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畢李建彰的後事,時序已近年關,學校也進入學期倒數計時階段,開始發下放寒假的通知單告知家長。
由于現在大部分家庭都雙薪,遇到寒暑假總是特別頭痛,凌聿辰也不例外。
他當然可以繼續將李恆偉往安親班去,但算算那小鬼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安親班里度過,這讓他有點內疚。
那孩子的生活太制式了,他想多給他一點自由,偏偏自己又因工作的關系無能為力……他為這件事甚感頭痛,遂找了個那小家伙睡著的時間與柳瑞穗商量。
「要把恆偉送到你老家?」柳瑞穗沒照顧過小孩,自然不曉得學校的課程安排,畢竟她月兌離那個時代有點久,久到她都快忘了還有放寒暑假這回事。
「嗯,我還得上班到歲末,總不能將恆偉一個人丟在家里吧。」至于他老家前還有片空地可以讓小孩跑來跑去,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附近鄰居也有年紀與恆偉相近的孩子,應該可以讓那家伙過個輕松的寒假。
「對喔,我都忘了要放三個禮拜,扣除掉你年假的部分,恆偉還有好幾天沒人照顧。」她攢起眉,一想到那小鬼孤零零的在家,她就想把他打包放到口袋里帶著走。
「雖然那也是考量的重點,不過建彰還在的時候,曾帶恆偉到我老家去過,恆偉和我爸媽相處還算愉快,所以我想送他會我老家他應該會很開心,而且也能讓他過個輕松的寒假。」凌聿辰凝著她的眼說道。
柳瑞穗安靜了下,忽然明白男友的意圖。
短短的幾個月里,小小年紀的恆偉經歷了人生中的生離死別,那對他而言不啻是個沉重的負擔,即使他表現得很堅強,但看在大人眼里卻是倍感心酸。
是想讓他好好放松一下,不然恐怕要悶出病來。
「所以這次周休我得帶恆偉回台南一趟,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注意到她微蹙的眉,明白她了解自己的心思,他誠心提出邀請。
「我?」她驚跳了下,沒想到他會突然邀請她一起回他老家。「這樣好嗎?」
「有什麼不好?」丑媳婦總要見公婆,只是遲早的問題而已;他牽起她的手,把玩著她的青蔥小指。「我想讓你見見我爸媽,他們是很好相處的人。」
「嗯……」她害羞的認真思考,想想自己假日也沒什麼事好做,遂點頭答允他的邀約。「好吧,那我就跟你一起去好了。」
「真的嗎?」他興奮的握緊她的手。「我真是太高興了!」這無疑是她確認彼此感情的一大步,不然她不會答應跟他回去見爸媽。
「你喔,像小孩子一樣。」她忍不住發笑,親昵的模了模他的臉。
「瑞穗……」他壓住她撫模自己臉龐的小手,漂亮的眸竄著一抹火熱。
「嗯?」危險!她的心里響起警鐘,隱約感覺到某種曖昧的氛圍,她的肩瑟縮了下,卻沒有逃走的打算。
這個男人未婚就帶個小孩,雖然有份不錯的職業,但就大多數人的眼光來評斷,他的條件實在他很差,可是他對自己很溫柔又體貼,而她和那孩子相處得也算不錯,所以條件說並不適用于她身上。
她之所以願意繼續和這男人保持聯絡,多少為了他一開始橫沖直撞的追求,也為了心疼那個孩子,但那些都不說重點,重點是她心動了,想跟這樣重情重義且不會甜言蜜語的男人在一起,就這樣簡單而已。
「你今晚可以留下來嗎?」他問得小心翼翼,就怕唐突了她。
交往至今,他非常清楚她矜持的性格,那晚若不是她喝醉了,恐怕他到現在都難以一親芳澤。
雖然只有一晚,但那晚發生的每個細節都清楚的烙印在他的腦子里,每當午夜夢回,那些畫面總是像鬼魅般在他的夢境里出現,嚴重影響他的睡眠品質。
他想再次擁抱她,卻又止步于她矜持的個性。
每日都可以听得見她、看得見她,卻無法也不敢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那可真是天大的折磨。
「留下來干麼?」她感覺喉嚨發澀,整個身體因他的凝視而灼燙不已。
「你知道的。」這女人就是不坦白,明明都跟他交往好幾個月了,還這麼害羞,簡直叫他又愛又恨。
她唇瓣蠕動,欲言又止的回視他。
「怎麼不說話?」見她不發一語,他的心跟著不安了起來。「不高興了?」
「沒有。」她否認,懊惱這男人實在笨得可以。
于是她主動將紅唇貼上他,有趣的發現他的身體變得僵直,這是他在乎自己的表現嗎?
凌聿辰不敢置信的瞠大雙眼。
這個女人在干麼?又像他們初識那日想對他硬來嗎?他的心狂跳著,用力摟緊她的腰肢,張開自己的嘴吞噬她嬌女敕的紅唇。
他是很樂意被她霸女硬上弓,不過這種事還是由男人主動比較好一點吧?
「到房里去。」他輕咬她的唇,似命令又似哀求的附在她耳邊說道。
那性感低醇的嗓音,教柳瑞穗情不自禁的抖顫了下,渾身似著火般發熱。
「我沒力氣了……」完蛋了,她全身力氣像被怞干似的軟綿綿,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可憐兮兮的依附著他。
「怎麼了?」他嚇一跳,以為她病了,忙不迭的關心詢問。
「不知道,就軟綿綿的施不上力。」她搖頭,羞惱的推了推他。「都是你啦!抱這麼緊,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凌聿辰微一挑眉,突然懂她為何會渾身乏力了,接著他輕笑出聲,起身將她攔腰抱起——
「你干麼?」她驚訝的趕忙摟住他的脖子,以免自己失去平衡跌下去。
「既然你沒力氣,那就由我來服務。」為淑女服務是紳士的天職,他一點都不介意抱她進房。
「這麼好?」她驚喜,大大的水眸滴溜溜的轉了一圈。「那要是有一天我生病或老得走不動了,你也會像這樣抱我到我想去的地方嗎?」
「親愛的,不要懷疑。」他毫不猶豫的給她承諾。
她的意思是要與他一起白頭到老吧?這麼美妙的未來,已令他開始期待了。
「要是我越來越胖,胖到你再也抱不動了呢?」她還有問題,畢竟人的身形會變,將來會變成怎樣,沒有任何人能預測。
他大笑。「那我就努力練身體,讓自己變得更強壯,不管你變得有多重,我保證都能像現在這樣抱起你。」
沒錯,人的外形會因時間而有所改變,但人的體力也會因鍛煉變得更為強壯,身為一個男人,他有義務保護心愛的女人,這是他所能做到最基本的保證。
「吼~~笑小聲一點啦!」她拍了他一下,不安的望向恆偉的房間。「要是把小偉吵起來怎麼辦?」
「那可不行。」要是把那小鬼吵起來,肯定會壞了他的好事。凌聿辰眉心一蹙,俐落的閃進房里,並以婰部將門關上,動作之快,像是正在被追殺似的。
天知道他等這天等了多久,今天終于有機會再一親芳澤,他興奮得快要飛上天!
房間和客廳一樣安靜,可不曉得是不是因為房里那張床的關系,空氣里透著一絲微妙的緊繃感,柳瑞穗可以听見自己的心跳怦怦、怦怦的狂跳,不覺暗罵自己沒用。
小她三歲的表妹都嫁人了,前兩天老媽打電話來時,說表妹懷孕了,差點沒讓她跌倒,偏偏自己唯一的一次經驗,竟然在酒醉的狀況下完成,害她只剩下像做夢一般的朦朧記憶,一點真實感都沒有。
現在真的要清醒感受他的擁抱,她的心卻控制不住的狂跳,緊張個半死,實在太沒用了。
「嗯……你放我下來啦!」
不能再這樣下去,她剛才都敢主動吻他了,一定要試著敞開自己,否則要是讓聿辰誤以為自己矯柔造作,那豈不是誤會大了?
她深吸口氣,可視線仍僅敢注視他的胸口。
遜啊!簡直遜到一個不行!
「不必不好意思,馬上就到了。」他邁開大步朝著房里那張大床前進,中途腳步不曾稍歇,隨著他和那張床的距離逐漸縮短,柳瑞穗的心跳就逐漸加快。
凌聿辰輕柔的將她放到床上,率先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緊接著不由分說地壓上她,剎那間幾乎將她肺部的空氣壓光,令她不由自主的驚喘一聲。
察覺自己似乎有點太過粗魯,他不好意思的輕問︰「壓疼你了嗎?寶貝。」
「還好。」她眯了眯眼,意識到那股不舒服感很快便散去。
「真的嗎?我不希望你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這種事不是他一個人歡愉就夠了,那是雙方心靈相屬的魚水之歡,說什麼他都不能讓她感覺不舒服。
「真的沒有啦。」她羞窘的輕喊,不依的輕捶他的肩。
「好,沒有就沒有。」他輕笑,也不鬧她了,反正鬧她絕對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待辦。
他俯身親吻她的嘴角,發現她的身體顫抖個不停,體貼的為她拉來被子,輕輕覆在兩人身上。「冷嗎?」
「不冷。」她快著火了還冷?光是他的體溫就足以令她融化。
「那是緊張嘍?」發抖不外幾種狀況,害怕、冷或緊張,現在這里應該沒有讓她害怕的事物存在,唯一能解釋的就是緊張。「不必緊張,我不會弄疼你。」
她的心口惴惴狂跳,情緒緊繃得像只待宰的小羔羊,望著他瘦削卻不單薄的胸膛,羞赧的閉上眼,貝齒輕咬下唇。
雖然是她首肯的結果,但她就是不好意思嘛,怎樣都無法像電視里的豪放女那般放得開。
他的眼神饑渴的搜尋著她的身軀,雙手微顫的柔搓她的肩頸,手指流連在她毛料的針織衫上,感受她敏感的顫栗。「還好嗎?」
她睜開美眸,眼角微勾,媚態橫生,緩緩伸出柔荑捧住他的臉,溫熱的氣息噴吐在他頰邊。
「你這個小魔女。」他眯起眼,迅速剝除她身上柔軟的針織衫,霎時大片雪白肌膚盡落入他染滿的眼瞳。
柳瑞穗羞澀的閉上眼,不敢看他眸底赤果果的。
他微涼的指順著她的腰際往上竄,隔著薄薄的粉色撫模她胸前的柔軟,另一手撥開覆在她額際的發,他要清楚的看著她在激情下的每一個表情。
「唔……」似曾相識的情潮在她體內逐漸蘇醒,她不安的蠕動了下,正巧讓他的手掌整個覆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