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下床?」
她已經等得耐性用盡,臉色一天比一天臭,要不是看在救她的份上,早就催他盡早上路了,才不管他的傷口究竟痊愈了沒有。
軒轅彧裝作一臉委屈,「我也想早點恢復體力,省得有人成天給人家臉色看。」
「我哪有給你臉色看。」梁晚兒有些難為情的辯解,「我只是……只是擔心再拖下去,萬一邪皇又派其他的刺客去殺我皇上哥哥就槽了。」
他篤定的反駁,「不會的!」
梁晚兒一句話就給他頂了回去。「你怎麼知道不會?他連你這麼替他賣命的手下都敢殺了,他還有什麼事不敢做?虧你還對他這麼忠心耿耿,那種主子不要也罷,我看你干脆棄暗投明,去向我皇上哥哥自首,我會替你說幾句好話的。」
「不行!」軒轅彧臉色一正,演得跟真的一樣。「邪皇到底對我有恩,我不能背叛他。」
她怒不可遏的指著他的鼻子低罵,「你干嘛這麼死心眼一人家都要殺你了,你還這麼講義氣干什麼?沒見過像你這麼笨的人。」
「唉!這是我的命。」他嘆口氣。
梁晚兒忿然的跺著蓮足,「我不管你了!」
「你是我的未來娘子,怎麼可以不管我呢?」軒轅彧一臉促狹的鉗住她,兩只鐵臂將她緊緊的困在懷中。「起碼等我死後,多燒些紙錢給我。」
「誰理你呀!」她掄起粉拳捶他,「你要是死了,我一定會放鞭炮慶祝世上少了個大壞蛋……不要動手動腳的,快放手啦!」
他在頰上偷香,「你真的這麼狠?」
「把你的嘴巴移遠一點!」梁晚兒羞惱的吼道。
軒轅彧輕啄她的嘴角,邪惡的大掌已然揉上了嬌聳的,「你不是想知道我的體力恢復了沒有,那就陪我做做運動就知道了。」
她漲紅了粉臉,想將被褪下一半的衣衫穿回去,「你要運動就運動,干嘛月兌人家的衣服?」這男人的手腳真快,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才一眨眼,兜衣便被扔下床。
梁晚兒這下知道他所謂的運動是什麼意思。「啊——你這色鬼!」
「真的不想要嗎?」
她忍住唇邊的嬌喘,「我、我才不要……」
「真的?」
一張細致的小臉都憋紅了,小手緊緊握成了拳狀。
「嗯……呃……真、真的……」他分明是故意的,所以絕不能妥協。
軒轅彧勾唇斜睨,「真有骨氣,那麼這樣呢?」
他呼吸轉粗,嗓音喑啞,「要我幫你什麼?」
「你知道的……」梁晚兒緊皺小臉,哽咽的瞅著他的腰部下方,她明明記得上一回的情形,雖然剛開始很痛,不過慢慢就變得舒服了。「快點……」
「你要的是這個嗎?」
梁晚兒再也顧不得尊嚴,滿足的逸出嬌呼。「啊——」
不對!她怎麼可以輕易的屈服,這樣未免太對不起皇上哥哥了。
可是……這感覺好像會讓人上癮……
鳴……自己一定是被他帶壞了。
干薯豁
軒轅彧安坐在奢美華麗的車篷內,試著逗她開心。「怎麼不說話?是誰惹我的小晚兒生氣了?」自從那天午後,兩人再次歡愛,她仿佛在跟誰嘔氣似的,連甩都不甩他,可見得問題出在他身上。
「哼!」她決定跟他劃清界線。
他輕笑一聲,「既然你不說,那就算了。」
梁晚兒板起嬌俏的小臉,「我警告你,不許你把我們之間的事告訴皇上哥哥,否則我跟你沒完沒了。」
「我們之間的什麼事?」
她赧紅雙頰,「就是……就是我們在床上做的運動。」
「為什麼不能說?」軒轅彧微眯黑瞳,口氣霎冷,「難不成你還想當皇後,將來好母儀天下?」就算她想,他也不會同意!
「想不想是我的事,與你無關。」她只是覺得很丟臉,皇上哥哥一定會以為她跟壞人是同一國的,而對她感到失望。
軒轅彧冷冷一哂,「別忘了,你可是我的女人。」
「那是為了救皇上哥哥,否則我才不要當你的女人。」梁晚兒硬是在嘴巴上不肯認輸,盡管她已經沒有像原先那麼排斥他了。「你要是敢泄漏半個字,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他听了心里滿不是滋味。「你這麼在乎他?」
「當然了。」
「好吧!我答應你不說。」軒轅彧暫時不逼她,因為他明白她
終究還是會屬于自己的,只是,要等她自己醒悟,恐怕還得多費點時間。
梁晚兒喜滋滋的說︰「算你聰明。」
「到了穹天殿之後,你打算怎麼做?」
她一副理所當然的道︰「當然是直接殺去找邪皇,勸他打消造反的念頭,不然我就揭發他的陰謀,止我皇上哥哥判他死罪,砍了他的腦袋。」
軒轅彧被她的天真打敗了。「你以為邪皇會笨得縱虎歸山,讓你去向皇上告密嗎?萬一他要殺你怎麼辦?」
「呃……」對喔!她一時詞窮。「你……可以保護我啊!」
他狐疑的挑了挑眉,「我為什麼要保護你?」
梁晚兒說得臉不紅氣不喘。「你剛才不是還說我是你的女人嗎?」
「可是,你又不承認。」他很不給面子吐她的槽。
她氣鼓兩頰,「你是男人耶!就該寬宏大量,干嘛這麼小氣跟人家計較?保護找一下會死啊!」
「當然會死了,萬一邪皇一氣之下也要殺我,那我不是慘了。」他就是故意跟她唱反調。
「你……你真是沒用!」梁晚兒為之氣結。
軒轅彧哀嘆一聲,「不是我沒用,只是還不想這麼早死。」
「哼!算了,我不拜托你了。」
他甲臉的訝異,「你剛才那種態度是在拜托我嗎?」
粱晚兒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我、我不要跟你說話了!」
「真的生氣了?」軒轅彧戲謔的問。
「哼!」尖尖的下巴刻意抬高。
他親昵的張臂擁住她,「好嘛!如果邪皇真的要殺你,我一定會拼死保護你就是了,不要生氣了,這樣很丑喔!」
「是你不對,還敢嫌我丑!」他這可是犯了所有女人的大忌。
軒轅彧趕忙撈起笑臉賠罪。「是,是、是,是我說錯了。」
在他好聲好氣的道歉下,她才怒火稍霽。「可是,萬一連你也保護不了我怎麼辦?穹天殿里高手如雲,你一個人絕對打不過他們……」
「要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就到黃泉底下做對陰問夫妻。」他嘴甜的笑說。
她白他一眼,「呸、呸、呸!淨說些不吉利的話,我的意思是說,如果真的打不過,我們就趕緊腳底抹油,先落跑再說。」
軒轅彧面有難色。「這樣不是很難看嗎?」
「先保命要緊,管他難不難看。」梁晚兒又丟給他一顆大白跟。「等我們逃了出來,嗯哼!就輪到他遭殃了,我絕對要皇上哥哥替我報仇。」
他難掩醋意的口吻,「說來說去,都是你的皇上哥哥,他有什麼好?」
提起她的皇上哥哥,梁晚兒不禁滿口的夸贊。「大家都說我皇上哥哥仁德、睿智,是個難得的好皇帝,你和他除了面貌相似,有哪一點比得上他?」
「唉!我是比不上他,老天爺真是不公平。」他自艾自憐的說。
瞧他垂頭喪氣的,她忍不住拍了拍軒轅彧的肩頭,安撫他受創的心靈。「好了,你也不要灰心,只要你肯改邪歸正,重新囑人,也可以成為一個好人。」
軒轅彧自嘲,「真是謝謝你的安慰。」
「不客氣。」梁晚兒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件大好事一樣的開心。
彩霧干
「皇爺回來了!」
整個穹天殿為了這個振奮的消息而動了起來。
梁晚兒打量這座藏身在茂密森林中的雄偉殿堂,巍峨的氣勢可一點也不輸紿富麗堂皇的皇宮大內,可是,想到那個壞蛋邪皇就住在這里,對它的好感硬是打了折扣,心中冒起無數不滿的泡泡。
「哼!已經有這麼好的地方可以住,他居然還這麼貪心,妄想搶走我皇上哥哥的龍椅,相信老天爺會懲罰他的。」她不平的嘟囔著。
走在廊廡下,就見太監宮女一一向他們下跪行禮,讓她臉上的疑惑更深,這些當然沒逃過軒轅彧的眼底。
「因為我幫邪皇立下不少汗馬功勞,身份自然比別人高了,他們向我跪拜也是應該的。」他輕描淡寫的說。
她滿臉狐疑,「是這樣的嗎?」
「你不是很清楚我的身份,我犯不著騙你。」軒轅彧輕易的堵幀她的嘴。
梁晚兒自然信了。「哼!諒你也不敢。」
「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就先住在靈薇宮,等我先探過邪皇的口氣,再作打算,免得打草驚蛇。」
她沒有異議。「這樣也好。」
「晚點我再去看你。」
「要是邪皇還不肯死心,你要快點來告訴我。」她現在只擔心皇上哥哥的安危。
軒轅彧瞅著她正經嚴肅的小臉,還真嫉妒那個跟他有張同樣臉孔的男人。「好,我保證,行了吧?」
「嗯。」梁晚兒頷下螓首,月兌口而出。「那你也要小心點。」
他邪邪一哂,「沖著你這這話,我不會有事的,」
梁晚兒倏地面泛紅霞,極力否認。「你不要誤會,我是怕你死了,就沒有人可以幫我了,才不是在關心你。」
瞥見軒轅彧一徑的笑睨,讓她又羞又窘。
「我等你的消息。」扔下一句話,就狼狽的跟著領路的宮女走了。
彩韶听
紫霄宮
修長健美的男體泡在巨大的浴池中,舒展著疲憊的筋骨。
「啟稟皇爺,晚兒姑娘已經安頓妥當了。」魏徇在池畔躬身說道。
他微掀詭魅的黑眸,大掌往潮濕的俊臉上抹了一把,「要人看好她,別讓她到處亂跑。」他太了解她好動的個性,她絕不會乖乖的待在靈薇宮。
「是。還有紹王爺那邊的眼線已經有了回報。」
重新掩上精銳的眸光,看起來慵懶而無害。
「說下去。」
魏徇繼續陳述獲得的報告結果。「據說近日皇太後的風體微恙,紹王爺還曾多次進宮請安,並請來各地的名醫,還四處搜集珍貴的藥材。」
「呵。」軒轅彧哼笑一聲,「他何時變得這麼孝順了?要是對自己的母親也能這樣,相信靜貴妃在九泉之下死也瞑目了,不過……皇太後這病也來得太巧了,究竟是真是假還有待商榷。」
他明白主子的意思。「屬下會再讓人去查。」
「無論是真是假,都有可能是一個掩入耳目的幌子,這兩派人馬一旦聯合起來,叮就有熱鬧看了。」軒轅彧嘲弄的低笑,「這樣也好,一次把他們解決,省得浪費時間。」
此時,一名小太監彎身進來,「啟稟皇爺,弋王爺來了。」
「時間算得真準,我才回來他就到了。」唇邊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痕。「請他到竹軒等候。」
說完,便嘩啦啦的從池中直起身來,袒露出一具剛柔井濟的
男性軀體,幾名隨侍的太監馬上為他擦拭、著裝,套上昂貴的織錦緞袍,布料上紫色的百獸圖紋,益發凸顯出他雍容神秘的氣質。
齬干翁
鬼鬼祟祟的小人兒翻過窗子,一溜煙的跑出靈薇宮。
「嗯哼!想關住本小姐還早得很。」梁晚兒對自己的月兌逃功夫沾沾自喜,以為派幾個宮女把守,就可以困住她,簡直太瞧不起人了。
她壓低身形,鬼頭鬼腦的探查路線。
可惡!那個臭阿彧去了這麼久都沒有消息,而那些宮女的嘴巴就像蚌殼似的,怎麼也敲不開,教她如何打探邪皇經常出入的所在?算了,求人不如求己,干脆自己來找比較快,反正這座穹天殿再大,也大不過皇宮,就不信連個人都找不到。
起初梁晚兒還有些閃閃躲躲,不過轉念又想,她可是正大光明的進來,干嘛像個小偷一樣偷偷模模的,于是挺起胸脯,給他走得理直氣壯,萬一頁的有人問起,就全推給阿彧好了。
梁晚兒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聰明了,洋洋得意之余,腳步也跟著輕快了,就算遇到人,就先露出甜美的笑容,讓對方不會起疑,再繼續尋人,但是經過一炷香的時間後,她的腳步漸漸沉重了。
「打听了老半天,也只知道邪皇住在紫霄宮,可是到底在哪里呢?為什麼他和皇上哥哥一樣,都喜歡住在這麼大的房子里頭,要找個人很累耶,都不曉得要體諒別人一下。」
就在這當口,粱晚兒居然覷見了不該在這里出現的人影。
「咦?」她發出驚疑不定的聲響。
那不是……
梁晚兒本能的捂住小口,蹬圓了眼,一眨也不眨的瞅著就離她不到十尺遠的男人,他正從一扇門後出來,後頭還跟著侍衛,她還記得每回見到這個外表嚴酷沉郁的男人,就覺得他很不好相處,所以,甚少和他打交道。
不會錯的,這個男人是弋王龍震炎。
可是,他為什麼會到這里來?
難道是來找邪皇……
「啊!」梁晚兒驚呼一聲,「莫非他和邪皇暗中勾結,想要對皇上哥哥不利?可是也不對呀!他和皇上哥哥是堂兄弟,兩人感情向來很好……不過,這也很難說,萬一他是假裝和皇上哥哥好,然後在背地里陷害他——」
她越想越是恐怖,幾乎不敢再往下想。
怎麼辦?她得趕緊跟皇上哥哥通風報信,免得太遲了。
「對,先找到阿彧!」目前只有依靠他了。
一個低沉含笑的嗓音在耳際響起。
「找我做什麼?」
梁晚兒整個人驚跳起來。「嚇!」
「干嘛嚇成這樣?難不成是作賊心虛?」
睞見軒轅彧那張揶榆的俊臉,小臉倏地漲成血紅色。「我又沒做壞事,干嘛心虛?我看心虛的人是你才對。」
他一臉願聞其詳的表情。「我?」
「沒錯,我問你,弋王爺為什麼會來這兒?是不是他和邪皇在密謀什麼,想害我皇上哥哥?」她為這可能性心驚不已。
軒轅彧不禁失笑,「小晚兒,你的聯想力也太豐富了。」說她心無城府,偏又愛胡思亂想,老把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想歪。
「不然他來做什麼?」她非問出答案不可。
他撫了撫下巴,詭異的笑著,「他是遇到一點小小的困難,想來听听我的意見罷了,你可不要草木皆兵。」
梁晚兒這回可沒那麼簡單就被他蒙騙過去。
「你不要想唬我,他可是個王爺,有權又有勢,會有什麼困難解決不了的?你最好給我老實說!」
「嗯,這個……」軒轅彧仍是欲言又止。
她俏臉一沉,「你不說就表示有問題。」
「這是人家的私事,我真的不太方便透露。」他也是很有原則的。「對了,你是怎麼跑出來的?我不是要你待在靈薇宮里等我的消息嗎?」
「我等不及了嘛!」梁晚兒一把揪住他的袖口逼供,「你到底見到邪皇了沒有?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他?」
軒轅彧佯作遺憾的神色,「真是不巧,邪皇前兩天便出游去了,恐怕沒有十天半個月是不會回來的。」
「什麼?!」她垮下嬌靈的小臉,「怎麼會這麼巧呢?」
他不忍見她委靡的神色。「別急,我想短時間內,邪皇不會再有所行動。」
「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怎麼能確定不會?」梁晚兒抱著頭顱苦思良計,「不能再等了,我還是先進宮去見皇上哥哥,要他多提防點。」
「不行!」好不容易才把她騙到手,哪能就這麼放了。
梁晚兒不滿的瞠眸,「為什麼?」
「我的意思是說萬一你走了,邪皇正好回來,那不是剛好錯過了,不如你就先住個幾天,看看情形再說。」
他的顧慮也對,梁晚兒子心靜氣的忖道。
「好吧!那我就再等個幾天,他最好趕快回來,不然……嗯哼!」她仰起秀麗的鼻端輕嗤兩聲,好像在說「大家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那可愛的表情讓軒轅彧又疼又愛,恨不得再抱住她溫存。
「我相信他很快就會回來了。」他笑說。
翁齬齬
魏徇在主子的指示下,來到位在西邊花園內的羽蝶館。
「見過郡主。」
打從宮女口中得知皇爺歸來的消息,胡蝶就默默的盼著這一刻的來臨。
「魏大人,你回來了。」她斂衽為禮的說。
他黝黑的臉上浮起紅暈,有些尷尬的搖手,「屬下只是個奴才,而郡主是金枝玉葉,行這個禮屆下可是萬萬承受不起。」
胡蝶柔弱的臉上流露出苦澀,「若不是承蒙皇太後看得起,收我作為義女,我也只不過是個小小民女,何來承受不起。」
「呵呵。」他實在不曉得該如何回答,只能用干笑帶過,
霍然想到來意,魏徇連忙將手上的禮盒奉上。「皇爺這趟回來,特地為郡主帶了一份禮物,希望郡主會喜歡。」任何男人見到這副我見猶憐的嬌弱模樣,都會涌起想保護她的沖動,不過自己可不敢高攀和妄想,何況她還是皇太後派來的親信,用膝蓋想也知道是故意安插在主子身邊的棋子,更是踫不得。
「請代我謝過皇爺。」她輕輕的說。
魏徇抱拳一揖,「那屬下告辭了。」
「你、你就這麼走了?」胡蝶情急的月兌口而出,話一出口,便羞不自抑的垂下眼瞼,不敢直視他困惑的神情。
「郡主還有事嗎?」
她怔了一下,「我……」
「或者郡主想見皇爺?」魏徇猜測的問。
胡蝶葛地驚惶的搖晃插滿珠簪的螓首,「不!我、我不想見他……」
他有些不解她強烈的反應。「郡主不必客氣,如果你真的想見皇爺,屬下可以代為轉達。」皇太後將她安置在這里的目的,無
非是想用美人計,撮合她和主子的姻緣,好間接控制穹天殿,所以,她的拒絕反倒啟人疑竇。
「真的不用了,我……我……」她絞著手巾,慌亂的說。
魏徇不由得納悶,「郡主?」
「我、我怕他……」囁嚅了半天,終于吐出話來。
「怕誰?」
螓首垂得更低了。「皇爺。」
「呃?」魏徇大為錯愕。
她眼圈泛紅,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我、我也知道不應該,可是,每次見到皇爺,當他盯著我看的時候,好像會看穿我的心思……我就會全身發抖……」
「郡主想太多了。」他試圖用輕松的態度來安撫她。
胡蝶鼓起勇氣昂起秀顏,瞟向他的眼神飽含求救的意味。「我是真的怕他,魏大人,你說我該怎麼辦?」
「這……郡主,皇爺不會傷害你的。」魏徇可以體會她的感受,主子與生俱來的無形魄力和貴氣,確實不是普通人承受得起。
她不由得淚水盈睫,喉頭輕哽,「我知道,雖然我很感激太後,讓我從一介孤女爬上枝頭,成為人人羨慕的郡主,可是,這些日子我卻過得心驚膽戰,連睡覺都無法安心,與其這樣,還不如當個平民百姓來得幸福。」
對此,魏拘也幫不上忙。「郡主,這是皇太後對你的恩寵,不能推卻的。」
「我也明白這個道理。」胡蝶拭著眼角的淚水說。
魏徇抓了抓腦袋,局促不安,「如果沒事的話,屬下就告退了。」他實在不會應付女人的淚水,只有逃之夭夭。
「魏大人,魏——」她還想多跟他相處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