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女如雲的後宮中享受皇上獨寵的結果,就是被群起而攻之!
自從她將現代社會的一些政治思想,透過自己的嘴巴講給傅凌鈺听,他便認定她有治國的天分。
從此,每次早朝過後,都會把她召到御書房一起看奏折,然後共同商討國事,並綜合她提出來的意見,以及他自己的謀略,將很多政策都做了一些修正。
不僅如此,他還命她每夜陪侍皇極宮,這樣一來,原本就難得被君王寵幸的那些深宮女子,更落得夜夜獨守空閨的悲涼下場。
但就算心里再不滿,那些妃子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在傅凌鈺面前抱怨。上次梅妃因為不小心說錯話遭到皇上嚴厲的責罰,眾人有目共睹,悅妃如今正受寵,誰敢多言半句,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
久而久之,後宮眾妃無不將悅妃當成頭號敵人,表面上對她恭敬禮貌,背地里卻想著如何能以最殘酷的方式置她于死地。
只不過傅凌鈺每天與她朝夕相處,就算她們想加害她,也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就這樣時序慢慢進入九月,迎來一年一度的秋季狩獵賽。
北國皇室祖先本來就是在馬上得天下,所以後代子孫的騎射技術自然不能落于人後。
傅凌鈺自幼便在其父的教導下學得一身好武藝,射獵技術更是北國一絕。
所以每到秋季狩獵賽之時,他便會與朝中數十個善騎的臣子,踏進狩獵場一展雄風。
這個皇室狩獵的習俗,狼國與北國基本上相似。事實上,狼國人民又比北國更加熱衷于射獵活動,甚至還在每年春、秋兩季,大肆舉辦射獵比賽,賭注也不得龐大。
而身為皇室子女的悅妃,雖然因為生母的關系身份尷尬,又不受父皇寵愛,但自幼仍是得跟著其他異母兄弟姐妹學習騎射之術。
所以這次北國的秋季狩獵賽上,秦振遠便率眾臣提議,讓來自狼國的悅妃娘娘展示一下射獵之術,讓他們大飽眼福。
當然,他們之所以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其實是心懷不軌,畢竟悅妃就算來自于善騎的狼國,可這狩獵場凶猛的野獸可是不少,一個不小心丟了小命都有可能。要是他們再刻意做點手腳,那就更萬無一失……別怪他們心狠手辣,誰讓他們之中大都與後宮妃子,或有血緣,或有交情,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
站在傅凌鈺身旁,听著這些大臣你一言我一語的把她拱上刑場,羅羽然當場呆掉了。
讓她說得一口標準英文沒問題。
讓她研究哪種養生法能使人延年益壽沒問題。
唯獨這騎馬狩獵,是大大的有問題。
可傅凌鈺一句,「悅兒,朕也听聞你狼國兒女個個都是馬上莢豪,獵術堪稱上乘,令朕十分想見識一下悅兒的技術比之朕如何?」
「皇上太抬舉臣妾了,臣妾雖自幼與師傅學過射術,無奈學藝不精,哪能與皇上一較長短?」
羅羽然冷汗直流,多想坦承對于射獵,她根本一竅不通。
然而這樣的話一旦說出口,只怕會引來眾大臣與傅凌鈺的猜忌。
「難道悅兒怕輸給朕後,會臉上無光嗎?」
一句淡淡的調侃,成功的激起了她的斗志。「誰怕輸給你?若真比試起來,誰是贏家都還不好說呢。」
逞一時之快的結果就是,她硬著頭皮接過傅凌鈺交到她手中的弓箭,被迫騎上那匹高頭大馬。
她該慶幸的是,有位大學同學家里就是開馬場的,她曾經有一年暑假到那馬場打工,在訓練師的允許下,有機會騎在馬背上玩幾圈,否則這會她連馬都不會騎,那糗可就真是出大了。
比試的規矩自然是各射各的,兩個時辰後原地集合,看看誰的獵物多,誰便為優勝者,所有獵物也歸其所有。
傅凌鈺帶著幾個貼身侍衛前往狩獵場,並派了四個武藝高強的侍衛保護那悅妃的人身安全。
基于其他參與狩獵的大臣也馬月復一夾,開始行動。
眼珠骨碌碌轉了一圈,羅羽然腦筋轉得飛快,開口騙幾名貼身侍衛說她打獵時不喜歡有人在周圍盯著,要他們退出三十丈開外守著。
幾個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概是之前她的表現太過聰明睿智,所以也就相信她是不可多得的奇女子。
既是奇女子,自然免不了多才多藝,所以他們便遵守她的囑咐,盡職的守在三十丈外耐心等待著。
這個金秋時節,陽光明媚,狩獵場四周還是一片綠意盎然,羅羽然計劃找個無人的角落閉目養神,等時間差不多了,再跟他們集合。
至于獵物,當然就瞎編她愛惜小動物,將獵到的小可愛們統統放生嘍。
正躺在一棵參天老樹下乘涼休息,羅羽然卻听到耳邊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她不禁睜開眼,只見一只小白兔從面前跑了過去。
好白、好軟、好可愛的小家伙哦……身子圓滾滾,一雙紅色大眼左瞧右瞧,充滿對這個世界的好奇。
心頭一動,突然有種想要把這只小白兔帶回去做伴的想法。
于是她躡手躡腳的追了過去,猛然一撲,小兔子卻一蹦一跳的跑了。
「小家伙還敢跑?」
她再次追捕,可小白兔卻跑得越來越快。
「喂,站住啦,再不站住,捉到你就煮來吃……」
撲通!
就在她飛身一撲,準備將小白兔抱到懷中時,只覺身子一沉,接下來,整個人都被黑暗所吞沒。
當她柔著腦袋慢慢睜開眼時,才發現自己掉進一個陷阱里。
不,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瞪大眼看著盤踞在對面的一只黑紋白虎。
「嗷——」一聲虎嘯響徹四方,它張大了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虎牙,血紅大嘴內,還殘留著幾根兔毛。
再瞧它身邊,是殘余的半只白兔尸體。
她心下一抖,頭皮發麻,深感惡運降臨,可四肢卻僵得無法動彈半分。
「吶……虎兄,你……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大家有話好好說,雖然我的肉是很軟很女敕啦,但……你不能對我亂來哦,我可警告你,我老公是當今皇上,如果你敢吃掉我,他……他肯定派人砍掉你腦袋、誅你九族……」
還沒等她說出更惡毒的話,那老虎已經狀似不耐煩的起身,又是嗷的一聲,張開大嘴,邁著步子向她踱來。
眼看那龐大身子向自己撲來,她忍不住尖聲大叫,「不要過來……不要!」
眼前出現一道黑影,耳邊傳來混亂的嘈雜聲,她完全不知所措,腦內是一片空白。
直到一雙有力的手臂緊緊的抱住她,她仍舊本能意識的用力掙扎。
「不要……不要……」
「悅兒……悅兒你冷靜點,是朕,朕來救你了……」
听聞這道令人心安的聲音,羅羽然只覺眼前出現了一絲曙光,她怔忡的抬起小臉,眶中溢滿盈盈淚水。
「皇上……」她喃喃自語,不敢相信自己已經獲救了。
「悅兒,是朕,現在沒事了,不要怕,朕在這里,沒人可以傷害你……」
傅凌鈺狠狠的將這副不住顫抖的嬌軀擁入懷中,仿佛體會到她的那股害怕,他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跟著一起顫抖。
「皇上,臣等救駕來遲,還望皇上恕罪……」
身後,是眾臣子跪地請罪的呼聲,傅凌鈺和羅羽然被及時趕來的侍衛從陷阱里拉了上去,而那只猛虎因為身受一箭,已經昏迷過去。
傅凌鈺冷著俊顏,看著跪在腳邊請罪的幾個侍衛,眸底一沉,冷聲道︰「你們幾個護主不利,尚武,傳令下去,每人杖責四十。」
「遵旨!」尚武不敢代為說情,主子對于這位悅妃的寵愛,他全看在眼中。
想當初他並不看好這位狼國九公主,甚至為她的處境感到同情,可隨著皇上一再為她出人意表的行為投入關注,他想,這位年輕君王這回是真動了凡心。
巨大猛虎飛奔著向自己撲來,它張開血盆大口,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嘯,鋒利獠牙狠狠咬住她的頸脖。
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雙眼,品嘗著死亡恐懼的同時,羅羽然終于抑制不住的尖聲驚叫。
「悅兒,醒醒,悅兒,你在作惡夢……」
當她整個人從床上彈跳起來時,一堵溫暖的胸懷成了可以安撫她的港灣。
她只覺得口干舌燥,心神不寧,對于剛剛所經歷的那個恐怖的夢境,真是懼怕到極點,甚至只要閉上眼楮,就會看到那只張著血盆大口的猛虎向自己撲來。
傅凌鈺在床前守了她整整一夜,每次將她安撫入睡沒多久,她便會再次被惡夢驚醒,看著她慘白的小臉因為驚嚇而失去往日的光彩,這讓他心疼不已。
輕輕擁住這具不住顫抖的身子,他試圖用自己的體溫安撫她的情緒。
「別怕悅兒,朕已經射傷那只老虎,它不會再傷害你了,現在沒事了,你冷靜些。」說著,他端過床頭的一碗參湯,「乖乖把這碗湯喝了,這是朕囑咐太醫為你熬煮的,有寧神養心之效,以後朕會加派人手,將你保護得好好的,再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羅羽然眼神總算能夠聚焦,看著傅凌鈺俊容倦怠,一臉擔憂,她不禁也難過萬分,接過參湯幾口喝下後,仍舊心有余悸,她展開雙臂,依賴的投入他懷中。
「皇上,我讓你憂心了是吧?」
回想起當時,他在千鈞一發之際救她于虎口中,雖說她被嚇得傻掉了,但仍舊感覺到抱著她的他,身體一樣顫抖得厲害,心跳如雷。
事後,他一路抱著她回到寢宮,自始至終沒離開過她半步,任憑她不斷的從惡夢中驚醒,他總能在她睜開眼的第一時間出現,並悉心的安慰她。
從小到大,就算是父母也從未如此珍視過她,她是家中長女,下面還有一個體弱多病的妹妹。父母將全部的疼愛和心力都給了妹妹,而她則必須承擔起家庭的重擔,勇敢的迎接人生中的每一個挑戰。
直到現在,她才發現自己也有脆弱的一面,需要找個真心疼愛她的人來依靠。
她就這樣靠在他懷中,貪婪的吸取著他的溫度和味道,仿佛品嘗到一股幸福滋味,而這幸福,是上天的賞賜,神的給予,她自私的想將這幸福獨自攬下,再容不得別人與自己爭搶。
傅凌鈺的大手輕柔的撫模著她的發絲,幽幽開口,「你現在才知道朕有多擔憂嗎?那為何要將朕派去保護你的幾個侍衛打發走,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朕及時趕過去救了你,恐怕你已經成為那畜生的晚餐了。」
羅羽然被教訓得臉色一紅,旋即想起自己被救出陷阱後,仿佛听到他下令要責罰那幾個侍衛。
「皇上,那幾個侍衛,他們沒事吧?」
他臉色一歷,沒有多言,只捏了捏她的臉頰,「別想太多了,只要你沒事,朕就放心了。」
「可是……」她輕咬下唇,「那只被擄獲的猛虎,皇上可不可以饒了它?」
「為何?」傅凌鈺表情不善,「那畜生險些要了你的命。」
「我只是覺得它也很可憐,被困在那個陷阱里一定是幾天都沒有吃過東西了,好不容易看到有人掉下來,當然想飽餐一頓。」
听到這里,他眼神突然一凜,「悅兒,你是說你掉進陷阱時,那只猛虎已經在里面了?」
「對啊!」她理所當然的點頭,「說起來最慘的還是那只小白兔,那麼無辜可愛的小家伙,卻被老虎吃掉了……」
傅凌鈺臉色瞬間變了變。那片皇家狩獵場內根本就沒有設置陷阱,那麼這個陷阱究竟是誰挖的?
還有,就算有陷阱,那為什麼逮著一只老虎之後,還要在陷阱上做掩飾?
難道……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說不定,連那只小白兔也是有心人故意縱放的……想到這里,他雙瞳微縮,兩道狠戾的殺氣射出,抱著悅妃的雙臂也不自覺收緊幾份。
看來他該派尚武去調查一些事情了。
「皇上,您還沒有答應我放過那只老虎,其實他真的蠻可憐的,皇上您大人有大量,何必同個畜生計較,假如放了它,不但可以減少殺孽,還會被世人稱頌您是位仁德明君……「听了這番似是而非的夸贊之後,傅凌鈺也不知該氣還是該笑,他沒好氣的瞪了它一記,「難道朕下旨殺了那畜生。就會換來天下罵名了?」
「當……當然不是那個意思。」
見他假意繃著俊顏,她嘻嘻一笑,撒嬌的攬住他脖子,並主動獻上香吻一記。
「皇上當然是天底下最英俊、最威武、最知百姓疾苦的皇上了,最重要的,悅兒還知道皇上疼我,所以一定會答應悅兒饒了那老虎的。」
他無奈一笑,卻不拒絕她對自己如此熱情的投懷送抱。
「朕有條件。」他可不想太快如了這女人的意,「若你想朕放了那畜生,從今以後便要乖乖听朕的話,不準再動你那些欠揍的小心思,否則……朕可不管你身子是不是弱不禁風,定會不留情的賞你一頓板子,打也要把你打得老老實實。」
雖是一番警告,卻充滿縱容寵愛,羅羽然乖巧的依偎在他懷中,羞怯的點了點頭,「知道了啦,不過……」她從他懷中仰起小臉,「皇上是怎麼找到我的?」
當時明明看他率眾離開了,怎麼會在關鍵時刻及時出現?
傅凌鈺哼了聲,「你這個傻瓜以為朕不知道嗎?一听說要去打獵就已經嚇得小臉蒼白,所以朕料定你必是不懂騎射之術。」
她心頭一虛,哈哈的干笑幾聲,「皇上果然英明神武,呵呵呵呵!」
「為什麼不肯老實承認,是怕丟了你狼國的臉嗎?這才連朕也騙,還說什麼要跟朕比試比試,結果自己卻跑到沒人的地方躲起來逍遙?」他挑高眉頭,「是不是在心底盤算好了,若朕問你為何手中無獵物時,你就說愛惜小動物不忍射殺,如此蒙混過關?」
羅羽然瞪大眼楮,一臉崇拜的看著他,並調皮的豎起大拇指,「皇上果然聰明過人,連這個都被您猜到了。」
見他臉色一冷,她急忙雙手掐住耳朵,做出一副懺悔狀。
「好啦好啦,是人家不對,可誰教那些老臣提議想見識我的射術有多精湛,這分明就是讓人難堪,害我也只能出此下策,沒想到卻差點喪命虎口。」
「更讓朕擔心了整整一晚。」雖說她任性的做法讓他很想痛揍她一頓出氣,但她嘟唇道歉的模樣卻可愛得緊,神經終于放松下來的他,反身將她壓在身下,唇邊泛起曖昧的笑容,「你以為說上幾句對不起,朕就會饒了你嗎?朕以為得再多些懲罰才能讓你牢牢地記取教訓……「
「唔,皇上……怎麼可以這樣?」人家的身子現在還很虛弱的說……
早朝剛退,尖嗓子的陳公公便風風火火的跑進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稟告。
「皇上,大事不好了,悅妃娘娘剛剛用過早膳之後突然昏倒了。」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轟得傅凌鈺腦中一片空白,猛然從龍椅上站起身,他目光如炬的盯著陳公公。
「怎麼會昏倒了?請太醫來瞧了嗎?」
「回皇上,太醫已經過去瞧了。奴才怕耽誤皇上探望娘娘的時間,所以一早便在殿外候著,直到早朝結束……」
「狗奴才,為何不早些告訴朕?」疾步下了階梯,「若悅妃有個三長兩短,看朕不砍了你的腦袋。」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不住磕頭謝罪的陳公公只覺自從悅妃進了宮,自己的世界就變了天。
早知道狼國公主會這麼受寵,當初就該好好巴結一番,也省得事後那嘴巴刁蠻的悅妃每次見了他,都要數落一番,教他擔驚受怕。
傅凌鈺哪管身後陳公公那點小心思,當他听到愛妃昏倒的瞬間,整顆心已經飛回皇極宮。
自從上次狩獵事件之後,他要悅兒搬進皇極宮,並加派了十數名暗衛保護,就怕有人再對她下手。
他已經小心再小心了,那為什麼悅兒會突然間昏倒?
難道是飯菜被人下了毒?
惶惶然的趕回寢宮,兩旁宮女侍衛紛紛跪地請安,他睬也不睬,徑自往那龍床而去。
當床簾掀開,看到那一臉虛弱蒼白的悅妃時,他心頭驀然一痛,眉頭緊揪了起來。
「悅兒……」
羅羽然睜開眼,驚訝的看著風風火火趕回來的傅凌鈺,不由得皺起眉頭,「皇上今兒個回來得可真早。」
他走到床前,俯看著她蒼白的臉夾,大手輕輕撥弄著她額前劉海,眼內全是擔憂,「朕听說你昏倒了……」
「其實也沒什麼啦……」
從外頭走進來的老太醫見著皇上,急忙跪地請安。
傅凌鈺揮了揮手,眼神陰鷙不安,「李太醫,悅妃患的到底是何病,為何會突然昏倒?」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悅妃娘娘已經身懷龍種,臣剛才正是到外頭吩咐幾個學生回太醫院,準備些珍貴的安胎藥材替娘娘補身……」
有那麼一瞬間,傅凌鈺以為自己听錯了,整個人傻傻愣愣的,直到一只手抓著他的衣襟用力的扯了扯,他才猛然回神。
「皇上,該不會是您不想要我這肚里的孩子吧?」見他失神呆滯,羅羽然原本期待的小臉也漸漸黯淡下去。
「說什麼傻話,朕……朕是太高興了!」
總算反應過來的傅凌鈺趕忙坐到床側,雙手緊緊拉著她的小手,眼中激動之情溢于言表。
「悅兒……朕……朕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朕實在是……」
一把將床上的人兒抱在懷中,可抱至一半,又急忙將她放回原位,動作輕柔得就像怕弄碎一件名貴瓷器。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朕不好,朕忘了你現在懷有身孕,不能隨便亂動,如果動了胎氣,不小心傷到你我的孩子,朕定會後悔死的……」
「噗哧——」
瞧他一臉緊張兮兮的樣子,羅羽然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一旁的太醫和宮女太監也被他這副患得患失的樣子,搞得不知所措。
天吶!眼前這個男人還是他們心目中,那個高高在上、嚴厲冷酷的皇上嗎?
似乎感受到周圍詭異的氣氛,傅凌鈺眼眸一凜,「都下去吧,這里不需要你們伺候了。」
見眾人散去,羅羽然才開口取笑道︰「皇上,您剛剛失態的樣子好可愛!」
他瞪她一眼,「還不是被你嚇的!當朕听說你暈倒時,還以為……」
不敢再回想,因為光是想到她可能有個萬一,他就覺得自己的心像被人掐住,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早在意識到自己再也放不下她的那刻起,她的存在,就成了自己的牽掛和眷戀。
他不容許任何人從他手中把她奪走,就算是死神也不行。所以傾盡全力,只為她可以安然無恙的活在自己為她所打造的堡壘中。
終于察覺到他不經意浮現出來的畏懼,羅羽然心頭一緊,安撫似的抓住他的大掌,「皇上,我沒事,不管是為了我自己還是為了肚里的孩子,我都會好好的保護自己……」
「悅兒……」輕嘆一聲,他帶著無比疼惜之情的將她攬進懷中。「你有了朕的孩子,朕……真的很開心,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相信朕,朕會好好的保護你們,一定不會讓你和你月復中的孩子,受到任何傷害。」
羅羽然微顫幾下,雖然不懂傅凌鈺為何會如此擔憂,但一般不好的預感彌漫在她的心頭。
從他話里的意思,難道是有人想對她不利?究竟……他是在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