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影、樹影、雲影倒映在波光粼粼的太湖湖面上,白色飛鳥低空飛過,停在綠樹的枝干上。
這兒遠離了無錫、宜興的塵囂,乃大儲山系的余脈深入太湖濱,狀似巨龍臥浮于太湖而有「龍頭渚」之名。
環境純樸寧靜,僅有幾戶農家,一年半載的也鮮少有訪客前來。
不過,半個多月前,來了一名俊俏的年輕人,他以湖上的方舟為家,村民還看過他在水面上展現蜻蜓點水的功夫,但他不曾跟村民有過交談。
水聲、鳥聲伴隨著風聲,悠閑的躺臥在一方漁舟上的閻飛然半合著眼楮,雙手當枕,一根釣竿就斜系在船頭。
其實,他的悠閑是情非得已的,他在這里等候龍頭渚著名的「黃金魚」已經半個多月了,他一天等過一天,就是見不到什麼鬼黃金魚的影子。
他後悔了。
早知道他就不跟好友們以五千兩黃金打賭他可以將同列無錫、宜興的第一美人柳心韻帶到他的床上去,那位愛魚成痴,被昵稱為「美人魚」的柳心韻居然跟他談條件,只要他釣得到龍頭渚這兒的黃金魚,她就願意嫁給他。
唉,談到婚姻?他沒啥興趣,雖然有個姑媽在宮里當貴妃的她原本就是他娘心目中理想的媳婦兒人選,她也長得花容月貌、嫻雅溫柔,但天下女人何其多,他閻飛然還想逍遙逍遙,不想那麼早討個娘子回家。
何況,他身邊還有一群會為他爭風吃醋的可愛女人,他若討了娘子,那多傷她們的心呢!
只是——他勾起嘴角一笑,沒有女人在身邊的日子,還是有點兒無聊,尤其這習慣了軟玉溫香在抱的身子覺得空虛的時候……
思至此,他的眼角不經意的瞥到船頭的釣竿動了一下,他霍地睜大眼楮,慢慢的坐直了身子,探頭往湖里一瞧,嘿!一尾鱗片閃動著金光的大魚兒正好奇的在魚餌四周甩著尾巴游啊游、晃啊晃的。
他眸中一亮,是了,就是它了!
眼見魚兒要上鉤,他移身過去,拿穩了釣竿,驀地,湖邊傳來「砰」地一聲,接著水花四濺,濺得他一身濕。
「該死的!」他低低的吐了一聲詛咒,再抹掉滲進眼楮的水,這才看到一個縴細的身影游近他的船邊來。
她潛進水里一陣後,然後游向岸邊。
直到她走上岸,他這才瞧見她的手上有張不大不小的網子,而剛剛那條金光鱗片的大魚兒就在網子里,這意味著——
他飛快的回頭去看看那清澈的湖水。
果不其然,那條珍貴的黃金魚兒已經不見了。
臭丫頭,他可是等了半個多月,才等到那條黃金魚兒光臨的,她想撈現成的?!
不再猶豫,他施展輕功,腳尖輕踩湖水,三、兩步的上到岸邊,擋住那名「大方」竊走他魚兒的女子。
「站住!」
站住?!孫瓊頤怎肯站住?她頭低低的想閃過他,但如同村子里的人說的,他有功夫,她往右他就往右,她往左跑,他一下子就來到左邊了。
「小丫頭,你再不識相的站住不動,我就不客氣了。」
不客氣也不理你,要將龍頭渚僅存的三尾黃金成魚帶走一尾,她孫瓊頤說什麼也不會答應。
見她左躲右閃的想逃開他,閻飛然猛地一扣,揪住她的手臂,右腳再一勾,她遂往前一撲,整個人撞進他的胸膛。
「痛!」她忍不住的逸出一聲聲吟。
他的心神微微一蕩,沒想到這個小丫頭身材這麼好,這頂在他胸前的柔軟還不是普通的大。
「喂,你怎麼動手動腳的?快放開我。」
她氣呼呼的扭動、掙扎,殊不知這個舉動對一個男人而言就像是火上加油。
「小丫頭,女人都喜歡男人對她‘動手動腳’的,尤其是我這種俊美無儔的男人,你別人在福中不知福啊!」
他話說得輕松,但她那兩團柔軟在他胸前磨來蹭去,他的胯下已有反應了。
唉,饑不擇食,一個野村姑就能讓他的下半身「起立」,他這個家財萬貫的陶器巨賈還真是遜。
不過,半個多月沒有女人伺候,他的身體老早就發出抗議了,偏偏這個龍頭渚位居郊野,僅有一個小小村落,里頭除了老人還是老人,想找個女人溫存也沒得找,這時有反應也是正常的。
咦?不對啊!他的濃眉一蹙,怪了,龍渚村全是老弱,哪來這麼一個身材姣好的小丫頭?!
「喂!我告訴你,你再不放開我,我可要叫了。」
「你叫啊,我好久沒有听到女人叫了。」他勾起嘴角邪魅一笑。
閻飛然不想再跟她的頭頂說話,右手放肆的執起她的下顎,黑眸頓時一亮。
嘖嘖嘖,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竟長得朱唇粉面、桃臉蟬發,一雙秋水無塵的杏眼里還淨是勾魂攝魄的純淨眸光。
而這身幾近全濕的小袖短襦及灰色長裙雖然都是粗布衣裳,但一點也遮掩不了那抹動人的無瑕氣質。
相對于他的驚為天人,孫瓊頤對他俊美的外貌可就沒有一絲絲的驚嘆了。
這半個多月來,她天天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對他那張臉早就看膩,此時她對眼前一身圓領大袖紫袍、外表非俗、氣宇不凡、身材俊拔的男人只有氣憤。
一雙翦水美眸直勾勾的瞪著他那雙有著幾分狂野不羈的嘲弄黑瞳,她渾身散發著一股不服輸的執拗倔強。
有趣!閻飛然眸中浮現饒富興味的光芒,由姿色非凡的她來滿足他這禁欲了半個多月的身子不是剛剛好?
孫瓊頤睜大眼楮死蹬著他,「你到底放不放開我?欺負我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你羞不羞?!」
「不羞不羞,欺負女人是我的專長,不過,現在我比較想要你手中的魚兒。」
她緊抓住魚網,「黃金成魚在龍渚頭只剩三尾,就快要消失了,我身為黃金魚的守護神,說什麼也不會給你的。」
他一挑濃眉,「守護神?」
「沒錯,我們是朋友,我說過不讓外人再來抓走它們的。」
好純?還是好蠢的丫頭?跟魚當朋友?!
「如果我硬要——」
「那我會拼了命的保護它們。」
閻飛然凝望著她,一直沒有尋求解放的壓抑欲火,在此時已被她那泛著處子香的柔軟身子挑撥得更熾烈,他那雙因而顯得更為深沉的子夜黑眸,閃爍著掙扎的光芒。
沒錯,他想要懷中這個純潔的女人,但也是因為她那抹純潔而讓他有點兒下不了手。
向來跟他在一起的相好都是些表里不一的女人,她們在外是羞答答的閨女,在他的床上可全是吟哦聲吟的蕩婦。
只是,邪肆狂妄的他何時在乎過女人純不純了?
她只是村姑,完事後,給些銀兩不就成了?!
不再理會心里另一個阻撓的聲音,閻飛然邪笑一聲,看著她道︰「我不需要你拼命,只要你答應跟我做件事兒,我就不搶你手中的魚。」
「真的?」她眼楮一亮。
「你答應?」
「答應答應,什麼事兒都答應。」
十六歲的孫瓊頤自小就在這山野村落里由爺爺獨自撫養長大,村里人口也不過數十人,多是老弱,不明白什麼男女,更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瞳中那邪魅眸光所隱含的意思。
所以她依他的意思,帶著黃金魚兒先回到海灣崖壁內的一個洞袕里,將那條不听她的話溜出這神秘洞袕的黃金魚兒放回袕中的池水,見它在水里優游後,這才正視著他,「好了,你要我做什麼?」
他莞爾一笑,「不是一個人做,而是兩個人‘疊’在一起做。」
她不懂,但他很懂,而這個隱密洞袕無疑是最佳翻雲覆雨的場所了。
夜風徐徐,一頭白發、粗布衣裳的孫介元荷著鋤頭、踏著月色,走回位在山腰間的小木屋。
但不同于以往,四周只有火螢兒如星光般的閃耀螢光在林木里繞著,小木屋內黑漆漆的,也沒有飯菜香。
他的白眉攏起,內斂眸光里可見一抹不安,他加快腳步,急忙奔回木屋。
「頤兒?頤兒?」
難道,她不听勸的又躲到湖邊梧桐樹的樹洞內偷看那個外來客?
孫介元連忙放下鋤頭,轉身急往山下去。
那個俊美的年輕人身上散發一股桀驚不馴的邪氣,不是個正經人,他跟村里的幾個老人家都看在眼底,卻不知怎麼跟頤兒說,只得叮嚀她別讓那個外來客給瞧見了。
希望沒事才好。
可他這眼皮怎麼跳啊跳的跳個不停?
灑滿了銀色月光的山洞內,閻飛然開始了一場勾引游戲。
他要孫瓊頤躺在光滑的石灰洞地面上,氤氳著欲火的黑眸含笑的凝睇著她那張單純無辜、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麼事的純淨粉顏上。
「是你答應我要跟我做件事兒的,你不可以言而無信,懂嗎?」
「我知道,我爺爺說過人一定要信守承諾,不可以信口開河。」
教得好。他露齒一笑,「好,很好,那我要開始了。」
「嗯。」
他在她的身邊躺下,一手撐著頭,另一手則輕撫著她的臉頰。
她皺眉,「你在干什……」
「噓,你只要安靜就行了,別忘了守信。」
她只得閉嘴,睜著那雙無邪的黑眸直勾勾的看著他。
他的手慢慢來到她的紅唇,然後,他俯低頭先是啄了她的鼻子一下,她錯愕的瞪大了眼楮,他微微一笑,往下攫取她的紅唇,他看到她的眼楮瞪得更大了。
他的嘴角上揚,開始加深這一記吻,溫熱的唇撬開她的貝齒,肆無忌憚的在她口中滑動,而不安分的手則熟稔的解開她的上衣。
孫瓊頤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覺得全身怪怪的,心卜通卜通的狂跳不已,渾身發燙。
這爺爺教過她的事里面,怎麼就沒有這種會讓她快喘不過氣來的事呢?
他教她要守信、教她撈魚、教她做面條、包子、縫衣鞋,還有……
不行,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啥都想不起來了。
終于,他熾烈的唇離開了她,她渾身顫抖、發熱,有一股陌生的感覺在她的下月復間蚤動著。
她羞慚又無措的伸舌恬恬被吻腫的雙唇,無助的喘息著。
他拉開了她的上衣,肚兜內,一對的雙峰呼之欲出,他的全身肌肉憤起,月復內的熱氣正急速的在四肢百骸間流竄。
他拉下她的肚兜,將她的裙腰拉下,褪去褻褲,看著眼前勻稱的誘人胴體,他體內的欲火沸騰了。
他狂野的再次堵住她的唇,手一扣,將她柔軟的豐滿緊壓在自己緊繃的胸膛上。
「嗯……」她不由自主的逸出了聲吟,這樣的肌膚相親,她只覺得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涌上心頭,但這感覺她並不討厭。
他挑逗的手開始在她的雙峰間滑動。
她的眸中閃爍著無助的動火,那樣的惹人憐惜、那樣的勾魂攝魄,而她的唇是那麼的甜美,他幾乎是霸著她的唇舌不放。
和風徐拂,身體火熱的他不停的挑逗、勾引,而單純的她毫無招架之力,被動的享受這樣的魚水之歡,一直到他進入了她——
她痛哭出聲,他喃聲安撫,但動作未歇。
慢慢的,她感受到劇烈疼痛過後的強烈歡愉,她忍不住狂喊出聲,他封住她的唇,熾烈的黑眸看著她在激情下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迎向他……
二更天,幾簇火把的光在小小的村落及林間移動著,七、八名老者以暗啞的蒼老嗓音頻頻叫喊。
「頤兒!頤兒!」
「你有沒有找到人啊?陳老爹。」
「沒有,沒看到。」
「怎麼會這樣?這前山、後山咱們都走了一遍了。」
幾個老人家焦慮的圍在一起議論著,而孫介元已憂心到無法言事,他拿著火把往湖邊去。
「那兒走了幾遍,也沒瞧見人——」一名老人家開口道。
「我再去走一走。」他朝眾人點點頭,獨自往漆黑的湖邊走去。
才走了幾步路,便看到一個熟悉的縴細身影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頤兒!」
「爺爺!」孫瓊頤緊急的停下腳步,看著拿著火把的爺爺,還有他身後不遠處的六、七名村民,「呃,大家……」她咬著下唇。
孫介元見她無恙,松了一口氣,但也氣壞了,「你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爺爺急死了,也讓大家找你找了大半夜。」
「我、我不小心在洞袕里睡著了,沒想到睡醒已是二更天,對不起。」她急急的道歉。
暗自慶幸現在夜色昏暗,火把的光也只剩微亮,要不,她此刻粉臉滾燙,紅通通的肯定會被瞧出異狀。
再想到那名俊美的外來客在她蘇醒過來時,邪笑的瞅著她的熾烈眸光,她的心又是卜通卜通狂跳……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了。」
眾村民對村里惟一的年輕小娃都有著一股濃濃的疼愛之情,紛紛勸著氣得橫眉豎眼的孫介元消氣。
見狀,孫介元也不忍再苛責,跟眾人道謝後帶著她回家。
只不過,從這一天開始,孫女兒便三天兩頭的晚歸,明白事有蹊蹺,他得多加注意了。
皓月千里,山風習習。
閻飛然躺臥在方舟上,看著大半夜里躡手躡腳來到湖畔的小美人,他揚嘴一笑,隨即合眼假寐。
面如桃花的孫瓊頤涉水上了方舟,看他睡著了,小小的臉上有著失望。
最近她常常來不及回家煮飯,爺爺已經察覺出她的不對勁了,所以她只得白天照樣躲到樹洞看他,一近黃昏就回家去。
可不知怎的,才熬了幾天,她就忍不住的想要再接近他……
閻飛然不知道美人兒在想什麼,但看到她,他的欲火一下就沸騰起來,他的手猛地一扣,將她整個人拉到自己的身上。
他張開眼楮,看著她在月光下純淨美麗的臉蛋,「想我了?」
她的粉臉飛上兩抹嫣紅,「我、我才沒有,我是來…
「來什麼?來‘做事’的?」
他的唇攫取了她的紅唇,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移動著。
她喃喃低吟,「不是……不是這件事……」
「不嗎?那就看看吧。」他貼著她的唇喃聲回應,眼神卻越來越邪惡。
他是身經百戰,她則是單純得可以,要挑逗這個純純的村姑,可是易如反掌。
孫瓊頤在他的身上喘氣,卻也發現自己的衣服又被他拉掉了。
怎麼辦?她根本無力抵抗,她真的很喜歡他在她身上做的事,還喜歡他看自己的眼神,很深邃,還有著幾簇璀璨的火花……
月光下,一場激情在船上上演,湖面激蕩起不少漣漪。
激情過後,閻飛然凝睇著滿足的窩在他懷中的美人,她的一顰一笑及絕美無塵的外貌,要是讓他那幫豬朋狗友看見了,絕對流口水。
「頤兒,你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等到哪一天你懂得善用自己的天生魅力後,沒有一個男人不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的。」
她微微一笑,「龍渚村除了老爺爺、老女乃女乃外,沒有男人的。」
「你會離開這里。」
「不,我不要,外面的世界我從沒去過,也不知道怎麼跟外面的人相處。」
他蹙眉,「你從沒離開過這兒?」
「嗯,雖然爺爺會跟村里的一、兩個老爺爺每三個月劃船到前一個城鎮去買好幾大包的面粉、布料或一些生活必需品回來,不過,爺爺從不讓我跟去。」
「難道你不好奇,不會想去看看?」
她搖搖頭,「爺爺說,外面的人都虛偽狡詐,他不希望我去,只是……」她咬著下唇,睜著那雙映著天上星光的明眸凝睇著他,「你就不像是個虛偽狡詐的人啊。」
他蹙眉,忽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因為他的確是個虛偽狡詐的人,為了滿足身體的,勾引她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村姑。
「你……你會一直留下來嗎?」她囁嚅的問。
「你希望我留下來嗎?」
她紅著臉,點點頭。
「傻女孩。」
他粗嘎的嗓音滿含欲火,看著眼前婀娜多姿的玉體,他知道他會在這個湖光山色的村落里繼續待下來,完全是因為她。
不過,打賭的一個月期限將至,他得請這個單純的小村姑幫他逮條黃金魚,好回宜興去。
「呃,我得回去了,要不,爺爺發現我不在房里,那就糟了。」突然發覺自己似乎逗留過久,孫瓊頤連忙起身,三兩下的穿好衣服後,急急的涉水而過,飛奔回去。
閻飛然看著她的背影,不明白自己為何沒有跟她提黃金魚的事,也許是不想她那凝望著自己時的甜甜笑臉消失吧。
當孫瓊頤帶著滿足的笑臉跑回家後,一打開門,她臉上的笑意頓時僵在嘴角。
「爺爺——」
孫介元鐵青著臉坐在木板凳上,不悅的眸光掃過她沾著泥水的繡鞋到半濕的衣裳,冷冷的道︰「你到湖邊去了?」
「我……我——」
「你去找那個外來客?大半夜的,孤男寡女,這成何體統?」
「爺爺,我——」
「你們——他沒有對你做什麼吧?」
她的臉色刷地一白,吶吶的道︰「沒、沒有。」
她知道不該撒謊的,可是長這麼大,她頭一次看到爺爺的臉色這麼難看。
孫介元是一手將她帶大的,孫女異常的反應他當然心里有數,看到她為個陌生男人跟自個撒謊,他是—肚子火,但念頭一轉,她年已十六了,難道一輩子在這兒陪他們這幾個老的?
他暗嘆一聲,「去睡吧。」
「哦,好。」她松了口氣,連忙奔回房間。
第二天一早,孫介元沒有下田,他交代孫女兒去請那個外來客到家中作客。
孫瓊頤的心七上八下,知道爺爺一定發現什麼,才會邀他到家里來。但恐慌歸恐慌,她也不敢忤逆爺爺,只得到湖邊去將閻飛然請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