晚辈一套倾绝万世的拳法,将来有机会拜见‘仙狐神尼’老前辈,请他老人家也授一种绝学,合三位老前辈的绝技,何愁不能制服万毒宫主!”
崔奇不住地点头道:“孩子!你很聪明,不过你要遵守老朽一个条件,我才传授你一套拳法。”
保坤大喜再拜道:“晚辈任何条件都遵守,决不食言!”
崔奇微微一笑,缓缓起身,袍袖一拂,便把保坤从地上托起,然后道:“你学会三大奇人的绝学之后,再厉练一些机智,然后才可能战胜万毒宫主,切忌急躁轻进,应把握有利时机,掌握搏斗场所地点……”
崔奇停了一下,又道:“到那时你要看在老朽面上,废了她一身武功,不要制她于死命……”崔奇说到这里,双目一闭,口中发出一声长叹。
保坤躬身一礼,回答道:“晚辈一定遵守老前辈的谕示!”
崔奇的面色渐渐平静下来,他听了保坤这句话,好似获得很大的慰藉,缓缓睁开双目,道:“好孩子!时间不多,老朽便把一点子压箱的看家本钱,都传授给你吧!”
崔奇便把倾绝千古的一套拳法“太极镇五岳”七七四十九式的拳谱,送给保坤,保坤跪在地上,再拜方才收下。
崔奇又把拳谱精微奥妙的地方,加以指点,保坤天赋甚高,经崔奇略一指点,便了然于心。
崔奇在临行时,郑重地说道:“君子言出必践,老朽刚才之言,希望你不要忘了,你的福缘不浅,应好自为之,后会有期了!”
言讫,双肩微晃,身形飘起,恰似一朵白云由浓而淡,眨眼间,便消失在空际。
保坤忙伏拜地上。
突然,他身后传来一阵笑声道:“人家都去得无影无踪了,傻子,你还磕什么头!”
保坤微微一愕,抬起头来,见未了和尚不知何时已来到他的身后。保坤面色一红,忙笑道:“大师的伤已经痊愈了?”
未了和尚笑道:“多谢施主替老衲疗伤,无形剧毒已经解化了。”
保坤抬头目光与未了和尚的眸子一接触,不觉心中一动,忖道:“这和尚的一双眼睛,好似刚才在塔上那位紫巾蒙面人,莫非这和尚就是紫巾蒙面人不成?可是,那位紫巾蒙面人又是谁?”
保坤站着正在呆呆地忖思时,未了和尚淡淡一笑,问道:“施主一双眼睛,老盯着我这个出家老和尚,不觉失态吗?”
保坤被未了和尚这样一说,登时面色羞红,别过头去。
未了和尚忽然低沉地宣了一声佛号道:“施主不要站在这里发呆了,你父母之仇,师父之恨报了没有?”
保坤经未了和尚一提醒,便立刻警觉,为了赶来洞庭湖,拯救武林群豪,竟耽误去“鬼王庄”和“空空岛”的时间。
现在经未了和尚提醒,他立刻想到他的父亲被陷在“鬼王庄”受苦,不觉深深一叹道:“在下风尘万里赶来洞庭湖拯救群豪,现在群豪已经月兑离危险,在下必须星夜赶赴‘鬼王庄’救父,然后去‘空空岛’……”
未了和尚微笑点头,道:“施主天生一片纯孝,使人敬佩!此‘鬼王庄’,千里迢迢,须要小心!”
保坤拱手一礼,道:“多谢大师关心,后会有期,大师珍重了!”
群豪听了保坤立即起程去“鬼王庄”,大家都感激保坤这一次救助的恩德,纷纷从看棚中起立,掌声如雷地欢送保坤离场而去。这时三山五岳群豪以及在较技时受伤的高手,经服保坤的药丸,调息数小时均已渐愈,他们先后都离开回到他们的住地,此处且按下不提。
且说保坤一人离开洞庭湖直向鬼王庄奔去。
鬼王庄在黄山附近,距离洞庭湖,千里迢迢,他昼行夜宿,半月之后,已来至距黄山不到百里的地方。
这时,保坤的侠名,已传遍江湖,他走到任何一个地方,都听到人们在茶余酒后,畅谈他洞庭之会的侠行义举,这些人百分之九十九都不认识他,所以他们当着保坤面前也谈保坤,保坤只有颔首微笑。
这天,正是九月最后的一天,保坤计算时间,在这天夜晚三更左右,可以赶到“鬼王庄”。
深秋了,天黑得早,保坤在官道上见四野无人,便展开上乘轻功,向前飞奔,天快暗了,他想赶到一处有人住的地方,饱食一顿,然后歇歇,夜间好去鬼王庄。可是奔走了许久,四野仍是荒无人烟。
这时,他已饥肠辘辘了,抬头向远处一看,只见远远一座山坳里,有一座破落的古刹。
保坤穷目向那座古刹望去,古刹左右数间,均已倒塌,只剩中间一座正殿和后面几间小殿,但仍然是历年不修,倾斜欲倒的样子。
保坤心中忖道:“先进去歇歇,喝一杯茶水,然后再走不迟。”
他心念已决,便朝着那间古刹奔去。
刹时之间,便已来到那座古刹之前,保坤向古刹一打量,古刹外面杂草丛生,断瓦颓垣,一片破败荒芜,仅余的一座大殿,也是年久失修,风雨剥蚀,已经是摇摇欲倒的样子了。
殿门紧闭着,门上蛛网缭绕,似久已不开。
保坤踌躇一下,便走到门前,手扣门环,“当!当”两声,久未见人出来,保坤正欲推门时,突然殿门“咿呀”一声打开,走出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和尚来。
那中年和尚,身着陈旧黑色的袈裟,满面病容,有气无力地向保坤扫了一眼。
保坤忙向前拱手一礼道:“在下因天黑附近觅不到客栈,权借贵寺休息一夜,明晨即走,不知大师允否?”
那个中年面带病容的和尚,浓眉一皱,略有难色道:“不行,本寺今夜有要事不能借宿!”
保坤忙道:“在下天黑前已找不到客栈,在贵寺后面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不致妨碍贵寺的事,祈大师行个方便吧!”
那中年面现病容的和尚不再回答,面色一沉,站在殿门中央,意思就是防阻保坤,不准他入寺。
保坤个性素来好强,宁折不弯,他见这和尚如此对付他,心中不觉很气,一股好奇心趋使,他想非要进寺看个究竟不可。
于是,身形向前一迈,强行向门里走去。
那中年和尚,突感一股巨大的劲力向他冲来,不觉面色一变,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一侧闪避。
保坤乘势便跨了进去。
那和尚面色一沉,道:“施主既然强行借宿,半夜出了岔子,可别怪贫僧,不过贫僧要忠告施主,半夜如有什么声音,千万不可出来窥探,否则……”
保坤点头回答道:“一切当遵照大师指示,请大师放心好了。”
那和尚便转身到后面去了。不久,他端出一盘馒头,一碗素菜,来到前殿,面色严肃地说道:“施主速用素食后,躲在这大殿二层楼上,好好安息,千万不能出来……”
保坤微微点头,坐下来很快用完素食,这时大殿中一片昏暗,并未张点灯光,保坤心中奇异而纳闷儿,他无心打量大殿设置,便走上大殿二楼。
他刚刚走上楼去,便听到大殿门环急响起来。
保坤好奇心动,便伏在楼板上,从板缝中,向大殿窥去。只见大殿的门左右洞开,走进来八个奇装异服的大汉。
那八个大汉在身上一齐模出火熠子,打燃后点亮各人手中的火炬,站在大殿两旁,一时大殿照耀得如同白昼。
保坤仔细向那八个大汉身上略一打量,心中不禁暗暗吃惊!
原来,他们的服装,均似来自异域,一个个奇服怪装,面貌狰狞……
保坤忖道:“这些番人来此干什么,他们……”保坤心念未毕,突听到大殿的门环又急促地响了起来。
还是那个中年带病的和尚去开门,门开处,走进来八个番僧,为首的身披黄色僧袍,其余七人,俱都着灰色僧袍。
大殿中央已摆好了一条长桌子,为首的黄袍僧人,落坐在上面的位子,其余七人均坐在两旁。
他们均面带严肃,没有一人说话。
突然,大殿内一声喝喊之声,有四个番服的大汉,抬着一只大炉鼎,从殿外走了进来,炉鼎放置在大殿中央,燃起一蓬熊熊烈火。
保坤越看越感觉奇怪,摒吸继续看下去。
蓦然,忽听到殿外一阵脚步之声,由远而近,继而停止,坐在正中央的黄袍番僧,突大喝一声,道:“把他们押进来!”
声音方落,大殿外便押进来七个大汉,保坤凝目窥去,那七个大汉都是中原武林道上人的装束。
可是,保坤并不认识他们,一个个面貌都很陌生。
那七人被一批番服大汉押着,他们双手反捆在后,面色非常凝重……
过了片刻,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步履之声,接着,走进来一个白发萧萧的老太婆,手持拐杖,她后面跟着一个矮叟,和一位中年书生。
保坤看清那三个人之后,不觉吃了一惊,暗暗自语道:“他们怎么会来这里?”
原来那白发萧萧的老太婆,正是西域喀嘛教的云姥姥。
云姥姥的后面那个矮叟,便是土行一叟,中年书生保坤以前也曾见过但不知其名。
云姥姥走进大殿之后,便对黄袍番僧微微躬身一礼,道:“有劳‘活佛’久候了!”
保坤这时才吁了一口气,忖道:“原来是西域喀嘛,他们今夜准备在这里干什么勾当?”
那黄袍番僧一脸傲慢之色,鼻中哼了一声,单手微微一摆,意思是要云姥姥站在一旁。
云姥姥和土行一叟,中年书生,均默然地站在一旁。
这时,殿中充满了沉寂,恐怖,和杀机……
没有好久,忽然听到殿外传来脚步之声,诸人一齐抬头,目光都集中到门口!
保坤忙向大殿门口扫去,只见大殿门口走进来一个蓝裳拖地的女子,那女子用蓝纱蒙面,娇小身材,她后面有四个丫头打扮的少女,簇拥着缓缓走入大殿!
保坤看得一怔,心想:“这蓝裳女子的身材,酷似喀嘛教公主,但又像未了和尚,和紫巾蒙面人,她到底是谁?……难道未了和尚,紫巾蒙面人都是喀嘛教公主乔装的?……”
蓝裳女子身后那四个丫头,俱都是明目皓齿,光艳夺人,一个个俱都是天姿国色,体态婀娜……
蓝裳女子莲步缓移,慢慢地步入大殿,这时,原先进来的八个番僧,一个个俱都面色一变!
为首的黄袍番僧,略一定神,便道:“公主认识贫僧么?”
蓝纱中传来黄莺般的声音,道:“恕本公主眼拙,并不认识大师!”
她转面对云姥姥问道:“姥姥要我来此地,就是见见这位大师么?”
云姥姥点头道:“是呀!他就是我们‘活佛’萨喀班林大师,孩子,你还不快行礼!”
喀嘛教公主似有点不愿意施礼,停了一会,才柳腰微微弯了一下,道了一声“活佛”,便缓缓地走到云姥姥跟前去了。
那着黄袍的番僧,萨喀班林一双眼睛,一直盯住喀嘛教公主,见公主婀娜身材,莺声燕语,不觉心中一动,突然发出狞笑之声,道:“好一个大胆的喀嘛女子,你见了活佛,用纱巾垂面,成什么礼貌?”
云姥姥忙道:“启禀活佛,女子见客,必垂纱巾,这是喀嘛教的教规,活佛不要误会了。”
萨喀班林忽然拍桌大喝道::“放屁!见了活佛,还株守你门什么屁教的礼节,还不赶快给我月兑下!”
云姥姥和土行一叟,中年书生的面色俱都一变,云姥姥讷讷地说:“活佛请息怒,要这孩子月兑下纱巾就是!”
萨喀班林口中发出几声冷嘿道:“这还像话……嘿嘿……”
他转头望了捆住的七个大汉,冷哼了一声道:“你们七个兔崽子,见了活佛还不跪下叩头,是不想活了吧!”
那七个大汉为首的黑衣劲装,面如重枣,一脸正气,他也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屑地冷笑道:“你们番人是什么东西?我们堂堂大汉男子,岂有向番僧磕头之理?”
保坤听了点头,暗暗道:“这人还有点骨气!”
萨喀班林大怒,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道:“小子该死!”
他手一指在座的七个着灰衣番僧道:“宰了他们!”
七个灰衣番僧忙双手合什道:“谨遵活佛佛谕!”
他们同时解开灰色僧袍,突地从他们七人身上飞出七条巨蟒,晃眼间,便飞至被捆的七个大汉颈上,立即从颈上缠起,一直缠到他们的腰际。紧接着,几声惨叫,七个大汉,便倒了下去!
保坤想现身抢救,已经来不及,他心中一动,还是隐伏,看现场继续发展下去。
黄袍番僧萨喀班林大喝道:“快奏起送葬哀乐,超渡这些亡魂!”
喝声方落,站在大殿两旁的十二个拿怪乐器的人,开始奏了起来。
怪诞的声音,随即响起,听来非曲非调,嘈杂刺耳,其中夹杂的鼓声,敲得使人怦怦心跳……
保坤暗暗发笑,心想道:“这些番人,根本不知什么是曲,什么是调,礼仪之低级如此,实在可笑……”
怪诞的乐曲,奏了一阵,黄袍番僧萨喀班林手一挥,便陡然而止!他又厉声叫道:“把那几个兔崽子丢到火坑里去!”
那七个死在地上的大汉,身子立即被抛到鼎中央那熊熊的大火炉里!
云姥姥、中年书生、土行一叟,面色俱都一变!
黄袍番僧萨喀班林仰面发出一阵得意的狂笑!他笑了许久,才收敛笑容,冷冷道:“你们以为活佛手段太辣了,是吗?手段如果不辣,怎么能杀尽中原武林之人,与血潭万毒宫主共分天下?”
保坤听了暗暗心惊,忖道:“原来这番僧还是那妖妇请来的,引狼入室,妖妇实在可恨!”
保坤心念之间,突听到殿中又发出冷笑之声道:“怎么啦!你还不月兑掉纱巾,好好上来拜上几拜,还要我亲自动手么?”
喀嘛教公主,在纱巾中发出几声冷哼之声!
云姥姥忙道:“孩子快月兑下纱巾去拜见活佛,活佛会赐福给你的!”
喀嘛教公主冷冷道:“姥姥你想他赐福,可上去多拜上几拜,我没有这份雅兴!”
黄袍番僧萨喀班林,勃然大怒道:“你竟敢违抗活佛谕旨,罪该万死!左右给我拿下!”
喀嘛教公主突然厉叱一声道:“谁敢动手!”
她这一声虽极细微,但听来使人怦怦心跳,显示出她有着雄厚无比的内力。
喀嘛教公主这一叱喝之声,颇出萨喀班林意料之外,他面色微微一变。其余的番僧,俱都一怔!
云姥姥急道:“孩子,你疯了!对活佛怎能这样?”
喀嘛教公主怒道:“姥姥少多嘴,谁认识他是什么妖僧,竟敢在本公主面前放肆!”
萨喀班林仰面大笑道:“原来你还认为本活佛是冒牌的吗?你既斗胆敢说不认识本活佛,但活佛手中的武功,你大概会认识吧!”
喀嘛教公主冷笑道:“就凭你这副尊容,本公主还看不起眼。”
她顿了一顿又道:“人言活佛,不但才华盖世,品德威仪更是不凡,本公主心仪已久,所以今夜才专诚拜访,想不到竟是一个浪有虚名的妖僧……”
原来喀嘛教公主在纱巾中已窥见黄袍番僧,一双婬眼,一直盯住她自己和身边的四个婢女,一副馋像。
萨喀班林厉声暴喝道:“鬼丫头住嘴!你有何能敢批评活佛?难道真不要命了不成?”
喀嘛教公主发出不屑地笑声道:“大凡要叫人敬佩者,不外乎才与德,你们就凭几条毒蛇,几支破乐器,用杀鸡惊猴的手段,就想要叫人臣服你,别作梦啦!”
萨喀班林嘿嘿几声冷笑,接道:“听鬼丫头的口气,一定是胸罗奇学,本活佛倒想见识一二!”
云姥姥忙插口道:“活佛不要理会这孩子了,她从来没有习过武功,哪里胸罗什么奇学,都是她父亲把她惯坏了。”
喀嘛教公主娇叱一声道:“姥姥少多嘴!”
她双目如电,扫了全殿番僧一眼,道:“本公主倒想见识你这个什么‘活佛’,有多大了不起的本领。”
萨喀班林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本活佛叫几个高手表演一二门绝技,就够你惊服了。”
他手一指左边坐着的一位番僧道:“铁手神魔,你先表演吧!”
左边坐着的那个叫“铁手神魔”的番僧,撩衣而起,对萨喀班林拱手一礼道:“领遵佛谕!”
他缓缓走到大鼎火炉边,运功于双手之上,然后将双手放进熊熊烈火之中,缓缓搓了起来。
至少搓了三分钟之久,才收回双手,只见双手颜色不变,并未灼伤。
云姥姥、中年书生、土行一叟看得面色俱都一变。
保坤在楼上窥见也悚然心惊,忖道:“这魔头的手,已炼成一支铁掌,铁手神魔之名,果不虚传!”
萨喀班林得意地笑道:“铁手神魔这一招绝学,鬼丫头你这一生见过没有?”
喀嘛教公主冷笑一声道:“区区一招‘火中取栗’一点子功夫,有什么稀奇的,本教二三流角色亦会!”
萨喀班林不由得暗暗吃了一惊,忖道:“这女娃儿竟能说出这一招绝学之名,必能有破解之法……”
他忖念之间,突听喀嘛教公主格格大笑道:“你们还有什么压箱的本领,尽量搬出来给本公主看看!”
萨喀班林转面对右边坐着的第一位番僧示以眼色,那番僧离座而起,他的头轻轻地向墙壁碰去,登时,大殿屋梁格格作响,瓦砾横飞,墙壁震动……
喀嘛教公主见了轻视不屑一笑道:“他这一点‘羚羊戏角’功力,本公主还瞧不起眼里!”
萨喀班林冷哼一声道:“你们七人各展绝学,叫他们喀嘛教的人,大开眼界!”
那七个番僧中第三个突然仰面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有如虎啸龙吟,声音震动屋瓦籁籁作响……
第四位番僧从容不迫的起身,从香案前取了四双蜡烛,把它点燃,插在大殿檐下,然后见那番僧返身步入大殿,距离蜡烛,约有七八步远,只见他右手虚晃一下,那四支红烛,登时灭了三支,只剩最后一双,烛火摇摇,行将熄灭,仍在风中挣扎!
那番僧面呈得意地一笑,又缓缓伸出右手,向那支燃着的蜡烛横着一切,只听“波”的一声轻响,尺许火焰,竟自中分为二,番僧右手掌又一挥,半截火焰,竟缓缓落在第二支红烛之上。
番僧手掌再次往外一切,第二只烛头火焰,便又应手一分为二!
刹时之间,这怪异的番僧,以内家真力,将遥远七八步远的四支红烛一齐点燃!
保坤屏吸而观,看得暗暗心惊!
殿中诸番僧,一齐鼓掌喝采。
喀嘛教公主竟毫不在意地发出冷笑之声。
此刻,第五位番僧突然起身,从身旁站的番僧手中取过一柄长剑,身形一掠而起,但见青光一溜,笔直投向大殿檐外,有如惊虹电掣般一闪而没,那番僧飘落地上,大殿檐前烛火仍自无恙!
保坤暗中窥视,不知他这一手剑法有何用处,突地又是一阵风吹过,那番僧长袖一拂,檐头四支红烛,一齐落在地上,竟断成四七二十八截!
断处整整齐齐,显见乃是利剑所削。
保坤这时才明白,那番僧方才施出的那一剑,他已在那四支红色火烛上,各个削了六剑。
这等快速的轻功和剑术,看得云姥姥等人发愣了!
喀嘛教公主斜目以视,冷冷地问道:“你们还有表演没有?”
第六个番僧,灰袍一撩,大声答道:“好戏还在后头呢!”
说着,身形一晃,人已到了大殿檐下,缓缓俯身下去,拾起地上那二十四条断烛,随手一抛,只听“噗”地一声,断烛抛去虽有先后,但落地之声,只有一声,这种暗器手法,又何尝不是足以傲视江湖的惊人绝技!
保坤看了前后六个番僧,一个个都身怀绝学,心中又惊骇且佩服,正在这时,最后第七位番僧,并没有起身,仅只见他右手缓缓向大殿中央的炉鼎烈火中,推出一掌!
看去他那一掌出手甚为缓慢,而且是轻描淡写,可掌风刚刚递出时,便有一股奇寒劲气,从掌中发出,那股奇寒越来越浓,殿中顿时恍似北极冰山,保坤在二楼上,也感寒气逼人。
蓦地,听到那番僧口中沉喝一声,奇寒立即加剧,炉中熊熊烈火,登时发出“噗哧”之声,便告熄灭!
第七个番僧绝技刚刚施毕,萨喀班林中便发出一阵狂笑道:“这七个人所施出来的招式,无一不是当今武林绝学,放目今日武林,能接得起他们一招半式的人恐怕不多了……”
他顿了一下又道:“不过在本活佛手下的弟子,像他们这七人的技能者,多如恒河沙数……”
他双目突然睁大盯住喀嘛教公主,奸笑又道:“鬼丫头,你说本活佛要征服中原武林,不是易如反掌吗?你现在该服了吧?哈……哈……”
喀嘛教公主,也格格大笑起来。
萨喀班林突收敛笑容,面色一寒,喝道:“鬼丫头你还有什么好笑的?你们喀嘛教哪一位能接得起这一招半式?”
喀嘛教公主,突面色一整,娇叱道:“依本公主看来,你们都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不知天之大也!”
萨喀班林怒喝道:“鬼丫头,你斗胆竟敢侮辱活佛!左右给我把她拿下!”
坐在左首第一名的番僧,撩起灰袍,弹身而起,向喀嘛教公主欺去!
喀嘛教中的土行一叟暴喝一声道:“有理我们好好讲,你们想干什么?”
那灰袍番僧似不太懂土行一叟的话,倏然止步,一双如铜铃似的大眼,对土行一叟瞪得大大的。
萨喀班林厉声道:“大卫赫黎,先把那矮子毙了!”
那被称为大卫赫黎的番僧,口中发出怪喝之声,双手缓缓向土行一叟推出一掌。
土行一望见对方强烈的掌风袭至,正想硬封时,突闻喀嘛教公主道:“矮子,快撒手不能硬封,展开‘孤鹤摩云’,从速闪避!”
土行一叟经公主一提,果然展开身形,拔起两丈多高,劲风从他脚下刮过。大卫赫黎见一招落空,一时之间,竟站在原地发愣。
他以为这一招,一定可以制对方于死命,没有想到对方应变竟如此之速。就在大卫赫黎番僧站着发愣之际,公主急忙道:“矮子,快来一招‘蝴蝶入林’!”
土行一叟人在半空中,听公主一指点,忙运足功力,头下脚上,朝着地上站住的大卫赫黎番僧面前撞去!
大卫赫黎番僧见状,大吃一惊,忙向一侧闪避,土行一叟快要撞下而在大卫赫黎闪避之一瞬间,公主又急忙叫道:“矮子快变招!速施‘松树盘根’!”
土行一叟的功力,本非泛泛之辈,又经公主一指点,如虎添翼,只见他双手一抡,两股掌风,便贴地扫了过去。
大卫赫黎番僧,虽然胸罗奇学,但对敌经验缺乏,只有被动挨打,一时竟忘了施展绝学。
土行一叟的掌风何止千百斤,两掌扫到大卫赫黎双腿上,只见“咔喳”一声,大卫赫黎双腿已被扫断!
惨叫一声,番僧大卫赫黎便栽倒下去!
不到三招,萨喀班林活佛的首座弟子,竟重创当场,不仅使萨喀班林作梦也想不到,就是云姥姥、中年书生、土行一叟都呆呆站着。
只有喀嘛教公主在蓝色纱巾中,传出来哈哈的笑声道:“这就是你们活佛所教出来的弟子!”
萨喀班林不禁勃然大怒,手指着公主喝道:“鬼丫头!死在眼前,尚不自知!”这时萨喀班林身旁突飞出两道人影。
喀嘛教公主正欲移动莲步,准备出手时,突见云姥姥将手中铁杖在地上一顿道:“你们对公主无礼,老身也不要命了!”她手中铁杖一挥,便向左边欺近的番僧拦腰击去!
在这同时,中年书生也从袖中取出折扇,手中一张,向右边奔过来的番僧扫去。
那两个番僧中,一个用剑,一个使鞭,四人立即展开搏斗……
大殿中,一时杖影如山,扇风如涛,剑光闪闪,鞭影茫茫……
喊杀之声,不绝于耳!
喀嘛教公主站立凝望,面色平静。
萨喀班林坐在椅上,面色凝重而紧张,他没有想到喀嘛教几个人,竟能在他们的高手之下,走过三合。
可是,事实大大地出于他想像之外,他两个高手,与云姥姥、中年书生,大战二十多合,竟占不到上风,这如何不使他吃惊和紧张呢?
突然,他听到喀嘛教公主对中年书生道:“大师兄,速展开本教绝学‘飞鹰九式’!”
那中年书生清啸一声,身形陡起,腾高两丈多,在半空中展开绝学,向下击攻!
公主忽对云姥姥说道:“姥姥速施出‘伏魔三拐’!”
云姥姥暗暗吃了一惊,付道:“这鬼丫头怎么知道我最秘密的绝招——‘伏魔三拐’?她不是不会武功吗?难道她平日是伪装的?……”
云姥姥“伏魔三拐”施出后,威力与中年书生“飞鹰九式”的绝招,有互相呼应之效。
一时之间,拐影纵横,扇风如涛,把那两个番僧陷在中央,纵有绝学也无法施展出来。
突然,一声闷哼,云姥姥手中拐杖施出神力,一拐杖把两个番僧中的较高者,腰上扫了一杖。
那番僧遭拐杖扫中之后,连连向后暴退,栽跌在大殿一角里。
另外那个较矮的番僧,见有一人扫倒,心中一慌,手中鞭法立即便迟缓下来。
要知,高手过招,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他手中鞭招一慢,正是对方抢攻的好机会。
喀嘛教公主就在这时,忙叫道:“大师兄速施‘飞鹰九式’中的第八式——‘宿鸟投林’!”
中年书生手法是何等奇怪,他手中折扇一变,身形由上撞下,扇风便往那番僧的胸前划去!
那番僧正要施出“火中取栗”绝招,可是没有施出,扇影已划到他的前胸。惨叫一声,便向后栽倒下去,胸前鲜血似泉水般涌出!
保坤在楼缝中窥得,暗暗点头,心想:“以云姥姥和那中年书生的武功,并未超过那两个番僧,可是云姥姥和中年书生两人因为有公主在一旁指点,所以两人每出一招,都恰到好处,那两个番僧,虽身怀惊世绝技,也逼得无法施展出来,可见武学一途,斗智与经验极为重要……”
保坤正在忖想时,突被一声厉喝之声,打断了他的思维。
他又爬着向楼下窥去,只见活佛萨喀班林,开始是发怔,继之是大怒他拍桌而起,暴喝道:“你们都是饭桶,这几个不起眼的人,难道还要我动手不成?”
公主在纱中中,又传出轻蔑不屑的笑声道:“有种自己出来,何必硬要叫别人替你卖命?”
萨喀班林听了,更气上加气,气势汹汹地想迈步而出时,突见四个番僧,同时起立,双手合十道:“请活佛息怒,弟子四人愿联合出手,替三个师兄索回血债……”
萨喀班林吁了一口气,才缓缓地坐了下来,低声用传音入密之法道:“你们须要小心,同时一出手便要施展绝技去对付他们……”
四个番僧同时躬身道:“谨遵佛谕!”
四人拔出身上兵刃,人影一阵晃动,便离座向喀嘛教诸人欺近。
公主忽高声道:“你们要小心这几个番僧,他们一出手便是绝招!”
公主言犹未了,只见四个番僧中最右一位,双手一推,奇寒随掌而出袭向中年书生。
最左一位手中长剑一抖,大殿登时银虹暴涨,向土行一叟头上罩下。中间一个番僧,右手一扬,一蓬银雨,立时笼罩云姥姥周身……
他们四人中三人一出手,便施绝招。喀嘛教高手,幸亏公主及时提醒,不然,便会立刻惨遭他们的毒手。
中年书生,忙闭住穴道,运气调息,抵御对方袭来的奇寒。
土行一叟清啸一声,身形贴地一滚,来个“懒驴打滚”,便射出对方剑气之外。
云姥姥手中拐杖一挥,展开“伏魔三拐”中第三式——力撼山岳,拐风呼啸,幻起一片拐影,将一蓬罩下的暗器,悉数击落!
四个番僧,同时大吃一惊,他们没有想到这种旷古绝招,喀嘛教的人竟能接得下来。
四人愕了一下,互相丢了一个眼色,以四人合围之势,用闪击的方式,以四对一,合击喀嘛教一人。这种打法,是武林中之大忌,也是喀嘛教人始料不及的事。
四个番僧,同时大喝一声,对上行一叟下手,以他们四人之力,去对付土行一叟一人,宛如以石击卵!
土行一叟惨叫一声,在四人掌风如涛中,身子横飞而起,摔到大殿门外去了。“叭喇——”一声,栽倒下去,惨死当场。
喀嘛教高手同时一怔!
萨喀班林口中发出得意的狂笑,道:“打得好,不是这样,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的厉害!”
保坤看得大怒,他咬着钢牙自言自语道:“这种不顾武林打斗规矩的行为,可耻万分,等一会儿有你好瞧的!”
这时,大殿中的喀嘛教公主忙对云姥姥、中年书生二人道:“他们既不讲武林打斗常规,姥姥和大师兄二人联手去对付他们四人之中一人,然后各个击破之……”
中年书生手中折扇一张,大喝一声,向四个番僧中最左边一个胸前划去!
在这同时,云姥姥也挥动手中拐杖,向那番僧扫去!
那个番僧突然遭到两人挟攻,大惊失色,忙举剑还招。
中年书生扇影层层逼至,云姥姥的拐风非常凶猛地卷至,不到三招,那番僧便支持不住了。
中年书生大喝一声,扇子一合,由扫变戳,向那番僧丹田戳去!
巧在这时,云姥姥的拐影,从后扫了过去。那番僧前后受敌,闪避已来不及,扇子已经戳到他月复中,惨嚎一声,便倒下去了。
站在一旁的三个番僧,出手抢救已来不及,一道鲜血,从倒在地上的番僧月复中射了出来。
三个番僧见状大怒,同时暴喝一声,三人攻向中年书生。
中年书生面色一变,忙将手中折扇一张,一片扇影,挡住那三个番僧攻来的招式。
那三个番僧每发一招,都是狠、辣的绝招,大殿里劲力撞击四壁,全殿动摇起来。
中年书生一咬钢牙,大喝一声道:“你们接下老夫‘搏龙七扇’!”
他从第一扇开始,不慌不忙地施出,登时幻起满天扇影,罩住那三个番僧。
喀嘛教公主用传音入密之法对云姥姥道:“大师兄和他们三人周旋,姥姥在一旁看好时机,可猝然出手!”
云姥姥摇头一叹道:“你大师兄在那三个和尚围攻之下,恐难再走上十合……”
公主忽然叫道:“最左边那个和尚,已被大师兄扇风逼退,姥姥快出手呀!”
云姥姥举杖遥对那后退的番僧背上击去,那番僧没料到云姥姥会猝然出手,杖风扫到时,他已无法躲避了。
那番僧的身子被杖风扫得暴退了一丈开外,闷哼了一声,便栽倒地下。
公主见只剩下两个番僧,忙对云姥姥道:“二对二的局面,我们不一定会失败了,姥姥快些再出手,减轻大师兄的压力……”
云姥姥手中的拐杖一抖,欺身而上,便参加战斗。
萨喀班林见七个高手已伤五个,不禁暗暗吃惊,他这时心中正在考虑如何施出最后的刹手绝学,最为有效……
萨喀班林正在付思之间,突见殴中打斗益形剧烈,他估计自己两个弟子,取胜的希望,极为微渺。
萨喀班林蓦地大喝一声,道:“住手!”
他这一声大喝,使正在打得难分难解的四人,竟果然都停下手来。
大殿里的人,目光一齐投到萨喀班林身上。
突然,看见他睁大双目厉喝一声道:“喀嘛教那位老太婆看看本活佛的眼睛!”
云姥姥不由自主地双目向萨喀班林眼睛望去,当她的目光与对方的目光刚刚一接触,心中便泛起一种奇妙的感觉。
原来,云姥姥看见萨喀班林双目中,开始是精光闪烁,渐渐地,变成许多五光十色的东西……
慢慢地,看得云姥姥眼花缭乱,心猿意马,身心失去了控制……
不到片刻,云姥姥竟呆呆地站着,对刚才所发生的事,似乎都忘记了。
喀嘛教公主见云姥姥情形不对,忙道:“姥姥你怎么啦!”
云姥姥呆呆地站着,双目发直,对公主唤叫之声,恍似充耳未闻。
公主大吃一惊忖道:“姥姥大概中了萨喀班林什么邪术不成?”
突然,萨喀班林又大声叫道:“喀嘛教那个中年书生,抬头看看我!”
中年书生也同云姥姥一样,不由自主地抬头看着萨喀班林。当他目光与对方双目一接触时,眨眼之间,便傻愣地,不能动作了……
保坤看了大惊失色,他虽然闯荡江湖,会过不少高手,可是从没有见过有这等奇怪的事情。
喀嘛教公主虽聪明绝伦,可是她一时也不明白萨喀班林用的什么方法,眨眼之间,便制住两个高手。她默察场中情势,心中一动,猝然间出手如电,点了在场所有番僧的穴道,她点穴的动作,奇快绝伦。
在场番僧,由于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云姥姥、中年书生二人身上,没有注意公主会猝然下手,再则,公主点穴的手法也实在太奇快了。
萨喀班林见全场的和尚都被公主点中穴道,也不觉一怔!
就在萨喀班林一怔之际,公主已向他欺近。
萨喀班林突睁大眼睛,厉声连续喝道:“公主看看我!公主看看我!”
喀嘛教公主感觉萨喀班林的声音,似有一种魔力,她不由自主地停步抬头一看萨喀班林。她目光与萨喀班林一接触,便见对方双目之中,奇光闪闪,自己便失去了主宰,心中一阵奇异的感觉,全身真力顿失,立即头昏脑胀起来……
萨喀班林响起阴森森的长笑道:“任你有三头六臂,也逃不过本活佛的‘勾魂大法’,哈……哈哈……”
他顿收笑声,又喝道:“公主随我来!”
他目光一直死盯公主,起身一步一步向后殿退去,公主竟不由自主,一步步跟进……
萨喀班林发出得意的嘿声道:“今夜要你尝尝春风吹渡玉门关的滋味!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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