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屈語庭再度回到宴會現場時,只見唐羽和杜司岑正在舞池里緊緊擁舞。而不知為何,這幕畫面竟使她驀然覺得一陣心痛,好半晌無法動彈。
噢!親愛的上帝,她不可能是在吃醋吧!杜司岑的一切根本和她無關,他既不溫柔又不體貼,總是霸道地剝奪她的自由,簡直是超級的一只大沙豬!
她一回到他們坐的地方時,唐文哲馬上站起來邀舞。她欣然接受,且故意甜甜地對他一笑,害他險些失了魂魄。
「你是司岑的嗎?」
他的!?難不成他的朋友全是一群沙豬。
「不,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我可不想侵犯他的所有物。」
「我是我自己的主人。」所有物!?什麼跟什麼嘛!
唐文哲揚起眉詢問︰「這麼肯定?」
她輕笑,滑進他的臂彎中。她並不討厭眼前這個男人,至少跟他在一起時不會有不舒服的感覺,她還可以接受他的陪伴。
「你放心,我還沒出嫁,我屬于我自己。」
唐文哲的眼楮頓時亮起喜悅的光芒。「那我可以約你嗎?」
「你可以打電話和我聯絡,我目前住在我姐夫方中承家,我想你應該認識他才對。」
「我當然認識他,你是來度假的嗎?」
「嗯,我目前在美國修碩士學位。」
「我真幸運,居然會踫上你這麼美麗的女孩。」他衷心地贊美她。屈語庭露齒一笑,兩個梨窩乍然浮現,更是迷人。
「我可以喊你語庭嗎?’
「可以,那我該怎麼稱呼你,總不會要我喊你唐先生吧!」
「你叫我文哲就好。」唐文哲表現得很熱絡。
音樂終止,屈語庭和唐文哲離開舞池。
***
杜司岑坐在宴會主人特別為客人準備的椅子上,身邊擁著唐羽。
唐文哲和屈語庭走了過來,唐文哲為她拉開椅子。
屈語庭坐下後,心想︰怎麼像杜司岑那樣的「大爛人」,會有這麼多女人喜歡他呢?
她直視杜司岑深不可測的雙眸,故意露出不屑的神情。杜司岑幽黑的眼眸里閃過一抹怒意,她想移開目光,卻怎麼也動不了。
當音樂響起時,唐文哲再度站起來向屈語庭邀舞,為了逃開杜司岑的目光,她馬上欣然接受。
「司岑,好好享受美人在懷吧!」唐文哲說完,便和屈語庭往舞池里走去。
屈語庭撇撇嘴輕哼︰「是啊,真是享受。」
在舞池中,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屈語庭覺得和唐文哲在一起時很輕松,他不像杜司岑一樣總愛命令她,常讓她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做出什麼舉動來。
忽然,音樂轉為輕松的舞曲,他們兩人在舞池中跳著舞,好不快樂。屈語庭已好久不曾如此的放松過,她很感激唐文哲今日帶給她的愉悅心情。
杜司岑向侍者要了酒,他現在正像一頭欲找人—決生死的猛獅,目露凶光,嘴唇也緊抿成一直線。尤其當他看見穿得極少的屈語庭,偎在唐文哲的懷中,並且愉快地談話,一點也不把他放在眼里,更是令他氣惱。她難道不知道,今晚的她有多明亮動人嗎?在舞池中有許多年輕小伙子爭相上前邀舞,這一點更讓他為之氣結。
「文哲,謝謝你,我玩得很開心,下次有空再一起出來玩。」
可惡,竟直呼那小子的名字!她連他的名字都不願叫一聲,卻對一個才認識不到幾小時的男人有這種舉動,這令他的怒火更熾。
杜司岑立即拉著屈語庭,並告訴唐氏兄妹,他們要提前離開,這引來他們兄妹的不滿,但他卻不予理會。唐羽只好說︰「那你星期天來我家吃晚飯,我爸說很久沒見到你了。」
「到時再看看,我們先走了。」
他拉了屈語庭和主人道過再見後,便往外走去,沒想到不知死活的唐文哲還追過來對她說︰「明天我打電話給你,中午左右。」
不等屈語庭回答,杜司岑馬上拉她離開,一點也不讓她和唐文哲再多說一句,而且把自已身上的西裝月兌掉,披在她的身上,並用眼神警告她不準拿掉。他早經受了一個晚上的氣,看著一堆色迷迷直盯著她瞧的男人,真想把他們一個個都踢出宴會。
坐進SAAB汽車里,屈語庭靠在皮椅上。車子迅速離開那間別致的豪宅,午夜的幽黑因為月光而稍顯明亮些。看著車外寧靜的夜景,令她有種舒適的感覺,她完全不知道一旁的杜司岑已頭頂冒煙了。
「你跟文哲可真是登對嘛!」他忿忿地說,一點也不知道自己這模樣有點像是捉到妻子和情人幽會的丈夫。「你也不賴呀!和唐羽有說有笑的。」「那我應該為他們中途出現而向你道歉嗎?」
「哦,不!我歡迎都來不及了,有他們的加入讓我輕松不少。」「擺月兌我叫輕松嗎?」
「你說得對。」她認真的點點頭。
「真不幸!恐怕明天你必須再陪我耗上一整天。」
「很抱歉!」她拒絕地道︰「文哲約了我。」
「打電話告訴他;你和我事先已有約了。」他霸道的口吻好似她,屬于他,「我想小辰忘了告訴你,明天我要帶你去南部玩,而小辰也已同意讓我帶你去。」
天啊,他以為他是誰啊!老是擅作主張。
「姐姐沒有告訴我,我也不知道。」
「現在你知道了。」
「我不去,因為我已經答應文哲的邀請了,抱歉。」
「不,你會去的,我會讓你答應的。」他自信地說。
這時,車子已到了姐夫家門口。她有種預感,自己必須趕快下車!她月兌下他的西裝還給他,手才一踫到車門把,卻馬上被他拉了回去。
「這麼急著要離開我?」杜司岑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沒錯,快放開我的手!」她憤怒又驚懼地轉過頭怒視著杜司岑。
「對我的追求你很怕嗎?小語。」他輕聲問道,雖然他已壓抑住自己狂燒的怒火。但語氣中卻透出了幾分。
「你想怎麼樣,你要求的我都做了,我甚至懷疑自己為什麼要如此順從你。」一想到他曾經無情地用雙唇侵略自己,她就覺得全身無力。
「你認為我要什麼?」他終于把今晚的怒氣爆發出來,他用手指輕觸屈語庭的雙唇;眼神深沉,手指卻極為輕柔,使她止不住的顫抖。「我要你,你懂不懂?我要你要得發狂!」
他的手順著屈語庭的頸項滑下她的喉頭,最後停在她的鎖骨上。「你知道嗎?看著你今晚愉悅地和文哲有說有笑,整個人幾乎貼在他身上,我真恨不得給他一拳,你原本是屬于我的,我不準任何人踫觸,連想都不行。」他說得很輕緩,卻很有氣勢。
他的手滑向她背後,拉住她綁在背後的細肩帶,屈語庭被他的怒氣給震住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我不準你和別的男人如此靠近,連看一眼都不行,因為你是我的!而你竟敢當著我的面直呼他的名字,你連叫我的名字都不屑,竟如此親熱的喊他的名字,現在……」他頓了一下,順手一拉,就將她背後的細肩帶扯開,然後用力往下一拉。
「現在,我要你付出代價。」拉下她的衣服,不管她同不同意,他的手已覆上她潔白無瑕、細膩柔滑的酥胸。接著他讓自己靠在她身上,將她往椅背壓,雙唇也佔有性地吻上她的。
當屈語庭明白發生什麼事時,只能無聲地聲吟,因為她的雙唇已被杜司岑霸道地堵住,聲音也全吞沒在他的唇里。屈語庭拼命推拒,沒想到他竟把她的雙手壓在頭頂上,嘴唇也沿著頸項直吻上她的胸,在她胸前用力地嚙咬狂吻著,動作近乎粗暴。
「不要!好痛!放開我。’她痛得叫了出聲,身體因想閃躲而扭動,卻怎麼也逃不開。
「叫我的名字!」他的雙眸中閃現強烈的,仿佛她如果沒有照他的話做,他會再進一步的折磨她。「說啊.喊我的名字。」他的口氣更顯霸道。「杜……杜司岑。」她真的嚇壞了,她從不知道男人發怒起來會這麼可怕。
「不對!」說完後,他又開始他的侵略,這次是在她的頸項用力吸吮。
「啊!不要,好痛,不要……司岑,放開我,好痛哦!」屈語庭痛得眼淚也流下來了,她想用雙手擦拭眼淚,卻被他緊握著。
「以後不準和別的男人太接近,也不準任意地反抗我,听到沒有?」他粗魯地說。
「唔……」她只是點頭,並沒有回話,因為此時的她已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第一次和異性如此親密的接觸,令她不知所措。
杜司岑拉好她的細肩帶,替她整理好衣服,用雙唇吻去她的淚水,等她平靜後,他才開口︰「進去吧!否則我不知道接下來會做出什麼舉動。」說完,他坐回自己的位子,雙手握住方向盤,兩眼直視前方。
屈語庭馬上打開車門,快步地往家門口走去,她必須好好理出頭緒。
回到屋內,听到外面車聲遠去,她仍覺得心有余悸。如果他沒有緊急地踩煞車,那她……
想到這里,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她不想太快陷入男女之間的情感……
***
第二天一早醒來,屈語庭決定將昨晚的事視為一場災難。
屈語辰來到她房里,想問昨晚的情形,卻意外地看到她身上的吻痕。
「是司岑弄的是不是?」她用手拉開妹妹的衣領.看到遍布在頸項間及胸前的青紫。「昨天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這些?快告訴我,不然我會去問司岑。」
屈語庭原本不想再去回憶有關昨晚的事情,但屈語辰哪肯放過她,直逼問她,不得已她只有老實說。「昨天晚上在宴會中有他的幾個朋友,其中有一個男的,我覺得他人滿好相處的,所以就和他多聊幾句。接著他邀我跳舞,沒想到這會引起杜司岑的不快,他硬拉我離開那里,並開車送我回來……」說到這,她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說。
「然後在車上,他在氣憤之下將這些杰作留在你身上是嗎?」
「對啦!所以我以後絕不要再和他出去。」
屈語庭原本以為姐姐會站在她這邊,沒想到她竟然說︰「小語,司岑很在意你,從他看你時的眼神及舉止,就可以感覺得到他對你的感情。」還好妹妹還沒有被吃了,否則老公一定會狠狠地罵她一頓,怪她將自己的妹妹往「火坑」里推。
「我才不管他的感覺如何,反正我不想再見到他了。」笑話,什麼他是真心對她,真心對待一定要這麼做嗎?
「小語,別這樣,司岑剛剛打電話來,他說七點會來接你,希望你能陪他出去走走,我已經答應他了。」屈語辰不敢直視妹妹。
「姐,他對我做出這些事,你還要我和他出去?」她真懷疑她們是不是親姐妹,事情都這樣了,姐還在幫他。
「就因為對方是司岑我才放心。小語,我相信他不會傷害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屈語辰講完後,留下屈語庭一個人在房里,她反覆地思考著,依舊理不出個頭緒。
她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才會令杜司岑打退堂鼓。如今,她更擔心的是,在他的強勢下,自己會慢慢淪陷……
***
一大早,杜司岑到方家接了屈語庭,車子便開往南部,朝著屈語庭向往以久的美麗南台灣前進。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全白的連身露肩裝,充分顯露出她一身細女敕、潔白的肌膚。雖然杜司岑在一見到時,便堅持要她換下,但她卻死也不肯,杜司岑只好拿自己的襯衫幫她披上,並不許她拿下真是個霸道的男人。
她把窗戶搖下,強烈的風將她的秀發吹散,吹得它們凌亂不堪,她輕輕地甩甩頭,突然,一只手溫柔地幫她把飛散的頭發撩向耳後。
「喂,你注意開車好不好,我可不想發生意外……。」一接觸他的眼光,她卻止不住地心跳加快,因為他的眼神中有著一抹揮不去的深情及隱藏不住的。她趕緊將頭低下,不再說話。
「你適合這樣,很自然。」
「你什麼意思,說我頭發這樣亂七八糟很適合,你有沒有搞錯啊!」
人家明明是在贊美她,她卻存心找碴的說成人家侮辱她,真是……
杜司岑的手不知在何時已環上她的肩膀,跟著又滑向她的頸後,令她心中又恨又慌,想將他的手推開,又怕惹來他的不快。
突地,她打了個冷額,不知何時開始,她的想法、思緒、言行舉止全受制于他的喜怒,再這樣下去,等到她要離開台灣時,怕早己轉變為另一個人了。這讓她感到害怕,因為她知道再這麼下去,自己只會愈陷愈深,嘴上說對他毫無好感,其實內心早己為他開個港口,隨他高興而上岸,不高興就離開。
好不容易,在她小睡片刻時,他們已來到目的地,炙熱的陽光確實是南台灣的特色,這令她有點擔心自己的皮膚會曬傷。
「我們要先去哪里?」她轉頭看著窗外,漫不經心的問杜司岑。
「先去吃點東西,填飽肚子,接著就去西子灣。」
「西子灣!是不是在中山大學附近的海水浴場?」她驚喜地道。
「喂!」
「哇!好棒,好想趕快去看看,對了,可以游泳嗎?」
「你如果有帶泳衣就可以,不過我可就辛苦了。」
「為什麼?」她不解地問,覺得他的話很奇怪,她游泳干他什麼事啊!
「怎麼不辛苦,光要趕走你身邊的愛慕者,就可能會累得爬不起來。」他意有所指的看了她一眼,令她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來。
「你也太夸張了吧!」听他這麼說,似乎在贊美她,但她卻又不大能接受他的說法。
「我想我才可憐,一定會被圍繞在你身邊的女人活活擠扁。」她不服氣地反駁。
「好了,別想了,待會兒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杜司岑不想浪費時間繼續討論這種無聊的事情,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轉移話題。「先去吃飯吧,一大早就上路,現在肚子真有點餓了。」
「也好,我也有點餓。」
***
吃完飯後,已經是兩點多了,這時候正是太陽最烈的時刻,杜司岑心想等陽光小點再去海灘,順便一睹迷人的落日。
「我們待會兒再去,免得還沒玩到就先曬傷。」他實在很怕她女敕白的肌膚會被炎熱的陽光給曬傷,更舍不得她賽雪般的肌膚被曬黑。
「不行,我現在就想去,這時候一定沒什麼人。」她可不是人家說東她就一定要往東的人。
現在太陽當頭,當然沒有人會去海灘玩。「太陽這麼大,誰會像白痴一樣,在這時候去曬太陽。」
太傷人了,分明是在繞圈子罵她。「你說我白痴,我告訴你,我是體諒你,待會兒如果太多人圍在我身邊,到時你恐伯會忙不過來。所以現在去是最好的時機,你不明白我的苦心就算了,還罵我。」
女人不能太寵,否則就會出問題。「好,你要去是不是?那現在就走!」講不過她,只好答應。
「你別這麼心不甘情不願的,好像是我不對,強拉你去讓你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這種轉變太大了,在台中時,他動不動就威脅她、恐嚇她,甚至侵犯她,好像他是主宰她一切的主人;而現在,他卻能這麼輕松自然地和她談天,沒有爭吵,這令她稍感不適,又不是雙面人,除非……
「你什麼星座?」她問。
「星座?哦,雙子座。干嘛?」他拉她上車,準備如她所願在艷陽高照的時間去西子灣的海灘。
「沒有,隨便問一下而己。」她就說嘛,怎麼有人個性轉變得這麼快,原來是雙子座的,那就難怪了。不過,這樣也不錯,溫柔的他令她覺得壓力沒有那麼大,也較容易相處。
車行一會兒後,屈語庭興奮的看著車窗外。
「哇,好漂亮,前面是不是就是西子灣?」
「對,前面就是了。」
難怪人家都說這里是夏日戲潮者的天堂,真是一點也不夸張,而且又在大學旁,更添加一股年輕氣息。
「走吧,去換上泳衣就可以下水了。」雖然他還是懷疑這種氣溫去玩水是不是不合宜,但沒辦法,美人興致高昂。
「好!」她感覺身上的所有細胞全活絡了起來,今天是特別的一天。何況,杜司岑今天的表現令她很滿意。
當換好泳衣後,屈語庭先沖到海邊,沿途尋找貝殼,雖然完整的貝殼不容易找,但她依舊找得很努力。
「你好美!」就在她找負殼找得忘我時,耳邊忽然響起杜司岑低沉的聲音。
看到屈語庭身上穿著兩件式的泳裝,迷人的身軀展露于他眼前,使他不由自主地贊嘆。
「謝謝!」她有些羞澀的回答。同時也看到杜司岑一身完美結實的體格,完全不亞于雜志封面的男模特兒。
「對了,我現在打算舒舒服服地到海里泡一泡。你準備做什麼?」
杜司岑偏頭笑著看她,令她心頭一陣蚤動不安。
「我想我除了負責守衛,其他好像都不適合。如果我離開的話,你就必須獨自面對那些峰擁而至的獵艷者了。」他的口氣突地不悅,而且表情也非常地嚴肅,看得她非常不解地皺著眉頭。
「別告訴我,你毫不知情也毫無所覺。」「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覺得他的個性真可以用晴時多雲偶陣雨來形容。
他笑了笑、但只讓人覺得更可怕。「我的意思是這里雖是個不錯的風景區,但你更引入入勝。」
雖然現在是艷陽高照的時分,但是仍有少部分的人在水中戲水。而那幾個男人的眼楮都盯在她的身上,光是這樣就讓他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底。
听完他的話,她的臉馬上拉了下來。原本以為今天是他們之間一個好的開始,沒想到不久後兩個人又開始對立,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好氣氛,就被他這麼給破壞了,這令她更確定兩人一定是八字不合。
「不要破壞我的好興致,難得我們之間可以這麼和諧。」委冗她自顧自的往海灘上走去,故意不理會他。
突然,清涼的侞液落在她的肩膀上,她一驚立即轉過頭。「你如果打算到海里玩,我勸你還是涂一下防曬油,免得曬傷皮膚。」杜司岑將她拉到一旁有遮陽傘的地方,輕輕地幫她抹上—層防曬油。
「放松身體!」他氣歸氣,還是很心疼她。
開玩笑,讓他這樣子踫觸身子,還叫她放松,有沒有搞錯!不過……他的手此時正輕柔地按摩她的背部,真的令她整個人感覺很舒適。
他的手從她的肩膀而下,輕輕滑向腰際,不一會兒又滑至她高翹的婰部,接著撫模到她雙腿後面
她終于受不了的大叫︰「夠了,接下來的我自己抹。」她搶過防曬油,倒在手心往自己身上擦。
「真可惜,如果可以,前面我同樣可以幫你服務。
「不用了,前面我自己擦,謝謝。」她沒好氣地又倒了些防曬油涂抹在自己身上。
***
天氣真的很熱,尤其是當身邊無故多出幾個不受歡迎的男人時,更讓她玩興大減,所以她的好興致並沒有持續太久。當她回到他們放置物品地方時,卻沒有看到杜司岑,不知他跑哪兒去了。
不過他倒是挺細心的,在這塊陽光曬不到的地方鋪了條大浴巾,還撐起一把遮陽傘在上方,令人忍不住想躺下來好好的休息一下。
屈語庭在浴巾上躺下,並且用自己的小浴巾蓋住腰際,在和風的吹拂下慢慢閉上眼,原本只是想小憩片刻,等一下再去玩,可是她竟然睡著了,甚至不知道杜司岑已回到身邊。
「小語……」就在她想翻個身繼續她的美夢時,突然一道輕柔的叫喚讓她不由自主的清醒過來。
她的眼光集中在杜司岑身上,倏地睜大雙眼。
原本就十分英挺出眾的杜司岑,除掉一身的文明裝扮,全身只著一件泳褲時更顯得帥氣。古銅色的肌膚、結實的體格,讓她不自覺的屏住呼吸。
他在她身旁坐了下來,伸手觸及她的腰,接著又撫上小月復。她忍住內心的激動,然而當杜司岑的手撫向她胸部時,她呆住了,一時之間竟無法反應。
他的手指推開她撫在胸部的手,並隔著泳衣吸吮她的胸脯。一陣的將一股狂野的感覺注入她的體內,她卻不知哪來的力量,猛地推開杜司岑的頭,掙扎著坐起身。她掙月兌杜司岑的懷抱,站起身來調整呼吸,轉身正想跑,一只手卻被他拉住,下一刻她又跌入他的懷抱。
「別這麼生氣!」
他竟還叫她別生氣,他不但當眾調戲她,還敢如此要求,如果不是附近沒什麼人,也沒人注意到他們的舉動,一定會引起蚤動。
「就算有人看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放開我!」她低著頭,因為已不知該怎麼去面對那雙深沉的目光。
「小語。」「你……你怎麼可以那樣,尤其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她真的氣不過,他這麼專制霸道地將她當作他個人的私有物品,真的令她無法忍受。
杜司岑忍不住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可惡,他還有心情笑,她都快抓狂了。
「我說小語,你還沒見過我真正表達我的熱情,到目前為止,我可都遵守著紳土的禮貌。」
真是可惡至極!她只覺得自己無法再忍受他這種取笑的態度,她奮力掙月兌他的掌握,也不管落在地上的太陽眼鏡,逕自往海里走去。
***
在水中游了近半個鐘頭後,屈語庭才回到岸上,發覺杜司岑正緊張地四處張望。
「我原本已經打算下水找你了。」
瞧他緊張的,那為什麼還要惹她生氣?
她不理會他,逕自走去拿浴巾,杜司岑卻眼尖的發現她的腳上滲出血水。
「你是不是在岸邊刮到東西了?」
她把自己擦干,將浴巾披在身上,並再度坐在大浴巾上。看了眼自己的腳,她不在乎地聳肩。「可能吧!」她傾去拉浴巾的一角輕拭傷口,這時才感覺傷口的刺痛。
「傻瓜。」看她輕皺眉頭,杜司岑立即靠過去。「在海邊被東西割傷是很容易感染細菌的,我看看。」
他雙手捧起她受傷的腳,小心查看,然後用自己的嘴輕吮傷口,這把她嚇住了。
「你做什麼?」她的聲音顯得嬌弱,而杜司岑卻更加用力地吸吮。
「好了,這樣就不怕感染細菌,等一下回去,我再幫你擦些藥。」他放下她的腳,抬頭看她。
「只不過是個小破皮,別這麼大驚小怪的。」為了掩飾尷尬,她故作不在意地說。
「別跟我吵,反正你也受傷了,我們今天就打道回府,下次有空再來。」
這下還得了,她好不容易才有機會來南台灣一趟,還沒有玩夠就要回去。
「不要,我還沒玩夠,我不回去,只是一點小傷口罷了。」屈語庭極力爭取。
「不行,去換衣服。」杜司岑完全不吃她那一套,堅定地說。
「拜托,只不過是一個傷口,我才不要大老遠開車到這兒,馬上又要離開,而且我還沒有逛中山大學呢!」
就在她反抗的時候,她看到他的臉色又變了,而且愈來愈難看,這就表示她的抗議無效。
「好吧!那我先去沖個澡總行了吧?」抓起手提袋,她嘟著嘴走向更衣室。
十幾分鐘後,從更衣室出來,她走向停車處,杜司岑早己等侯在那兒了。
可能是真累了,屈語庭一坐上車就開始睡覺,完全不擔心杜司岑會將她載向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