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打好,咖啡沖好,不加女乃精只放一塊方糖,並將下午和未來三天的預約及會議通通報告完畢。
溫嘉馨自認今天的表現好得沒話講。雖然不敢說天底下絕對找不到第二個像她這麼專業盡責的女秘書,但她盡力了,如果她老板敢再挑三揀四,她就當場發飆給他看。
坐在辦公桌前的季捷細細品嘗咖啡,味道微苦,苦中卻泛著絲絲香濃,「溫秘書這次的咖啡煮得不錯,還算合我的口味。」她本能的向窗外望去,看看今天是否有下紅雨,就在她驚訝于他難得也會夸人時,他接下來的話卻猶如當頭一棒,打得她險些摔倒。
「不過溫秘書你今天受到什麼刺激了嗎?怎麼打扮得如此怪異?」他挑剔的目光在她包得像粽子一樣的身上打量。「讓我想起學生時代的嚴厲女教師。」
這女人一改往日淺色及膝的套裝,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黑衣長褲,原本披在肩上的一頭柔順秀發挽成了高髻,更夸張的是,她還在臉上架了一副黑框眼鏡。
溫嘉馨覺得這男人的嘴巴實在壞得離譜,她皮笑肉不笑約直視對方,「嚴厲女教師雖然稱不上稱贊,但總比被別人誤會我是企圖色誘上司的女職員要好得多。」哼!想讓她難堪,下輩子吧,也不打听打听她溫嘉馨歷經了多少風雨才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呃,也沒多少啦,但她今天可是下定決心,絕不能被這男人輕易打敗。
「原來溫秘書是介意我昨天和你開的小玩笑。」他緩緩站起身,繞過辦公桌椅在她面前的桌沿看著她。
屬于他身上的那股特有的氣息瞬間將她包圍,讓她想起那個擁抱,也連帶害她心跳沒來由的加快。他慢慢靠近她,眼神曖昧,俯下頭,嘴唇輕輕湊近她耳垂,「但是溫秘書……你打扮得這麼古板,反倒勾引出我制服癖的性趣。」想起昨天的賭約,季捷的行為更放肆了,他對她誓在必得。
「季先生;你真的又誤會了,我只是上我的班,做我的事,賺我的錢,絕對沒有想要誘惑上司的意思,不然你可以調我職……」她一激動,仰頭,嘴唇卻不經意踫到了他湊過來的唇,溫溫的、軟軟的、唇辦仿佛還殘留著苦咖啡的味道。
她急忙用手捂住嘴巴,臉色羞紅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我不是故意的。」
他笑得更加邪佞,「溫秘書你這行為叫職場性蚤擾。」
「我蚤擾你?」他是作賊的喊抓賊吧。
她被他可惡的樣子氣個半死,這男人分明就是惡痞的典範,魔鬼的首領,狂的代表。
溫嘉馨氣得跳腳,惡狠狠的瞪著他,「你不要惡人先告狀,是因為你先靠我這麼近,我只是不小心…
…「還沒等她說完話,他突然一把將她反身按在辦公桌上,這突來的動作害她來不及反應。他的手正好拙住她的手腕,將她仰身牢牢按住,修長的身子距離她只有幾公分。
兩人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許多,這樣打量他,他的皮膚透著迷人的小麥色,而且十分細致而光滑。
他的眼楮不大但很有神,像是能將人看透,睫毛又長又卷,濃密得令人嫉妒。他的鼻梁很挺,嘴唇的輪廓十分清晰,左唇角微微上揚,彎出帶點邪惡的弧度。
「溫秘書……」低啞性感的聲音傳進她耳中,從他唇內吐出的熱氣,輕輕撲到她臉上,她試著掙扎,但他的力道雖不輕不重,卻足以讓她動彈不得。「你知道什麼叫禮尚往來嗎?剛剛你偷親了我,那我也要親回來才公平吧?」
他低頭輕吻她的鼻尖,並伸出舌尖恬著她的唇,在她剛想大叫之際,他瞬間用舌尖擄獲住她的舌。
「唔……放……」她口齒不清的邊扭動邊掙扎,但她越是反抗,他的力道反而越重。
突然,由辦公室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但這只讓季捷暫時離開她的唇,卻沒能讓她解開禁錮。
「你快點起來,放開……」她可不想真讓人說她色誘上司,想要麻雀變鳳凰。
他沒有起身的意思,反而將臉靠她更近,「想要讓我放開你,就求我吧。」他不理會外面越來越急的敲門聲,而是不疾不徐的威脅。
「……好,我求你……」為了保住形象,她不介意向他低頭。
「沒誠意。」看她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真是有趣,尤其是她那雙大眼,眼內全是驚慌,少了往日的冷靜和理智,更為生動。
「要誠意是吧?」好啊,這男人敬酒下吃吃罰酒,走著瞧。
他得意的點點頭。
她的臉一凜,就在他挑眉向她做出詢問表情的時候,她使出吃女乃的力氣,向他最脆弱的地方用力一頂。
「噢——」一聲痛呼發自季捷的口中,她趁機將他推至一邊,並急忙整理好衣衫和略顯凌亂的頭發。
「溫嘉馨!你竟敢偷襲上司!」他忍痛低咒。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敢!她竟然真的敢!
「季先生,您沒事吧?」整理完衣衫,她假意去拉他,然後扯開喉嚨向門外高喊,「快來人啊,季先生好像有急性羊癲瘋…」「喂……」季捷剛要阻止她,門外的職員一听他有事。立即沖了進來,「總裁,您要不要緊?」
痛到臉色蒼白的季捷,也只能狠瞪著笑得得意的溫嘉馨,並向沖進來的職員擺了擺手。
他有點泄氣,但同時,也覺得這個賭局似乎比他預想中的好玩,看來能讓丁煜辰郁悶的女人,果然有兩把刷子。
「我要買十噸炸藥炸了那家伙的家,我還要花錢雇二十個殺手宰了他,死了就讓他棄尸荒野,不,我要先鞭尸,還要詛咒他這輩子娶不到老婆,詛咒他生兒子沒。」柔柔蛋糕店內,傳來吼聲連連,嚇得客人紛紛不敢大聲喧嘩。打扮超可愛的溫嘉柔,將剛烤好的蛋糕二擺好,順便用眼角余光瞟了發飆中的女人一眼,「姊,都已經棄尸荒野了,還怎麼生沒的兒子?」
她姊今天瘋了,從公司回來後,臉色就差得像誰欠她幾百萬不還似的。
口口聲聲要宰人、要雇殺手,還要炸人家,真是了不得,她姊向來冷靜自持,不知道是哪個人能惹得她失去理智?
「那我詛咒他下輩子生孩子沒。」這輩子不行就下輩子,這有什麼難的?
溫嘉馨坐在收銀機前收款,雖然對著客人還是笑咪咪的,但重重敲擊收銀鍵的聲音,不難猜出她心情很、不好。
「我猜小阿姨可能是工作不順利吧。」溫小凱從作業本中抬起漂亮小臉,「不過小阿姨,人的情緒過分激動會影響養顏美容哦。」「低下頭,做作業。」凌厲的眼神一瞪,嚇得溫小凱急忙垂頭埋首功課中。
蕭老頭今天也沒缺席,一身純白色背心短褲,頭戴一頂可愛鴨舌帽,正在品嘗美味蛋糕的他,看來有些小男孩的頑皮味道。他滿嘴女乃油的看著她,「如果小阿姨想雇殺手,我倒是可以幫你聯絡,日本有個殺手集團的老大和我是拜把哥兒們,如果我出面,可以幫你打八折,當然,我以後在蛋糕店打八折,你就不能說什麼了。」「吃你的蛋糕,少廢話。」溫嘉馨沒好氣的白了蕭老頭一眼。愛湊熱鬧的老頑童!而且她平常也只是嘴上念念而已,哪一次真的沒幫他打折?
「哦!」蕭老頭扁扁嘴,埋首繼續吃蛋糕,但是沒一會兒他又抬起頭,很頑皮的朝她擠眉弄眼,「小阿姨,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不妨說出來,搞不好說出來後,心情就會變好哦。」「是啊,姊,你是不是工作上真的遇到困難了?之前才听你說調職了,是不是做不習慣,不然你干脆辭職,我們合開蛋糕言也行啊。」溫嘉柔順便再提以前被她回絕的事,畢竟白天一個人在店里實在很無聊,找個伴聊天也好。
「我跟你說過,兩個人待在同家店沒賺頭,這家店又沒大到需要兩個人,況且我現在就算很不滿也不要辭職,我才不讓那家伙看不起。」一想到季捷那張臉,她就怒氣沖天。
但她不會輕易認輸的,很好,他跟她杠上了,她也不會退縮讓他看笑話,絕對要讓他玩到沒把戲,自動遠離她。
可惡!只要一閉上眼楮,腦海中就會浮現白天被他強吻的一幕。他就像個惡魔一樣揮之不去、散之不開,也像幽靈一樣攪亂了她的心,害她連作夢都會夢到他。
「能不能順便問一下,你口中的那家伙究竟是誰?」蕭老頭本來就好奇心重,能讓溫嘉馨這麼生氣的人,他更想知道。
「還不就是我們公司的老板季捷,那個花邊新聞百出,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快的風流男!」
「噗——,‘剛剛吞人口中的女乃油蛋糕,被蕭老頭一口噴了出來,他一陣猛咳,險些嗆死。
溫嘉柔急忙拿水拿濕紙巾跑到他面前,「蛋糕爺爺,你怎麼了?快點來擦干淨……」
「沒事,我只是稍微激動點而已。」他接過濕紙巾擦擦嘴三,臉色不掩愕然,「那個……小阿姨你在雷揚集團上班哦?」
「對啊。」溫嘉馨挑高眉,「你知道雷揚集團?」這蕭老頭整天嘻嘻哈哈一副調皮蛋的樣子,沒想到他還听過雷揚集團。
「知道一點點啦。」他呵呵傻笑,「那麼有名的大公司,據說背後資產雄厚,雖然我是小人物一個,但好歹也會關心一下財經消息。」他伸長脖子,頗有含意的看著她,又說︰「不過我听說那個叫季捷的男人,長得還滿帥的,而且也很有生意手段,很有女人緣。」「那關我屁事?!你怎麼不提他可能是希特勒的後代,霸道專制殘忍,不斷的茶毒我、殘害我,我要詛咒他工作累死、吃飯撐死、睡覺睡死、喝水嗆死,總之他就是不得好死!」一邊發泄一邊猛敲鍵盤,顯然把鍵盤當成了季捷。
蕭老頭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真是有夠惡毒的詛咒,小阿姨你是女的吧?」闔言,寫作業的溫小凱也贊同的點點頭,「小阿姨是女的,不過是連續劇里面的壞女人。」
「沒錯沒錯,小阿姨……」話沒說完,一老一小便慘遭溫嘉馨的殺人目光攻擊,頓時兩人安靜下來,同時表現出乖巧可愛的樣子,一個繼續寫作業,一個繼續吃蛋糕。
安靜下來後,她頓時覺得自己像個白痴。當她在這里為了季捷腧炬的行為生氣時,他搞不好已經轉換目標,正摟著新交的女友在床上打滾……
想到這里,胸口不禁泛起沉悶,她甩甩頭,要自己忽略這股不舒服的感覺。
整理好收銀機里的錢,她才想起今晚還得熬夜做合約,因為明天雷揚集團要和創先集團簽約,下班前季捷還交代她,今晚必須將合約書整理好。
雷揚集團大型會議室內,此時只能用低氣壓來形容。
創先集團的負責人已經帶著幾個下屬等了將近一個小時,茶水喝了好幾杯,雷揚集團一票人也紛紛冒汗,可是沒有合約,會議無法進行。
而那份重要的合約,應該在總裁秘書手中,但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溫秘書的人影依舊沒有出現,家里電話沒人接,手機又關機,氣得季捷半句話都說不出。那女人該不會公私不分,為了報復他,故意搞砸合作計劃吧?!
「季先生,如果你的秘書臨時有事,計劃書趕不及,我們可以改天再談合作事項。」
「耽誤林先生的時間,我很抱歉。」季捷明白,對方雖說得客氣,但這場交易恐怕是丟了。
對方一行人剛起身,會議室的大門便被人用力推開。
「對不起,我遲到了。」溫嘉馨滿頭汗水的沖進來,臉色泛紅。還喘著氣,像是一路跑過來的樣子。
她將手中的文件交給季捷,呼吸仍舊急促。
季捷冷峻的瞪了她一眼,「不需要了,今天的會議已經結束。」她知道他是生氣了,而且眼前的氣氛也搞得大家都很尷尬。既然犯錯的是她,那麼她一定會負責到底。
溫嘉馨望向創先集團的負責人,「您是林先生吧,真的很抱歉,由于我的遲到給大家帶來這麼大的困擾,我只希望能再耽誤林先生十分鐘的時間,听我把這份合約細節說完。」說著,她展開合約書,呼吸仍然不順,剛剛一路跑來,消耗了她太多能量,雖然腦袋有些暈暈的,但現在還不是倒下的時候︰也許是能感覺到她的誠意,對方微微點了頭。
她以最快的速度解釋合約的內容,又以最簡潔的方式分析合作後的利與弊,最後,只能等對方的回應。
「老實說,貴公司提出的方案是最讓我滿意的,但我不能確定貴公司的員工是否能徹底執行……」溫嘉馨低下頭。她知道對方話里的意思,他是沒辦法相信不守時的人,她,搞砸了。
「所以我想……」突然,他的手機響起,看了下來電顯示。他抬頭道歉,「抱歉,這通電話很重要,我失禮先接個電話。」按下接听鍵,不知道對方講了些什麼,林先生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
「太太現在的情況怎樣?有沒有生命危險?孩子還好嗎?」幾秒鐘後,他終于長吁了口氣,像是放松了些,沒多久,他高挑眉頭,眼楮突然直勾勾看向溫嘉馨。
這明目張膽的打量,引起季捷的注意,那個眼神中,帶著幾許復雜的情緒,這讓他有些不舒服。雖然溫嘉馨今天的表現讓他很失望,但即使如此,他也不會給別的男人覬覦她的機會。而且這個創先集團的負責人林浩然,已經是個年近五旬的男子,還是個有家室的人,他怎麼可能讓他接近她。
不在意季捷防備的目光,林浩然逕自問道︰「請問溫小姐的全名是叫溫嘉馨嗎?」
「呃……」她吞吞口水,不懂對方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對啊,我是叫溫嘉馨。」
林浩然有別于剛才嚴肅的表情,此時眼神中帶著感激跟喜悅,在她還沒搞清楚情況前,上前緊緊握住她的手,「溫小姐,謝謝你,剛剛我家里的菲佣打電話來,說我太太早上出門買菜時被機車撞倒,幸好遇到一位好心的小姐開車送到醫梡,而且還在我太太難產手術時捐血。」說到這里,他的表情有些激動,「菲佣說如果不是溫小姐好心相助,我太太很有可能會度不過的。」
「哦。原來那個孕婦是林先生的太太?」她也很訝異,竟然有這麼巧的事。
上班途中,因為等紅燈她停下車,不料正好看到一個孕婦被突然鑽出的機車撞倒,嚇得一旁的菲佣尖叫連連,不知所措,她趕忙駕著車帶那個孕婦去醫院。
由于對方動了胎氣早產,生產過程又不順導致大量出血,情況緊急必須輸血,可是當時血庫里的A型血短缺,她剛好是,便輸了四百西西給孕婦,當醫生通知她孕婦已經度過危險期時,她才急急忙忙趕回公司開會。
「溫小姐當時一定走得很急,將皮包忘在醫院了,我家菲佣看到里面有溫小姐的證件,才會打電話給我要我找人,我也是猜想的,沒想到真的是你,稍後我會讓人將皮包送過來的。」
「皮包?」她現在才發現皮包不見了,輕拍了下額頭。她真是粗心大意!「對不起啊,林先生,還要麻煩你的人走一趟。」
「不,我才要向溫小姐道謝。對了,我剛剛誤會溫小姐是不守時的人,沒想到你是這麼有善心的人,加上你們公司的合作條件真的很好,我想沒有其他問題就可以簽約了。」
戲劇化的一幕結束,兩家公司順利簽完約,創先集團的人離開後,溫嘉馨著實松了一口氣。
一下子輸了四百西西的血,又因為怕趕不上會議而一路急奔,現在的她只覺得身體輕飄飄的,顧不得季捷還沒走,她一坐在椅子上,慢慢平復身體的疲勞。
「我猜你現在一定認定我是一個不體諒下屬的惡魔上司,對吧?」耳畔傳來一道低啞的嗓音,她轉身,發現他就站在她身後,離她很近,臉上的表情一反往日的玩世不恭,而是一臉凝重和深沉。
她被這樣的他嚇了好大一跳。這男人轉性了嗎?
「不是現在,是一直以來都把你當成惡魔上司。」她跟他半子著玩笑。腦袋有些暈暈的,不知道現在跟他說想請半天假,他會不會又刁難?
「抱歉,我剛剛口氣太差了。」有生以來,這是他第一次跟人道歉,尤其是看著她臉色蒼白、疲累的樣子,他也是第一次為人心疼。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她有多趕著要來參加會議,而他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懷疑她是故意搞砸合作。
溫嘉馨聳聳肩笑了一下,「季先生何必這麼客氣?在開會時遲到,本來就是我的不對,本來想打電話告訴您一聲,可是我出門時沒注意手機沒電了,當時又只想著救人,也沒空打電話,而您不知道前因後果,生氣也是必然的,您不用特地跟我道歉。」聞言,季捷就這樣怔怔看著她。
除了干練的她、生氣的她,這又是不同面貌的溫嘉馨,不可否認,一樣很讓他感興趣。
「既然你都那麼說了,那為了撫平我的怒氣,你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
「哈?季先生又想干麼?」如果敢再蚤擾她,管他要生什麼氣,她一樣會賞他一腳。
恢復吊兒郎當的樣子,他露齒邪笑,「你想到哪了?我是說,收買上司最好的辦法就是請吃午餐,你應該辦得到吧。」逗她,已經成為他的慣性,而且他也很享受其中樂趣。
「幾分鐘前,我還以為我的惡魔上司轉性了勒,唉!沒想到是我的幻覺。」站起身,她繼續和他開著玩笑,「好吧,為了我約工作著想,今天午餐我請。」
「放心,我會吃垮你的。」他笑,很愉悅。
沒來由的,季捷的心情突然變得很晴朗,沒有為什麼,僅又是他似乎找到該找的人了。
砰!身後傳來一陣撞擊的響聲,當他急忙轉身時,溫嘉馨已經昏倒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