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江洛薇的推波助瀾,加上雷翼原本就對江庭頗有好感,自聯誼活動過後沒多久,江庭終于嘗到名副其實的「初戀」,陷入愛河里。
要喜歡上雷翼這種有法裔血統、幽默又帥氣的男生,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所以江庭也慢慢地掏出心,談起人生的第一場戀愛。
不過,那是在瞞著連雅萱的情況下。不知怎麼地,江庭總有種「紅杏出牆」的感覺;每次和雷翼約會,都不由自主地膽戰心驚,專挑隱僻、連雅萱不可能會出現的地方約會,就怕被她逮個正著。
絕對不是因為「心虛」才和雷翼偷偷地交往,只是她怕極了萱會頂著「所有權」招牌大肆破壞,而她相信萱一定會這麼做。所以—旦把自己和雷翼的戀情公開,她就不用奢想還能繼續這場純純的小戀愛了。
這是她的真正初戀,豈有那麼輕易放棄的道理!
所以她寧願降低品質,偷偷模模地談戀愛,始終不肯讓這段戀情曝光。
「小庭!你在想什麼?」雷翼的大手在她的眼前一揮,朝她笑問著。
江庭一回神,才發現自己竟然在約會的時候神游太虛,有些內疚地紅了臉。
「可別說和我約會,你還分心想別的男人,我會吃醋的喔!」雷翼漂亮的眸中閃爍著調侃的笑意,佯裝因被忽視而生氣。
「我哪有想別的男人,要想也只會想你……」她急著辯駁,又因自己的話而更加臉紅。
「這就對了!想我是應該的。」他露出滿意的笑容。
升上大學以後,他就沒和高中生交往過,那次聯誼還是同學說人數不足,硬是算上他一份他才怞空去的;只是江庭這個高二的小女生,既清新又甜美,讓他破例和高中生交往。交往兩個星期以來,更讓他發現她的可愛和有趣,也就順其自然地繼續交往下去。
本來大學里的同學,還預測他這個公子不會對高中生認真,可能維持不到一個星期就會和她分手。
基本上,雷翼並沒有因為一顆樹而放棄整座森林,他還是和其他的女友維持交往的狀態,只是在不知不覺中,受江庭的清新可人所吸引,和她在一起的時間也就愈來愈多;難以避免的,和其他女友約會的次數也愈來愈少。
或許,他這次真的動了些真心了呢!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她糗到不知該如何解釋。
對于愛情太生澀,面對他這個情場高手,她當然也只能節節敗退,她那一向聰慧的腦袋瓜子,談戀愛時竟然派不上用場。
「喔——」他提高了聲量,更故意地問︰「那你的意思是,和我約會的時候,你真的在想其他的男生!」
她的可愛,讓他忍不住就是想「欺負」她。
有這麼可愛的小女朋友,不偶爾逗逗玩玩,那他豈不是太沒情趣。
「才沒有——」只是在想萱而已。她一頓,忽然正視他那張帥氣的臉,正經八百地問︰「你真的會為我吃醋嗎?」
他的「女人緣」是有目共睹、不爭的事實,即使和她牽著手走在街上,「名草有主」的身份也無法阻擋無數女孩投來愛慕欣賞的眼光,這樣的雷翼,在大學里受歡迎的程度可想而知。
江庭並不是對自己缺乏自信,相反的,她知道自己也佔有先天上的優勢。
父母遺傳給她的是張甜美的臉蛋、縴合度令人羨慕的身材比例,她沒什麼好挑剔,也不曾挑剔。她從小就是大人們疼愛喜歡、備受寵愛的小美女。
問題是高中生和大學生,像是被一道巨大的鴻溝劃分出界限。她和雷翼之間,雖然只有三歲的差距,卻硬生生地像被區隔出大人和小孩的分水嶺,辛苦的她試著越級到分水嶺的那一頭……
可是,在那些成熟又大方得體的女大學生中,被美女包圍環繞的雷翼,真的會喜歡上她這個青澀的高中女生嗎?
因為愈來愈在乎他,她也變得愈來愈容易不安。
「為什麼不會?你是我可愛的女朋友耶!」雖然他不明白她的擔心所為何來,卻給予肯定的答復。
和那麼多女人交往過,女人常常會問他各種奇怪的問題,他已經非常習慣,也懂得如何安撫。
但是問他會不會為她吃醋,倒是比較奇怪的問題……
「真的會嗎?」她漾出了開心的笑容。
雷翼霸氣地挑眉,食指點過她小巧的鼻頭,閑閑地聲明︰「當然會,要是你膽敢分心去想其他的男生,就算你不喜歡,我也會當個大醋公給你看。」
江庭青春的臉龐,揚起甜蜜的笑意。
青澀的不安、初嘗愛情的惶恐,在他在意的話中,也一點一點地消逝,隱進內心深處最難發掘的角落。
只是未曾真正釋懷的不安,能在那角落隱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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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去好嗎?還是不要好不好?」在江洛薇的勸誘下,江庭有些不確定這樣突然去找雷翼是否妥當?他又沒有邀請她去……
「不要婆婆媽媽的啦!T大一年一次難得的校慶耶!我們怎麼可以不去湊湊熱鬧,更何況你是雷翼的女朋友,去他們學校參加校慶有啥不對?」江洛薇拉著江庭的手,腳步可沒有停下來過。
要是去晚了,錯過校慶真正熱鬧的部分,那不是白跑一趟,慪都慪死了。
「可是他這兩天都沒打電話給我,打電活去他家,他說話的聲音也好冷淡……」這就是她這兩天心情低落的主因。
「說不定他在忙校慶的事,太累了才無精打采,你就不要和他計較了,主動去看看他嘛!明天是你十七歲的生日,你不想和雷翼一起過嗎?」江洛薇不死心地勸著。
就因為江庭這兩天低潮到讓人看不下去,所以她非拉著江庭去找雷翼不可,至少要問清楚雷翼是怎麼回事,才交往一個月耶!就算真有事忙,也不該這樣冷落女朋友啊!
總之,這趟T大行是非去不可,校慶只是個去找雷翼的好理由。
十七歲的生日,江庭當然想和雷翼一起度過、—同慶祝,向生日星祈求和他的感情能更甜蜜、長久,但是她甚至還沒機會向他提起這件事。
這兩天雷翼的態度變得冷淡,不再約她出門,她不好意思提,也就沒機會說。
在電話中告訴他不太好,想見他卻提不起勇氣,也沒機會告訴他。
江庭讓江洛薇拖著,就算不情願,卻連想說「不」的權利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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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好心人」的指引,江庭總算找到雷翼所在的教室,而江洛薇在鼓勵她之後,便和這所大學里認識的男生到校園閑晃去也。她認為多一個人在場,江庭和雷翼會不好說話,所以識趣地閃人。
只是看到雷翼被包圍在人群中的修長身形,江庭卻步了,無法鼓起勇氣去叫他,只是十幾步的距離,卻仿佛是不同的世界。
那個談笑風生、在一群大學生中更顯出色的雷翼,讓她陌生起來,腳像生根一樣動不了。
不過才兩三天沒听到他的聲音,此刻一听見他的聲音竟然有點想哭。
初戀染上酸澀的痛楚,看著他和女大學生說說笑笑,她不禁開始懷疑他對自己的真心,他……會不會只是在玩弄她的感情?
那些言猶在耳的情話,只是他在敷衍她的話嗎?
江庭的心底有好多、好多的疑問,而那些疑問在他和同學們笑謔的談笑聲中,被殘酷地證實了……
「雷翼,你最近好忙哪!是不是有了新人忘舊人?」一個女大學生不依地膩在雷翼的身旁抱怨,她自然是他大學中的女朋友之一。
或許有個共通的默契,雷翼的花心早已是公開的事實,要想當他的女朋友,就要有能「與人分享」的度量。
但是要是雷翼太過于「專心喜歡」誰,被冷落的一群也不會甘心。
「你已經‘舊’了嗎?」雷翼玩笑地看向那個眾多的女友之一。
雖然不是心甘情願,但是在校慶時被這群不甘寂寞的女友逮到,他也只好秉持「博愛」的精神,至少敷衍她們一下,平復她們的抱怨。
「你好壞!欺負人。」
「我听說他最近認識了一個清純的高校之花,哪還有多余的空閑陪我們,忙著和‘新人’甜甜蜜蜜,就把我們送進冷宮了嘛!」這個女大學生的妒意可深了。
雖然雷翼有一堆的「女朋友」,但還都止于「表層交往」,沒有和誰比較深入過,所以她們才能忍受他的花心,因為鹿死誰手還未見分曉啊!
可是這一個月來,他變得有點不對勁……這可不是好現象。
「原來如此!難怪這個月他只和我約過兩次會,好過分!」
「兩次不錯了,我才一次呢!」這聲音有所不平。
「雷翼,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上那個侞臭未干的高中丫頭,想把我們甩了吧?」有人大感不妙地拉著他的手追問。
「雷翼……」這下抗議聲四起了。
她們沒打算就這麼退出爭奪雷翼的戰爭,更何況還是敗在一個高中小女生的手里,她們當然不肯服輸,她們沒道理會比不上—顆澀澀的「青隻果」。
「你們繞了我好不好?真的假的都還不確定,就猜得天花亂墜。一個高中小女生怎麼和美麗成熟的你們比,你們是不是自信不足,反應過度了?」雷翼含諷的眸子,調侃的將女友群掃過一圈。
想起前天得到的「二手」消息,他的好心情陡然—落,開始變得陰郁起來。
雷翼的話,很有效地止住女大學生們聒噪的質問。
好一會兒,突然有個女大學生看向雷翼身後︰
「雷翼……你那個清純的高校之花,是不是長得甜甜的、眼楮大大的、皮膚白白的,有一頭黑黑的長發?」
雷翼有些訝異,好奇地問︰「你怎麼知道,該不會是跟蹤過我吧?」
雖然喜歡江庭,但他還不至于陷得太深,在得知自己被她欺瞞後,要怞身也不是那麼難。或許他沒有資格指責江庭腳踏兩條船,但是他仍然生氣了。
「誰那麼無聊,我才沒有呢!只是……」她不由自主地直盯著教室門口,隨著她的視線,大伙兒都轉過頭看向教室門口。
一臉蒼白的江庭,正咬牙不信地望著他們這一群人。
「江庭?!」雷翼有一瞬間的錯愕。
江庭無視所有的人,幾乎是用盡所有的力氣走到雷翼面前,顫著聲問︰「雷翼,我不是你‘唯一’的女朋友嗎?」
事實上,在短短的五分鐘里,她已經有了答案。
可是,她要親耳听他說……
江庭受傷不信的表情,在他的心底劃過一抹滯悶的痛楚,但被他強行地壓抑下來。為什麼她一副他是負心漢的表情?明明她和他在一起的同時也和別人交往,她有什麼資格用這種責難的眼神看他……該死的,他竟然感到內疚。
她那清純的容顏,是撒旦制造的假像嗎?
「有什麼好奇怪的?你本來就不是我惟一的女朋友,在你之前我就和她們交往了,你總不能要我因為你一個人,害那麼多人傷心難過對不對?」他的眸光閃過尖銳的光芒,卻以一副輕佻、吊兒郎當的模樣,輕嘲地扔給她問題,睨著她道︰「反正你也不是真的那麼單純,不必用一副好像我對你有所虧欠的眼神看我,我不會受騙,我們只是彼此而已。」
因為他開始對她認真,第一次想要好好珍惜、疼愛一個女孩,卻發現她另有男友,而且已經交往一年以上,讓他的自尊心徹底受創,也毀了那初初萌起的愛苗。
那想珍惜、想疼愛的情緒,在短短的兩天之中被他強迫的化為烏有。
年輕氣盛、花心俊俏的雷翼,雖然女友不斷、從來不需要自己去追女生,去也和一般男孩子一樣,自私地不能容忍和別的男生分享愛情,尤其是在他以為她是那麼清新、需要他呵護又與眾不同的女孩時——
殘酷的事實,已經完全破壞她在他心中的完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彼此’?」江庭的腦袋一片混亂,已經快不能理解他說出來的每—個字。
他正在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他不過是在玩弄她羞澀的感情……這一點事實,像滴水落在她的心湖,卻像炸彈一樣爆裂開來。
原來這些日子以來,她淡的是一個人的戀愛,只有她在感動、沉醉在戀愛的快樂中?現在的江庭幾乎不敢去想象,這一個月來,他是抱持著什麼樣的心情在和她交往,每當她因他的一舉一動而悸動、臉紅的時候……他是否正在竊笑她那麼傻、那麼的單純好騙?
老天!她憑什麼以為他是認真地在和她交往?珍惜著和他相聚的分分秒秒,夜里想著他就能幸福地入睡,而這些在這一刻竟變成一場場可笑的夢……
雷翼懶得解釋,也沒心情解釋,只是以嘲弄的眼神像在看玩具似的盯著江庭。「反正你看到的都是事實如果你不介意,我們當然可以繼續交往——」
啪的一聲,沉寂的空氣中,響過一記清脆的巴掌聲——
江庭抬起頭、挺直腰,要自己一顆眼淚都不許掉,眼中流露的是徹底的心灰意冷。
她轉頭走了兩步,回頭看他最後—眼,冷冷地瞪視著他。
「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
不管眼神含慍的雷翼能不能明白這一巴掌中,包含了她多少的難過、心痛和碎裂的少女心,她都決定用這個把張作為初戀的結束。
今天是她十六歲的最後一天,而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堅強過。
她昂首離開了他的視線。
在他的視線外,她放任自己淚流滿面,不在乎在這熱鬧的校慶中,她的淚水有多麼的不合氣氛;重要的是——她一滴淚水也沒在雷翼的面前落下。
這是他僅剩的自尊。
在十六歲的這一年,她痛苦地結束僅僅維持一個多月的初戀。而她下定決心,要忘記「雷翼」這個名字,再也不去想他。
如果說江庭的成長,在這一天超過任何同齡的女孩的話,那也是拜雷翼所賜,即將十七歲的她,已經對愛情少了憧憬。
十六歲這樣的結束,她肯定今年的自己流年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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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庭在回到家之前擦干淚,卻還是掩不去哭過的痕跡,一雙原本楚楚動人的大眼顯得有些紅腫。要不是她不想待在外面,只求能早點回到家,她會等到眼楮整個紅腫的情況都退去才返家,只是她一刻也等不了。
「小庭!你怎麼了?」原本大剌刺地坐在人家客廳的沙發中,喝果汁看電視的連雅萱,一看見江庭那雙兔子眼,不禁立即跳起來,沖到江庭面前。
千萬不要以為她有多麼重視江庭,她會那麼激動,只有一個原因——江庭是她的「玩具」,只有她自己可以欺負,哪容得別人覬覦。
就像自己的「寵物」被人欺負,她這個主人當然會義憤填膺。
「萱?你怎麼會在我家……」江庭顯然沒料到她會出現,緊張地看了看四周。
她不想讓家人看到她這副模樣,可是被萱這麼大聲嚷嚷,恐怕所有的人都會從四面八方冒出來,頓時多出幾雙「關愛」的眼神。
「來找你玩呀!別看了,你的家人都出去了,你媽去買東西,所以我幫她看家,她晚點才會回來;你別管那麼多,快告訴我怎麼一回事,誰欺負你了?我替你去報仇!」一看小庭的模樣,她也知道小庭在擔心什麼,仍舊嚷個不停,比在自己家里還囂張。
知道家人暫時都出門才讓江庭松了口氣,雖然有點疲乏無力,面對連雅萱的咄咄逼人,她還是努力地在心里借口……
「也沒什麼,剛才我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一個變態的男人,他追著我跑,才會害我嚇哭,不過我沒事。」雖然這借口有些牽強,可是頭痛的她已經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要是雷翼的粵被萱知道,那她不去鬧得天翻地覆才怪!
「可惡、可惡。變態果然專找可愛的女生蚤擾,竟敢欺負我最親愛的庭庭,在哪里、哪條路上,我找他算賬去!」連雅萱很單純地相信江庭的話,還沒等江庭回答,已經一臉怒氣的朝大門沖去。
江庭哭腫雙眼是事實,她又不認為小庭有理由騙她,既然相信小庭的話,一向「正義凜然」的她,自然就滿腔的怒火。
這個……變態若是連可愛的女生都不找,要找準呢?雖然很高興萱認為她可愛,江庭還是不禁在心底失笑。
江庭急忙忙地拉住她的手,哭笑不得地道︰「不要去啦!人早不見了,你現在去也找不到人,何必白費力氣。到處都有變態,哪里是你抓得完的?」
那只是她瞎掰的借口,她並沒有真的遇上變態,萱要上哪兒去找呢?唉!
連雅萱把江庭的話听進去了,心有不甘地皺起英氣的眉,不悅地咕噥︰「對喔,找不到就白費力氣,還會讓變態在暗地里笑我蠢。可惡!要是被我踫上,非剝掉他的皮不可,看他連皮都沒有,還敢不敢出來嚇人!」
連雅萱漂亮的雙眸,閃過勢在必行的決心。
「萱!不要那麼激動,又不是你遇到變態。」江庭拉著連雅萱回沙發上坐下。
在一瞬間,江庭不禁同情起那個「莫須有」的變態,他根本不存在,就已經被萱判處「剝皮大刑」、往生十八層地獄去,真是可憐。
只是連雅萱的抱不平,讓她心情好轉倒是真的。
連雅萱跩跩的表情,顯露出她的不認同;可是想了一會兒,她只是像拍寵物般,拍拍江庭的頭。「還好你沒事。」
只要她的「寵物」毫發無傷,她可以暫時不去追究連雅萱像男孩般俊美的臉上是這麼顯示的。
「萱!我不是小狗……」明知抗議無效,無法改變萱的態度,江庭還是無奈地發出不滿之聲,有些小小的抗爭。
連雅萱不以為然地搖搖頭,「親愛的庭庭,我會分不清楚人和動物嗎?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小狗。」是玩具才對!
連雅萱的反駁,听得出來很漫不經心,根本是在敷衍江庭。
事實上,那也是她發現小庭的心情還不錯,才回復她一向愛欺負小庭當生活樂趣的本性。不然,她不會這麼沒大腦,去害小庭的心情更不好。
玩歸玩,一年下來,小庭早已是她無可替代的「女朋友」。
畢竟粗枝大葉的她,和男生比較「合得來」,幾乎從小到大都和男生玩在一起,打球、打屁、四處晃,就差沒一起去泡馬子。
江庭可是她活了十七年來,難得比較要好的「女生」朋友。
「如果你真的‘清楚’就好了……」江庭無奈地低嘆,可不敢奢想。
看著一頭短發、穿著帥氣,依然讓人容易錯以為她是男生的連雅萱,江庭忽然有種領悟,雷翼說的「彼此」該不會是以為萱……是她的另一個男朋友?也就是說,雷翼真的以為她和兩個男生同時交往!
到底是怎麼誤會的,江庭已無心追究,無淪如何,雷翼的花心是鐵般的事實。
她要忘了雷翼,也要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才十幾歲而已,她絕對不為一個花心的臭男生破壞她只有一次的青春。
雷翼的寡情傷透一顆純潔的少女心,她卻沒道理為他葬送青春,錯過可以談戀愛的機會,那她的初戀才有價值。
至少認清談感情不能太輕忽、一味的浪漫。
如果她從此再也不談戀愛,排斥起男生,那才是傻到家,真正輸在雷翼的手里。迎接十七歲的江庭收起眼淚,下定決心——
找一個比雷翼更好的男生談戀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