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当 第九章 三角恋爱 作者 : 李凉

就这一掷,突然雷电闪劈而至,直打招牌长竿,轰然一响,长竿尽碎,震得众人趴地不起。倏然倾盆大雨从天倾落,刚刚琳琳,如猛虎、如狂涛,扫卷四面八方。

雨点未落地面,基有一条黄影罩射丹丸,那正是躲在暗处,伺机抢夺的辣心和尚。

他一出现,少林掌门已察觉,喝声“拿下他”,跟着追前。

一道电光又自劈出,雷光中竟带出寒光,那速度竟然比所有任何人更快上一倍,直冲灵丹。

君小心眼看这青光已非视党所能瞧清,他感觉出是一个人,想也不想即吼道:“哥,快追——第一当出现了——”

君小差闻言,头也不回,暴纵那道青光,急迫而去。

那青光接下不死丹,不知怎么一甩,又把它甩出,雷电轰隆再闪,暴雨这才扫至群众。青光则倒泻悬崖,宛若流星飞坠,带出长长青影。君小差不敢怠慢亦猛纵崖下,前后拖出两道光芒,剧然有声地追前追后,直泄崖底。

暴雨扫来,群众一片混乱,又有不少人冲向灵丹。

那丹丸滚落山下,大群人马你追我抢.滚滚跃跌,全往山下滚追。

君小心正庆幸自己引出第一当之际,忽而闻及有人喝道:“快杀了那妖孽——”

原来春阳真人痛心不死丹被抛出,曾一时间追向丹药:然而群众过多,暴雨又阻击不少视线,早已失去灵丹踪迹,只好回头想收拾君小心小命。

眼看哥哥已不见人影,君小心也未敢停留,拉着公孙炮猛往山下逃去。

“快进吧!有人发疯了!”

公孙炮只能苦笑,只好跟他达命,不停怨声:“出风头过不必急于这时,惹来一身落水拘,人人喊打。”

君小心窘笑:“可是,当时的确很过瘾……”

公孙地瞄眼:“你过瘾,我可不过瘾。”

君小心干笑:“现在……换你过瘾了……”两人落荒而逃,滚滚跌跌,十分狼狈。

公孙炮忍不往也笑了:“妈的!这种过瘾,比落水狗都不如。”

幸好天昏地暗,暴雨倾盆,否则君小心会发现,追他的不只是春阳真人这些人,七巧轩几名美女亦是欲得他而后甘心,只因暴雨淋身,衣衫尽湿,贴肉贴身,妙态毕露,看来不雅,追了一阵,巧凤凰已下令撤军,来日再追捕,否则君小心今日恐怕出不了飞神峰了。

雷声、风声、树啸声、人叫声、山洪声……交杂一堆。

谁又料想得着,一场竞宝之事,会落的如此下场?

好不容易摆月兑春阳真人的追杀,君小心和公孙炮累得半死,回到住处。

岂知追赶天下第一当的哥哥竟然早先一步回来。君小心怔愕:“你没追着?”

君小差摇头苦笑:“他轻功十分高强。”

君小心咋舌:“能让你追不着,那功夫会是高到何种地步?”

“如电光石火.眨眼于里,我追过两个山头,仍被他闪月兑。”

公孙炮得意地笑道:“一定是第一当,普天之下只有他有这份功力。”

如果能让哥哥追不着,君小心也只有摇头了,摊摊手:

“有什么办法,引他出来,连个也没得瞧,真是麻烦。”

看样子,他们早将那道青芒当成是第一当化身。

公孙炮不解;“如真是我主人,他又为何要这不死丹?”

在他眼里,第一当似已无敌天下,自无需借助此丹来练功。

君小心道:“知道就好办了,不过这样也好啦!至少证实他还活着.要是死了,那才叫冤枉,衣服湿透了,先换下再说。”

三人依次找到自己衣服,将其换妥,干爽轻松多了,外边雨势未停,只好拿出酒菜,先填饱肚子再说。

一等就是三天,雨势方歌,已是六月十四,即将月圆,君小心知道哥哥在月圆时功力将完全失去,这怪病原因何在,阴不救查了十数年仍找不出原因,此次他离开寻药,即是为了医治君小差。

就只差这点儿小毛病,君小差可说是十全十美之人,难怪明不救会将他取名小差,原是另有苦处。

月圆即将来临,君小心也不敢大意,寸步不离哥哥,防止他发生意外。

这木屋以前人烟罕至,原是君小心兄弟没没无名,引不起他人注意.时下两人出尽风头,有心者,自能循线找来。

近黄昏,晚天一片霞红。

忽见一白影掠来,直落木屋前头,暴雨方过,地面仍是一片泥泞,她却小心翼翼,深怕弄脏白绣花鞋。

屋内君小差功力末失,听出有异声。

“有人来了。”

“是谁?!”

君小心小心翼翼地潜向窗口瞧去,惊诧道:“金玉人?!你怎会来?”话声已转狭笑。

来者正是金玉人,自飞神峰一别,她到处打探君家兄弟下落。全不二早放线索,是以很快知道这小屋,只是苦于下雨,无法前来,只见雨一停,她立即赶来。

她并未化妆,部换上洁净白衣.溶在青葱草木间,特别显得清新月兑俗。

见着君小心,心头也升起一股娇羞,然她强自镇定,冷道:“我是来还债的?”

“还债?你欠我什么?”君小心一时想不起。

金玉人感到睑部发热:“还我爹的债。”

想及金王天,君小心已明白金玉人仍欠自己陪哥哥六日之约,不禁笑的甚是弄人。

“你倒是好记性,欠人东西还记的清清楚楚?”

金玉人冷道:“早还清,免得你胡言乱语。”

“真的?我看你是另有用心吧?”

君小心笑的促狭,金玉人正想斥责,君小差已推门现身,金玉人乍见他,一张脸窘热,话也说不出来。

君小差见着金玉人,有些惊讶:“金姑娘你有事?”

君小心讪笑道:“来还债的。”

“还什么债?”

君小心瞄着金玉人,复转瞄小差,哧哧弄笑:“金姑娘欠我,她要陪你七天。”

君小差眉头一皱,想笑却又笑不出来:“这是什么债?”

“人情债。”

“可是她欠你,却要我还?”君小差以为自己要陪金玉人,自是还债。

君小心道:“没那么严重,是我要她以陪你七天为条件,替她办事,现在事情办完了,她自该还债。”

君小差弄懂了,却哭笑不得:“这是什么条件?我可以不接受吗?”

君小心呵呵弄笑:“人都来了,你好意思?”

“可是……”君小差还是头一遭,一时手足无措。

君小心却更加来劲:“反正你也二十出头,也该交女朋友啦!金玉人不错,你试试看。”

话说开来,金玉人反而更窘,心头却是甜甜地。

君小差仍不习惯:“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君小心瞄眼,有点责备他不够大方。

君小差不得已说出自己将失去武功一事。

君小心这才想到另有顾忌:“这倒是麻烦事……可是人都来了……”

他只好另想办法,转向金玉人,说道:“本是要游江南,可是情况有变,你将就些,在附近走走,也就算啦!”

金玉人本已窘羞不堪,也未及得思考,冷道:“随你,反正七天一过,我走人。”

君小心眯眼一笑:“别说的那么绝情,我哥哥这种人选,你哪里找?”

金玉人想斥责,目光触及君小差,终究软化下来,暗自轻叹:“我是来还债的。”

君小心眼看再说下去,气氛就差了,随即请她入座,要哥哥陪她,自己和公孙炮则用至一边喝老酒,然而两人目光却不停地偷瞄他俩,希望有精彩表担。

金玉人面对君小差.一时也不知如何答话,君小差又是第一道,举止实是笨拙,两人连目光都不敢触及。

君小心瞧了看半天,瞧不出名堂,反而心急了。

“其是,你们是在相亲,还是交朋友?就算陪坐的,也该开口说话巴!我教你们,先敬一杯酒,再谈风光事。”

他当真抓来两杯酒,要两人饮去,然后以一问一答的方式教两人说话。

活一接上,气氛已不再那么尴尬。

君小心这才桃开,刷刷手掌:“我就不信这恋爱要由我来谈?”

瞄向两人,情势已有转机,他方和公孙炮畅饮起来。

话题扯多了,金玉人已恢复爽朗的性格,说话从容许多,她想着,未必要把对方当成另一种对象,当朋友亦是可以。

然而她心头总是怦然怕怕,仍不敢正视君小差的目光。

聊话中,她发现君小差不但武功高强,知识亦丰富无比,许多她不知道的,他皆能说的清清楚楚,不禁更加倾心了。

不知不觉中,明月已初升,暴雨过后,冷月特别清亮,涌现无尽感情。

虽说是十五月圆时,君小差功力将失,但事实上对四及十六两夜亦可能是最圆时,他病疾也曾发生过,是以见及今夜明月如此圆亮,君小心更是寸步不离哥哥了。

金玉人感觉明月好迷人,已邀言:“咱们上山头走走如何?那月色好美。”

君小差脑里弟弟一眼,见他没反应,也答应了。

两人漫步走出屋外,顺着山径往峰顶行去。

君小心则领着公孙炮,两人跟在后头,也准备赏月去。

有人跟着,金玉人老大不自在,然而却不便出言制止,其实她也知制止未必有效,几次有意无意想甩掉两人却不可得,只好让他们跟了。

及至二更天,明月如盘,皎亮接天。

公孙炮不胜劳累,已先回去休息,君小心为了保护哥哥,只好独自盯上.自己一个人,跟的更近,只差个十步吧!两人说的话,他都听的清清楚楚。

登高往下瞧,一目无际,月光中,洛阳城若神仙府,涌现眼前,然最醒目者,仍是绕着洛阳城的洛河。

三天豪雨,洛河河水已滔滔奔泄,气象万千。

金玉人含情道:“何时洛河之水如此汹涌?有若河神殓妃在倾诉衷情,不知曹植是否听得见?”

她所言乃是三国时,曹植恋及硬妃,却被哥哥曹还所拆散的感人故事。

君小差轻叹:“他们相恋,苦了曹植,苦了窗妃,也苦了曹丕。”

君小心在后边答言:“放心,哥哥你尽管去恋,我是不会跟你争的。”

君小差和金玉人闻言,有些困窘,小差回答:“弟弟你若曹植聪明,我岂忍心让你失望?”

兄弟感情,一言流思。

君小心呵呵笑道:“有时候相让也未必是好,就像现在,你把金玉人让给我,我岂不惨了?”

金玉人窘困,斥声道:“你不是要我陪你哥哥?你在背后,又算什么?”

君小心无奈:“谁叫你选的时辰不对,我不得不陪,走不掉啊!”

金玉人瞪了他一眼,她当然不了解君小心的苦衷,还以为他有意找碴。

君小差也无法说明.这又引开话题:“其实洛水另有故事……”

“真的?你说说看……”金玉人好奇等待,聊了一下午,她发现君小差所言皆是让人心动的秘闻。

君小差指着河流:“洛阳附近,可分几条河,北为黄河,南为洛水,东南为伊水,靠西为洞水。相传远古时期,洛水女神富妃是黄河之神冯夷之妻.宓妃却背着冯夷和大神后彝相恋,造成两家纠纷,冯夷夹着黄河滔滔波浪来和后彝决斗,却被射瞎一只眼睛,他只好到天庭投诉,玉帝不追纠爱情责任,命冯夷和宓妃离婚,离了婚的洛神,应该可以和后彝结婚……”

金玉人不解:“后彝不是已有妻室嫦娥了?”

君小差颔首:“本是如此,嫦娥却怕死,偷吃了灵药,飞上月宫了。”

金玉人不解:“后彝是大神,他难道不能到月宫?”

君小差道:“本是可以,但后彝奉命到人间来处理十颗太阳并升之事,他却挽弓射下了九个,因为太阳十兄弟乃是玉帝儿子.他杀了玉帝儿子,玉帝因而怀恨,不准后彝、嫦娥回天庭。后彝不得已,转向西天王母娘娘求得一颗不死药,一人吃了即能升天,若两人吃便会长生不老。他希望和嫦娥留在人间长生不老,谁知嫦娥却偷吃不死药,飞上天,后彝成为凡身,自不能和水神宓妃结婚了。”

金玉人感受一份哀戚,又问;“后来呢?他们有无结合?”

“没有。”君小差继续说道:“后彝化为凡身,水神当然焦急,于是找到了沙棠果,赠予情人,吃了它即可化为水仙,他们可在水中结为夫妻。岂知这事被涧河龙神知道,他本暗恋洛神,怎能让她嫁给别人?立即把消息告诉后彝的徒弟逢蒙。这逢象虽长得俊和绝顶聪明,却十分阴险,当时他得知有不死灵药,便勾引嫦娥,两人相好,欲找机会吃灵药,岂知被嫦娥自己吃了升天,落得逢蒙一场空,现在得知沙棠果之事,他当然不肯放弃,便抬来桃木棒,趁后彝熟睡,一棒将他打死,搜得沙棠果。”

闻及后彝被打死,金玉人心头猛颤,戚声道:“好可怜的后彝……”目露恨意:

“逢蒙呢?他吃下了沙棠果?”

君小差点头:“吃下了。”

金玉人焦急:“那他不就可以和宓妃结婚了?”

君小差摇头:“他是吃下了,方法却不对,因为沙棠果要细细嚼才可吞下,逢蒙操之过急,一口便吞下它,结果药性过强.不但没有变成水仙.头上却生出两只牛角,变成了野兽。”

君小心不禁拍手叫好:“好,变得好,变成野狼更过像”

逢蒙有了报应,金玉人也嘘口气.实是大决人心。

君小差继续说道:“涧河龙神看到了这些,便哈哈大笑,现出原形,乃一青龙,它摇头摆尾,兴风作浪,使涧河南向涌去,准备并吞洛川.得以占有洛水女神,然而他伯父即为冯夷,也是洛神宓妃的离婚丈夫.他怎能看这侄子夺去下堂妻子,这让他须面按不住,他本是黄河之神,也就是河伯,遂引河伯力量,阻止侄儿并吞洛水女神.在涧水将进入洛水时截住他,涧水进不了洛水,让龙神无法如愿。”

全玉人远远望去,月光下果真见着洛河、涧水虽似相近,却有距离,原是河伯阻挡,不禁暗自叫好,灵目一扫,见及伊水。

“伊水呢?它有何故事?”

君小差道:“伊水水神乃是草氏之女,最初嫁予汝水龙神为妻,结婚刚满百天便闹翻,汝水神离开伊水,转而投向马兰水神结合,此时草女叔父便来做媒,要她改嫁涧河龙神,草女答应了,订婚后,正准备北行投入涧河时,谁知便发生涧水强行入洛之事。

草女羞愤交加,哭泣了十八日,便将原已向北的水道转向东行,草女本来就体弱,哭泣之间又耗损不少元气,水运转东自是艰难万分,她只好竭尽全力在洛阳南面打转,企图造成漩涡强势,并造滩头,也好冲破险阻东去。然而她力道不足,滩坡又不高,未能形成气势,滩水溢向北方,反而使她花更多力气去造一个湖来控制北溢水流,亦即是伊水湖,她们往东再折,结果到了偃师附近,草女力道已尽,她十分幽怨却也无可奈何,只好把疲惫的身躯投入洛水,让洛水将她送入黄河。”

君小差轻叹:“伊水神本不该怨洛神,可是涧水龙神移情别恋,对她伤害甚大,因而对宓妃也有芥蒂,然而她却又投入洛河,实是命运弄人。”

金玉人为这曲折感伤的神话所感动,一时凄心不已,望着那几条河流发愣,心想神仙已是如此,那人呢?岂不更惨?

君小心瞄向哥哥,鼓掌叫好:“好一个曲折离奇,感人肺腑的恋爱故事,就跟神话一样,真叫我感动。”

君小差含笑:“就是神话。”

“神话也好,真话也好,我可不想让你爱的那么痛苦,呵呵!我随时准备刀斧炸药,你爱跟谁恋爱,我就替你开河凿山,保证你水到渠成。”

君小差笑声回答:“多谢你,让我免除痛苦。”

君小心笑的甚邪:“不必客气啦!前就有一条美人河,你认为怎么样?”

君小差未及待反应,金玉人已困窘掠开:“咱们到峰顶如何?那里视野更好。”

她掠的甚快,君小差怕她有所闪失,回视小心一眼,立即追前。

此时三更已至,明月移位中天,显得特别圆亮。

猝然间,君小差一声唉呀,掠空身形急栽落地。

“不好.毛病来了!”

君小心心知哥哥功力已失.哪敢怠慢?急忙掠去,眼看来不及接人,双足猛蹬,利箭般射出,身形穿外地面,君小差已压在他身上。

君小心唉唉痛叫,却也露出笑容,直呼好险。

唉叫声早将金玉人摄住.她方转身,正巧见及君小差掉落地面,一时紧张想救人,却因奔离较远,救之不及.没命奔回,已见小心垫在底下,方嘘口气。

“你受伤了?”

想伸手拉起君小差,却又收回,目光登时扫向四方,以为有人暗算。

君小差歉然起身,拉起小心,歉笑道:“中奖了。”忙着管他拍去向前污泥。

方下过雨,地面湿泥,拍不起来,君小心无奈道:“当你弟弟,只有在下面的分啦!”

兄弟视目而笑,亲情尽露。

金玉人一面戒备,一面关切地问道:“君公子您可好?”

君小心裁口道:“你问的是哪一个?他很好,我可就不好了。”

金玉人窘声道:“问你们两个……”

“说谎,我感应出你只关心我哥哥。”

金玉人赶忙抓向胸口:“你对我施邪术?”又退了两步,飞神峰那幕摄心之事,她可记忆深刻。

君小心见她如此紧张.呵呵笑起:“别担心,对于我哥哥的情人,我是十分尊重的,只要你们别靠的太近就可以了。”

“可是刚才……你全知道我心……”

“少女情怀有何不可?至少我知道你对我哥哥很忠心,爱慕有加,呵呵!只差是否来电而已。”

君小心摆明说出方才金玉人心头无意间流露出对小差的爱慕心思,全被他给测知。

金玉人整个人有若被月兑光衣服,无处可躲,窘得她满股飞红,又退了三四步。

“你……你不是人……好可怕……”

她心头甚为恐惧。

君小心笑的更邪:“怕什么?反正也不只你一人怕,所以你不用怕。”

金玉人更缩身。

君小差不忍,已说道:“其实我弟弟只是天生能感应你所想之事,只要你不想他还是没办法知道你的内心事。”

金玉人想通这道理,俱意较低,当下哪敢多想?终于明白公孙炮为何随时会念起阿弥陀佛,原是有此原因,暗自决定,以后也得如此应付,否则太可怕了。

心神稍定,她才又问:“君公子,你方才是遭了暗算?”

君小差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这秘密若是说出,对他的安危影响甚大。

君小心脑筋转得快:“是我暗算他,给他吃药,免得他糊里糊涂地就跟着你跑了。”

金玉人嫣然一笑:“我可没这本领!”

“你没有,他有啊!脚长在他身上,跟你跑,也不是什么难事。”

“既是如此,你也不必垫在他下面啊!”

见及胸前一片黑黄,君小心瘪笑起来:“没办法,当小的,只有在下面的分。”

金玉人好不容易速到机会,正想多奚落几句。

远处忽然传来公孙炮的喝叫声。三人心神一凛。

君小心急道:“不好,老炮头遭暗算了!”

想冲去救人.又怕敌人另有用意,当下赶忙背起小差,快步奔了山区。

金玉人但还奇怪,君小差会严重到这种地步?

“你们这是……”

“唉呀!我们注定谈的是三角恋爱,缺一个都不行,快走吧!留在此,当真被暗算了。”

金玉人未敢多说,紧紧跟在后头,对这两位奇异兄弟,她有太多不解和不可理喻。

君小心功夫虽不及哥哥,却也不差,不到十分钟,已赶回小木屋,远远即叫着公孙炮,却未见回答,心知要糟,闯入屋内,果然不见踪迹。

他放下哥哥,四处搜寻仍不可得,实是猜不透:“奇怪,一切如初.连打斗痕迹都没有,这会是掳人?”

君小差道:“看来是不假了。”

“他们是谁?为何要抓走他?”

三人正在揣想。

君小差道:“你不如追去瞧瞧,免得他性命危险。”

“可是你呢?”

“我没关系。”

“你没关系,我关系可大了……”

话未说完,三面窗口碎然射来三道黑影,分别从三个不同角度,举掌扑来,那手掌一张,黑球暴出成网,套向三人。

金玉人惊喝不好,赶忙抽出随身短到往黑网削去。

君小心则冲向哥哥,顾不得屋垮墙倒,抱起哥哥,其势未竭,复往木墙撞去。

叭啦一声,木墙被撞碎,两人没落外头,房屋吃力不住,塌往一边,君小心抬起石块再打支柱,叭地又响,左侧支柱断裂,整座屋顶垮塌下来。

金玉人有样学样,早已撞墙飞出,方滚落地,君小心急叫:“快逃!少说也得熬过四更天!”

过了四更天,哥哥功力目能恢复,那时再也不怕对方。

他背起哥哥,没命地已往山区运去。

金玉人深怕两人失闪,也掠连其后,加以保护。

三名黑衣蒙面人一时中伏,他们却训练有素地破屋躲出,朝着君小心遁去方向穷追不舍。

他们功力似乎十分高强,只追盏荣光景,已赶上君小心不及十丈。

这是一处山谷.十分宽广,躲藏不易,君小心不得不放下哥哥,架势摆出,喝道:

“啥来路者?也敢跟本大爷做对?”

三人见他停下,脚步放缓,一名领头者说道:“做对不敢,只想请两位兄弟跟我们走一趟,故主人有请。”

听声音甚为年轻。

“你主人是谁?”

“暂时不能说。”

“公孙炮在你手中?”

“他先走一步了。”

君小心暗道:“果然是他们掳人。”追问:“你们是何帮派?”

“见着了主人,你自会明白。”

“我不去呢?”

“你最好是去。”

君小心暗中运劲,想摄住对方,那人果然被摄,可借另两名顿时察觉,赶忙喝声出招,猛欺君小心。

金玉人举剑拦下一人,君小心不得不转身对付那人,而无暇再使出脑力,被摄者惊醒,马上加入战圈,以二敌一,君小心吃重得很。

他不得不使出尖喝声,每震一次,对方即停顿一次,然而却无法将人震伤,反倒是金玉人被震得头昏眼花,险象环生。

君小心只好引开两人,再施尖喝声,对金玉人影响较小,然那黑衣人功力甚弱,总能忍住喝音穿耳,多叫几声,喉咙都快哑了,却无法克敌。

情急之下,也抽出短刀加以迎敌。

“看这招‘玉露秋风’!”

他耍得虎虎生风,想将对方摄住,岂知对方早已看穿他心思,一指点开刀身,反掌迫得他连连后退。

两人发现他武功并未如想象中厉害,戏耍之心油然而生。

“这才叫招式!”

一名黑衣人双掌翻飞,有若腾龙蚊海,气势不凡。

君小心忽而感应出他脑中所想,月兑口说出“啸龙献雨”。

那黑衣人大惊:“你怎知晓?”他哪知君小心是刚刚从他脑子感应过来的,出手不由更谨慎。

君小心不但感应出他所想招式,更感应出那人想攻击自己的部位,这一发现,让他兴奋不已——只要猜及对方攻击位置,岂非已能抢得先机。

他得意地说道:“烂招式,我怎会不知?”

那人脸挂怒意,右手探如飞龙,食指抖的笔直,想戳向小心腰际章门穴。

君小心已有感应,却装做不知,短刀倒插,直切那人门面。

双方近在飓尺.那人冷笑:“躺下!”食指已离章门穴不及三寸,以为必能制住对方。

岂知君小心更有绝招,谑笑:“你才躺下!”

不管章门要穴,一刀切向那人蒙面黑巾。

那人赶着一个快字,哪知食指戳中章门穴位置,咋地一响,有若点在铜墙铁壁,他又用力过猛,指甲已裂,渗出鲜血,急知不好,君小心已划下他面巾,露出二十上下俊美高傲的脸孔。

那人唉呀一叫,往鼻尖模去,血痕已露。

君小心一招得手,呵呵谑笑:“对不起,技术不好,请见谅!”

他当真技术不佳,本想只切下对方面巾,却因鼻间凸出,顺便给划了。

那人哪知君小心早知他想攻击的位置,一时惊愕在当场。

原来君小心得知对方目标之后,暗自将袋中第一当铜牌移向章门穴.那人自是点着钢墙铁壁,吃了大闷亏。

另一名黑衣人见状,赶忙打身攻来.照样吃亏,面巾也被划下.同是二十上下年轻人。

君小心未曾见过这些人,也猜不让,而他此时只想获训这些人,打的甚是火热。

连连吃败仗,两人不禁转攻为守,一人更喝道:“抓他哥哥!”

另一名急忙掠往观战的君小差。

君小心顾不得,也冲前拦去,多了哥哥,他再也无法从容应付。那名被划鼻头者又自赶来,君小心已手忙脚乱,无暇再去感应对方想攻击的位置,就算感应出来,却因顾着哥哥而无法抢先机。

几招下来,他也受了掌伤。

那两人对君小心忽高忽低的功夫,实在不解,不过他俩已看出,只要弄得他手忙脚乱,他即无法抢得先机,是以攻得更急。

猝有一掌,打得君小心栽往地面,口角挂血。

君小差见状急叫,想救人,却力不从心。

那两人似也看出君小差武功弱得很,逐往他抓去,小差无处可躲,眼看即将落入他俩手中。

君小心突然尖喝,先震住两人,随着丢出石头,大喝:“看血阎罗!”

这是阴阳克常笑海独门毒药,这一甩出,那两人摄于毒药的厉害,纷纷走避,君小心趁此拉起哥哥,急忙进开。

而金玉人才闻及小差叫声,拼命赶来,她早得父亲真传,功力自是不弱,略胜黑衣人一筹,此时全身而退来.见着两名被吓退的黑衣人,短剑猛往两人背部划去,刚刚两剑,划得两人闷声唤叫,她已追往君小心。

三名黑衣人败的甚是不甘,顾不得伤人,抓出兵器,似刀非刀。似剑非剑,两尺余长,剑尖分叉如鱼嘴,锋利非常,他们很快追前。

君小心受了几掌.功力大打折扣,又背着哥哥,跑的甚慢.他不停地望着天上明月算时辰,苦笑不已:“要是没有月亮,那该多好?”

君小差也只能陷他苦笑了。

金玉人见小心脚步浮动,他虽人小鬼大,毕竟和弟弟金王玉差不了多少,于心不忍:

“小心.换我背他,你太辛苦了。”

君小心瞄她一眼,呵呵邪笑:“你倒是死心填他的跟着我们呐?”

金玉人本是未想到儿女私情,被他一说,又勾起来,脸腮已红,斥道:“情况紧急,你还说风凉话,还要不要命?”

“要啊!我又没说不让你背,我只是感觉我的心快要被你感动了。”

金玉人女敕险更红,心头却涌现甜蜜,急声道:“少说话,敌人就快追来了。”

君小心也知道对方已不及五十丈,赶忙将哥哥负往金玉人背部,由她背去。

“你快走,等我哥哥功力恢复,再杀出来救人。”

金玉人点头,举步即奔。

君小差叹声:“弟,要撑着。”

“我会啦!”

来不及多说,三名黑衣人快速拣来,君小心只好举刀纣会。

“你们不是要我吗?我投降啦!”

他有意拖延时间,装的不够理想,马上举双手投降。

黑衣人吃过他不少亏,又见他投降的如此流洒,不禁疑惑不安。

一人冷道:“你当真投降?”

君小心无奈地叹息道:“不然双手举起来,算什么?”

那人一愣,复见他手握短刀,冷道:“既然投降,把刀扔了。”

君小心很快将刀丢往地面,动作利落。

那人仍是不信他会如此甘心投降,反问:“你为何要投降?”“不想死啊!”

君小心回答越干脆,三人更狐疑。

另一人道:“管他是真是假,绑起来再说!”

从腰际抓出绳索,就想相人。

“你来吧!”

君小心双手奉上。

那人又觉有诈,未敢再跨前一步。

君小心瞄眼道:“难道你们只习惯向别人投降吗?那么不信任人家!”

领头那人冷道:“谅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让两人刻尖抵住君小心背脊,绳索抛丢,套人他手中,再点了他穴道,这才相信君小心确实是想投降。

领头那人不解:“好好的,为何要投降?”

“我已说过,不想死嘛!”

那人冷笑:“你总算做对了一件事情。”

另一人道:“我看他是有意让哥哥逃走,才自我牺牲。”

领头那人嘿嘿冷笑:“我岂会想不出来?可惜他忘了自己在咱手中,他哥哥怎会舍他于不顾?”

两名黑衣人但觉有理,已嘲笑小心自授罗网。

君小心瞄他们几眼,想杀杀他们的威风:“别想的太完美.只要我一叫,说不定你们就人头落地了。”

他想着要是哥哥武功恢复,这事自容易办成,不禁瞄向明月.已然西斜,四更天就快过了。

那鼻子被划者,登时给他一个响头,运笑:“你叫啊!看谁有本领取我脑袋!”

君小心瞪眼,有心让他五根难受,遂尖声喝叫:“来人啊!三颗脑袋全砍下!”

嘉然间天际有若劈雷,传来震烈琴音,入耳生疼,东山上猛然基出青芒,迅捷无比地往那三名黑衣人射去。只听叭地一呐,三领头颅飞高,六颗眼珠仍瞪得血大,青芒回旋一扫,头颅全被带走。

三具尸体仍未倒下,六只手们不停地抓向不见的脑袋,血往喷得半天高。

君小心吓得呆愣,自己一时戏言,却当真搞下三颗脑袋?

血柱喷完,尸体终于倒下,君小心好不容易才从恶梦中醒来。

那青芒不就是飞神峰所出现的第一当?若真是他,为何又要砍下这些人头?

还有那琴音,为何在此时响声大作?而且只是一刹那即消失无踪?

君小心呆坐当场,连绳索也忘了解开。

不久,脚步声传来,是君小差和金玉人赶回,他俩闻及隆隆巨响,心知有变,君小差情急之下.功力已复,两人送赶忙追运,

乍见小心呆坐地面,仍差数十丈,君小差急叫:“弟你可安好?”一个天马行空,划出长虹,飘落小心身前,见他无恙,心头稍安,笑意已露,这才往四周寻去,见着三具无头尸体,不禁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君小心自嘲一笑:“是被我放剑光砍死的。”

“什么光?”

“青光。”

“会是他,天下第一当?”

君小心苦笑:“青光是错不了,至于是否是第一当,我就不清楚了。”

他很快将方才事情说一遍,金玉人好像听见了,往那三人手中利剑抓去,仔细端详,目光落于到尾那犬牙特长的骷髅头。

她心神一凛:“会是他们?!”

看小差问道:“姑娘认得?”

金玉人手指抓了抓剑柄,仍说了:“不瞒两位,前次金玉楼失窃血麒麟,守卫即被这骷髅持有人所杀。”

君小心当然不陌生,上次在洛阳城外,也逮住几名持有这标志的人。

“他们好像不怎么正派……难怪第一当要杀他们。”

替第一当找出好理由,君小心对他更具好感了。

君小差不解:“他们为何要抓我们?”

君小心瞄向金玉人:“或许你爹知道。”那眼光已询问金玉人也该有所线索才是。

金玉人摇头:“我爹没说,我也不清楚,我只听二叔说过那骷髅有些像幽灵符,只是它犬牙较大,又非骨牌,所以就不敢确定了。”

君小心道:“幽灵教覆灭已百年,该不会死灰复燃吧?”忽而轻笑:“抓个人问问不就得了?在此瞎猜,何时猜得准?”

他还想着公孙炮在人家手中,迟早总会碰头,届时再查也不迟。

金玉人道:“七天过后,我再回去问父亲,说不定会有结果。”

君小心贼眼瞄着她,笑的甚邪:“大美人你还想陪我哥哥?”

金玉人女敕脸微红:“我不得不陪。”

君小心憋笑:“这笔债就此算清啦!不是不让你陪,而是我们还得赶去救我的合伙人,只好请你放了我大哥。”

金玉人稍窘:“既是如此,我自不便留下了,不过……”

她想说两人若要她帮忙找人,她愿意留下,但如此不就和现在情况一样,是以不便再开口了。

君小心笑道:“今夜该谢谢你这位大小姐帮忙,否则非把我累死,本该请你喝几杯.可惜家又被拆了,只好等以后啦!”

金玉人道:“你们暂时可以住进金王楼,那里住处多。”

君小心道:“有必要,当然会去,不过你得对我哥哥很满意才行。”

金玉人满睑飞红,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恨不得有个地洞好钻。

君小差此时脸颊也有些热了。

君小心呵呵直笑:“说着玩的,要是我哥哥不行,天下再也找不出美男子啦!你好好努力,以后我不再跟你后头谈什么三角恋爱啦!”

这话弄得两人发窘。君小心更是得意,手舞足用,却忘了双手仍缠着绳索,一个不小心踩到绳头,唉呀一声,倒掉地面,君小差赶忙管他解开绳索,两人视目而笑。

随后三人合力埋了尸体,眼看明月已挂西山,该过五更天,君小心不忍立即赶走金玉人,只好让她走完回程,抵达木屋.东方已吐白,金玉人方依依含情离去。

君小差这才喘口大气:“弟,你怎可以如此开玩笑?弄得我浑身不自在。”

君小心一本正经:“我可没开玩笑,我是在选大嫂,要是配不上你的,我才做得理她,”

君小差哭笑不得:“我还年轻.不必那么急。”

君小心一副老成悲叹模样:“青春珍贵,一晃眼就年华飞逝,现在不努力,尚待何时?”

君小差拿他没办法,只能苦笑:“我倒没关系,可是人家是女孩,传出去,叫她如何下台?”

君小心瞄眼:“真是八股,世间只许男追女,为何不能流行女追男?见好就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追不到,即下不了台?这是谁规定的?胆量放大一点儿,什么事也没了。”

君小差无奈一笑:“谁又有你如此大的胆量?”

“所以要多多培养他们嘛!”

君小差说不过弟弟,只能苦笑,不再提此事,两人只好商讨如何救得公孙炮。

君小心道:“那三名黑衣人被宰了,线索全无,该从何寻起?”

两人沉思良久,仍想不出办法。

君小差只好说道:“不如先到金玉楼问金王天,探查那黑骷髅的下落、然后再循线找人。”

“这是一个办法,不过我却另有烦恼……”

“你烦何事?”

君小心一副正经道:“我在想,要是以后有人当我这案子,一无头绪,我如何去查?

哥你想想,全无线索,我如何去查?”

君小差遣;“只好不接了。”

“这多没面子?不行,非得想出法子,爷爷说我是超级品种,岂能被事情难倒?”

“那你就用脑子感应,爷爷不是说功力愈高,脑被愈强?我助你一臂之为,顺便替你疗伤。”

君小心欣然同意:“我倒是搞不请脑袋能接收多远的脑波,试他一下又何妨?”

他立即打坐.君小差贴向他背心.内力使起带来.君小心先借力先运行一周天,以治疗内伤.随后运向脑部.他可感觉出附近不少动物的心跳声,以及零乱的奇异波流。

内力渐渐加强,回波接收范围继续加强,忽而映出君小差脸容,频传笑意,随后又见他和金玉人同游月光下,又见及自己跟在后头。

君小心暗自欣喜,这正是离开不久的金玉人的脑被,他已接收到了,感觉上似有四五里之遥。

他不禁大叫:“有了,成功了!”

这话可把君小差吓了一跳,若非内力全运集小心脑部,两人非受重伤不可,他急道:

“你静些,运行内力,不得分神。”

君小心这才想及危险,干笑道:“太激动了嘛!下次改进,我感受到金玉人的胞波,她还在想着我们呐!”

君小差道:“折腾一夜,不想行吗?有无公孙大叔的消息?”

“我再努力。”

当下小心又静下来,运行功力,再次感应,君小差功力运至极限。君小心思绪似如行云流水四处乱飘,他似乎没办法控制.偶而幻起天下第一当脸容,偶而传来七音古城幻象,他分不清这是别人思考的胞波,还是自己幻出之形态。又过了一阵,忽而映出公孙炮不断叫救命,他被五花大绑丢在隐林中,因巴塞着东西,情况十分狼狈。

君小心又自急叫:“找到了.找到了,在山涧里!”

君小差被他吓过一次,早有准备.见他又叫,立即收回功力,含笑问道:“你感应出他的位置了?”

“嗯,不过不能确定,好像在西林中的山涧,离此不远。”

“既是不远,为何难以感应?”

“我也不清楚,大概感应是双方面的事,他要是睡着了,我如何感应?”

君小差但觉有理:“咱们赶去瞧瞧!”

当下两人快步往西林山涧追去。

尚未退至山涧,已见得公孙炮被五花大绑,嘴塞布团,如僵尸般一蹬蹬地跳出来,见着君小心两兄弟,激动地哇哇大叫,蹬了过来。

原来那三名黑衣人挽走他时,并没带走,只将他捆住,并点其穴道,封住嘴巴,藏在山涧,想一起把君小差、小心兄弟抓着后才一并带走。公孙炮被制,沉沉昏睡,好不容易醒来.已是天亮,只得大呼小叫,此时才被小心给测着.急忙赶来。而公孙炮叫了一阵.天地不灵,只好奋力起身,逃出山涧,终于遇着救星。

君小心乍见公孙炮和自己脑中所幻出的一模一样.不禁激动非常:“太好了,至少有一里远,以后隔着城墙都能偷人家秘密啦!”

君小差报以欣赏的微笑:“爷爷说的没错,你真是超级品种,无所不能。”

君小心笑不合口:“我不差,你还差得了吗?”

君小差自我调侃道:“只差一点点而已。”

君小心笑道:“没关系,这一点点,爷爷很快会把你补好的。

“希望加此。”君小差无奈地笑着。

公孙炮见两人有说有笑却不过来,只好瞪眼呜呜再叫,责怪两人只懂得看好戏。

君小心这才奔来,管他解除禁制,嘴巴仍笑不合,就快裂了。

公孙炮瞄他一眼。“有什么好笑?你们也未必比我好多少。”

他见着君小心满身泥污,想必也吃了亏,是以才敢如此解嘲。

君小心难得不在意,笑个不停:“我笑,是另有原因,不是笑你。”

公孙炮茫然:“不笑我?关什么?”

“我想办报纸。”

“办报纸?”

公孙炮和君小差被他这奇异想法给弄傻眼了。

君小心更形得意;“不错,我知天下人秘密,当然可以出报纸,保证轰动武林。”

公孙炮叹笑:“一下开当铺,一下办报纸,真是大企业!”

君小差补充一句;“还有一项,是职业被追杀者。”

这话意来三人笑成一团。

若君小心当算公开天下人秘密,不被追杀得片甲不留,那才叫怪事。

然而他却兴味十足,非得搞出名堂不可。

人已救回,再无其他事,君小心这才感到折腾一夜,肚子饿得发慌,逐提议到洛阳城大吃一顿,顺便探探风声,以决定如何办报纸、开当铺。

三人明白武当派还有神秘组织在追捕他们,是以未敢大露脸,找家小饭馆,先填饱肚子,再买来新衣换上,这才敢出去打听消息。

城中议论纷纷,谈的最起劲的乃是超级邪童君小心,传言他有仙术,能知过去未来,更能知人善恶,是上天派来清除恶人的仙童。有人却说他用邪术迷惑人心,只要被他迷惑,即被控制,为他做出任何罪行,若不除他,将来世人全会被他所控制。

种种说法,绘影绘形,说的有声有色,不论好坏,听在君小心耳中,自是无上光荣——原来自己已是武林锋头最健的头号人物。

然而他却不敢招摇过市,因为他也探出不少帮派在找他,除了神秘组织、武当派之外,七巧轩也算上了,还有一些未知名的人物。

既然七巧轩也在找人,他们在休刀坪也不能安稳了。

经过商量,君小心决定溜向江南避避风头,公孙炮自是跟他同行,而君小差则因和爷爷有三月之约,算算时日也差不多,他得先跟爷爷碰头后再前往江南。

事已说走,君小心和公孙炮立即往江南游去。

君小差心知弟弟能力过人,武功差些并无多大关系,他头痛的该是——要是那报纸办成,江湖将闹成何种局面?

此事恐怕只有上了报,才知晓吧?

江南虽属七巧轩地盘,但地区颇大,君小心和公孙炮又有意隐身,自是不易让人发觉身份。

六月天,江南景色宜人,两人顺游长江,直到洞庭湖。

眼看洞庭湖水一望无际,阳光透来,则水波鳞片闪闪烁烁,从东向西,由近而远,愈闪愈多,愈闪愈雄浑,终如无数金龙蛟翻戏水,沉沉跳跳,将湖面搅动得五光十色,气象万千,紧紧扣住游客眼神,深怕一眨眼就错失了这一切美景。

君小心一时兴起,也就租来船只,准备游尽此湖,船至江心,四处无人,他则放喉高歌,尽情嘶吼,歌如杀猪,他却乐此不成公孙炮也被吼出兴致,也张喉大唱,一老一少就此相互厮杀。

他们终于发现一猛吼尽歌竟能让人如此快活。

歌已唱尽,只好乱吼了。

“天下第一当到此一唱——”

两人手舞足蹈,自也沉醉其中。

虽然湖面宽广,却怎能让两人高声乱吼,不多时,四面已有不少船只划来,远远地指指点点,还以为遇上了疯子呢!

两人见及那部围着四面,又指又点,以为是在欣赏,唱的更加卖力,连带动作,竟然如戏台花旦,唱起野台戏来。

两人拈着手、垫着足,金莲移步地摇来晃去,更憋起女人声。

“依是佳人……卿爱我吗?……咚咚呛!”小心唱道。

“我矮(爱)……矮(爱)死了——”

“矮(爱)得好……咱们结为夫妻,拜堂吧……”

“娘子……跟我来……”

两人顿时东晃、西晃,眉目传情,勾眼递笑,近首弄姿,那媚、那矫,竟然比戏台上的旦角更入骨三分。

瞧得那外围部客鼓掌叫好。

君小心媚眼一抛:“好?好就来呀!俺是潘金莲吨!武大郎安在?”

“来了一”

公孙炮一副色眯眯的模样缠了过去。君小心欲拒还迎,又娇又闪,尽把潘金莲的娇娩荡媚给现了出来,惹得一些男主两眼凸大,尽是贪婪相。

忽而一声大喝:“好!太好了!”鼓掌声更大。

不知何时,一艘贴金挂银的大船已驶近,船上一名胖嘟嘟的连脖子都不见的中年人笑的甚是夸张。

他的出现,那些看戏者已不敢拍手,赶忙缩头,划远去了。

君小心和公孙炮也被这粗沉如猪吃米糠的声音给惊住,动作顿了下来,往那人瞧去,只见他肥胖无比,一个人三个大,光是手臂已有常人大腿粗。头戴玉瓜皮帽,身穿镶金大锦袍,十只手指挂着十枚各式不同的名贵戒指,颈部还缠了一条并有九条金龙的项链,细眼大唇,十足上财主一个。

他正是名闻江南的九江龙王王吞江,一身棉花功、弥陀肚亦为武林一绝。

君小心见着这肥种人,不禁想笑:“老兄你……不怕船沉了吗?”

公孙炮已然窃笑起来。

王吞江沿哈大笑,两脚猛跳,颤向甲板,轰地一响,船身摆荡不止,他却稳如泰山。

“本王稳,船更稳,沉不了的!”

君小心瞄眼:“稳什么?稳破底是不是?”

“岂会破底?这船板全是乌金所造,再多十头牛也被不了。”

君小心谈谈贼笑:“如此甚好,否则你一沉……我就要被淹死了。”

“淹死?”王吞江不解。

君小心笑哈了腰:“你沉入水中,湖水一涨.我还有命可逃?”

王吞江终于明白小心是在挪喻自己,不想反笑:“好,好机智、好利牙利嘴,正是上上人选。”

这话一出,君小心反而笑不出来,戒心道:“你是来找我的?”

“不错。”

“你……你知道我的身分?”

王吞江往左边一位中年秀才瞧去,那人轻轻点头,他也猛点头,瞧往小心,哈哈大笑;“你就是天下第一当,本王没有走眼吧?”

君小心和公孙炮溜来江南,本就想隐去身分,没想到还不到三天,已被人发现,两人自是紧张。

君小心追问:“你怎知我是第一当?”

那秀才拱手含笑:“少侠别紧张,在下是方才听及有人吼着‘天下第一当在此一唱’,而大胆前来,照面之下,才敢确定。

第一当,一老一少,老者如酒鬼,少者如精灵小贼,早已传遍武林,秀才即以此来判断。”

君小心感到有些得意:“原来如此,呵呵!那一唱,还唱出了名堂哩!”

公孙炮则苦笑:“希望别略出麻烦才好。”

王吞江咧嘴一笑:“久闻天下第一当无所不能,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君小心讪越笑着:“你看到了什么?”

“你的姿态、仪表,还有机智。”

君小心皱眉:“这跟我的名气有很大关系?”心想若真如此,自己不就变成女人了?”

王吞江沉笑:“当然有关,这才表示你无所不能,能做男人事,更会女人事。”

君小心觉得好玩了:“你是专程来找我的?”

“可以这么说。”

“你找我,是看中我……女人的本领?”

“没错。”

君小心嘴角拉了拉,仍笑了起来;“老兄,你该不会是同性恋吧?那样会得爱死病的。”

王吞江斥笑道:“胡说,本王已有妻室,怎会搞这玩意?”笑个不停。

君小心抽笑着:“很难说,有的人是男女通吃的,我可不来这一套。”

王吞江道;“本王向你保证,不是为此而来。”

“那又怎么对我有兴趣,而且特别对……女性化方面有尖趣……”

“我要你教我女儿。”

“你女儿?”

“嗯!她很男性化,我要你把她教成淑女。”

君小心登时有若吞了一个大馒头埂在喉咙,两眼瞪大,眼角快笑裂了——天下竟有这种事.这种父亲?

“你要我去起你女儿?把她变成淑女?”

“不错。”

“为何要找男的?”

“女的不行。”

“你没找过女的?”

“有。”

“结果呢?”

“三个抬着出去、两个断脚、一个吓死了。”

君小心闻言,刚笑的五官快曲扭成一团——这会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看来女人是不行的啦!”

“所以本王才来找你。”

“我?我看我也不行……”君小小心想,这一定是母老虎一只,还是少惹为妙。

“你不行?第一当还有不行的事?”

“话是不错,可是……这还是头一遭……”

王吞江冷道:“混江湖,最重信用.你打着无所不当、无所不能的口号,自该接这笔生意,否则你已信用扫地!”

秀才道:“少侠在飞神峰曾说,要接别人所不敢接、别人所未接的案子,只要爽就可以,看你笑的如此开心,应该很爽吧?”

“爽是很爽,可是这种事……”

君小心虽知必定十分棘手,然而却禁不了其中趣味,也想知道自己是否有办法将母老虎给教成淑女,突然狠下心来。

“好,我接了!”

公孙炮急道:“小心眼,你要三思……”

“不必想啦!爽就好!”

王吞江已然哈哈大笑:“好一个‘爽就好’,真是爽快,这才是英雄好汉!”

君小心瞄限而笑:“我不觉得教女人有何英雄的感觉。”

公孙炮讪笑:“教母老虎就有了。”

君小心终于瘪笑起来:“说的也是,这得冒性命危险。”

王吞江说道:“少快接了这生意,不知本王要当你什么?”

君小心一时想不出要什么,眼睛瞄向王吞江,落于项链,已笑道:“就你那条项链和手上十个戒指好了。”

能戴在王吞江身上之物,必是十分珍贵和受他喜爱。

“这……”王吞江有些为难,终于咬牙:“好吧!东西可以再找,女儿却只有一个,何况荣誉为重。”

他将项链、戒指摘下,抛往君小心。

君小心接过手,打量一番.果真是珍品.当下揣入怀中.欣然一笑,道:“成交啦!

把你女儿交给我,还是上你家?”

“自是到本主府中,我女儿食量惊人,恐怕你养不起。”

“好吧!省了我不少麻烦,带路!”

当下王吞江要两人登上他的船,随后直往长江驶去,约莫过了半天光景,转入江边支流,盏茶工夫,眼前现出一太湖园,直如帝王宫苑,湖光山色、曲桥画楼,比比皆是。

船只驶入湖中,靠向一栋四楼百庭,王吞江方自下船,引着君小心、公孙炮走入楼中。不时得意地笑着,介绍宫殿两旁摆着的古董、刀枪剑戟、瓷瓶、盆景.样样不缺,却因摆的太多,过于炫耀而显得俗气。

公孙炮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东瞧西晃.目不暇接,君小心则镇定多了,他常出入金玉楼,也瞧过不少宝物,眼前所见,虽是古董,却也非如血麒麟为极品中的极品。

前段绕完,走向后宜,此处不但多金,佣人也多,丫寰更多,穿梭花园中,宛若蝴蝶飞舞,凭添美景。

来到一独立宫苑,里头传来粗低歌声,十分刺耳。君小心想,这是他女儿住处了。

王吞江果然引领两人爬到一处八角亭,亭高三层,往里望去,可瞧及宫苑全景。

里头不少歌女乱舞,居中一名胖姑娘边唱边啃东西。

王吞江指向那胖姑娘,含笑道;“她就是我女儿,不错吧?”

远处瞧来,依稀可见胖姑娘容貌颇为端正,只是过于发胖,什么女人味也没了。

君小心窃笑:“她尽得你的真传……我是说比较气派的部分。”

王吞江自然听得出来,他女儿差不多跟他一般大小,够得上尽得真传.他也不以为怜。

“其实她本来并不胖,只是在七岁时生了一场大病,补过头了,一下胖了起来,食量增加,她又馋,愈吃愈多,也就愈来愈胖,直到现在,本王一直怀疑是否名字取坏了……”

“她叫何名?”

“本来叫小玉,可是她生病时太瘦了,她娘把她改成胖胖,看是否能养胖,哪知一胖就畔到现在。”

“王胖胖?!呵呵!我看有可能喔……”

王吞江无奈一笑:“也没办法,我们又把她改回小玉,谁知大家叫上口了,一直改不过来,胖胖也觉得小玉太女人味,她不喜欢,只好一直都用胖胖两字。”

君小心和公孙炮笑眯了眼,对这小肥猪,他俩似乎觉得很好玩。

突然一声惊雷:“酪饼拿来!”震得两人吓一跳,任愕地往王胖胖瞧去,她正吃完一块大饼,又在一丫寰手捧盘中的酪饼抓去,一口咬下大半。

君小心庆幸地说道:“还好,我只是负责把她变成淑女,呵呵!世上也是有胖淑女的。”

王吞汇报以微笑:“本王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君小心眉头一皱:“你还另有要求?”

“不用,我要她参加选美。”

“选美?呵呵!什么美?是不是参加胖胖小组选拔?呵呵!她很有希望喔!”

君小心和公孙炮快笑岔了气。

王吞江镇定道:“世上没有胖胖小姐,扬州却有中原小姐选拔。”

“你要她参加中原小姐?你有没有搞错?她们都是美女呐!”

“我女儿也不差。”

“我怎么看不出来?”

“不管如何,你得把我女儿变的漂亮,有气质、有风度、有机智,有一切美女的条件。”

“可是她本质就是如此……”

“这就得全看你的本领了。”

君小心苦笑:“你为何要她参加选美?”

王吞江呵呵笑道:“有女儿能当上中原小姐,何乐不为?”

“你这是把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

“有何不可呢?小老弟,全看你的啦!”

君小心苦笑道:“我好像做了一件极为严重的事情。”

王吞江笑道:“是错、是对,做了再说。”

君小心瞄向王胖胖,心想来都来了,总得试试看。

“呵呵!要是胖女当选中原小姐,那可是头条大新闻呐!”

公孙炮道:“能把她变成美女,那才叫大新闻。”

君小心兴趣又起了:“不管如何,这是创刊本报的太好时机,咱们多努力些。”

公孙炮无奈,只有陪他苦笑。

随后王吞江告知两人如何进门。两人则含带戏谑地往王胖胖行去,王吞江满意地一笑:“希望能成功才好。”

他也抱着得意的心情离去。

君小心、公孙炮走近王胖胖,这才发现她不但胖,而且又高又壮,难怪一些女老师会被抬出去。

王胖胖正和几位婢女练习跳舞,说是跳舞,也只是手中拿着彩蝶扇跑来跑去,根本跳不起来……

她已发现有人靠近,转眼一瞧,见是一老一少,当下冷斥:“你们是谁?敢闯本公主官苑?”

声音低沉,有若猪吼。

君小心呵呵笑道:“我们是新来的美容师父.来帮助你减肥的。”

王胖胖斥道:“谁要减肥?给我滚!”

一掌击来,功力不弱,君小心赶忙跳开,公孙炮避之过促,被扫中左腿,跌跌撞撞,靠向墙头方稳住身躯,直呼要命。

王胖胖见着公孙炮的狼狈模样,呵呵笑起:“谁要叫我减肥,谁就有罪受。”

君小心指笑道:“你不觉得发胖也是一件受罪的事?”

“怎会?我照样行动自如。”

王胖胖大步走动,每走一步,赘肉即颤抖不停,然而她功夫不弱.动作并不迟缓。

君小心道:“我不是说你的行动,而是……”

“而是什么?”

“你不怕人人说你是肥猪?”

“你敢——”

王胖胖最忌讳别人说她是猪,一个嗔怒,双掌尽出,抓狂地往君小心扑去。

君小心早知她会有如此反应,拔腿即奔,存心将她累死。

果然追了几圈,王胖胖已气喘如牛,脚步慢下,谩骂不停,抓起酪饼又自啃食。

君小心突然觉得,若多跑几趟,也该有助于减肥,遂又发掌打掉王胖胖手中酪饼,惹得她怒意更炽,四处开打,逼得那些婢女逃向远方。

追了几次,不能追着,王胖胖暴跳如雷,目光落向公孙炮,心想小的追不了,老的也好,当下转换目标,猛追公孙炮,逼得他险象环生,落荒乱逃。

君小心则在旁掠阵,除非公孙炮真有危机.他才出手救人,否则就由两人四处追赶,也好替王胖胖减肥。

猛追半个时后王胖胖已累的走不动,遂停顿下来,满头大汗,挨不了劳累,骂了几句:“这笔帐,明天再算!”唤来女婢扶她回宫,冲凉进补去了。

公孙炮则气喘如牛,直抱怨:“这是啥名堂?玩官兵捉强盗?我老是被追。”

君小心弄笑:“忍着点儿嘛!多运动,自然可以替王胖胖减肥。”

公孙炮苦笑:“她要是瘦了,我恐怕连骨头都找不到了。”

君小心呵呵笑道:“没那么严重,我会替你进补啦!诸多多努力。”

公孙地自言自语地骂了几句也笑了起来,想着天下第一当竟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传出去,不闹笑话才怪。

君小心瞧来却兴趣浓厚,决心创造大奇迹。

一连三天,君小心皆用此方法,弄得王胖胖累个半死,然而他却发现她越累越胖,不知原因何在?经明察暗访,才知道她累倒了,却睡的更好,吃的更多,如此一来,消耗的少,吃的更多,想不胖都不行。

而且王胖胖已看出君小心的用意,竟也不再上当,故意搬来大桌佳肴,摆明的要吃给君小心看。

眼看追赶方法已行不通,君小心不得不另想办法。

绞尽脑汁,君小心已想出傻主意。

“我看只有喂她吃泻药,让她一泻千里!”

当下和公孙炮合作,搞来不少泻药,—一份拌于食物上,王胖胖并不知此事。仍旧大口吞食,果然泻得没头没脸,每唉叫一声、每往茅坑跑一次,君小心和公孙炮即暗自抽笑几声。

几天下来,王胖胖果然瘦了些许,却体力不支,倒在床上,请来医生.方知被下了泻药,她气得两眼发绿,心想非得狠狠教洲君小心不可。

而下药一事,惹来王吞江.可是他有言在先——不论小心用何方法,只要能减肥即可,君小心即以此话套他,他也无法,只要求量少下些.别把女儿给泻死了,君小心勉强答应。

虽是如此.王胖胖也不笨,泻了几天后.已要求医师开处方,拿来当解药,甚至厨子做菜都得在她目前,以防被下毒,如此,君小心已一筹莫展。不过他仍不停地趁着黑夜游入王胖胖寝室,喂她吞药,或多或少,总也泻个几次。

如此防不胜防,王胖胖也甚为头痛,左思右想,乃决定反客为主,先下手为强。

她准备暗中把君小心、公孙炮毒打一顿,然后丢出九龙宫,让两人永远不敢回来。

心思想定,她找到最佳时机,探出君小心和公孙炮被爹邀请,喝的酩酊大醉,这才偷偷潜入两人房间。

眼看两人横躺床上,她冷笑一声:“是你自找的!”

两臂一张,泰山压顶般往两人压去。

砰然一响,将两人压得惨叫,王胖胖更形得意:“看你还敢不敢意姑女乃女乃?”粗大的手掌、手肘不停打敲撞击两人嘴脸、周身,打得两人没命地唉叫。

“我打死你们.压死你们!”

打得起兴,王胖胖又蹦起身躯,更猛劲地往下冲,是压着了,那床却吃不了泰山大肥婆,噼呖叭啦垮了。

由于木床垮的突然,王胖胖一时抽身不及,也被拖往面,床顶仍有罩蓬往下打得她唉唉痛叫。

君小心趁床垮塌之际,一个滚身已避开,独剩公孙炮压的昏死过去,君小心难得月兑身,怎能放过王胖胖?

“臭肥猪,竟敢暗算我,不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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