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管得她是男是女,双掌开攻,猛刮她脸颊,抓来碎木,往她臀部打去。王胖胖哪知会落得如此下场,疼痛上身,尖叫:“你敢打我,我杀了你——”
她想出煞招,岂知手一翻高,即被君小心抓住,反往后扭,抓来床巾捆得紧紧的。
王胖胖仍自破口大骂,君小心干脆将她上梁吊起,岂知方一上梁,梁就断了,幸好此屋建造坚固,还有三根主梁,否则必定屋塌场倾。
王胖胖摔疼,更是叫骂,君小心卯了心,抓来布团,塞她嘴巴,斥喝道:“臭婆娘你还敢吼?减你肥,你还以为我整你?你想当猪是不是?好,你要当猪,我就当你是猪,把猪给杀了!”
抓出匕首,当真划向她臀部,王胖胖瞪大眼睛,眼看他一刀刀落下,一刀刀疼痛,吓得哇哇大叫。
“你还叫?杀猪还由得你叫?你要叫,我就切断你喉咙,让你叫不出来。”
刮刀往她喉咙划去,虽未刺穿,却也见血,殷红的血流向颈部,王胖胖尖叫一声已是倒。
然而公孙炮此时却醒过来,嗔恨这肥婆暗算他,一时气头上,也不管她是否晕倒,见她受制,冲上来即敲即打。
“他妈的,我老人家也害你暗算得了?”几拳下来又将她打醒。
君小心又吼着:“叫你减肥你不听,我切下你的肉,看你还肥不肥?”
一刀往她腰部切去,当真切下两根手指长的肉片,腥红红,还渗着血浆,往她眼前晃去,鲜血掉落她脸颊.王胖胖尖叫一声,又自晕死过去。
公孙炮也傻了眼:“小心眼,你当真切下她的肉?”
君小心此时才露出笑容:“当然,否则如何替她减肥?”
“这……太残忍了吧……”“你被她揍,就不残忍?”公孙炮憋着脸,不敢多说话,君小心呵呵这笑,已把那肉片晃向公孙炮。
“放心,我还没残忍到那种地步,只划下她一点儿皮而已。”
公孙炮往那肉片瞧去,虽是两指长,却薄如蝉翼。君小心自幼跟随天下第一绝医阴不救多年,切肉开膛的功夫自是不赖,公孙炮再瞧瞧王胖胖左腰伤口,有若磨破皮般,已凝起血疤,就连其他伤口亦是如此,这才有了笑容:“你可真会整人……”假动作地弄笑:“快看看,她是否被你吓死了?”
君小心呵呵笑道:“死了哪还有戏唱?”公孙炮讪笑着:“你未何要吓她?”“这种女人,若不一次让她刻骨铭心的害怕,她是不会甘心听话的,我可不想下次三更半夜被她给杀了。”
“你……还想从她身上切肉?”
“没那么狠,你去厨房拿,要血淋淋的猪肉,必要时找活猪割肉。”公孙炮已然明白君小心的意思,笑着点头:“割猪肉总比割人肉好。”他往门外奔去,君小心但觉门外有人,说道:“记住,别让人发现!”“我省的。”
为了不传六耳,公孙炮更加小心,方踏出门,外头围着十余名女婢,她们慌张地想询问小姐处境,公孙炮一挥手:“没事,没事肥猪正在减肥,你们回去吧!”
不等女婢离开,他已赶向厨房。
女婢虽担心小姐,但是近半月来,君小心和公孙炮与小姐水火不容地斗法,她们早已习以为常——为的只是想替小姐减肥,两人连泻药都用上了,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不过她们却相信两人不敢要了小姐的命,至于让小姐吃苦头,龙王有命,自也无法干涉——事实也干涉不了。
眼看里头已静下来,该是结束纷争,女婢犹疑一阵,终于走开,免得公孙炮回来,连她们也收拾了。
盏茶光景过后,公孙炮已欣喜掠回,手拿一包东西,见女婢已离去,方大大方方晃进门。
“来啦!上等鲜肉,还会动呢!”
九江龙王属下千人,每天必杀猪以应伙食,此时已过了三更,伙厨得先宰活猪,公孙炮跑到地头,一刀割来猪肉即走,伙厨以为揩油者,此事也常发生,睁一眼、闭一眼就算了,也无人问起,猪肉则是鲜活含血,跟人肉又有何差别。
君小心见鲜肉已来,甚是满意,当下抓来手中,一掌拍醒王胖胖,扯下她嘴中布团。
鲜肉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君小心冷狠道:“看到没有?这是你身上的肉,肥肥的一块。”
王胖胖惊魂未定,眼前又见那肥肉白里透红,鲜血渗流,那紫灰色血管仍在抽动,,吓得两眼发直,急往后缩去,冷颤猛打:“不要……不要……”
君小心狠厉道:“不要?不要减肥,我就把刀子插入你肚皮,然后猛挖猛刮,像挖西瓜肉一样挖出油来,这样就可以不伤外肉,又能减肥。”
他冷狠尖笑,右手匕首用力扭得咬牙切齿,看在王胖胖眼里,当真加肉被刮——眼前早有一块她身上肉,吓得作呕,急往后缩退。君小心硬把肉块逼前,她早如惊弓小鸟,泪水涌流。
“不要过来,不要切我肉……”
君小心喝道:“不切行吗?谁叫你那么胖,又不减肥?”
王胖胖被他所吓,身躯一颤,再也忍不住,哭嚎出声:“不要切,我减肥即是……
我不要切肉……”哇哇哭响,把头理入胸口。
“早说减肥不就没事?非得要我亲自动刀?”
君小心快笑抽了肠,却一股阴森,举刀划短王胖胖双手床巾,她已抱头痛哭。
公孙炮已知将她制住了,谑心已起,喝道:“切的无效,就用热锅把你的油炸出来,看你能胖到哪里去?”赶忙掩口,他怕笑出声音。
王胖胖哭得更伤心。君小心唱道:“哭什么?”
王胖胖立即闭嘴,忍不了抽搐,又掩起双手。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有什么好哭?要是减不了肥,你还有得尝呢!还不回去收拾收拾,明天中午在中庭等候!”
王胖胖此时视此地为地狱,视小心为阎罗,惊惧说声“是”,爬身即使,想夺门而出,却握不出门。
君小心、公孙炮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这母老虎现在比惊弓小鸟更要惊吓。
君小心唱道:“撞什么?门在我后面,先看你的肉一眼再走!”
王胖胖应声是,不敢除那血淋淋的肉又不得不瞧,方瞧一眼,她已作呕。君小心怕她呕着自己,闪至一旁.她已夺门而出,未行几步,她已暴哭出声。
及至哭声走远,公孙炮才拍手叫好:“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要威风?”
两人笑成一团。
经过折腾,两人累坏,丢了猪肉,洗净双手,席地已呼呼大睡。
一觉醒来已过午时。君小心乍见自己睡过头,摇醒公孙炮,来不及梳洗,急忙往中庭奔去,想瞧瞧王胖胖是否依约而来。
及至中庭,远远地已见及王胖胖一脸俱意地立在园中白石场,丁冬则远远立于庭廊,不敢再端着零食服侍小姐。
君小心见状,心知慑服了她,这才大摇大摆地走来。“你好像等了很久嘛?”
王胖胖未敢出声,默然颔首。“吃过早饭了没有?”
“吃过了……”“啊?”君小心凸眼瞪她:“我还没吃,你就吃了?”
王胖胖吓得退后一步,呐呐道:“我饿……”
“饿?饿就能乱吃?你不怕我拿你身上肉给你吃?”
王胖胖赶忙往腰伤口抓去,脸色吓得铁青:“我……不敢了……”
君小心瞪着她,来回走了三四趟,每走一步,王胖胖心头即颤抖一下。
“好。”
君小心只谈谈说声好字,王胖胖却吓得尖叫,以为又有处罚上身,双手抓住胸口。
君小心见状再也忍不住笑起来:“你紧张个什么劲?我说‘好’,是准备原谅你这次的意思,呵呵!别神经兮兮,否则我会被你吓死。”
王胖胖闻及他不处罚自己,方嘘口气,伸手擦往额头汗珠想装出感激的笑容却笑不出来。
那些婢女哪曾见过小姐如此听话,暗自猜想君小心是如何驯服小姐?见着双方都是鼻青眼肿,该是两败俱伤才对,小姐怎会如此听话?
她们哪想到身上肉被切下放在眼前晃的那种恐惧感,足以让人吓破胆,哪还敢不听话?
君小心瞄向婢女,突然唱叫:“还不快送点心来?”
婢女吓了一跳,君小心余威犹存.婢女手中虽无点心,却暗自准备,那是她们的灵巧经验.要是小姐临时突然变卦.挨骂的可就是她们了.没想到现在却是换人要了。
她们慌乱一阵.倒楣轮到一婢女,她战战兢扭地把香酥鸡和冰糖燕窝给端上来,足足一大盘,十分显眼。
王胖胖见着,直吞口水.习惯地想伸手,却引牵痛处.赶忙凛神,未敢乱动。
君小心抓下鸡腿,有意无意地引诱着王胖胖,同情说道:“其实我不是不给你吃,而是你已经吃过了,我兄弟俩可还挨饿,一人吃一餐,那是公平的.你要原谅我们才好。”
他和公孙炮把鸡肉啃得滋滋有声,王胖胖猛吞口水.不知怎么,方才刚吃饱,现在见人吃.肚子又饿了。
几乎要把盘中的肉啃光,君小心方觉得饱了,他瞄向王胖胖:“你很难受吗?”
“不会……”王胖胖猛吞口水。“胡说!”
王胖胖急忙道:“有一点儿……”
“对嘛!就是要说实话,不是有一点,而是真的很难受。”君小心道:“不过即使难受,你也要克制,因为再怎么难受,也没有把刀插入体内挖你的肉,来得更难受。
“我……我明白”
“明白就好!”君小心要女婢把盘子端走,绕着王胖胖说道:“也许你会趁我不注意时偷吃东西,这事我并不在乎,因为你吃多少,身上就会长多少,我一看就知道了,而且我还会派密探整天监视你,被我抓着了就饿你三天,如果还不行,只好再把你绑起来切肉,所以我奉劝你还是别偷吃的好,知道没有?”
王胖胖急忙回答:“知道了。”
君小心满意地点头:“其实你也别怪我如此无情,这都是你爹的主意,他也是为你好。”
王胖胖目露怨光,责怪父亲如此残忍。
君小心看在眼里,轻轻一笑:“你一定很想知道你爹为何要如此对你,我可以告诉你,他是想让你参加九月中秋的中原小姐选美大赛。”
这话使得王胖胖愣佐了,婢女早窃笑出声,又赶忙掩口,一张脸已憋得红通通,公孙炮自也跟着笑起来。
君小心目光寻向婢女,又落回王胖胖.老成而自信道:“你们一定不敢相信是不是?
王胖胖你更不必说了,一定以为你爹在整你,但事实上你忘了我是谁。让我告诉你,我就是天下第一当,听过没有?或许你们女流之辈听不到,不过现在可以到外头打听,我天下第一当是无所不能。”
公孙炮接口:“包括将你训练成中原小姐。”
女婢们半信半疑,王胖胖则心神杂乱无章,不知该不该相信。
君小心道:“不管你信不信,这三个月里头,你最好跟我合作,否则我会使出非常手段,照样可以拿第一。”冷森道:“我的手段就是把你整个人切成苗条身材,再把表皮粘上,然后再把你脑子换下来,让你变得聪明。”突然大声:“也就是分身裂肉,贴皮再造的意思,懂不懂?”
王胖胖又被震呆,急忙应声,畏惧地往后缩。
君小心满意地笑道:“懂了就好,所以你不只要减肥,还得每天跟我学习一些……
美丽姿态……特殊才艺……还有……反正我要你变得有气质、有风度、有机智、有才艺就对了。”
王胖胖拚命点头,哪敢摇头?
君小心笑道:“当然啦!这一切都得从减肥开始,否则你挺着大肚子、游泳圈,还美个屁?”
当下君小心开始替王胖胖减肥。
他也想不出其他好方法,只好要她拼命运动,又不给她进食。王胖胖惧于君小心威胁,只好唯命是从,东奔西跑,掠上跳下,从早至晚,难得休息,累得她肌肉发酸,骨胳生疼,整个人就快瘫痪.君小心却寸步不离地盯着她。
身心劳累还能忍,但久未进食,她实在难以忍受,几次想偷东西都被逮着,最后君小心干脆挂条长链在她左足,再扣于自己腰带,如此可防她偷东西。
挨不到三天,王胖胖已月兑力倒地不起,差点被小心给弄死,幸好王吞江请来的医生经验老到,才换回她一条命。”
被君小心这么一搞,王吞江也开始担心了。君小心无奈,只好扛着大秤,将躺在床上未醒的王胖胖,连同被单裹起,秤她重量.已不到三百斤,比起三天前足足少了五十斤,效果非凡。
王吞江苦笑:“尽管如此,总不能把女儿搞死吧?”
君小心没办法,只好请教医生,怎么搞才不会死人?医生奇怪他为何不问该如何才能减肥?君小心回答:“任何方法要是有效,也不必轮到他了。”医生无奈摊摊手,说是减肥方法,他也不懂,不过别让胃肠空月复过久,该不会月兑力致死才对。
君小心有了底,当下决定改变节食计划:每天吃一些东西,然后运动量增加。
这方法果然保住王胖胖性命,却更累得她两眼发晕,心力交瘁。
君小心还研究出一个方法,他见着湿毛巾猛挥旋,水分即往外抛泄,也要王胖胖照此打转,说是什么“月兑水”。结果水并没有月兑掉,效果却出来了——原来王胖胖本已过于劳累,再如此旋转,一时脑袋被搞得晕晕沉沉,食欲为之大减,自是更瘦了。
如此节食猛操兵,半月下来,效果果然十分明显——足足瘦了百余斤,赘肉将近减少一半。
王胖胖终于见着自己脸容,竟也不怎么难看,不禁有了心得,而且也渐渐习惯这种生活。
又过了十日,她简直如月兑胎换骨,若说她有三个人肥胖,此时已减至一个半人,尤其腿部、颈部瘦了来,轮廓现出,已是一位丰盈的美女了,那凤眼更是炯炯有神。不但王胖胖自己不敢相信,连那些婢女也都难以置信。
乍见自己变美了,那种心情.自非任何劳累所能掩去,不知怎么,她突然不再那么恨君小心和公孙炮了。
而君小心和公孙炮见着自己成果,则已沾沾自喜,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呢!
王胖胖已自动得多,一大早已起来操练,而且更加勤劳,甚至抓起石板操作,有点儿走火入魔。
君小心走来庭院,见她抓着凉亭旁的石板操作,急忙叫道:“喂喂喂!你病了不成?”
王胖胖征诧不解:“你……不要我操练了?”
君小心把石板抓回原地,惹笑道:“你想当健美先生不成?”
“健美先生?”
“就是像我一样,肌肉一块块的凸起来,这多难看?”君小心年龄虽不大,身体也不怎么壮,但双臂勾起,仍见得肌肉凸起,他还摆出健美姿势。
王胖胖不禁笑起,声音仍是破沉沙哑。
君小心道:“你可是要选美,美女身材即是体态轻盈、风情万种、手脚修长,肌肉有弹性,你把肉给练硬了,那比减肥更难治,知不知道?”
王胖胖往手臂抓去,仍是软的,不禁庆幸自己以前发胖记得练,现在只练几刻钟,还来得及。
“可是不练,又会胖了……”
君小心斜眼睛她,笑的甚邪:“你也知道不练会胖?那表示你会关心,那我就放心。
现在我担心的不是你的身材,是你的声音,又粗又沉,好像公鸭说话,难听死了,一张口,什么美女气质也没了。”
王胖胖赶忙闭口,可是又不得不说:“这……声音怎么练?”
“这倒是个难题……”
君小心一时想不出如何练声音,双眼瞄来睛去,仍落于王胖胖身上,突有灵感,一掌打向她。
王胖胖不察,立即尖叫。
君小心则呵呵笑起:“对了,就是这种声音,尖尖地,有女人味了。”
王胖胖瞪眼:“一定要这么练吗?”
“有何不可?”君小心笑的更弄人。
王胖胖也会脸红了:“不行。你岂能乱打我?”
“我不打,你叫得出来?”
王胖胖张张嘴,仍不好意思叫出来。
君小心猝然冲前,一腿踢向她。王胖胖急忙尖叫跳开,没被踢着,声音却出来了。
“就是这样嘛!装作被狗咬到,然后不停地叫。”
“这不就跟疯狗差不多?”
“唉呀!别想那么多,改进声音要紧,不过别忘了运动,呵呵!我示范一次给你看。”
君小心立即往前奔,每换一脚则跳叫一次,从红亭叫至曲桥,转向石被,再入竹林曲径,经拱桥而后奔回,那动作和狗抽筋差本多。
王胖胖想笑,但想及自己要照着做,就笑不出来了。
君小心道:“随便你啦!只要叫出尖声,先把音调提高了再说,至于运动,自己再慢慢配合,记住现在练声音比减肥更重要。”
王胖胖依言,装出自己被亲而尖叫。但叫了一阵,却又不放心未操练身躯仍会发胖,终于还是照着君小心教的方法,边跳边叫.果真像疯子。她自己觉得想笑,但想及努力将有代价.也就心甘情愿叫下去了。
君小心看在眼里,笑声不断:“女人总是爱美的,再大的难题,她都敢尝试。”
看她如此认真,君小心不禁勾起责任心。
“看她模样,似乎当真要参加选美夺魁,我可一点儿都不知道如何训练美女,时间又只剩两个月,想找帮手都难……倒不如自创品牌,发明一些新招,呵呵!说不走出奇方能制胜呢!”
心想定,已和公孙炮研究,到底如何才能成为美女?然而公孙炮只懂得喝酒,说的自是酒话。
“我觉得美女应该会喝酒,人说美酒佳人,不就是这个意思?”
君小心呸他一眼.笑斥道:“只有你们这种人的眼中,才会出现那种美女。”
“那可不一定,贵妃醉酒,还不是把唐明皇迷得七晕八素的?”
小心击掌叫好:“对呀!杨贵妃也是胖胖的,跟这小肥猪是同一类型的,不教她贵妃醉酒还教什么?”
心中有杨贵妃作为美女标准,他教起来自是容易多了。
王胖胖尖叫几天,声音果然提高不少,她似乎已懂得诀窍,叫起来容易多了。
君小心又把她找来,含笑说道:“声音尖了还不够,要圆、要滑、要有感情,知不知道?来,把嘴巴张开。”
他拿两颗玻璃珠,比向王胖胖嘴巴。
王胖胖不解:“这是什么药?服下它即能圆滑吗?”
君小心呵呵讪笑:“这是玻璃珠,要你含着的,你还当她是药?”
王胖胖窘着睑,她年幼时,也曾见过玻璃珠,只是想不出它另有功能,一时把它当成药丸,实是粮大了,窘笑几声,还是张开嘴,将玻璃珠含入口中。
君小心道:“圆不圆?”
王胖胖点头,舌头已笨拙。
君小心道:“用说的,滑不滑?”
“滑”
王胖胖勉强开口说话,谁知呃了一声,两颗玻璃珠全滑入咽喉了,她急得想吐,却吐不出来。
君小心轻笑道:“很滑吧?没关系,死不掉.明天就从下面滑出来了。要你含着它,是因为它滑,不易控制,得以训练你舌头灵活.说话自然圆滑悦耳了。”
王胖胖只好照着练,方开始,一口气吞下十余颗,她不敢再胡乱开口.先把舌头练的足以控制玻璃珠,这才敢开口.声音不再那么僵硬了。
然而两颗并不够,非得练到六颗一同入嘴,仍能自如说话,始能大功告成。
入夜时分。
君小心则把王胖胖叫来,八角亭上共同饮酒。
王胖胖可说未曾喝过酒,她第一个反应:“喝酒,会不会增胖?”“你看他就知道了。”
君小心指着已喝得脸红的公孙炮。
王胖胖见他并不胖,戒心稍去。
公孙炮则晃起醉眼:“喝啊!他要把你变成美人。”“喝酒也能变美人?”
君小心老成持重地点头:“你听过美酒佳人没有?若没听过,贵妃醉酒你该听过了吧?”
“听是听过,可是……”
“听过就对了,你就是杨贵妃,你的美,只有在酒醉时才能完全表现出来,你喝啊!
我还得教你贵妃仙步呢!”
听及另有仙步要学,王胖胖当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此乃上等玉冰烧,辣得她猛打咳。
君小心则安慰道:“先喝烈酒,以后醇酒就容易多了。再来几杯!”
又灌了王胖胖七八杯,她已开始醉酒头晕,身形晃个不停。
君小心见着,甚是不满意:“这什么步法?跟大象走路一样?看我的!”
莲步轻移,和演戏一样搔首弄姿,媚态尽现。
公孙炮鼓掌叫好。
然而王胖胖却不胜酒力,开始醉言醉语,打情骂俏,露出两月前的本性。
君小心见状.大摇其头:“算了,人家是醉贵妃,她是醉三八,够上的啦!”
当下点她穴道,叫来婢女扶她回去,两人继续饮酒。
次日夜晚,君小心不敢再让地喝过多烈酒,遂也把贵妃仙步授予,然而她粗手粗脚难以学会,君小心只好要她背口诀般念着走,几天下来,姿态也出来了。
就此,每日勤练美姿、才艺,甚至化妆都给搬出来,只要君小心认为能增加美人媚力者,—一都实验在王胖胖身上,而王胖胖确实也增色不少。
匆匆又过了月余,临选美只剩半月时间。
王吞江担心女儿成绩,决定先验收成果。遂于孔雀台上设筵,邀来秀才、君小心和公孙炮。
敬上三杯酒,君小心已把王胖胖唤出。王吞江见及女儿身躯变得苗条动人,脸容更是出色,不禁拍手叫好。王胖胖则谦恭有礼地蹲身,展现甜美的声音向父亲问好,那声音又圆又滑,充满感情,让人听得悦耳至极。
君小心却不满意,冷道:“把嘴张开!”
王胖胖不知错在哪里,战战兢兢张着嘴,里头含有六颗亮晶晶玻璃珠。
王吞江征愕:“那珠……”
君小心道:“圆声润音用的——”
“它很滑,不是容易滑入月复中?”
“不多.只吞下五百八十三粒而已。”
王吞江嘴角抽着,想笑又想忍下.终究还是笑出来:“这……比我吞江还厉害……”
“所以她可改名王吞珠了!”
王胖胖娇嗔道:“你们别再挖苦我了……”
珠儿转动,听不见碰撞声,音调更润滑。
君小心道:“挖苦是假,吞珠是真,以后你会觉得那是光荣的,嘴巴张大些。”
他仍在找语音不够圆滑的毛病,王胖胖实在听不出音调有何不妥,仍再张大嘴巴。
君小心先瞧她牙齿,嗯了一声:“牙齿八分白,哪天上蜡磨光即可。”
王吞江觉得好笑,但为了瞧瞧毛病出在哪里,并未夸赞几句。
君小心扫了口腔一眼,拿起银筷,将筷头捏尖,往她牙缝挑出一片蚊大细肉,一副老成,嗯了一声,细肉晃向王胖胖眼前,王胖胖认错颔首低头。
王吞江笑道:“这未免太夸张了吧!”
事实上君小心是有点吹毛求疵,以显地不俗,那肉,细得可以化无,对声音可说无啥影响。
君小心却一本正经,老成持重:“要完美,是不容任何缺失,夸张又有何错?”
王吞江见他如此认真,也不敢再笑:“少侠说的是,应该如此……”
君小心、公孙炮暗自抽笑,君小心仍一本正经:“现在说来听听。”
王胖胖躬身为礼,含笑说道:“小女子错了,下次改进。”
其实声音相同,君小心则满意笑起:“这才够水准。”
“多谢老师指点。”
“不必谢!”君小心又晃手中,细肉,冷道:“肉从哪里来?”
王胖胖脸色一变,呐呐道:“……偷吃的……”
近半月来,君小心见她身材已趋近标准,末再盯得紧,王胖胖心情得以放松。而近两月,所食者皆以素菜较多,已不知肉味,一时忍不了嘴馋,多多少少偷吃肉类,她吃的不多,身躯也未见发胖,也就满心欢喜,瞒着君小心,不时私下解馋。
然而君小心也未尝不知此事,他见得王胖胖本身骨架不小,虽然减肥甚为彻底,总是不可能达到骨瘦如柴的地步,比起婢女,仍有富贵人家那种肉肉的感觉,而她的脸再瘦下去就失了韵味,所以,她的美,该是杨贵妃的肉感而非骨感,何况君小心也以杨贵妃为标准,若她不再胖过头,也就睁一眼闭一眼算了——要是瘦过头,失了杨贵妃标准,他才头痛呢!
现在他挑出毛病,即是要王胖胖别再偷吃,免得身材变样,那对比赛十分不利。
尽管王胖胖仍肉肉地,但比起以前,无异天壤之别,也满足了王吞江的标准,王胖胖自己更是满意极了。
君小心冷道:“只剩半月时间,忍忍就过去,别给我走样。”
王胖胖赶忙点头,未敢出声。
君小心抛掉银筷,拿出皮尺,量往王胖胖脸颊、手脚、身躯。
“左额一寸六、右颊一寸七,多了一分,回去做按摩。左大臂三寸五、小臂二寸九、手腕两寸一,每天抓力五十下,让小臂多半寸……胸部挺,少吃点……腰身粗,做扭腰,大,给我跑……”
他简直吹毛求疵,王胖胖却挂点头,—一铭记在心。
量完身材,教说话。
“声音要软、要柔、要有感情、要明亮大方,不能太快,每分钟一百字,要和霭可亲,要面带笑容,眼睛要专注,不能乱动……”
王胖胖依言表演说话,赢得满堂喝彩。
君小心满意地笑着:“接下来该是贵妃醉酒了。”
公孙炮闻言,大喝“酒来了”,一壶女儿红交予王胖胖,热烈鼓掌,坐回原位,这是他唯一发明,他自然关心。
王吞江见女儿抓酒瓶如此顺手,任愕道:“选美还有这一招?”
君小心呵呵笑道:“出奇方能制胜,杨贵妃迷倒唐明皇,靠的就是这一招,用它来对付评审员,足足有余,开始啦!”
王胖胖经过一月训练,酒量大增,一口气喝下半壶,方自微熏,开始踩起贵妃仙步,口中念着步法口诀。
“走三步,退一步,摆摆腰、扭扭头、抛媚眼啊送秋波。一切步、再探步、轻转身、手翻指、传笑颦呀献梨涡,醉三步、醉七步、金步摇呀,腰放柔,左拥情呀,右拥意,玉腿抬呀,撩姿首……我醉、我醉、醉醉醉……”
那舞姿百般奔媚,扣人心弦,就连酸秀才都已心动,何况王吞江?
他不禁鼓掌叫好:“好,好个贵妃醉酒,本王看了来喝酒,人就醉了。”
王胖胖收势奔来,浅媚一笑:“多谢爹夸奖。”
凤眼一抛,更是风情万种。
王吞江拍案叫好,举杯敬往君小心,一阵狂笑冲天。
然而笑声过后,王吞江不禁想起女儿在选美会上醉了,那将会是如何局面?
君小心则说,王胖胖酒量好得很,醉不了的。
眼看女儿又拿起酒壶张口猛理,似乎不得不相信她真有此能耐了。
接下来机智部分,王吞江出题考考,他本就是上财主,问题出的自是俗气,王胖胖也差不了多少,随便回答即博得父亲喝彩。
至于才艺,就是跳那贵妃醉酒舞了,因为君小心自己也搞不懂琴棋书艺画,怎能教人?何况王胖胖也聪明不到哪儿去,时间短暂,想教会她,谈何容易——能把贵妃醉酒练好已是万幸了。
测验完毕,王吞江大为满意,赏来元宝,君小心不收,他只好再添酒菜,四人痛饮一番。
次日他们放船长江,准备参加扬州选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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