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為了父親的工廠,白心憐答應雷伯官出席今晚的宴會。
嫵媚性感的她才一出現即讓在場所有男士驚艷,流連的舍不得移開目光,她一身黑白晚禮服長及足果,雙邊開叉的輕紗隨著她的走動修長雙腿隱隱若現勾著令人迷醉春光,優雅的談吐,嬌笑,眼神,這晚的她風情萬種,全身的女人味直直的勾引男人的感官。
只是向來喜歡安靜的她不習慣宴會的吵嚷,站在雷伯官身邊,百般無聊的應付與她攀談的男士們,因為這樣她沒有多注意四周,自然也沒看到匿身于角落的江仲起。
若不是汪之宇告知他消息,趕忙訂機票回台灣,他以為自己看錯了,那個女人不會是他的老婆,對于她引來的蚤動他吃醋生慍,看到那群圍著她打轉的男人,沉悶的心情更是蕩到谷底,鐵青泛黑的臉色難看的嚇人,醋勁大發的只想上前痛揍那群圍著她打轉的蒼蠅。
她難道忘了她還是他老婆!
該死的她!看著白心憐溫柔的對雷伯官淺笑輕語,江仲起拳頭緊握,下顎怞動的忍著怒意。
「仲起?」
李安妮親膩的挽著他手臂,江仲起禮貌性的與她保持距離,不想再有另一張惹人注目的照片被拍到,就因為連著幾次的不小心,才會弄得今日的慘狀。
深情望向老婆的方向,此時她正對著某個與她談話的男人微笑,她笑得嬌媚,笑得嫵媚動人,而他心里的慍意更是隨著她的笑容煩躁的上升。
她是故意讓他難堪的嗎?
如此曝露的穿著是怕別人不知道她的好身材嗎?
在她端莊溫雅的外表下,只有他才能目睹的誘人曲線她竟敢展露在陌生男人面前,她是故意氣他的嗎?
一口飲盡杯里的酒,忍著心頭怒火,眯眼听著不遠處傳來的輕呢笑聲,他又想起那天下午兩人不歡而散的情景。
他的心不在焉教李安妮不滿嘟嘴,手指挑逗的在他頸間輕撩,「仲起!」
她努力的想討他注意,像只貓咪般的在他耳邊低語撒嬌,曲線玲瓏的身子大瞻的貼向他,為得是想挑起今晚後序的熱情,又甜又膩的低語在他耳邊響起,刺激男人雄性感官。
可惜他早沒那份美人在抱的心情,現在的他早不是當年情場的江仲起,他是個有家室卻跑了老婆的男人。
煩躁的將空酒杯遞給侍者,江仲起低頭在李安妮頰邊印個禮貌吻,而後道︰「安妮,我該走了。」
「你要走了?可是宴會才剛開始而已。」舍不得他走卻又不敢太多挽留,江仲起不愛女人的糾纏,她怕惹他不悅的輕聲問。
江仲起沒有回話,瀟灑的只手朝她揮了揮,頭也不回的大步走向白心憐。
本是與賓客談笑風聲的白心憐終于發現江仲起的身影了。
從沒想過會在這樣的場合遇見他,方才見他與李安妮親膩交談,白心憐告訴自己別在意,別再為這種花心男人難過,所以低頭想避開,卻在眼神交接的那一瞬間,在他眼中尋到了一絲慍怒。
他在對她生氣嗎?他憑什麼對她生氣,他自己還不是找女人陪他,這個不甘寂寞的男人!
隨他想吧,她已沒有心思去考慮他的心情,此時她只想扮好雷伯官女伴的角色,然後把公司的賠償事件處理掉。
以為她的漠視會教他識趣離開,直到江仲起叉開雙腳單手置于西裝黑褲,俊挺的他動也不動的立于她眼前時,白心憐才知道他這回又是沖著她而來。
「仲起,你也來了。」
雷伯官只手摟著白心憐腰際,如此親膩的舉動教江仲起眼里燃起劇烈火花,恨不得上前給好友一拳,朋友妻不可欺,他懂不懂!
「要不是白小姐提起,我都還不知道你們已經分居了。」雷伯官一開口就踩著江仲起的痛處說。
初見白心憐時,連他都不自覺得驚艷她的美,她的月兌俗,經過一番交談,他打心底欣賞白心憐,也深深明白,為何她能緊緊揪住好友一顆漂泊的心。
她的外柔內剛足以讓男人牽掛留戀,想放舍不得,不放手卻又愈陷愈深,無可自拔。
江仲起冷眼掃向她,扯了抹笑容在嘴角,「誰說我們分居了?」
「不是嗎?」
雷伯官低頭看白憐,那抹成熟男人邪魅的笑讓江仲起看得不好刺眼。
「我跟我老婆恩愛的很,怎麼會分居,你最好把你的手從我老婆腰上給我拿開。」
江仲起的咆哮引來一旁賓客的喧嘩。
生意場上看得就是臉色,當那些男士驚覺江仲起的憤怒,不一會兒即散去人潮,留下她及雷伯官單獨面對眼前即將捉狂的人。
一個憎怒的男人很難期望他會有多好的表現,就像現在,江仲起拉長臉嘴唇抿得死緊,看她得眼神比猛獸還嚇人。
「心憐,過來!」冷著聲說。
她不語,也不打算順著他的話。
「我說過來。」
他無法再忍受那些男的用色眯眯的目光盯著她柔美曲線直看,而雷伯官那該死的手竟然還摟著她不放,是存心要他揍人嗎?
「仲起,白小姐今晚是我的女伴。」江仲起的目光轉到雷伯力身上,兩個勢均力敵的男人對上。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她是我的女伴。」
「她是我老婆,我要她跟我走就得跟我走,,你給我閃開。」此時此刻,友情早被踢到天邊遠,江仲起恨不得一拳痛毆在雷伯官微笑的俊臉上。
「這是我跟白小姐的約定,當作是上次出貨延遲的條件,你有意見嗎?」
「該死,他說得是真的嗎?」匆匆去了大陸一趟,忘了白家工廠的問題。
大膽的,她緩緩的迎上他冰冷的眼眸,點點頭。
「多少?我全賠,看你要多少賠償金,全部找我江仲起。」
「是嗎?我以為你舍不得花錢,白小姐才會直接來我。」雷伯官繼續挑著火,一點都不將江仲起的怒火看在眼里,依舊是談笑風聲的從容自在。
「多少錢!」此時攸關的是男人的面子,江仲起一把將老婆拉回懷里,那模樣跟吃醋的大丈夫沒什麼兩樣。
「江仲起,你干什麼?」
被他拉進懷里,白心憐終于清楚明白江仲起的怒火有多熾,全身散發的熱氣足以燒燙她的人。
「你閉嘴,我來跟他談。」又是一付大男人談事情,女人不要插嘴的態度。
雷伯官輕飲一口酒,「一千萬現金。」
江仲起二話不說道︰「明天派人來我公司拿錢。」
白心憐驚愕的看著雷伯官,賠償的金額明明不止這個金額,為什麼他只開這筆數目,「沒問題。」雷伯官傾身向她,在江仲起還來不及意會前,低頭親了她臉頰一記,「好好安撫你的男人吧,他這個醋吃得不小。」他朝她眨了眨眼,臉上笑得別有含意,而他的話更教白心憐臉紅。
「雷伯官,你別想走!」
他竟敢當他的面親吻他的女人,江仲起氣急敗壞的想要揮拳揍人,還好白心憐及時拉住他。
「你干嘛拉住我?」
「大庭廣眾之下,你不怕丟臉嗎?」他吃醋的樣子很小氣,可是卻很讓她心動,一點都不顧形象的他此時眼中只有她。
「你還敢說,為什麼穿成這樣勾引男人!」見她身上過度性感的曝露打扮,明明美得教他屏息,他卻口是心非的批判著,迅速地月兌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肩上,小心的包住那一片教在場男人移不開目光的雪白肌膚,連同那曼妙的曲線都一並掩蓋,頓時听到不遠處傳來一陣陣的扼腕聲。
自然江仲起也將那些嘆息聲全听進去了,心里的怒火就更熾烈。
「我才沒有。」
「沒有?你以為我沒有眼楮可以看嗎?」忿然地奪過她的酒杯交給侍者,牽著她的手往外走。
「你不要這樣。」
「那我該怎麼樣?親愛的老婆?」
他是男人,所以他受不了有人踫觸他的私有物,連覬覦的念頭都不行,他就是這麼霸道,對老婆的佔有欲一點都不肯讓步。
「我不是你的老婆!」
她看著他臉上的倦累,血絲布滿他的眼楮,明明就在大陸的人,怎麼會回來了,而且還知道她參加今晚的宴會,他為什麼要來,大陸的工作不是很忙嗎?
還有那個李安妮呢?她剛不是還在嗎?他舍得丟下她嗎?上次分手後,他直飛大陸,她回家哭了一夜,兩人始終沒有達成共識。
一千萬,他竟然連猶豫都沒有的一口氣就答應了,白心憐搞不懂這個男人。
「那你手指的戒指又是什麼?」那是他給她的結婚戒指,是他家傳的,而今還戴在她的手指上,她竟敢說不是他的妻子。
「那我現在還給你。」一听完他的指控,她連忙作勢要拔下手中戒指。
江仲起沒想到她會有如此激烈反應,見狀扯過她的手腕直往外走,她那毫不猶豫的舉動刺了他的心,令他心慌。
「江仲起,你放開我!」
「你最好閉嘴。」他今晚的耐性已經快用盡,如果她再這麼嚷嚷,他不敢保證自己情緒會不會失控。
「我不要跟你走。」
「我要你走你就得跟我走。」他強勢的將她拉出宴會,不在乎他人的議論紛紛,掙不開的力道讓白心憐只能跟著他走。
***鳳鳴軒獨家制作***bbscn***
半夜時分,當他結束與大陸的通話後,進房間時,本是吵鬧不休的老婆已經入睡了。
江仲起進浴室沖洗後,他只套了件長褲站在床邊看著白心憐,看著她梳洗過後的素顏總是教他百看不膩。
情不自禁的他低用想用吻喚醒她,在她身上燃起一波又一波的熱火,想要她明白他對她的渴望有多深。
「心憐……。」、
可惜,白心憐睡得沉,卻是憑著本能的回應他的吻,紅唇輕啟的由著他探入。
[刪除N行]
過了好久,在這團火焰歸為平淡後,床上的倆人還止不住急喘,可見方才的歡愛熱情有多狂野,白心憐被摟在江仲起懷里,她沒開口,等著所有的余波過去。
「心憐?」她有些疲累的輕閉雙眼。
「嗯?」
在他懷里讓她感到安全,他趨于平緩的心跳像是最好的催眠曲,引她入夢。
「明天晚上我必須趕回大陸一趟。」
所有的平靜都被這句話給破壞了,白心憐睜開雙眼,沉默了好一會兒後,她才開口,「我要回家了。」
「心憐!」
「我已經取悅你了不是嗎?」忍著淚心,她好強的不肯在他面前哭泣。
「剛才仲生打來電話,那里的出貨有問題,我必須趕回去處理。」
「你不要跟我解釋,我不想听。」
「心憐,你為什麼不能冷靜听我說!」
他想告訴她,這一次回大陸後,他要處理的不只是工廠的問題,連同他也考慮接下來是否該將重心放在台灣。
「我不要听,我要回家!」所有的美好都消失,白心憐掙開他的懷里,起床穿衣服,「如果你不送我回家,那我自己回去!」
她總是有辦法激怒他,江仲起起身套上長褲,隨手捉了件襯衫,用力甩門走出房間,留下白心憐委屈的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