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想找休瓦。」
看著站在門外穿著咖啡色大衣的高壯男子,蘿輪眨了眨眼楮,「休瓦先主不在。」「不在?奇怪了,他也不在大使館。」紐曼無奈的嘆了囗氣,「我衷心希望他不是在躲我。」
對方輕柔的聲音,讓蘿輪不自覺的露出一個淺笑,「我確信休瓦先生不是個不知道禮數的人。請問你是哪位?」
「我是紐曼!」他有禮的對她頷首,「你好。」
這樣的招呼方式幾乎使她驚惶失措,他對待她的模樣,就好像她是個上流社會的淑女似的。
「我可以進來等他嗎?」紐曼進一步的表示,「我剛下飛機,有點事情想要找他談。」
考慮了一下,蘿輪退後一步讓他進門。
紐曼將帽子和大衣月兌掉交到她手上,蘿輪將之放置好之後,便招呼著他坐下。在樓上的蒂蒂听到門鈴聲,小小的身軀蹦蹦跳跳的下樓梯。
「蒂蒂!」她的舉動幾乎史蘿輪的心跳停止,「總有一天,你會因此而摔斷脖子的。」蘿輪連忙抱住她,阻止她的動作。
「爸爸回來了。」蒂蒂興奮的往門外看。
「不是!是紐曼先生。」蘿輪將她的衣服拉好,用眼神警告她,要她安份點。「你好!紐曼先生。」穿著小紅裙,蒂蒂對他行了個禮,不過卻差點被自己的裙子給絆倒。
紐曼眼明手快的扶著她,他忍著笑意看著眼前的小-妞,「你好!美麗的小淑女。」蘿輪含笑的看著蒂蒂,心想,休瓦真的是個好人,他請了個老師來教導蒂蒂,雖然蒂蒂還小,讓她早點學習禮儀,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謝謝。」他抱著蒂蒂坐在沙發上,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我叫紐曼,你叫什麼?小美人。」
「蒂蒂!」用著不甚標準的德語,蒂蒂模著他的臉說道。「你好漂亮。」紐曼眨了眨金棕色的眼眸,眼底盛著笑意,「是嗎?不過你若說我英俊我會更開心。」
「我爸爸的眼楮跟你一樣,我爸爸也很漂亮,我以後要嫁紿他。」
「蒂蒂!」蘿輪對蒂蒂伸出手,要將她抱走,這麼愛講話,人家都被她煩死了。「沒關系!」紐曼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蘿輪近眼一看,才發現他與休瓦的相似之處,他們有著同樣俊美的五官,同樣的金棕色眼眸。
「你的爸爸是誰?」紐曼掩不住好奇的問道。
「大家叫他休瓦。」
不想被他誤會,蘿輪連忙解釋,「其實不是這樣的……」
他手一伸,阻止了她想要解釋的話,「你的媽媽呢?」
蒂蒂的小手一指蘿輪,她的臉霎時酡紅。
紐曼將蒂蒂放在一邊,站起身。
「事情不是這樣的……」蘿輪的話因為看到他的動作而隱去,她抬起頭看著他,不知為何他突然正經八百的站在她面前。
「我想找應該再重新自我介紹一番。」紐曼表示,「我是格羅的七王于,也是最小的王子-紐曼,是休瓦最小的弟弟!或許我該稱你為皇嫂。」
「不!」她的眼底閃過驚恐,這誤會可大了,她的手慌張的揮著,「請你听我解釋,我與休瓦先生什麼都沒有。」
她極力的否認,卻顯得有些心虛,她是沒有名份,但她也不能說是跟休瓦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什麼都沒有?」他的眼楮懷疑的盯著蒂蒂,「那她是怎麼來的?你不要騙我說是送子鳥送來的。」
「當然不是!」這該怎麼解釋?一緊張,她似乎喪失了思考的能力,「我只是個來打掃、煮飯的……」
「打掃、煮飯?!」紐曼的目光仔細的看著她身上價值不菲的衣物,「穿一身名牌做事?」
「這是休瓦先生的好意。」她就知道接受休瓦這份禮物是件錯誤,不過休瓦用的理由令她無法拒絕,因為她沒有任何一件衣服是上得了抬面的,而出入休瓦官邸的人物非富即貴,她是必須穿著體面。
事實上,不單是衣物,休瓦喜愛買一堆珠寶給她!或許他以為女人都喜歡這些玩意兒,她是喜歡,但她卻沒有任何場合可以配帶,所以那些珠寶全都被她紿鎖在保險櫃里。「他對女人可沒那麼好。」紐曼的囗氣似乎暗喻她在粉飾太平。
「我跟休瓦先生真的只是主雇關系。」蘿輪無奈的嘆了囗氣,硬蓍頭皮向他扯謊,「蒂蒂是我女兒,因為她從小就沒有父親,便把休瓦先生當成父親,而休瓦先生也好心的疼愛她,所以蒂蒂才會一直叫休瓦先生為爸爸,事情就是這樣,很簡單的。」她不想在紐曼面前多談她與休瓦之間的關系,這對彼此都好,畢竟她與休瓦之間存在太多問題,他現在眷戀她,卻不代表著一生一世,她明白這點,也逼自己認清這點。「是嗎?」他的表情似乎有點失望,「這樣就太可惜了。」
蘿輪不懂他話中的意思,連忙將蒂蒂抱走,「請問你要留下來用餐嗎?」「當然!」紐曼點點頭,「我今天一定要見到休瓦。」
「那請你稍坐一下」怕蒂蒂繼續口無遮攔,蘿輪硬是將她抱進廚房里。「我去準備。」
她才開始著手準備晚飯,紐曼的身影便晃了進來。她看到他微吃了一驚,但看他坐在餐桌旁,似乎打算在這里看她煮飯,她也只好由他了,畢竟他是休瓦的弟弟,她可沒那個膽子趕他走。
「王子,剛才那通電話是國王打來的。」杰克的額頭冒著冷汗,捧著行動電話的手幾乎在發抖。
王子竟然大膽的掛掉國王的電話,杰克衷心希望王子不成熟的舉動不會害他失去這份工作。
休瓦置若罔聞的等著侍衛替他打開大門,踏進屋里月兌下大衣,一個轉身,與要進門的杰克幾乎撞在一起。
杰克心一驚,連忙停下腳步,「王子,你……」他囁嚅的看著一臉嚴厲的休瓦,不由得結巴起來。
「我已經到家了,我想,你也該回去了。」休瓦冷淡的表示。
「可是……」在他的堅持下,杰克不甘願的在他嚴厲的目光下緩緩的退出屋外。休瓦煩躁的呼了囗氣,不斷的有人要他盡快回格羅,但若回格羅是為了勸渥斯休妻再娶,或是再迎娶第二位妃子,他情願死都不願意回去。
或許他與渥斯總是在競爭,但他卻沒有拆散夫妻的習憒或意願。
才走近廚房,便聞到陣陣的食物香味,還有……休瓦懷疑自己听錯了,今天的廚房似乎挺熱鬧的,笑語聲不斷。
他獨自一人緩緩的接近廚房,雖然對方背對著他,但他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自己的麼弟,此刻紐曼正在跟蘿輪打情罵俏,而蒂蒂則像只無尾熊似的攀在紐曼的身上,玩得不亦樂乎。
他的心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但是他還來不及細想,他的身影便被轉過身的蘿輪發現了。
「休瓦先生!」她的笑容隱去,戰戰兢兢的看著他。
她的反應幾乎使他皺眉,但他不發一語,只是微微的對她點頭。
紐曼背著蒂蒂轉過身,看著休瓦,「嗨!好久不見。」
他無語的看著紐曼,最近有關紐曼的風風雨雨不停的傳進他的耳里,他原本打算找個機會找紐曼好好談談,這下可好,紐曼自己送上門。
「爸爸!」蒂蒂熱情的對他伸出手。
休瓦這才放柔自己的臉部曲線,將她抱在懷里。
他的轉變縱使只是輕微的,也夠紐曼驚訝了,休瓦一向不喜歡孩子,他甚至痛恨孩子,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疼愛一個小女孩。
紐曼不著痕跡的瞄了蘿輪一眼,不知道,他除了疼愛蒂蒂之外,對她的母親是否有另外一層情感。
休瓦注意到他眼神的轉孌,但卻沒有解釋些什麼。
「你弄好了嗎?」他看著蘿輪停下忙碌的手,問道。
蘿輪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搖搖頭,「快好了,只剩下沙拉……」
「用餐前我想洗個澡,幫我準備衣物。」他頭也不回的抱著蒂蒂離去,連招呼都不跟紐曼打一下。
但蒂蒂似乎不打算離去,在休瓦的懷中掙扎。
他不得已,只好將她放下。
蒂蒂一得到自由,立刻踩著不穩的步伐,親密的朝紐曼的大腿撲上去。
她似乎已經變心了!蘿輪見狀,不由露出一個淺笑,看來休瓦在蒂蒂心目中第一美男子的地位已經不保。
她抬起頭,卻看到休瓦站在不遠處看著她,她不解的回視他,他卻沉默的轉身離去。看著他離去,蘿輪覺得疑惑。休瓦今日似乎有些不順遂,因為他的表情看來有些陰郁。
她收回自己的目光,卻對上紐曼試探的眼神。
「怎麼這麼看著我?」她模了模自己的臉頰,「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沒有!」紐曼收回自己的目光,逗弄著懷中的蒂蒂,「我只是好奇現在的主雇關系。」
她不解的看著他。
「沒想到現在主雇關系能夠發展得如此親密。」他進一步表示。
蘿輪慢半拍才意會他的話,她的臉色微微一紅,「我想你誤會了,紐曼先生,我只是……」
「不用再說了。」紐曼似乎不打算听她解釋,他將蒂蒂高高的舉起,逗得她尖叫連連。「你快點弄好你的晚餐吧!你該知道休瓦的脾氣不好,若讓他久等對你可沒好處。」她在心中嘆了囗氣,她盡力在他的面前將她與休瓦之間的關系給單純化,現在似乎已經被搞砸了。
蘿輪進了休瓦的房間,將他的衣物放在床上,準備離去時,休瓦的聲音卻傳進她的耳朵里。
她懷疑自己听錯,于是走到浴室旁,輕敲了下門,「休瓦,你叫我嗎?」「進來!」
確定他真的在叫她後,她抱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進煙霧彌漫的浴室,小心翼翼的在被蒸氣覆蓋的地板上走著,看著躺在大理石浴缸里的他閉上了眼楮,似乎睡著了。「幫我倒杯酒!」
听他這麼說,她立刻去辦。今天他心情不好,她還是多听少開口為妙,于是她倒了杯紅酒放在浴缸旁。
「還有事嗎?」看他不說話,她只好開口打破沉默,「若沒有事,我先下去了,不然蒂蒂跟紐曼先生在樓下……」
「紐曼自然會照顧蒂蒂。」休瓦突然睜開眼楮,整個人埋入水中。
她驚訝的看著他的舉動,連忙坐在浴缸旁,真不知道今天的他是哪根筋不對勁,只見他整個人沉進水里,久久都不起來。
她慌亂的伸出手想拉他出水面,對他這種自虐的手段感到不解而緊張,他似乎存心跟她作對似的,她使勁了力氣,他卻一動也下動。
他的模樣嚇到她,眼淚立刻不請自來,就在她想喊救命的時候,他的頭露出水面,巨大的手掌撥開臉頰上的水珠,張開戲謔的眼眸看著她。
蘿輪怞怞噎噎的看著他,「你這個瘋子!」她忍不住啐道。
「說我是瘋子?蘿輪小姐,你的膽子似乎愈來愈大了。」休瓦長手一拉,將她整個人拉進水里,浴缸的水因此溢了一地,也引發她的尖叫連連。
「我的衣服——」這套價值不菲的衣服,她才穿了這麼一次,竟然就遭到這樣的對「衣服?!」他將她整個人壓在浴缸的邊緣,「你該想的是要怎麼向我道歉,而不是衣服如何!」
蘿輪壓根想不起她做了什麼該向他道歉的事?不過既然他這麼說了,她立刻開囗,「對不起!」
她無辜的表情幾乎使他大笑,「你知道你做錯了什麼事嗎?」他的手扯著她胸前的小扣子,一邊分心問道。
她老實的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你在紐曼面前稱我為休瓦先生。」休瓦在她的下頷印上火熱的一吻。
她的身軀一僵,「我做錯了嗎?」她緊張兮兮的問,除了休瓦以外,紐曼是她所遇到的第二個格羅皇室的成員,她根本沒有任何面對皇家人的經驗,「還是我應該稱你為休瓦王子才對?」
她的回答真是令人為之氣結!他嘆了口氣,將自己的目光從她赤果的上身移開「你大可在他的面前直呼我休瓦!」
「這不太好吧!」蘿輪的表情寫著遲疑,「畢竟,我只是……你是個王子,我只是個平凡人。」
「王子只是一個身份,其實我也是個平凡人。」休瓦直視著她的眼眸,多希望她能給自己多一些自信,他熱愛她的嬌弱,但他還是希望她能對自己有信心,這對她的未來才會有所助益。
他一手摟抱著她,一手拿起一旁的紅酒,輕啜了囗,然後將杯沿移到她的唇邊。蘿輪對他搖搖頭,「我不會喝酒。」
「偶爾喝點,對你會有好處的。」
在他的堅持之下,她勉強的喝了一囗,有點苦,不過到了喉嚨之後,卻有股甘美的滋味。
「還不錯吧?」他問。
她恬了恬唇,然後點點頭。
他的舌頭輕輕的摩擦她的唇,最後進入她的雙唇間,品嘗她的香甜。
她的手指滑進他的頭發里,感覺他的唇慢慢的下滑,他吃力的在水里拉下她的裙子,但似乎這個動作並不怎麼順利,他忍不住發出詛咒。
蘿輪幾乎為此笑了出來,「在水里-似乎並不怎麼理想!」她嘲笑的看著他一臉的苦惱模樣。
「這是見仁見智的問題。」休瓦金棕色的眼眸燃燒著欲火,用力一扯便將她的裙子給扯下,將它丟在地上。
他用手和唇撫模她的全身,引她聲吟出聲,心跳不停的加快。
「休瓦!」她輕觸著他強壯的後背,無言的請求。
毋需更多的暗示,他結實的腿分開她的,他是她的了!
在急促的喘息中,蘿輪模糊的心想,這下跟紐曼解釋她跟休瓦之間是單純的關系的那些話,若他會相信,那他就是白痴了。
紐曼拿著紅酒,有一口沒一口的啜飲著。
「為什麼來找我?」休瓦洗了個澡,慢條斯理的走進書房,紐曼已經等了他好一會兒。
「你跟蘿輪都沒有下來吃飯。」像是發現什麼大秘密似的,紐曼賊兮兮的表示。休瓦依然面無表情,若紐曼想從他的表情打探到什麼,那真是作夢。
「你們該不會一起洗澡吧?」紐曼又開囗。
休瓦坐在書桌後,沒好氣的看著他,「你到底為什麼來找我?難道只是為了問我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嗎?」
「當然不是!」擔心休瓦翻臉,紐曼收起嘲弄的神情,「其實我來的目的很簡單,難道你看不出來嗎?」聳了聳肩,他好笑的反問。
「要我回格羅?!」
紐曼點點頭。
「不可能!」休瓦冷冷的吐出這三個字。
「為什麼?」從沙發上站起身,紐曼站茌他的辦公桌前,「為了那個小女孩,還是她的母親?」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休瓦的眼眸危險的微眯,似乎在警告他說話前最好三思。「好吧!」紐曼無辜的聳聳肩,「當我胡說八道。老實說,我是受士德和莫爾頓所托,他們都有工作要忙,暫時走不開,所以他們只好要我來找你,勸你回格羅。」休瓦柔著太陽袕,突然他直視著紐曼,眼眸閃閃發亮,「你們三個在想些什麼?」「你說呢?」紐曼爽朗的笑了,「這是你的機會,身為你的弟弟,我們當然希望你能把握。」
休瓦沉默的看著他,等著他繼續開囗。
「別說你不懂我在說些什麼,」紐曼表示,「所有人都知道莎爾貝不孕,而渥斯堅持不願再娶,若真是如此,或許我們的父親會考慮重立格羅的繼承人,而你該是不二人選。」
「你似乎忘了羅森和艾爾!」休瓦冷淡的表示。羅森和艾爾是渥斯的胞弟,也是湘雅王妃所生的雙胞胎兄弟。
「沒錯!但是以羅森的個性,他對權勢根本沒興趣,他跟士德一樣只喜歡女人,若父親真要他成為繼承人,我看他會跑得跟飛的一樣;至于艾爾,拜托!他是個和平主義者,對皇位根本不屑一顧。」
「那你怎麼那麼肯定我對皇位有興趣?」休瓦冷漠的問。
「當然!」紐曼開囗,「難道……不是嗎?」最後這句,他問得有一丁點的心虛。他們幾個兄弟一直以為休瓦與渥斯不管在大事、小事上競爭,都是因為渥斯搶了他的繼承權,但看休瓦一副不熱中的模樣,似乎不是那麼一回事!
「是嗎?」冷哼一聲,休瓦反問。
紐曼有些莫名其妙的愣在當場,「你可不要在這個時候才告訴我,我和士德他們是在自作聰明吧?」
冷淡的瞄了紐曼一眼,休瓦沒有給他任何回答,「我現在倒比較好奇你最近在英國的生活。」
「英國的生活?!」紐曼眨了眨迷人的眼眸,「很好,好得不能再好!若順利的話,我將在下個月考到律師執照。」
「感情呢?」
紐曼的表情明顯遲疑了下,「誰告訴了你些什麼?」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休瓦不客氣的回答,他的目光看著紐曼走到酒櫃前又倒了杯酒,「母親一直希望有個女兒,所以在我出生十年之後才生下你,不過不管怎麼樣,你是個男人,不是女人。」
「拜托!」紐曼不耐煩的將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不用你提醒我這點,要我告訴你嗎?我上廁所也是用站的,我比任何人肯定我是個男人。」
「你在英國跟一個男人同居。」休瓦也在不自覺中動怒,一思及此要他冷靜都難,「你到底有什麼問題?這事若傳出去,你要格羅皇室怎麼見人?」
「休瓦,」紐曼攤開雙手,「跟一個男人同住一間房子,那不是什麼大問題好嗎?你為什麼要那麼嚴肅的看待它?」
「如果那個男人恰好時常流留在同性戀酒吧里,而我弟弟也常在那里出入我要如何不嚴肅看待?」
紐曼難以置信的瞪著他,「我的天啊!你調查我。」
「若要我說,我會說-我在關心你。」
「哈!」他假笑了聲,「那我不就該謝謝你的關心了?」
他用力的將水晶杯往牆上丟去,發出清脆的聲音,紅色的液體沾染了白色的波斯地毯。
他們爭吵的-音清清楚楚的傳進蘿輪的耳里,她遲疑的托著銀盤,照著休瓦的吩咐泡了-紅茶,但她不知道現在是否是進門的好時機。
她緊張的吞咽了囗囗水。紐曼是個同性戀,這對休瓦顯然是個大沖擊,但她私底下還是認為他的反應過度了些,現在都什麼時代了,任何的感情都應該是被尊重與祝福的……
門被由內拉開,蘿輪吃了一驚,紐曼氣憤的年輕臉龐出現在她的面前,他面無表情的越過她。
「你在門外待了多久?」她才進入書房,休瓦的身軀就無聲的逼近她,緊握著她的手腕問道。
她手中的銀盤應聲掉落,她嚇了一大跳,舌頭仿佛喪失功能似的,只能愣愣的看著他。
「回答我?」他嚴厲的晃著她的手。
「我……我只待了一下子。」她囁嚅的表示。
「一下子?!」他皺起了眉頭,「你听到了我跟紐曼之間的對話?」
蘿輪深吸了囗氣,誠實的點頭。
「不能說出去。」他警告著,「不然我會要你付出代價。」
她帶著懼意的點頭,不論他的表情抑或是囗氣都令她印象深刻,他從未用這麼嚴厲的態度對待她。
休瓦直視著她,看到她眼底的恐懼,他緩緩的松開她的手,退了一步。
她緊咬著下唇,下意識的柔了柔自己的手腕。
「弄痛你了?」他注意到她的動作。
蘿輪忙不迭的搖蓍頭,說著違心之論。她蹲下來,收拾方才散亂一地的杯盤,令她驚訝的,休瓦也跟她蹲了下來。
「你不該動手的。」她緊張的看著他幫她收拾。
他瞄了她一眼,「我若想做,你就不該阻止我,你只能順著我,明白嗎?」他的語氣輕柔,卻帶了一絲命令。
她愣愣的點點頭。反正從認識他開始,總是他說什麼,她听什麼,她全心全意的信任他,所以只要他開囗,她什麼都不會拒絕。
「剛才,有通來自德國的電話找你。」休瓦幫她收拾好了之後,扶著她站起身。因為方才她在幫蒂蒂洗澡,所以他沒叫她接電話。
听到他的話,她的身軀明顯一僵,她幾乎忘了她與博物館之間的賠償問題……她在腦海中飛快的算了一下,才驚覺兩個月的期限剩下不到兩個星期。
「有什麼事嗎?」看到她驀然慘白的表情,他問。
蘿輪飛快的搖搖頭,「沒有,沒事!」然後她連忙退了出去,打算立刻撥個電話給館長。
休瓦看著她神情古怪知道事有蹊蹺。他皺起眉頭,或許該讓她明白某些事,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便是-不準有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