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在他的強索下,閉上眼的她僵著身子等著余波結束。
這時,一道無情的聲音傳至她耳里──「睜開眼看我!」
緊閉的雙眸張開,望見的是他眼底布滿之火,像要吞噬了她般地盯住她。
他將她想移開的頭給定住。
雖然全身還泛著疼痛,她不以為自己能馬上起身,但是她不得不如此。
「我可以起了嗎?」
店經理要她服侍他直到滿意,經過幾乎一整夜的折騰,他該是滿足了,所以她想離開。
「誰準你走的?」
首次有女人主動想離開他的床,岢震業將她給翻過身跨坐在她身上,不理會她的掙扎。
「天快亮了。」
「可是我還沒要完。」
不敢實信的她睜著一雙大眼,「天亮了,我還要上班……」她需要休息,否則接下來根本沒有體力繼續上班。
她這句話一道出,岢震業立即氣怒地大吼︰「你敢讓別人踫你的身子?」
「……」
一把將她摟進懷里,岢震業拿起酒店電話,按了內線鍵,「叫經理听。」
電話那頭的人一听,連忙將電話轉給經理。
等經理開口時,岢震業雙眼睨著楚寫心,堅定地說出他的話︰「今晚陪我的女人我要了。」
「不……」他怎麼能?
楚寫心驚地怞氣,搖頭想要阻止他的決定,但他霸道地不接受,繼續與店經理說著,最後當他掛掉電話時,她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為什麼要這樣?」
他不是已經得到她的人了,為什麼還要買下她的人?
「因為我要你。」
這個理由很簡單,不過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不願有人踫觸她的身子,???
岢震業將她帶回岢家時,毫不意外地引來一場軒然大波。
岢母本以為已經擺月兌掉的人,誰知兒子竟真打算娶她?妻,只為了當初的承諾!?
他不但買下她的人,同時還將身無分文的她強行帶回岢家。
岢震業完全無視岢母的憤怒,堅決履行與她的婚約關系。
「什麼?你要跟她結婚?」岢母因兒子突來的決定震驚不已,難以相信地緊盯著楚寫心。
岢震業點頭,這是他反覆思考了一整夜之後,所想到最好的方法。
「我不同意!」
岢母無論如何都不準許兒子與楚寫心結婚,更何況楚寫心還曾經出賣過自己的身體,早已是殘花敗柳的她不配成為岢家的媳婦。
「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
岢震業的脾氣向來硬得很,當他決心完成一件事時,誰都無法阻止他,就連他母親也不行。而娶楚寫心這件事他是再堅定不過了。
「她不配!」
岢母鄙夷的目光使楚寫心難堪的立于兩人之間,眼眶泛紅地低頭不語,在這場爭論中沒有她開口的余地,岢震業才是決定者。
「那是我的事,一個禮拜後我會與她結婚。」
岢震業連看都沒多看母親一眼,只是他的要求使楚寫心陷入兩難。
「我不準!」
「媽,你別生氣了……」
岢海兒安撫地拍著岢母的背,丟個眼神示意岢震業別再說了。她看得出來楚寫心此時心中有多委屈,突遭家變,又被迫強嫁給大哥,任她再如何堅強都會受不了。
「哥,她同意結婚嗎?」
苛海兒完全不曉得酒店發生的事,也不曉得岢震業已替楚寫心還清債務,她根本沒有權利說不。
「寫心,你說呢?」岢震業殘忍地將答案丟給她,那目光銳利得令人不敢反抗。
岢海兒十分清楚前不久母親才當著家中佣人及她的面前狠狠地侮辱了楚寫心,而這件事在母親的強權下沒人敢向大哥提及,也因此她不相信楚寫心會同意嫁給大哥。
不知何時,岢震業的大手撫上楚寫心的腰際,重重的力道使她鎖眉勉強抬起頭,藏在眼中的淚水沒讓它落下。
「……」
就算她不嫁都不行,所有債務及酒店的借條此時全在岢震業的手上,她無法反抗。
岢海兒沒錯過她發紅的眼眶,不過岢母沒給楚寫心說話的機會,怒氣沖沖地來到她面前,一揚手就是一巴掌。
啪!???「媽,你干什麼!?」岢海兒驚嚇地沖了過來,快速將岢母拉開,明顯地看到大哥臉上閃過駭人的怒氣。
岢震業來不及阻止一切,只能心疼地將楚寫心拉至身後,帶怒的目光使岢母頓時噤聲。
「她將是我的妻子,我不準任何人動她。」
「你……你……別想我會答應!」岢母兒兒子如此袒護楚寫心,氣得拂袖離去。
「媽,你等我一下……」
見岢母發怒地打算離去,岢海兒連忙追上。只是她猜不透?
何大哥非娶楚寫心不可,當初他明明反對這門親事,還曾為此大鬧一場,而今究竟是何種原因使他改變心意?
是楚寫心本人嗎?
那縴細柔弱的身子,眉宇間鎖著淡淡的愁,長發及腰的她站在高大的大哥身邊,沒有一絲的不妥。
而見大哥在望向她時,那眼眸中竟帶著柔意,一絲不易察覺的情感在他眼中閃動著。???一等全部的人都走了後,楚寫心掙開他的手,輕輕地撫向臉頰,岢母這一巴掌似乎使盡了力,讓她刺痛地皺起眉。
「為什麼一定要結婚?」
他大可以將她安放在某一處,待他需要時再找她,也不必與家人鬧得如此不愉快。
「我對你有責任。」
岢震業不悅地回想母親的粗暴,想伸手輕撫她的臉頰,卻讓她眼中的防備給止住。
「責任?」楚寫心自喃道。
因為那一夜嗎?他奪走了她的貞躁,還是為了不讓其他男人踫觸曾經屬于他的身子?
低頭的她沒能看見他臉上的溫柔,一顆心逐漸凋零,緩緩地,她听到心碎的聲音。
原來他對自己的一切都是為了責任,而她呢?還一直以為那是一份淡淡的愛意,看來是她多情了。
「沒錯,就算我們之間並沒有感情,但我有照顧你的責任,這是當初你父母將你交給我時,我對他們所做的承諾。」
岢震業故意輕描淡寫對她的感情,只是他不曉得這樣的話在說出後,已讓楚寫心將心給封鎖,使他更難得到佳人的芳心。
盡管楚家兩老已不在人間,他還是會實現當時的承諾。他仍記得那年他牽著楚寫心柔女敕的小手,那樣的信賴、那樣的無助,使他想好好將她放入心底,不讓她再受到傷害。
「我不需要!」
她寧願他將自己放得老遠,久久才見上一次面,也不要在天天相處的日子里,直去憶起他一直以來的呵護並不是愛意,而只是責任、是承諾罷了。
「很可惜,你已經沒有選擇的余地了。」
楚寫心期盼他反悔,她不以為自己能在岢母的恨意下生活,那是地獄。
「你會後悔娶我。」
與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結婚,楚寫心可以想見那樣的婚約的可悲。
而更可悲的是,她整顆心都系于他身上,如此不平等的對待,她不能接受啊!
但岢震業並沒有接話,只是站起身將她被打腫的臉頰抬起,輕輕地撫著,想要拂去那里的疼痛。
「等我後悔時,你就自由了。」他知道自己永遠不會後悔,也永這不會放她自由,所以這句話才會月兌口而出。
在她還想多說什麼來反駁時,岢震業低頭狠狠地印上她的唇,將滿月復的情意全發泄在這個吻上。
直到他抬頭時,發現楚寫心面無表情的臉上多了熱紅,目光更是不肯移至他臉上。
「到那時你就可以走了。」
這話一說完,他明顯發現她的身子輕輕地抖了一下,使他心疼地摟緊她,以自己溫熱的身軀給她溫暖。
天知道,他怎麼都不想放開手中這朵小花,真任她隨風飄蕩,他的心恐怕也難以平緩地追隨。???一個禮拜之後,在岢母不承認的情況下,他們簡單的舉行婚禮。她成為岢震業的妻子,沒有白紗,沒有親人的祝福,她的手僅套入那只昂貴的結婚戒指,那時她的心已碎,沒有一絲喜悅浮上心頭。
結婚後的兩人,完全沒有新婚夫妻該有的甜蜜,楚寫心一再避開岢震業的親匿舉動,就連新婚之夜她也只是被動地接受他的佔有,從頭至尾她就像個木頭女圭女圭般。
就算有幾次她不經意地月兌口逸出聲吟,最後還是被她咬唇忍住,眼淚也撲簌簌地滑下,濕了她的臉頰,也濕了他的手指。
溫熱的淚水使他發怒,最後他干脆在新婚之夜搬至書房睡覺,不再佔有她的身子,因為他不想再見到她流淚,也不想再擁有一個沒有生氣、沒有感覺的女人,那時的他想要狠狠地傷害楚寫心,讓她不再這麼無情。
有名無實的婚姻經過一個多月後的一天晚上,半夜才回到家的岢震業藉著酒意在客廳里發出極大的聲響,佣人立即上樓敲楚寫心房門。
「少夫人,少爺喝醉了在樓下鬧著。」
佣人個個都知道新婚的兩人有意避開對方,但酒醉的少爺非要少夫人不可,他們才讓她上樓來請人。
楚寫心沒有多想地走出房間。「我馬上去。」從未喝醉酒的他,為何會如此,她多少明白。
等她一到樓下,發現岢震業閉上雙眼、靠坐在沙發椅上休息,一走近他楚寫心便搖頭皺眉,濃郁的酒味使她幾乎止住呼吸。
來到他身邊,楚寫心蹲子,要佣人離開後她輕喚著︰「震業……震業……」
岢震業依舊閉著雙眼,最後她不得不更靠近他身邊,哪知在她才要輕喊時,岢震業將她整個人摟進懷里。
「震業,你不要這樣……」被他擁進懷里的悸動使她的心跳加快速度。這時苛震業睜開雙眼對上她的眼眸,想要看進她的內心深處。「我以為你並不想見我!」有意的喝醉酒,目的是要引她出現,雖然他知道只要自己堅持,楚寫心還是會乖乖臣服于他。
但是有了上次的脅迫之後,他明白再多的強求也無法改變兩人之間的關系,更甚者會繼續惡化,所以他不打算強迫她,但想念她的身子使他難以消愁地多喝了點酒,不算太醉,但起碼他的腦子已不再過于清醒。
楚寫心在他眼中看出他的故意,于是用力地掙扎,想要掙月兌他的鉗制。
「放開我!」不同于之前的輕柔,冰冷的音調說出此時她的反抗。
「為什麼你還逃避我?」
楚寫心閉上眼,苦笑地因他這句話有了想哭的沖動。是他推開她,將她滿滿的愛意全給撕碎,使她只能以冷淡的表情對他,她必須自我保護。
「寫心?」
「已經很晚了,會吵到其他人。」刻意避開他的問話,楚寫心伸手想推開他窩進頸間的臉,溫熱的呼吸使她體內蚤動不已。
「對,是很晚了,我們該回房睡覺。」
她還來不及拒絕,岢震業便將她翻身攔腰抱起,不理會她的抗議,封住她的唇,朝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