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例行的交班工作,她拎起隨身的背包,和晚班小姐打了聲招呼後,便在對方艷羨的目光下,迎向前來接她下班的秦以雍。
「晚上想吃什麼?」先替她開了車門,繞到另一頭坐進駕駛座,很順手地橫過身子替她系上安全帶。
「麥當勞!」
他輕吻朱唇一記。「好。」
「我很餓,會吃很多很多哦!」她強調。「我要吃兩個雞腿堡,三包大薯,還要可樂、兒童餐,吃垮麥當勞!」
秦以雍大笑。「最好你真的吃得了這麼多。」
結果,她最後是吃了一個雞腿堡,一份薯條,兒童餐她喜歡小雞塊,所以雞塊留給她,剩下的他解決。
以女孩子的食量而言……嗯,確實不算小了。
偏偏他就喜歡她這種不矯飾的真性情,從不在他面前遮掩什麼,只將最真實的自己呈現在他面前。
「好飽哦!」回到車上,她整個人癱掉,完全不想動。
「是誰說要吃垮麥當勞的?」幸虧他有先見之明,將她的話打了半折。
偏頭見她拿吸管在玩杯中的冰塊,本能地便問︰「你生理期結束了嗎?」
她泄氣地垮下臉。「你一定要提醒我這件事嗎?」都已經夠丟臉了,他還提起!
他失笑。「我只是要確定,你是不是可以喝冰的。」
「早就可以了啦!」想也知道他不會有什麼不正經企圖,只是那晚的經歷太「慘痛」,只要提到關于生理期的敏感字眼,就會覺得很想死!
「要是不相信,你負責把冰塊吃光咩!」她橫過身子,用吸管撈起冰塊,沿著杯緣湊近他嘴邊。
「你小心坐好——」話還沒說完,她就很捧場地身體一傾,伴隨著驚呼聲,大半杯的可樂全數孝敬在他身上。
「啊,對不起、對不起——」連怞數張面紙,手忙腳亂替他擦拭,胸前大片污漬實在慘不忍睹,未融的冰塊順勢滑落,她急忙擦著,拂開掉落在腿間的冰塊,慌亂中似乎踫觸到什麼……畫面定格!
她止住動作,上頭傳來他異常濁重的呼吸,而她掌心正貼著不明的灼熱堅硬,直直愣了三秒才領悟過來。
「啊!你——」吃驚地張大眼瞧他。
秦以雍閉了閉眼,有些悲哀地聲吟。「迎曦,你的手……」
她不明白,她這清純天真的氣質對男人而言多具殺傷力,比任何都還有效,無辜至極的挑逗,簡直令他咬牙了,一時拿不定主意,究竟希望她離開還是繼續。
「呃……噢!」她急急忙忙收手,正襟危坐。「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嘆息,分不清是失望還是松了一口氣。「我知道。」
微掀眼睫,偷偷瞧了他緊繃的神情一眼。「你生氣了?」
「沒有。」答得飛快,更顯得誠意不足。
「你明明就在生氣。」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但願他別覺得她像個饑渴放蕩的浪女,心起反感……
顧不得尷尬,她微慌地輕踫他面容,平日,總是溫暖、縱容的笑意不見了,她張口正想說些什麼︰「雍,我——」
一記火熱纏吻堵住她未完的話,他吻得很深入,長指穿梭在細柔長發間,定在後腦,將她更加地壓向他,有別于以往的溫柔步調,直要嘗盡她唇腔之內的每一寸甜美,激狂且熾熱。
她微喘,被他吻得暈頭轉向,幾乎喘不過氣。
長發亂了,上衣扣子松落兩顆,她面色紅暈,雙唇腫脹。他的狀況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這是她沒見過的一面,危險、狂野,黑眸氤氳著濃濃,散發著致命的誘惑魔力,她心髒一跳,感覺胸口發燙。
她不知道由他眼中看到的,會是怎樣的她,只知道他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眸色益發深沉,而後,啞聲道︰「坐上來,迎曦。」
她無法思考,在他的凝視下渾身發燙,小心翼翼地跨坐在他腿上。
他低低地嘆息,輕撫她光滑的頸項,感覺她在他指尖的踫觸下微微戰栗。
「可以嗎?曦?」壓抑著,不忘做最後的詢問。
「……嗯。」
得到她的允諾,他不再遲疑,微一使力,拉下她,再度覆上他所渴望的紅唇,輾轉探吮。
來得猛烈,連他都無法掌控,他渴望她,渴望得身體緊繃疼痛。由上衣下擺探入的雙手,悄悄移到她身後,解開那小小貼身衣物的束縛,在她的驚喘聲下,低頭擷取含苞待放的微顫紅蕊,品嘗最純淨的甜美。
他、他在做什麼?她喘息連連,酥麻、顫悸、害羞……太多感覺沖擊著年輕稚女敕的身體,她為這前所未有的陌生反應而無措,只能喃喃喊著他的名︰「雍……」
「我在。」心憐于她純真失措的反應,他更加擁緊了她。被擺在之前的,是想將全世界給她的嬌寵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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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切再度靜止,車內只剩兩人急促的喘息聲,在有限的空間里回響。
楚迎曦盯著車頂,一時還回不過神來。
他仍在她體內,高潮時所爆發的極致快樂,讓她到現在仍隱隱顫栗,芳心狂悸。
天!她沒想到自己也會有像極蕩婦的一面,她甚至不敢回想,她剛剛叫得有多媚、多放浪!
雖然,他初初進入時,曾令她疼痛蹙眉,但他很快地停住,不斷地親吻她、踫觸她,等待她的適應與接納。他的手,有著難以形容的魔力,甚至在尚未佔有她時,就已經讓她體會到生平第一次的高潮。
在這當中,他一直在留意她的狀況,將她的感受擺放在自身需求之前,她一個蹙眉,他便立刻察覺到她的不適,親昵地挲撫她腰婰。「腰酸?」然後與她對換,將她安置在舒適的座椅上,承受他更熱烈的求歡頻率。她甚至主動將雙腿緊緊纏在他腰上,在一回比一回更深入的進佔中,暈眩地失聲尖叫——
原來,男女之間就是這樣的,包容著他的灼熱、脈動、喘息,仿佛融為一體,如此親密、如此隱晦、如此快樂、如此……美好。
她喘著氣,神魂尚未歸位,迷迷糊糊的腦子不禁浮起一絲困惑——
就這樣?一杯二十五塊錢的可樂就搞定了?那她之前絞盡腦汁、挖空了心思的安排是怎樣?搞笑嗎?簡直蠢得可以了!
狂野情潮稍稍退去,他將臉埋在衣著凌亂的酥胸前,懊惱聲吟。「天!我在做什麼——」
他居然像個十七、八歲初嘗的毛頭小子,不管地點、不顧一切就做了起來,他的完美紀錄里從來不曾如此虧待女伴,他是瘋了還是著了魔?
聞言,她仰眸瞪他。「你後悔了?」
「當然不是。」這不是她該講的話吧?角色顛倒了嗎?
「沒有鮮花、沒有燭光,也沒有你最想呈現在我面前的糖果睡衣,甚至連最基本的床都沒有,你該生氣的。」這是她的第一次,全世界的女孩都有權要求最慎重美好的初夜,而他居然如此草率,在車上就要了她。
「有你啊!」她想也不想,沖口而出。
有他,那才是最重要的。
多可愛的反應、多窩心的回答,他暖暖笑了,吻吻她汗濕的額,愧疚低喃︰「很不舒服吧?但願沒讓你失望透頂。」車內空間有限,適合尋求刺激與情趣的男女,卻不適合女孩的初夜地點。
「誰說?」她不苟同地反駁,用力抱住他。「雖然沒有人可以比較,但是我覺得你很好。」
他很溫柔,幾乎沒讓她產生太多疼痛。記得姊姊告訴過她,女人的第一次只會痛得你死去活來,通常不會有什麼塊感,要她先有點心理準備。
雖然,疼痛真的免不了,不過她是真的享受到快樂,才不像姊姊說的那麼恐怖,她真的感受到他的呵護,並且將疼痛減至最低。她不知道前戲要多長才算標準,但他絕對是最具耐心的那一個,耐心地探索能令她愉悅的方式,過程中除了技巧、耐性之外,還包括對她無庸置疑的憐惜,讓她在第一次,就真真確確體驗到兩性歡愉。
「那你咧?會不會覺得我很笨拙?」枉費她事前那麼努力在惡補,加強知識,結果讓他一吻就意亂情迷,忘了今夕是何夕,她甚至敢說,他得到的愉悅絕對沒她多,但願他別嫌棄她的表現太木頭。
「傻瓜!沒有女孩子會這樣問的。」她把最純真的自己獻給了他,難道不知道這對他而言有多珍貴?
「那到底是會還是下會?」但願他別從此面對她便索然乏味。
「當然不會。」
「那就好。」放下心來之後,她突然後知後覺地「啊」了一聲。
「怎麼了?」
「你沒用!」
現在才反應過來?服了她。
他笑笑地,長指無盡溫柔地撫過歡愛後暈紅醉人的臉蛋。「你介意?」
「是還好啦,反正你應該不會得性病啦、AIDS什麼的……」
「謝謝你哦!對我真有‘信心’!」他沒好氣地。
「可是……萬一‘中獎’怎麼辦?我不會算什麼安全期、危險期。」雖然她的簽運從小到大一直不怎麼樣,連安慰獎都沒中過,但這種事很難說。
「你現在是安全期。」到底誰是女人啊?連這也要他教?
「可是……听說算這個,失敗率很高耶。」
「這樣不好嗎?要是有小孩,我們就結婚。」他想娶她,第一次這麼強烈想一輩子擁有一個女人,早上起來看見陽光在她清甜的臉容上跳躍,與她道早安,給她一個早安吻。
「啊?結婚?你說我和你?」
「這里還有第三個人嗎?」
「可是……可是……」無法不意外他會這麼說。她一直以為,他是定不下來的,甚至早就有心理準備,能與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多出來的,他給了她關于愛情最美好的一切體驗,有一天他們分開了,也會是她珍藏一生的珍貴回憶。
她從來、從來沒想過,自己也能有獨佔他一生的可能性。
「太快了嗎?」也是,從認識那天算起,半年不到,連他都意外自己會有如此強烈的沖動,和她在一起多一天,感覺就更加深些許,無法控制泛濫的激情狂潮,令他不顧一切,想擁有她。
也許她說得對,他們是命定要相戀的愛侶,從遇到她的那一天起,一切都失控了,他變得完全不像自己,心中那把情焰,一日比一日狂炙燃燒,他懷疑根本不會有止息的一天。
「是我沖動了,你還年輕,我們慢慢來。」退離她身上,怞來幾張面紙開始清理兩人身上的激情痕跡。
「啊,我自己來。」她紅著臉。
他淺笑。「沒關系,我來,你別動。」自己做的好事就要勇于收拾。
雖然很羞,但他體貼的舉動,讓她感到陣陣窩心。
「那個……你剛剛說……結婚,是認真的嗎?」
「嗯?」正幫她扣到第三顆衣扣,秦以雍抬眼。「當然是。」
「那……那……我們就別用了,好不好?」她支支吾吾,怯怯地偷瞧他。他會不會覺得,她這樣說很厚臉皮啊?
「別用什——」微愣,會意過來,笑了。「好啊,別用。」
雖然很辜負她姊姊的好意,但那二十打,恐怕真得束之高閣了,她暫時不會知道他慣用的牌子是哪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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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醬油、太白粉……」振筆疾書到一半,埋在紙堆里的頭顱抬起。「為什麼肉要加太白粉?」
「讓肉質滑女敕。」
「噢。」了解,繼續抄。
「再加點酒去腥……」
「等等,要加什麼酒?」
「廢話,當然是米酒。難不成加鹿茸酒、虎鞭酒?壯陽啊!」
「啊!」原來鹿茸酒壯陽,這要記起來,改天給阿娜答試試,說不定會比較狂野哦!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平時就很狂野了……
「夠了你,楚迎曦,收起你瀅蕩的表情,要發春回你家去。」沒好氣哼了聲,又接續︰「然後是鹽巴適量……」
「等等……適量是多少?」這老師很不盡職,老是語焉不詳。
「適量就是看你爽!」一再被打斷,壓抑的嗓音已隱含火氣。
「噢。」模模鼻子。「請繼續。」
「……最後是勾點芡……」
「那個……」怯怯地舉起執筆的手。「勾芡要……怎麼勾?」
「威而剛加農藥!」直接吃死這個笨蛋!忍耐了一個小時,店長的火氣終于爆發了。「連勾芡都不會,楚迎曦,你是笨蛋嗎?到底會不會做菜!」
「我……」好無辜的表情。就是不會才來問你咩,也不過才多問了幾句而已,凶巴巴的……
店長吸氣、再吐氣——
叩叩!
門板傳來敲擊聲,秦以雍俊雅挺拔的身形倚靠在門邊。
她隨意瞟上一眼,目光就再也移不開。
就算是再不經意,他的出現也總是能不自覺引來所有的注目。
「好了嗎?迎曦。」其實是在外頭听到嘶吼聲頻頻傳出,怕有人失手殺了他的女朋友,特地前來救人。
「你、你怎麼來了?」
「你昨天說,要來找舊同事串門子。」閑著沒事就繞到「制造浪漫」來接她了。他俯身,在她身畔低道︰「我在門口等你。」
「呃……哦。」一直到他身影消失在門的另一端,她目光還收不回來。
「去去去!快回去吧,他才一出現,你的三魂七魄就全被勾去了。快點滾了,我不教笨蛋做菜。」免得到時不小心毒死了誰,她成幫凶。
一顆頭顱探進門來,朝外頭瞄了一眼,迅速賴到楚迎曦身旁。「剛剛那個,是你男朋友啊?真帥!氣質也沒話講!」新請的早班小姐滿心艷羨。
那滿臉的陶醉迷戀,看在迎曦眼中,竟感到那麼一丁點不舒服。
她知道秦以雍的條件有多好,也相當清楚走到哪里都會有那樣的迷戀目光跟隨,他外型出眾,氣質不俗,風雅超塵的身影,不必多做什麼就是能夠自然而然地引來狂蜂浪蝶。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每當面對一道又一道瘋狂迷戀追隨他的目光,心里還是會介意。
「听說你們是在這里認識的?真好!為什麼我就遇不到像他這樣俊帥體貼的男人呢?」又羨又護地說完,再補上一句。「有個這麼出色的男朋友,你都不擔心哦?他剛剛才站在門口十分鐘,就已經有五個客人過去找他搭訕了,要是我,可能半夜都睡不安穩,時時要擔心他被拐走——」
「喂,小芬,你少說兩句……」店長輕斥。
「啊,對不起。」自知失言,連忙道歉。「我亂講的,你別放心上。」
「沒關系。」楚迎曦扯唇笑了笑。「我先走了,改天再聊。」
能說什麼呢?這確實,是她心底隱隱浮動的不安。
他過往的情史,使她無法讓心安定。以往,知道隨時都會結束,她可以瀟灑地笑看一切,將一天當成一輩子來愛,分開了,也不會有遺憾。
然而,現在不同了,得到愈多,心會愈貪,在他隱約勾勒出未來的遠景後,她開始會奢望了,奢望佔有他一輩子,奢望永遠不會結束。
因為害怕結束,便會患得患失,心,愈是無法放得開。
她擔心,燃燒的情焰,何時會熄滅?擔心屬于他們的愛情玫瑰,何時凋零。
他說過的,她全記得,那是一雙無法只看一個女人的眼,而她,也沒有那樣的條件永遠鎖住他的目光……
對他而言,沒有永不凋零的玫瑰。
回程路上,秦以雍手控方向盤,對她反常的安靜有些不適應。
「怎麼了?迎曦。」
「沒。」淺淺的憂慮再度壓回心靈深處,她揚起笑。「我今晚要在你那里過夜哦。」她需要他的擁抱以及體溫,驅趕那一抹對未來的不確定。
他溫柔淺笑。「好。」
這樣……就夠了。至少現在他還寵她,看著她的眼神仍是柔情滿溢。
停紅燈的空檔,他留意到掉落在她腳邊的紙張。
「這什麼?」他早她一步彎身拾起。
「字很亂,你不要看……」她微窘的表情反倒勾起他一探究竟的渴望,索性將車停在路旁就地觀看起來。
「豆油、示末、圓規?」每一個字他都認識,不過組合起來怎麼……如此地艱深難懂?豆油、示末是什麼東西?還有,圓規與這兩者有什麼關聯性?
「醬油啦,我直接從台語翻過來不行哦?」
「示末?」
「那叫蒜末。臭店長念太快,我來不及抄咩。」絕不承認那是她的錯。
他慧根佳,了悟地「哦」了一聲,終于明白這是一張食譜。
「那圓規呢?」難不成她做菜還拿圓規、三角板來量?邊切豬肉還順道解解三角函數?
「芫荽啦!我忘記怎麼寫了咩!」
他面無表情,努力控制臉部肌肉,命令自己不準笑出來,大逆不道地傷害女友的縴細心靈。「你——咳咳!」確定不會泄出一絲笑意,才放心開口︰「你可以寫香菜。」
「你管人家,我看得懂就好了。」
「了解。」他懷疑有誰能看完這張食譜而不精神錯亂,滿篇錯字看得他眼楮痛,他跳開幾個步驟,念出關鍵字︰「蔥花少許,鹽巴適量……PS.適量就是看我爽。」
頓了頓,繼續看下去。「荀子過水……」很好,讀完數學,連文學都出來了。「迎曦,荀子不用過水,他已經過世了。」而且過世很久,有幾千年了!
「……你故意的?」明知道她想寫筍子。
他雙眼晶瑩剔透,忍笑忍得快逼出淚來,尤其看到後面那句︰過水?!靠!這又是啥名堂?!
再PS.鹿茸酒壯陽,改天給雍準備,反正是造福到我。
她到底想煮些什麼東西啊,怎麼看起來……春色無邊?
「最後是勾芡……勾芡就是威而剛加農——農藥?!」他笑容僵住,這、這就玩得太過火了哦!
秦以雍背脊升起一股惡寒。「曦,你乖,告訴我,這不是你要用的。」
楚迎曦幾近惡意地勾起甜笑。「好像是耶,你看起來很期待。」
「嗯……」頭皮一陣發麻,尤其面對一個加鹽巴看她爽、勾芡用農藥、什麼是過水都搞不清楚,還企圖加鹿茸酒迷奸他的女人……
他全身的求生細胞都在向他吶喊,如果還想活命,千萬別讓她進廚房!
「我們似乎很久沒有溝通了,親愛的……」他試圖掙扎。
「哪有?我們前天晚上才剛‘溝通’過。」就在他的床上,記得嗎?
「那是身體的溝通,我現在要的是心靈。你知道嗎?心靈的溝通是很重要的,多少情侶就是因為缺乏心靈的交流才會漸行漸遠,我已經開始覺得你的心靈好遙遠了。」
「是這樣嗎?」眼神質疑。
「當然是,親愛的曦,我們需要促膝長談。來,告訴我,你對我準備的食物不滿意嗎?」
「還好。」
「那,是我對你不夠好,不夠寵你、疼你、愛你嗎?」所以才想謀殺他?
「不會呀!」
「那——你為什麼突然想學做菜?」
她表情僵了僵,半真半假地笑謔︰「多學些東西,讓自己賢慧一點,優點多一點,你才會愛我久一點啊!」
只可惜,此刻誠惶誠恐的秦以雍只想保住兩人的小命,並沒深思。
「親愛的,你的優點已經多到我快要來不及愛了,完全不需要再多這一項,真的,它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多,相信我!」雖然光害嚴重,城市里根本看不到幾顆星星。
「是嗎?」尾音上揚。「你不是安慰我?」
「沒沒沒,我怎敢。」就算這時要他學屈臣氏廣告舉手發誓,他都認了!
「你會一直、一直愛我很久?」
「那當然。」完全不需思考,快速撕了食譜喂垃圾桶。「寶貝,別再胡思亂想了哦,你要吃什麼我都會弄來給你,千萬別自己下廚,累壞了自己我會心疼的,知道嗎?」
「……好。」雖然他看起來,比較像是貪生怕死,只求活命,誠意只有百分之零點零零零零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