悱皇成婚之日前夕,悱居熱鬧非凡,上上下下洋溢著喜悅氣息。
不只其他三位門皇前來為悱皇道賀,就連門皇們的好友--天之驕子聶天珞也前來
祝賀。同時他也將擔任悱皇的伴郎,而伴娘當然是非與新娘紅靈交情匪淺的憐曼莫屬,
哪里曉得幾天前當她知道伴郎是誰後,便拒上禮堂--「他要當伴郎?」憐曼生怕眾人
听不見她高分貝的聲音,尖聲道出她的疑問。
俳皇將紅靈拉靠在懷里,他擔心嬌妻被憐曼的吼叫給嚇住。
「憐曼,有什麼不好嗎?」悱皇疑惑地開口詢問。聶天珞是他最好的朋友,能來參
加他的婚禮他當然歡迎,而憐曼與老婆情同姐妹,自然由她擔任伴娘,所以他實在想不
透為何她會如此失控。
「當然不好了。」憐曼想到那個浪蕩子聶天珞,再想到婚禮當天得面對他,臉色更
是難看。
紅靈不解地望向悱皇,她不曉得憐曼與聶天珞之間有何恩怨情仇,只知道聶天珞身
分尊貴。
悱皇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又轉頭說服憐曼︰「憐曼,天珞那一次並非故意,你又何
必謹記在心?」悱皇道出憐曼心中的痛。
「不是故意的?」有哪個男人會將她這等國色天香的美人當成陪酒小姐看,那雙手
還直朝她胸前撫模,根本是別有居心!
「他那時喝醉了。」悱皇為聶天珞開月兌。
「喝醉?我看不是吧,他是醉在女人香里。」
見憐曼憤恨地說著,悱皇搖頭暗示她別再多說,生怕她吐出當年他的情事惹來紅靈
不悅。
「不管如何,他當伴郎我就退出。」她不能再妥協了,這些天與他同住一個屋檐下
已是她容忍的極限。
「憐曼!」紅靈叫著。
「沒有用,我心意已決。」
憐曼的氣勢向來無人可擋,有時就連悱皇都拿她沒辦法,只能任由她去。
紅靈來到憐曼身邊,勸服道︰「憐曼,我看天珞還不錯,況且只有一天而已,你別
為難雲了。」
「他人還不錯?紅靈,我告訴你,那個男人以玩弄女人為樂,自以為是每個女人的
真命天子,你說他不錯?」
她模模紅靈的額頭,最後搖搖頭,「不要懷疑,那個男人正是如此,不信你可以問
你老公,聶天珞做過的事,悱皇一件都沒少。」
這句話使得紅靈臉色大變,「真的?」
「那還用說。」
悱皇打著手勢要憐曼閉嘴,可憐曼壓根沒注意到,一古腦地將一些悱皇不為人知的
情事全吐露出。
當紅靈轉身面帶微笑地看向悱皇時,悱皇恨恨的眼神里有著怒火,一顆心七上八下
地想安撫紅靈。「咳!嗯……」
憐曼還是自顧自的說著,完全沒理會悱皇,反正她就是不想與聶天珞有任何關聯。
「雲,憐曼說的是真的?」
悱皇心知不妙,大男人的威風此刻蕩然無存。
「靈,憐曼只是在氣頭上,你別當真。」他真想把那個吵鬧不休的女人給敲昏,瞧
她到現在還說個沒完。
「紅靈,我告訴你,悱皇跟那男人的好事,真要說三天三夜都說不完,所以你還是
三思後再作決定吧。」
婚禮後天就要舉行了,憐曼竟還敢說這種話!悱皇已經氣得七竅生煙。
「憐曼!」
這一聲大吼,終于有效地讓憐曼不再喋喋不休。「啊,我怎麼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了?」可她還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加上這一句。
「水行雲,我想你最好跟我解釋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紅靈說完,不理會他
地轉身離開,留下仿佛泄了氣的皮球般的悱皇及心虛的憐曼。
「呃……悱皇,我不是故意的。」話就這麼自然地月兌口而出,真的不能怪她。
「是嗎?」悱皇一臉要殺人的模樣,惡狠狠地盯著她。
「當然是。」
「好,那我告訴你,聶天珞絕對是婚禮上的伴郎,而你更是紅靈的伴娘,就這麼說
定了。」
說完,悱皇連忙追著老婆而去,徒留憐曼在原地猛跺腳地生著悶氣。
看來這一次真是逃不過了。也罷,就當作是與野獸共處一天吧!
*****
當然,憐曼的反應快速地傳進聶天珞耳里,向來在女人群中無往不利的他,沒想到憐曼對他竟嫌惡至此;雖然每次兩人見面她從未給過他好臉色,但他總是不予計較,所以對她的態度他還真是不解。
若是以前,他肯定會嗤之以鼻地掉頭走人,但這次是好友的婚禮,他不能不給好友面子,看來只好委屈自己繼續忍受憐曼的白眼。
「那女人真那麼說?」
悱皇無奈地點頭,會告訴好友是要他做好心理準備,婚禮那天他恐怕不會受到憐曼熱情的對待,相信這對女人緣極好的聶天珞而言鐵定是頭一遭。
「明天都要結婚了,我還被拒絕在房門外,你說呢?」而憐曼還佯裝好心地陪在紅靈身邊,真不知她是否又會說出哪些秘密。
「看情形她是沖著我來的。」他與憐曼之間並沒有多大的交情,憐坊本就是個沉默的組織,很少與悱居之外的人接觸,而且他上悱居時通常是因酒醉而來借住一宿。
「她對你那次的行為很不能諒解。」
「哪一次?不會是我喝醉酒將她當成陪酒小姐的事吧!」那根本是意外,誰知道憐曼的穿著竟是如此大膽,比他帶回來的小姐還火辣,這根本怪不得他啊!
特別是以憐曼的姿色,男人想不多瞧兩眼還真是難。
「憐曼最痛恨男人上酒家,你還將她當成酒家女,這火氣絕對不是普通的大。」悱皇斟著酒,三更半夜了,這時間他該抱著老婆柔軟的身子共享魚水之歡才是,誰知竟是與聶天珞待在書房里,兩個男人喝著悶酒。
聶天珞沒有應話,拿起酒杯淺酌,若他沒記錯的話,憐曼確實有著惹火身材,那觸感令他至今仍忘不了。
一個月前的那一晚,他與爺爺起了爭執,使得他煩悶地發狠猛喝烈酒,一杯接一杯地黃湯入月復,直到快醉得不省人事時,才由悱居的保鏢將他扶回悱居休息。
哪里知道,那天睡不著覺的憐曼正好在大門口外煩躁地來回走著,當車子一停住時,她好心地上前幫忙,沒想到聶天珞睜開眼的第一個反應竟是將她摟在懷里。
「你干什麼?」憐曼沒想到他這突來的舉動,掙扎地想扯開他的鐵臂。
「別動啊,甜心。」
聶天珞搖搖擺擺地摟著她走進大門,身後的保鏢則是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既怕得罪了聶天珞又擔心憐曼怪罪,她那火爆脾氣在組織可是出了名的可怕。
「誰是你的甜心,馬上放開我!」他的手臂有力地擁著,任她怎麼都扳不開,只能大吼要他放手,偏偏他還是不為所動。
直到進了悱居大廳,她的氣怒聲終于引來其他人,連悱皇都給吵來。
「憐曼,這怎麼回事?」悱皇不知所以然地問道。
「不要問我,你問他!」憐曼氣怒地指著聶天珞,另一手還得推開他急欲貼上她頸項的臉。
「行雲,你來得正好,借我一間房間,今晚我打算好奸地享受一下。」
聶天珞的手肆無忌憚地罩上憐曼的侞房,眾人眼見憐曼一張俏臉早已氣紅,悱皇連忙要人上前拉開聶天珞,卻還是遲了一步。
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響在大廳里回蕩著,只見聶天珞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你竟敢打我?」從小到大還沒人敢動他,這女人竟如此大膽!
「打你?我還想踹你!」憐曼趁他不注意時在他小腿骨上使勁一踢,疼得聶天珞險些跪下。
這下子憐曼才得以掙開他的鉗制,「看清楚,我不是酒家小姐,要女人就去酒家!」丟下這句話,她氣怒地離去,而聶天珞已是酒醒了一大半……是的,那一巴掌他不會白白領受,她的脾氣引起了他的興趣。
「你放心,我不會在意的。」聶天珞突然一口飲盡杯中物,並向悱皇保證。
*****
結婚當天,憐曼完全像聶天珞猜想的一樣,正眼也不瞧他一眼,只要被他略微踫觸到的地方,她一點也不怕他惱怒地拍拂,這深深打擊他的男性尊嚴,自然的,憐曼給他留下比上次更深刻的印象。
「今天悱皇結婚,是件喜事,你是不是該露個笑容?」被憐曼視而不見了一個上午,聶天珞終于再也無法忍受地開口。
憐曼只是斜眼瞥他一眼,然後仿佛生怕瞧多了會髒了她的眼似地轉過臉。
「謝謝你的提醒。」她還是繼續擺個撲克臉給他看,當他的話是耳邊風。
聶天珞開始有些不悅,自己何苦平白受她這等對待,便跟著不再開口,反正過了今日他與她將不再有任何牽扯。
按照常理,伴郎伴娘應該相偕招呼客人,然而兩人卻像是仇人般地避開對方。憐曼以擺月兌聶天珞為樂,而聶天珞則是見不得憐曼對自己忽視,兩人心中各自懷著主意。
巧的是憐曼是晚上宴會的女招待,向來不吝于展現身材的她將自己打扮得風情萬種,惹火曲線配上艷紅的貼身長禮服,讓在場男人的目光無不定在她身上。
自然的,聶天珞也是其中之一,他眼看著憐曼投入在場男士的懷里盡情地舞著、嬌笑著,心里竟有股莫名的嫉妒。她憑什麼在他面前擺了副晚娘臉孔,在其他男人面前卻又嬌媚百生地笑著。
他向來不缺女人,今晚更是故意攜伴參加;舞池里聶天珞懷中摟的女伴是他不久前才認識的女人,他心中十分明白對方看上他的人,更看上他的家世,這也是每個女人找上他的目的。
老實說,最初他並沒打算找女伴參加,只是憐曼惹得他火氣直升,讓他非找個女人消火不可,所以他計畫今晚夜宿悱居,好好地享受一下眼前女伴的柔媚。
就算如此,他的目光還是不住地瞄向憐曼,見她男伴一個接著一個替換,少說也跳了不下二小時的舞,卻仍沒打算休息;暴露于外的果背被男人的手緊緊貼住,縴腰上也放著男人的手,若隱若現的玉腿刺激他的眸光,此刻他恨不得能將她拉離那些男人身邊。
沒一會兒,他又听見憐曼的笑語聲,同時還見她不在意地倒進那男人懷里,雙手環住對方的脖子,幾乎全身都掛在那男人身上。這一幕讓聶天珞皺起眉頭,原本不開懷的心情更是頓時跌落谷底。
「珞,你不開心嗎?」女伴小心翼翼地問。
「沒事。」聶天珞輕描淡寫地否認。他一向不喜與人傾訴自己的心情,不過心里倒挺驚訝向來懂得掩飾情緒的他,竟然會因為那個厭惡他的女人而將情緒表露出來。
音樂結束後,見憐曼與男伴雙雙步離舞池,他也尾隨在後。
憐曼一見他的人影,一張臉不虛偽地立刻垮下。對于聶天珞她可是了解得一清二楚,悱皇結婚前的風流韻事,每一次都與他月兌不了關系,兩人可說是半斤八兩。
現在悱皇結婚了,而他依舊過著風流浪子夜夜笙歌的生活,今晚的女伴與之前的女人又不同,看來他太少爺換女人可比換衣服。
「憐曼,可以與你跳一首曲子嗎?」聶天珞撇下女伴向她邀舞。
「我的腳有點酸,還是不要好了。」
她語氣雖委婉,但兩人心中均十分明白她的拒絕完全針對他。
憐曼的回答使聶天珞臉上蒙上一層陰影,「音樂開始了。」沒理會她的拒絕,聶天珞一意將她領進舞池,雙手環住她的細腰,將她攬進懷里。
「你干什麼?我說了我不想跳。」憐曼僵直的身子因他的貼近而有些微顫,當兩人面對面時她才發現,聶天珞竟是如此高大!她只及他的下顎,而他寬闊的胸膛帶給她莫名的壓力。
「怎麼了?剛才我看你還精神飽滿地倚在男人懷里。」一想起剛才的情形,他的怒火再次點燃。
憐曼被他傲慢又自大的個性給惹火,抵在他胸前的雙手開始不安分地想拉開腰上那雙大掌。
「原來你也看出來我對你的厭惡,一見到你我整個人就渾身不對勁。」憐曼故意附在他耳邊低語,蓄意挑釁。
聶天珞僵了幾秒,隨後又恢復自然神色。
「是嗎?我還以為你是故意引我注意。」要玩火他也是高手。
「我?引你注意?」憐曼雙眼都要冒火了,為他的話而氣憤不已。
「沒錯,難道我說錯了?」
因為生氣所以憐曼忘了他的魔手,更沒注意到他的手已爬上她的果背,在那上面展開輕撫。
為了維持氣氛,兩人還是繼續擺動身子,但兩人間的火花並沒因此結束。
「錯了,我告訴你,我對東方男人向來沒多大興趣,更何況是你!」她還有意地貼近他的下半身,「我喜歡強壯的男人。」這句話的暗喻只要是男人都听得出,聶天珞當然也不例外。
他驚異地瞪大眼,為她的大膽言詞而愣住;憐曼得意地扯出笑容,為今天一整天的壞心情做個結尾。相信今晚的她肯定好眠,光他剛才的表情就夠了。
「你這麼認為?」聶天珞回過神,將她欲離去的身軀拉回,再次貼靠住自己。
「放開我!」這樣的親匿舉止已超出她的界限。
「怎麼了?」聶天珞明知故問,還有意地在她頸間呵氣。
「我不想跳了。」再和他繼續跳下去,她肯定會發瘋。
聶天珞另有涵義地望她一眼,而後他將手松開,讓兩人緊貼的下半身拉開些微距離,「不行,舞還沒結束。」他強迫她直舞到曲子結束,才護送她回到男伴身邊。離開時,他在她耳邊輕語︰「我會讓你親身體驗我是不是夠強壯。」說完這句話,他大笑地離去。
憐曼恨得牙癢癢的,想出聲反駁,卻見聶天珞人已走遠,並且大搖大擺地摟著他的女伴離去。可惡!他竟敢說那種話!什麼叫讓她親身體驗?
難不成他還打算親自上陣?那他有得等了!
憐曼甩頭離去,任她的男伴模不著頭緒地跟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