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風在總裁辦公室里處理文件,一想到昨日的事情,他的眉頭不禁微蹙。他和段尋都二十七歲了,父母段癘與羅瀠最近催婚催得緊,令他和段尋非常頭疼。
他的生命里從不需要愛情,他知道的。
因為工作繁忙,而身邊來來去去的女人不知凡幾,但從沒有人能讓他放下心思。與女人溫存一夜後,他並不眷戀,甚至——記下清她們的面孔。
雖然和段尋是雙胞貽,但他的個性與段尋是南轅北轍;段尋斯文、溫柔,對待女人極好,且十分風流;而他對女人則淡漠、不屑一顧,唯一的共通點就是——兩人都厭惡被束縛的感覺。
他有許多的責任要背負,雖然不需要愛情,但他需要一個妻子,也許他真的該想個辦法找個「乖順」的妻子。
叩叩叩……
他的思緒被一陣敲門聲給拉了回來。
「進來、」段風沉聲說道。
「風!」走進來的是段風的孿生弟弟段尋,有著和段風同樣頤長的身材,但兩個子人的感覺卻是完全不同的。
他的臉部線條柔和,頭發梳得十分整齊;而段風則是冷硬,長發就用條黑緞帶束起來。
「什麼事?」段風抬起頭,看著段尋,當他注意到段尋臉上有些傷口時,他眉頭皺了起來。
看到段風的表情,段尋只是聳聳肩,嘴角上掛著一抹溫文無害的笑容。
「不解釋一下?」
「這個?」段尋搖著頭。「和人打架了。」
「打架?這麼有興致?!」段風語帶譏誚。
段尋挑著眉,笑而不答,他並不在意段風的嘲諷。
段尋改而提醒段風。
「你很久沒有回去了。」
「回家?」段風搖搖頭。「最近比較忙。」
「忙?忙些什麼?」
「怎麼?我做什麼還得向你報備。」段風揚起眉。
「身為弟弟的我,關心一下自己的兄長,不為過吧!」
「沒事的話,何不去處理一下成堆的文件?」段風懶得理會他的嘻皮笑臉。
「這當然,沒看到我正要轉身嗎?」段尋轉過身。「先走了!」揮揮手,段尋大步跨出了段風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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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綰(ㄨㄢ),二十三歲,一只不事生產的米蟲,和好友陳憶玲兩人合租了一層二十來坪的公寓。
她興高采烈的拎著兩袋食物走進了公寓里,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
這兩袋東西是她從她家「污」來的,另外還順便「污」了筆零用錢。雖然已經搬出家里在外頭租屋居住,余綰仍然每個月回家一趟,以便補充短缺的糧食及羞澀的阮囊。
余綰是家里的麼女,余家對于她是寵得不得了,而余家兩兄弟一個大她五歲,一個大她七歲,更是把余綰寵得無法無天。
兩個哥哥現在繼承了余父的小型貿易公司,每當她口袋空空時,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兩個哥哥,然後就會去公司里轉一圈,不然就是到家里去逛一圈,保證滿載而歸。
而寵她的家人常說的一句話——我們總有一天會被「魚丸」給榨干!
一走進住處,余綰臉上的笑容在看到好友臉上的淚痕時,僵住了。
「怎麼哭成這樣?」余綰連忙將袋子丟在沙發上,走到陳憶玲身邊問道。
「我……」陳憶玲拾起了梨花帶淚的臉龐,看了余綰一眼後,又低下頭繼續哭泣。
「怎麼了?你不要一直哭嘛!」余綰急了,她拍拍陳憶玲的肩膀忙安慰。
「我……我被甩了……」
「被甩了?」余綰的聲音登時揚了起來。「哪一個混蛋王八蛋敢甩了你?」她不平地說道。
也難怪余綰會如此不平,陳憶玲既溫柔又美麗,是她心目中最好的女性典範,沒想到竟然有人這麼不識相,甩了她……
真是該死的臭男人,哼!
「他……」陳憶玲才說了一個字而已,忍不住又開始嚶嚶地哭泣。
「別哭哭啼啼的,快告訴我是誰,我幫你討回公道。」余綰對朋友一向最講義氣。
「不能怪他,他不喜歡我……」
「他?他是誰?」
「你不要為難他……」
「不管!你先告訴我他是誰。」
「我有他的照片和名片……」陳憶玲拿了面紙擦掉了鼻涕和眼淚後,才緩緩地從皮包里怞出了一張照片和名片。
余綰看了名片——段尋,再看了照片,一個十分俊美斯文的男人,臉上戴著金邊的眼鏡,嘴角噙著溫柔的笑意,給人一種溫文儒雅的感覺。
陳憶玲會喜歡這型的男人,她真的不意外。
「我去幫你討公道。」余綰站起了身。
「不要……」陳憶玲搖著頭,眼淚仍是掉個不停。「自從前幾天,他救了在路上被幾個小混混糾纏的我……我就喜歡上他了……你別去為難他……」
「你別說了,一切交給我!」
陳憶玲雖說不要,但是向來做事沖動的余綰還是沖了出去。
哼……她一定要好好的教訓那個不知好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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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見你們總經理——段尋。」余綰氣沖沖的進入「段氏企業」的辦公大樓一樓,丟了張名片到櫃台上。
「小姐,你別為難我們了。」即使余綰有段尋的名片,但是櫃台小姐可不敢輕易放行,更何況她見余綰一副想扁人的恐怖樣子。
「為難?哼!」余綰揚起了眉。「有什麼好為難的?你只要告訴我往那里走就
可以了。」
「沒有預約,總經理是不見客的。」
「不見?欺負了我朋友,避下見面就可以了嗎?」余綰拉高了聲音說道。
「小姐,不然這樣好了,你先留下你的姓名,我請總經理的秘書安排時間。」
「笑話!本小姐要見人還得排時間?」余綰氣急敗壞地吼著。
「小姐,你再無理取鬧的話,我要叫警衛來了。」櫃台小姐忍無可忍地對余綰擺了臉色。
「叫就叫呀……我還怕你不成。」平時刁蠻慣了的余棺,早練就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本事。
當櫃台小姐打電話叫警衛的同時,余綰眼尖的注意到有座電梯開了門,于是她想也沒想的便沖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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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風沒有敲門,直接步入段尋的辦公室。
「文件忘了拿給你。」段風將文件放在桌上,
「謝了!」段尋笑笑地接過了文件。
突然,內線的電話響了起來——
段尋按下了按鈕。「喂……嗯……我知道了。」
「怎麼了?」看著段尋皺起了眉,段風問道。
「有個女人硬闖了上來。」段尋搖著頭。「看來我們公司的管制似乎不怎麼嚴格。」
段尋從辦公桌前起身,走到了內室的洗手間里。
這時,余綰開門沖了進來——
在偌大的辦公室里頭,她只看見一個穿著全身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在夕陽的淡橙色余暉映照下,那人顯得卓爾不凡。
從不以為男子適合蓄長發,而眼前的男人卻帶給她不同的感覺,余綰幾近痴迷的看著他。
听到了開門聲,段風轉過身。
利眼注視著眼前莽撞的女人,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笑容。
而余綰只是呆呆的注視眼前的段風,真正照了面,更覺眼前的男人有股懾人的氣勢。
「有事嗎?」異常低沉的嗓音,傳人了余綰的耳里,令余棺全身為之一震。而這一震,也令余綰回過神來。
她拿出了照片,望了望照片,與眼前的人比對——
除了發型,輪廓幾乎一模一樣。余綰隱約覺得有些不同,卻說不上來,她小心翼翼地探問︰「你是段尋?」
「你找段尋有事?」
「你到底是不是段尋?」余綰耐著性子重復了自己的問話。
「是又如何?」
「你為什麼甩了我朋友?」一得知對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之時,所有的不滿傾泄而出,她怒瞪著段風。
「一個女人而已?甩了又如何?」段風饒富趣味地看著面前的噴火女郎,意外地發現自己竟有逗她的興致。
「你……你……講那是什麼話?」余綰指著段風,不可置信地說道。
「在我身邊來來去去的女人這麼多,又豈止你朋友一個?」段風嗤笑。「為何不說你朋友是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乘機攀上我?」
「你亂講!我朋友才不是這種人。」余綰氣得滿臉通紅。
「不是?呵……那為什麼叫你找上門來?」
「是我自己跑來的。」
「哦!你是想替朋友出頭是嗎?」
「沒錯!我要你向我的朋友道歉。」
「辦不到。」段風並不急著說明自己不是段尋的事實,他以波瀾不驚的語調挑釁她。
「辦不到?」余綰像是只潑辣的小野貓般,張牙舞爪地叫道︰「那我就拆了你的辦公室。」
「請便。」
突然地,敲門聲響起。
「進來。」看來鬧劇要收場了,他沒必要地覺得有些可惜,卻還是懶懶地開口,讓警衛來處理。
「很抱歉,讓這女人跑了進來。」警衛一人一邊地架走了余綰。
「放開我啦……」余綰不停地掙扎著,卻還是被帶走了。
「找你的。」段風對著早已上完洗手間倚在門旁的段尋說道。
「天下不可理喻的女人還真多。」
「是嗎?那你就少去招惹她們。」
「招惹?我可沒有!我是蜜,女人是蜂,她們受我吸引是必然的。」段尋雙手環胸,說得無所謂般。「倒是你,听說那一位明星又纏上你了。」
「嗯哼……」段風的嘴角揚起了笑容。「這事你不必費心,先走了。」
「你沒說什麼時候回家給爸媽一個交代?」
「我會找時間回去一趟的。」話才說完,段風便走出了段尋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