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只有一陣,他進入她,成為她的一部分……
「痛嗎?」他的吻落在她唇邊,有心憐、有疼惜。
「你舍不得我痛?」將他拉向自己,她用唇回應。
「對,舍不得,非常非常舍不得。」
他停下動作,情場轉戰多年,她是第一個讓他失控的女人,官晴怎麼辦到的?他不懂,只是一個生澀的小女生,可是她讓他停不下沖動。
「那麼……我不痛了。」有他的心疼,一切變成值得。
「我舍不得這里。」他吻在她皺皺的眉頭,痛在她眉間彰顯。
「也舍不得這里。」他吻去她眼角殘淚,一個不愛哭的女人為他流淚。
「更舍不得這里。」他封住她說不痛的嘴唇。
「不怕的,你會保護我。」
圈住他寬寬的腰際,男人的身體是多麼不同的個體,線條鋼硬的胸膛不夠溫柔,卻為女人帶來幸福快樂;平滑的肌理不夠細致,卻總讓人心悸。
愛情呵愛情……它的魔力迷惑了世間男男女女,人人都期待愛情光臨
「那麼相信我?」
「信任是愛情里面最重要的東西。」
他笑開,緩緩動作,他在相信他的女人身上創造魔力……
緊緊擁抱他,她成為他的女人,從此她不但有了他心髒的專用權,也有了他身體專用權。攀住他,她不悔!
頭靠進他懷里,身下的青草染上他們的體溫,官晴傾听他怦怦心跳!急促的心跳聲漸趨緩和,食指在他胸口畫著愛心,一顆心、兩顆心、三顆心……很多很多顆心圈住他的心,他的心、她的心,為愛繾綣纏綿……
抱住她,不想松手,即使沖動過去,饜足,他仍不想放開她。
他是情場高手,但首度,在歡情之後他嘗到幸福。
縮縮手腳,她貪戀他身體的溫暖,把自己整個縮進他寬闊的懷中。
「會冷嗎?」他支起身子問。
「有點。」拉下退高的毛衣,她的雙手凍結。
抱起她,他先替官晴把衣服整理好,再幫自己整頓儀容,雙手自腰間環住她,他用自己的大衣蓋起兩個人,小小的空間、交纏的手腳,把暖暖的體溫鎖住,不讓外面的寒冷侵襲。
「官晴……」皎潔月光在兩人身上投下光暈。
「嗯……」覆上腰間的大手,那是一雙強健有力的羽翼,她相信,他會護衛好自己。
「有沒有話想告訴我?」
他粗粗的下巴摩蹭她細致臉頰。有點癢,她笑答︰「有,你的技術很棒,是長期培訓練就出來的嗎?」
「女人心胸最狹窄,我不回答你,免得你胡思亂想,還幫自己排號,算算前面有幾個女人比你早到,萬一你凶性大發,想消滅人家,我還要幫你棄尸滅跡,這種事太辛苦,我不是個勤勞男人。」
「可是我話都說出口了,你一定要回應。」官晴堅持。
偶爾吃點小醋,讓他為難,感覺真不錯。
「我只听到你夸獎我技術好,謝謝你滿意,我天分高、才情好,你會滿意是理所當然。」他的痞子性格流露。
「膽小男人,連承認自己風流史都沒勇氣。」
「官晴真難搞。」
「又說我難搞,我一點都不難搞,好不好!」
「官晴本采就難搞;我的性能差,她硬要逼我去喝黑馬;我的技術好,她追問我的女人有多少。我說帥氣偶像人人愛,她罵我欠下一風流債;我說潔身自愛沒人疼,她說我連承認風流史都沒膽。唉……」他的大氣吐得很哀怨。
官晴笑癱在他懷里,為著他的小聰明。
「如果我要當一夜三次郎,你會不會說我性蚤擾?」他語帶暖昧。
「會。」官晴連連點頭,態度認真。
「如果我的愛一而再,你會不會罵我性變態?」
「會。」她又點頭,聲勢變得孱弱。
「如果愛你變成習慣,你會不會告我強人所難?」
「嗯……」這回她來不及發聲,嘴唇便讓兩瓣柔軟接收……
熱烈的燎原大火燃起……月亮羞紅雙頰、偷偷躲入雲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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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初升,染上大地的薄霧被蒸融了,山區的清晨多情而美麗。
爸爸和姑丈到苗圃去挑選品種新株,媽媽和姑姑帶著阿陽到花國巡視,官晴留在家里等著Richard起床。
「早安。」他從身後抱住她,吻順著頸邊滑到她唇上,她是他的蜜釀,他不可或缺的精神食糧。
「你起早了。」深吸氣,穩定呼吸,她把手上的衣服順勢曬到衣架上。從籃里拿起衣服,他幫忙攤開、架上衣架,再順手遞給官晴。
掛上濕衣服,有他當幫手事情做得快又好。曬好衣服,官晴說︰「走!我帶你去找早餐,餓不餓?能不能再忍一下下?」提起洗衣籃,她拉住他的大手掌,進屋里換了一個小竹籃,再繞出大門,她的手始終沒有離開過他的。
「找攏早餐?這里的早餐不是用煮的,要用找的?」拉住她前進的腳步,他喜歡環住她的腰同行。
「這樣樂趣多嘛!」靠在他懷里,刮胡水的清香傳過來,沁心舒暢。
「我個人認為晚上的樂趣比較多,比方月亮啦、草地啦、熱吻啦!」
「不說、不說、不說……」她兩手揣上他的嘴巴,熟透的小臉漾滿潮紅。
他大笑,故童在她耳邊細語。「膽小女人,連承認自己的風流韻事都不敢。」他盜用她的話。
要盜用,誰不會。
「男人真難搞,我的性能差,他硬要逼我去喝黑馬,我的技術好,他追問我的男人有多少。我說清純玉女人人愛,他罵我欠下一風流債;我說潔身自愛沒人疼,他說我連承認風流韻事都沒膽。唉……」她把他的痞樣學得惟妙惟肖。
看完她的表演,Richard大笑不止,一個認真端莊的官晴居然在他的耳濡目染下,變成一個痞女,可見人類的可塑性超乎想象。
「我像嗎?像某個痞子男?」
「像、像極了,你和他簡直是一體。」
控不住的吻落下來,他封住她鮮艷欲滴的唇,口沫相濡,愛情在他們當中發酵。
一體了,他說她和他是一體……曾經有個說法,說每個人都只是半個人,只有找對真正的另一半,才能成為完整的人。能交融成一體,是不是代表了,他是她正確的那一半,而她也是他正確的那一半?
貼在他胸口,他的心跳聲和她一樣雀躍,她想他們有著相同感覺,愛情是不是就這樣,日復一日,感覺相同的部分越來越多,不同的兩個人成為相同……
「再這樣下去,你會餓死。」。她餃著笑,靠在他胸前。
捧住她小小的臉,他把她的長發推到身體後面,風揚,發絲飄起,帶起一片擋不住的春意,他凝視她,看過一遍又一遍。
「我想,我永遠看不夠你。」
挽住他,她弄不清了,是愛情帶來幸福,還是幸福帶來愛情。「走吧!我們先去撿雞蛋,母雞剛剛下的蛋,很新鮮哦。」
「你怎麼知道母雞剛剛下蛋了?」
「母雞要下蛋時,會咯咯叫,請公雞來交配,我只要一听到母雞的叫聲,就曉得她要下蛋了。」官晴解釋。
「你知不知道,母雞咯咯叫,在說些什麼?」
「我又不是母雞怎會知道,你……更別說了。」
「錯!你不是我,怎麼知道我不知道母雞說些什麼?」Richard剽竊古人智慧,摟住她,他模仿母雞的咯咯聲。
「咯咯……親愛的,快來……咯咯……親愛的,快來孕育愛的結晶……咯咯……從此你蛋中有我、我蛋中有你……咯、咯、咯咯咯、咯咯……」他用「愛的鼓勵」節奏發出咯咯聲。
「又在胡言亂語。」瞄他一眼,她的笑停止不下。
「官晴真難搞,我拼命逗你開心,你說我胡言亂語;我不逗你開心,你又說我不夠重視你。」
「好、好,你非常非常重視我,不管你逗不逗我開心。」
「你說的,現在換你逗我開心。」
「嗯……好,我來說一個童年糗事,很小很小的時候,那時候爺爺女乃女乃還在,官陽還沒出生,過年我們回來這里,我一回來就蹲在雞籠子前面看個不停。公雞叫我學它咕咕咕……母雞叫我也學它咯咯咯咯,那一天女乃女乃覺得奇怪,怎麼一籠母雞都只下兩顆蛋?隔天中午她帶我去撿雞蛋,發現幾顆蛋又大又圓,剝開一看,居然是蛋中包蛋,原來,母雞被我嚇到了,把生一半的蛋給縮回去,第二天才連同上一顆蛋一齊生出來。」
「這不是笑話,是違反自然定律的悲慘事件,可憐的母雞居然把蛋夾在肛門里整整一天,真是慘絕人衰。」他鄭重的態度又讓官晴笑翻。
「你不是雞,怎知道她的悲慘。」
「你不是我,怎知道我沒辦法體驗母雞的切身痛苦?」
走到雞舍前,官晴和Richard開門進入,俯身趕走蹲在蛋上的母雞,撿起巢里的幾顆蛋。「一、二、三……今天收獲不錯,十一顆蛋蛋,親愛的母雞先生,我要讓它們母子分離了,你有沒有感受到它們的椎心刺痛?」
「有,心如刀割。」
「好吧!為了你的心如刀割,我們把雞蛋放回去,早餐喝白開水羅。」
「可是我的腸胃也如刀割,相形之下,割腸比割心痛,還是把蛋帶回家好了。」
「你哦!就不信你還能痞。」官晴勝了一著,得意揚上眉梢。
走出雞舍,他們往菜園里走,轉入小徑,清澈見底的水溝傳出潺潺聲。
「你注意看哦,說不定你會在里面找到大肚魚。」小時候她常和表哥表姐在里面撈魚。
「大肚魚不好吃,我不要。」搖頭,他不對不好吃的東西費心。
「你一定餓得很厲害。」
「嗯,我餓了一個晚上,昨晚運動太激烈。」話落,又勾起她滿面羞紅,瞪他一眼,這個男人,她無力形容。
「你看。」她小跑幾步,適時轉開話題。「是野番茄,恭喜你,你的荷包蛋進級成番茄炒蛋了。」采下一顆顆晶瑩的小番茄放入籃里,他們今天有好收獲。
走幾步,他停在別人家的田地旁邊。
「這是什麼?」他拔下幾顆五公分不到,外形很像苦瓜的東西。
「這是山苦瓜,可以做很棒的涼拌沙拉,那里還有沒有?」
「還有幾顆。」他走到瓜藤旁邊拔下幾顆綠盈盈的果子。
「我們到菜園去拔一些菜豆、蔥和白菜,我們會有頓營養好吃的有機早餐可以享用了。」
「有沒有地瓜,我喜歡吃你的地瓜稀飯?」
「這個季節……大概沒有吧!挖挖看羅。」
挽過他的手,今天一整天,她都牢牢牽住他,沒放!第一次她確確實實認定,他是她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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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木凳子上,他望住她的背影,縴細婀娜的影子正在忙碌,一會兒打蛋、一會兒切蔥、一會兒調醬汁、一會兒炒菜。
她成了千手觀音,把每個工作時分安排得恰到好處,爐上的火炒熟了蛋,她換上新鍋燙菜豆,鏟起番茄蛋、洗好鍋子,菜豆熟了,另一道青菜下鍋。
來來回回,她是個最有效率的機器人,這些效率純粹為了心疼,心疼他的「饑餓」。
「官晴……」
他倏地起身,走到她背後,環腰一抱,抱住忙碌的機器人,停了電源,官晴手停在半中工中,動作靜止。
「怎麼了?」她關起爐火,回身與他面對面。
「我喜歡看你做菜的樣子。」
額頭頂住她的,和她親呢是無可言喻的幸福。
「那……我搬來小桌子,你一面吃飯,我一面做萊給你看。」她縱容他的「喜歡」。
「你會一直做菜給我吃嗎?」沒想過婚姻、沒考慮過誓約,但和她不離的念頭在此刻跳出來說話。
「這要看看你願意吃多久我的菜,不想更換口味。」她許了,再一次對他縱容。
「如果很久很久……久到我刮下來的胡渣全變成白色,久到我沒老花眼鏡就看不清你做菜的背影,久到我一手牽你、一手還要用拐杖來支持身體,那時,你還願意做菜給我吃嗎?」
撫過她的頭發,一遍一遍……他玩上癮頭,戒不掉了。
「這麼久啊,那麼,我需要很多的食譜才行,你會陪我到書局找書讀嗎?」
「會!我還可以上網幫你找資料,可以站在旁邊幫你洗碗,不累的時候,我願意做我最拿手的海鮮鋦面和你分享。」她的腰很細,圈圈圈圈,他把她圈進他心里。
「好啊!我們說定了,我幫你做很久很久的菜,你幫我洗碗、陪我買食譜。」她執意將他的話當成承諾,認定他的「很久」是指一輩子相屬、是指永不分離。
「說定了,搬到我家里來吧!」
一彈指,他們是朋友也要成了同居人。
「你說……」她懷疑耳朵所听到。
「我說搬到我家里來,早上先起床的人就幫對方做早餐,中午我可以買便當到‘柔情蜜語’,我們一起吃飯,晚上我去接你下班吃飯,假期時,我們可以一起回來這里,或者四處去玩玩。」他把事情想得簡單。
「不是太好,天還沒亮我要到花市去選購花卉,如果你熬夜的話會讓我吵醒,一整天精神都不好;至于午餐和下班時間,我很不定時的,︰有時候接到布置會場的Case,要忙到很晚,你放下自己的工作來將就我,不是一件聰明之舉。」
「你在通知我,相愛容易相處難?」
垮臉,帥帥臉皺出一條條線,丑!
「一對男女決定相處,要有破釜沉舟的勇氣,沒有了退路,不得不硬起頭皮勇往直前。」
婚姻就是用采破釜沉舟的工具,除了適應,再無其他出路。
「可是我想和你一起。」他又耍起無賴。
「也許……你有空的時候去我那里坐坐,如果有時間,我也會去你家做客。
「只是‘坐坐’滿足不了我,我要親親、我要玩玩、我要……」他壞壞的臉上滿是邪氣。
「夠了、夠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他擺明了欺侮她。
「你真的知道?」他的吻落下一個、再一個、再一個。「我要做的比親你還多……」他的手順過她的曼妙曲線。「我要做的比踫你還多……」
「你再多說一句,我就連你到家做客都不準。」
穩住急喘的呼吸,她在水龍頭下掏起一掌心冷水,潑上緋紅雙頰,這男人呵!痞到讓人咬牙切齒。
「不然,我可以做什麼?」他再靠近,雙手圈住她的腰,下巴靠進她的頸間,隨著她沁香的氣息。
「你可以乖乖坐在木凳子上看我做菜。」
打開爐火,她決定不再受他影響。
「木凳子太硬,我抱著你、看你做菜。」他是奸商,討價還價是他一流技巧。
不理他,不管他,不介意他在身上燃起的簇簇火苗,官晴打開冰箱喝口冰水,听見他在背後格格竊笑……這個可惡的放火人!
打開冰箱,她又口干舌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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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晴的母親和姑姑準備了滿滿一桌子佳肴為Richard送行,五天相處,他們為這位未來的佳婿打下高分,他是個配得上官晴的男人,當然,他從未在他們面前露出過痞相。
「Richard,這只燻茶鵝,官晴她媽媽弄了一整個下午,你嘗嘗看味道好不好。」姑姑把一只大肥腿送進他的碗里。
「姑姑……我要。」官陽不依地把碗搶在前面,這兩天他和Richard杠上。
「乖,鵝有兩條腿,不用擔心分不到你碗里。」
她把另一腿送進官陽碗里,每個人都看出來官陽在嫉妒,之前,官晴是專屬他一人的,這會兒多個男人采搶,免不了醋濤洶涌。
官陽左看右看,都覺得Richard碗里那只比較粗大,自己碗里那只腿,一看就是得過小兒麻痹的「患部」。
嘟嘴不依,姑姑偏心、姐姐偏心,連爸爸媽媽都偏心那個討人厭的臭男生。
「阿陽,知不知道,Richard哥哥送給你的軟體都是最近市面上最受歡迎的軟體,有沒有謝謝哥哥?」官晴試著拉攏弟弟。
「哼!」一個挑釁字眼從他口中以氣音方式傳出來。
「不喜歡的話,我可以拿回去換。」人生頭一遭巴結別人,全是為官晴。
「哼!」又是挑釁,官陽不甩他的巴結。
「官陽,你太不禮貌,跟哥哥說對不起。」官晴的父親跳出來說話。
「不要。」青少年的心態最麻煩,誰都別想說服他。
「阿陽,你在生氣嗎?不高興姐姐要回北部工作,沒辦法啊!我的工作在那里,下次回來,我幫你帶新畫具回來,好不好?」
官陽的不友善讓她莫名,他是個好脾氣孩子,從不會無理取鬧。
「官晴,讓我和他談談。」點頭,拋給官晴一個安心笑容,Richard走到官陽身邊,悄言幾句,他乖乖地站起來跟在他身後,往前院走去。
拉過凳子,一人一張,Richard和官陽面對面坐下。
「你在嫉妒姐姐喜歡我,嫉妒她和我在一起,你覺得自己被忽略了。」
「不是!」搖頭反對,他是個早熟家伙,絕對不承認自己會有這種名為嫉妒的幼稚情緒。
「你生氣姐姐交男朋友,怕她以後再不會疼你。」他試圖激怒官陽。
「不對。」仰高下巴,他比驕傲的Richard更驕傲。
「你是個自私的弟弟,只在乎你自己的感覺,沒想過姐姐的感覺。」
「我沒有!」
「你有,當年為了你的上學適應不良癥,官晴要父母親陪你到山上過簡單日子,不怕一個人孤獨度日,只要為你好,她告訴自己,受一點委屈沒關系,結果把你養成自私孩子。」
「那時姐有姑姑陪,不會孤獨。」
「只要姑姑就不孤獨了嗎?好!我把你爸媽一起帶到山下生活,留你和姑姑、姑丈在山上,好不好?」
官陽不說話,偏過頭,固執不理。
「這兩年,你們表姐表哥都結婚,各忙各的;姑姑、姑丈也退休搬到山上來生活,你身邊的親人很多,更不能體會官晴一個人在北部有多可憐。」
「妹姐有阿檉哥哥陪。」在他想法中,姐姐溫柔漂亮,想陪她的人滿街跑。
阿檉?他是官陽眼中的理想姐夫?光這一點,Richard就有借口排擠他。
「阿檉白天要工作、要送貨,晚上要上學念書,還要騰出時間交女朋友,你認為他有都少時間可以陪官晴?受了委屈,她沒有人可以哭訴;心情難過沒有人可以安慰;被欺侮了,連個可以依靠的肩膀都沒有。」
「誰會欺負她?」姐姐被人欺?官陽眼楮睜大,轉身面對他。
「你知不知道,一個年輕女生在外面賺錢很辛苦,她要被很多人欺負,眼紅她的、瞧不起她的、不看好她的都有,這社會上雪中送炭的人永遠比不上落井下石的人多。你被人欺負過嗎?如果有,你會很清楚,欺負人根本不需要借口。」他夸張官晴的處境。
「姐姐說北部人都對人很好。」
「她不想你們替她躁心,很多時候,傷心只能存進肚子里面,所以她期待你快快長大,等你夠成熟,可以替她分擔重擔。」
「你一直在姐姐身邊幫她?」看看高壯的Richard,他有條件當好保鏢。
「對,我一直在她身邊,看到她身旁有我這號健壯男人,想輕舉妄動的人多少要衡量一下自己的力量。」他亮出粗壯手臂。
「好吧!你先幫我照顧姐姐,等我長大夠強了,就用不著你。」官陽強調這個「忙」只是暫時,他沒有把姐姐永遠托管的意思。
「沒問題,我給你時間長大。」青少年心態又怪又麻煩,幸好官陽好騙,幾下功夫奸商就佔盡優勢。
「你……你那個……」他猶豫。
「想當頂天立地男子漢,第一守則——態度大方,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
「我要問你,你的肌肉是怎麼訓練出來的?」他扭捏自己的小老鼠,軟趴趴的,要保護人,有技術上團難。
「你也想要嗎?」壓壓自己的臂肌,男人的驕傲出于這里。
「嗯!」他鄭重點頭。
「下次上山,我幫你帶一整套的體能訓練器,不過先決條件是你要能吃苦。」
「我能,我不怕苦。」
「說得好,這才是男子漢的氣魄,我看好你!」
手搭上他的背,Richard和官陽一起進屋,離去的這個晚上,他成功地收服官家最後一顆不服他的心。