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沙居里的悱皇最大的問題竟是避開蘇紫浣,她幾乎每天準時來他房間前報到,有時一個不注意還會差點讓她沖進房里,而那時紅靈還在睡夢中,且身無寸縷,根本無法見人。
所有人都明白悱皇對紅靈的特別對待,皆不敢驚擾她。
但他再怎麼防還是防不過小人,而蘇紫浣就是那個小人,她趁悱皇及沙皇外出辦事時,避開所有把關的人,偷偷模進悱皇的房間。
「奇怪,怎麼沒人?」看看時鐘都已經九點多了,紅靈卻還在床上?
蘇紫浣偷偷潛至床旁,輕輕掀開被單。
「誰?」紅靈不愧是一名殺手,在蘇紫浣的小手還在半空中馬上擒住她的手。
「哇,好痛!」紅靈當然知道那人不是悱皇,他的氣息她早已熟悉,只不過她沒想到會是個女的。」是你?」
「你先放開我的手。」蘇紫浣只差沒跳起來,她明明已經很小心了竟然還是被發現!
一等紅靈放開她的手,蘇紫浣趕緊收回小手,不住地柔著,「我只是想要認識你。」蘇紫浣抬頭時才發現,眼前的人並沒有著衣,而且她的頸部有多處瘀紅,沿頸而下布及胸前。蘇紫浣是過來人,哪里會不明白那代表什麼。
紅靈隨蘇紫浣的目光一瞧,才發現蓋在身上的被單不知何時已落下,她急忙慌張的拉起。
「原本如此,我了解,我了解。」蘇紫浣一副明了的表情,小頭顱還不住點著。
男人就是這麼自私,只要是屬于他的東西,他一概不與人分享,特別是女人及名利。
「我是蘇紫浣,沙皇的妻子。」蘇紫浣自我介紹,兩眼還是直瞥向紅靈的頸項。
紅靈見過她一次面,她的名字紅靈早有耳聞。
「我叫紅靈。」原本不想理睬她,但對方就像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般猛盯著她瞧。
「紅靈?好特別的名字。」蘇紫浣已將眼光自紅靈的頸部移開,改而盯著她的臉。對著一臉淡然的她,蘇紫浣更加驚艷,她竟然比自己還漂亮,比她看起來更加成熟,而且更有女人味。
「悱皇不在——若是你要找悱皇的話。」一大清早,悱皇便吻醒她,並在她耳邊低語,手也放縱地探索她的身子……想到這里她的臉不自主地緋紅,因為接下來悱皇做出更多限制級的畫面,之後他才起身離去。
類似今早的纏綿對他們而言早已稀松平常,悱皇也老實的向她透露他迷戀她的身子。或許除了她他還有其他情人,可他夜夜回房和她共眠、與她歡愛,不管什麼時候,就算他回來晚了,或是她已入睡他都要她。
「不是,我找的人是你。」蘇紫浣當然知道悱皇不在,同時她知道她老公也不在,所以她的膽子才會這麼大,敢直闖悱皇的房間。
「找我?」紅靈不明所以,她並不認識蘇紫浣,更談不上有交情,為什麼要找她?
「對,因為你是我的偶像。」
「偶像?你是不是搞錯對象了。」她現在是受制于他人,連什麼時候可以還她自由都不曉得,怎值得讓她崇拜?
「不,我沒弄錯。」蘇紫浣十分篤定地說︰「因為你是個殺手。」原來如此!紅靈這下子完全明白了。」可惜我還是失敗了。」當個殺手竟能得到他人的崇拜,似乎有些不可思議,她只知道在當殺手前她付出了什麼。
胸前那抹刺青,就是義父為了證明她的殺手身份而烙下的印記,那印記永遠不會淡去,只會跟著她一輩子。
「那不重要,連我都曉得悱皇身手了得,一般人恐怕很難是他的對手。」
「你似乎很了解他?」一听到有關悱皇的事,紅靈才發現自己除了義父搜集的資料之外,對他竟一無所知,但那上頭也只有公事化的報告。
「那是當然了。」蘇紫浣為了方便談話,索性跟著挨近床邊,「我可以坐嗎?」紅靈第一次遇上這麼活潑開朗的人,心情不由自主地跟著她放松,主動地挪出了個位子給她。
「謝謝。」蘇紫浣不客氣地坐上床,並且還月兌下鞋子,趴著身體和紅靈對話。
蘇紫浣發現從她進來到現在,紅靈到這時才放松她的心防,在她听到悱皇的事時她的眼神柔了,由此可知悱皇在她心中佔有一定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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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談天的過程中,蘇紫浣得到一個令她十分滿意的結果——「紅靈,你是不是愛上行雲了?」她活月兌是一個戀愛中的女人,她的眼神、她的舉止都騙不了人。
紅靈沒料到蘇紫浣會突然冒出這句話,先是一愣而後反駁道︰「不可能,我不可能愛上他。」她說得又急又快,眼神還閃爍不定。
蘇紫浣則是以過來人的立場告訴她︰「我以前也問過自己,怎麼可能會愛上敖?我只是個窮困的孤兒,一個人活在世上,那天要不是他開車不小心撞到我,送我回沙居,我想我一輩子也不會認識這個男人。」蘇紫浣轉而抬頭望向天花板。」接下來,他很細心也很溫柔地照顧我,那時我深深為他著迷,但我告訴自己不可以愛上他,對他來說我只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女孩。
直到最後,又發生了一些事,我才真正領悟到我其實是愛他的,當我反駁自己的感情時,我就愛上他了。」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紅靈不認為自己和蘇紫浣的情形相同,她是被迫成為他的女人,且他的目的是傷害她,奪取她的心後再狠狠地折磨她,那曾是他狂言許下的話。
「因為我發現你愛上行雲了。」蘇紫浣篤定又堅定的話,擾亂了紅色為原本寧靜無波的心湖,蕩起陣陣的漣漪。
是嗎?她愛上悱皇了,愛上那個看似陰柔卻狂暴的男人?
不,她不會,她只想要逃離他的身邊,只要有機會。
但為什麼當她有離開他的想法出現時,她的心就刺痛無比,像是針刺般難受?那又代表什麼?
兩人一直聊到中午時分,蘇紫浣邀請她共進午餐。
紅靈委婉地拒絕她的好意。」我還是在房里用餐好了。」她還不太習慣和一群人共處,向來沉默的她只有紅艷一個朋友。
「就當是朋友嘛,反正他們又不在,你就陪陪我,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不是嗎?」那是蘇紫浣自己認為的,紅靈只是淡笑沒有附和。
最後拗不過蘇紫浣的要求,紅靈只好圍著被單進浴室梳洗並換上衣服。
「我等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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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只要沙皇不在沙居,蘇紫浣用餐的時間完全不一定,可今天不只準時,身邊還多了一個人——紅靈。
紅靈的出現立刻奪走眾人的目光,蘇紫浣坐在老位子上,而紅靈則在她身邊。
沙居里的人都明白紅靈是悱皇的女人;可此時美人在前,眾男人皆不由自主地靠攏,沒多久紅靈即被組織的人給圍祝
悱皇一進入大廳就見到這等情景——紅靈的周圍圍了一群男人,而她沖著他們直笑,那是她從沒在他面前露過的笑容,而今她竟對著一堆男人笑!
此刻悱皇心中嫉妒的火把猛烈狂燒,只不過他臉上還是維持貫有的從容笑容。
「悱皇!」終于有人眼尖地看到他了,那人大聲喊一聲悱皇後,全部的男人馬上一哄而散地離去。
「你回來了啊?我老公呢?」蘇紫浣接著出聲。
悱皇沒有多大心思回答蘇紫浣,此時他只想拖紅靈回房,要她好好解釋剛才是怎麼一回事。
「在前院。」得到答案後,蘇紫浣輕拍紅靈的手,離開大廳找她的老公去也。
紅靈則是低著頭、僵著臉,對悱皇眼中的怒火故意視而不見,她沒有做錯什麼事,只不過和一些人聊天而已,他的臉色有必要如此嚇人嗎?
為何他眼中的神情讓她有種錯覺,仿佛自己是個做錯事被捉到的小孩,更像是背著丈夫偷人的妻子?但她明明什麼都不是埃
「悱皇……」直到現在,他仍只準她喊他悱皇,這一點提醒了她,不管何時,在他眼中她只是個暖床的女人,只要他倦了,她的下場絕不會是喜劇收場!
這時她又想起蘇紫浣早上說的話︰「當我開始反駁自己的感情時,我就愛上他了。」而她呢,是不是在她否認自己的心時,也早已愛上悱皇了?
「回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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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進門到現在已經有十分之久,而悱皇只是拿著煙、僵著臉坐在沙發上,任手中的煙緩緩焚燒,凝重窒息的空氣中夾雜著嗆鼻的煙味。
而紅靈則是佇立在牆邊,等待他將要爆發的火焰。
「原來你已經在找下一個目標了。」悱皇準確地將煙丟進煙灰缸,張著一雙急欲殺人的眼直逼向她。
受到他無情的控訴,她沒有反駁,「隨你怎麼想。」再次確定對他而言自己什麼都不是,紅靈走到門邊,打算離開房間找個安靜的地方平復她再次受傷的心靈,或許蘇紫浣的話並沒有錯,起碼她在意他的話。
「去哪里?」
「離開房間。」
「你給我站住!」悱皇震怒地拿桌子開火,握拳擊向桌子發出極大的聲響,同時也讓紅靈嚇了一跳。
在紅靈還來不及開門時,悱皇再次以聲音鎖上門,任她怎麼也打不開,他的表現顯示出一件事——她必須承擔他的怒火。
「不要,你把門打開!」第一次恐怖的經驗猶在眼前,她嚇得拍著門想要逃出去,可是身後的惡魔已一步步逼近。
「你是我的!我的女人!」這句話為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揭開序幕,在紅靈還來不及出反應之前,悱皇已惡狠狠地掐住她的手,硬是將她給拖回床上。
完全沒有節制的勁道讓紅靈痛得臉色轉白。
「說,為什麼背叛我?」他在說什麼?她根本沒有做什麼啊,紅靈還來不及開口,他的唇立即急切的貼上她,將滿滿的怒火藉此發泄出來,手並用力拉開她胸前的衣扣。
「悱皇?」她從沒見過悱皇如此失控過,他向來懂得掩飾,從不讓情緒暴露過多,可今天他怎麼了?為什麼會發這麼大的火?
她只是和人聊天,只是這樣而已,有必要這麼懲罰她嗎?
過于粗暴的吻吮痛了她的唇瓣,她用盡力氣推拒他高大的身體;一個強拉,一個推拒,最後悱皇以力氣佔優勢,硬是扯落她身上的衣服,逼得她全身赤果地呈現在他眼前,而他赤紅的眼中似要冒火,炙得她不敢直視。
「放開我!」
「你是我的女人,誰都別想搶走!」悱皇雙手粗魯地罩在她的胸前,以眼神鎖住她的眼,惡聲地吼著︰「說,為什麼要去勾引其他男人?」接著,他的唇發狂地在她身上索吻,致使她身上充滿他的氣息。
「我沒有。」她沒有說謊,大家只是親切和善地與她交談,她才會禮貌地回話,她沒有勾引男人!
「還敢騙我?」他都親眼目睹了,她還不承認!他雙手懲罰地在她胸前使力柔捏,痛得她身子直往後縮。
他怎麼這麼不明事理?她都說她沒有了,「對,我是在勾引男人,不行嗎?」人在被逼到絕處時,說出的話絕對都是言不由衷,也多半都是謊言。
可悱皇信了,他完全沒有思考便相信了。
「你說什麼?」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紅靈豁出去了,反正她只是個沒有價值的殺手……」我已經說了。」
「你會後悔的,我會讓你後悔今天說過的每一句話,到時看你怎麼哀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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悱皇沒有食言,他馬上展開他的攻勢。先是起身月兌掉身上的絲質黑襯衫,他的動作不快,可以說是十分緩慢,因為他一邊月兌衣服一邊欣賞紅靈顫著身子,一臉驚慌的失措模樣。
「你可以逃,逃埃」悱皇解開扣子,露出古銅色的肌膚及健碩的體格,同時,也讓紅靈更清楚地感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怒火。
她該逃的,可她的身子卻癱軟得無法行動,只是呆愣地瞪著他月兌下襯衫,看著那件黑襯衫離開他的身上。
「不逃?」那只是激將法,他要讓她在絕望中求援,要她清楚自己的下常
他是悱皇,沒有眾可以背叛他,就算是他不要的女人,別人也不能接手,因為那曾是他的。
這一次紅靈多少回復了些理智,她撐起手肘,記起自己該逃的,她不以為自己可以承受他此時的怒火,他是這麼狂野又殘暴。
「怕了?想逃了?」紅靈的眼直瞪著悱皇雙手放置的位置,看著他正打算解開皮帶及長褲扣子。
「不要!不要再繼續了!」當長褲離開他身上時,紅靈的恐懼升上最高點。
她再無法承受那份懼意,雙手撐起不穩的身子。
「哈……哈……」紅靈一離開床,悱皇即放聲大笑,那笑聲充斥著諷刺及壓抑。他一個用力,將臉上的眼鏡丟向房門,眼鏡應聲而落,零散地躺在地上。
「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要怎麼逃出去!」門已被鎖死,而這房間沒有半個窗戶,唯一的孔是空調的風口……這是間幾近密閉的房間,此刻的她已成為待宰的羔羊。
「不……」她搖著頭,困難地後退,害怕地看著悱皇一步步接近,這樣的悱皇她是第一次見。
盡管她知道門已鎖上,但她還是沖到門口,期望有人可以救她,就算那只是一丁點的機會。
她錯了,錯和離譜!她怎會將他的情緒撩撥到這種地步,讓自己必須為他的怒火收尾?
「沒有用的,沒有我的命令,門是不會開的。」不一會兒,悱皇已來到她背後。
他的靠近讓紅靈身後的寒毛全顫栗地豎起。」悱皇我不是……」不待她把話說完,悱皇一把轉過她的身子,強硬地貼上她的縴細……
「停下來……」她連聲音都顯得虛弱。
她話才說完,悱皇腰間的力道更加強,並在她腰間放了一個枕頭墊高她的下半身。」我會讓你永遠也忘不了今天。」同時,也忘不了她將是他一輩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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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次的纏綿,直到天黑,悱皇才結束掠奪。
他躺在床望著懷里的紅靈,瞧她身子縮成一團,連睡夢中都深鎖著眉頭。
悱皇乘機又在她身上制造出一團火熱,他不打算讓她好過。他的手輕輕地在她的雙腿間來回劃圈,企圖刺激她另一波。
「唔……」紅靈疲憊地從夢中醒來,睜開眼即見到悱皇,她的雙頰不由得漲紅。
「還想睡嗎?」在他這麼激情的挑逗下,要她若無其事地繼續睡覺是不可能的事,特別是在剛經歷過一聲激情之後,她全身變得特別敏感……
直至悱皇滿意地癱在她身上喘息,她早已累得再次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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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悱皇執意帶著紅靈回台灣,一是為了不讓別人再有機會接近她,二來是悱居有到等著他趕回去處理。
怎知蘇紫浣一听他們離開日本,馬上收拾行李準備跟他們走。反正她也好久沒見到「魅居」及「魅坊」的好友了。
可是當沙皇見到她打算舍棄他去台灣時,他立刻將她的行李交給手下,把她摟進懷里。
「放開我,我也要跟他們走。」她差一點就和紅靈成為朋友了,怎麼可以就這麼算了。
「你必須待在日本陪我。」蘇紫浣愛湊熱鬧的個性並沒有因為結婚而改變,「那你也去不得了?」可沙皇哪有她這等閑工夫。」不行!」啊,來不及,外頭的車子來了,蘇紫浣見狀努力地掙扎著。
「我走了。」悱皇內心非常感謝好友的阻攔,否則他不敢保證蘇紫浣跟在一旁會惹出什麼麻煩事。
「小心。」沙皇見蘇紫浣氣怒了小臉,不得已只好在她身邊輕語。
只見蘇紫浣的小臉不再忿然,反而一臉笑意。」真的?」沙皇點頭。
蘇紫浣終于開心地向悱皇道再見,看得悱皇打心底佩服好友,也為沙皇能尋回他的最愛而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