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兒童病房中——
「琳琳,瑯瑯,告訴媽咪,你們會在意自己沒有爸爸嗎?」夢嫣坐在瑯瑯的病床旁,懷中抱著琳琳。
「不會啊!瑯有爹地嘛!琳,你說對不對?」
琳琳乖巧地點點頭,她從來沒見過媽咪口中的「爸爸」只是常常听媽咪提起他,覺得有點陌生又熟悉。
「那你們會不會想見爸爸?」夢嫣又問。
「會啊!」瑯瑯純粹是好奇而已。
琳琳則不點頭也不搖頭,「不知道。」
「你們的名字……」
「我知道,媽咪說過很多次了。」瑯瑯打斷夢嫣的話,自己接下去,「琳跟瑯的名字中有個‘海’,是從爸爸的名字來的,因為媽咪很想、很想爸爸。」
「對呀!而且琳跟瑯長得很像爸爸喔!看到琳琳、瑯瑯就好像看到爸爸一樣。」夢嫣貼著琳琳女敕女敕的臉頰。
「媽咪為什麼不去看爸爸?」琳琳發問,「媽咪不是很想、很想爸爸嗎?為什麼不能跟爸爸在一起?」
「等琳琳、瑯蕞長大了就知道了。」夢嫣笑著說。
「哼!大人最詐了。老是騙我們小孩子。」瑯瑯不滿地說道。
夢嫣以她一貫的伎——傻笑混過去。
身後開門的聲音清楚地傳到夢嫣耳中,她巧笑地將椅子轉了一圈,「你們回來……啦?你們是……」
上下打量來人數眼。夢嫣才認出來人是誰。
「東條!和奈!」
「好久不見。你也真狠心,竟然一出走是五年,絲毫沒有音訊。」藤田和奈佯怒道。
「你們……怎麼來了?」夢嫣無法不感到驚訝。
「跟大人一起來的!為了你,今年的聚會改在台灣舉行。」東條夏懶洋洋地答道,雙眼因映入眼中的兩個小娃兒而瞪大,聲音也注入了一絲精神,「這是你的孩子?」
夢嫣笑點著頭,「很漂亮不是?來,叫叔叔、阿姨。」
「叔叔好帥。」瑯瑯說。
「阿姨好漂亮。」琳琳說。
「嘖嘖!好甜的小嘴。」藤田和奈笑道。
夢嫣則望了兩個小家伙一眼,「誰教你們的?」
「隔壁病房的小安。」姊妹兩異口同聲答道。
「說得不對嗎?」瑯瑯問。
「怎麼不對?阿姨听了好開心。」藤田和奈上前從夢嫣手里抱起琳琳,直逗著她玩。
「你們什麼時候學會中文的?」夢嫣驚訝地問。
「如果你沒離日本,現在你就不必問了。」東條夏答道,自個兒也好奇地走到病床前直盯著瑯瑯瞧。
「東條!」藤田和奈瞪了他一眼。
瑯瑯從床上爬了起來,對著東條夏甜甜一笑,「爸爸!」說著就往他身上一跳。
東條夏反射性地接住跳過來的小小身子。
藤田和奈聞言,懷疑的眼光在夢嫣與東條夏之間來回梭巡。
夢嫣急斥,「瑯瑯!別亂叫!」並伸手去抱她。
「不要!他是爸爸!他是爸爸!」瑯瑯緊緊抓住東條夏,說不放就不放,脾氣那麼倔,也不知是遺傳了誰。
「東條……你……」藤田知奈張大嘴看他。
「不是!我不知道!夢嫣管好你的女兒。」他急了,一生清譽可不能毀在四歲小娃手上。
「瑯瑯乖,這個叔叔叫東條夏,你听,他的名字有和你的一樣嗎?他真不是爸爸。」夢嫣哄勸道。
瑯瑯一昕,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讓母親抱起,「是媽咪說長得很帥的人就是爸爸的啊!」她很委屈地說。
夢嫣一听快昏倒了,「媽咪是說爸爸長得很帥,不是很帥的人就是爸爸,林拓叔叔也很帥,你怎麼不叫你爸爸?」
「因為林拓叔叔有佩珍阿姨啊!」瑯瑯爭辯道。
「東知叔叔也有和奈阿姨啊!」夢嫣說道。
東條夏這才知道長得太帥還會被亂叫「爸爸」,而藤田和奈這也才釋懷。原來是情人長得太帥了。
「這個叫瑯瑯,那這個呢?」藤田和奈把琳琳舉高,「我也好想要一個這麼漂亮的小女兒。」「簡單,馬上去結婚肥!」東條夏一听,馬上說道。
「NO!要等夢嫣回日本再說。」
早八百年前東條愛便向藤田和奈求婚,但她卻堅持要等長到夢嫣之後才與田村秀一他們一同舉行婚禮,在這之前——免談!
東條夏衰怨的目光馬上落到夢嫣身上。
夢嫣視而不見,「那個是琳琳,是姊姊。」
「琳琳、瑯瑯?好好玩的名字。「藤田和奈把琳琳還給她。
「夢嫣,你五年前為什麼要不告而別?你可知道龍笑海找得快發瘋了,他花了兩年的時間在日本本土和台灣本島上找你,最近三年則擴大範圍到亞洲、歐洲及美洲,我不相信你真是與秦政私奔。」藤田和奈模上了主題。
夢嫣不訝異她會知道「秦政」這個名字,從自已行蹤曝光後,怕他們早把自己這五年來的經歷查了一清二楚。
「不用告訴她!」佩珍從門外走了進來,面對著藤田和奈。還好及時趕上,沒想到日本人真好詐,派了兩個在樓下牽制他們。再派兩個上樓來探夢嫣口風。
「爹地!」琳琳見到了秦政,快樂地跳下夢嫣的膝蓋,奔向秦政,‘爹地,抱抱。」她伸出了小手。」
「琳琳乖不乖?」秦政笑呵呵地親吻她的小臉蛋。
「你們的出現只會讓夢嫣更加痛苦罷了。」林拓也開口了,「你們還是請回吧!等夢嫣想跟龍笑海或你們談時,我會通知你們的。」他下了逐客令。
藤田和奈忿忿地想再開口,卻被東條打斷,「好的,那麼我們就等你的消息。」他摟住愛人走出病房。
反正不急,人都給他找到了,他絕不會再讓他同五年前一樣消失無蹤!
★★★
田村秀一的消息傳回來了。
龍笑海站在窗前俯瞰台北市的夜景,他的辦公大樓算是這附近最高的建築物;地面上的景象一覽無遺,雖比不上香港的百萬夜景,但這一片燈海述是挺賞心悅目的。
夢嫣不肯說出離開的兩幅,但他相信一定和她離開之前煩惱的那件事有關,而他一定會找出來,不管她是移情別戀抑或有其他苦衷,自已一定會再度擁有她!
敲門聲傳來,「先生,夫人的好友來訪。」
「請他進來。」
九十九翔依言開門,「小姐請。」
佩珍看著面無表情而恭謹有禮的九十九翔,心中頗懷疑他真是那天去找夢嫣的男人嗎?怎麼突然地這麼有禮?
「這位先生,你有孿生兄弟嗎?」
「小姐說笑了。」九十九翔溫文地笑道,退出門外關上房門。
佩珍縱使有滿月復疑問,在見到龍笑海之後也全拋到九天雲外。老天!這男人還真不是普通的冷,全身上下找不出一絲溫度顯示他是具有血有淚的正常人,而且老天還真不公平,把一張上好的臉孔浪費在他身上,而且身材還是完美的比例,活生生的衣架子;家世又顯赫,完美得不像這個世界的人嘛!
「你就是龍笑海?」根本不必他的答案,佩珍百分之三百肯定他的身分。她不禁輕輕嘆息,難怪夢嫣會走。
龍笑海太過完美了,之前夢嫣或許不會自卑,因為再怎麼說她也是個家世清白的女孩,自身的條件不錯,她不會因為自己比不上家財萬貫的龍笑海,但自從被洛伊污辱之後,她的身上烙了永不滅的污點,面對愛她、寵她的丈夫。她只有痛苦,心情的煎熬逼得她不得不選擇離去。
龍笑海不理她的舉動,「請坐。」
佩珍不跟他客氣,「你知道嗚?如果你不要那麼完美,或都你不是這麼地愛著夢嫣,夢嫣不會離開你。」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龍笑海沒有開口問她的意思,佩珍著實佩服她的定力,冷靜過了頭的男人。
「好吧!先說你最想知道的事,夢嫣不是與秦政私奔來台,她與秦政是在她失蹤的前一天才認識的。」見龍笑海沒有表示,她失望了,也開始有點生氣,這個大冰柱!「但說不定她與秦政日久生情,畢竟人家小倆口日夜相處了五年之久,秦政又處處幫助她,這不是不可能地。」
對方的表現讓佩珍開始後悔接下這個任務,因為一點樂趣都沒有!她開始懷疑面前的人是夢嫣口中那個溫柔體貼的好丈夫、好情人嗎?
「你真的是龍笑海嗎?」她忍不住開口以確定他的身分。
見對方仍是不說話,佩珍火大了,「你繼續當啞巴好了!休想我說出夢嫣離開的理由,及其他一切。」
「小姐。」龍笑海終于開口說話。
「喲!肯開尊口了啊?」佩珍才不肯輕易放過他。
「你再多說幾句話,我就開口把你想知道的全告訴你。」
龍笑海皺眉了,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他按下桌上的電話,「九十九翔,你進來一下。」
不一會兒九十九翔便開門進來。
「先生。」
「你對著這位小姐說幾句話。」
九十九翔愣了一下,隨即點頭。
「小姐,你還欠我一千零七十五元,那天你與夫人在餐廳吃食並未付帳。」對!他還大方地多付了九百二十五元。
佩珍愣了一下,隨即笑著嘲諷道︰「沒想到龍笑海家的人連一千零七十五元也付不起哪?還讓女士付帳,好吧,給你。」
「九十九,可以了,下去。」
九十九翔得牙癢癢地,卻只能點頭離去。
佩珍不甚滿意,但尚可接受,干是她開口問︰「你認識一個叫作伊洛的外國人吧?」
龍笑海點頭,倒了一杯酒。
「你先說說你跟那個叫洛伊的交情。」
「客戶。」
還真言摘意賅,「不是朋友?」佩珍又問。
「不是。」
「那他的勢力怎麼樣?」
「小。」
還真看不起人,她挑眉想著,再看著他問︰「你確定他沒有地下黑勢力嗎?」
「有。」龍笑海仍是簡短的回答。
「那你呢?敵得過洛伊嗎?」
「綽綽有余。」
「很好。夢嫣的出走跟涪伊有關。」佩珍頓了頓,「洛伊……迷昏了夢嫣,強暴了她,並且還拍了照片威協她不能自殺……夢嫣無法忍受這才不告而別。」
「你的手!」佩珍驚叫,龍笑海手中的酒杯早已破碎,琥珀色的液體混合著鮮紅色的血液滴下地板。
佩珍手忙腳亂地在皮包里一陣翻找,才找出一條髒得像霉干菜的手帕,趕緊抓過他的手,不過龍笑海不領情地怞回自己的手,「她為什麼不說?」
佩珍生氣地看那只直滴血的手掌,「你的手!」
「她為什麼不說?!」
他竟然用受傷的手去敲玻璃桌面。好可怕!那張厚厚的桌面竟然出現了裂痕!
這個男人有暴力傾向!佩珍被他如受傷野獸般的眼神給定在當場,深怕她一動,龍笑海便像野獸般撲上來撕碎她。
「你說啊!她為什麼不告訴我?」
「她怕!」佩珍嚇得月兌口而出,「她怕你嫌棄她。」
龍笑海怒吼出他心中的憤怒及痛苦,夢嫣為什麼那麼傻?!他龍笑海永遠不會嫌棄她,永遠不會!
想起她這些年所受的痛苦,龍笑海就一陣心痛。她為什麼要獨自承受一切痛苦?!他們是在神前發過誓的夫妻啊!他承諾要一輩子愛她、照顧她——不論生老病死。
「她為什麼不信任我!」他怒地再一掌拍在桌上,這下都張可憐的桌面便散裂在地面上了。
佩珍可不是來听他發脾氣的,尤其這個有暴力傾向的男人還真嚇到她了,所以唯今之計是——溜!但在這之前,她要先得到答案。
「那張離婚協議書你簽不簽?如果你撕了,沒關系,我這兒還有一張——夢嫣簽了宇的。」她拍拍皮包。
「不簽!我永遠不會簽!」龍笑海暴怒地說。
好極了!因為她根本沒有一張夢嫣簽了字的離婚證書。
「附贈你一個好消息,你當爸爸了,琳琳瑯瑯是你的女兒——雙胞胎的小女孩,皮死了。」她言盡于此。
如果龍笑海該死地「介意」的話,他永遠不會知道他有兩個女兒。
佩珍不等那頭野獸反應,已快速地溜出門外,而且她心情大好,現在想來,龍知海配藍夢嫣似乎是不錯的組合。
「咦?是你呀!她看到了九十九翔,好心地告訴他,「快進去,龍笑海的手受傷了,還有,里頭那張桌子也可以換新了。」
★★★
發泄後的龍笑海終于可以冷靜地坐在沙發上,思考這一切,但他的思緒還是一片混亂,惟一可以確定的——洛伊將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龍笑海集團為一百大企業復台體,雖為日本企業,但它的根卻在美國。原本的龍笑海集團只不過是一個在日本本土閉關自守的小型企業,但到了龍笑海一郎手中時,他毅然決然出走到美國,也在那時奠下了龍笑海集團屹立不搖的根基,傳到龍笑海一郎的二兒子,也就是龍笑海的父親手上時。才又卷回日本本土,現在到了龍笑海手上更把規模擴展了數倍,怛他偶爾也會到美國擊坐鎮個三、五個月,畢竟他是在美國出生、完成學業的。
龍笑海集團也有它自己武裝部隊及情報機關,雖然比不上另一家世界首屆一指的財閥,卻也赫赫有名,而龍笑海集團的情報機關便是「特奧貝」,但鮮少有人知道這兩大組織之間的關系。
他不會輕易饒過洛伊-克雷!
龍笑海走到電腦之前,打開並輸入幾個指令,是收拾這些傻瓜的時候了。
★★★
當龍笑海打開病門房時,里頭空無一人,他正納悶著,突然兩枝「炸彈」跳到他身上,還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
「喔哦!不是爹地!」
龍笑海定了定神,發現兩個小女娃兒正心虛地看著地上,他突然覺得這兩個小女娃有些面熟,她們不就是那天在「林氏」企業踫到的雙胞胎嗎?
瑯瑯悄悄抬眼覷了被害人一眼,發現他似乎不是很生氣,而且正在發呆,佩珍阿姨說這種時候便要掌握時機,尋求安全保證書,才不會讓小屁屁受苦。
「叔叔,對不起,你不會生氣對不對?」
被她稚女敕的嗓音一喚,龍笑海才注意到兩個調皮的女娃兒,其中之一正拿算計的眼光盯著他。
龍笑海蹲來,笑咪咪她伸手模了模瑯瑯的頭,「你是瑯瑯對不對?不記得叔……我了嗎?上次被你撞到的那個人呀?」他還記得另一個害羞的女孩叫琳琳。夢嫣取的名字還真有趣——琳琳、瑯瑯?
「叔叔,你怎麼來了?」瑯瑯著急地問著,該不會是來找媽咪打小報告的吧?!
「找媽咪。」龍笑海起身並抱琳琳,手牽著瑯瑯走到病床旁,對瑯瑯說道︰「你傷還沒全好,不可以起床到處亂跑嚇人。」他把琳琳放在床沿坐下,再抱起瑯瑯放在床上。
瑯瑯抓著龍笑海包著繃帶的那只手搖著,「叔叔的手也受傷,為什麼就可以到處亂跑?」她不太服氣。
「因為我是大人,而且我不是到處亂跑,而是來看你們和媽咪的。」龍笑海笑著說道。
一直非常安靜的琳琳在打量了一會兒之後。她竟然不怕生地爬上他的膝蓋,酷似夢嫣的眼楮里盛滿了好奇,「你是爸爸嗎?」
听到姊姊的話。瑯瑯也興奮地抓著他的袖子。「對呀!叔叔也長得很帥呢!叔叔,你叫什麼名字。」
「爸爸跟‘帥’有什麼關系?」龍笑海反問。
「媽咪說長得很帥的就是爸爸哪!」瑯瑯很快地回答,又催著他快說,「叔叔快說名字嘛!快說啦!」
長得很帥的就是爸爸?龍笑海的眉頭皺了起來,夢嫣是怎麼告訴他們的。
「叔叔!快說啦!」瑯瑯很不耐煩地大力搖晃著龍笑海的手,連一向有著耐心的琳琳也在扯他的領帶催促著。
「海,龍笑海。」兩個小鬼為什麼一定要知道他的名字?
「也!」兩個小女娃兒喜形于色地年到龍笑海懷中。高聲笑叫︰「是爸爸,你是琳琳和瑯瑯的爸爸!」
「媽咪有說過我的名字嗎?」龍笑海問。
「沒有。」瑯瑯抬起頭來很開心地回答,「可是媽咪說爸爸的名字跟琳琳和瑯瑯的名字一樣有個‘海’。」
「對呀!」琳琳接下去說,「爸爸為什麼不跟媽咪好?媽咪好想、好想爸爸喔!媽咪還說琳琳和瑯瑯長得好像爸爸,看到我們就好像看到爸爸一樣。」
龍笑海決定先導正這兩個家伙的觀念,再找夢嫣秋後總算帳,也才是被惡意遺棄的都個人也!為什麼現在听來卻像都是他的錯?
于是他非常慎重、正經地看著兩個小家狀,「是媽咪丟下爸爸不管,自己跑掉的,而使爸爸也很想媽咪,比媽咪想爸爸更想媽咪,因為媽咪身邊有琳琳和瑯瑯,但是爸爸卻只有自己一個人。」他說得很可憐。
琳琳和瑯瑯一听馬上倒戈相向,「沒關系,以後就有琳琳和瑯瑯陪爸爸了。」
「那媽咪呢?」
「嗯……一起陪爸爸呀!」
「如果螞咪不要呢?」
「好吧!瑯瑯幫爸爸。」瑯瑯決定幫這個「新」爸爸,因為這個爸爸人很帥。而且她很喜歡這個爸爸。
「琳琳也是。」琳琳賴在龍笑海懷中說道。
很好,籠絡人心成功!不過,這個小家伙也太好說話了吧?龍笑海不太放心地想。壞人一枝棒棒糖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拐走他的寶貝了,不行、不行,這兩個小寶貝還需要再教育。
于是他拉開硬賴在他腿上不肯下來的琳琳和瑯瑯,「今天因為是爸爸,所以你們才要所話,如果換成不認識的叔叔、阿姨就千萬不可以回答或跟他走,知道嗎?就算他說是爸爸或媽媽的朋友也不可以听喔!」
琳琳和瑯瑯也不知道懂不懂,一心只想賴回龍笑海舒服溫暖的大腿,所在點頭如搗算。「好乖。」他顯然很滿意。
知道這世界上有繼承自己血脈的人丁,令他冰封了五年的心逐漸融化,他感動地看著正在不安分地蠕動著的兩個漂亮小女娃,她們臉上依稀可見夢嫣的影子,尤其是那雙清澈靈活的眼楮,他們確實很象自己,這是他與夢嫣的孩子!
「爸爸會帶你們回日本去,一定會讓你們過最好的生活。」是的,過去的五年他沒有機會參與,但未來的日子一定有他,他要看著兩個個女娃長成如夢嫣可人的女孩,看著他們戀愛、結婚、生子。
「不行!」夢嫣顫著聲音叫道。
他要帶走她的小寶貝了!
龍笑海抬頭見到站在門口的夢嫣,知道她誤會了,他也不急解釋。他把抱著他大腿的琳琳和瑯瑯放到床上,之後起身面對她,「走吧,別在孩子面前談,換個地方。」他走向她,自然地攬著夢嫣的腰,就像五年前一樣。
「你們乖乖地,爸爸等會兒就帶棒棒回來。」他不忘吩咐兩個好動的女兒。
在前往龍笑海集團在台分公司的車上,兩人未開口說一句話,沉默佔據了車內的空間。
在分公司前下車,龍笑海直接帶夢嫣走進高級主管專用電梯,替她擋掉許多好奇的目光。
這間辦公室原本是在台負責人的,但因為龍笑海到台視察的緣故而暫時讓給他,且隔壁連接一間套房正好作他的下榻之處。
夢嫣有些不安,但她告訴自己要提高勇氣,絕不能讓龍笑海帶走琳琳和瑯瑯,作足心理建設後,夢嫣直視他——
他的吻輕拂過她緊閉的雙眼、尖尖的鼻尖,然後是他最眷戀的——唇,像要吻去所有她曾經遭受過的傷痛及煎熬般,也似要物去自己五年來無盡的相思苦痛,他再也不放手、再也舉了……
「跟我回去,回去日本,記得我們的家嗎?如今可以增加‘兒童房’了。「龍笑海吻上她的額頭,不忘一步一步誘她答應與他一同回到日本。
她願意,她千百個願意!但她不願意這件事在日後兩人吵嘴時又口不擇言的說出來,即使知道他是無心的,她還是會難過,是不是該給他一次機會,相信他的愛?
當夢嫣正在努力思考這個嚴肅的問題時,龍笑海也正在努力地月兌下她的衣衫,共同生活一年多年的時間,他知道而且非常清楚她的習性,她早上起床時有低血壓,而當她正在想一件事對周圍的事件便毫無知覺,這是一個不好好習慣。但不可否認的,它有時也是一個好習性,例如在這種時候。
暴露在冷空氣中的肌膚喚醒她的某些知覺,她下意識往身上惟一的熱源偎去,「有些冷。」
「那我們進房去。」詭計得逞的龍笑海飛快地將兩人帶到隔壁休息時小套房中。
有些怪,但什麼地方奇怪夢嫣又說不上來,直到她身上疊上多出的重量時,她倒怞一口氣︰「你在于什麼?」
「做我現在正在做的事。」龍笑海邪邪地笑了。
「不……不行,我們……?」她覺得自己快在他手中化成一灘水了。不行,她要力圖振作,不能每次他一使這招她便暈暈的忘了自己是誰。
「親愛的,我以前教過你這種時候最好不要說話嗎?」語畢,他馬上堵住她的唇。
在這兩情相依的時刻中無聲勝有聲,懸隔五年心再度契合……
良久之後——
「你好卑鄙。」夢嫣悶悶地冒出一句。
龍笑海笑著在她額上輕吻一下,「別忘了你剛才說過的。」他提醒著她適才在激情歡偷之時月兌口而出的承諾。
他非要這樣提醒她嗎?剛才恩愛的場面又一幕在腦海里重現,令夢嫣全身燥熱起來。
見她不說話,龍笑海當她默許,滿意地再度摟緊她。
「現在……」他開始算帳,「當初你為什麼不跟我坦白?」
難怪有人說男人不懂女人的心!「那是一種恥辱,你教我怎麼跟自己的丈夫說出口?」夢嫣輕描淡寫,當年她是在毫無知覺的昏睡狀況下被洛伊,惟一的記憶只有醒來後他所說的那席話及當時自身的處境。傷害一定有,但肯定沒有那些清醒的受害人來得深。
常常在午夜夢回時驚醒,夢中是一雙黑色的大手一直追逐著她,不管她怎麼逃、怎麼躲,那雙大手永遠在她身後,然自從琳琳和瑯瑯出生後,便很少作這個夢了。
「為什麼不?」如果你早出口,我們就不用分離五年,洛伊也不會悠閑快括地度過這五年,但這他只說在心中。
龍笑海是在美國出生、長大、受教育,而美國的風氣開放是眾所都知的事實,十五六歲便有過性經驗的女性並不在少數,他自己從十六歲起便有數不清的女朋友。而日本的女性更是不輸美國女性,二十歲還是處女的已算是稀有人種了。
在銀座附近有座橋,那邊的青少年稱它為「愛情橋」,周末時,橋下便聚集了許多男男女女。一看對眼便一同上旅館開房間。費用是共同分攤,之後便一拍兩散。
龍笑海從來不要求自己的妻子是處女,所以當他知道自己是夢嫣的第一個男人時,對她的憐愛更增一分。
該怎麼說呢?洛伊這件事並不會影響自己對夢嫣的愛,他愛的不是她的軀體、外在的表相。他愛的是她的心、內在的靈魂,況且他的妻子是受害者,他更應該小心地呵護她,直到她內心的傷痕痊愈。
而那個膽敢傷害他的摯愛的洛伊,即使用盡龍笑集團最後一分財力。他龍笑海一定會教他付出代價!
見他繃著臉,怒氣似乎正在醞釀之中,夢嫣不自禁地伸出手想撫平他漸漸聚攏的眉。
「你不記得嗎?」龍笑海突然抓住她的手,臉上的怒意讓柔情蜜意給取代,「結婚之前,有一夜你讓噩夢給嚇醒,醒來後也是這樣撫著我的臉。」
她當然記得,也是在那一夜,她將自己的身子及心一並給交給了他。
「回來吧!別再想起那段不愉快的記憶,如果你真如此在意。我寧可去請最著名的催眠師消除你的記憶。」他注視著她的眼,「我不想失去你。」
淚水迅速盈滿她的眼,有夫如此,夫復何求?夢嫣伸手緊緊地擁著他,在他耳邊再次許下終身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