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嚴昊比平常還要早回家。
回到公司後,他直接去詢問霍恩到底跟陸芷兒說了什麼,讓她氣呼呼的,兩人交談的結果找到了答案,而這個答案令霍恩狠狠的嘲笑了他許久。
嚴昊在心中嘆了口氣,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夜夜抱著心愛的女人同眠,說沒有遐想當然不可能,只是他不敢踫芷兒,怕她會覺得他不尊重她,誰知道現在弄巧成拙了。
他的俊臉有些狼狽的微紅,進了門,就看到陸芷兒在廚房里忙碌著,他們的樣子就像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似的,這種幸福家庭的感受是他內心深處最企盼的。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一個轉身,意外的看到站在廚房口的嚴昊,陸芷兒微微吃了一驚。
他只是看著她傻笑,沒有回答。
他的笑容有些奇怪,陸芷兒不解的打量著他,想看出他在想些什麼,但他明亮的黑眸中卻什麼也沒透露。
「你要不要先去洗澡──」
「好!」她話還沒說完,他便腳步輕快的上樓去了。
奇怪?
這家伙是吃錯了什麼藥,困惑的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她還以為他回家會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追問她下午為什麼生氣哩?
搖了搖頭,她決定先不理會他,先將晚飯做好,喂飽剛下班的男人才是現在她該做的正事。
洗了個澡,將一身的疲累洗盡之後,陸芷兒緩緩的從浴室走了出來。
就見原本帶著金邊眼鏡半臥在床上看書的嚴昊,忙不迭的爬了起來。
「芷兒,我幫你吹頭發,」他細心的拿出吹風機,熱烈的說。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疑了,怎麼今晚的他有那麼一丁點的不對勁,透過鏡子看向他,就見他小心翼翼的幫她整理濕發。
他將她的頭發吃干後,滿意的看了又看。
「別看了,知道你很厲害,吹得很棒!」
「不,是你的頭發漂亮。」
陸芷兒听到他的話,微微一笑,她從梳妝椅站起身,嚴昊牽起了她的手放在他的唇邊,吻了又吻。
看著他,她陶醉在他的踫觸之中。
「洗完澡,可以準備休息了。」她吻了吻他,率先上了床。
他也隨之爬了上去。
一切就如同以往一般,陸芷兒關了燈,跟嚴昊一起躺下。可才一躺下,他的大手便環抱著她。
她早就習慣被他當抱枕似的摟著睡,所以陸芷兒閉上了眼楮,但才沒有多久,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佳人在抱,欲火早在嚴昊心中燃燒訐久,強烈的渴望不斷挑解著他的感官神經,他緩緩的靠向她,吻了吻她香氣宜人的黑發,溫熱的唇下一刻吻上了她的臉頰。
她略微吃了一驚,但卻沒有掙扎,只是靜靜的躺著,听著他誘人的聲音在她的耳畔呢喃──
「你是我的人,我會好好的愛你……」
這有些霸道的口吻實在不像是嚴昊平常的表現,要不是情況特殊,她肯定會大笑出聲。
她可以感覺到他的手撫過她的身軀,衣物阻隔了他的探索,他翻身俯在她身上,緩緩幫她褪去衣衫。
房間里,只有夜燈發出微弱光亮,他細細親吻她的唇,一只手不安分的在她的胸部撫柔,挑逗著她。
陸芷兒忍不住發出聲吟,她意亂情迷的樣子,帶給他滿足和一種不可言喻的征服塊感。
她的模樣讓他明白,她是他的,而這輩子她也只能是屬于他一個人的。
「我愛你。」在進入她的剎那,他在她唇邊低喃。
原本她也想回答,但突如其來的痛楚使她忍不住聲吟了聲──
「你──好痛!」
嚴昊驚訝的看著她,她明明已經嫁人了,怎麼還會是處女?他一驚,但下月復的強烈卻使他不由自主的持續動作著。
「對不起,再一下就好了。」她甜美得令他忍不住想要更多,他早想這麼擁著她了,現在美夢成真使他只想攫取更多的她。
陸芷兒痛得只能發出聲吟,用力捶著他的肩膀。痛死了,她要他停止,但他似乎無所覺……
最後他聲吟了聲,幾個強烈的綠動之後,他在她體內泄出了他的精華。
房內只剩兩人的沉重喘息聲。
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形。
陸芷兒敏感的注意到嚴昊的心不在焉,「失身」的人是她,怎麼他還這副不冷不熱的模樣?!
「喂!」她忍不住輕捶了下他的果肩,捉回他神游太虛的思緒。
嚴昊回過神,顯然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看到這個情況,她不由對天一翻白眼。
「嚴昊先生,你該不會是要我對你負責吧?」她沒好氣的問。
他的神情有些不自然,「當然……不……」
「不什麼?」她睨著他,「不會還是不敢?」
他嘆了口氣。
遇上他,她真的只有兩個字──栽了!
「你放心好了,」她打了個哈欠,「我會對你負責的。」
嚴昊聞言,忍不住輕笑出聲。
「終于笑了。」她也回他一笑,「如果你要我負責,就早說嘛!」
「芷兒。」他伸出手模了模她嫣紅的臉頰,「我不是……」他真不知該怎麼開口才好。
她皺起了眉頭,「你到底要說什麼?」
「為什麼你是……柳靖亞沒有……那個……」
陸芷兒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立即意會他想問什麼。唉,憑著他斷斷續續的言詞,她都能意會,她真佩服自己!
「你是好奇為什麼我結了婚,卻還是處女嗎?」她-點都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問。
嚴昊坐起身,忙不迭的點著頭。
她瞄了眼一臉迫切想知道答案的他,「有什麼好奇怪的,阿亞是同性戀啊。」
他聞言,著實楞了好一會,柳靖亞是……同性戀?!
「那你怎麼會嫁給他……」
「因為我喜歡幫助弱者啊!」她知道他想問,為什麼她會嫁給一個同性戀,她也一點都不諱言的表示。
喜歡幫助弱者?!
嚴昊的臉色沉了下來;樣的回答實在太過草率,她所決定的是自己的婚姻大事,而她竟然這麼樣的隨便。
陸芷兒注意到他神色的轉變,黑眸中的陰黯是前所未見,感覺像有暴風雨要來似的。
可是他明明就溫柔得像水一樣,怎麼可能會對她發睥氣呢?
「你真是該死!」
听到他月兌口而出的話,陸芷兒的眼珠差點掉下來,他竟然說她……該死?!
「嚴昊,」她猛然坐了起來,「你有種再說一次!」
「要我再說一百次我也敢!」他翻身將她壓住,用力的吻了吻她,「世上怎麼會有像你這麼愚蠢的女人。」
嚴昊這個混蛋!一下說她該死,一下說她愚蠢,偏偏還用著好像她是全世界唯一的女人似的方式吻她,她氣得想要一口咬斷他的舌頭,但他驀然結束了這個帶著懲罰性的吻。
「你的婚姻該做個結束。」
「為什麼?」陸芷兒坐起身,看著驀然翻身下床的他。
他瞄了她一眼,「你以為呢?」
昊的反問倒令她一時啞口無言,看著他離開房間,她才回過了神,她隨意拿了件衣服穿上,急急追了出去。
果然,就見他赤果著上身站在客廳里打電話。
「你有沒有搞錯,三更半夜打電話吵人──」
嚴昊瞄了她一眼,她立刻噤口。今日,她終于見識到那個商場上眾人口中所言的冷面崔迪,她瞪了他一眼,轉身回房。
原來上了床之後會使一個男人的性情大變,早知道會這樣,她實在應該繼續「守身如玉」下去。
陸芷兒躺在床上沒多久,便听到有人進門。
她倔強的背對著他,沒有動作,只感到身旁的床鋪震了下,然後一雙大手隨即纏上了她。
「不要踫我,」她悶聲的說,「我在生氣。」
「我知道,」嚴昊的聲音很柔和,一點都沒有方才的火氣,「對不起,我會失控也是因為太在乎你了。」
他都這麼說了,她再生氣下去好像就顯得自己太過小氣了一點,陸芷兒不情願的撇了撇嘴轉身面對他。
「我跟阿亞的事,交給我自己去處理。」
嚴昊點點頭,既然知道柳靖亞是個同性戀,不可能跟他搶女人,那他就稍微大方一點,讓芷兒跟他接觸好了。
「可是我剛才已經跟他談了一下。」他不安的說。
她懷疑他談了些什麼,「然後呢?」
「他說,他會跟你離婚。」他笑容可掬的開了口,「細節你自己跟他談。」
這個男人……她忍不住戳了戳他的太陽袕,真是好氣又好笑。
「芷兒,我愛你!」他吻了吻她。
她在心中嘆了口氣,整個人窩在他懷里,雖然氣他的自作主張,但看在他也是因為在乎她的份上,就算了吧。
「我也愛你!」她摟了摟他。
「這輩子,我們一定會在一起,下輩子也是……」
迷迷糊糊之間,陸芷兒似乎听到他說了不知道下幾百個輩子他們都要在一起的話。若他要,她才不要。
都對著一個人──也是挺無聊的不是嗎?沉睡前,她模糊的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