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祺臉上的表情,當真是前所未有的精彩︰「你……上了……我?」
我拿起牙簽,恬著嘴角懶洋洋地剔牙,仿佛在回味剛剛吞下肚子的美味雖然我什麼也沒有吞。
「永祺,你的味道還不錯嘛。」我拍拍他的臉蛋,居高臨下咬咬他直挺的鼻子︰「今天你也累了,我也累了。睡覺去吧。」
「松開我的手。」
「呃?」
「你不松開我,我怎麼洗澡怎麼睡覺?」
笑話,幫你松開還得了?我深知永祺的真面目,現在看他乖乖的,雙手一得自由,不立即猛撲上來露出猙獰面目才怪。
我連連搖頭︰「不能松不能松,萬一你想不開自殺怎麼辦?我可無法跟小阿姨交代。小阿姨無法交代也就算了,老媽一定要我陪葬。」考慮到他心靈受創,我非常仁慈地說︰「這樣吧,我幫你洗澡。」
他眼楮一亮,興致勃勃地看著我︰「難得你這麼主動。」
「當然,我是個負責的男人嘛。」我又得意地在他臉上抓一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當夜,我果然非常負責的幫他洗澡。
「耳朵後面還沒有洗。」
「知道了。」
「別忘了幫我把下面也洗干淨。」
「知道了。」
永祺心理素質真好,我若是他,早就哭死了。他居然只愣了一會就當沒事發生,幫他洗澡的時候居然還對我呼來喚去。
說真的,他雙手被綁全身赤果的模樣還挺養眼。我撩起袖子,為他辛辛苦苦地擦背居然有那麼一點點心甘情願。
永祺一邊大模大樣享受我的殷勤服務,居然喃喃道︰「奇怪,怎麼一點也不覺得疼?听說第一次很疼的啊。」他忽然抬頭問我︰「瞳瞳,真的是你在上面嗎?」
「啊?」手里的毛巾忽然一滑,我趕緊抓緊了︰「當然是我在上面,你睡得死豬一樣能在上面?你不疼是因為我很溫柔。溫柔,你懂不懂?」我在他臉蛋上擰一把重的,嘿嘿笑著︰「我心疼你啊。」
也許是我忽然變得太過熱情,永祺呆呆看著我,忽然打個冷戰,把頭低了下去。我松了口氣,總算蒙混過關。
「喂,要洗下面。」
我舊習難改,隨手敲了他腦袋一下︰「吵什麼吵?」經過下午那一場風雲變色的事,如今看見他粗粗的小弟弟,我已經沒當初那份不好意思了。
永祺悲鳴一聲,皺著臉對我說︰「剛剛才說心疼我,現在就敲我的頭。」
「嘿嘿,對不起。」我沖他露齒一笑︰「習慣性動作。」目光下瞄,卻發現他的有抬頭跡象。
我驚訝的目光立即轉到永祺臉上。
「我喜歡你啊,見到你當然會興奮。」永祺看著我,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興奮你的頭!」我大膽地用手指戳戳它高高昂起的頂端,下令道︰「給我縮回去。」
不戳還好,一戳它挺得更高了。永祺「嗯」一聲,輕輕哼了出來。
整個浴室,頓時充斥著濃濃的味道。
「瞳瞳……」永祺細聲細氣地說︰「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要幫我解決。」
我在浴室里蹦起來︰「什麼?幫你解決?」
「當然。」他一字一頓道︰「我今天下午已經幫你解決了,現在輪到你幫我解決。這叫有來有往。」
「來往你的頭!」不要說他根本沒有幫我解決,就算他幫我解決了,我也絕對不會自動獻身幫他解決。我忘了要好好「心疼」他的話,曲起指節在他腦殼上猛敲,恨不得直接把他敲昏過去︰「我是1號,听見沒有?我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我朝他耳朵大吼,震得他耳膜差點破裂。
永祺今天算倒霉到家,既然失去人身自由,只好任我蹂躪。他閉起眼楮,哭喪著臉,斷斷續續說︰「你不是好情人,只顧自己不顧我。」
「呵,敢批評我?」我最後敲他一下,舉起一勺溫水從頭淋下去,算把這個洗澡工程結束。「澡已經洗完了,你給我立即上床睡覺去。」
他乖乖站起來,讓我把大毛巾披在他身上。
永祺失望滿臉,經過我一輪「苦口婆心」的教育,他似乎已經放棄了要我幫他解決的奢望。
「瞳瞳,我們睡一張床。」
「不干。」
「不睡一起,我晚上要撒尿誰幫我?」他讓我看他被綁起來的雙手,倔強的說︰「你不和我一起睡,我晚上就把尿撒在床上。哼哼,反正明天還是你洗床單。」
我氣絕。
天下居然有這樣無賴的人,這個人居然還被公認為大學里的白馬王子。我真想讓汪莉莉她們親眼听听永祺這番話。
不過以那班女生的白痴,說不定還會尖叫︰永祺好有個性。
「你……」我把牙齒霍霍磨了半天,看著他老神在在的樣子,幾乎想撲上去狠狠咬他兩口。
「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他露出哀怨的表情。
「……」我咕嚕一聲,把火氣吞下肚子︰「……,好,我們一起睡。」
拽著綁永祺的繩子,把他拖到房間。拿起繩子的另一頭緊緊綁在床欄上。
往床上一躺。
「給我好好睡覺。」我警告他︰「你敢撒尿我就……我就……哼哼,我就閹了你。」
「瞳瞳。」剛關燈,永祺又叫起來。
「怎麼了?」
「晚安吻。」
「你煩不煩?」我摟著他隨便親一口。
嗯,味道不錯,干干淨淨的。也難怪,是我親自幫他洗澡的,當然干淨。不由又親一口。
「睡吧。」親了兩下後,說這兩個字的時候,我的聲音也柔和不少。
「瞳瞳……」
「又怎麼了?」
「你要摟著我。」
「你煩不煩?」我不能太遷就,故意轉身用背對著他。
背後傳來永祺輕輕的聲音︰「我已經是你的人了……」語氣怯怯的,簡直象要哭了似的。
我不滿地嘀咕一句︰「真討厭。」翻身,把他摟住。
永祺的味道清新好聞,一絲一絲鑽進鼻孔里。他的皮膚很滑,模著真是舒服極了。身體也不是很硬,也不是象布女圭女圭那樣軟綿綿的,恰到好處,還暖烘烘的。
我抱著抱著,忽然覺得,永祺當抱枕確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