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官家族里,傳出了一個令許多人驚喜交集的消息。
上官郡彥爆出一個冷門——他突然蹦出一個宣言以結婚為前提交往的女友。
不管怎麼說,三十好幾的上官郡彥,有女朋友本來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但是他在好幾年前就已宣布不婚宣言,幾年來埋首于工作,從來也沒多看女人一眼,他會突然蹦出一個論及婚嫁的女友,對上官家族的人——尤其是長老輩的人而言,當然是極震撼的事。對年近九十、幾乎死心的上官嚴來說,這簡直是不可能的喜訊。
除了玉龍,能力卓越的上官郡彥,一直也是上官嚴鐘愛的孫子之一。若說上官嚴對這個孫子有任何的不滿,就是他發表了什麼可笑的不婚宣言,多年來堅決不婚。
如今,這個「美中不足」總算可望成為歷史,他老人家听了當然大喜。
經過半個月,上官郡彥和女友出雙入對的消息盛傳,更讓人篤信其可信度。
于是,上官家族準備辦喜事了。
不是特別注意家族里的「新聞」,但就算玉龍沒有問,也會有人將大小的事傳到他耳里頭,不會讓他「孤陋寡聞」。這次也不例外。
玉龍和上官郡彥的感情從小都一直還不錯,所以他挺好奇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郡彥放棄多年堅持,終于興起結婚的念頭。
就算不是絕美,肯定也是夠特別的女人!
「嘿,听說你‘破戒’了?」
將要談的公事暫時擱著不提,趁上官郡彥上玉門,玉龍表現出好奇不已的求知欲,沒忘了問問這件趣事,好親耳得到證實。
淡撇玉龍一眼,上官郡彥微笑道︰「你消息也滿靈通的。」
「听你的口氣,是真有其事噦?」
「沒想到,消息傳得可真快。」他不否認。
這麼干脆承認,看來他對那女人是極為認真的。「是多特別的女人,竟然能改變你的‘恐婚癥’?說來听听吧。」
極為慎重的想了一會,上官郡彥才正色道︰「你知道美女我見多了,要我在遇見她之前想像對女人動心的情況,對我來說簡直是恐怖的天方夜譚。怪的是,我第一次見到她,竟然看她看呆了。那種奇妙的感覺,就像耗盡的電池被充了電一樣,心跳狂悸不說,全身還竄跑著令我振奮的電流。」
看著玉龍充滿興味的眼,他笑著繼續說︰「我想,我大概是被電麻了,對她徹底失去了抵抗力。每當看著她,我就覺得除了她大概不會再有第二個女人能帶給我她給予我的感覺。
我……呃……唉!我實在無法以言語形容她的不同;總之,她對我來說不只是美,而是真的很特別。你說,我能不為她‘破戒’嗎?」
「是很難。」頓口氣,玉龍搖頭輕笑。「老實說,我更難想像會從‘上官郡彥’的嘴里听到這番話。听你這樣形容一個女人,讓我真想見見她,好看她到底怎麼特別,特別到能換來你這些真情告白。」
一對充滿挑釁的黑眸霎時竄入玉龍的腦海,他竟然在此時想起藍紫。
最近他特意怞空參加不少Party,本以為會再遇上她前來挑釁;但這些日子以來,她就像泡沫一樣平空消失,讓他有一點點莫名的郁悶。
少了她的挑寡,Party似乎不再那麼有趣。
她,不會真的消失了吧。
「放心,改天會介紹給你認識,你遲早會見到她的。」上官郡彥笑彎了眼,眸光溫柔,完全是戀愛中幸福男人樣。
是呀,遲早會見到……
唉……
玉龍揚起眉,不禁暗自嘖嘖稱奇。從小由于個性相投,上官郡彥和他比和親弟弟還親近許多,總是有許多話可聊、可討論;但他俊酷缺乏表情的臉上,曾幾何時出現過這麼溫柔的神情?就他記憶所及可說沒有。
愛情,果真是充滿魔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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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滿足玉龍和所有人的好奇心,上官郡彥決定「攜伴」席家族聚會。
女友挽著他的手臂,態度優雅、從容地步入上官家。
人總難免會有些想像力,難得回家的玉龍,亦在腦海中為做了些勾勒。會讓郡彥動心的女子,美到沒話說大概是跑不掉,那雙帶電的美眸,想必也是極驚人的特別吧,不然哪能電得郡彥帶她回來見家人。
但不管玉龍在心中為上官郡彥的所愛勾勒了什麼形象,他都無法和眼前的「她」聯想起來。她——竟然會是她!
藍紫!她到底在搞什麼鬼!?
消失大半月,在他正考慮向音打听時,她竟以這種方式出現在他眼前。
冷眼瞅著她和其他人打招呼,玉龍的心情極不愉快。
縱使有人知道玉龍和她之間的那段插曲,在上官郡彥面前,也不會有人笨到說出來。大伙頂多在和她攀談時,忍不住偷往他這那邊瞥去。
所有的人都認定,上官郡彥不知道她和玉龍之間發生過的事。
「紫兒,來,見見咱們上官家族的寵兒,上官亞瑾。」和長輩打過招呼,上官郡彥牽著楚子藍的手走到玉龍面前,滿臉笑意地介紹。
紫兒?玉龍對郡彥喊她的方式,有種隱隱的反感。
「喔,久仰了。」楚子藍朝玉龍微笑。
絕不是錯覺,玉龍相信自己從她眼中看到了挑釁。
難不成……這是她對他下的另一個挑戰帖?可惡,她竟然拖郡彥膛這趟渾水!想起上官郡彥對他說過的話,玉龍只好暫時將狂怒忍下。
郡彥對她已如痴如迷,若只是被她利用,會受多大打擊可想而知。不!這是郡彥第一次對女人動心,他得小心確認,
她最好是玩真的。
若是她敢耍上官家族的人就走著瞧。奇怪了,一想到她對郡彥「有可能」是真心的,又讓他有種怪異的……不悅……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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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龍終于逮到機會,避開所有的人,將楚子藍拖到後花園。
他要她把話說清楚!
「你干嘛啦,放開我!待會郡彥會找我的。」不情不願地被他拖到後花園里,楚子藍以極厭惡的態度甩開他的手。
「哈,你也會擔心?」她厭惡的態度,惹得他聲音緊繃,暗自懊惱。
「笑話,像我這樣一個絕色天香的大美女,被一個野男人拖到沒人的地方,誰不會擔心自己的安危啊?」撫著被他抓痛的手腕,她鄙夷地睨著他,如防壞人似地充滿警戒。
野男人?她竟敢說他是野男人!
「就我印象所及,會有危險的應該是我吧!紫、兒。」她該不會忘了,之前在大庭廣眾之下,她向他告白說愛他的事。
玉龍的聲音、眼神都充滿著諷刺的嘲弄。
「放心,我對你不再感興趣了,你的危機已經解除。」她撇了撇嘴,像是想起什麼討厭的回憶似的,巴不得早早忘懷。
「怎麼,你的目標不是我了嗎?」神情平靜的他火氣逐漸上升。
若這代表她對郡彥是真心的,他應該高興;但……
他就是有種被耍的不悅感!
「高攀不起。我想我轉移目標,應該是很聰明的選擇不是嗎?」她冷笑,一副準備把話說清楚,省得他再來煩她的口吻。
玉龍瞪著她,對她的坦承一點喜悅也沒有。
她的意思是誰都好!?只要對象是張優質的長期飯票!
「好啦,你還有沒有問題?沒有的話,我要回屋內了,萬一郡彥找我……」看他氣得頭頂冒煙,她得意地甩了甩頭發,邊說邊要離開。
但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玉龍狠狠地攔腰拉回。
「我的問題可多了。」
將她轉向面對他,玉龍望著她驚惶的眸子,陰詭地笑起來。
「你……你要做什麼?郡、郡彥他……」聲音發抖,她顯然受驚不小。
眼神冰冷,玉龍卻微笑著,他同情的嘖了聲,「他在屋里,救不了屋外的你。」在她仍愕然時,他逼迫她後退,將她推抵在一棵樹上。
「你……你……想做什麼?」吞下驚懼的口水,她沒想到他會在此刻發飆。
不會吧,屋里都是人,他……
「別急,你馬上就會知道了。」強勢壓制住她的雙手和身體使她動彈不得,玉龍卻放柔了嗓音,像對情人般的呢噥朝她低語。
他會讓她知道,沒有人可以耍他玉龍!
「你別亂來,我會喊救命的……」
「好啊,你盡管大聲叫,好向你親愛的郡彥求救;不過嘛,先提醒你一聲,我會說是你勾引我出來,企圖對我‘不軌’。到時,會變成什麼局面、你還保不保得住郡彥……呵,我就不知道了。」他笑得邪惡。
十分滿意她布滿憎恨的眸光,他前傾開始輕咬起她的耳垂。
「你真瘋了?」她顫著身子問。
「是嗎?也許吧。」在她的脖子和臉頰烙下細吻,他往下移動熱唇。
楚子藍強忍顫起的悸動,雙拳捏得死緊。他到底想做什麼?再次羞辱她,好讓她自動放棄上官郡彥?可惡!她老是失算。
想要激他也得選擇地點,不該任他拖她出來的。
突然,玉龍的雙手快速入侵,潛進她的上衣里解開她的胸衣,大膽挑逗起她的雙峰,讓她驚喘得倒怞一大口氣。
「喂,你別太過分了……」她氣急敗壞的警告,不知所措。
血液沖上她的臉,她快要被他挑逗得失去思考能力。
「不,過分的還在後頭。」他邪笑。
「什麼?啊——」來不及多想,她被他更狂妄的舉動嚇傻了。
玉龍扯掉她的衣服,讓她雪白的上半身就這麼果裎在後花園清爽的空氣中。冷空氣使她倏然顫抖,皮膚起了一粒粒的疙瘩。
低下頭,他將她粉紅色的蓓蕾含人口中,折磨人似地輕噬恬咬。想推開他,她卻在促喘中咬緊下唇,十指深陷他的肩頭。全身發軟之下,她已沒有力氣去反抗他的侵犯。
玉龍不再緊扣住她,她可以逃的,但……噢,準救救她……
「你……住手……會……會有人來的……」無力中,她只得提醒他,隨時會有人闖入他所制造的情色空間,若是被人發現的話,看他怎麼和上官郡彥交代。她無力反抗,只好期待他想起,她現在是上官郡彥的人。
就她所得到的消息,玉龍應該很重視上官家族的人的感受,
「被人發現的話,就讓我們一起沉淪吧。」褪去她的裙于,他的攻勢開始往下侵略,邪惡的語氣像是準備拉她一起墮落進地獄。
隨時會被人發現的刺激感,讓他停不下手是一回事;不過,有影在,只要有人接近他們周圍,他一定會得到預警,絕不會讓人撞見此刻的香艷畫面。
「你……噢……」沉淪!?不會吧……
哦,她怎麼會讓情況走到這種不可挽回的地步。
恍惚間,讓她自覺可恥的是,她的身體不但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還沉迷于那令她不可思議、全身戰栗的感官知覺中。
她深覺被自己的身體背叛了。
不給她任何退縮的機會,他褪掉褲子,在她的驚喘中就這麼闖入了她的禁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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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兒……紫兒你在這里嗎?」
不遠處傳來呼喚聲,不用影提醒,迷亂中的兩人也得到了「預警」。
衣衫不整的玉龍停下了動作,幾乎全果的楚子藍更是臉色發黑。要是被上官郡彥看到她現在的狠狽樣,不如拿把刀宰了她算了。
連她自己都無法相信,竟然會在這種情況、這種地方失去貞躁。
天啊,他竟然……奪去她的貞躁,在上官家的後花園里!她想假裝一切不曾發生過,偏偏他炙熱的還停留在她的身體里,讓她想否認都不能。
「怎麼辦……」她低喃著,十分慌張不安。
眸光微閃,玉龍向前挺,故意欺壓在她身上輕笑,「怎麼,怕郡彥發現你不是什麼貞德烈女之後就會不要你是嗎?」
她那麼在意郡彥的感覺,讓他感到沉悶、不舒服。
他抱著的女人,竟然一心想著別的男人,這對他豈不是一大污辱!
「是又怎麼樣!?你少幸災樂禍,就算被郡彥看見,我也會說是你侵犯我的。」見鬼了,他以為是誰霸王硬上弓的!?難道還是她勾引他,將自己免費奉送的不成!
瞪著他怒聲警告,她實在懷疑彼此身體還如此「親密」的此刻,還有第三者即將出現。自己怎麼會有心情和他爭辯這個。
就快丟臉死了,她應該想著怎麼避開尷尬的情況才對!
「紫兒……紫兒!你在花園里嗎?」
上官郡彥的叫喚聲離他們愈來愈近。
思量著的玉龍沒有理會她的話,一個轉身,將她壓倒在樹後的樹叢里。
「怕郡彥發現我們的事,就別蠢得亂動!」見她要掙扎,壓在她身上俯視她的玉龍輕挑起眉,清冷的黑眸里寫著警告。
此刻,他才將欲火從她的體內退出來。
就算這女人不配獲得郡彥的愛,他也不想用這種殘酷的方式去傷親人的心,造成他們之間的決裂局面。她不值得讓他們反目成仇!
話雖如此,他仍繼續用手她的身體。明知她得保持安靜,他還是不安分地對她上下其手,惹得她渾身躁熱難安、臉紅心跳。
楚子藍壓抑住急喘的呼吸,只能極不甘願瞪著不知當她是何物的臭男人!
失身了……該堅持的沒堅持住,她也不知道還該堅持什麼。
不管如何,她的確不想讓上官郡彥見到這一切,所以只好盡全力忍耐。
玉龍的手仍邪惡地往下探索代替男性象征攻入她體內,仿佛怕她太安靜似的要挑逗起她的。楚子藍全身顫抖,指尖深陷掌心,不敢相信他竟然這麼對她!
他以手指侵犯、挑逗她的極限,讓她發燙的身體繃得死緊,更是搔癢難耐。她想殺人,更為再度被挑起的欲火而惱羞成怒。
她恨自己的身體叛變、不听大腦使喚控制好的感覺!
他的手指亂動,還以舌頭恬舐她的身體,害她差點驚呼出聲。上官郡彥的身影正好在樹前晃了過去,嚇得她死命咬住下唇忍住呼之欲出的聲吟。
老天哪,千萬保佑別讓上官郡彥發現在樹後的他們、
可……可惡,新仇加舊恨,她真的恨死玉龍了!
玉龍當然知道她在忍耐,她氣得滿臉漲得通紅,死瞪著他的臉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就是最好的證明。
看來她真的很在乎郡彥。死也不願意讓郡彥發現這件事。
哼!她就那麼想攀龍附鳳,釣住郡彥這只金龜婿!?可惜哪可惜,她愈在乎、愈忍耐,他想「欺負」她的興致也就愈高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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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找不到她嗎?」上官雪的聲音加入了上官郡彥。
此刻,她的位置正好在擋住春光的那幾棵大樹前頭。
屏住呼吸的楚子藍,動也不敢動,幾乎懷疑自己會窒息而死。一個還沒走又來一個,老天是在考驗她心髒的負荷能力嗎?天殺的!
「嗯,別說她,這里連半個人影也沒有,前頭我找過了,沒看到她的人,我還以為她是晃到後頭來了。」走近上官雪,上官郡彥的聲音里滿是擔心和疑惑。「真是奇怪,我不過離開一下子,紫兒她怎麼會突然平空消失了呢?」
「她會不會不告而別,先走了呢?」
「不會的,她要走也會告訴我一聲,讓我送她回家。」
四下望了望,上官雪突然道。「說也奇怪,連瑾也不見了喔。」
樹後的兩人,第一次同時愣住,產生同樣速度的心跳。
當然,楚子藍的心跳一直都維持在高頻率的速度,配合著加快心跳的人是玉龍。他沒想到上官雪會突然扯上他,將藍紫失蹤的事與他聯想在一起。
突襲的話,夠嚇人了。
「嗯,你想他們會在一起嗎?」
「不知道耶,你說呢?」
上官郡彥突然一笑。「不可能吧,他們在一起能做什麼呢?告訴你也無妨,紫兒不知道為什麼對瑾不太有好感,若不是我堅持,她還說不想認識瑾呢。就算瑾要找她說話聊天,我想她也不會願意。」
「真的是這樣嗎?那他們就不可能在一起,不然……」呵,廢話大概夠了。「我看我們去別的地方找找好了,活生生的人,總不會就這麼不見。」
「也好……」
腳步伴隨人聲漸漸遠去。
「走開!」
等他們一走,楚子藍就猛力推開壓在她身上的臭男人。
「呵,原來你不想‘認識’我?」玉龍諷刺的聲音里火藥味重得嗆人。為了怕郡彥起疑心,好抓住她的金龜婿,她竟想將他撇個干淨!
沉悶!他知道自己生氣了。然而,他還在想生氣的理由。
「我承認我過去做了些愚蠢的事,我想重新開始,讓一切歸零,應該還構不成天誅地滅的大罪吧!」她抖著手,開始穿回自己的衣服。
哼,和他的可恨無恥比起來,她根本沒做錯任何事!
已經發生的事,她不想花時間去懊惱悔恨,怨懟被奪走的貞潔;不過,能利用來報復的事就好好利用,她絕對不會忘記。
所謂愚蠢的事,自然是曾「追求」他的事,玉龍听也明白。
「別忘了,你的‘過去’有我參與,既然你想歸零,是不是該征求我的同意?」他扯住她的手,冷著俊容嘲弄。
好說歹說,他也是和郡彥有關的人。
「少說笑話了。」是啊,過去!她和他的過去可有得算了。「過去的已經過去,就算郡彥知道了,他那麼愛我,不會在意的。」
她說得自信滿滿。
玉龍冷笑。
「是嗎?那剛發生的事呢?你想郡彥是否也不會在意?」
楚子藍傻掉了。
他是在暗示,要告訴上官郡彥剛剛的事!?莫名其妙,到底是誰侵犯誰哪?明明可惡的人是他,他竟想反咬她一口。
很明顯的,若是她有什麼不對他的眼,他準備教她百口莫辯。
她突然發現——他果真是低劣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