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接羽環的車到了後,小安也跟著上車,一上車才發現開車的男人是魯仲澤。
「魯仲澤?羽環!-什麼時候開始跟他在一起的?那報紙上的是——?你們兩個真的在一起?」
小安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兩個人,竟然真的是報紙上那對被講得如膠似漆的情侶!
「那只是個意外。」羽環懶得再多作解釋,若不是母親到公司鬧了一場,小安堅持要陪她回家,而且不斷追問她所說的那個男友是誰,羽環被問得沒辦法,只好讓她跟著。
魯仲澤對小安點頭打招呼。看見羽環那火大的模樣,猾想她可能遇上了什麼嘔事,他開口問道︰「怎麼這麼生氣?」
「我來說!我來說!」小安可熱心了。「因為羽環搬出家里,她的家人竟然沒問過她就幫她答應了婚事,她媽媽今天到公司去找她,說只要嫁過去就不用上班了,也不怕在公司鬧事會丟臉,反正她媽媽就是說了一堆……」
魯仲澤听到這兒,沒多說什麼,因為他早知道她的家人已為她安排婚事。
「結果羽環就跟她媽媽說,她已經有男朋友了,而且跟男朋友住在一起。」
這句話倒中听些。魯仲澤看了羽環一眼,滿意的伸手模模她的頭,羽環則充滿戒心的回看他一眼。
「沒辦法,時勢所逼,只好先拿點借口擋著。」她可不是承認他的存在喔!那純粹只是因為她一時口不擇言。
「不過這籍口還挺有效的,羽環的媽媽當場傻眼,我看她暫時可以逃過一劫了!」小安笑道。
「那我們是不是得先把生米煮成熟飯?」魯仲澤笑咪咪的問。
「好啊!好啊!」小安沒等羽環回答就先大聲叫好。
「好個屁!」羽環嗟了聲。
不過她的話馬上引來魯仲澤一記警告的眼神,說來也怪,她根本也不必怕他的,可是她被這麼一瞪,竟然有些心虛。
「羽環,我看-媽都鬧到公司來了,接下來她會怎麼做?今天主任找-去,說了些什麼?」
「沒說什麼,只是要我不要把家務事帶到公司里來。」中午時辦公室里人雖少,還是有些風聲傳到上頭耳里去,幸好主任只是口頭告誡她一下。
「-沒跟他說那是-媽自己愛鬧事?」
「我能怎麼說?她終究是我媽啊,而且公司也只會針對我開刀,我又能怎麼樣?」
「我看-媽知道-現在有了男友鐵定很氣,我看她那時候額頭上都爆出青筋了。」
「羽環已經是成人,我想她應該不會太過分吧?」魯仲澤曾耳聞一些羽環和家人之間相處的情況,倒沒有想過會是如此嚴重,顯然她的家人不是很理性。
「你們都知道我是成人,但是他們顯然並不清楚。有些父母總喜歡把孩子當自己的財產,你沒看那麼多父母親帶著小孩子一起自殺?這杜會還是有這種事情存在的。」
羽環覺得有些心煩,因為有了這次難保不會有下次,如果是老爸或是老哥前來找碴,她又該怎麼辦?
「別擔心了,超人會保護-!」小安笑著說。誰看不出眼前這兩人之間的互動非比尋常?就算羽環真出了什麼事,魯仲澤也會替她擔著。
「-少說風涼話!」羽環回頭瞪了她一眼。
「要先去吃飯嗎?還是先回去?」魯仲澤問道。
「當然先吃飯-,我可餓壞了!」小安逮著了機會,她知道魯仲澤擁有許多家知名餐廳的經營權,在餐飲界也是頗有兩把刷子,如果是這位凱子爹付帳,她一定可以吃香喝辣。
「-不是只想看看我住的地方嗎?」羽環沒好氣地問。
「先吃了再看嘛!」
「對了,小安,我明天不在,-可以過來陪羽環住一晚嗎?我怕她出事。」魯仲澤突然提出要求。
「如果你肯請我在山上那家景觀餐廳吃飯,我當然願意-!」她可是對那間餐廳垂涎很久了,可是那餐廳又不是一般人進得去的,如果老板帶路,她就可以好好享受一番。
「那有什麼問題!」魯仲澤爽快的答應。
吃完大餐,魯仲澤便護送兩位小姐回去。既然有小安在,他這個大男人也不好介入兩個女人間的WOMAN’STALK,在把她們送回羽環的住處後,他立刻告辭返家。
「哇!這公寓還不錯嘛。」小安環顧四周贊道。
「是嗎?我可是整理了好幾天才有這些成果。剛開始的時候還得坐在地板上呢!」羽環忍不住提起當初剛搬進來時的辛勞。
「-有超人幫忙還嫌累啊?」小安已在用餐時就向魯仲澤打听清楚他們兩個邂逅的來龍去脈。
這正證明了緣分這件事有多玄,注定的怎麼躲也躲不掉,要不是她親眼看見,也不敢相信這兩個根本搭不上線的人竟然會在一塊。
「我看他一定是早早對-有意思。我樓下住了一個帥哥,看我一個人搬家也沒過來幫我搬個箱子啊!魯仲澤還幫-擦油漆呢,哼!-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啊!」小安一想起魯仲澤自告奮勇的幫忙那段就羨慕不已。
「我一開始也不知道他是魯仲澤啊!」羽環立刻道。她話可要說在前頭,如果她早知道這男人來頭這麼大,她怎麼也會避嫌的。「而且他那時候看起來就像只是到巷口買包煙,也沒什麼打扮,還穿著拖鞋……」
「拜托!他那麼帥,穿著拖鞋也無損他的男性雄風吧!這表示他很居家啊!難道-以為每個男人都非得要像雅痞那樣,待在家里看書、听音樂、喝紅酒?」小安馬上打斷她的話。
「還好-沒跟我說那是超人的偽裝。」
「那怎麼算偽裝?至少他人很好是有目共睹的,不是嗎?他是個好鄰居,而且熱心助人,也不會因為自己是個大老板就不肯做粗活,-以為哪個大老板會幫人家送貨、組裝家具外加擦油漆啊?我看魯仲澤以後就算不當老板,改行當油漆工也行。」小安說著,回頭望了後頭的牆壁一眼。
「-為什麼硬要把我跟他湊成一對呢?」
「因為你們很配啊。」
「我們分明是貌合神離。」
「-也承認你們貌合?」小安不懷好意的望著她。
「小安,-知道我才剛搬出來,一切還在適應中。我跟一家子的人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幾年,現在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空間,我真的想一個人好好過,並不希望多個人來分享我的生活。」羽環說出自己的想法。也許魯仲澤真的是個好人選,但是她目前並沒有挑選戀愛對象的念頭。
「談戀愛的時侯,兩人也不見得每天都膩在一塊啊!-還是可以有自己的生活。」
「可是打從我搬來到現在,我幾乎天天都見得到他。」次數未免太過頻繁了些。
「哈!是嗎?明天他不在,我看-還說不說得出這樣的話來!到時候-開始想他,我可是會好好笑-一頓。」
羽環洗過澡,正在吹頭發就听見門鈴響,打開門一看,閑蕩超人正站在門外。
他自在的就當是回到自己家一樣,也沒問過她就徑自走進屋內。
「小安呢?」
「走了。」
「-不自己跟我說說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嗎?」
「小安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啊。」事實上她根本不用開口,小安已經把來龍去脈都交代過一遍了,他難道都沒在听嗎?
見他已經坐入小沙發里,羽環只好關上門回到桌前,把吹風機整理好放進櫃子里。
「我明天不在,-一個人可以吧?」
「當然可以,我本來就打算一個人住的,而且你看小安她也是一個人生活,她在外頭獨居那麼久,也沒有出過什麼差錯,我一定也可以。」
「我是說,-的家人會不會找來?」他擔心的是,等他回來,只怕羽環已經被押回家了。
「他們暫時還不知道我住在這里,就算他們找來了,應該也不敢做出什麼太過分的舉動,再說我已經說了,我……」
「我知道-說了什麼,問題是我明天不在,我會很擔心。」
羽環望著他,懷疑他眼里的擔心是不是真的,但看樣子他似乎真的在意她的安全。
「你不是叫小安來陪我嗎?」
「事實上我挺想要-跟我一起去的,-也可以休個假,不是嗎?」魯仲澤想了許久,也許他可以說服羽環和他一起去南部。
羽環想了想,接著問︰「你要去哪里?」
「南部一個度假村。因為那個度假村的負責人發生財務困難,有可能要轉手,所以我先過去看看,也許會參與投資。」魯仲澤在身旁讓出一些空間,並朝她伸出手。「過來。」
「過去干嘛?」那小沙發的確可以容得下兩個人,但是……會很擠,屋內就算有開冷氣,也沒冷到需要兩人互相取暖吧?
魯仲澤大手一伸,直接把她抓過來,塞在身邊。
「一起坐著聊天有這麼困難嗎?」他只是想和她靠近一些,而且他們都已經接過吻了還有什麼好拘謹的,真搞不懂這女人。
「天曉得你是不是只想聊天而已。」羽環接了句。
「是啊,謝謝-提醒。」魯仲澤干脆依照她的想象,低下頭向她索取他渴望了一整天的吻。
說也奇怪,即使他已經吻過羽環幾次,可是每一次還是這麼的吸引他,她的唇很柔軟,身上傳來剛洗過澡的清香,靠著他的身體,她的呼吸里有著被引誘的不確定感,每一次感受到從她身上傳來的輕顫,都讓他更想靠近她一些。
終于,她的唇不再被他的唇所覆蓋,她可以好好的呼吸了,但是她的身體仍感應到他的手傳遞的熱度。
「你的手在干嘛?」她的語氣不再凶惡,而是微微的顫抖。
「-說呢?」他的手從她的頸項往下滑落,一手停在她的腰際,一手則貼在她胸前迷人的起伏上,輕柔的探索著那圓潤的隆起。
「魯仲澤,我們不可以……」她的心跟著他每一個輕柔而產生猛烈的撞擊。這太邪惡,也太過分了,可是他輕咬著她的耳垂時,他的呼吸輕拂在她的頸邊,卻又讓她忍不住動情。
「-聞起來好香。」他忍不住將她拉進懷里,讓她的身體和他更加貼近,也更容易為他所掌握。
羽環半倚在他身上,她從沒有過這種感受,這應該是不被允許的,可是她卻無力掙扎。她頭一次發現自己是個女人,或是應該說,她從來不曾覺得自己這樣的女性化,即使她平常也不作太中性的打扮,可是在魯仲澤的懷里,她可以感覺到自己徹頭徹尾是個女人。
「我覺得有些事我必須先跟你說清楚。」羽環努力保持清醒,覺得非得盡快把她的想法表達出來才行。「我才剛搬出來,只想一個人生活,所以我認為現在並不是發展感情的好時機。我想先一個人好好過日子,而且,我也不認為我可以接納其它人進入我的生活里……」
她的話語被他的動作擾亂。原本打算把話先說明白,但她懷疑魯仲澤究竟有沒有把她的話听進耳里。
他的手仍親昵的在她身上游走,很滿意她甜美的曲線所帶給他的感受,不等她把話說完,又封住了她的唇,再一次強硬的索取親吻,像永遠都吻不夠她似的。
「其實這沒有太可怕,對吧?」他抬起她的下巴,連聲音都帶著誘哄。「我們都喜歡彼此,分享幾個親吻或擁抱,這是很自然的。」
「可是我覺得……我們太靠近了。」
她連話都得分成兩段說,因為他的手鑽進了她的睡衣里,擾亂了她的思緒,也紊亂了她的呼吸,可是她卻不覺得害怕,是否因為他的超人形象已經刻在她的腦海里,所以就算面對這種充滿的索求,她仍下意識的相信眼前的人不會傷害她?
魯仲澤低笑幾聲。「-還不知道真正的靠近有多接近呢!」
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以羽環的性格,根本不可能讓其它男人這麼踫觸她,她的反應不是害怕,也不是擔心,除了有一些些的誘惑,還有更多的尷尬。
「天,你要是有反應了怎麼辦?」她雖然沒什麼實戰經驗,至少還懂得這點。
「我是有啊!」開什麼玩笑,他又不是柳下惠,美女在懷心還可以不亂的話,他肯定是同志。
他話才說完,羽環的身體馬上跟著一僵,眼神充滿驚恐,怕他隨時會往她身上撲去。
「-這麼怕,我怎麼繼續?」
「我沒有想要繼續啊!」羽環馬上應了一句。
「小姐,-這冷水未免潑得太快了些。」
魯仲澤覺得他一定是某方面有過人之處,要不然被這女人潑多了冷水,對男人的自尊心可是有很大的危害。
「要不然呢?」羽環反問。
「-可以反過來吻我啊。」魯仲澤誘道。
他的手剝開了她的胸衣,直接握住她的。
羽環往下一望,只見她的身子已經,可以清楚的看見他的手指正柔弄著她胸前的頂點。
她快速的挪開眼,卻無法抵擋那動作所帶來的刺激,連聲音都變得跟他一樣沙啞。「為什麼……」
「難道-不想試試嗎?」他的手指輕輕的撥弄著她敏感的身子,制造迷情的氣氛。「吻我。」
羽環像是被下了魔咒,不由自主的湊上了紅唇,學著他親吻她時的動作,輕緩的吻著他的唇,動作雖不熟練,但已經足夠滿足他的想象了,不一會兒,他還是搶走主動地位,引導著她的跌落他所設下的陷阱里。
一吻既畢,羽環臉上多了些紅暈,眼里也寫滿了迷蒙。
魯仲澤深吸了口氣,決定暫時打住,怕再進一步會嚇壞她。他幫她拉好身上的衣物,捧著她的臉,給了她幾個依戀的輕吻。
「-真的不想跟我一起去嗎?」
羽環搖搖頭。她忽然覺得,這時依偎在他身上好像是很自然的,如果戀愛就是這麼一回事,除了親吻和之外,還可以擁有對方的關懷,那似乎不是太可怕。
「我好失望!」雖然這麼說,但他眼里仍有著滿足,至少羽環已經接受他了,只是她自己還不是很清楚親吻後頭代表的意義。
她咬著唇,考慮了一下才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怕我一去不回嗎?」
「你不要得寸進尺喔!」她馬上換上晚娘臉孔警告道。她可沒那麼說,而且她不希望只是幾個吻就讓自己對他產生依賴,她才不會像小安說的那樣,沒見到魯仲澤就會失魂落魄。
「可能要幾天的時間,小安會陪著-,-也可以打電話給我。記住,有任何事都要跟我說,我可不想回來找不到-的人。」魯仲澤認真的說道,一面柔著她的頭發,感覺她靠在他身上的那種舒適。
「我知道該怎麼做。」羽環輕聲的說。
「-怎麼會知道?我不在這里,如果他們要你把男朋友叫出來,-交不出個人,又怎麼取信于他們?」
「我……我可以找人冒充。」羽環抬起頭看他,臉上有了點笑意。「反正他們又不知道我男友是誰。」
「不準!」他哪可能隨便讓人取代自己的地位,要是那個人假戲真作,對她又摟又抱怎辦?這可是他的專利!
「你說不準就不準啊?」羽環像是故意跟他作對似的說。
「當然!」
「天高皇帝遠,你又能怎麼樣?」
「大不了我可以綁架-一起去!」
「不好意思,本小姐要上班,不能陪你閑蕩。」哼!她可是上班族,又不是整天涼涼的女玩家。
「-那份工作遲早會丟掉,有差別嗎?」
「什麼意思?」她不能沒有工作啊!這種事可不能當玩笑。
「如果-的家人是那種個性,-就算說了-有男友,他們也一定不會善罷罷休的-媽一定會到-公司要人,多鬧幾次,-一定沒辦法再待下去了。」他很難相信光是羽環說已經有要好的男友,他的家人就會放手,他們都可以不顧她的感受硬逼著她嫁人,一定也可以要她放棄現有的一切,照著他們的安排乖乖的做听話的好女兒。
「在法律上他們沒有權利限制我啊!」
「-真的認為如果-的家人沖到-公司去,拉著-要-跟著走,其它人會出面救-嗎?大家只會認為那是-的家人,只要-跟家人回去談談就沒事了,可是-若就這麼回家,可能先會被軟禁,反正他們認為-丟了工作也沒差,等婚禮那天再把-五花大綁送進禮堂,到時有一大堆賓客眼睜睜的看著,可能還有專人盯著-,等-行了禮,要逃也來不及了。」
魯仲澤的說法是夸張了些,但听在羽環耳里卻覺得不無可能,如果事情真的發生了,超人不在她身邊,她是不是真能擺月兌得了家人的掌控?
「那……」
「那時候超人可不在-身邊喔。」魯仲澤又補了一句,強調自己的重要性。
羽環一雙大眼眨了眨,還是眨不掉眼里的慌張。
「我只是搬出來一個人生活,我遲早都得獨立的啊!怎麼事情會變得這麼復雜?」她從他懷里坐直身子,自言自語的道。
「其實也不算復雜。」魯仲澤再度把她拉回懷里安慰道。
「這樣還不夠復雜啊?我昨天上了報,今天被逼婚,我家人還有可能不斷跑到我公司去鬧,到時候我如果丟了工作,我真想一個人生活也不行了!」
「-本來就不能一個人生活啊。」
「誰說的?小安也是一個人過日子,她也過得很好啊!」
「-如果只想一個人過日子,那-把我擺在哪里?」
「你好好的待在你家就好了啊。」
「-是在逼我綁架-跟我一起去南部嗎?」魯仲澤揚起眉,對她的話不是很濡意。
羽環垂下了眼,有點拿他沒辦法,可是又不得不承認她可能會有更糟的情況發生,她不禁開始擔心,如果事情真如超人所說,她該怎麼辦?這陣子都是他在她身邊幫忙,他不在,光是小安一個人可以保得住她嗎?
回想起母親氣呼呼的模樣,如果連老爸都出現了,到時候她一定沒辦法月兌身。
「那里……好玩嗎?」她突然冒出了一句。
她的意思是,她願意跟他一塊去-?
魯仲澤掩不住臉上的笑意,柔聲道︰「如果不好玩,我還知道其它不錯的度假地點,我們隨時可以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