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媽說你要搬家了?」曾正建倚在門口。
夏依影拉上小背包的拉鏈,回身,「對。有事嗎?」
曾正建露出猙獰的面目,惡向膽邊生上前抓住她一只手往臥室拖。他昨天去賭博輸了一百二十萬,已經是走擔無路,豈能讓這個女人又跑了,那他只能等著被砍!
「你要做什麼?」夏依影一個用力掙開他的手,轉身在外沖。
曾正建一個箭步扯住她的頭發,痛得夏依影眼淚都出來了,雙手抱著頭皮被摔到床板上。
「你別亂來,要錢我給你就是。」夏依影不敢和他硬踫硬,因為手槍被她放在外頭的背包里。
「那一點錢算什麼?只要上了你要多少有多少。」曾正建雙眼發紅。那天晚上那兩個男人看起來就不是泛泛之輩,只要他得到並控制夏依影,到時要多少就有多少。
曾正建撲到夏依影身上壓住她,一手制住她,另一手開始撕扯她的衣服,夏依影放聲尖叫。
「你叫啊,叫啊!」曾正建獰笑道,「這個時候沒人會在公寓里,你就乖乖的,少受點罪。」’夏依影手腳並用地掙扎,想不到看來瘦弱的普正建這麼有力氣。看一眼壁鐘,兩點五十,還有十分鐘,她只要再支持十分鐘,御天盟的人就會來救她。
她張開嘴就往曾正建低下的脖于咬上,又尖又利的小虎牙可派上用場了,把曾正建的脖子咬出兩個小窟隆,合會正建盛怒地摑了她一掌。
「媽的,賤女人!一定要用強的才爽是不是?,犯賤!」他打人向來不分男女老幼,只分強弱硬軟。
夏依影緊皺著眉,被那一掌震得眼冒金星,手腳軟了下來。她發誓,她要親手宰了這個渾球人渣,要讓他生不如死且求死不得。
見她不再反抗,曾正建加快動作,一手解開自己褲襠,一手拉扯她的長褲——
「夏小姐!」一聲驚呼讓曾正建轉回頭。
何泛期料不到竟然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這個家伙知道他正在招惹誰嗎?
還好他早來一步,要是晚來一步,後果……天啊!
可不是灌水泥沉海可以解決的,地下半輩子差點葬送在這個不知輕重的小子胯下!
何泛期一招手,身後兩名大漢立即站出來,槍口一致對準曾正建。「放了夏小姐。」他盡量平心道。
曾正建一慌,拉直身下的夏依影擋在身前。
透過迷蒙淚眼,夏依影看到了何泛期,何泛期也看清了夏依影的面容,微愕地「咦」了一聲。
是那個長發女孩,記得她是因為她的一頭長發令人記憶深刻。
「夏小姐,你別怕,我們是御天盟的人。」何泛期報出來歷,一方面安定她的心,另一方面意在警告曾正建。
曾正建一听「御天盟」三個字,愣了一下,就這麼一分神就讓夏依影抓到機會曲起肘重頂他胸口,奮力向前撲倒在床下地板上,一瞬間一顆子彈已經穿過曾正建的肩腫,令他極沒種地出聲喊痛,哭爹喊娘的。
兩名手下立即沖上前制住曾正建,何泛期則月兌下外套披在坐起身的夏依影身上,她受驚地抱住他哭了起來。
美人在懷,害何泛期差點亂了方寸。他努力鎮心地說;「帶這家伙回去。」又低頭輕聲道︰「沒事了,夏小姐,我們離開了。」
「嗯……」夏依影抹抹眼淚,可是流出的淚水很快又布滿了臉。
「你能走嗎?」他擔心地問。
互依影嘗試著走走看,但沒辦法,她搖搖頭。
何泛期憐惜地扶起她。哎!如果她不是別人的女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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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仲昊一得到夏依影差點被強暴的消息,整個人怒不可遏,下令把那個不長眼的垃圾去掉手掌及男更,讓他從此無法再人道。
「跟了他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他有這種可怕的嗜好。」教授驚訝地縮縮頭。
醫師真的不想理他,連一眼都吝于施舍。
藍仲昊坐在椅上設法平復憤怒的情緒,他無法放心,發生這種事,教他如何放心讓夏依影留在台灣。
醫師看一眼表情已然恢復淡漠的藍仲昊,「影子;你話遺沒說完。」
他們一行人將攤子留給商人去收拾,急匆匆地受召趕回美國,目的便是針對俄羅斯近來一連串的挑釁行動提出對策。會議進行到一半,台灣便來了這麼一個驚天動地的新聞,使得會議中斷。
藍仲昊緩緩開口,「長話短說,說出你們的決定。」
「呵!還用說嗎?」醫師狀似閑泰地向後倚在椅背上,不知從哪里變出一對手術刀拿在手里玩著。
玫瑰冷艷的面龐罩上一層寒霜,不語。
「雖然敝人不贊成體罰,但當‘愛的教育’行不通時,我很樂意揮下教鞭,教導不知進退的學生做人處事的原則。」教授笑容可掬地道,溫文儒雅的氣質中摻了一絲不搭調的冷酷。
毒蛇僅是簡單地說了句,「我正好需要一批實驗人體。」
天使缺席,梵諦岡教廷有事絆住了他,獨他少了個宣揚福音的機會。
「那麼,就這麼決定了。」藍仲昊說道,看向教授,「找出和俄羅斯方面勾結往來的美國官員。」
「是」藍仲昊不是笨蛋,俄羅斯的古拉巴拉竟然敢堂而皇之的公然挑釁,想必是多了一個有力的盟友,但其他組織不會笨到和「藍影」作對,自堵財路,除了欲除「藍影」而後快的政府情治人員。
世界上百分之六十五的洗錢網都在「藍影」掌控下,沒有人會拿自己的錢開玩笑,永遠不會。
「醫師,你去加拿大將正在開例行會議的律師找回來,一起到俄羅斯去,以考察各義進俄羅斯。」
醫師點頭,他知道該怎麼做。
「玫瑰,你和殺手往香港去,調查一宗人體走私,揪出幕後主使。」
近來發現一批集體掩埋的枯骨,死音多為十七至三十歲不等的女性,奇的是內髒全部不見了,連眼球也消失無蹤,令藍仲昊懷疑和「人體走私」有關。
「藍影」雖然是犯罪組熾,但除非必要絕不殺害無辜民眾,不做危害人身的事,行事手法雖稱不上光明磊落,做的也不是扶傾濟弱的俠義之事,但絕不會听到一句難听話出自民眾口中,各組織對它的推崇並非毫無理由。
「藍影」的作風亦正亦邪,很難給它一個定位。
玫瑰的美眸結凍了,在听到那一句「人體走私」時,她最痛惡這種為錢而不擇手段的敗類!
「完畢。」藍仲吳的工作只是將職務分配下去,這群菁英便會自行擬定作戰計畫,他信任自己挑選的人。
毒蛇疑惑地挑起左眉,「我呢?」
藍仲昊不可見地扯動嘴角,「調制好你的毒藥,準備接收俄羅斯來的人渣。」
毒蛇釋懷地笑了。「我期待舌拉巴拉的光臨。」
「放心,好兄弟。」醫師拍拍他的肩,「我會把古拉巴拉綁上緞帶送給你。你喜歡什麼顏色的緞帶?」
「黑色。」毒蛇認為這顏色適合送葬。
玫瑰望向藍仲昊,「商人呢?這次行動少不了他。」
若少了代表金融力量的商人,事情將難辦許多——
這個世紀是錢的世紀,或許偏激,卻實在。
「我會通知他配合行動。」
藍仲昊背著雙手注視著一整面螢幕牆,心卻早已飛到一個大洋之外的小島上,昔稱福爾摩沙,現作貪婪之島的台灣。
只要依影在那里,它就是世上最美的「福爾摩沙」。
商仁緯重重地嘆了一大口氣,他早知道小影子不會這麼好心。
「林秘書,問一問是否見到夏小姐。」
「是的,夏小姐三分鐘前才走出大樓。」
商仁緯無奈地搖搖頭,才第三天而已,這妮子就迫不及待地逃得老遠,這是否代表「夏氏」已經變成他無可推卸的責任了?
「哇哈哈,快點快點!」夏依影此刻正快樂地在草地上跑著。
擺月兌枯燥無味的公司業務後,她便來到山區放風箏,當然同行的還有那群跟屁蟲。
「哇!我的最高。」夏依影開心地大叫,回頭看那些顯然遭遇嚴重挫折的大男人們,口毫不留情地奚落著,「連放個風箏也不會,虧你們還是堂堂七尺男子漢,連個小孩子也不如。」
夏依影的縴縴玉指朝一旁玩得興高采烈的孩子們指去。丟臉啊!
依影拾頭又看著自己的蜈蚣風箏,「真是浪費錢,人家邏伯你們無聊特地責的說,早知道你們這麼爛。我就不浪費錢了,一個兩百五那!」
一群大男人被說得臉面無光,這能怪他們嗎?
「夏小姐,我們是奉命保護你的,並不是來陪你游玩的,況且我們身上全是西裝,比不上小姐你輕便啊!」
何泛期出言挽救兄弟們跌到谷底的自信。
「那才不是藉口。」夏依影哼了一聲。「萬一你們保護不力,害我挨之顆子彈,是不是也要推到西裝頭上?」
河泛期無言了,輕輕嘆了口氣。
「哎呀呀……打結了、打結了啦!啊……」
兩只風箏親親愛愛地纏綿著,一下子就不見蹤跡。
夏依影埋怨地看了保鏢一眼,「都是你們,沒事干麼跟我講話害我分心!」
她跺跺腳準備找那個膽敢放任風箏勾引她的寶貝的小鬼理論,卻見那個小鬼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她一時慌了手腳,搶過保鏢手上的風箏給他,「別哭了、別哭了哦!」
小孩的父母不好意思地道謝,夏依影干笑幾聲走開。
「夏小姐,天色不早,該回去了。」何泛期說道。
「我還沒玩夠,不回去。」說著,她又搶過另一個保鏢手上的風箏。
「夏小姐……」
哦,他們寧願面對一車的警察、憲兵,也不願綁在一個重心未泯的小女孩身邊。
為什麼?哪個黑大哥會去養這麼一個小魔神當情婦?依她這麼愛玩的性子,不讓旁人忙得團團轉才怪。
已西斜的殘陽把夏依影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漫天蜻蜒飛舞,游人三三兩兩離去,長長的影子消逝在紅土的另一邊,小販也準備要離去了。
「夏小姐,時間很晚了。」何泛期打半小時前就在苦苦勸著。
「喔。」夏依影無趣地慢應著。人少了,更覺孤單。
收回的風箏落在不遠的芒草叢中,夏依影一邊卷著線一邊走去,就在低頭欲撿起風箏時,一支亮晃晃的刀子倏地出現在她眼前。
她抬眼,一張蓄滿胡碴的臉映人眼濂。
張順水。他逃獄了?
「你害得我好慘。」他將刀子押在她頸邊,威脅著她走出芒草叢。
「夏小姐!」該死,他們疏忽了!驚呼道。
「哈……你們听清楚,我要五千萬,還有一架專機送我出國,否則這婊子就替我墊背!」
何泛期怒瞪著一臉恨意及貪婪交錯的張順水,「放了夏小姐,就饒你一條命。」
「哼!你沒听到我說的嗎?錢和專機,否則你們就帶著這婊子的尸體回去。」
他豁出去了。
「我們需要時間。」何泛斯決定先拖時問。
「不準玩花樣。」
這瘋子不會打算站在這里耗上一整天吧?何泛期示意兄弟去通知鐘凱,條子?免了,找死對頭來處理。說出去不笑掉道上兄弟大牙才怪。
「要錢我有。」她的戶頭里隨時有九位數字的存款,只可惜全不是她自個賺來的。「把我的背包拿來。」
「夏小姐?」何泛期愣愣地看她,她不知道「緩兵之計」四個字怎麼寫嗎?
「叫你去拿你還羅唆什麼?」張順水叫道。
夏依影微微一笑,「我自己也有三台飛機,我可以給你一架。」
張順水一愣,「你到底是誰?」
夏依影的眼神飄呀飄的,「我是夏依影呀。」
「夏……夏?難道你是那個……那個……」張順水猛然想起,十八年前那件事還留下一個女嬰不見蹤影。
「夏小姐,拿來了。」何泛期接過手下遞來的背包。
「喔,謝謝。」夏依影不動,「你去拿啊?」
張順水眯起眼,「你有什麼企圖?,為什麼要我去拿?」他萬分戒備。
「我沒什麼企圖,只是怕你認為我要逃走罷了。」
張順水押著她往前走,「你拿,不準玩花樣。」
多疑,不過也在她預料之中就是。
依影順從地伸出右手。張順水的刀也稍稍往前移了些,她等的就是這一刻,身形一矮,那支刀便在她頭頂了,前方的保銷立刻阻擋張順水進一步的動作,哪知張順水一意要抓到夏依達,抱她一起下地獄,不顧頂著腦袋的槍便住夏依影撲去。
夏依影矮孤往一擲,困為一矮身她便無法靈活動作逃遠,她賭的是保鏢能壓制住張順水,不料張順水卻不顧生命,令她慌了,重心不穩,雙膝先著地跌在地上。
眼看他的刀就要揮下,旁邊踢出一條腿踢掉張順水手中的刀,收腿順便勾點他手肘關節內惻的袕道,讓他右手恍如廢了般垂在身側。
預料中的一刀遲遲沒有落下,夏依影睜開一只眼稍側頭,只看到一雙大腳佔據她的視線。
「依影,你打算要在地上趴多久?」
听到這熟悉帶笑的嗓音,夏依影不敢相情地抬高頭,生怕這是她思念過度的幻覺。
收拾起乍見那即將劃上夏依影背部的一刀時心內的倉皇,藍仲昊蹲扶起她,溫柔地拍去她身前及臉蛋上的紅土屑。
「阿昊!」夏依影抱住朝思暮想的人,真實的感受他的溫暖及心跳。
藍仲昊低頭吻吻她的發絲,「我來晚了。」
夏依影微笑地在他懷里搖頭,「來得剛好。」
一旁的何泛期開口道︰「該怎麼處理他?」
夏依影搶在仲昊吳之前開口,「送到警察局。」
「依影。」藍仲昊淡掃她一眼,感到不滿。
「把他交給警察,法律會處理妥當。」
「太便宜他。」藍仲昊覺得太寬厚他。
夏依影知道他答應了,笑著抱緊他。
何泛期驚訝地發現他陰氣不再。
「阿昊,就是他在保護我。」
「無用。」藍仲昊輕哼道。
何泛期感到汗顏及羞愧。
「是我太不听話了。」
藍仲昊犀利的目光斂去,低頭笑道︰「你也知道自己不听話?」
「那是因為我好寂寞……商人忙,你也忙,鐘伯伯對我客氣卻不親,總沒人可以陪我解悶,不往人多的地方鑽往哪去?」說來說去,還是藍仲昊不對就是了。
藍仲昊感到好笑又心疼,的確,現在的小影兒空閑了,相對的也寂寞許多。
「我這不是來陪你了嗎?」
「能陪多久?」她好像深閨怨婦,埋怨許久不歸的丈夫。「你成天都在忙。」
「陪到小影兒怕了、膩了為止,好不好?」他笑道,伸手捏捏她的俏鼻。
「嗯,不許畫牛哦!」夏依影開心地送上一個香吻,親蔫地摟住他的手臂。
何泛期楞愣地看著,直覺這個男人應該不常笑,可是……
「我們該下山了,天都暗了。」夏依影說道,「阿昊,你有車嗎?」
「有。」他轉頭吩咐何泛期,「轉告鐘凱,這份情我記下了。」
「是。」何泛期不自覺地攏雙腿,挺直腰桿。
等兩人走遠後,何泛期吐出胸口受壓迫的氣,才驚覺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被那男人身上散發的氣所攝。
望著遠去的背影,何泛期要自己記得問老大,這個男人的名字。
拋下所有煩心的事務,藍仲昊帶著夏依影一同南下,沒有跟前跟後的保鏢,也沒有豪華的排場,一輛國產車載著兩人朝南部前進。
「既然是枯骨,怎麼知道沒了內髒?」夏依影听說香港的事後,好奇地問。
「如果是自然腐化,骨頭上會留下一種特殊物質,但這十三具枯骨卻沒有。」
一早從台北南下,一路走走停停地玩玩,一後車廂早已堆滿休息站買來的名產,包括太陽餅、芋仔餅、銅鑼燒、蜜餞、魚丸等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
兩人的目的地是墾丁,住處也已打點好。
「阿昊,他們要那些內髒做什麼?器官移植不是得‘新鮮’的才行嗎?一次這麼大批,不可能一時全用完吧?」這點常識她還有。
藍仲昊但笑不語。他不是不知道答案,只是太過血腥殘酷,不適合說給依影听。
「阿昊?」
「他們自有儲存的方法。」藍仲吳一語帶過。
事實上,那些女孩們的身體便是儲藏櫃,用最低限度的生命維持裝置維持她們尚存一息的身體,一旦需要取用女孩身上的某樣器官,便用人工器官取代,直到她全身上下已沒有可利用之髒器,便處理掉。
他在等玫瑰傳回總部的照片,依淒慘程度決定那些走私者的下場。
夏依影看一眼沉默不語的藍仲昊,後侮自己干麼又提起公事,難得拋開「藍影」的一切出來玩,自當忘卻營營。
藍仲昊注意到夏依影的心情變化,微笑地將車停下,「到了,未來一個月的新家。」
夏依影跳下車,仰望遠一排三層樓的建築,除了少部分一樓有店家之外,其他房間似乎少有人進駐。這附近還稱得上熱鬧,撇開左邊一大塊長滿雜草的空地不談,環境不錯,雖然最近一家便利商店得走過一個紅綠燈口。這邊就像所有正在開發中的鄉鎮一般,嶄新的房舍及大馬路,間或摻人一、兩塊荒田,月兌不去純僕的優閑氣氛,卻已嗅得出文明的蛻變。
「幾樓?」
「三樓。」藍仲吳微笑地望著她急于探險的身影,轉身提出車上大包小包的糖果餅干,尾隨她朝最近的樓梯口而去,充當免費勞工。
在夏依影一歲那一年,他在一個餐廳後的暗巷中撿到了她,自此她便成了他心中惟一的寶貝。日子一天天過去,她那個牙牙學語的小女娃長成個清麗出眾的少女,緊緊地抓住他的目光,這種心境的轉變令他有些害怕迷惑,依影不再是個可以一起洗澡、一起睡覺的小妹妹,她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女人,可以為他生兒育女的成熟女子。
若有似無的情懷愫芽滋生,兩人之間的情感仍處于撲朔迷離的階段,他仍需努力。
「阿昊。」嬌甜的軟音喚回他述離的目光。
「嗯?」不用問,他知道她在想什麼。
果然,夏依影抱著他的手臂,渴望的目光及語調早使他無條件投降,不願抗拒。「房子里少了好多東西,我們出去購齊,好不好?」
「少了什麼?」明知故問,這里許多空間皆是他故意留下,讓依影去布置。
「風鈴呀!」她手指向多寶格,「還有擺飾、桌中……這里沒有冰箱?」
「出去吃。」
夏依影嘟起嘴,「你不信任我的手藝?」
「是怕你累著,這一個月可以玩遍許多地方。」籃仲昊伸手在她啄起的唇上一點。
「沒關系,我一定可以勝任掌廚大責。」听完他的理由,她又眉開眼笑了。
她的回答早在藍仲昊預料中,「你房里有台小冰箱。」
「那!」夏依影開心地拖藍仲吳出門,剛來的路上有看到夜市攤販,這會兒應該擺設好了吧?
台灣有許多可愛的地方,令人難以忘懷。
藍仲昊寵溺地由她,能夠永遠地看到夏依影的笑靨,將是他這一輩子最美的事。
他要她一生無憂無慮,永遠保持純美如花的笑容及無愁無垢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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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遠從加拿大飛到中國,他已經夠不爽了,這該死的使館王八竟然不發簽證給他們?
律師火大地對著醫師開炮,「你不會先在加拿大辨好簽證啊?十萬火急拉我來這里干坐枯等兩天、三天!
我不如回加拿大開會。」
醫師頗感不悅,「我哪知道俄羅斯簽證這麼難拿,商人每次幾乎是立刻拿到簽證。」
「他是什麼身分?商人!俄羅斯大小官員至克里姆林宮,哪個人沒拿過他的好處?」律師氣得跳腳。
挾著大筆外資無往不利,俄羅斯根本將他當財神了。
俄羅斯簽證不好拿,非經「邀請」或特殊理由,恐被刁難上好一陣子。
「影子交代不能招搖……」
「就算我們自個送上門去,那些豬也不認得我們。」招搖個屁!
哎!律師的火爆脾氣仍舊,對于律師至今仍未在法庭上毆打對方辯護,醫師大感驚訝。
「簽證很快就會下來。」醫師安撫道,沒膽子吼回去,因為怕被打得三天下不了床,天天到他床榻前「噓寒問暖」,而且,若沒被打死,也被那嗓門嚇死了。
「我的助手查出明天在俄羅斯有一場世界醫學會議,本人恰在受邀之列,你算沾了我的光……」
「屁!不是你的無能,我會在北平一等就是兩天?」律師打出生就不知道「感思」兩個字怎麼寫。
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計小人過。醫師安慰自己。
「律師,你多久沒見到小影子了?」
「一年。」律師悶聲道。
全世界也只有藍仲昊和夏依影能使他的滿腔怒火瞬間消彌于無形。
難怪影子會派他到俄羅斯,憑他的一股火氣,不用一個月就能讓俄羅斯黑幫元氣大傷,再也不敢動「藍影」的腦筋。
「那群豬玀若真敢對小影子下手,我不將古拉巴拉拆成碎片殺雞做猴,我就退出‘藍影’。」
兩人早已得到消息,俄羅斯不知從何處知道夏依影這個名字,派出殺手欲挾她以令「藍影」,這也是藍仲昊會急忙趕去台灣的緣故。
律師瞄一眼腕表,「再給你一個小時,不然便請你成為獨行使,本大律師無空加人造坎的游戲。」
「是、是……」醫師扭著臉,哈腰謅笑道。
堂堂一個醫學博士……哎,別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