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點正,她還是沒有來。
邵毓奇低吼一聲,憤而將桌上所有的東西全部掃到地上。
為什麼不來?在她心目中,尹元鼎比他重要,為了尹元鼎,她寧可舍棄他,可是他不甘心,在費盡心血找到她之後,她怎能這樣對待他?
昀昀,為什麼?我愛你,我愛你呀!
救救我,失去你,什麼都沒有意義了。
他一拳一拳的捶打著牆壁,直到指關節沾滿了鮮血。
叩!叩!「總裁?我的夭,總裁,您怎麼了?您在流血。」秘書小姐不放心的進來察看,見到辦公室內一片狼藉,角落的盆栽也傾倒了,更不用說滿地的文件,和牆上的血污。
「我沒事,出去。」他背過身吼道。
「總裁?」
「出去!」他不想讓任何人見到他此刻的模樣。
秘書小姐畏怯的退下。
邵毓奇坐倒在地,臉埋在膝間,壓抑的啜泣聲,從胸膛沉重的迸出。
二十年的忍耐,所受的屈辱全都白費了,昀昀,你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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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點半。
「總裁,老太太來了。」秘書小姐看到甚少來公司的邵汪桂蘭,趕緊往辦公室內通報,心中暗叫不妙。
「請她進來。」她來做什麼?已平靜許多的邵毓奇挑高雙眉思忖。
秘書小姐開門領她進來,邵汪桂蘭在看到辦公室內的慘狀,表情依然不變,委實功夫到家,當真能臨危不亂,陪同她來的是服侍她二十多年的老佣人。
「陳小姐,沒你的事了。」屏退了秘書,邵毓奇才捻熄了香煙,屋內還是煙霧彌漫。「請坐,您要來也不通知一聲,我好出去迎接您。」他議誚的說。
邵汪桂蘭往單人沙發上一坐,冷笑說︰「事先通知你,不就看不到這麼精采的畫面?怎麼,剛才有人在你辦公室里打過架?還是有流氓來找你麻煩?要是讓一些好事者看見,不知道又會傳出什麼閑話。」
「反正我的閑話已經夠多了,不差這一項。」他不以為然的說。
「你是不差,但是不要忘了,你現在代表的是我們邵家,不是只有你一人,要做丟臉的事,就給我保證不會有人知道,把辦公室搞成這樣子,你想發脾氣給我找別的法子。」
邵毓奇大笑,故意扭曲她的話。「那麼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以後要發脾氣,一定找別的方法,譬如用女人來發泄,想必效果更好。」
「你再給我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就給我試試看,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親愛的女乃女乃,我隨時候教。」他要證明自己不怕她。
「你——」她是愈來愈無法駕馭他了。「我今天來是有別的事找你!你和杜小姐進展得怎麼樣了?」
「您想知道什麼?想問我們上過床了沒有是不是?」邵毓奇嚴陣以待,看來她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答案是沒有,不過如果您急的話,今晚我一定會達成您的願望,將她誘上我的床。」
邵汪桂蘭動了火氣,「杜小姐可不是你那些女人,我要你抓住的是她的心,讓她死心塌地跟著你,將來和東禾集團聯姻,壯大邵家的事業,這是你唯一的責任,不要忘了。」
「我不會忘,倒是您年紀大了,野心也同樣變大,小心喔!貪心不足可是會弄巧成拙,希望愈大,失望也會愈大。」
「我只要你照我的命令行事,其它的你不必躁心。」
邵毓奇好笑的想,您可打錯如意算盤了。杜采妮不可能會愛上他,她已經有很要好的對象了,也許過不了多久,就會接到她的喜帖了。
「遵命,就如您所願,我會使出渾身解數誘惑她,直到她答應嫁給我為止,您滿意了嗎?」
「不要以為你打什麼主意我不曉得,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追到她,不然我保證你會失去現在的一切。」她撂下狠話。
他仰頭大笑,這種威脅從小不知听過幾百回了,她還以為嚇得了他嗎?
「哈——您該換新鮮一點的台詞了,這句話實在了無新意。」他眼露精光的回視她。
邵汪桂蘭老臉掛不住,逞強的說︰「雖然了無新意,卻是最有效的辦法,我這次說得到就做得到,不要以為我不敢。」
「我從來沒認為您不敢,您真可以比喻為當年的慈禧太後,逼死媳婦,造成骨肉分離,家庭破碎,我不過是您手里的一顆有利用價值的卒子,又有什麼發言權?只有任您擺布的份,不是嗎?」
他句句命中她的弱點,听得邵汪桂蘭血色盡褪,按著胸口直喘氣。
「好,那你就該知道,等你這顆卒子沒有利用價值時,邵家也就不需要你了,邵家養你這麼大,已經仁至義盡了。」
邵毓奇冰冷著面孔,「我會記住您這句仁至義盡,也感謝您這二十年的嚴厲教誨。」
邵汪桂蘭眼看談不下去,氣沖沖的起身,「很好,我就等著看你怎麼報答,我們回去。」老佣人司空見慣的攙著她離去。
她偏不信自己奈何不了這小子,只要等明謙一回來,立刻就把他趕出門。
明謙,兒子呀,你還在怪媽嗎?媽錯了,媽後悔了。
快回來吧!兒子,邵家需要你,媽也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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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楓珠寶名品店——
就是這家店嗎?桑昀望著招牌,這就是尹叔年輕時和妻子開的第一家店。
經過幾次的重新裝潢,店面已改裝成時髦、流行的精品店,全都仰賴尹志琳一人全神貫注的撐起這家店。
在家里實在找不到機會和她說話,更遑論了解彼此,桑昀只好選擇到這里來,也許兩人敞開心胸談一談,有助于互相認識。
叮當——
「歡迎光臨。」店員們親切的招呼。
「請問尹小姐在嗎?」她沒看到尹志琳。
一位女店員請她稍等,走到後面的辦公室,沒多久尹志琳便已出來。
她閃過一絲訝異,朝桑昀點下頭。「你要找我?有事嗎?」
「你現在方便嗎?我們到外面找地方坐坐。」
尹志琳答應了,向店員們交代一聲,和她一起離開「紫楓」。
在隔了半條街的一家小店臨窗坐下,兩人靜默了幾分鐘。
桑昀在她臉上看到戒備的神情,久久才鼓起勇氣,「志琳,我今夭來找你,只是想和你有更深一層的了解,也讓你了解我,我明白在你心中,或許懷疑我嫁給你爸爸的居心,可是請你相信我,我對他除了感激之外,絕不會害他。」
「如今再解釋這些,似乎是多余的。」尹志琳有所保留的說。
「我知道你們並不贊同我們的婚事,也懷疑我的動機,就算我對天發誓,也沒人肯信,但是——」她加重語氣,「我是真的愛他,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所以我請你試著接受我,就算把我當朋友也可以,好嗎?」
尹志琳看了她一會兒,雖未表示什麼,但桑昀看得出她動搖了。
「你最需要的是讓我哥哥和嫂嫂接受你,而不是我。」
「我已經在努力了,可是有點困難,不過我不會放棄的,另外一方面,我會先找你是因為你爸爸的原因,他覺得對你過意不去,長久以來一直忽視你,他心里很後悔,可是總為了面子問題,有些話說不出口,要我來轉達。」
尹志琳怔仲一下,「他——他說什麼?」
這是她心里永遠的傷痕!母親過世後,她就像沒人關心的孩子,父親不再注意她,很少再看她一眼,為了表現她不比哥哥們差,她自動的接下「紫楓」來經營,努力多年下來,仍是一樣的結果,父親再娶,接著搬到國外,曾經幾度讓她偷偷流淚。
而今像露出一絲曙光!父親終于重新注意到她的存在,尹志琳不敢置信的張大眼。「我爸有提到我的事?」
「嗯,他責怪自己沒有照顧好你,因為你和你媽太像了,每次見到你,就會讓他想起你媽,為了怕勾起傷心回憶,因此才漠視你,你別怪他對你無情。」
尹志琳恍然大悟,激動的說︰「爸爸真的是為了這個原因才不管我?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這次我們會回台灣,就是因為你爸想趁有生之年,和家人多多團聚,這才決定回國,他這兩年身體不是很好,我實在很擔心。」
君志琳的面具已卸了下來,「爸爸得了什麼病?醫生怎麼說?」
「年紀大了心髒難免不好,我常常為了要帶他去定期檢查,不知勸了他幾次,可是他簡直像個小孩子,就是不肯上醫院,下次換你幫我勸勸他,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桑昀故意說得很無奈。
「好,我會找時間勸他,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尹志琳開始認真的觀察她,或許真是她太先入為主了。
「不要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可是有個盟友也不錯,到時我們一人架一邊,帶他上醫院去也方便多了。」
兩人相視一笑,曾有過的嫌隙也慢慢散了。
接下去的談話也順利了,雖還不到毫無芥蒂的互吐心聲,至少能先把她當朋友看待,桑昀慶幸她今天有來找尹志琳。
聊了半個多小時,尹志琳因店里有事先走,桑昀又坐了一會兒才去結帳。
「這不是桑姨嗎?」周海濤不知打哪里冒出來,在店門口攔下她。
「原來是周先生,真巧又遇到你。」她虛應著說。
「叫我小濤就好,叫周先生太生疏了。桑姨,一個人出來逛街嗎?我剛好拜訪完客戶,陪你四處走走好了,反正也沒事。」他是接到表姊的通知,知道她要來找尹志琳,專程趕來與她來個不期而遇。
桑昀客氣有禮的拒絕,「不用麻煩了,我可以自己回去,再見。」她才不要跟這惡心的爬蟲類在一起,即使是一分鐘也不行,要不是看在還有點親戚關系,她早就不客氣的一腳踹開他。
「桑姨,何必急著走呢?你總該擁有自己的時間,尹伯伯不會怪你的,你還年輕,總不可能永遠守在他身邊,偶爾也要放松心情,我說的對不對?」一見她不說話,周海濤更極力的游說,「我知道許多地方很好玩、很刺激,你有興趣的話,我願意陪你紆解一心;桑昀,第一次看到你,我就被你的美麗迷住了,為了你,我什麼都肯做。」他適時的改變稱呼,直接喊她的名字。
「很遺憾,我是個有丈夫的女人,不過還是謝謝你,你真好心。」她眼波流轉,釋放出大量的電波,電得他目瞪口呆。
「我不介意,真的。」周海濤恨不能指天為誓。「只可惜我不能早一點認識你,要不然我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桑昀,你可知我已經為你瘋狂了?這幾天沒見到你,我茶不思飯不想,滿腦子都是你的影像,老天爺可憐我,讓我在這里遇見你,這是命運。」
「哦?」卓昱君這表弟應該去演話劇,表情夸張,準會成為好演員。
「你不相信?我會用我的行動來證明,相信我,你值得更好的男人。」
「你不會想自我推薦吧?」她嘲諷的問,眼露凶光,嘴上仍是含笑盈盈。
周海濤以為水到渠成,她已被他的魅力「煞」到了,不過還是假惺惺的說︰「我當然比不上尹伯伯有錢了,不過至少我能帶給你無盡的快樂,可以滿足你的需要。」
「需要?!」
桑昀險些怒岔了氣,她就看起來一臉不滿足的樣子嗎?一時火上加油,雪上加霜,怒氣一古腦兒全發在他身上。
她由笑轉怒,寒著俏臉,冷冷的說︰「我要男人的話,大可以去星期五餐廳找,至少見了不會倒胃口;你要找女人,建議你去華西街,那邊比較便宜,水準也適合你。」
周海濤一愣,陪笑說︰「你——怎麼這樣說呢?我可完全是為了你好。」
「謝謝你的雞婆,請把你的魅力用在別的女人身上,而且——離我遠一點。」斜睨他一眼後,桑昀遭開大步離去。
「桑姨,我剛才是在跟你開玩笑,你不要當真了,我這個人就愛胡說八道,我跟你道歉。」他見情況不妙,趕緊陪不是。「桑姨,听我解釋——」糟了,他把事情搞砸了,回去又要挨表姊一頓罵了。
周海濤在後面追著!伸長手臂試圖要捉住她。
「啊——你干什麼?」他的手臂在半空中遭到攔劫,一瞬間被反扭到腰後,不禁痛得大叫。
桑昀一回頭,看到周海濤被另一名男人反制住,正呼天喊地的大叫,而那男人正是那無孔不入的邵毓奇。
又是他!這是她最不願意見到的男人。
邵毓奇以高人一等的姿態俯視他,說︰「下次再看到你妄想踫她一根寒毛,我會讓你變得兩袖清風,一貧如洗,滾!」
周海濤嚇白了臉,他當然認出這男人是誰,最近東禾集團內部盛傳大小姐將與飛騰影業的總裁邵毓奇結婚,他可萬萬得罪不起。
「邵先生,我——我什麼都沒有做。」他猛搖著頭,在他的瞪視下,連退好幾步,「我走,我馬上就走。」
要是讓邵毓奇知道他在東禾集團上班,準會讓他丟了工作,那可千萬使不得,他還有很多貸款沒有繳,可不能失業。
一陣跑步聲響起,他跑得簡直比飛的還快。
桑昀在邵毓奇的注視下,差點腳軟,兀自逞能說︰「我不會向你道謝,我一個人也對付得了他。」他就算是穿休閑服,還是這麼帥,老天太不公平了。
邵毓奇不吭一聲,攬住她的肩,不容反抗的將她帶往轉角的停車處。
他剛從健身俱樂部出來,經過時看到她在路邊,便不顧一切的停下車,哪管是不是白線區,照停不誤。
「我不會跟你走,你休想踫我一下。」桑昀費力的要扳開他的手腕。
「我保證不會只踫你一下。」他要她,如果這樣才能奪回她,他會不計後果的運用武力來佔有她的身子。
她臉一熱,對著他的手又掐又捏,「放開我,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了我?你要女人,我相信有許多人願意投懷送抱,我有丈夫——」
「我只要你。」他將她塞進車內,今天不會讓她再逃了。
周海濤眼睜睜的看邵毓奇將桑昀帶走,也很快的招來一輛計程車。
他們究竟是什麼關系?也許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人雖然沒有得到,不過如果有好情報的話,他也好向表姐交代。
先追去看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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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這里做什麼?
站在一楝陽剛味十足的屋子里,桑昀才恍遭電極,整個人清醒過來。
她怎麼會跟他回來?難道她也在期待事情發生?
這份突然的認知,讓她全身血液為之冰冷,上帝,她怎麼能有背叛尹叔的念頭?
不,她必須走,絕對不能留下來。
桑昀才轉身,邵毓奇早猜到她會臨陣月兌逃,立在她身後擋住她。
「讓我走。」
「不,你必須屬于我。」
「求求你,不要逼我,我不能。」
「你能,已經無法改變了。」
邵毓奇深情的捧住她的臉蛋,俯下頭——
不等他嘴觸踫到她,桑昀雙手猛一推,迅速的跑開,這才二樓,一定還會有其它出口,就算要她跳樓也願意。
「昀昀!」才跑沒幾步,邵毓奇已撲倒她,將她壓倒在長毛地毯上,所有的重量幾乎覆在桑昀身上。「不許再逃開我了,不許。」
「不要——邵毓奇,你不能這樣對我,這是強暴,你要強暴我嗎?」她不得不跟自己的理智和交戰。
他堅決的橫抱起她,越過客廳,走進主臥室。
當桑昀的背躺在那張充滿男性體味的大床時,她茫然失措的僵直身體,完全亂了方寸,而邵毓奇站在床頭,拉起上衣的衣擺,自頭上利落的月兌下,再踢掉牛仔褲,全果的暴露在她眼前。
瞥見他已然亢奮的身體,桑昀急忙閉上眼,但一股燥熱的氣流已在她體內亂竄。
感覺到床墊往下沉,身上多出了不少重量,她咬住下唇,全身神經都繃緊。
「張開眼楮,看著我。」他在她耳畔吹著氣。
「不。」誰來救她?
「看著我。」他含住她圓潤的耳垂輕咬。
她拖了一分鐘才張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桑昀不明白,為什麼他會找上她?她並沒有美到讓人瘋狂的地步呀!
「你也要我的,只是你不願意承認。」他道出了事實。
桑昀甩著頭,青絲散亂在枕上,更顯得分外無助。
邵毓奇輕笑!「你準備好接受我了嗎?」他們將有整個下午的時間等她承認。
「不,我不能——」她仍在作困獸之斗。
他深吸口氣,怞出一把水果刀放進她手掌中,刀尖指著自己的心髒。「那麼你就一刀刺下去,我既然得不到你,那麼也失去活下去的意義,這兩條路,任由你選擇,想離開這里就殺了我。」
桑昀駭然的問︰「你瘋了,為什麼?」
「我說過為什麼了,因為我愛你,這理由還不夠嗎?如果你現在不一刀殺了我,你就再也沒機會了。」邵毓奇對上她的眼眸,那眼神明確的表示他是認真的。
她該怎麼辦?殺了他,好保住自己的清白?可是叫她怎麼下得了手?
不只是因為她沒勇氣殺人,更因為——
喔!NO,她不可能真的對他動了心,不可能,太荒謬了。
桑昀顫動著唇瓣,痛苦的自言自語。「我下不了手——我怎能——殺你?我不能——不要逼我。」
他的拇指撫過她的唇,催眠似的低語。「那麼把自己全部交給我,不許有一絲一毫的保留,全部——都要——」
邵毓奇取走水果刀,覆蓋住那柔軟的身軀,那感覺美得像在作夢,可是卻又如此真實。
桑昀倒吸口氣,驚惶的顫抖,這種親密感讓她害怕。
「放輕松——一切有我。」他低喘的呢語。
「我——」她不曉得該做些什麼?
邵毓奇含住她玫瑰花蕾般的唇瓣,細細的啃嚙吮咬,赤果的身體本能地尋找和她密合的姿勢……
「啊!」兩人同時發出野性的叫聲。
桑昀倏然用力咬住下唇,怕再听到自己瀅蕩的叫聲,咬得都快出血了。
「我要听你的叫聲︰不要克制它。」他不準她這樣子,如雨的汗水滴在她的肌膚上,已分不出是誰的了。「說你要我——說你是我的。」
桑昀固執的回瞪他,咬緊牙關,死也不發出聲音,以抗議他的霸道。
尹叔,對不起。
「想著我,不準你想別人。」他低咆著命令,索性封住她的唇。
隨著他的擺動,一再的撞擊她的心,桑昀再也抵擋不住的投身進入火焰中,沒有猶豫的伸臂摟住他的脖子,在他嘴中發出吶喊。
她再也無處可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