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
簡靜幽定在「新德西高等學院」的校園內,清晨,來來往往的學生人潮多得幾乎要擠破校門,自從她以最優異的成績考上洛杉磯這所有名的學院後,校方不但減免她的全部學雜費,還每個月提供五百美元的補助金。
「簡,這麼說來,自從你父母去世後,你就跟著叔叔嬸嬸在一起生活嘍!」
她的身邊,是開學一周以來結交的同學珍妮弗,天生開朗的她因為對中國文化十分感興趣,因此在簡靜幽踏進班級的第一天起,便死纏爛打嚷著要和她做朋友。
面對珍妮弗的問題,她沒有否認,父母早逝,她從小就被寄養在叔叔家早是公開的事實,她沒必要也從沒想過去隱瞞。
「我滿十八歲了,在法律上,叔叔和嬸嬸已經不必再承擔撫養我的義務。」簡靜幽像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將事實道出,自從她被新德西學院正式錄取之後,在加州做生意的叔叔就正式解除這些年來的撫養義務。
其實從頭到尾,她都知道自己並不被那個家庭所歡迎,只是在法律上,叔叔必須承擔撫養她的責任而已。這麼多年來已經習慣無父無母生活的簡靜幽,在面對外人好奇的目光時,也習慣了被人當做不幸者來同情。
果然,珍妮弗漂亮的小臉上綻出一抹心痛,她拉住簡靜幽的胳膊。「對不起,我問出這種話,你的心情一定很糟糕吧,我知道你們中國人很注重親情觀念,我一個遠房親戚嫁到了中國後,她的婆婆去世時,她老公就哭得死去活來。」
「那的確很讓人難過。」簡靜幽象征性的笑了一下。「因為我從九歲時就被叔叔接到洛杉磯,所以我對那些事的概念也很淺薄……」
「呀——」
她的話還沒講完,校門口便傳來一群女孩子的尖叫聲,這讓對話中的兩人同時轉頭,只見一輛鮮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從學校大門外駛了進來,坐在駕駛座內的是一個充滿貴族氣息的男孩。
他以一個最最完美的姿態,將名貴的跑車停在專屬位置,長腿一邁,他酷酷的跨出跑車,俊美絕輪的臉上有著掩不住的迷人氣勢。
一群女生在看到帥哥閃亮登場後,紛紛發出有史以來最狂熱的吶喊聲——
「老天,是二年級商學系的風雲王子司徒徹耶!」
「司徒徹,我們愛你……」
一群花痴女賣力的對著大帥哥開喊道,突然,從人群中跑出一個金發美女,她羞答答地走到美男面前不安的攪動手指,一張白皙的小臉此刻也染上了兩朵大大的紅暈。
「司……司徒徹,我是二年級生物系的潔西卡,去年入學時就開始仰慕你,所以、所以……請你答應做我的男朋友好嗎?」
「呼……」圍觀看熱鬧的人群內傳出一陣蚤動,眾人同時將視線移向司徒徹,而他那張被上帝所眷顧的俊美面孔缺乏喜怒哀樂,帶著嘲弄的漂亮唇角微微上挑,就像看小丑似的看著正在努力向他表白的金發美女。
「告訴我,你何德何能,要我司徒徹答應你做我的女朋友?」他傲慢地揚起下巴,眼內凝聚著邪惡的調侃和逗弄。
他的話,令潔西卡的表情一僵,原本就漲滿紅潮臉上此刻變得更加臊紅。「我……我……」她緊張萬分的來回攪動校服衣角。「我爸爸是美國很有名的地產大王,姐夫也是美國華盛頓的名門望族……」
「那又怎樣?」司徒徹不客氣地打斷她的炫耀,瞳孔內劃過一絲鄙夷。「你該不會以為,僅僅是因為你剛好擁有一個還算說得過去的家世,就有資格做我司徒徹的女人吧?」
他露出一個放縱的邪笑,拾起修長的食指輕輕托起美女的下巴,並且將自己迷人的面孔逼近對方的小臉,瞬間,校園內出現一陣暴動,在場所有觀眾全都在等著看後續發展……
「雖然我很不想傷害你的自尊心,不過……」邪氣的笑容再次浮現在他好看的臉。「我不得不通知你一聲,你的做法讓我覺得蠢到了極點。」
他終于放開美女的下巴,完全不理會對方一副泫然欲泣的淒慘表情。「現在,你可以從我面前滾開了!」
人群內,有的女生尖叫,有的女生吶喊,就是沒有人對他惡劣的行為表示出半點不滿。
躲在一旁看熱鬧的簡靜幽,無動于衷看著不遠處那張讓人過目不忘的俊臉,幾個月前的一次擦肩而過,沒想到竟還會讓她再看到這個狂妄的家伙,原來他也讀新德西,而且還是二年級的學長,看樣子這個小子在校內的影響力不容小覷。
珍妮弗興高采烈抓著簡靜幽的手。「傳聞中的司徒徹果然是男生中的極品耶,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選擇來讀新德西嗎?因為我在高中時期,就听說新德西出了一個東方王子,沖著他,我才求我爸媽把我送到這來就讀……」
隱沒在人群中的簡靜幽听到這番幼稚的話,忍不住一手輕抵額頭。「所以說,喜歡這種男生的女生,心髒的負荷能力都要夠強。」她無心再看熱鬧,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走啦,去上課!」
「簡,大家都在看帥哥,我們再看一會嘛!」珍妮弗雖然在與她講話,可是一雙桃花大眼卻死死盯著司徒徹。
「事實上,我覺得英文課本的魅力比那個傲慢的家伙大出N倍!」平空冒出來的一句話,因為人群的躁動聲小,在躁場上顯得有些突兀。
剛要轉身的簡靜幽突然感到身後一下子安靜起來,她不解的回過頭,只見被眾人所崇拜的司徒徹,將凌厲而刁鑽的目光如激光般向她射來。
這種赤果果的凝視,令她胸口一震,似乎感覺大家都將視線轉移到她臉上,這種被N個人同時行注目禮的感覺讓她不自在到了極點。
優雅邁著步子緩緩向她走來的司徒徹,正以勾人魂魄的眼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她——
一百七十公分的高挑身材在西方人地盤上仍舊略顯瘦小,一頭又黑又直的長發柔順得讓人嫉妒,在他眼中,這個東方女孩不夠美,清澀和單純兩個詞足以將她形容完畢,可是……這樣一張面孔,卻莫名地勾起了他的注意。
他筆直的走到她面前,漂亮的唇勾勒出性感又自負的邪笑。「我們又見面了。」
近距離的看他,簡靜幽發現自己向來平靜的心髒竟在狂跳不止,她仰望著他,突生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她本能的向後退了一小步。
「我和你應該不是很熟吧。」她努力維持表面的鎮定。這個危險的家伙似乎帶著催眠人的霸氣,僅僅一記眼神,都足以讓人心神大亂,她是簡靜幽!這個名字的主人是一個無情無愛的異類,她絕不會為任何人而改變!
正在努力警告自己的同時,一只帶著溫度和好聞氣味的大手已經襲向她的下巴,他的力道不輕不重,卻足以迫使她仰起小臉面對他。
「沒必要裝出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對于那些得罪過我、惹怒過我,甚至包括讓我心情很不爽的人類,我的記憶系統往往比電腦還精確。」
他突然傾身向前,與她僅隔兩公分的距離。「我想,你也應該不會忘記我吧。」
下巴被他扳在手中的簡靜幽,迎視著他帶著危險氣息的俊臉,眼內沒有恐懼,只閃出一抹好奇。「那麼我可否知道,在你的記憶系統里,我是得罪過你的人,還是惹怒過你的人……」她不著痕跡的躲開他修長的手指。「抑或是那個讓你心情很不爽的人類呢?」
對于她的反抗,司徒徹沒有在意,他優雅地抱著雙臂,面帶邪氣的打量她。「這些大忌,你好像每一條都有份,怎麼辦呢?」他突然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霸道地把玩著她細女敕的臉頰。
「我發現自己已經開始對你產生興趣了。」
「這是你的事,應該與我無關。」她再次不著痕跡的將他從自己身邊推開。「對不起,我還要回教室上課……」
才轉身剛要離開,手腕便被他抓住。「如果你想用這一招來引起我對你更大的注意,那麼你成功了!」
「難道從來沒有人告訴你,你是一個患有妄想癥的男生嗎?該不會你以為全校的女生都該拜倒在你的西裝褲下,所以我也必須像她們那樣將你當做神一樣膜拜?」簡靜幽忍不住投給他一個無奈的笑,見他剛要開口,遂又急忙打斷他。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當然我這個人在某些時候還是很有同情心的,如果你覺得我那麼做是想引起你的注意,這樣認定才能讓你心理得到虛榮感的滿足,我絕對可以無條件成全你。」
她突然望向看熱鬧的眾人,小臉上綻出一抹惡作劇的微笑。「大家好,我叫簡靜幽,一年級商學系A班的新生,今年十八歲,來自中國,在我剛剛踏進新德西學院的同時,我看到這個像神一樣優秀且完美的男孩,第一眼,我便為他迷人的氣質所傾倒,第二眼,我發現自己完全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第三眼,我承認自己愛上他了。」
說完,她向司徒徹優雅地點了點頭。「帥哥,你願意和我交往嗎?」
見她這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司徒徹臉上閃過一絲怒意。「請你搞清楚我不是你能開玩笑的對象。」
「所以……」她故作無奈的攤攤手,佯裝一臉傷心狀。「我被你拒絕了,現在心情還真是郁悶得想死呢。」她笑得有些故意。「我會在今後的日子里緬懷失戀的痛楚,就像剛剛那位被你拒絕的金發學姐一樣,這樣子你滿意了沒?」
司徒徹沒想到有生以來,第一個讓他產生挫敗感的居然是這樣一個小丫頭,她很明顯將他當做一個小丑在耍。
他及時將要爆發出來的怒意掩去,俊美的臉上再次浮現狂妄的笑,突然一手將她身子抓到自己懷中,當兩具軀體相撞在一起的瞬間,周遭發出了高亢的驚呼聲。
「簡靜幽,請你記住一句話,千萬不要挑戰我的脾氣,今天你惹上了我,就注定你未來的日子將不再平靜!」
他像宣誓般說完,一吻立即毫無預警的落在她紅潤的唇瓣上。
「啊——」校園內再次陷入空前絕後的尖叫聲中。
當眾被吻的簡靜幽萬萬沒想到這個霸道小子會使出這一招,當他柔軟的唇襲上自己,她突然感覺天地都在旋轉,老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當溫熱的氣息從她唇上怞離,她仿佛還能听見自己的心髒在狂烈敲擊——
自負的表情重現在他臉上,狂傲的司徒徹就像得到了勝利花環般,將放肆的目光移向看熱鬧的眾人。
「半個月後,我會讓這丫頭主動爬上本少爺我的龍床,你們等著瞧吧!」
轉身,他越過震驚中的簡靜幽,也越過一群呆愣的人群,邁著最最優雅的步子,向教學大樓緩緩走去,就像現場的一切躁動和他沒有一點關系。
而被當眾宣誓的女主角簡靜幽,則在下一刻,被層層人群團團包圍其中,直到第一節課的鈴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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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史以來,新德西高等學院最讓人震驚的追求計劃正在熱烈上演中!
自從司徒徹那天當眾宣布會在半個月內搞定簡靜幽之後,這個被全校女生所崇拜的白馬王子便開始展開行動。
第一天,九十九朵紅玫瑰被花店小姐送到一年級商學系A班,可是最後,那束玫瑰花的下場卻是狼狽的躺在垃圾桶里。
第二天,全校各系網頁全部寫滿了司徒徹對簡靜幽誓在必得的霸道宣言,不過女主角似乎對此事顯得無動于衷。
第三天,校內一票司徒徹的親衛隊跑到一年A班教室門前,恭請簡靜幽親赴司徒徹為她精心準備的豪華盛宴,最終,性格女主角很不屑的揚起下巴當著全部學生面前放了王子鴿子。
第N天……
A班的教室再次成功送走了一票送禮的狗腿部下,簡靜幽在自己位子上老神在在的收拾著書桌,當自習課的鈴聲響起,她立即起身向教室外走去。
坐在她後面的珍妮弗急忙跟上她的腳步。「簡,你要去哪里?」
「洗手間!」
「可是教室里面有那麼多名貴又漂亮的禮物,你難道都不想拆開來看看到底是些什麼嗎?」
「我對那些最後都會被送到垃圾筒中的東西沒有興趣。」
「簡——」珍妮弗受不了的低叫一聲。「拜托你別這麼跩好不好,對方可是大名鼎鼎的司徒徹耶,那個被全校女生視為偶像的大帥哥,他就像神的化身,上帝的寵兒,人類的主宰……」
「我希望買六合彩可以中頭獎。」走在前面的簡靜幽突然回過頭來認真說道。
「呃?」珍妮弗一怔,不解的看著她白靜的小臉。「六合彩?」
「你不是說那個叫司什麼的是人類的主宰、上帝的寵兒、神的化身嗎?如果他可以保佑我買六合彩中頭獎的話,我就願意去對他狗腿一下,你覺得如何?」
她的一番話,令珍妮弗驚訝得瞪大雙眼,一時間,不知該用什麼話來回應。
「所以……」簡靜幽萬分無辜的聳聳肩。「他既然沒有那些超能力,就證明那些什麼見鬼的主宰寵兒,根本不配被他擁有。」
她投給好友一記可愛的微笑後,轉身繼續向洗手間走去。
一臉恍然大悟的珍妮弗無力的向天花板翻了個白眼,仍舊繼續跟在對方身後。「簡,如果可以交到像司徒徹那樣的鑽石級男友,誰還會在乎什麼六合彩,你是不是秀逗了啊?六合彩的頭獎才多少錢而已?」
「足夠我生活一輩子了。」不能怪她太市儈,能夠中六合彩頭獎,應該是每個普通人心中的夢想,簡靜幽自我安慰的想著。
「你是白痴啊,真的釣上司徒徹,就等于找到了永久性的白金飯票……」珍妮弗小跑的追上她的腳步,一臉神秘兮兮的說︰「你知道嗎?司徒徹的老爸是美國商界華人榜排行前五十位的司徒敖,坐落在紐約華爾街繁華地段的一幢高達四十九層辦公大廈,據說就是司徒徹將來要繼承的宇宙集團。」
簡靜幽聞言微微一怔,真沒想到那個傲慢小子居然擁有一個那麼龐大的身世背景,這倒是她始料未及的,難怪他會那麼狂!
果然是名門望族使慣了的伎倆,她不屑的冷笑一記。「被那樣的上流公子所垂愛,我該躲在被子里偷笑對不對?」
「簡,你嘲弄我。」
「沒有。」她毫不猶豫的否認,剛剛要轉過走廊,一抹高大身影卻截住了她,她本能的仰起頭,沒想到那人竟是珍妮弗口中不住夸耀的白金飯票——司徒徹。
即使身穿一套大眾款的校服,他與生俱來的懾人氣勢仍舊讓人側目,他酷酷的看著她,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旁若無人的姿態,仿佛已經站在這里很久。那麼她剛剛與珍妮弗所說的話……
他赤果果的目光死盯著她,緊抿的唇角流露出一絲霸氣的邪佞,珍妮弗在看到大帥哥後,小臉頓時一熱,而簡靜幽,在微怔了三秒鐘後,別過臉,越過他的身邊繼續向前邁進……
「啪!」一只大手如鐵鉗一般攥住了簡靜幽縴細的柔荑,一個踉蹌,正在行走中的她險些摔倒在地上,他的大手及時一攬,牢牢束住她的縴腰,微彎,俊美的面孔直接逼近她的小臉。
「見到你的愛慕者,難道你不想用語言表達一些什麼嗎?」
仰著小臉被迫面對他的簡靜幽吞了吞口水。「你好。」見他劍眉一挑,她又補充道︰「見到你很高興,再見!」
司徒徹忍不住沉沉一笑。「現在說再見還太早!」
他突然粗暴地抓著她的手,在珍妮弗的尖叫聲中,將她帶離現場,一路被他拖著走的簡靜幽完全跟不上他的步伐,當他踢開廣播室的大門,用力將不斷掙扎的她扯入,反腳,重重將大門踢回原位,接著,直接將她身子壓在播音器的平台上。
「你很跩,知道嗎?」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由唇內吐出的熱氣直接吹到她臉上。「從小到大,沒有一個女生敢無視于我的在存,簡靜幽!」他喚著認識她之後,很快從別人口中得知的名字,「你故作清高的態度讓我心情很下爽。」
「抱歉。」她微仰著身子,後腰抵在堅硬的播音台上。他的胸幾乎完全貼在她的胸口,這種曖昧的姿態,令她呼吸也逐漸沉重。「我沒想到你的心靈會脆弱到這種可憐的地步,如果早預料到我的存在會這麼傷你自尊,我絕對會盡量避免去刺激你。」
她句句帶諷的話語,令一向自負的司徒徹斂起眸光。「我希望你搞清楚,惹火了我,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好處,與其在那里玩無聊的欲擒故縱,還不如直接順從了我,上我的床總比面對我的怒氣要愉快得多。」
秀眉一挑,即使此刻的姿態十分狼狽,簡靜幽依舊給他一記優雅的淺笑。「從你生下來那天開始,你就將自己的思考方向定位在上了?」
她的話,令司徒徹火氣上升,捏在她肩上的力道忍不住加重幾分。「你很會挑起別人的怒氣知道嗎?」
「以前不知道,不過現在,此刻,我剛剛知道,另外……」她將身子向上提了幾分。「這里不是司徒學長的龍床,所以拜托你不要壓我壓得這麼用力,我的小月復內現在累積了一些多余的H2O,正打算去五谷輪回之所將它們釋放出去,你可否行個方便?」
面對她無辜又氣死人的表情,司徒徹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他慢慢站起身,順便將仰著身子的她拉起來。「晚上放學後,陪我去吃飯。」
「晚上放學後,我還要回家做功課。」簡靜幽一點也不客氣的拒絕。她可沒興趣和這種高高在上的富家公子扯上關系,起身剛要離開廣播室,不料司徒徹卻橫擋在她眼前。
他垂著頭霸道的瞪著她。「我不會再給你拒絕我的機會,簡靜幽你要知道,我現在對你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要想擺月兌我的辦法只有一個——死心場地的愛上我,等我對你厭倦了之後,自然會將你放開。」
真是一個不要臉的家伙!簡靜幽也同樣邪魅的凝視著他,唇內劃過一絲嘲弄的輕笑。「我很好奇那些被你迷得死去活來的女生到底都在想些什麼,難道現在的愛情觀變了嗎?怎麼像你這種幼稚型的男生居然會這麼吃香?」
「幼稚?」司徒徹俊臉一冷,口氣也在瞬間變得不善。「簡靜幽,你敢說我幼稚?」
「或者你還有什麼更好的詞來形容自己?」她氣死人不償命的眨眨大眼。「比方說低能、智障、白痴或是弱智之類的……」
見他的俊臉越來越冷,簡靜幽猛然挺起胸脯,面孔上的冷笑也漸漸收斂。「司徒徹,我知道你的確有驕傲的本錢和資格,但是希望你不要忘了,在這個世界上生存的人類,不見得每個人都會買你的帳,你以為送一些無聊的禮物、擺一些夸張的排場、搞一些無聊的浪漫,我就該像小狗一樣匍匐在你腳下、任你玩弄和擺布嗎?別幼稚了,我對你這種男生不感興趣。」
「從沒有人敢拒絕我。」他的臉上閃過一抹不服氣的自負。
「你可以試著去接受這樣的現實,人總要在挫敗中學習真正的成長。」認真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又說道︰「我不介意告訴你,對于你那張所謂的龍床,別說是半個月,就是半年、半世紀,甚至是下輩子,我也沒有一點興趣去爬,還有,別再把你爸媽辛苦賺來的錢砸在我身上,想追女人,花父母的錢不算本事。」
被她奚落一頓的司徒徹沒想到事情竟會如此發展,本以為這個故作清高的丫頭是在玩心理戰,沒想到他的確被她吸引了,可是……她卻沒有將自己當做一回事。
簡靜幽——這個外表並不很吸引人的青澀丫頭,她憑什麼這麼跩?
強大的自尊心受挫,他眼睜睜看著她從自己面前離去,當她拉開廣播室大門的那一瞬間,門外已聚集了無數看熱鬧的人群。
頓時,兩人被堵在門內,當司徒徹目光不經意停在播音器的開關上時,他的俊臉在瞬間變得凌厲無比。
見鬼了!簡靜幽這個死丫頭諷刺他的宇字句句,居然透過廣播,回蕩在新德西學院的每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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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徹慘遭被甩這件事透過廣播傳得人盡皆知,這讓一向在眾人面前很吃得開的他顏面盡失。
整整三天,司徒徹沒有再送禮物來教室,這讓簡靜幽的生活一下子安靜不少,珍妮弗直罵她是傻子,放棄了一個可以和王子接近的機會,全校女生都向往的最佳男友,卻被她像扔垃圾一樣扔到了地球另一端。
簡靜幽保持著旁觀者的心態去看事情發展,她到新德西學院是來讀書而非戀愛的,況且,那個小子是個不好惹的人物,她不敢保證自己與他繼續糾纏下去,情況永遠能夠在她掌控之內,這麼多年來,她早已習慣隱藏自己,她只希望可以安靜的讀書,順利的畢業……
放學後,她像往常一樣走出學校大門,自從叔叔在經濟上不再提供資助之後,她除了上學,每天晚上都會到快餐店打工,看了看表上的時間,傍晚五點十五分,走出校門還不到二十公尺,眼前突然冒出兩個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對方沒有講話,直接沖過來抓住她的手腕,在她發出尖叫的前一刻,一塊白色手帕蒙到她的鼻子上,瞬間,她的意識被模糊取代……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難耐的痛楚折磨得她張開雙眼,映入她視線的是一片昏暗的燈光,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又寬又大的床上,周圍擺設和裝潢豪華得只有在電影中才能看到。
她感覺自己的喉嚨干得要命,渾身上下痛癢難耐,仿佛千萬只螞蟻在身體里來回爬動……
一個高大的身影在眼前來回晃動,借著昏暗的燈光,簡靜幽看到了似曾相識的身影。
司徒徹穿著松軟的純白色綢制睡褲,上半身赤果的來到她眼前,性感的胸肌散發著致命吸引力,他桀驁不馴的發絲垂在額前,遮住了他半邊俊臉,唇內,揚著誘惑性的邪笑,當他緩緩走近床邊時,簡靜幽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不受控制的進出熊熊欲火。
見鬼!她想要他!
這個骯髒的想法令她羞愧,司徒徹好帥,他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像惡魔一般吸引著她,她困難地吞了吞口水,憎恨自己的身體居然對他產生這種。
他玩世不恭的坐在她床邊,一只大手撫向她柔軟的發絲,慢慢垂下面孔,笑得肆無忌憚。
「我猜……」他的聲音充滿了誘惑。「你的身體現在一定很想要我吧。」
面對他自負的邪惡面孔,簡靜幽努力控制著自己體內難以抑制的欲火,她斂著眉狠瞪著他。「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你究竟想怎麼樣?」
優雅的將頤長身子靠在真皮床頭上,司徒徹吊兒郎當的支起一條長腿。「現在想要怎麼樣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吧?」他將雙臂枕在自己頭下,臉上散發著魅人淺笑。「我給了你上我龍床的機會,簡靜幽,如果你再不主動一點,恐怕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喲。」
「你……」她恨恨地咬緊牙齒,本能的抗拒著體內的沖動。「你對我下了藥對不對?」
該死!他越是玩世不恭,她便越想要他,這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致命吸引力的男孩,此刻就像毒品一樣吞噬著她的靈魂,她緊緊捏著拳頭,指甲甚至都陷進了皮膚內。
「與其在那里獨自忍受,不如現在就向我投降,你知道亞當和夏娃的結合並不是天理不容,簡靜幽,在床上裝聖女,這種做法很愚蠢。」
司徒徹露出比惡魔還恐怖的笑臉,自從他被這個跩到極點的臭丫頭當眾羞辱之後,報復兩字,便在他心底生根發芽,在這個世上,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哪怕是使出卑鄙手段,他也要達到目的。
喉嚨處的干燥以及身體里難以抑制的邪惡控制著簡靜幽的全部思維,她好想撲到他身上拼命吻他,可是,她的理智卻提醒她得用力抗拒這種痛苦,當指甲陷入她的肌膚時,幾道鮮紅的血痕狼狽地滲了出來。
見狀,一臉玩世不恭的司徒徹有片刻的擔憂,他不敢保證這女人再繼續忍下去,那股強大的藥效會不會害死她?
「該死的,乖乖服從我真那麼難以做到嗎?簡靜幽,請你看清楚眼前這張面孔,我不認為自己有哪一點配不上高傲的你!」他真快要被這個女人氣死了。
簡靜幽死咬著雙唇陰惻惻的瞪著他,唇瓣上流露出的一絲鮮血刺得司徒徹的心狠狠一痛,他抱起她,將她的雙手扳過頭頂並壓在自己身下。
「算我求求你,別再任性了好嗎!」他的聲音略帶誘人的磁性,簡靜幽痛楚難耐的瞪著他,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因為他的凝視而變得急促起來。
「見鬼,真是見鬼!我他媽居然天真的以為你會乖乖服從于我的暴力之下,夠了簡靜幽,別再忍了……」
他控制不住的狂吻著她仍舊殘留著血絲的唇瓣,一股腥甜的味道侵入他的味覺,他粗暴的撕去她身上的所有遮蔽……
當一切都靜止下來的時候,司徒徹疲憊的趴在床上喘息,而簡靜幽,則狼狽的抓著被子抱膝坐在床頭一聲也不吭,時間不知過了多久,牆上的大鐘指向了深夜十一點的位置。
翻過身,司徒徹看著她,藥效過後,剛剛還處于瘋狂狀態的簡靜幽一下子變得頹廢許多,她披散著一頭長發,蒼白的小臉上染滿了失落與無奈。
「如果你想恨我,我不會怪你。」這無聲無息的簡靜幽,讓他從心底產些了些許愧疚之意。
「你終于贏了。」抱著膝的簡靜幽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眼內少了人類該有的情緒,她的聲音空洞,仿佛從遙遠的天際傳來。
她的話,令司徒徹狠狠一怔,死盯著她,室內寧靜得嚇人,甚至只能听到秒針在滴答的運轉。
簡靜幽將迷亂的眸子移到他性格的俊臉上,唇角處,閃過一抹淡淡的嘲弄。「上流社會的貴族公子哥,從生下來那天開始就注定唾手可得任何一樣東西,也許我……讓你產生挫敗感了吧,所以……」
抬起頭斂起目光。「你用這種不擇手段的方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無論如何,最終的結局算你贏。」她自嘲的笑了一下。「司徒徹,我服!我認輸!我甘拜下風,現在你的目的達到了,所以從今以後不要再來蚤擾我,我只想安安靜靜的讀完大學,這樣子可以嗎?」
司徒徹震驚了,這種對話,完全不是他想象中的局面,他甚至想過,在事情落定之後,她會苦苦求著自己對她負責,可是……
他起身跪坐到她面前,一只大手撐在她的頭頂。「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生,難道對像我這樣的男孩,你真的一點都不動心嗎?」
他不甘心!憑著他司徒徹龐大的家世和俊美絕輪的容貌,他不相信自己征服下了一個小小的女孩,她到底何德何能,她憑什麼這麼傲,他是無所不能的司徒徹啊!
簡靜幽冷冷地看著他,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反手,她將他的大掌揮開並倔強的別過下巴。「對于禽獸,我沒有動心的可能。」
「你……」
「怎樣?」她不馴的揚著下巴。「想要我說出更惡劣的言語來諷刺你嗎?連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使得出來,你也很行啊,釋放出體內的垃圾精子,你一定覺得自己渾身上下舒坦得快要升天了吧!」
她咬牙切齒的瞪著他,眼內凝聚著恨意。「從今以後,我不想再看到你這個人渣,司徒徹,如果你不想被我鄙視的話,就從我的世界中永遠的滾出去……」
到最後,她幾乎是吼出來的,漲紅的面頰上全是對他滿滿的恨意,她的清白,居然毀在一個霸道的蠻子手上。
簡靜幽隱藏起心底所有的絕望,起身,抓起自己的衣物胡亂套在身上,背後,一只大手霸氣的將她抓倒在自己懷中,垂著頭,司徒徹斂著劍眉瞪著她。
「如果我說我對你是真心的呢?」他的口氣中充斥著令自己厭惡的卑微,可是,他卻很想知道她給予的答案,見鬼!他這到底是怎麼了?
「你相信野獸也會有真心嗎?」
「簡靜幽!」他恨恨的叫著她的名字。「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這句話我剛好也要對你說……唔……」
仰躺在他腿上的簡靜幽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唇被他霸道的封住,他帶著懲罰性的吻狂妄又粗暴,兩人再次進入瘋狂狀態,被他牢豐抓住的簡靜幽由起初的掙扎變成了順從,就在司徒徹心底高喊她終于被自己征服的瞬間,突然感覺一股咸咸的味道浸入他的口中,心底一驚,他迅速地將她拉開。
只見她秀氣而蒼白的臉上流出兩道濕濕的淚水,他胸口頓時一窒,這樣的簡靜幽,居然讓他心里升起千百個不忍,他泄氣的別過頭,臉上透出無奈的冷酷。
「你真的這麼討厭我嗎?」他的聲音不知是絕望還是憤怒。
簡靜幽倔強的閉著雙眼,任淚水肆意流淌。她錯了!一開始就錯了!如果當初不是因為那見鬼的二十五分,她和他,一定不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的。
見她這樣,司徒徹將拳頭捏得咯咯直響,他一把將她從床上扯起,大手撐在她的後腦上。「夠了簡靜幽,沒必要擺出這副模樣,我司徒徹不是一個糾纏不清的男人,如果你想和我老死不相往來的話,我可以成全你。」
他粗暴地將她推向一邊背對著她。「你走吧。」
一陣寧靜過後,身後傳來她穿衣服的細碎聲音,雖然心底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痛楚,可驕傲的他逼自己絕對不準回頭。
當開門聲響在耳畔時,他皺著眉頭猛轉過頭看向她決絕的背影。「簡靜幽,你不要後悔。」他大聲的嘶吼道。
他的話,令她後背一僵,頓了三秒鐘後,她什麼話也沒留地甩門而去。
該死!司徒徹將床上的物品掃落在地。
這女人居然真的不買他的帳!
看著時鐘指向半夜將近十二點的位置,這麼晚了,她一個女孩子……
該死!他竟然還在為她的安全而擔憂。
司徒徹——你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