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飄飄一身火紅可愛配上迷你短裙,扳著一張臭臉進公司,所有人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相親又失敗了。
「飄飄姐,昨天的相親如何?」會計妹好奇得不得了。
唉,赫飄飄提不起勁的趴在辦公桌上。
「飄飄,我听你昨天又去相親了。」
似乎連老天爺都在跟她對,連她想好好安靜上班都吝嗇,知道她進公司後,跟她同期進公司的死對頭葉芳美也進到她辦公室。
「是啊,而且還是很符合我條件的男人。」
「那就難怪你一身火紅喜氣了。」
「心情好嘛,我本來還抱著隨便看看的心態,沒想到對方條件那麼好。」赫飄飄著違心論。
會計妹哪看不出倆人的較勁,局外人的她還是閃邊的好。
「那真是要恭禧你了,我們應該很快就能喝到你的喜酒了不是嗎?」
「那怎麼好意思呢?葉組長都還沒有對象,我如果先結婚,不是太不給你面子了嗎?」
要比狠,她也不會輸人!
霎時,氣氛里滿是火藥味,「赫組長,你不用顧慮我,其實我已經有個交往穩定的男朋友,我還怕對你不好意思呢。」
赫飄飄連忘丟個余光給會計妹,她則是一臉無辜,完全狀況外。
「那我也要好好恭禧你了。」她僵笑。
兩個女人目光交錯,頓時火藥味濃得像要把這間辦公室會炸掉。
「呵呵……。」
「呵呵……。」
「那,赫組長,我先回去跟其他同事宣布你的好消息。」
「我……我……。」赫飄飄頓時花容失色,連話都結巴了。
「怎麼了,你不是對方條件很好打算結婚,還是我听錯了?」
不行,不能認輸,這女人存心等著看她笑話,赫飄飄瀟灑一笑,「呵呵,怎麼會呢,我本來就快結婚了。」
「那我趕快去跟大公布好消息。」
葉芳美離開後,會計室安靜無聲,會計妹輕聲問︰「飄飄姐,你還好吧?」
「我剛才了什麼?」她不會又逞口舌快了吧?
「你好像要結婚了。」
「我真這麼?」她竟然被那女的將了一軍!
「飄飄姐,結婚是真的嗎?」連會計妹都很懷疑?
「當然了,這種事怎麼可以騙人呢?」
「那恭禧你了,飄飄姐,我本來還擔心你又是隨便,沒想到是真的。」會計姐卻見她一臉憂愁樣,不覺再問︰「飄飄姐,你怎麼了?」都要結婚的人怎麼一臉失魂落魄樣。
「沒有啊。」強打起精神,她僵著笑容準備工。
「那你為什麼要嘆氣?」
「有嗎?我哪有嘆氣,我只是在犯相思。」
工這麼多年,一個人在外頭打拚多年,早月兌不下虛偽又保護的面具,逞強只是為了要武裝自己一顆脆弱又敏感的心啊。
可,又有誰知道呢?
「原來是在想對方了,真幸福。」
「好了,開始工。」
「為了恭禧組長早早結婚,我一定會努力幫組長的。」
天啊,別再提結婚了,她听得都要哭了。
「你剛才什麼?」偌大明亮的辦公室,只見一對男女相視而立,男的一臉驚愕,女的一臉堅決。
這女的一定是在開玩笑的,這怎麼可能!
他才剛從客戶公司回來,都還來不及坐下,就見一道人影沖進自己辦公室,連女秘書都來不及攔人,不用想也知道來人是誰。
除了赫飄飄,還有哪個人敢如此大膽地直闖他辦公室?而他更不明白,消失了一個多月沒有消息的她,怎麼會突然跑來他公司。
她不是一直都很討厭他這個同學嗎?對他的種種要求都百般挑剔,連他對她的殷勤好感全都不看進眼里,這驕傲的女人,在他終於決定放棄後,卻大刺刺地在他面前,改口喜歡他!
「我請你跟我交往。」
這女人是故意整他嗎?在不知道第幾次拒絕他後的這一天,竟然她喜歡他,而且還主動提出交往。
那他該怎麼回應?好?還是拒絕?
「什麼原因?」她是赫飄飄,從念書到出社會,就是眾人眼中公認的才女,凡事好強不認輸,對男生更是不假顏色,特別是像他這種從餃著金湯匙出生的公子哥兒,她更是不屑一顧。
可今天她是怎麼了?竟然一反常態?跑來他公司找人。
「我已經了,我喜歡你。」
「飄飄,你當我今天才剛認識你嗎?」
他們可是高中、大學都同班的同學,他敢絕不會有其他男人比他還了解她,但為什麼這一刻他竟然被她給搞糊涂了。
「你前不是問我要不要跟你交往?那我現在答應你。」
「飄飄,你是不是受了什麼打擊?」
「溫子爵,你廢話不要那麼多,一句話,要或不要?」
這其中肯定有詐,否則她怎麼會突然改變心意?對她而言,他這種公子哥兒是她避危恐不及的對象,盡管她美麗的外貌一直都是眾人的注目焦點,可她從未利用自己的美色去勾引男人,所以他喜歡她,一直都很喜歡直率的她。
「你真的喜歡我?」他朝她走近一步,高大的身軀立於她眼前,低頭看著她白淨完美的臉蛋。
「對。」為了達到結婚的目標,她馬上點頭。
「所以你要我當你的男朋友?」
「如果你願意的話。」
「飄飄,你懂『男朋友』的意思嗎?」在她身邊看著她由少女轉為嬌媚的女人,溫子爵很清楚她的單純及天真。
她清澈迷人的雙眼瞪著自己,那微嘟的紅唇挑起他的渴望,而她身上傳來的淡淡馨香,更是撩撥他的自力,「不就是男朋友!」
溫子爵翻白眼,俊眸一瞪,為她的話而起了慍意,「那請問你對男朋友的定議為何?」
「定義?」她一臉迷惑,似乎被他的問話給難倒了。
溫子爵的手摟上她的腰,霸道地將她拉近自己,同時也發現她全身僵得不自在,「你願意讓我抱你?」
那臉滿是驚愕。
「如果我吻你,你保證不生氣?」
「你敢?」
「我是你男朋友,我就有權利踫你、吻你!」
「我不要!」
「為什麼不要?」他低吼,因為她的話,溫子爵更生氣地將她摟緊,那過大的力道弄疼她的腰。「你不是喜歡我?」
「喜歡又不代表你可以吻我、踫我!」
「那如果我偏要呢?」
「呃?」他的臉干麼靠那麼近?「溫子爵我警告你不要亂來哦!」
過了好半晌,她面前的人重重的吁了一口氣,隨即放開她,「你走吧。」
「你不當我的男朋友?」
「不是我不要,而是我承當不起。」
「算了,我再去找別人!」狠狠地推開他,赫飄飄轉身就往外跑。
「飄飄,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找男人!」
入夜的市區,霓虹交錯,自一人在街上游走的赫飄飄步伐不穩,嘴里念念有詞的她,在深夜的街上,顯得落寞。
「可惡!以為有錢了不起,竟然敢拒絕我!可惡、可惡!」心中滿滿怒氣,忍不住的她當街大叫,嚇得路人驚訝地連忙閃開,深怕遇上瘋子。
赫飄飄瞪著那些倉皇躲開的行人,不滿的又哼了哼,「爛人!」
該怎麼辦?全公司都以為她要結婚了,現在連溫子爵都拒絕她,她的結婚夢也跟著沒了。
頭好痛,忍不住伸手柔了柔額際,想要趕走不適的昏眩感,因為傷心、也因為生氣,離開他公司後,她一個人跑去pub喝酒消氣,誰知從不喝酒的她,才喝了兩杯,就已經半醉得頭重腳輕。
為了消除那份不適感,又不想一個人回去面對空蕩蕩的屋子,她選擇在街上走,只是才沒走多久,頭昏的感覺不但沒有減少,翻胃教她想嘔吐。
忍不住地,赫飄飄也不管自己的連身短裙是不是會曝光,直接蹲在街上乾嘔起來,那惡心的酸味教她細眉輕擰,整張臉難受的皺著。
就在她嘔得難受,臉脹得通紅時,不知哪來的陰影,直落落地立在她眼前,而尋著那陰影,首先落入視線的是一雙光亮無比的黑色皮鞋……
抬眸一瞧,發現她眼前站著一位穿著深灰色西裝的年輕男子,他好看的五官緊繃冷然地瞅著她,而那雙黑得發亮的眼眸里竟然有抹熟悉感。
她認真再看,直到認出對方為止,沒處發的怒火,加上頭疼難受,全都朝那人罵去︰「溫子爵,你沒看過美女嗎?」
溫子爵被罵後,依舊動也不動地佇在眼前,這下子更教赫飄飄氣惱,她生平第一次的狼狽樣,全被這人給看光了。
「你走開!嘔……。」
赫飄飄沒理他的繼續低頭乾嘔。
溫子爵見她不理人,又瞧見一旁過路人貪婪的目光,沒再多想地,他惱得月兌上的西裝外套,不發一語地覆在她的肩上。
而這動,驚動的不只赫飄飄一人,連同街上的行人也發出陣陣婉惜聲,「你干什麼?」從她肩上,傳來淡淡古龍水的味道,她才想扯下那帶著溫意的外套,溫子爵卻出聲警告她。
「不準扯下外套!」
斜眼瞪了他一眼,赫飄飄發現他眼里的慍火正熊熊燃燒,只是他的目光並沒有與她相對,而是落在她身體的某一部份。
順著他的目光,赫飄飄停下手里的動,再轉頭看了看一旁幾位男路人,又緩緩地將目光移回自己身上,想看看自己哪里有問題,為什麼這些路人要這麼看她?
難不成他們沒看過女人嘔吐的樣子?
只是當她的目光不經意落在自己胸前時,頓時她腦中一片空白,停止運地轟一聲……
「啊……!不準看!」赫飄飄難堪地尖叫出聲。
原來……原來,他是出自一片好心!
剛才頭昏難受的她蹲下時,根本沒去多想自己身上這件連身短裙不只短,而且還露肩露背還袒胸,細肩帶的上半身在她波浪般長發全往前傾時,背上雪白肌膚盡入他人眼底,也因為蹲下,她完美巧的飽滿因為擠壓,紅色內衣的粉女敕蕾絲邊也跑了出來,那看來好不誘人,更可以是春光外泄。
听著她的慘叫聲,溫子爵眉宇再次鎖緊,似乎對她高分貝的嗓門很有意見,「飄飄。」
「你不要叫我!」
讓她死了吧,竟然出了這麼大的糗,而且還是在這男人面前,她不要活了,不要活了!心里邊念,頭更是往膝上窩去。
「你最好先站起來。」他咬牙道。
「為什麼?」
這男人不煩嗎?
難道他看不出來她一付很想去撞牆死去的模樣了嗎?
為什麼還不趕快走人,偏偏在這里一直叫嚷著,教她心情更是惡劣。
「如果你不想再被白白看光的話,最好是听我的話。」
什麼意思?
赫飄飄微愣地呆著一張漂亮的臉看他,完全不明白他話里的用意。
可能是她一臉呆滯的模樣教男子沒了耐性,少了溫柔,他略為用力地拉過她女敕白的手臂。
「你干什麼拉我?」
男子冷光一瞪,將她縴細的身子拉往懷里,那力道教赫飄飄狠狠地撞進一道結實健壯的胸膛,也教她嗅進那男子身上的男性氣息,不顧大馬路地倚在她耳朵低吼,「你的紅色內褲被看見了!」
腦中再次轟地一聲,赫飄飄此時的表情像被雷劈到地無語……
紅色內褲?赫飄飄的臉倏地脹紅,「你……你偷看!」
聞言,溫子爵俊眉輕挑,對這女人講的話不予認同,「我不需要偷看。」而是光明正大就看了,「那些男的也全都看見你的紅色內褲了。」
「你……你亂講!誰我穿紅色內褲了!」她打死不認。
「不信你可以問看看。」那男的將她困在懷里,教她進不得也退不得,只能氣急敗壞地瞪著那幾個敗興的路人。
誰知,美目一看,那些路人全一哄而散,哪有人肯承認剛才那一場春色。
「他們全都沒看見!」
溫子爵的兩道俊眉全上揚,為她的話,他的薄唇再次吐出另一句教赫飄飄幾乎要吐血的話來,「你的內衣肩帶要不要拉好?」透明肩帶在剛才的拉扯間不心滑落在她手臂,偏頭看去,赫飄飄發現他正饒富興味地盯著她的胸部看。
「不準你看!」她手忙腳亂地單手拉著肩帶,另一手則是狠狠擋住他懾人眸光,那眼神深邃不見底,卻又清澈得教她清楚看見瞳孔里自己的倒影,也因此意識到自己還被他給抱在懷里。
「放開我!」她扭身掙扎。
「你再動,外套要掉了。」這女人身上帶著淡淡酒味,臉頰酡紅,嬌媚的外貌教他忍不住要再多看一眼。
「啊……!」又是一聲尖叫,赫飄飄只覺胃酸增加,直往她喉嚨沖去,教她惡心的直犯嘔。」
「子爵?」
「你怎麼了?」見她臉色發白,雙手撫住嘴唇,溫子爵急忙問。
「我好想……。」
「什麼?」
「我好想……吐……。」
她嘔了老半天都吐不出來,被這男人這麼一激,很直接地全往他身上吐,而在她虛月兌的昏過去前,只見他雙眼瞪大難以置信地像在發火。
他應該是生氣了吧?
也罷,誰叫他要故意氣她,活該!
她覺得自己肯定跟他犯沖,否則怎麼會從念書認識他到現在都這麼倒楣,連出社會後,他對她還是一點都不溫柔,也不體貼……
連她難得的告白他都那麼無情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